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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伏魔劍客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流星劍客緊抱着錢寶珠的豐滿胴體,一次又一次的掃庭犁穴,一次又一次的探門窺户……

    錢寶珠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掙扎不已。

    “哼!任你皇太子的權勢再大、身分再高,也保護不了你末過門的妃子,你敢奪我所愛,我就淫你妻女。”

    錢寶珠承受着他的無情摧殘,只能無助地婉轉嬌啼,被底求饒……

    不久,一股蝕骨銷魂的快感,迫使她不由自主地迎合。

    流星劍客一見她激情迎合上立刻貪婪地享受着她的肉體,不斷地揮戈挺進,不斷地長驅直入……

    門外人影一閃,正是受傷逃逸的青城公子含恨而來。

    先有大太子,後有西門長虹,一連串的挫敗打擊,不禁讓青城公子嗔恨不平,終於將所有的怨恨,都歸罪於錢寶珠身上。

    所以他才不顧傷勢,迫不及待的想找她報復。

    可是當他接近門口時,突聞一陣陣淫聲浪語自房內傳出,不禁令他臉色大變,連忙移至牆角自窗孔向內一窺……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青城公子氣得忍不住暗罵,卻也驚訝於流星劍客怎會跑來此地,無故的姦淫錢寶珠?

    由於流星劍客的武功高過於他,再加上他已受傷,便不敢輕舉妄動,強忍着怒氣,靜待這場暴風雨過去。

    潮來潮往,錢寶珠終於無力承歡,一聲長長哀嗚,已昏死過去。

    流星劍客又盡情馳騁一陣,才哆嗦連連的泄出元陽。

    不久,他才滿足的離開她的胴體,冷笑道:“你別怪我將你姦污,要怪你只能怪大太子不該奪人所愛,害我失去德妹的歡心,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只好將滿腔怨氣找你發泄了。”

    話畢,他才得意的離去。

    青城公子又等了一陣,確定他已經離去,才進房望着她一片狼藉的胴體,不屑的冷笑道:“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本公子有傷在身,等我把傷養好之後,再回來收拾你。”

    接着他又轉頭望着流星劍客的去向,陰笑道:“白玉琪,你竟敢玩弄本公子的女人,我也會讓你的表姊王如雪品嚐禁果的美味。”

    他立刻轉往王如雪的房間,果見她鼾聲均勻、玉體橫陳的酣睡着。

    青城公子見她竟有裸睡習慣,不禁大喜忖道:“太好了!這樣正好方便本公子辦事。”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寬衣,迅速的“上”了她。

    酣睡中的王如雪突覺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連忙睜醒過來,一見是青城公子,不禁驚訝叫道:“是你……”

    “嘿嘿,正是本公子沒錯,你最好不要大聲叫嚷,萬一被人聽見,撞破了姦情,對你可不太好。”

    王如雪不但沒有呼叫,也沒有掙扎,反而緊抱着他熱情迎合,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但不會呼救,甚至會替你保守秘密。”

    青城公子一面騷動,一面奇怪道:“咦!你這個女人倒是與眾不同,莫非你天生犯賤,喜歡被人家‘搞’?”

    王如雪一面扭腰擺臀,一面嬌喚道:“你講話真是難聽,我王如雪才不會那麼賤,隨便任何人就可以‘搞’我,最起碼也要像吳公子的俊美人品才行。”

    青城公子聞言大樂,忍不住邪笑道:“早知你對我傾心,我就不必把精神浪費在錢寶珠那賤人身上了。”

    “本來就是嘛!那丫頭表面上一副高貴模樣,其實是悶騷型的蕩婦,否則也不會在大太子來訪的頭一天,就把身子送給他。”

    “什麼?大太子才頭一次見面就把她給‘搞’了?”

    “可不是嗎?”

    “可惡!剛才我還以為……!”

    “剛才……莫非你已經‘搞’了她。”

    “沒有!倒是你的表弟白玉琪‘搞’上她了。”

    “什麼?我表弟來過了?”

    “不錯,”

    “那他人呢?”

    “怎麼?莫非你嫌我無法滿足你,想叫你表弟一起來玩一馬雙鞍的遊戲。”

    王如雪輕拍他一下,嬌嗔道:“討厭!我只是隨便問一下,你就生氣了?”

    “算了!我們不談這些掃興的事,還是認真‘幹’活要緊。”

    青城公子果然不再説話,緊抱着她的豐滿肉體,縱情馳騁,不斷地攻城掠地,不斷地予取予求……

    王如雪也不敢再多説,欣然享受着他的衝擊、侵入,甚至主動的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

    兩人如干柴烈火般,盡情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下,王如雪終於不住哀嗚一聲,便昏死過去。

    青城公子同時悶哼一聲,便哆嗦連連的停止蠢動。

    他又休息一陣子才爬起,望着被他摧殘過而昏迷的王如雪,不禁淫笑道:“想不到白玉琪的表姊,竟是個淫蕩有如妓女的賤人,真是太可笑了。”

    不久,他便得意的離去。

    翌日,錢寶珠被一陣雞啼叫聲吵醒,起身一看,不禁羞紅了臉,只見身上寸縷未御,一絲不掛,所有的肚兜、短褲被弄了一地,下體更留有昨夜狂風暴雨的痕跡。

    她又羞又怒,也不敢告訴父母,便獨自收拾殘局的隱瞞下來。

    當夜晚再度來臨時,流星劍客又再度闖入她的香閨,一見她玉體橫陳的酣睡牀上,忍不住一個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胴體上,迅速的佔有了她。

    錢寶珠突覺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驚而醒,一見又是流星劍客在侵犯她,忍不住哀求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欺侮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流星劍客一面衝擊,一面淫笑道:“你放心!只要我把你的肚皮‘搞’大,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錢寶珠聞言,不禁臉色大變,苦苦哀求道:“你不能這麼做,我就要嫁給大太子了,萬一姦情曝光,我們一家都難逃死罪。”

    “少羅嗦!”

    流星劍客不顧她的哀求,立刻緊抱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錢寶珠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她終於經不起蝕骨銷魂的快感,情不自禁的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陰門隨之大開……

    流星劍客同時一陣哆嗦,元陽一瀉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冷笑而去。

    正當他經過王如雪的香閨,突聞一陣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

    他不禁心中暗笑:“莫非表姊夫正在大展神威?且待我仔細觀摩一下。”

    好奇之下,他便潛入房中,可是映入眼中的,竟是青城公子重壓在王如雪身上,不斷的在佈施雨露……

    流星劍客大怒之下,立刻凌空一掌擊出……

    青城公子毫無警覺的慘叫一聲,當場死於非命。

    王如雪也同時懊惱不已,道:“表弟,你怎麼將他殺死了。”

    行兇之人正是流星劍客,聞言不禁愣道:“我發現他正在姦淫表姊,所以才急忙下殺手,以保住表姊的名節,你怎麼還怪起我來?”

    王如雪突然媚笑道:“如今他都已經死了,多説已無濟於事,反正有表弟替代他就行……快點給我……我快餓死了……”

    “表姊,你……”

    她突然拉着流星劍客上牀,不久便傳來一陣似狂風暴雨的淫聲浪語……

    一度舂風之後,流星劍客將青城公子的屍體移至錢寶珠房中,才嘆道:“想不到表姊如此淫蕩,我還是快走為妙。”

    翌日午時,錢來也奇怪於錢寶珠未來用午膳,便來到她的閨房外,一面敲門一面叫道:“珠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快來給爹開門……”

    當他正敲得起勁時,突聞錢寶珠一聲驚呼,他大驚之餘,連忙用盡力氣將門撞開……

    只見女兒全身赤裸,正被青城公子壓在身下。

    錢來也急忙關上門,衝至牀邊一把拉起青城公子,正打算對他興師問罪之際,才發現他已氣絕多時了。

    “爹!他……死了……”

    錢來也皺眉道:“看他的胸前掌印極深,顯然受傷不輕,竟敢不顧傷勢對你施暴……這事不可外泄,以免被太子殿下知道,你我都難逃欺君大罪。”

    錢寶珠嚇了一跳,果然不敢再提。

    第四天,皇上為兩位太子賜婚的消息,終於傳遍整個洛陽城,各店家為了祝賀,紛紛燃放鞭炮以示慶祝,全城為之沸騰,舉國同慶。

    原本對拍珍大會沒興趣的各地仕紳名流,獲知這項喜訊,深怕自己準備的賀儀被別人比下去,便決定參加西門長虹主辦的拍珍大會,人人期盼買到獨一無二的蓋世奇珍,便可在太子大喜當天,為自己爭光充面子。

    第上六天,錢來也在西門長虹的威脅之下,終於答應借出“寶珠銀樓”,作為拍珍大會的場地。

    寶珠銀樓本來在業界早就具有相當名氣,加上拍珍大會事先大力宣傳,更是造成極大的轟動。

    現場一片人山人海,只見萬頭鑽動,氣氛極為熱鬧。

    不僅全國各地的仕紳名流幾乎到了七成,就連天下四大富豪也到了兩員,那就是王添財和錢來也。

    江南大俠因太子逼婚一事,而心存不滿託辭婉拒,至於南宮忠義早已備妥賀儀,自信可以壓倒羣雄,便沒有興趣參加了。

    除了紅巾遮蓋準備拍一買的九十九件珍寶之外,竟然還有數百件珍寶公開陳售,就連品名、產地、年代、售價都有詳細的説明。

    不禁有人好奇的問道:“這些春秋戰國時代的奇珍異寶,已經相當稀奇珍貴了,難道那些以紅巾遮蓋的珍品,還更勝一籌不成?”

    西門長虹立刻傲然一笑道:“不錯!雖説這是一場拍珍大會,眼前這些珍寶也十分珍貴,但和這準備拍一買的九十九件珍品相比,這些珍寶實在是微不足道了。”

    “哦!不知道這九十九件珍品有何驚人之處。”

    “這一點等一下各位就知道了,不過在下可以先提示一下,邵就是陳列眼前的珍品,底價都在十萬兩以下。”

    此言一出,現場立刻響起一片驚呼,那豈不是表示準備拍一買的九十九件珍品,身價都在十萬兩以上。

    突聽司儀高呼道:“拍珍大會開始,請各位貴賓就坐。”

    大家已經被西門長虹引發興趣,立刻一窩蜂的湧了過去。

    只見司儀手抓着第一條紅巾,迅速地向上一掀,同時高呼道:“第一件珍品‘紫氣東來’,拍一買底價十萬兩。”

    現場立刻響起一片驚歎聲,只見那是一顆碗大的寶珠,閃爍着紫色的光華,夾着淡淡的檀香,聞之令人、心中一片祥和……

    錢來也卻一臉悔恨的神情,心中暗罵道:“該死的!這不是公孫員外準備脱售的珍品嗎?怎麼會到了西門長虹的手裏?早知道我就答應他以五萬兩買下,那我豈不是現賺五萬兩以上?媽的,我真是個豬……”

    “我出價十萬兩……”

    錢來也大吃一驚,連忙喊道:“我出十三萬兩……”

    “我出價十五萬兩……”

    “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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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天,西門長虹滿臉笑容的來找艾仁。

    只見他將一大一小的兩包紙袋一父給艾仁,哈哈大笑道:“艾兄果然神機妙算,那羣仕商果真拚命的競標,沒想到短短一天之內,就賺了二十千萬兩,扣除王爺交代的一十四千萬兩底價,你我還可各得三千萬兩,真是大快人心呀!”

    艾仁清點無誤後,不禁對他沒有見財起意感到百思不解,便陪笑道:“小弟雖然深謀遠慮,如無西門兄的魄力協助,也是徒勞無功。”

    “艾兄太客氣了!你我合作愉快,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發財。”

    “承蒙西門兄的厚愛,小弟真是感激不盡,如果西門兄將來路過王府的話,記得找小弟敍敍舊情。”

    “咦!艾兄要走了?小弟才剛搬入這裏,正想和你歡敍……”

    “是的,小弟請假的期限將屆,必須立刻趕路才行。”

    西門長虹望着呼延千玉十分依戀,道:“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伺日,才能再見玉妹的嬌靨。”

    呼延千玉見他色眯眯的看着自己,便側身不去理他。

    艾仁為進一步試探西門長虹的用心,便佯裝離去的模樣,與呼延千玉叫來一輛馬車,便快馬加鞭的出城而去。

    半路上,呼延千玉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哥當真要離開洛陽?”

    艾仁搖頭道:“不!我之所以故做姿態,目的在試探西門長虹的用心,他畢竟是黑道梟雄之子,絕不可能改變天性,放任我們帶走鉅款而不起盜心。”

    呼延千玉不解地道:“如果他真是存心不良的話,又何必把錢一父給我們,而多此一舉。”

    艾仁冷哼道:“他是顧忌王府的勢力,怕城中有王府的耳目監視,如果我們在客棧出了意外,他便難脱嫌疑。”

    呼延千玉這才明白人心的險惡,便不再發問。

    不久,艾仁果然發現馬車後面,有十幾名蒙面人追來。

    艾仁便趁着馬車轉過山腳之際,也不通知車伕一聲,便挾着呼延千玉掠入林中。

    “玉妹在此稍等,千萬不可作聲。”

    話畢,他便取巾蒙面準備給對方凌厲一擊。

    不久,兩名蒙面人最先趕到林邊,艾仁立刻毫無預警的一掌拍出……

    “轟隆”聲中,兩名蒙面人便慘叫死於非命。

    後面的蒙面人發現有變,立刻怒罵着衝了過來。

    艾仁立即以“化土神功”連續攻擊,只聽見一片慘叫哀嚎,十幾名蒙面人便已死傷大半。

    只聽為首的蒙面人怒罵道:“青城公子你該死。”

    他突然騰空掠起,只見滿天的魔影幢幢,一股沉重的壓力,立刻籠罩而下。

    艾仁身形一閃而沒,等到他落地瞬間,突然出現在身後……

    只聽他一聲慘叫,當場口噴鮮血跌飛出去。

    剩下的蒙面人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轉身就逃。

    艾仁又繼續追殺一陣,才故意留下兩名活口,任他們脱逃而去。

    接着他便除去為首蒙面人的頭巾,不禁冷笑道:“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己找死。”

    只見為首蒙面人正是西門長虹,他果然如艾仁所料,準備半途劫財,順便劫走令他神魂顛倒的呼延千玉。

    艾仁又搜遍所有的屍體,除了原先的三千萬兩銀票之外,還額外獲得了五十多萬兩的意外橫財。

    艾仁回頭一見呼延千玉嚇得臉色發白,全身不住的顫抖不已。

    他忍不住嘆息道:“小兄真不該讓你習武的,看你這樣根本無法適應武林的仇殺生活。”

    呼延千玉聞言,臉色一變道:“我只是一時適應不過來而已,大哥千萬別因此放棄,而不教我武功。”

    “我能教你的只是武功招式,而最重要的內功基礎,卻必須一罪你自己努力才成。”

    “我知道,小玉絕不會讓大哥失望的。”

    從此以後,呼延千玉果然發奮圖強,勤修九陰神功。

    艾仁回到客棧,便進入西門長虹房間搜索,卻意外地發現楊玉環。

    “咦:楊小姐怎麼會在這裏?”

    楊玉環驚恐道:“你是誰?”

    “在下艾仁,是柯兄世邦的朋友。”

    楊玉環聞言,情不自禁狂喜道:“原來你是邦哥的朋友,那邦哥人呢?”

    “他還在京城赴考末回,近日應該會回來才對。”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邦哥了。”

    “請問楊小姐怎會在西門長虹的房間……”

    楊玉環聞言,便悲憤道:“這個兇手不但殺了我全家,還將我……我真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為了腹中胎兒,我早就不想活了。”

    “啊!不知這胎兒是誰的……”

    楊玉環嬌靨一紅道:“這是邦哥的孩子。”

    艾仁神情一震,不禁心中嘆息:“她果然和柯兄發生苟且亂倫之事,而且還懷了孽種。這一切都怪楊縣令不該淫人妻女,以致造成這對同父異母兄妹,在不知情的情況,鑄下不可原諒的大錯。”

    錯誤既已造成,他決定隱瞞下來,以免身世淒涼的楊玉環再受打擊,甚至毀了柯世邦的大好前途。

    所以他立刻請來洪雪麗,婉轉的解説他發現楊、柯兩人的事。

    洪雪麗也是歷盡滄桑之人,非常能夠體諒楊玉環家破人亡的心情,便答應一讓她留下,兩女共侍一夫。

    楊玉環得知柯世邦早已和洪雪麗雙宿雙飛,原本十分驚怒,可是洪雪麗竟能接納她,答應和她共侍柯世邦,讓她又慚愧又感激。因為她知道柯世邦對洪雪麗用情極深,是她設計拆散兩人,才會發生一連串的風波,如今自己家破人亡,舉目無親的情況下,能夠有個歸宿已經不容易了,更河況對象是她愛戀至深的柯世邦,更是夢寐以求的事。

    所以,她也心滿意足的住了下來。

    由於城郊發生西門長虹等人的命案,所以江知府派了捕快至客棧查案,不但詢問洪雪麗相關案情,更帶走了西門長虹等人的遺物。

    艾仁早已決定嫁禍給青城派,才會故意用化土神功行兇,讓逃脱的兩名活口替他避嫌,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雖然青龍幫可能從拍珍大會,還有王府追查出他的身分可疑,但是他早就刻意隱藏身分,甚至與西門長虹結一父時,也只是通姓而不報名。

    因此,就算青龍幫想要找他,恐怕要找遍全天下數十萬姓艾的人,那簡直就像大海撈針一般,只會徒勞無功白忙一場而已。

    更何況艾仁早已將拍珍所得的大額銀票,送至多多錢莊變換成通用的小額銀票,等於斷去唯一可追查的線索。

    換句話説,這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嫁禍江東之計。

    三天之後,青龍幫終於有人出面領走西門長虹的遺體,儘管洛陽城內增加了不少青龍幫的人,卻查不出任何線索,案情依然沒有絲毫突破。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艾仁終於從酒客口中,獲知青龍幫大舉進攻青城派的消息,據説雙方都傷亡慘重。

    青城派面臨重兵壓境,立刻發出五龍令,向其他四大門派求援,一場武林風暴終於揭開了序幕。

    正當撲父仁準備到青城派一探究竟時,江知府捎來了好消息。

    艾仁聞言,大喜道:“大人是説柯兄已經高中進士了?”

    江知府欣然笑道:“不錯!本官一接獲宮中傳來的好消息,便特地趕來通知,這一切都是公孫員外樂善好施,上天才會保佑柯公子順利進榜。”

    公孫明珠連忙謙虛道:“哪裏!這一切都是託大人政風清明所賜,草民不敢居功。”

    “公孫員外太客氣了!除此之外,有關於公孫員外上次提過,預備購買河南三省土地一事,本官已取得皇上恩准,指示本官和朱知府合作,盡力協助員外方便取得土地,只是不知員外預計出資多少?”

    “草民出資。一十千萬兩。”

    “什……什麼?員外可是説。一十千萬兩銀子?”

    “是的,這已經是草民竭盡所有了。”

    “員外誤會了!本官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就算是沒有乾旱之前,以哪裏的貧瘠土地也值不了這個價錢,更何況受災至今,地價已經暴跌了將近八成,大概只要四千萬兩左右,也就綽綽有餘了。”

    公孫明珠連忙指示呼延千玉取來四千萬兩銀票,一面交給江知府,一面道:“那就一切拜託大人幫忙了。”

    江知府激動的顫聲道:“員外果然不愧是大善人,有了這些及時雨,不但能救下數百萬蒼生,也可以為皇上除去心腹大患,本官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對你的敬立息。”

    “大人言重了,草民只不過是盡一己本分而已。”

    江知府又千謝萬謝,才告辭返回衙門,準備着手地契變更的工作。

    江知府一走,艾仁立即激動的道:“娘,你真是太偉大了。”

    呼延千玉更是感動落淚道:“伯母對我們這些窮困人家,不但照顧有加,而且替我們設想長遠的未來,讓我們不必再為將來擔憂受怕,比一般人只救一時之急,便失去五分鐘熱度的人,還要好上數百倍不止。”

    公孫明珠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一搭一唱的吃娘豆腐,也不怕別人笑話?”

    艾仁卻調皮道:“誰叫娘炒的麻婆豆腐太好吃了,孩兒一吃就上癮,無時無刻不想多吃幾口。”

    呼延千玉噗嗤一笑,真是百媚橫生,傾國傾城。

    艾仁只看得神情一呆。

    公孫明珠見狀,立刻會心一笑道:“娘早把這套廚藝教給玉兒了,你如果想吃的話,只要把她娶過門來,以後保證讓你‘吃’不完。”

    這一番話,只聽得兩小羞紅了瞼,呼延千玉更是待不下去,嚶嚀一聲,便逃回房間去。

    艾仁尷尬笑道:“玉妹還太小,不懂情為何物,娘不應該開這種玩笑的。”

    公孫明珠卻搖頭道:“你這個愣小子,玉兒早已月事來潮,全身上下都已成熟,含苞待放,你如果不知把握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艾仁一愣?一時不知從何説起,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視着呼延千玉緊閉的閨房︽︽︽︽︽︽︽︽醉仙樓。

    洛陽城的金粉之盛,雖不及金陵秦淮河的盛名,卻依然吸引為數不少的尋歡客上門。畢竟醉翁之音心不在酒,這些尋歡客的目的,不過是想尋花問柳,品嚐一下醉卧美人膝的温柔滋味。

    洛陽大部分的妓院,都是由錢來也所開設,而且家家美女如雲,生意興隆。

    其中以醉仙樓最負盛名,而且豔名遠播。

    只因醉仙樓有一位豔冠羣芳的可人姑娘,她不但長得花容月貌,而且擅長獻媚取悦男人;除此之外,她另有一項牀上絕技,無論是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只要在飲酒作樂之間,無意中碰觸到她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便足以一讓人樂不可支,如果夠幸運經她同意,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的話,保證可以體會到縱送之間,妙不可言的美味,從此樂不思蜀,令人回味無窮。

    錢多多便是少數幾個幸運兒之一。

    儘管他是少東主的身分,卻不能享有特權,必須照常支付兩千兩的夜渡資。因為這是錢來也的規定,凡事公私分明,才能帳目清楚,以防下人暗動手腳,佔了他‘一毛不拔’的便宜,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剛開始錢多多靠着零用錢,還不成問題,直到他一嘗上癮,進而無可自拔時,便開始往家中偷錢,甚至遭到錢來也多次責打,也一樣劣性不改。

    這一天他又從家裏偷了一筆錢,便興沖沖地準備找可人共赴巫山雲雨之會。

    沒想到老鴇春姨一見到他,便驚慌地叫道:“大少爺,事情不妙了,你快點來救救可人呀!”

    錢多多聞言,大吃一驚道:“可人怎麼了?”

    “今天早上來了一位客倌,可人不知中了什麼邪,一反生客不留宿的慣例,居然乖乖的把身子給了他,而且從早上到現在,都快兩個時辰了,還沒有‘搞’完,我怕再‘搞’下去,可人一條小命恐怕就要完蛋了。”

    錢多多大驚失色,連忙衝進可人的聽雨小樓。

    只見一名老年人正壓在婢女小香身上,不斷地興風作浪,翻雲覆雨……

    而可人姑娘則香汗淋漓,全身赤裸的昏倒在一旁。

    錢多多一見這養眼畫面,立刻妒火中燒的叫道:“老匹夫,還不快住手。”

    老年人一見小香早已昏迷不醒,便無趣的起身,語氣冰冷道:“小子,你究竟是誰,竟敢管老夫的閒事?”

    “哼!本少爺就是這家醉仙樓的少東錢多多。”

    “嘿嘿,很好:原來你就是錢多多,倒省得老夫多跑一趟錢府去找你。”

    “不管你找我所為河來,本少爺不准你再糟蹋可人,否則我會請太子殿下操你的家,滅你的族。”

    “哈哈,只怕你還沒有當上國舅,今天就要命喪當場了。”

    錢多多一時激憤想找對方算帳,以為可以用太子殿下的擋箭牌,讓對方心生恐懼而知難而退,沒想到不但無效,反而引來對方的殺機,準備殺他滅口。

    他這才着了慌,顫抖着道:“你……你不要胡來,四周有青龍幫高手守護,你如果殺了我,你也逃不出他們的追殺……”

    “哼!憑青龍幫留守的邵些小角色,又能耐老夫如何?更何況青龍幫高手正忙於對付青城派,才沒有閒工夫管你的死活呢!”

    錢多多當然知道這是實情,唯一的希望破滅,他不由得心膽俱裂,連忙轉身便待逃走。

    老人一閃而至上立刻點中他的死穴,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喊,便慘死當場。

    “哼!如果讓你這毛頭小子逃出老夫的手掌心,那老夫‘伏魔劍客’一張招牌,豈不是毀了!只怪你自找死路,竟敢管老夫的閒事,本來王兄只是聘請老夫殺錢來也而已,現在只好吃點虧買一送一了。”

    接着他便動手剝下錢多多的麪皮,再泡人事先準備的藥水,又將他的屍體抱人浴室以化屍粉溶掉。

    不久,伏魔劍客取出面具戴上,感到滿意之後,才轉身救醒可人及小香。

    可人嚶嚀一聲,嬌慵無力地醒來,一見錢多多的面,便愣問道:“少爺怎麼來了?那個厲害的老頭兒呢?”

    伏魔劍客聽她讚美自己厲害,不禁大感高興道:“他已經走了,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可人一聽,不禁有些失望地道:“我還會有什麼好消息?”

    伏魔劍客見她落落寡歡的神情,更是得意道:“從今天起,我要收你做二房,讓你住進蓬萊仙府。”

    可人一愣,不敢置信道:“這是真的嗎?老爺絕不可能答應的。”

    “他不答應也不行,反正我已經決定留你在身邊了。”

    果然不出可人所料,錢來也雖然好色,而且也常常是可人的入幕之賓,可是他也是個極愛面子的人,叫他把人盡可夫的婊子帶回家,萬一佔旦揚出去,他的老臉可掛不住。

    所以錢來也一見錢多多竟敢違揹他的警告,當場大發雷霆,同時也為他招來殺身之禍。

    伏魔劍客二話不説,一指頭便叫他“永遠閉嘴”。

    可人大驚失色道:“少爺,你把老爺怎麼樣了?”

    “你不必大驚小怪,我只是一讓他睡一下,稍微冷靜一下情緒,以免情緒太激動,萬一中風就不好。”

    可人聽得半信半疑,只好由婢女帶路,住進美輪美奐的牡丹閣。

    伏魔劍客趁機將錢來也化掉,便隨後趕到牡丹閣去找可人。

    可人一見他興致勃勃的醜狀,不禁臉色一變,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因為早晨的一場狂風暴雨,至今依然全身酥軟無力,自然“性趣缺缺”。

    伏魔劍客可不管這些,一把抱住她那柔若無骨的豐滿胴體,便揮兵叩關,並如脱繮野馬般,不斷的縱惰騁馳,不斷的衝鋒陷陣……

    只要對方不是女人討厭的對象,而且曾經將她徹底征服過一次的話,保證能讓這個女人一生回味無窮,從此死心塌地。

    可人儘管生張熟李,會盡各路英雄,而且身經百戰,卻從無一人能讓她高潮迭起,一往情深。

    好不容易在早上碰上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伏魔劍客,終於一讓她第一遭嚐到欲仙欲死的人間美味。

    只可惜伏魔劍客竟不告而別,讓她傷心欲絕。

    沒想到平日“弱不禁風”的錢多多,這一次竟然“百發百中”的命中她的要害,將她的天生媚骨完全激發出來,她再一次嚐到蝕骨銷魂的美味。

    她在伏魔劍客的無情摧殘之下,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呻吟不已。

    沒多久,可人又被他“搞”昏過去。

    小香在一旁看着這一場男歡女愛、抵死纏綿的春宮戰,早已被弄得心神不寧、春情難耐了。

    她一見有機可趁,立刻自告奮勇,放蕩形骸的“請君入甕”,讓他予取予求,讓他攻城掠地……

    伏魔劍客是來者不拒,立刻抱着她的嬌小胴體,不斷的乘風破浪,不斷的翻雲覆雨……

    不知經過了多久,突聽王如雪的叫罵傳來:“死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外面的狐狸精帶回來!”

    伏魔劍客見王如雪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立刻掠了過去,迅速的將她制倒,便就地姦淫起來。

    “你來得……正好……老夫乾脆……‘一網打盡’……”

    錢多多自從迷上可人之後,已經許久未曾動她,令她慾火難耐,春、心蕩漾不已,她因此夜夜失眠,肝火旺盛。

    所以,當她的桃源勝地乍被攻陷,便受用無窮的主動“引蛇人洞”,任他“登堂入室”。

    伏魔劍客正在性趣盎然,也不顧她是結拜兄弟王添財之女,便揮動長槍大戟,勇猛攻擊。

    王如雪如久旱逢甘霖般,淫蕩地承受他的無情摧殘,不禁輾轉呻吟,扭擺迎合,看似在躲避他的直搗花心,卻又像要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

    潮來潮往,她終於哀嗚一聲,昏死過去。

    伏魔劍客見狀,只好嘆了口氣,失望的起身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從老夫練了烈火神功之後,雖然可以御女無數而不敗,卻無法泄陽,毫無樂趣可言。”

    其實問題就出在這裏,只是他想不通罷了。

    日帝、月後的內功屬於一陽一陰,正好可以合籍雙修,享受陰陽調和的敦倫之樂。

    結果名劍將陰陽寶典拆解成五絕神功,只要一起參修倒也無妨,可是他們五人各懷鬼胎,各選一種神功修練,卻是一種極端的做法。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孕,隨着他們的功力日深,生育機能也日漸萎縮,自然無法一旱受到行房之樂。

    這個問題不但困擾着他,也同時發生在其他四人身上,只是覺明、飛雲、慧圓是出家人,沒有這層困擾,而伏魔劍客和南天一劍卻深受其害,他們又羞於啓齒,問題自然被隱蓋無法獲得解決。

    至於其妻所生子女,全是與姦夫所生,這也許是他做惡多端,又淫辱公孫明珠所得的報應吧:

    接下來的幾天,他便開始接收錢家產業,將錢來也名下的動產和不動產,全都過繼在錢多多名下。依照他的如意算盤,只要他擁有錢多多的這張人皮面具,便不怕別人搶走他的財產;而且這麼做的另一個好處是,比較不會有太大爭議,畢竟父死子承,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他卻忽略了錢家財大勢大,任何風吹草動都非常引人側目,更何況錢來也突然失蹤,錢多多便立刻過繼產業,實在太不尋常了。

    所以,這件事不但引起洛陽人的議論紛紛,也引來王添財和艾仁的注意。

    尤其王添財更是心虛不已,提心吊膽的心想:“難道謝兄失手了?否則怎會讓那畜牲繼承錢家的龐大財產?可是由錢來也的失蹤看來,顯然謝兄已經得手。

    他便該照約定冒充錢來也,再由我們一起均分錢家的財產才對,媽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儘管女兒和太子的婚期已近,為了霸佔錢家的龐大財產,他再也等不及的丟下一切,立刻從南京趕至洛陽一探究竟。

    由於他是錢多多的岳父,門房也不敢攔阻,便任由他闖入了錢家。

    王添財一路找到牡丹閣,才聽見一陣奇怪的呻吟,夾雜着一個男人粗濁而急促的喘息聲。

    他當然知道這種靡靡之音,正是男女交媾時,才會有這種動人心神的輾轉哀嗚,聲聲嬌啼……

    他不動聲色的接近門邊,由門縫向內窺探……

    只見房中的一男三女,竟然席地渲淫,其中兩名美麗少女早已昏迷不醒,而他的女兒王如雪卻大字形的癱軟在地上,胯間蜜汁瀝瀝,正任由“錢多多”在她身上興風作浪:……

    王添財一眼就認出“錢多多”的假冒身分,當場怒火攻心,一掌破門而入。

    “謝東山,你這個畜牲,枉費你我結拜一場,你怎麼可以對你的侄女‘幹’下亂倫之事?”

    伏魔劍客一見東窗事發,知道多説無益,便翻身而起二話不説的攻出“烈火神功”,先下手為強。

    王添財立刻臉色大變,慌亂的躲了兩招,還來不及找機會反擊,便慘叫死於非命。

    “哼,憑你‘鬼王’王添財的鬼爪功,也配和老夫動手動腳,分明是自找死路。”

    王如雪見狀,不禁大驚失色的掙扎而起,道:“相公……你怎麼可以……逆倫犯上……哇啊……”

    她話末説完,也被伏魔劍客一掌劈死。

    所幸可人和小香仍然魂遊巫山之會,否則也難逃被他滅口的命運。

    伏魔劍客又以化屍粉將兩人處理掉,才得意大笑道:“太好了,這真是天助我也,老夫只要等太子完婚之後,便可以同時接收錢、王兩家的龐大財產,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首富了。”

    這一場慘劇的經過,全都落在藏身丈外樹上的艾仁眼裏,只見他怒芒閃問地忖道:“想不到你謝東山依然惡性不改,披着名門正派的糖衣,暗中卻做這種謀財害命的勾當。如今你竟然遠從華山來到洛陽做惡,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闖來。我就等你將錢、王兩家財產處理完後,再來取你性命,讓你落得一場空歡喜。”主意打定,艾仁便悄悄離去。

    兩天之後,伏魔劍客便假冒錢來也參加皇太子的婚禮,而錢寶珠和王如玉也帶着事先過户的一半財產,嫁給了大太子和二太子兩位殿下。

    皇上得知財產已經列帳入庫,不禁樂得哈哈大笑道:“這一次錢親家和王親家慷慨的捐出一半財產,作為兩位太子妃的嫁妝,朕心中非常地感激,僅以三杯水酒代表朕的謝意。”

    伏魔劍客一面陪皇上乾杯,一面心中暗罵道:“媽的,我還以為到手的錢家產業,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害我高興了老半天,原來還有另外一半財產,被當成嫁妝進了皇上口袋,這一次可讓我這隻井底之蛙,大開了一次眼界。”

    “錢親家可知王親家為何缺席?”

    “稟皇上,王兄突然得了急病,以致不能前來參加婚禮。”

    一旁的王如玉一見皇上詢問目光,連忙道:“稟父皇,家父已經服藥休息,應該沒有事才對。”

    皇上點頭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日一夕禍福。’太子妃記得傳達朕的旨意,請王親家多多保重身體。”

    王如玉連忙叩謝道:“多謝父皇關心,兒臣遵命。”

    喜宴直到傍晚才結束,伏魔劍客和錢寶珠又歡聚一陣,才烊裝不捨的離去。

    伏魔劍客一出皇宮,隨即潛入桃花別院。

    躺在牀上的“王添財”見狀,立刻愁眉苦臉的起身,道:“師父再不來的話,徒兒真要悶出病……哇啊!”

    伏魔劍客一掌劈死他,便剝下面具戴上,再將他化掉。

    接着他便開始進入庫房,仔細的清點財產明細。

    “嘿嘿,想不到‘鬼王’王添財擁有這麼多財產,還不知滿足。這些年來全國各地的滅門血案,原來都是他幹下的,他再也想不到,他處心積慮劫來的財富,最後還是落入我謝東山的手中。”

    接着他便帶着印璽、存單和帳冊趕回洛陽錢府。

    他心中高興之餘,便又抱着可人和小香兩女,大肆發泄着。

    艾仁早已靜候多時,眼看殺父仇人正在淫人妻女,氣得他大喝一聲,狂濤般掌勁隨即蜂湧而出……

    伏魔劍客立即警覺,也翻身一掌拍出“烈火神功”。

    “轟”地一聲,伏魔劍客當場哎叫一聲,跌飛而去。

    艾仁怕他趁機逃走,連忙追趕過去,可惜房間的格局複雜,他又慢了一步,早已不見伏魔劍客的蹤影。

    一時大意錯失報仇機會,氣得艾仁抓起地上的衣物,失望的返回洛陽客棧。

    當公孫明珠獲知事情的經過,不禁搖頭道:“你雖然武功高強,但仇人狡猾多詐,如無十足把握,不可輕舉妄動。”

    艾仁無趣,便翻看拾回的面具、帳冊,突然驚叫出聲。

    “娘,惡賊把王添財的財產全部侵佔過來了,金額竟有四百九十千萬之多。”

    公孫明珠也被這筆天文數字所驚,立即仔細翻覽一遍。

    “原來王添財就是早年的江洋大盜‘鬼王’,他曾經在沿海一帶搶劫商船,還有一些滅門血案,也是他為了謀財害命所幹下的;至於帳目中的四百九十千萬兩,只是動產部分的面值,如果包含其他不動產,恐怕還要再多一半以上不止。”

    兩人都不禁為這筆天文數字咋舌不已。

    艾仁立即將伏魔劍客的所作所為,向母親説了一遍,才道:“錢家父子都已死在他的手中,兩家等於從此滅絕,不知娘對兩家的財產有何打算。”

    公孫明珠毫不考慮地道:“都捐出去吧!有了這兩家的鉅額財力投入救災,相信災民立刻可以安頓下來。”

    艾仁非常佩服母親的胸襟,連忙點頭道:“好是好,可是該如伺做,才不會令人感到突兀,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公孫明珠略一沉思,道:“你就依樣畫葫蘆,冒充錢、王兩人,再慢慢按部就班的散盡家產吧!”

    “孩兒遵命。”

    ☆☆☆☆☆☆☆

    華山派。

    也許是伏魔劍客命不該絕,當他正在小香身上發泄獸慾時,無意中的轉頭動作,一讓他得以發現艾仁映在紙窗上的身影,以致產生警覺心。

    所以,當艾仁排山倒海的掌勁襲來時,他早已運足烈火神功同時反擊。只是他萬萬想不到艾仁的功力之高,竟非他引以自傲的烈火神功所能匹敵,乃當場被一股雄渾的潛勁,擊潰他的掌風,並且直接震撼他的心房,令他口吐鮮血跌飛出丈外,才將源源不絕的潛勁化除。

    伏魔劍客一生身經百戰,從未像這一次如此慘敗,第一次讓他感覺到離死神是那麼的近,令他心膽俱寒、魂飛魄散。

    所以,他立刻像喪家之犬般逃竄,而且不敢再回蓬萊仙府。只因艾仁驚世駭俗的一掌,已經讓他嚇破了膽,甚至連誰將他擊傷,他也不敢追究,一心只想儘快躲回他的狗窩華山。

    而且連華山弟子關切詢問他的傷勢,他也不敢多説,反而惱羞成怒喝退他當他拖着傷痕累累的軀體,準備進入房間休養時,突然聽見一種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他不禁臉色大變。

    只聽見一陣陣的淫聲浪語,嬌啼呻吟,正由他的房間傳出來。

    他的老婆——“海棠仙子”傅雪紅,正在與姦夫偷嚐禁果。

    一時的綠雲罩頂,不禁令他感到一時天旋地轉、急怒攻心,竟忘了他已身受重傷,“砰”的一聲,立刻破門而入……

    正在牀上翻雲覆雨的一對男女,大驚之下,連忙翻身而起。

    伏魔劍客一見姦淫他妻子的人,竟是自己倚為親信的楊總管,當場氣得他一聲怒喝,二話不説,便一掌擊出烈火神功……

    海棠仙子和楊總管見他撞破姦情,便知無法善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挪身避開攻擊,隨即拍掌反擊……

    伏魔劍客沒料到兩人竟能避開他的掌風,大驚之下,想閃避已經來不及,當場慘叫倒地。

    海棠仙子見狀,驚喜之下便待補上一掌,卻被楊總管阻止。

    她不禁大急道:“你不趁勝追擊的話,等他緩過氣來,我們都難逃他的毒手。”

    楊總管搖頭道:“不必!他已經不行了。”

    海棠仙子一愣,這才發現伏魔劍客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顯然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武功高強的伏魔劍客竟擋不住兩人合力的一擊?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烈火神功已練到金剛不壞之身,怎麼可能……”

    伏魔劍客慘笑一聲道:“不錯……如果不是我.……身受重傷……的話……憑你們……休想……”

    海棠仙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只是當今武林又有誰能將你傷成如此?”

    “你別管……你為何背叛……我和這……奴才通姦……”

    “我嫁你之前,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夫妻敦倫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又有什麼不對的.”

    “什麼?難道他是……”

    楊總管隨即脱下面具,現出英俊瀟灑的面目,道:“不錯!我正是十七年前被你暗算打下懸崖的‘逍遙公子’楊傳廣。”

    “你……你竟然沒……死……”

    “哼!那懸崖深不見底,我本來也自忖必死,卻被藤根救了下來。等我養好了傷,想找你報仇時,才發現你的烈火神功霸道無比,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只好聽從紅妹的建議,設法混進華山派,等待復仇的機會。”

    伏魔劍客怨恨的望着海棠仙子,道:“賤人……你知他……沒死……竟能瞞我……這麼多年……”

    海棠仙子咬牙切齒的道:“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都想殺了你,只為了我的美色,你竟然將我夫婿打下懸崖,再將我姦污,強迫我跟你,如果不是為了腹中懷有廣哥的骨肉,我早就殉節而亡了。”

    “什麼?你是説……”

    “不錯,雯兒正是廣哥的親生女兒。”

    “你胡説……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哼!自從我跟你之後,不到九個月時間,我便產下雯兒,難道你一點都不奇怪嗎?”

    “我……也曾懷疑……”

    “還有一點可以證明,那就是我一直沒有避孕,卻也沒有再懷孕過。這麼多年下來,我更加確定你是個‘無子西爪’,所以雯兒怎麼可能是你的骨肉。”

    “哼!你不但限制我的行動,也控管所有的藥物,如果你有生育能力的話,我的肚皮早被你‘搞’大了。”

    這句話像支利箭般,深深的刺入伏魔劍客的心房,一個男人如果無法生育,簡直比死還要令人無法接受。

    伏魔劍客只覺得萬劍穿心一般,當場怒吼一聲,便口噴鮮血而亡。

    一代梟雄就此含恨九泉。

    海棠仙子一見他死去,立刻喜極而泣的撲倒在逍遙公子懷裏。

    逍遙公子卻輕摟着她面對門口方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雯兒已經來了。”

    海棠仙子一驚而起,連忙穿好衣裙,便見謝小雯滿臉淚痕的站在門口。

    “雯兒!你都已經聽明白了吧!”

    謝小雯突然悲嗚一聲,撲倒在海棠仙子的懷裏哭了起來。

    逍遙公子慈祥的拍着她的香肩,道:“傻孩子,我們一家團圓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哭成這樣子?以前爹見到你一直不敢相認,心中的痛苦真是筆墨難以形容,如今你總算可以認祖歸宗了。”

    楊小雯又叫了一聲“爹!”,才撲入他的懷中哭泣不已。

    逍遙公子安慰她好一陣子,才道:“別哭了,我們還是看看他,究竟是傷於何人之手,如果不是此人先將謝東山擊成重傷,我們也許一輩子也報不了仇,此人可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

    當他們翻開伏魔劍客的胸膛,赫然出現一個深達半寸的黑掌印,由此可見艾仁功力之深,難怪伏魔劍客傷得如此嚴重。

    逍遙公子見狀,不禁動容道:“此人功力之高,當今世所罕見,照他胸前中掌的情形看來,顯然並非偷襲暗算。可是當今武林之中,又有誰能在他的烈火神功之下,不但無懼於神功威脅,反而將他一掌擊成重傷。”

    海棠仙子也是一臉震驚,道:“我本以為他的烈火神功,已經是極為霸道的絕世奇功,可是恩公不但震散他的護體神功,還留下這麼深的掌印,簡直太令人震撼了。”

    楊小雯突然驚叫一聲,道:“我知道是誰打傷了他。”

    “是誰?你快説。”

    楊小雯突然羞紅了臉,遲疑一陣子,才含羞帶愧的將她與蓮華郡主失身的事,簡略的交代一遍。

    最後才興奮地道:“青龍幫那位堂主的傷,也和他一模一樣,只是他的掌印較深較明顯罷了。”

    逍遙公子點頭道:“這是因為恩公的功力加深所致,雯兒可知恩公的姓名來歷。”

    楊小雯氣苦道:“就是因為他都沒有交代,我才恨死他了。”

    “恩公一路保護你們到縣衙,便表示恩公絕非無惰之人,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隱瞞自己的身分。”

    “真的嗎?”

    “不錯!以前爹不敢和你相認,這種痛苦的心情,爹是再清楚不過了。”

    楊小雯聞言,才甜蜜笑道:“這樣我就安心多了。”

    海棠仙子突然驚歎一聲,迅速地從伏魔劍客的貼身衣服內,取出一本秘笈。

    “太好了!果然是烈火神功的秘笈。”

    逍遙公子連忙接過秘笈,並迅速的翻覽一遍,才驚呼道:“原來他的烈火神功是出自陰陽寶典,難怪威力驚人。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們五派掌門竟不惜為了奪書,而共謀殺害了名劍,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哼!連謝東山都可以因為我的美色,而不惜犯下殺人夫婿奪人妻女的罪行,他們五大門派的掌門,為了武林至寶陰陽寶典,共謀殺害名劍又有何稀奇?”

    “嗯!你説的也有道理。只是一向講究仁義道德的五大門派,他們的掌門人全是這種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實在太令人意外、太令人吃驚了。”

    “這大概就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吧!”

    逍遙公子不禁感慨不已的搖頭嘆息。

    楊小雯忍不住道:“爹又何必為這些偽君子傷神?”

    “孩子,你年紀還小,不懂江湖險惡,如果連名門正派都充滿這種人的話,那可説是江湖的一大悲哀。”

    “為什麼?”

    “你想想,像這種偽君子最擅長的伎倆,就是笑裏藏刀。你如果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你的朋友從背後捅一刀,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説這不是很可怕嗎?”

    楊小雯不禁打了個冷顫,吃驚不已道:“不錯!難怪有人説,最可怕的敵人,就是在你身邊的敵人。”

    逍遙公子點頭道:“不錯!如果連白道都充滿這種偽君子的話,我們這些對朋友推心置腹的人,一定死得比誰都快。”

    “哼!這種白道中的害羣之馬,真該揭穿他們的假面具,讓武林共同唾棄他們才對。”

    逍遙公子搖頭嘆息道:“我們無憑無據,想揭穿他們談何容易!只可惜烈火神功不宜女子修練,否則!”

    海棠仙子心中一動道:“聽説慧圓師太失蹤已久,我們伺不到峨媚盜走她的泱水神功秘笈,你我正好合籍雙修,以後就不怕別人欺侮了。”

    逍遙公子驚喜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泱水神功正適合女子修練,只要我們神功大成,就不怕華山派找我們報仇了。”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前往峨媚。”

    不久,她們三人便日夜兼程的趕往峨媚。

    (請看第三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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