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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憑空獲得妙功力

    五月份的早晨,原本就充滿朦朧及温馨,洞庭湖之五月早晨,更因魚兒彈落湖面間,添加一份活潑生機。

    朦朧的湖面突被一條梭形小舟穿破,梭上赫然坐着美若天仙的南宮嬡及秀麗高雅的李慕麟。

    她們盤坐在船中央,正含笑烹着鮮魚。

    南宮媛首次掌廚,雖然有些不知所措,卻喜不自勝。

    艾頌則愉快地坐在船尾,他一邊徐徐揮掌掃向湖面推舟前進,一邊含笑欣賞着二女烹飪的迷人情景。

    小舟徐徐駛近君山了。

    鮮魚也煮熟了。

    南宮嬡端着一碗魚來到艾頌面前道:“別嫌難吃喱!”

    “安啦!穩好吃的啦!南宮師父掌廚,大家有信心!”

    她低啐一聲,立即走回船中央。

    艾頌輕嘗一塊魚肉,立即點頭道:“好吃,魚鮮、肉甜、火候足、調味佳,雖御膳廚,也無此種絕味矣!”

    南宮媛羞喜地立即低頭入座。

    李慕麟脆聲道:“大內的那些人才無福享受這種美味哩!”

    艾頌點頭道:“是呀!他們此時一定正在着衣佩飾戴冠,準備上朝,那似咱們如此的逍遙呢?”

    “這正是你不喜歡出任盟主之原因吧?”

    “或許是原因之一吧,不過,我自忖不夠資格,而且也沒興趣,你們可知道我當時是如何的緊張嗎?”

    “你差點跪求吧?”

    “差不多了,尤其各派掌門一個接一個地同意及支持,我當時險些急得流出汗水及淚水來!”

    “真是天下奇聞,有史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耗盡心計地角逐武林盟主,你卻險些為了推辭武林盟主而掉淚滴淚!”

    “我當時真的好緊張哦!”

    “如今已由師兄執掌武林盟,你可以安心了吧?”

    “安啦!已經安啦!師兄的降龍十八掌真妙!”

    “不錯,尤其那招‘縛龍在天’更是深得精髓,難怪他能脱穎而出,替丐幫完成數代的心願呢!”

    “是呀!我瞧見師父在偷偷地拭淚呢!”

    “不錯,師父雖然閒散,卻甚為關心丐幫,尤其經常指導丐幫弟兄練武,難怪大家會如此地尊敬他!”

    “是吧,表面看來,師父是位不修邊幅的酒鬼,事實上,他是位律己甚嚴,熱心公益,提拔後進的大好人呢!”

    “這正是師父偉大之處!”

    南官嬡接道:“奶奶最推祟的人就是他和神算子了,對了,頌,師父(指神算子)怎麼一直沒來找你呢?”

    “他可能去跟蹤瘋女,否則,他早就來找我了,因為,最近發生太多的事兒,他早就該進一步指導我了!”

    “我久仰他的大名,卻一直無緣拜見他!”

    “他很風趣,見廣淵博,傳授之時也甚為技巧,可惜,我當時所學不多,只知道學習,不知道請教!”

    “你一定尚有不少武學疑問要問他吧!”

    “就是我上回向你們二人請教過之衝穴方法呀!”

    “嗯!此事唯有他能解惑!”

    三人邊聊邊欣賞湖景,不知不覺之中,小舟已經接近君山,李幕麟望着上回被艾頌救助之湖面,心中不由一甜。

    南宮媛羞赧地道:“頌,我上回在情急之下,將你劈落湖中,你當時有沒有負傷?當時也很恨我吧?”

    “放心,我皮厚,傷不了,我也明白你的反應,豈能怪你呢?”

    “你太會替別人設想了!”

    “不敢當!”

    船一泊岸,李慕麟便提着牲禮及紙香陪艾頌二人行去,立聽艾頌問道:“麟,你上回曾在廟中許過願嗎?”

    她輕嗯一聲,立即羞赧地低下頭。

    南宮嬡含笑道:“聽説湘妃廟甚為靈驗!”

    艾頌點頭道:“不錯,你去過嗎?”

    “去過一次,當時香客甚多,哪似如今之冷清呢?”

    “上次之爆炸情形,嚇走不少香客啦!”

    “不錯,提起此事,我倒想起瘋女,最近好似沒有她的消息呢!”

    “提起她,我覺得她好可憐喔!她不知以何維生啦!”

    “是呀!我也頗同情她!”

    李慕麟點頭道:“她長得甚美,命卻如此坎坷,唉!”

    三人默默地進入湘妃廟之後,李慕麟一擺妥牲禮,三人便焚香恭恭敬敬地跪拜着。

    艾頌忖道:“舜娶堯之兩位女兒,我不但擁有嬡兩人,尚有金珠,我……我怎會如此幸運呢!”

    倏聽神案下傳出‘嘩啦!’一聲,艾頌三人立即起身退到門口。

    ‘唰!’的一聲,一身染滿血跡褐色衫裙,披頭散髮的鄭滌垢已經自桌下疾掠而出。

    艾頌三人不由驚啊一聲。

    鄭滌垢是在昨夜子醜之交接近此地,當時四周無人,她便迷迷糊糊地躍上一條小舟胡亂地划動着。

    不久,她覺得挺好玩的,於是,她繼續划着。

    不知不覺之中,小舟已來到君山,她便好奇地躍上岸。

    她信步而行,雖然瞧過那些曾被炸垮,卻已經補妥之凸土,她卻沒有一絲絲的印象及記憶。

    當她走近湘妃廟,便瞧見桌上擺着一盤東西,她不知道那是梨手,便抓起一個猛啃着。

    沒多久,她已經啃光那五個梨子,她便習慣性地躲人桌下歇息。

    方才,她被烤雞之香味道醒,她立即衝了出來。

    此時,她瞧了艾頌三人一眼,便抓者那隻雞猛啃着。

    艾頌一見她連骨頭也吞人腹中,不由面露憐色。

    卻聽南宮嬡傳音道:“頌,先別惹她,以免激發她的兇性!”

    “嗯!”

    “走!到廟外商量一下!”

    三人便退到廟前十丈遠處,立見南宮嬡低聲道:“瞧她身上之四條鐵鏈,果然正是掙困而出,咱們該如何處理?”

    李慕麟道:“趁她吃雞之際,制住她,再交由武林盟處理!”

    “頌,你的意思呢!”

    “好可憐喔!餓成這付模樣!”

    “頌,麟姐建議咱們趁機制住她,再交給武林盟處理!”

    “武林盟會殺她嗎?”

    “這……可能會,因為,她傷了不少人呀!”

    “可是,她是在失去神智下殺人的,怎能怪她呢?”

    “你不贊成將她交由武林盟處理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頌,咱們仍將她交由武林盟處理,屆時再替她辯解吧!”

    “好呀!如何制她呢?”

    “咱們……啊!她出來了!”

    不錯,就在他們説話之間,鄭滌垢因為已經填飽肚子而準備離去,艾頌三人頓時緊張了。

    他們三人立即原式不變地聚功雙掌。

    鄭滌垢一走出廟門,立即瞥向艾頌三人。

    這是她的自然反應,如果對方沒撲向她,她便離開,對方如果撲向她,她就揮動鐵鏈掃去。

    此時的她就好似一條蛇,蛇一遇上人,只要人不動,它就自動離去,人若想捉它,它便會咬人。

    一身白綢宮裝的南宮嬡先吸引她望去,接着,她望向艾頌,她立即現出猶豫的神色及繼續望向艾頤。

    南宮嬡二女立即心中一動。

    艾頌立即友善地露出笑容。

    倏見鄭滌垢朝被燙處一按,突然面現駭色。

    就在艾頌三人一怔之際,她突然尖叫一聲:“啊!”立即向右掠去。

    南宮嬡急道:“快追!”

    三人便疾掠而去。

    鄭滌垢邊尖叫邊如風掠去,艾頌一見越來越落後,立即問道:“媛、麟,我先追過去,如何!”

    南宮嬡點頭道:“好!小心!”

    李慕麟接道:“我們會按照鏈痕追去,你盡力追吧!”

    艾頌略一點頭,立即全力掠去。

    南宮嬡驚喜地道:“天呀!頌居然已練成‘浮光掠影’輕功神技,看來他一定可以追上瘋女了!”

    “不錯,姐,瘋女會不會掠湖而去呢?”

    “很難預料,咱們追下去吧!”

    “好!”

    兩人雖然只經過這短暫的交談,卻已經落後艾頌二、三十餘丈,她們一見艾頌已追向湖畔,不由大急。

    兩人便使出全力掠去。

    沒多久,李慕麟便已經領先三尺遠,她警覺地立即稍收功力,以免南宮嬡因為見拙而難為情。

    卻聽南宮嫂叫道:“頌,先上船再追!”

    李慕麟一偏頭,立即全力掠去。

    此時的鄭滌垢已經掠上泊在岸邊的小舟,而且繼續彈掠而去,艾頌一見她所掠去之附近並無船隻,不由既喜又急。

    他欣喜的是她若無船隻供墊腳,便無法逃遠,可是,他又擔心她在落水之後會被溺斃。

    因此,他一掠上小舟,立即解繩及劈向岸邊。

    ‘叭!’的一聲,小舟立即滑射而去。

    ‘噗嗵!’一聲,鄭滌垢果真落入水中,立見她四肢亂揮不已。

    艾頌朝湖面連揮,沒多久,艾頌已經接近她,他立即趴在船旁伸手道:“姑娘,別慌,我抱你上船吧!”

    立聽李慕麟喊道:“頌,小心!”

    她沒有料錯,艾頌剛伸出手,一條鐵鏈已經掃來,艾頌一見來勢甚為疾猛,立即縮手及轉身向右滾去。

    ‘砰!’的一聲,船舷已經破了一大塊。

    她立即趁勢翻躍上船。

    她乍見到艾頌,立即尖叫一聲,向外掠去。

    艾頌認為她會繼續攻來,所以一直向船尾滾去,此時一見她尖叫掠去,他急忙再度躍起身。

    眼看着她又要入湖面,艾頌正在着急之際,她的左腳尖突然踩向系在右踝之鐵鏈。

    鐵鏈剛拈上水面,她已經再度掠起身。

    艾頌當場被這種怪招瞧怔了。

    她卻利用這怪招繼續掠向遠處。

    倏聽李幕麟喊道:“頌,速以木塊墊腳追呀!”

    艾頌悚然一醒,匆匆地拾起兩塊木板,便疾掠而去。

    眼看着就要力竭落湖,他立即朝前方湖面拋去一塊木板,右腳尖再朝那塊木板疾踏而去。

    ‘叭!’的一聲,他再度騰身而起。

    當他再度力竭之前,他一邊拋去木塊,一邊焦急地望向遠處,因為,他已經雙手空空,無法再借物彈掠矣。

    “頌,速以銀子取代!”

    他暗喜之下,剛從木塊彈身,立即了取出一個小袋。

    他朝袋中一掏,立即發現有兩個金元寶、三錠銀子、四塊碎銀及一疊銀票,他立即為之安心。

    他便利用袋中之物疾追而去。

    可是,鄭滌垢卻踏鏈如飛掠去,當艾頌追上岸之時,已經瞧不見她的人影,他便追向她掠去的方向。

    不久,他發現地上有一個凹痕,痕旁尚有鬆土,他知道那是鐵鏈踢掃之痕跡,立即追去。

    他便邊掠邊張望着。

    他接連追尋一陣子之後,便由痕跡之距離,約略猜出下一個痕跡之落點以及她之去向,於是,他追得更順利了。

    可是,他如此追尋,畢竟比不上她落荒而逃,因此,他一直迫到午時左右,仍然瞧不見她的人影。

    他回頭一瞧,四野無人,他便繼續迫去。

    荒山中處處雜草及叢林,沒多久,他已早被掠歪或掃折之枝草進一步發現她的去向,於是,他追掠更疾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半時辰,他仍然瞧不見她,眼看着天空黑雲密佈,他開始擔心要下雨了。

    因為,一下雨,他就無法循跡追蹤呀!

    天下之事偏偏如此湊巧,越擔心什麼事,越會發生什麼事,又過了半個時辰,天空中突然雷聲大作。

    哇操!空啦!白搞一場了。

    哪知,鄭滌垢卻被雷聲嚇得尖叫連連,艾頌乍聽叫聲在遠處峯頂,他樂得精神大振,立即全力掠去。

    雷聲一聲緊接一聲。

    她的尖叫聲也一聲緊接一聲。

    艾頌一聽叫聲越來越遠,心知她已經全力逃掠,他只好咬牙疾追。

    當他掠上峯頂之際,大雨恰好傾盆而下,遠處又傳來她的尖叫聲,他匆匆吞下三粒靈藥,立即疾掠而去。

    大雨嘩啦連下。

    閃電及雷聲改為間歇而作。

    艾頌措着越來越低的叫聲疾追到黃昏時分,雨勢漸歇,雷公及電母也‘下班’歇息啦!

    她的尖叫聲卻也消失了。

    他只好開始尋找鏈痕及被掃到的枝草痕跡。

    不久,他找到一株被撞折之半尺徑圓灌木,他暗咋之餘,立即沿着鏈痕朝前掠去啦!

    半個時辰之後,黑夜已經籠罩大地,艾頌卻仍然找不到她,他只好凝神仔細地尋找痕跡。

    大約又過了一個半時辰,倏聽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一道黑影帶着嘩啦鏈聲自一株樹後掠去。

    艾頌立即疾追而至。

    追呀!追!

    兩人之距離越拉越遠,艾頌心中大急,仍然咬牙疾追。

    突見她一個踉蹌,居然沿着斜坡摔滾而下。

    艾頌大急之下,立即騰身掠去。

    倏見前方有株大樹,艾頌一見閃避不了。

    乾脆揚掌劈去‘轟!’一聲,大樹立即被震斷及向下落去。

    艾頌暗道句:“好險!”

    立即放緩速度。

    倏聽山下‘呼呼!’‘嘩啦!’及‘嘶……’一陣怪響,艾頌心中一急,立即再度向下掠去。

    他剛踏上一株樹之枝梢間,倏見十餘條五花八彩,大小不一的蛇兒蠕身射上樹,他不由丈駭。

    他慌忙揮掌劈去。

    ‘叭……’及‘吱嘶!’慘叫聲中,那些蛇己成血雨落去,可是,卻有更多的蛇射來。

    他只好駭然疾劈着。

    不久,蛇兒已稀,不過,在他的左右兩則遠處卻有一羣羣各類蛇兒爭先恐後地向上射去。

    驚慌之中,甚多的蛇兒反而被擠落而下,艾頌邊閃邊付道:“哇操!她難道已經掉入蛇窩嗎?這……”

    倏聽一聲尖叫,他急忙掠去。

    他尚未落地。便瞧見她置身於滾滾蛇海中,四肢瘋狂舞動之間,蛇兒便在她的身旁滾翻着。

    那情景好似咱自們陷入泥濘,雖然用力掙扎,泥濘仍然翻湧而來。

    所幸,她的充沛功力自動在周身散發而出,蛇兒根本近不了身,否則,她早已毒發身亡了。

    儘管如此,被她掃碎而出的蛇屍在噴濺及蛇羣翻滾之中,已經將她濺得好似一名‘印地安紅人’。

    她方才會尖叫出聲,乃是因為系在右躁之鐵鏈被一條大蛇在慌亂中捲住,加上它急於高去,便將她拉倒。

    她尖叫一聲,乍用力,大蛇之尾部立即被鐵鏈扯斷,劇疼之下,它兇性大發地轉身朝她滾來。

    大小蛇立即被迫滾向她。

    她尚未爬起身,便被蛇兒淹上。

    她尖叫連連地掙扎着。

    慌亂之中,她已被蛇咬中三處,疼得她尖叫更劇。

    艾頌正好在此時硬着頭皮掠到她的身旁。

    哇操!可真怪,他尚未站穩,大小蛇兒好似遇上超級剋星般紛紛閃避,四周立即一陣翻滾及騷動。

    艾頌暗詫之餘,揚掌疾劈向她附近之蛇。

    她乍見艾頌,駭啊一聲,終因蛇毒發作而暈去。

    艾頌咬牙疾劈四周,等到清理出一個空間之後,立即蹲在她的身旁,仔細地瞧着她的傷勢。

    不久,他立即瞧見她那黑腫的右臂,他毫不猶豫地立即含住傷口吸吮及‘呸!

    呸!‘地連吐蛇毒。

    她的右臂黑腫,終於消褪了,可是,她仍然昏迷不醒,他只好仔細地由她的臉兒向下尋找傷處。

    不久,他確定她的四肢沒有第二處傷口,他在無奈之下,只好撩開她那原本散亂微敞的前襟。

    哇操!夭壽,怎會咬到這個部位呢?

    他只好含住她的右胸吸吮着。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之後,他再繼續找一陣子之後,終於瞧見她的右腿根有一塊黑腫,他頓時傻眼了。

    她由於神智不清,加上連日來胡亂奔跑,早已衣衫不整,原本纖細的玉腿,此時已是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而那塊黑腫處位於大腿內側,他哪能接近呢?

    可是,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呀!

    何況,她是如此的可憐呢?

    他稍一猶豫,立即湊上去吸吮着。

    好半晌之後,黑腫已消,他卻滿頭大汗地急忙將破碎的裙襬捂蓋在大腿處,然後邊拭汗邊看她有何反應?

    哪知,她仍然昏迷不醒,他在無奈之下,只好繼續檢查着。

    哇操!沒有傷處了呀!她怎麼尚未醒來呢?

    他稍一思忖,立即想起自己救南宮嬡之情形,於是,他立即將她擺子及側躺在她的身邊。

    四周之蛇羣都受不了艾頌身上散出之‘吉祥果’香味,而拼命地向上面及有孔縫之處逃去。

    艾頌將右掌按在她的胸脯,便吻住她的雙唇。

    他便徐徐渡氣及按壓着她的胸脯。

    滲入她體中之蛇毒經過他所渡入真氣之催逼,加上受不了‘吉祥果’之氣味,開始向外沁出。

    那些真氣開始和她體中之真氣接觸了。

    她體中孕育着她自己的陰柔功力及南宮恭那充沛的純陽功力,它們一直在她的體中衝突着。

    而且純陽功力越來越強,可是,陰柔功力卻頑強地到處流竄,使得她的神智更加的不清。

    尤其她被青龍所制傷的兩大穴道,更成為那兩股功力拉鋸之據點,更使她的神智久久無法喚醒。

    此時,艾頌那含有‘吉祥果’的功力一渡入她的體中,‘吉祥果’的亢陽威力,頓使南宮恭的功力聲勢大盛。

    沒多久,她已經全身滾燙。

    原始的飢渴頓時大熾。

    要命的是艾頌仍在敏感地帶‘大作文章’。

    沒多久,她倏地緊摟着他。

    艾頌慌亂地毫無招架之力。

    幾經折騰,艾頌反而被‘擺平’了。

    恐怖的蛇坑反而成為風光旖旎的‘洞房’啦!

    艾頌‘失身’了。

    他神色複雜地一直望着她。

    他覺得他對不起南宮嬡三女了。

    可是,他怎能怪瘋女呢?

    他今後該如何面對三女呢?

    就在他痛苦、自責、徘徊之際,倏覺一股熱流自下身湧入,而且她也軟綿綿,汗下似雨地趴在他身上。

    他頓時一怔。

    那熱流起湧越多越疾,艾頌頓時全身一顫。

    他知道不對勁了。

    他嚇得不敢亂動了。

    大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他連震兩下,腦門一顫,全身頓時一暢,卻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吉祥果’的亢陽魅力在她‘交貨’之際,誘得南宮恭那股純陽功力爭先恐後地‘投奔自由’。

    艾頌便似‘暴發户’般貫穿生死玄關。

    可是,他這隻‘菜鳥’卻完全‘莫宰羊’。

    鄭滌垢的功力便完全流逝了。

    她終於結束她的坎坷一生。

    她卻毫無痛苦地含笑而歿。

    艾頌只覺全身滾滾如潮,駭得更加不敢亂動了。

    天亮了。

    羣蛇全部逃光了。

    艾頌終於由她那泛冷的身子知道不對勁了,他略探她的鼻息,嚇得立即啊了一聲。

    他便匆匆起身。

    他望着狼狽的下身,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好半晌之後,便挾着她準備離去。

    倏聽一聲低嘆,艾頌嚇得不由全身一顫。

    可是,當他循聲瞧去之後,不由一喜。

    因為,神算子居然盤坐在斜坡一株虯松上。

    可是,他旋又由師父的嘆聲想起自己與瘋女胡搞之事,怪不得師父會嘆氣,他不由一悚。

    他喚句:“參見師父!”説完,立即下跪。

    神算子又哎了一聲,身子一縱,便掠到艾頌身前。

    艾頌道句:“徒兒該死!”説完,便將屍體放在一旁及趴跪着。

    “頌兒,你沒錯!”

    “徒兒身子已污,又誤害了人命!”

    “吾已經來此甚久,吾已經瞧明事情始末及真相,你沒錯,你先起採,待吾仔細地向你解説吧!”

    “是!”

    艾頌一起身,神算子突然朝右側地面一劈,‘轟!’的一聲之後,地面立即出現一個深坑。

    神算子莊容道:“頌兒,抱屍體放入坑中吧!”

    艾頌應聲是,立即平抱着屍體躍入坑中。

    他將屍體平擺妥,方始躍出坑外。

    神算子雙掌連拂,碎土便紛落坑中,沒多久,地面已經微微凸起一團,立見他並掌虛按而去。

    那團凸土迅即與附近的地面平整。

    “此地染有甚多的蛇毒,走吧,對了,你待會掠身之際,暫時施展五成功力,以免發生意外!”説着,他已經先行掠去。

    艾頌雖然暗詫,卻遵命施展五成功力,哪知,他的意念剛動,全身便似羽毛般隨風朝上飛去。

    “哇操!這……怎麼回事呢?”

    他立即忍住驚喜跟着神算子掠上對面斜坡。

    不久,兩人便已經停在崖上一處林蔭下,立聽神算子道句:“坐吧!”便先行盤坐在樹旁。

    艾頌便盤坐在六尺餘遠之樹旁,以免傳染蛇毒。

    “頌兒,你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嗎!”

    “徒兒急於追她,失察之處,尚祈恕罪!”

    “當時尚有嬡兒、鱗兒及一位中年人先後追你,我略判方向,便冒險抄捷徑,終於在你之前,跟上她!”

    “師……師父,您全瞧見了!”

    “由於毒蛇到處流竄,等我瞧見之時,你正在替她渡氣,你一定是在替她驅出體中之蛇毒吧?”

    “是的!”

    “你知道她為何會做出那種事嗎?”

    “請師父明示!”

    “此事該從她發瘋之經過談起,你知道她為何會發瘋嗎?”

    “聽説她在天山草原賽馬大會以陰謀盜取南宮盟主功力時,曾被首衞青龍制傷穴道!”

    “吾也聽人如此提過,更曾設法向青龍進一步瞭解內情,可惜他只證實那件傳聞及表示並無內情!”

    “師父,您認為另有內情嗎?”

    “不錯,吾自會再進一步求證,目前先提她發瘋之原因吧,她乃因突被截住穴道,致被南宮盟主之功力衝瘋!”

    “會有如此嚴重之事嗎?”

    “不錯,她的陰柔功力原本欲揉化南宮盟主之純陽功力,穴道乍傷,真氣一岔,加上逆流而上,頓傷神智!”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運功時,不宜遭受外擾!”

    “不錯!她未與你接觸之前,必然一直被純陽功力所擾,你一渡入功力,純陽功力如虎添翼,方會發生這件事!”

    “這……請師父進一步明示!”

    “你的真氣中包含充沛的‘吉樣果’,該果甚具亢陽性,而且最易撩撥欲焰,你前陣子難道沒有綺欲嗎?”

    艾頌雙頰一紅,輕輕點頭道:“有!”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卻仍然有這種反應,她的神智已失,加上純陽功力助威,當然會發生那種事!”

    “徒兒弄巧成拙了!”

    “唉!這正是吾浩嘆之故,你誠心救人,卻無意中獲得她耗盡心機奪來之功力,天意真是難違呀!”

    “她……她的功力真的移到徒兒身上了嗎?”

    “不錯,她便是因為功竭而亡!”

    “啊!徒兒真該死!”

    “別自責,這個結局最適合她,否則,她不知又要殺多少人!”

    “可是……可是……徒兒總是不安!”

    “對你而言,這是正常現象,不過,你能替她解脱,又運用她的功力除惡,未嘗不是一件善事!”

    “徒……徒兒!唉!”

    “別自責,聽吾談談別後之事吧!”

    “是!”

    “她在君山湖面殺人時,吾正在你那條船北側三里餘遠處賞景,因此,她被燙傷後,吾便跟上君山!”

    “吾原本欲出手協助,卻因當時情勢混亂,吾尚在待機,那兩名神秘人已經使用‘翻天雷’傷人!”

    “吾為了探個究竟,便跟蹤那兩人,這一跟蹤,居然一直跟蹤到星宿海,終於發現一處秘谷!”

    “啊!那兩人果真是星宿門之人嗎?”

    “是的,經過吾半個月之暗探後,終於發現那兩位神秘人乃是一位中年婦人及少女,她們也是師徒!”

    “她們經過再三施救,瘋女仍然一直保持沉默及痴呆,吾再進一步刺探該谷之設施後,方始返岳陽!”

    “吾一返回岳陽,便聽獲你的遭遇及被邀往南宮世家之事,我便明白你必然要紅鸞星動!”

    艾頌羞澀地道:“徒兒太幸運了,謝謝師父之栽培大德!”

    神算子含笑道:“天意!吾只是順天行事而已,吾戲猜你會紅鸞星動,吾便俟機暗訪青龍以解心頭之惑!”

    “後來,老化子返岳陽逢人便津津樂道,你與麟兒和嬡兒訂親之喜訊,他更談及你我之師徒關係!”

    “吾為了隱密身份,便一直沒有與他和你們見面,不過,吾一直易容出現在你的附近,甚至參加過岳陽客棧盛會!”

    “好高明的易容術呀!師父,您總該向徒兒報個訊呀!”

    “她們終日跟着你,吾不便現身呀!”

    一提起二女,艾頌心兒一疼,立即望向瘋女埋户之處。

    “唉!痴兒,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吾知、你知,為了你的幸福及武林安危,你必須儘早將此事忘記!”

    “忘記?這……”

    “吾知道天性善良淳厚的你一定忘不了此事,所以,吾自然會向嬡兒二人提起此事,她們一定會代為保密!”

    “師……師父……能讓她們知道此事嗎?”

    “除非你下定決心終生隱瞞此事?”

    “這……這!”

    “吾認為你不但該讓她們知道此事,而且該及早和她們成親,如此一來,你的功力才足以爐火純青!”

    “成親?這……”

    “你的功力已貫穿生死玄關,你知道嗎?”

    “真……真的呀?難怪方才會有那些異狀?”

    “不錯!即使吾也未到達你這種境界,希望你仰體天心,全力捍衞正義,必可替她稍贖罪孽!”

    艾頌肅容道:“徒兒誓必全力以赴!”

    “很好!你如今稍覺,心情輕鬆些了吧!”

    “是的,師父,徒兒及早成親,有益功力嗎?”

    “正是!你雖然已經貫穿生死玄關,可是,體中陽氣太旺,若不利用成親加以陰陽調和,不易大成!”

    “大成境界是什麼呢?”

    “五氣朝元,三花聚頂,若能到達這個境界,必可意動機先,也就是,你想做何事,必可順利行事!”

    “真的呀?成親當真有此必要嗎?”

    “若不成親,也可先行合禮!”

    “這……還是先成親吧!不過,師父,您看徒兒該回遼陽成親?還是接阿珠到中原成親呢?”

    “在遼陽成親吧!順便可以祭告雙親呀!”

    “好吧!徒兒近日就向她們二人提起此事吧!”

    “你自己方便提及昨日之遭遇嗎?”

    “徒兒有信心可以取得她們的諒解!”

    “很好!你終於打開心結,很好!”

    “謝謝師父的開導,對了,徒兒對於‘衝脈轉穴’,一直無法運轉順利,師父可否進一步解説呢!”

    神算子含笑道:“何需吾解説呢?”

    “這……”

    倏見神算子右手食指一彈,一縷指風已射近艾頌之‘風府穴’,事出突然,他欲避不及,只好催功移穴。

    ‘叭!’的一聲,艾頌雖覺微疼,卻無穴道受襲之麻酥,眼花現象,他不由驚喜地道:“師……師父,徒兒真的練成了!”

    “呵呵!這完全是火候之故,你的功力已經進入嶄新的境界,以前受限之處,必可一一解決!”

    “當真!”

    “此地甚為荒僻,你不妨以野果維生,在此地好好地複習武功一番,不出一個月,必然會大有收穫矣!”

    “太好啦!可是,理該先通知媛妹她們吧?”

    “交由吾處理吧,她們一定追錯方向,吾該去見見她們,以免她們誤以為你發生意外,而着急!”

    “是!謝謝!”

    “別客氣!吾在近周內必會攜衣物來此,你安心練武吧!”説着,他已經含笑起來。

    “恭送恩師!”

    “別忘了尚有一人跟來,小心些!”

    “是!”

    神算子欣然一笑,立即掠去。

    艾頌噓了一口氣,立即起身望向四周羣峯,雨後的蒼翠峯巒、林木及清新的空氣,頓使他心神皆暢。

    可是,當他瞧見自己那套沾滿泥濘之儒衫,他立即想起瘋女,於是,他掠到屍坑旁徐徐下跪。

    他低頭默禱道:“姑娘,安息吧!我一定會善用你的功力!”

    他便恭敬地叩拜着。

    不久,他默默地望着那些由四周斜坡逐漸蠕遊而回的蛇羣,他不由忖道:“只要我在此地,就不容你們這些畜牲傷害她的屍體!”

    他便掠向右側。

    他尚未掠近,羣蛇便‘吉祥果’薰得慌亂疾遊而去,由於天雨地滑,當場便有近百條蛇翻落入谷。

    艾頌印證自己的體氣足以驅蛇之後,他便放心地回到鄭滌垢埋屍處,然後盤膝準備運功。

    真氣一湧,他的上身立即一顫,他不由驚喜地忖道:“哇操!我……我至少增加一倍功力,我……我發啦!”

    就在他驚喜之際,那股真氣已經浩浩蕩蕩的在體中竄行着,各在穴道中的真氣也熱情地出來迎接。

    一股股的真氣便紛紛被融合着。

    沒多久,一股雄渾真氣先後順利地穿行過任督兩脈,且繼續‘勇敢向前行’,‘一切攏免驚’。

    他確定自己已經貫穿生死玄關了。

    他確定自己至少已增加一甲子的功力。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脱胎換骨了。

    他知道目前正是乘勝追擊,凝筋淬脈之天大良機,於是,他收心斂神,全心全意地調息着。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入定。

    那張俊挺、威武的面孔頓時閃爍着瑩光。

    儒衫之濕處也迅速地轉幹。

    艾頌渾然不知這些異狀,他仍然全神調息着。

    夜色悄悄籠罩大地了,艾頌徐徐睜並雙眼,便瞧見遠處山坡聚集着一大堆蛇,坡下及谷中則無半條活蛇。

    “哇操!我居然能視夜如晝啦!太好了!”

    他起身向四周一瞧,立即發現谷中空無一蛇,大小蛇兒沿着山坡之石、樹盤縮着,看樣子已經延伸到半山腰了。

    “哇操!太好了,有它們站崗,別人就闖不進來了,我就可以專心練武了!”

    他立即彈足歪身施展‘四不像身法’。

    哇操!有夠讚。

    他已經發現以前施展得彆扭之招式,已經能夠一氣呵成地施展出來,而且好似意猶未盡及遊刃有餘。

    於是,他再三地練習着。

    他越練越熟,而且越有心得,他全神練習着。

    此時,位於北方二、三十里遠處的一座山神廟前,正有南宮嬡及李慕麟在烤食山兔,野味雖佳,二人卻無多大的胃口。

    她們拖着疲乏的身子在羣山眾谷中又找了一整天,在身心交疲之餘,兩人便懶祥洋地在此地烤食着山兔。

    南宮嬡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姐,頌會不會遭瘋女殺害?”

    “姐,你放心!頌既然有如此多的奇遇,絕對不會早夭!”

    “可是,至今為何找不到他呢?”

    “咱們可能追錯方向了,當時大雨連連!”

    “若是如此,咱們該如何找他呢?”

    “天亮後,再循原路找吧!”

    “好吧,姐,頌真的不會發生意外嗎?”

    “放心!他足以自保,瘋女的功力雖高,畢竟神智不清,頌藉着‘四不像身法’足以自保!”

    “謝謝!姐,你不會取笑小妹吧?”

    “怎麼會呢?這才證明你對頌用情之深呀!”

    南宮媛羞赧地道:“姐,相對於你的堅強,小妹太嫩了!”

    “姐,請別如此客氣,姐,小心!”説着,她已經躍身伸手朝南宮媛身後抓去。

    南宮嬡側身回頭,便瞧見她接住一片樹葉,南宮嬡正欲開口,她已經欣喜地道:“姐,有頌的消息……咦?”

    立見她朝遠處望去,道:“敢問前輩是沈老嗎?”

    立聽遠處傳來呵呵笑聲道:“叫老化子少喝些酒!”

    “是!可否容晚輩拜見前輩?”

    “毋需多禮,返家靜候佳音吧!”

    “是!恭送前輩!”

    南宮嬡立即起身跟着行禮。

    一陣呵呵笑聲逐漸遠去之處,李募麟欣然將樹葉遞給南宮媛道:“姐,頌已安然無事了!”

    立見葉身以指尖刻着:貴人遇難反呈樣下旬必有相逢時左下方則刻着一個‘沈’字。

    南宮嬡欣喜地道:“沈老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他出面,頌必然無事,咱們可以放心了!”

    “是呀!沈老真是功入化境,小妹一直到樹葉飛近你的身後才發現它,沈老不愧是前輩異人!”

    “小妹懵然未覺,愧煞!”

    “別客氣,吃些兔肉吧!”

    “好呀!”

    心事既了,二女便愉快地取用兔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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