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撈銀子的日子實大好過!
武功精進的滋味更是令人快活!
這陣子的黨大娘真是春風得意!
煙絲的銷路越來越旺,價格雖然一漲再漲,那些已經上癮的有錢郎為了解除癮,卻乖乖的大買特買。
那三十六名姑娘的“夜渡資”更是已經漲到每夜兩千兩銀子,可是,每人的“班務”已排到三個月以後,真是應接不暇哩!
今天是五月卅日,距離遊不平及花泰國“嗝屁”已整整一個月,遊不平的那位拜弟花義終於來“報到”了。
花義為了到天山去挖採一株千年參王,根本不知道他的拜兄遊不平及他的愛子花泰國、愛徒荊向勇已經“嗝屁”了。
等他嗒然若失的空手返家之後,方始由家丁的口中知道遊不平帶着愛子去尋仇,卻至今尚未返家。
他略作吩咐便直接趕往秦淮河畔。
五月卅日中午他終於到達秦淮河畔了,他小心翼翼的探聽及觀察老半天,終於確定拜兄及愛子已經遇害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以拜兄的心計及修為,即使不敵也足以脱逃,怎麼會如此神秘的死亡呢?
何況,黨大娘又是一位沒啥“武林知名度”的“年青鴇母”呢?
他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步向“擋不住温柔鄉”對面那家窯子。
他的魁梧身材配上那套絲綢服飾,那身高貴逼人的氣概,立即使那一名龜奴巴結的引入廳中。
老鴇的雙眼一亮,立即吆喝道:‘姑娘們迎接老爺子啦!’剎那間,二十餘名燕瘦環肥,尺寸不一的姑娘們媚笑掀簾而出,而且不約而同的猛朝花義拋媚眼。
花義沉聲朝老鴇道:‘那位姑娘在樓上邊間接客?’‘是金枝,就是她!’
立見一位體態豐腴、相貌妖治的少女掛着媚笑襝衽行禮道:‘奴家金枝參見老爺子,老爺子金安!’花義嗯了一聲,道:‘很好!’
‘老爺子清跟奴家來吧!’説着,立即喜孜孜的在前帶路。
金枝急忙上前啓簾道:‘老爺子,你嫌空氣悶嗎?’花義朝外一瞧,立即將“擋不住温柔鄉”的院子及緊閉的廳門瞧得一清二楚,他暗喜之餘,便點頭道:‘太香啦!’‘老爺子既然不喜歡這種香味,奴家去洗掉吧!’‘不必!拿去吧!’
“唰!”一聲,一張銀票立即自他的袖中飛向金枝。
金枝將空接住一瞧,立即驚呼道:‘啊!一百兩銀子呀?老爺子,您將它交給奴家,不知有何指示?’‘老夫今晚要在此留宿,夠不夠?’
‘夠!夠!奴家這就去告訴娘吧!’
説着,興奮的快步離房。
花義冷冷的望着對面,心中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沒多久,金枝端着一壺茶入房道:‘老爺子,請品茗!’花義道聲:‘不必!’立即開始解開衣釦。
金枝一見他如此色急,立即欣然寬衣解帶。
不久,她那豐腴的胴體已經在榻上列陣以待了。
她將媚眼猛拋,大獻殷勤着!
他那對眼卻似“探照燈”般緊掃向她的胴體。
‘老爺子,你的眼睛好亮喔!’
他的心中微悚,立即警覺的收斂攻力。
他為了監視對面及探聽消息,所以才來“泡妞”,萬一不慎泄了底,豈不是要全功盡棄嗎?
‘老爺子,你好似首次來此地吧?’
‘不錯!’
‘奴家的表現,你尚滿意嗎?’
‘夠水準!’
‘是嘛!奴家是物美價廉,那似對面那些娘們硬敲竹竿,陪宿一夜便要二千兩銀子,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有那種冤大頭嗎?’
‘怪啦!每晚皆有三十六人來捧場哩!’
‘大門怎麼尚未開呢?’
‘她們皆在戌初之時才接客,而且客人一到,大門及廳門便關上,不知她們是用什麼妖法迷惑男人哩!’‘那些男人皆是什麼來頭?’
‘聽説都是各行業的大老闆哩!奴家的一位客人認識一位來自成都的坪王,聽説他家的銀子就好似坪巴那麼多哩!’‘是黃大發嗎?’
‘對!他姓黃,胖胖的,對不對?’
‘正是他,他的財產可敵國,他常來此地嗎?’‘來過兩次,第一次住七天,第二次住半個月,聽説花了數十萬兩銀子,黨大娘真的是暴發啦!’‘黨大娘是誰?’
‘温柔鄉的老闆,聽説她是被男人遺棄,所以才走上這條路,老爺子,您別瞧不起她,她的力氣挺大的哩!’‘真的呀?’
金枝立即敍述黨大娘對付金刀三霸的情形。
花義忍住憤怒,佯裝好奇的詢問黨大娘出手的情形。
金枝説得很仔細,她為了表現,更將遊不平及花泰國找上門之情形也説出,不由令花義全神貫注的聽着。
‘金枝,那兩人入廳之後就一直沒出來嗎?’‘那位中年人很快就出來,可是,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便要衝進廳中,可是,他立即被五位少女圍起來!’‘然後呢?’
‘沒多久,他便被那兩名少女拍倒在地上,然後又送入廳中!’‘那黑臉老人呢?’
‘一直沒見他再出廳!’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第一回之時人家沒有客人,正好瞧見,第二回之時,奴家正值“月葵”休息,所以正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依你看,那位黑臉老人會不會死了?’
‘會!他若沒死,豈會不替那中年人復仇,而且,一直到翌日上午,黨大娘離去時,奴家仍未看見那老人哩!’‘當時廳中一直沒有動靜嗎?’
‘廳門鎖住,即使有動靜,也聽不見,老爺子,您最好別去對面那種鬼地方,那羣女人妖里妖氣哩!’他輕嗯一聲,全身立即似染上瘧疾般發抖!
他的雙眼發眯了!
他的嘴角泛笑了!
她更勤的侍候了!
終於,功德圓滿,雨過天晴了!
她温柔的替他淨身之後,道:‘老爺子,您要不要歇會兒?’‘不了,你歇會吧!’
‘是!您若需要奴家侍候,隨時喚醒奴家吧!’説着,匆匆淨過身,立即赤裸裸的上榻。
她的夜宿費行情只有五十兩,今晚憑空進帳五十兩,而且馬上可以休息,她實在高興極了!
她翻來覆去好一陣子之後,突覺後腦微微一疼,她剛怔了一下,立即覺得眼前一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花義是瞧見六輛馬車停在“擋不住温柔鄉”大門口,所以才彈出一縷指風制暈金枝,俾順利的監視對面。
不久,黨大娘春風滿面的下車,花義仔細的打量她的一言一行,一直到她入廳之後,他立即凝功默聽着。
他由黨大娘的嬌脆話聲聽出她的內元充沛。
他由她自然閃爍的明亮眼神估算出她的修為比自己強了一籌,難怪拜兄會神秘的消失不見。
他默默的瞧到那三十六名豬哥被請入房中及廳門再度鎖上,他方始略整衣前及坐在椅上調息。
那知,他剛入定不久,“擋不住温柔鄉”的那六名少女卻聯袂行入這間窯子,而且直接表明欲見他。
老鴇稍一猶豫,便帶她們上樓。
她們尚未接近房門,花義便噓氣躺在金枝的身旁及拍開她的暈穴。
她們一走到門前,立聽老鴇輕敲房門喚道:‘金枝開門呀!’花義輕輕一推金枝,正好老鴇又在叫門,金枝應聲:‘來啦!’立即匆匆的套上衫裙及錦靴快步前去。
房門一開,立見老鴇陪笑道:‘老爺子呢?’‘他正在歇息,咦,她們不是對面……’
‘不錯!黨大娘吩咐她們來邀老爺子過去聊聊!’‘這……娘,別讓她們搶走這個好客户……’‘黨大娘不會和咱們搶生意,你去請老爺子吧!’説着,她立即陪那六名少女下樓。
花義未待金枝招呼,便起身穿靴!
金枝立即侍候他道:‘老爺子,她們怎麼會來找你呢?’‘老夫不詳!’
‘老爺子,您可要小心,她們一定沒安好心!’花義道句:‘老夫明白!’立即朝外行去。
他一下樓,那六名少女立即行禮道:‘老爺子,請!’他低嗯一聲,立即朝外行去。
兩名少女快步上前開啓大隹,行禮道:‘老爺子,請進!’他嗯了一聲,立即踏入“温柔鄉”的院中,立聽一陣陣男歡女愛的縱樂聲音自樓上及兩側房中傳出。
另外兩名少女上前打開廳門行禮道:‘老爺子,請進!’他一入廳,立即看見黨大娘含笑自椅上起來行禮道:‘冒昧邀請,尚祈花老爺子多加海涵!’花義停在她身前一丈遠處冷冷的道:‘你果真神通廣大,居然知道老夫已經抵達此地,高明!’‘不敢當!老爺子乃是當今武林頂尖前輩,奴家豈可失之交臂,請坐!’‘哼!老夫拜兄在何處?’
‘老爺子是在詢問遊老爺子的下落嗎?’
‘正是!’
‘遲矣!他的骨頭朽矣!’
‘賤人,你好狠的心!’説着,身子一滑,十指箕張疾抓向她的面門。
黨大娘微微一笑,雙臂一揚,“叭!”“叭!”二聲,不但已經準確的抓住他的雙掌,而且疾催功力攻去。
花義想不到她的手法如此迅疾,他立即也催功攻去。
兩人身子一晃,地上的石磚立即一裂。
花義只覺兩股充沛的內力源源不絕的攻來,他立即長吸一口氣,動員全部的功力疾催而去。
剎那間,他立即發覺小腹一陣絞疼。
功力稍一頓,他的雙臂立即一陣痠麻!
他駭然忍疼催功迎去。
“呃!”一聲,他衝口噴出一道血箭。
兩名少女迅速的各射出一把匕首,迅即釘住他的“命門穴”兩則,疼得他又“呃!”了一聲,鮮血再度噴出。
兩名少女迅速的掠到他的左右兩側,立即揮掌劈中他的左右“肩井穴”!
“喀!喀!”兩聲,他的雙臂應聲而斷。
黨大娘格格一笑,立即挾他入房。
她將他朝房中地上一拋,立及匆匆的剝光身子。
只見她褪去他的下裳,立即在他的胯間連按,剎那間,那根“老槍”便殺氣騰騰的“升旗”了。
‘賤人!你……你欲奪老夫……功力!’
‘格格!聰明!’
‘可惡!賤人!老夫好恨喔!’
‘格格!老鬼,姑奶奶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你的行蹤在三天前就已經落入姑奶奶的掌握,姑奶奶是張網待魚魚呀!’‘金枝是你的人?’
‘別冤枉她,姑奶奶早已估算妥你會到對面監視此地,所以姑奶奶早就在金枝的穴中抹過藥,想不到你果真上當,格格!’‘可恨!老夫作鬼也要來抓你!’
她格格一笑,洞口一張,立即吞入“老槍”。
只見她朝他的“氣海穴”一按,他立即慘叫一聲,乖乖的交出“貨兒”。
沒多久,他雙眼暴瞪,含恨而歿!
她愉快的吸口氣,立即上榻調息。
不到半個時辰,她倏地芳容失色的收功起身,因為,她發現花義的那些功力居然和她的功力劇烈的衝突着。
她思忖片刻,駭然忖道:‘天呀!這兩個老鬼的功力難道是各具陰陽剛柔特性嗎?否則,怎會如此呢?’她匆匆的穿妥衫裙,立即離房。
她朝那六名少女略作吩咐,立即啓門搭車離去。
在金城西廓有一座清涼山,山上有一聞名遐邇,香火鼎盛的清涼寺,平日一直是香客如織。
距離清涼寺半里遠處有一座莊院,院名“一拂居”,它原來只是一片供人清讀之草屋,如今卻變成華麗的莊院。
它是“擋不住温柔鄉”的賓館,凡是要去温柔鄉爽一番的“豬哥”,必須先在此地集合,屆時再搭車前往尋歡。
戌末時分,一拂居已是燭熄為靜,偌大的華麗建築物好似一隻睡虎般靜趴着,不知何時要出動噬人?
只聽遠處傳來一陣車輪聲及蹄聲,不久,一部華麗馬車已經馳、近一拂居的左側牆角,頓見車速為之一緩。
只見車伕的右腕一振,皮鞭立即挽鞭花及傳出“叭!叭!叭!”聲音,頓見一拂居的大門向內一開。
一位身手矯健青年剛在門前站妥,馬車立即長驅直向廳前。布簾一掀,黨大娘匆匆的下車。
兩位少女即自廳中迎上來道:‘娘,你回來啦?’‘嗯!沒事!下去歇息吧!’説着,她立即直接返房。
她一入房,立即鎖上房門及朝右側牀柱遙遙一拍。
“軋……”聲中,牀柱旁之地面立即現出一條通道,她輕噓一口氣,立即沿着通道石級而下。
她剛走入地下秘室,立聽一陣“軋……”連響,柱旁地面又已經密合。
她剛朝前方一瞥,倏聽嬌甜、清脆聲音道:‘恭迎師尊!’只見一位明眸皓齒的女童恭敬的跪在遠處門前,黨大娘立即頷首道:‘珠珠,你怎麼尚未就寢呢?’‘稟師尊,珠珠正在調息,是因為聽機關啓動聲音才出房的!’‘嗯!繼續調息吧!’
女童應聲是,立即起身入房。
黨大娘欣然一笑,繼續朝前行去。
這座地下密室佔地甚廣,幾乎涵蓋整座“一拂居”的地下,它除了藴藏“安仔煙絲”及珍寶之外,另有十個房間。
黨大娘向左轉又前行二十餘丈,立即停在一個房門外,只見她略整衣裙,便在房門一長兩短的輕敲三下。
“呀!”一聲,房門徐徐內移,立見錦榻上面盤坐着一位年約六旬,身穿道袍,長得仙風道骨的道士。
黨大娘將房門一關,立即低頭而行。
不久,她朝榻前一跪,低頭道:‘稟主人,奴婢已除去花義及吸光他的功力,可是,卻內腑激燙難平求主人恩解!’説着,立即將雙腕並舉到榻前。
道士雙眼一亮,右手一舉,食、中二指便已經搭上她的右腕。
只見他的雙眼一合,立即默察她的脈象。
不久,他繼續默察她的左腕。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收腕沉聲道:‘難怪“陰陽雙君”聯手之下,無人能敵,他們是分別修煉離陰神功及坎陽神功!’‘此兩種神功一聯合施展,自然會產生陰陽和合磁力,與他們交手之人即使人數再多也無法破解磁力!’説着,他立即低頭沉思。
黨大娘心中暗駭,立即收手默跪着。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只吸道士沉聲道:‘妙手郎君曹倚天目前在何處?’‘終南家中!’
‘此人體質迥異常人,又練就“飛龍神功”,正好可以寓制花義之“坎陽神功”,你即刻去找他吧!’‘是!請主人恩賜獲功之訣!’
道士自懷中取出一面鐵牌道:‘這面寒鐵心扉乃是貧道與妙手郎君較技之戰利品,妙手書生已經失它甚久!’接着,他突然以傳音入密敍述着。
黨大娘聽得頻頻點頭,等道士説完之後,她立即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接下鐵牌。
道士沉聲道:‘別讓妙手郎君再履江湖!’
‘是!可否除去他?’
‘嘿嘿!不必!讓他活下去吧!讓他那位生前自命不凡的師父在九泉之下椎心泣血吧!你下去吧!’‘是!’
明朝未年,崇禎皇帝被李自成闖進京城,他一見大勢已去,便在景山吊死,景山便因而成然。
景山又名萬壽山,由於山下儲煤以備不時之需,因此,又名煤山,這座山被稱為山,實在稱呼得太勉強了!
事實上,它乃是朝廷在建築紫禁城挖掘護河城之泥土所堆積而成之土丘,周圍只有二里,而且高僅三十餘丈。
哇操!這種迷你丘怎配稱作山呢?
不過,由於它鄰近宮城,後面又厲植樹木及廣建殿台閣榭,皇帝説它是山,世人便乖乖的稱它為山,甚至還美其名為萬壽山。
不但如此,還人有特地為景山寫了一首詩哩!
‘雪裏瓊華島,雲端白玉京;
削成千仞勢,高山九重城。
繡陌迴環繞,紅樓宛轉迎;
近天多雨露,草木每先榮!’
哇操!這些詩人真罩,居然將一個小丘形容得強此引人入勝,佩服!
可惜,如此勝景,只供少數皇親國戚及大官們欣賞,咱們這些升斗小民只能聽聽“路透社”消息之報導而已!
這天是六月初六日,宮中有甚多人迷信“六月初六斷腸時”這句話,因此,面聖後,人人皆關門大吉。
因此,夕陽西沉不久,景山便陷入黝暗及寧靜之中。
倏聽“唰!”一聲輕響,一道黑影自遠處出現,只見黑影朝地上頓了一下,立即是大鵬展翅般飛掠近五丈餘遠。
哇操!這種身法若去參加“奧運”,穩拿金牌及連破世界紀錄!
片刻間,那道黑影便飛掠上景山,原來是一位身材適中,面貌秀麗的青年,哇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練成這身輕功哩?
他朝前方一瞧,立即步向那株海棠。
不久,他的雙眼一亮,默默的摸着掛在海棠樹幹正面的一面掌心大小的鐵牌,然後又將它置於掌心輕揉着。
那鐵牌中央鐫了一個心形物,既精巧又逼真,加上塗過紅漆,因此,更加的引人撩思甚至想入非非。
不久,青年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盒,盒蓋一啓,赫然擺着兩個同樣的心形鐵牌。
立聽他喃喃自語道:‘我總算湊成這三面心扉了!’他微微一笑,立即將第三面鐵牌放入盒中,然後小心的收入懷中袋裏。
他縱目瞧了一陣子之後,忖道:‘是誰知道我在尋找這三而心匪而且還留著書約我在此地會面呢?’他思忖片刻,立即仰頭喃喃自語道:‘恩師,您生前較技落敗所贈出的三面心扉,徒兒皆已收回你安息吧!’他正是名揚江湖的“妙手郎君”曹倚天。
看官們,您們可別誤會曹倚天,他的“妙手”字號,並非“三隻手雞鳴狗盜”!“扒手”那一類的妙手。
他是因為功力精湛,招式深奧,行道之後,徒手挫敗過手持各持兵刃之人,所以才獲得“妙手”這個字號。
另外,他因為温文儒雅,相貌秀麗,所以多了“郎君”這個字號。
當然是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有錢郎內定的乘龍快婿,他終日在終南山隱修,根本不打算娶妻。
因為,他所修煉的“飛龍神功”乃是一種陽剛中的陽剛神功,若非修到十成的火候,最好別娶妻。
因為,飛龍神功未煉到十成的火候,夫妻行房之時,那“話兒”不但粗逾“驢鞭”,而且久久不會“交貨”。
試問,有幾位姑娘吃得消呢?
曹倚天仰天自語一陣子之後,突然遠方傳來一聲異響,他偏頭一瞧,立即發現一道灰影流星般掠來。
他暗凜之餘,立即凝功打量着對方。
來人正是黨大娘,她趕到終南山將一封信拋給曹倚天之後,立即趕來此地等候要修理他。
此時的她身穿一件灰色道袍,手持馬尾拂塵,若非以巾束住滿頭秀髮,分明就是一位出家人哩!
她朝他的身前丈餘外一站,立即含笑盯着他。
她那絕色容貌及成熟的嫵媚氣息,頓時令曹倚天的心兒泛起一陣漣漪。
立見他拱手道:‘在下曹倚天,是姑娘留書的嗎?’‘正是!’
‘姑娘與明月道長是何關連?’
‘道長已駕鶴西歸,我是替他了卻心願!’
‘原來如此!多謝姑娘玉成先師及道長的心願!’‘別急!鐵牌呢?’
‘在下已收妥,姑娘莫非要再瞧瞧它?’
‘你必須勝了我,才配收回它!’
‘姑娘,請稍候!’説着,立即啓盒取出鐵牌,並步向黨大娘。
‘拋過來即可!’
‘是!’
黨大娘一接住鐵牌,邊摸邊仰天喃喃自語道:‘道長,您造就了我,請看我替你完成心願吧!’説着,立即將鐵牌拋向曹倚天。
曹倚天接住鐵牌正欲放回盒中,倏覺持牌之右掌一陣辣熱,他駭然一瞧,立即發現右掌心已經現腫倍餘。
黨大娘微微一笑,立即一揮拂塵攻來。
曹倚天向後一退道:‘你為何要如此……嗯!’黨大娘緊攻不捨道:‘你最好別吭聲,否則,毒氣立即會攻心!’曹倚天邊閃躲邊道:‘你是誰?’
‘待會自知!’
曹倚天閃躲十餘招之後,整條右臂已經紅腫倍餘,神智亦更加昏沉,急得他疾揮左掌抗拒着。
黨大娘又疾攻半個盞茶時間,一見曹倚天已經臉紅似火及鼻息粗濁,她欣喜之餘,立即全力撲擊。
曹倚天只覺眼前好似一隻花蝴蝶在飛翔,他想捉卻捉不到,要命的是,胯間那根“貨兒”已經蠢蠢欲動了!
黨大娘一見他的身手越來越遲滯,立即邊攻邊道:‘姓曹的,你歇歇手吧!讓奴家好好侍候你吧!’‘你……是……誰……’
‘黨大娘,秦淮河畔的黨大娘!’
‘啊!是你!’
“唰!”一聲,他全力向左疾掠而去。
黨大娘的左手一抬,屈指一彈,立即正中他的腰眼。
“砰!”一聲,曹倚天已經摔落在地上。
黨大娘朝四周一瞥,立即掠過去挾起他只見她掠到那株海棠前。
立即將他按靠在樹旁,她將他的內外褲一褪,那根粗逾嬰拳的“話兒”立即劇動着。
‘你……要做……什麼……’
黨大娘將道袍向上一撩,立見她的下身居然“光溜溜”,頓令曹倚天喝道:‘賤人!你……你……’她微微一笑,立即制住他的“啞穴”道:‘姓曹的,你放心!奴家不會要你的命,你好好的享受銷魂至樂吧!’説着,立即進入“攻擊發起線”。
‘賤人,你……我與你何仇?’
‘無冤無仇!’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人家喜歡你嘛!’
‘胡説!你還不實話實説嗎?’
‘格格!別掃興嘛!無聲勝有聲嘛!’
她眯眼享受着!
他卻心疼如絞!
他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會毀在這位淫賤女子的手中,而且肯定她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哩!
他至今尚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着了道兒,他只知道自己的靈智好似風中殘燭般隨時會熄滅,他開始有不祥的預感了!
倏見她停止旋轉下身,他立即覺得“炮口”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吸着,他終於明白她要吸取自己的功力了!
駭怒之下,他立即瞪着她。
她得意的含笑低聲道:‘放心!奴家會留住你的一條小命!’説着,立即施功疾催。
可是,他的功力畢竟深蒂固,她疾催好一陣子,仍然吸不出他的功力,立見出掌朝他的“膻中穴”及“氣海穴”一按。
他劇顫數下之後,“貨兒”果真疾噴而出。
她好似海鯨吸水般猛吸收着他的功力。
沒多久,他便奄奄一息了!
她只覺身百脈俱脹。
功力到處處鼓盪,她心知他的功力已經開始在她的體中反應了,於是,她立即徐徐坐在地上。
只見她按着自己的胸口“膻中穴”及背後“命門穴”朝右側徐徐趟去。
左右雙腳之“湧泉穴”卻朝他的雙膝一搭,然後依訣施功。
曹倚天正泄得暈頭轉向,突覺兩股寒勁自膝湧入,“喀喀!”兩聲,他的雙膝當場被震斷。
由於“啞穴”受制,他根本叫不出聲,只見他那“話兒”一顫,一股“貨兒”疾噴而出,身子便向前一趴!
黨大娘的雙腳一振,立即踏上他趴下來的雙肩,兩股寒勁再度自她的腳心疾泄而也,雙肩立即聽到“喀喀!”聲音而斷。
他疼得全身連顫,冷汗伴著『貨兒”簌簌而滴。
她得意的一笑,立即加速催功。
寒勁一波波的自她的足心通過他的雙肩貫入他的體中。
一向修煉至陽至剛內功的他,乍遇這些寒勁,頓時好似遇上煞星!
不到盞茶時間,他那僅存的半成功力全被逼出了,代之而起的是冰寒之氣勁,他捱了不久,立即暈去。
沒多久,他又被一波波的寒氣震醒!
可是,沒多久,他便又凍昏了!
他就這樣忽昏忽醒的受着折磨。
子醜之交,萬籟俱寂,黨大娘驚喜的站起來了!
她經過這陣子的施功這後,只覺全身真氣鼓盪如雷,身子輕輕欲飄,分明已經有了突飛猛進。
她雖然沒有貫通生死玄關,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勤修數年,不難達到煉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難怪她會那麼的驚喜。
她望了哆嗦昏睡的曹倚天一眼,立即振脈,默察。
沒多久,她冷笑道:‘姓曹的,你別怪我心狠手辣,算你倒楣!’説着,立即出指疾戮向他的“氣海穴”及“啞穴”。
劇疼之下,他醒來了!
他只覺百脈俱疼,眼前一片白茫,而且“氣海穴”劇疼難耐,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那賤人廢去功力了!
他張口欲罵,卻覺只能罵出呃呃聲音,他不由大駭!
‘格格!姓曹的!姑且奶奶遵守諾言的留下你的一條小命,你滿意了吧!不過,你若敢泄出今夜之事,殺無赦!’説着,一揚拂塵,身子便已掠出十餘丈外。
曹倚天咬牙欲掙起身子,可是,雙肩及雙膝皆斷,他根本爬不起來。
他不由暗歎道:‘天呀!我曹倚天是造了何孽呢?’高傲的天性及復仇的怒火激得他掙扎着。
鮮血和汗水頓時染紅了地面。
足足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他終於將內外褲拉上腰,他忍疼系妥腰帶,立即開始思付着。
此地是宮廷禁地,他的功力已失,身子已廢,根本無法通過遠處的高牆,可是,他若不離去。
天一亮,便會被人發現。
擅闖宮廷禁地若被逮到,勢必只有死路一條!
他不能死,他要復仇。
黎明前一向是最黝暗,他瞪眼瞧了好一陣子,再回想剛來此地所見到的情形,他依稀有了一些方向感。
他便朝遠處的假山爬去。
他剛爬出五尺餘,立即摸到那個錦盒,他一摸盒中尚有兩塊鐵牌,他便糨續瞪眼在附近摸索着。
不久,他終於摸到另外一塊鐵牌,一股寒氣剛自他的指尖透入,他立即恍然大悟的拋開鐵牌。
黨大娘必然是在鐵牌下過毒!
這個念頭剛浮起,他立即否決道:‘不可能!我自樹幹拿下鐵牌之際,分明已經運功檢查過,它沒沾毒呀!’可是,沒多久,他旋又失聲道:‘天呀!她難道是使用“和合毒物”!’看官們,您們一定知道二份氫和一份氧在一起,便會形成水吧!
咱們的老祖宗早在古老時代,便把這個化學反應運用在施毒哩!
曹倚天忍疼爬到那塊鐵牌附近,正好附近有一片落葉,他便以樹葉將那塊鐵牌挑成斜立狀。
他憑着豐富的江湖經驗及歧黃素養,頓時由鐵牌正反兩面那些不均勻的顏色知道鐵牌果真沾過兩種毒物。
他稍一思忖,便明白黨大娘必然先在鐵牌塗過一種中性毒物。
當她向他索取鐵牌握在手中之時,預塗在掌上的毒素便附上鐵牌。
難怪他一接回鐵牌,立即會毒發受制。
他暗惱之餘,立即將那塊鐵牌撥入盒中,然後繼續爬去。
他一直爬到破曉時分,終於爬到假山前,他藉着微光向內一瞧,果真瞧見可以暫時藏身之處。
他一瞧見假山後面的那些石塊;有枯枝落葉,他不由大喜。
他立即忍疼拿起枯枝及石塊吃力的在假山右側釘着。
天亮了,二十餘根枯枝及染了不少血跡的石塊已經亂中有序的釘在假山右側地面,他立即以肘撐身吃力的打量着。
不久,他吃力的又釘妥兩根枯枝,然後將石塊朝中央一塊石塊一拋,立聽“叭!”一聲,眼前頓時一暗。
這一拋,他又扯動傷口,所以疼得滋牙裂嘴,冷汗連顫。
可是,在剎那間,他旋又笑了!
這是苦笑,亦是歷劫暫獲逃生之苦笑!
他吃力的將背部靠上假山山壁,立即伸手入袋欲取出靈藥。
取藥服用對他而言,原本是易如反掌,可是,雙肩已廢,他居然廢了好大的勁兒才開始倒藥敷傷。
他的這瓶靈藥乃是根據道家妙方所調配,平時一直在救助別人,想不到今天卻派上自己的用場。
他望着被寒氣凍成黑紫的雙肩傷口,復仇之念更加的堅決,於是,他忍疼徐徐的上藥。
他撫着全碎的“肩井穴”附近骨頭,他知道今後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了,他不由更加的惱怒。
不久,他接着在全碎的雙膝上藥,他望着被地面磨得血肉翻出股骨突出的雙膝,臉上痛苦的肌肉連顫。
他便輕柔的上着藥。
此時,那株海裳樹旁卻熱鬧紛紛了!
原來黨大娘及曹倚昨夜的斷斷續續交談及黨大娘偶爾發出的笑聲已經傳入數名小太監的耳中。
他們住在海裳樹二十餘丈外的房中,乍聽見這些聲音,由於有六月六日斷腸時。
這種成見,便誤認為是斷腸鬼在説笑。
他們整整嚇了一夜,一直到東方發白,又等到日落大地,方始有兩名比較膽大的太監被拜託前來瞧瞧!
他們一到海裳樹旁,便發現血跡,哇操!惡夢成真哩!
他們兩人嚇得哇哇大叫的跑回房中了。
不久,一位老太監拄拐跟着八名小太監重又來到海掌樹旁,小太監們若見鬼魅般嚇得在遠處立定議論著。
老太監叱聲:‘沒用的傢伙!’立即朝前行去。
他瞧了好一陣子之後,指着通往假山的那兩道爬痕及血跡道:‘有人負傷躲在假山,還不快去拿下!’小太監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遲遲未見行動。
老太監將杖重重的朝地上一剁,又冷冷的一哼!
小太監們一見公公已經發怒,嚇得立即峯湧奔去。
他們不約而同的在假山前停下身子,然後裝模作樣的尋找着。
‘稟何公公,沒有人呀!……’
‘沒有用的傢伙!還不到假山後面去瞧瞧!’‘是!’
那八名太監立即躡手躡腳的朝假山左側行去。
‘稟何公公,沒有呀!’
‘住口!血跡明明爬向假山右側,你們卻故意向左側找,你們今天若找不到人,看本公公如何?台你們!’那八名小太監嚇得立即奔向假山右側。
剎那間,八人便已經隱入陣中。
他們只覺眼前飛沙走石,而且一片黑暗,嚇得他們雙腿一軟,立即叭在地上涕淚連流的哭叫着。
何公公見狀,立即吼道:‘你們哭什麼?還不起來抓人!’他一吼再吼,枴杖剁得不停,可是,八名小太監卻被陣中的變化嚇得哭叫更劇,甚至已有三人嚇昏了!
不久,只見兩名在宮門站衞兵的軍士匆匆的奔過來道:‘稟公公,究竟發生何事,您為何如此震怒呢?’何公公朝假山右側一指,道:‘我叫他們去假山後面捉人,他們卻在那兒裝雜種,你們説,我氣不氣?’兩名軍士坦白地上的血跡一瞧,道:‘稟公公,有人闖入此地嗎?’‘正是!這些血跡就是明證呀!你們八人究竟是如何站崗的的怎麼不知有人闖入此地呢?’兩名軍士被颳得滿臉通紅,立即端槍奔去。
沒多久,他們也隱入陣中,只見他們滿臉驚慌的揮槍奔跑不已!
何公公一見那兩名軍士只在原地來回奔跑,那疾揮不已的槍尖有好多次險些刺中對方,他傻眼了!
他也懷疑有鬼了!
於是,他匆匆的朝宮門行去了!
不久,兩名軍士匆匆的奔來,他們朝那兩名尚在揮槍奔跑的軍士瞧了一眼,嚇得立即朝前奔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清懼老道跟着着兩名軍士行來,他正是被請來捉妖的道士。
那兩名軍士持刀快跑前進,那名道士稍一抬腿便跟着首尾相接可見他的輕身功夫是如何的高明!
兩名軍士朝假山方向一指,道:‘國師,你瞧那兩人已經跑得氣喘如牛,卻仍然在跑,假山後面這隻鬼太厲害了!’老道的雙眼一亮,忖道:‘是誰在此地佈陣呢?’他立即邊行向假山邊瞧着。
當地走到陣沿之時,不由悚容道:‘是誰能佈下這座“天樞陣”呢?師兄明明已經作古,此陣怎會在此地出現呢?’他將拂塵一揚,一根枯枝迅即拔地飛起。
黑濛濛的假山右側立即一片明亮。
曹倚天立即驚駭的望着老道。
老道望着神色灰敗,雙肩及膝傷勢慘不忍睹的曹倚天,心中疾速的思忖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老道望着那八名昏迷的小太監,輕輕頷首道:‘你們把小順子八人帶走,暫時封鎖此事!’兩名軍士恭聲應是,立即各挾起兩名小太監離去。
不久,另外兩名軍士亦來挾走四名小太監。
老道朝四周一瞥,沉聲道:‘施主為何會在此地?’曹倚天一聽那兩名軍士喚老道為國師,心知他是大內供養的江湖好手,他便一直思忖老道的來歷。
尤其他目睹老道輕易的破去師門絕陣天樞陣,他更是大駭。
此時,他一聽老道出聲,立即悽然道:‘晚輩被奸人所害,為了苟喘活命,不得不佈下此陣,尚祈國師海涵?’‘你與天台道長是何關係?’
他立即一陣子猶豫。
因為,天台道長原本該掌管武當,生性豁達的他居然飄然離開武當雲遊天下,直到晚年才在終南了隱修。
他的所作所為雖然沒有辱沒武當,卻仍難令武當諒解。因此,曹倚天一直不大願意在人前提及天台道長的字號。
這名老道正是武當派上任長老天巖道長,他正是天台道長之師弟,亦是甚為了解及同情天台道長之人。
他一見到曹倚天的神色,立即沉聲道:‘貧道天巖!’‘啊!叩見師叔!哎唷!’
曹倚天曾由天台道長的口中知道他與天巖道長私交甚篤,因此,乍聽天巖道長四字,他好似遇上救星。
他興奮的欲下跪,立即被傷口的劇疼扯得“哎唷!”一叫。
天巖道長早就知道天台道長廟一位高足,而且該員的成就不凡,年紀輕輕便博得“妙手郎君”的萬兒。
他立即上前扶起他道:‘天兒,你怎會傷成這付模樣?’‘唉!那女子太狠了!’
他立即概略敍述自己遇害的經過。
天巖道長頻頻悚容,不由深聲道:‘對方此舉必有深意,目前還是先救治你的傷吧!’説着,立即輕柔的捧起他。
‘師叔,天兒辱沒師門,愧甚!’
‘毋需多言,暗箭難防矣!’説着,身子一彈,立即疾射向宮門。
他剛穿門而入,正好聽見裏面鬧哄哄的,原來是那八位已被救醒的小太監們正爭着敍述在陣中所見到之情形。
他們為了面子,刻意的把陣中形容成甚為恐怖,而且只要有一人敍述,另外七人便加油添醋,因此一直鬧哄哄的。
坐在大位聆聽的何公公正聽得緊張,突見國師抱着一人入廳,他立即起身道:‘國師,收妖啦?’天巖道長沉聲道:‘此人昨晚被妖邪所害,目前只剩下一口氣,貧道為了除妖,必須先救治他!’‘是!國師神通齊天,一定可以除妖!’
‘此事尚需你們配合,第一,此事不得對外聲張,以免傳入大內驚動聖上及娘娘,知道嗎?’‘是!小順子,你們知道嗎?’
八名小太監立即點頭應是。
天巖道長故意扳着臉孔道:‘妖物遲早會再來察看此人是否喪生,它若知道他還活命,一定會大鬧不已!’何公公點頭道:‘奴婢會吩咐他們嚴守秘密!’‘很好!妖物説不定會化身為美女或俊男來詢問此人的生死,你們一定要告以此人已死,而且屍骨餵狗矣!’‘是!是!’
‘貧道可否暫借密室救治此人?’
‘請!請!’説着,立即起身拄拐行來。
天巖道長跟着何公公行經院再進入地下密室,兩名小太監剛打開鐵門。
立聽地室中有人喚道:‘公公,您又要來聽故事啦?’天巖道長不由瞥了何公公一眼。
何公公苦笑道:‘半月前破曉時分,廳中椅上突然斜睡着一名幼童,身邊尚有一張字條書以“懇請思准入宮效勞”!
奴婢一見此童甚為可愛,便打算收他在身邊,那知,奴婢要操刀替他“去勢”,他卻大吵大鬧!’何公公説到此地,兩人正好行入台階底層,立聽:‘恩人!大恩人!世上最偉大的恩人,您一定要救救我蓋安呀!’天巖道長一見此童的耳力如此佳,反應又如此快,心中一陣歡喜,立即問道:‘小施主,您要貧道如何救你!’‘道爺!您一定是天上老君來轉世的大好人,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當太監呀!蓋家只剩我一人,不能絕後呀!’天台道長一見一位幼童赤裸裸的被綁在木台上面,他想不到幼童年紀雖小,卻懂如此多,心中不由更喜!
他抱着曹倚天來到台旁,含笑道:‘小施主,貧道不配與天君相提並論,你當真不願當太監?’‘是呀!’
‘既然如此!你的身上為何會留書自願入宮呢?’‘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呀!我原本住在洛陽威遠鏢局呀!老神仙,您聽過威遠鏢局嗎?’‘貧道不敢當老神仙這三字,貧道聽過貴局,局主是郝施主吧?’‘是呀!老神仙,您真是博古通今呀!’
‘你為何會來到此地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原本在房中睡覺,醒來卻看見這位公公拿刀要把我閹掉,我當時險些暈去哩!’天巖道長不由皺眉暗忖着。
卻聽被他抱在身前的曹倚天問道:‘小施主,你最近常口渴吧?’‘是呀!我每天必須灌一大壺水哩!這位何公公真好心,他還吩咐小順子他們替我送來一壺壺的參茶哩!’天巖道長聞言,立即望向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