几行归塞尽,念尔独行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
每年除夕夜,依照名间习俗而言,应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算远在千里之遥的他乡游子,也必须排除万难的返家,和殷切期盼的父母团圆,围着炉火一起吃团圆饭,所以民间称呼这一天为“围炉”。
林冲是个侍母至孝的孝子,早在数日之前便拜别师父,和离情依依的小师妹赵玉娇分手,归心似箭的踏上归途。
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是在无意中发现林冲资质优异,便收他为徒传授武艺,而林冲也进步神速,令人赞赏不已。
再加上三年前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代表青城派出战的林冲大放异采在各派高手的砌磋武艺中,一路击败对手,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打成平手,双双荣获“白道双雄”的美誉。
正当林冲前途一片看好之际,没想到祸从天降,他的父亲却意外身亡,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林冲的父母本是金牛山上的猎户,一家三口靠着打猎维生,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仅能勉强糊口而已。
尤其林父过世之后,林母的日子更是艰辛,林冲一度想放弃学武,返家侍奉母亲的生活起居,可是林母考虑林冲的前途,仍然坚持林冲必须返回师门完成学业,林冲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所以每年的过年春假,便是母子俩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日,难怪林冲会忍痛离开心上人赵玉娇的身边,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乡。
眼看金牛山在望,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可以探望久不见面的母亲了,林冲的心情不禁为之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飞掠的速度,快如闪电般纵于山林之中。
突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斗杀声,林冲一时好奇,立刻掠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名美少女,战况十分激烈,有如生死仇敌一般下手绝情,互不相让。
林冲一见一大群男人欺侮一个女人,一时间感到忿忿不平,本待出手相助,却发现该名少女武功极高。虽然她暂时无法脱困,却毫无落败迹象,便决定伺机而动,一边了解双方冲突的经过和孰是孰非,作为帮助弱小的参考;另一边也可以借机观摩双方的武功招式,增加自己的阅历,以便截长补短,精进自己武艺。
“吕玉仙,只要你乖乖交出金牛山藏宝图,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该死的蔡明皇,你如果是个男子汉的话,就正大光明的和本姑娘单打独斗。”
“哈哈!只要你先交出藏宝图,本公子立刻就如你所愿。”
“哼!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挑战,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你胆怯的借口。”
“该死的臭丫头,你仗着你父亲东海龙王的破招牌,就以为可以吓唬本公子吗?等一下你只要落入我手中,看我不将你的衣服剥光,让你体会一下本公子纵马奔驰的滋味。”
“你无耻……”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包你回心转意,舍不得离开本公子……哎唷!”
吕玉仙听他的话愈讲愈下流,大怒之下,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一掠而至,一剑砍中他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
蔡明皇大意之下受伤,只痛得他怪叫连连,其他的人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一涌而上,将吕玉仙团团围住,阻止她进一步行凶。
吕玉仙恨极了蔡明皇的无耻,确实想趁机将他杀死以泄心中之恨,无奈蔡明皇的手下全是宝玉山庄的精英,更是其父风流公子蔡春雄逐鹿中原的本钱。所以吕玉仙尽管武功极高,却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的混战局面。
此时蔡明皇趁机已包扎好了伤势,立刻恨上心头的忖道:“该死的贱婢!竟敢趁我不备,突下杀手,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也让你一尝我蜂尾针的厉害。”
不久,他终于等到吕玉仙腾空掠起的良机,突然毫无预警地发射暗器,只见寒芒一闪,吕玉仙便惨叫一声,如中箭的孤雁一般坠下地来。
“哈哈!看你嚣张到何时?”
蔡明皇狂喜之下,连忙掠近便待动手捉人……
突觉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想要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式“懒驴打滚”,才算狼狈逃开。
当他惊魂甫定地爬起,才发现林冲正挟着吕玉仙攻势猛烈的突围,眼看手下节节败退,情势十分不利!
蔡明皇连番受挫,不禁恼羞成怒地狂吼一声,挥剑急攻而上,总算压住林冲的攻势。
林冲急欲救人,一见无法脱困,急忙大叫住手。
蔡明皇等到手下摆好了围势,才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要求饶的话,只要乖乖交出她身上的藏宝图,本公子就可以大人大量的饶你一命。”
“只要交出藏宝图即可?”
“不错!”
林冲低头一看吕玉仙已经昏迷不醒,便大胆地探手入怀,从她的衣内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蔡明皇见状,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快点交给我。”
林冲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一看,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慢着!藏宝图是老夫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只见一名相貌白净、却带有一股浓浓霸气的中年人,突然出现眼前。
“北天王上官无忌……哇啊……”
只见北天王冷哼一声,凌空一掌击出炙热掌劲,将出言不逊的蔡府高手击毙。
蔡明皇一见这骇人听闻的绝世神功,不禁吓得面无血色,一面连连倒退,一面语不成声地颤声道:“烈阳……神功……”
“不错!正是本王仗以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北天王冷傲地说完,立刻转向林冲阴阴一笑道:“小子,你还不快点交出藏宝图,难道想一尝烈阳神功的厉害。”
当今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各门各派,就属北天王上官无忌和南天王孔定邦的势力最强,双方一南一北,和七大门派的武林联盟鼎足而三,可见其声势之大,绝非七大门派中任何一派所能抗衡。
再加上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和北天王的“烈阳神功”,早已是武林公认的天下两大奇功,除了宫廷武学的“太乙神功”和已经退隐江湖的丁引所练“灭绝神功”,可以与之抗衡外,武林中几乎无人能敌。
所以林冲一见北天王出现,也胆战心惊不已,有些慌张地道:“前辈也要藏宝图?”
“不错!”
林冲暗中一看情势,不禁心中一动,突然将手中牛皮纸丢向蔡明皇,随即挟着吕玉仙如飞而遁。
蔡明皇料不到天降横财,眼看牛皮纸向他飞来,经不起贪念的诱惑,连忙一把抓住,随即转身飞逃。
北天王本想将藏宝图弄到手之后,立刻将现场之人杀之灭口,怎料到林冲聪明绝顶,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反而将牛皮纸丢给蔡明皇,再趁乱脱离险地。
事出突然,简直让北天王措手不及,这无异是阴沟里翻船,对他北天王的威信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在惊醒之后,立刻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一掌拍出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当场将蔡府高手全数击毙,随即紧追着蔡明皇而去。
“小子,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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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臂挡车,智者不为。
林冲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岂会不知死活的逞一时之快,而与师尊都不敌的北天王为敌?
尽管靠着临危不乱的机智逃离险境,他仍然不放心的故布疑阵,采取迂回的路径,以避免强敌循线追踪。
最后确定北天王没有紧跟在后,才放心的在一处隐密洞窟,小心地放下吕玉仙,并检查她的受伤情况。
结果吕玉仙的伤势,当场令他傻了眼,只见她中针的部分,分别在小腹和乳房的处女重地;换句话说,他想要疗伤就必须脱去她的内衣不可,这岂不是侵犯到少女的尊严和名节清白?
只可惜林冲却别无选择,他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她伤重而亡,逼不得已,他只好脱去她的内衣……
等到包扎好她的伤时,林冲也冒出了一身大汗,不禁令他大呼吃不消。
突闻吕玉仙呻吟一声醒来,乍见林冲便惊疑问道:“你是谁?”
“在下林冲……”
吕玉仙忽觉身体紧绷不适,不觉低头一看,她立刻发现内衣已被解开过的痕迹,不由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一声。
“你……是不是你把我的……”
林冲见状,十分尴尬的道:“因为你中针的部位正好在胸部和……小腹,所以我才……”
吕玉仙闻言,不禁羞怒交加地道:“谁叫你多管闲事的?与其一让你们臭男人轻薄,我宁愿死掉算了。”
林冲大急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大发娇嗔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为了救我,便可以任意玩弄我的身体吗?”
林冲大惊失色道:“姑娘怎么可以胡乱栽赃?俗语说医者父母心,在下是为了救你才会脱去你的……反正我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疗伤,绝无对你有不轨之举。”
“哼!你们男人全是好色如命的色狼,刚才我又昏迷不醒,你不趁机占我便宜才怪。”
林冲见她对男人成见极深,连忙大呼冤枉不已。
其实吕玉仙在检视伤势时,已经发现左臂上的守宫砂仍在,心知林冲确是正人君子。只是她对男人极不信任,又不甘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春光外泄,还要向他道谢,她一时拉不下脸,只好借故耍赖,趁机大发娇嗔一番。
此刻见他叫苦连天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是逗你的啦!看你紧张成那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
林冲这才知道上了恶当,不禁对她的刁钻难缠感到头疼不已。
突闻吕玉仙尖叫一声,只见她慌张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
“你怎么了?”
“我丢失了一张很重要的牛皮纸。”
“哦!你说的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
“不错!你看见掉在哪里了?”
“我把它送给蔡明皇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我为了脱身,只好将藏宝图丢给蔡明皇,以免遭到……”
“你可恶……”
只见吕玉仙怒冲冲地扑了上来,掌出如雷,招招致命。
“你疯了?”
“你才发疯呢?那张牛皮纸可是轰动江湖的金牛山藏宝图,我历经九死一生的辛苦,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你却轻易地将它送人,怎能叫我不恨,我……我杀了你……”
她愈说愈气,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天雷神功”。林冲慌忙地闪过,气极败坏地道:“你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吕玉仙正待一掌攻出,闻言一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张藏宝图不是真的。”
“你胡说!”
“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哼!这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家就在这座金牛山上,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人前来寻宝,结果都是空手而回,原因就是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全是假的。”
“这么说来,我的藏宝图也是……”
“不错!你所得到的藏宝图和他们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它是膺品。”
吕玉仙大失所望的跌倒地上,经不住伤心的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冲见状,不禁暗暗摇头的忖道:“虽说我是为了替你治伤,才不得已脱光你的衣服,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你的处女之身被我一览无遗,却不见你情急拚命。没想到为了一张假的藏宝图,你不但大动肝火,还想杀死我这个救命恩人,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吕玉仙哭泣一阵之后,才发泄完情绪,却又莫名其妙地破涕而笑。
林冲见她又哭又笑的疯狂转变,不禁惊疑地忖道:“这个疯女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我还是早点离开,少惹她为妙。”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偷偷转身准备离去。
吕玉仙立刻发现他的举动,连忙挪身挡住去路,瞪眼道:“你想去哪里?”
林冲一见形迹败露,只好无奈地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急欲返家和母亲团聚。”
“原来如此!那你就带路吧!”
“什么?你也要到我家?”
“废话!我的伤势未愈,当然要到你家静养一番。”
“这……”
“怎么?你不欢迎?”
“不是的!我是担心大年除夕夜,你如果不赶回家和父母团圆,岂不是令老人家担心吗?”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常年在外闯荡,不在家过年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日前我已派人送回家书报平安,所以爹娘才不会担心呢!”
“可是……”
吕玉仙见他为难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只见她两眼一转,便露出悲凄的神情,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负心人,我的清白身子刚给了你,转眼之间你就翻脸不认人,对我始乱终弃。”
林冲只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气极败坏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占有你的身体了?”
“刚才你趁我昏迷不醒之时,不就曾脱去我的衣服,你还敢否认?”
“我是为了帮你治伤,在不得已之下的权宜做法,刚才你不也体谅我了吗?怎么如今你又反悔了?”
“哼!谁叫你要遗弃我,一副不欢迎我到你家做客的模样。”
“你的伤已被我治好,而且我们素不相识,我怎好留你在家过夜?这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总是有不好影响。”
吕玉仙闻言,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冲……啊!”
话一出口,林冲便已经后悔不已了。
吕玉仙得意一笑道:“我叫吕玉仙,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
林冲知道上了大当,只好苦笑道:“你为什么非要到我家不可?”
吕玉仙冷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丑媳妇都免不了要见公婆,更何况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媳妇?”
林冲闻言,大惊小怪道:“你说什么媳妇……”
“媳妇当然是我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今天不过初次见面,我什么时候许诺娶你为妻了?”
“哼!你莫非想耍赖?”
“我没有……”
“就算你真的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可是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全部被你一览无遗,你倒是扪心自问,我除了嫁给你之外,还能再嫁给别人吗?”
“这……”
“你也许会说你愿意帮我守住秘密,可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万一有一天你不小心泄漏出去,我将如何对我夫君交代?到时候我又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我除了一死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她所言合情合理,林冲并非无赖小人,岂会耍赖强辩?可是他对小师妹赵玉娇情有独钟,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叫他如何消受这意外的艳福?
吕玉仙见他神色百变,有点不高兴地道:“凭我小魔女吕玉仙的美貌,虽然不敢自夸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如花似玉的俏佳人。自从我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苦苦追求,我从不假以词色。如果我不是看你为人忠厚,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我的清白身子已被你……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接受我?”
这话已经讲到尽头,再也不容许林冲躲避,而且答案也只有一个,如果他答错的话,后果将难以想像。
“既然仙妹不嫌弃的话,正好趁着除夕围炉之便,我们一起回去向母亲拜年也好。”
吕玉仙闻言这才转嗔为喜道:“你叫我仙妹,是不是表示你承认我急你的未婚妻了?”
“是的!”
“太好了!小妹真是太高兴了。”
“正如你所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相信母亲大人见了你这位大美人媳妇儿,心里一定会欢喜不已。”
“讨厌!你敢取笑我……别逃……”
两人你追我跑的一路笑闹不断,不久便到了金牛山家中。
可是林母见了吕玉仙的面,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林母早已重病在床,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笑得出来。
林冲一脚踏入家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会意过来,焦急万分地冲入母亲房中。
“娘!你怎么了?”
“冲儿吗?”
“是的,娘的眼睛怎么了……”
“唉!前一阵子……就瞎了……”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娘应该派人通知我的。”
“傻孩子……娘这么做……当然是怕影响……你的学业……”
林冲听得心里更是难过,连忙替母亲诊脉,没多久他便绝望的放下手。
因为林母是过度劳累,以致引发肺痨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吕玉仙关心道:“冲哥还是尽快聘请名医,以便医治娘的病要紧。”
林母闻言,突然神色一动道:“冲儿……这位姑娘是谁……”
林冲为了安慰母亲,便拉住她们的手道:“娘,她就是你末过门的儿媳妇,姓吕名玉仙。”
林母高兴地抓住吕玉仙的手,颤抖着道:“太好了……冲儿有你照顾……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吕玉仙大急道:“娘一定会好的,千万不可轻易放弃希望。”
林母摇头不语,神情似乎十分激动。
沉默一会儿,林母才稳定情绪道:“冲儿……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林冲连忙将救援吕玉仙的经过说出。
“北天主……又是这个老贼……”
“咦!娘也认识北天王?”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什么?爹是被他杀死的。”
“不错……”
“可是娘以前怎么告诉孩儿,说爹是患了重病过世的?”
“因为北天王……武功太高……我怕你……”
“娘怕孩儿冲动之下找他报仇,结果反而遭他毒手。”
“是的……”
“那么爹究竟是如何死在他的手里?”
“十五年前……北天王不知听信……谁的谄言……说你爹对金牛山……了若指掌……便强押你爹搜寻宝藏……结果却遍寻不着……所以……”
“是不是北天王因此迁怒于父亲,才将爹杀死?”
“这也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怕……你爹被别人所用……”
“可恶!原来北天王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林冲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吕玉仙见他如此激愤,连忙转移话题道:“爹既然是山中的猎户,对于地势环境应该了若指掌才对,可是北天王依然无功而返,最大的问题一定是出在藏宝图身上。”
林冲神色一动道:“仙妹的意思是说,北天王手中的藏宝图也是假的?”
“不错!冲哥不是说这十几年来,已经看过许多人因为假图失望而返。也因此造成江湖的动荡,还有武林人物彼此的仇杀,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遭受池鱼之殃的可怜虫。”
“莫非这十多年来,造成武林人物互相抢夺仇杀的惨剧,幕后另有主谋在操控?”
“舍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所以冲哥想要报仇的话,一定要谨慎冷静才行!北天王的武功虽高,却只是个冲动无谋的武夫而已,较之策动这一连串江湖仇杀的主谋元凶,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将来冲哥准备报仇时,除了北天王这个刽子手之外,也绝对不能遗漏阴险狡诈的阴谋元凶。”
林冲听得忿恨难消,忍不住仰天狂吼道:“谁是阴谋元凶?我林冲绝不饶你……”
※※※※※※※※※※※※※※※※※※
广州,连府。
“哈哈!中原的武林高手全是一群笨蛋!小王不过略施小计,一张胡乱涂鸦的假图,就骗得他们团团转,造成他们彼此的矛盾互相仇杀,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消耗中国的战力,完成数百年来我大和民族统治中国的梦想了!”
俊逸青年说到得意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陪坐的肥胖中年人,正是广州首富连金标,任谁也想不到在广州一带,向来呼风唤雨的连金标,此刻却对俊逸青年卑躬曲膝。
“小王子神机妙算,足智多谋,那些江湖匹夫岂是小王子的对手。”
俊逸青年闻言,更是受用无比的狂笑不已。
只见内厅适时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乍见俊逸青年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富士,如果你自认高人一等的话,怎不运用这份才智来对付戚继光,以便帮助我军占领浙江,进而挥兵攻入中原?”
富士王子脸色一变道:“理惠,就算你的武功比我好,又深得师父的宠爱,可是我总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目无尊长的直呼为兄名讳?”
理惠公主也不甘示弱地怒道:“你既然知道伦常尊严不容侵犯,所做所为却是伤风败俗之事,平常你玩弄那些中国妇女也就罢了,如今连我的侍女美季子也遭你奸淫,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未来驸马的侍妾?你怎么可以乱伦侵犯我的尊严?”
“这……”
“中国有一句名言,‘敬人者,人恒敬之。’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获得别人的敬重,自己必须先自重才行。你自己为尊不严,仗势淫辱我的侍女,如此做法和羞辱我的名节贞操又有什么两样?”
富士王子十分尴尬地道:“我是因为酒后乱性,以致不小心侵犯了美季子,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理惠公主怒极反笑道:“如果你认为这种行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刚才练刀法的时候,同样不小心砍断了山口犬养的狗腿,想必你也不会见怪才对!”
山口犬养一向是富士王子相当器重的亲信大将,也是富士王子的狗头军师,许多诡计全是出自山口犬养的献策。理惠公主就是怀疑美季子的失身,也是山口犬养所出的馊主意,才会一怒之下找他开刀。
富士王子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什么?你真的砍断山口犬养的腿?”
“不错!”
富士王子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道:“八格也鲁,你明明知道山口犬养是我倚为左右臂的亲信手下,却故意拿他开刀报复,万一因此折损我的兵力,影响入侵中国的大业,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理惠公主也嗔怒道:“原来你也会心疼不舍?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侵犯美季子,占我的便宜。”
“美季子只不过是一名宫中侍女,怎么能与拥有武士身分的山口犬养相比?上一次能够成功的避过官兵,掠劫台州、圻头一带的大批金银珠宝,全是归功于山口犬养的献计。如此重要的助手,你却因私忘公的将他砍成残废,简直是乱七八糟。”
“你乱伦奸污妹婿的侍妾,才是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既然你倚重的是他的计谋,我也没有砍他脑袋,只不过是断腿残废而已,并不影响他的才智,如果你舍不得遗弃他的话,一样可以留下他加以重用。”
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历代以来的传统和中国一样重武轻文,一名武士如果失去动武能力,就算有满肚子的才智谋略,一样免不了失宠的命运。
富士王子同样有重武轻文的根深柢固观念,怎会不明白山口犬养的下场,所以他一听妹妹的明褒暗贬之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已。
此时一名连府下人慌张奔来道:“不好了,山口大爷刚才在房里切腹自杀了。”
说也奇怪!富士王子得知噩耗反而松了口气,却又心有不甘的借题发挥道:“你看!都是你害死了山口犬养的。”
“哼!这是他自己想不开寻死,与我何干?”
“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将他砍成残废,他怎会想不开自杀?”
“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的话,美季子早就上吊自杀了,山口犬养的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所侍非人,他的主人并非体恤下人的明君。”
“八格也鲁,你可恶……”
“你敢动手就试试看?”
富土王子气结的作势扳刀,却顾忌妹妹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一旦真正动起手来,除了自取其辱之外,绝不会有任何奇迹出现,所以他不禁陷入进退失据的两难局面。
理惠公主也知道他的难处,立刻见好即收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另一名侍女圣子,同样觊觎她的美色已久,如果你再敢动她们脑筋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你身边亲信十兵卫。”
话毕,她便率领侍女圣子转身而去。
一番话只听得由昌士王子和身后的十名黑衣忍者骇然变色,因为他们都知道理惠公主作风强硬,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就连她的师父真田广之也拿她没有办法。
富士王子只觉得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想动手不是对手,不动手又怒气难消,忍无可忍之下,他忽然仰天怒吼一声:“八格也鲁……”
※※※※※※※※※※※※※※※※※※
青城派。
七大门派虽然没有名次之分,各派掌门人的地位也相当,可是江湖上依然认定少林、武当两派为龙首,反观青城派则是倒数三名之列。
所以三年前的武林竞技大会上,林冲代表青城派以黑马姿熊异军突起,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并列武魁,终于使得青城派声名大噪,身为掌门师尊的赵无极为此感到面子十分光荣。
可是林冲返家拜完年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如何追问,他总是不肯回答,赵无极只好暗暗放在心里,小心的关注他的举动。
林冲之所以如此,乃是意外获知杀父仇人竟是武功威震天下的北天王,使得他一时对自己的武功感到绝望和悲哀。
再加上初四深夜,林母终于不治过世,更让林冲痛不欲生,便趁着吕玉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返回青城派,准备盗取师父的紫阳秘笈,以便早日练成绝学,找北天王报仇。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小心地潜入赵无极的练功密室。
只见他在书柜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本手卷,不禁神情激动地颤声道:“果然是紫阳秘笈……”
“哼!该死的畜生,看你干得好事?”
“师父……”
“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
“难道你不知道偷盗师门秘笈,乃是形同欺师灭祖的大罪,枉费金我对你如此器重,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徒儿一时报仇心切,以致丧失理智,犯下大错,本该以死谢罪,请师父暂时放过徒儿一命,容徒儿报完血仇之后,一定会回来听候师父处置。”
“不必了!我赵无极一生光明正大,绝不容许有宵小之徒,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入我青城派一步。”
“师父请息怒,徒儿宁可一死,也不愿被逐出师门。”
“这可由不得你……”
闻声而至的赵玉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你为何要将师兄逐出师门?”
“林冲犯下欺师灭祖大罪,除了一死之外,便只有逐出师门一途,难道你想看我将他处死?”
“我不信!师兄绝不可能……咦!师兄你要去哪里……”
林冲一见赵玉娇到来,在愧对心上人之下已含恨而去。
一念之差,终于造成林冲和赵玉娇的情海生变。
※※※※※※※※※※※※※※※※※※
孤雁峰下有一座道姑修持的莲花庵,所供奉的妈祖娘娘有求必应,名闻四方。
其中更以偏殿供奉的注生娘娘最为灵验,凡是有久婚不孕的女子前来求子,绝大部分都会蓝田种玉,顺利达成传宗接代的心愿。
所以莲花庵不仅信徒众多,而且香火鼎盛。
住持是个美丽的中年女道姑,法号莲花,信徒们都尊称她为莲花法师。
可是人人敬重的莲花法师,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她的私人密室中,竟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喝酒,瞧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在藉酒消愁。
“思思,你究竟在哪里?”
刚踏入密室的莲花法师闻言,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事隔二十年,你江子敬依然对曹思思念念不忘,可谓世间难得一见的天生情种。只可惜她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好色成性的伪君子,利用那些村夫愚妇求子心切的弱点,将她们迷奸成孕,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多少家庭的媳妇,惨遭你江子敬迷奸受孕生下……哎呀……”
“啪”的一声,江子敬一巴掌将她打倒地上,怒不可遏地骂道:“贱人!如果不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在先,我江子敬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和思妹原本决定退隐江湖,不问是非,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生活,可是你二哥殷四海却恃强劫走思妹,害我们夫妻劳燕分飞。
所以今日我的所做所为,也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逼出来的。我可以受千夫所指,但你殷诗诗却没有这种资格,因为你也是帮凶之一。“话未说完,他似乎馀怒未消,踏前一步又想动手打她。
殷诗诗吓得惊叫一声,蜷曲着身子颤抖不已。
人影一闪而至,一名清秀少年捉住江子敬的手臂哀求道:“爹!求求你别再打娘了。”
江子敬怒道:“长枫,你走开,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娘把旧帐算清楚。”
江长枫哭着道:“不,这么多年来,我自小看着你们吵架不休,孩儿心里是何等痛苦?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既然你们已经生下了我,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我重修旧好,给孩儿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江子敬怔了一下,许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道:“枫儿,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仇恨之深,永远也不可能破镜重圆了。”
“为什么?”
“这……哼!你去问你娘好了。”
江长枫只好转问殷诗诗道:“娘,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可否说给孩儿明白,看看能不能寻求一个解决良策?”
殷诗诗凄凉一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当年你爹和我分为冥王宫和魔王宫两大势力的子女,结果两宫为了争夺富甲天下的金牛山藏宝图,彼此争执不下,形同水火。
事情发展到最后,你二舅劫走了你爹的元配,你爹也趁机劫持了我,甚至在我生下了你之后,你爹还不能释怀,对我长期凌辱,简直令我生不如死,我……我真想一死百了。“江长枫急叫道:“不!娘千万不可轻生,否则你叫孩儿情何以堪?”
殷诗诗忍不住悲情,一把抱住江长枫哭成一团。
江子敬却冷哼道:“你不要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得像是被害者一样,真正受到无妄之灾的是我和思妹。我们本该与世无争的白头到老,都怪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成性,你才会成为替代羔羊,遭到害人害己的报应。”
殷诗诗也不甘示弱地抗声道:“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师父北海冥王先下手杀死我爹,才造成这一连串的祸端?如果真正追根究柢起来,你师父才是罪魁祸首,你如果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该去找你师父理论才对。”
北海冥王是曹思思的父亲,江子敬怎敢找他理论?而且北海冥王已死,除非江子敬自己活得不耐烦,否则到哪里找北海冥王算帐?
江子敬果然被她激怒叫道:“你找死……”
眼看两人又起争执,江长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你们既然彼此仇视,水火不容,又为何要生下我?让我面对这种人伦惨剧,叫我如何承受这种折磨?我真希望你们没有生下我,我也不承认你们这种父母,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激动地夺门而去……
“枫儿……”
殷诗诗大急,却见江子敬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闷酒,不禁怒道:“江子敬,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儿子负气离家出走,你不快点追他回来,还有心情喝你的闷酒?”
江子敬不慌不忙道:“哪一次我们吵架之后,枫儿不是以离家出走威胁?结果不是到城里喝酒解闷,就是到后山孤雁峰散心,过不了几天等他心情稍复,他就会自己返回,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殷诗诗气结道:“你……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难解,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的离家出走怎么办?”
“这……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已成年长大,正好到江湖上去增长一下阅历。等他经历人生百态,体会到人情事故之后,就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多不胜数,也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你怎么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
“你少罗嗦,今晚再安排一个女子让我享受,否则剩下的香油钱,下个月就不够我买酒喝了。”
殷诗诗闻言,不禁心中怒极的忖道:“你这该死的淫贼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奸淫良家妇女为乐,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既然你对我们母子如此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尽管你已经废去我的武功,我仍然可以对你下毒,让你尝尽万毒攻心而死的痛苦滋味。”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计画了谋杀亲夫的阴谋,她开始着手筛选众多信徒之中,专找富贵人家的年轻媳妇供他奸淫。
殷诗诗依照惯例,先以掷交方式假借神尤息指示,终于选中城西的米粮大王李员外的媳妇。
凡是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米王李员外为由昌不仁,待人苛刻,而且独子李文正两年前侥幸考中秀才功名,立刻娶进江南四大家族之一、风流公子蔡春雄之女蔡美惠为妻。
也许老天对米王的为富不仁不满,对其哄抬米价施以惩罚,所以两年下来,蔡美惠一直无法怀孕,迫使她只好向莲花庵的注生娘娘求子。
所以当天夜晚蔡美惠战战兢兢的洗完温泉,在殷诗诗特制的安息香助眠下,身心舒畅的进入梦乡。
殷诗诗立刻将她剥去衣裙,却故意让她赤裸裸着身体,才冷笑道:“江子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不久,醉醺醺的江子敬进来一看,一见貌美如花的蔡美惠玉体横陈的媚态,大乐之下,连忙将殷诗诗赶走,习惯性的取用桌上的美酒,准备喝酒助兴以便大“干”一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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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长枫含恨离开莲花庵之后,果然不出江子敬所料,独自一人来到洛阳城买醉。
他希望借着酒精的麻醉,使他忘掉一切烦恼。
可是他却愈喝心情愈烦,愈烦他就愈喝,恶性循环之下,没有多久他便喝醉了。
邻桌一对青年男女受不了他的疯言醉语,只见白净青年忍不住的拍桌而起,怒道:“哪里来的醉鬼,竟敢在此扰人酒兴,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出去。”
江长枫闻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站起,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难道本公子怕你不成!如果你再不快点出酒店的话,等一下本公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用爬的出去!”
“你找死……”
江长枫怒极的一掌拍出,一股雄浑掌劲,随即呼啸而出……
“玄阴神功!”
白净青年惊呼一声,急忙挪身避开,接着出现在他的背后迅速一掌攻出。
江长枫大吃一惊,无奈他酒醉之下反应迟钝,当场一声惨叫,便已受伤跌飞出去。
他强忍着伤痛不甘心地颤声道:“你趁人之危……卑鄙……”
“哼!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怎能怪我趁人之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没有酒醉,凭你冥王宫的尸居馀气,也吓不了任何人。”
“你少说大话,有胆子的话,可敢留下名号,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重新打过。”
白净青年傲然一笑道:“本公子乃南京知府的大少爷,白浩文便是。”
红衫美少女也不屑地道:“本姑娘叫上官珍珠,如果你不怕我爹北天王的势力,尽管来找我相公的麻烦好了!”
江长枫一听两人的来头不小,心中不禁为之忌惮,忍不住悲鸣一声,在两人的狂笑声中含恨而遁。
白浩文得意洋洋一阵,才道:“珍妹,现在我们已经酒足饭饱,这就照着店小二的指点,往孤雁峰的莲花庵出发吧!”
上官珍珠犹豫不决,道:“文哥,像这种欺骗蠢夫愚妇的江湖勾当,我们岂能和他们一样迷信?”
白浩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年你再无法生育的话,爹就要为我纳妾,珍妹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愿意容忍……”
“不,纳妾之事我绝不答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前往莲花庵,请求注生娘娘赐给我们一个儿子了。”
“这……好吧!”
上官珍珠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好随着白浩文前往莲花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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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江子敬三杯美酒才刚下肚,便感到身体不适,可惜他没想到殷诗诗已经心生杀机,依然毫无警觉的饮酒。
当他喝完第六杯酒,正准备对蔡美惠施以强暴,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折磨得惨叫不已。
殷诗诗这时才进来道:“阴阳奇毒果然各木虚传二十年来的忍辱负重,终于可以在今日获得报偿了。”
江子敬痛得面色扭曲道:“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你什么时候……”
“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菜汤下了阳毒,原本希望你能够良心发现,从此善待我们母子,一直到今天我才彻底绝望,我知道你在蹂躏女人之前,习惯先喝酒助兴,我便故意让她暴露玉体,以便引开你的注意,让你不知情的喝下毒酒。”
江子敬惊恐地望着蔡美惠春光外泄的玉体,道:“原来你……让她暴露身……体是故意……”
“不错!只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你……好狠……哇啊……”
江子敬又惨叫一声,突然飞身而起,快如闪电般破窗而去。
殷诗诗眼看着他强忍毒伤的遁走,不禁大惊失色,可惜她的武功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只好望影兴叹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突见江长枫脸色发白的逃了进来,忍不住关切道:“枫儿,你怎么了?”
江长枫脸色苍白地道:“娘……我好痛苦。……你快救我……”殷诗诗见他痛苦神情,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脱下他的上衣查看伤势……
“溶金神功,”
她惊呼一声,急忙取丹药让他服下,并以药水为他推拿背部瘀伤。
不久,殷诗诗才放下了手,松了口气道:“所幸你没有命中要害,只是受到馀劲波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长枫咬牙道:“该死的白浩文,只要我江长枫一天不死,绝不会和你善罢于休的。”
“这白浩文是谁,你又怎么会中他的溶金神功?”
江长枫将经过述说一遍,才恨声道:“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他竟敢趁我酒醉之际下毒手,这段过节总有一天我非找回来不可。”
“唉!酒会误事,今天的教训就是最佳的证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哼!还不是因为娘和爹吵架,我才会一时心烦去喝闷酒?”
“这……好吧!以后你如果要喝酒的话,就在庵里喝好了,以免又发生今日的意外。”
“咦!爹人呢?”
殷诗诗心中一跳,连忙面不改色道:“哼!你爹好色成性,嫌弃这女子不合他的胃口,不知跑到哪个青楼找妓女发泄去了。”
江长枫转头一见妖媚的蔡美惠,不禁心中一跳,尤其她养尊处优的胴体,更是充满了诱惑,令他想入非非,动了淫念。
突闻一名女道士跑到门外道:“启禀师父,有一对年轻男女求见。”
殷诗诗一怔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他们自称是白浩文和上官珍珠,为了求子而来。”
江长枫心中一跳,急忙低声道:“娘,他们就是打伤我的人,你一定要设法留下他们,以便让我出一口怨气。”
殷诗诗会意的默默点头,立刻随着女道士而去。
江长枫心知母亲一定会留下上官珍珠,便幻想着如何享受她丰满肉体,如何让她辗转娇啼,如河让她欲仙欲死。想着想着,他不禁淫念又起,立刻扑在蔡美惠身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本能地呻吟一声,便主动地“迎宾纳客”,主动地“开门揖盗”
江长枫见她淫荡地热情迎合,只乐得他紧抱住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蔡美惠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蔡美惠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如注……
江长枫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阵哆嗦的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