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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女人的武器

    葉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葉白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伸了伸腰,感覺好多了,他從來也沒有如此的精神過,他的全身經穴脈絡都似有一股強勁的力量不住的跳躍着。地上的火堆還散發着餘熱,暖洋洋的陽光的洞口斜斜的照進來,秋風雖然涼些,但吹在身上卻很愜意。葉白突然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葉白暗笑道:“原來我也有餓的時候。”於是他找啓遍了整個山洞,但卻連半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白頭翁是個很細心的人,他應該想到我早上起來一定會餓的,他應該把吃的東西準備好……”葉白想到這裏才發現不但沒有吃的東西,連白頭翁這個人都不見了。他去了哪裏,難道他已經離開了?他為什麼也不説一聲!難道他出了什麼事?葉白獨自笑了笑,白頭翁的武功自己見過,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至於自己嘛,若是等到別人把吃的東西放到嘴邊來,還不如抓把土,塞在嘴裏哽死的好。葉白緩慢的走出山洞。自己受傷,但在一個夜晚便恢復得差不多了,這真算是個奇蹟了,連葉白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吃驚!“咕嚕,咕嚕”葉白的肚子又開始叫了,若再不吃些東西,葉白也許會的抓把土來吃……就在這時,他的鼻子裏突然鑽進一陣淡淡的酒香,葉白以前總奇怪四把刀這個酒鬼為什麼見酒總是沒命,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酒”也有這麼大的誘惑力。一個飢餓的人總是對香味特別的敏感,葉白立刻向山下躍了過去。山腳下的一棵樹旁停着一輛破舊的馬車,車雖然破得要命,但車上的東西卻好得不得了。葉白一眼就看見了車上的兩壇酒,而且是兩壇上好的“醉八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這壇酒更有吸引力了呢!葉白抬眼向四周望了望,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沒有人怎麼會有酒在這呢?葉白連想都沒有想,就跳上了車。一個人餓得發荒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葉白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葉白揚起手,剛想拍開泥封的時候,有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動作是那麼的輕柔,似是生怕打擾葉白一樣。猶是如此,葉白還是嚇了一大跳,剛才葉白明明沒有看見有人,可又怎麼會……葉白嚇得差點將手中的酒罈丟在地上,他抬起頭就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女人!那是個很美的女人,她的頭髮烏黑髮亮,她的手纖細柔美,秋風已經很涼,她卻只穿着件紫羅衫,很輕也很薄,風吹過的時候,羅衣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現出她豐滿的胸,纖細的腰,筆直修長的腿,輕羅中晶瑩剔透的胴體若隱若現,也不知是人在霧中,還是花在霧中。葉白並不是個十足的色狼,但眼睛還是不願意離開她那張美麗的臉。她真是個世間少有的尤物!唐思倩清甜可愛,這個女人卻嫵媚妖嬈,相比之下,她更能打動撩撥多數男人的心。那女人上下打量了葉白一番,突輕聲道:“你很渴嗎?”她的聲音更似充滿了誘惑力,讓人聽得血液為之沸騰。葉白笑道:“不止渴,還很餓。”那女人笑道:“我可以添飽你的肚子,不過,你要怎麼樣謝我?”葉白放下酒罈,道:“怎麼謝都可以。”他的話裏好似隱隱有了挑逗之意,葉白有時候也會失控的。那女人眼波流動,斜瞟着葉白,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是嗎?”葉白笑道:“我也有同感。不過是在夢裏,否則世上又怎麼會有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呢!”那女人笑道:“你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説嗎?”不知不覺間,她已走到葉白身前不及兩尺的地方。葉白道:“我沒有説謊,難道沒有別的男人對你説過這句話嗎?”那女人嬌笑道:“你是第一個。”葉白道:“是嗎?”那女人道:“當然……”她的身子一斜,似已站立不穩,葉白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那女人“嚶嚀”一聲,順勢倒在了葉白的懷中,然後微微抬起頭,眨動着長長的睫毛,望着葉白道:“你是不是想非禮我?”葉白苦笑道:“本來不想的,但現在……”那女人道:“現在想了,是嗎?”葉白道:“你説呢!”那女人咬着嘴唇,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葉白笑道:“你猜一猜,我接下來要幹什麼?”那女人道:“我猜不出,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葉白笑道:“你猜對了,對你來説的確不是什麼好事。”説完,葉白攔腰一把將那女人抱了起來,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猥瑣。這裏又是這麼的安靜,四下無人,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你懷中,軟玉温香,貼着你的耳邊説着些令人酥軟的話,只要不是白痴,都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在勾引自己,這時你會怎麼做呢!那女人已經微微的闔起了眼簾,等待着將要發生的一切事情……突然,她的身體像蝴蝶一樣凌空飛了起來,“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車上。她的衣服本來就很薄,車板又偏偏硬得要命……那女人已疼得尖叫起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葉白會這樣對自己,她對自己一向是很有自信的。葉白笑呵呵的坐在車轍上,笑望着這個女人道:“你猜得真的很準。”那女人一挺身子坐了起來,指着葉白怒罵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好像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剛才還是個“淑女”,現在又成了潑婦。葉白看着她道:“好像是的。”那女人瞪着眼道:“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葉白笑道:“現在你總算是見過了。”那女人眼中又漸漸的帶了笑意,道:“你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我喜歡特別的男人。”葉白道:“你也很特別。”那女人道:“我又哪裏特別呢?”葉白道:“秋天穿得這麼少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過。”那女人媚眼如絲,道:“哦,那你喜不喜歡特別的女人呢?”葉白笑道:“當然喜歡,我的女友就很特別,所以我很喜歡她。”那女人笑道:“你的女友好像並不在這裏!”葉白嘆了口氣道:“經你這麼一説我倒真有點想她了。”那女人嬌笑道:“你難道就不想找另外一個人代替她嗎?有時候男人換一換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葉白道:“就算我這麼想,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女人紅着臉道:“你真是個木頭人,你難道……你難道……”葉白道:“你想説什麼,不妨直説好了。”那女人嬌啐道:“你這人真是壞得很,難道非要人家直説嗎?”葉白笑道:“你不説,我又怎麼知道。”那女人垂着頭,輕聲道:“你好壞呀!你若是多看我幾眼,也許……也許就不會再想別的女人了。”葉白笑道:“我終於知道你哪裏特別了。”那女人抬眼道:“哪裏?”葉白道:“想挨摔第二次的女人,你説特別不特別呢!”説完哈哈大笑起來。那女人半倚在車沿上,柔聲道:“只要你願意,摔多少次都沒有關係!”葉白突又嘆口氣,道:“其實,我剛才摔你這一下就已經很後悔了,又怎麼捨得再摔你第二下呢!”那女人嘴角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些特別,但他終究是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她就有辦法俘虜他們。那女人突也嘆口氣道:“你就算是後悔,我也痛過了,挨摔的滋味並不好受。”葉白道:“我不知道你還想讓我餓多久,這些酒可不能當飯吃。”那女人道:“當然不只這些。”葉白道:“這裏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你……”那女人又往葉白身邊挪了挪,道:“這裏還有我。”葉白皺眉道:“你?”那女人輕輕的摟着葉白的脖子,悄聲道:“一個女人當然不會笨到用酒飯去餵飽一個男人。”葉白更奇怪,道:“那用什麼?”那女人沒有説話,她的動作已經代替了她的回答。她的另一隻手已解開了羅衫,豐滿的乳房立刻彈了出來,她的乳房渾圓而堅挺,微微的抖動着……葉白的呼吸早已停頓,他雖然相信自己的定力之強,足以抗拒各種誘惑,但他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離一個女人如此的親近。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可以感覺到那種女人獨有的體香,此時葉白想閉起眼睛,眼皮卻早已不聽他的話了。葉白只好睜開眼睛,葉白只好苦笑。那女人又閉起了眼睛,這種法子她已用了不知多少遍,但卻從來也沒有失效過,所以她永遠都這麼的自信。她不相信男人在女人面前還能鎮定,尤其是在自己這樣的女人面前,他們只有作裙下之臣。葉白苦笑道:“你到底用這個方法餵飽過多少男人?”那女人貼得更近,柔聲道:“目前為止,你還是第一個。”葉白突然一把推開她,道:“我只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還不想做你的第一個男人,第二,我喝一點酒就已經很滿足了。”葉白説完,也不管那女人是什麼反應,一把抱起酒罈,將泥封拍開。突然,一股淡淡的棕色煙霧自酒罈中嫋娜般升起,葉白也不知道酒罈中怎麼會有這種煙霧,當他看見時,人已經倒了下去……那女人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就輕輕的低下頭,在葉白的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道:“葉白,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沒想到,我見你第一眼竟會喜歡上你。”突又嘆了口氣,幽幽道:“可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到處惹事生非呢!”就在這時,路邊響起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長得很漂亮,也很可愛的小姑娘,坐在樹枝上,蕩着雙腳,吃吃的笑個不停,她不但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迷人。那女人立刻板起臉道:“你是誰,在笑什麼?”那小姑娘笑道:“我是誰你管不着,我笑什麼你更管不着,只要我想笑,我就笑,難道不可以嗎?”那女人狠狠的道:“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趕快離開的話,我就殺了你。”那小姑娘聽後一點也不害怕,仍笑道:“兇的女人沒人要,你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那女人怒道:“住口,你再胡説八道我馬上撕爛你的嘴。”小姑娘笑得更大聲,道:“那你就過來呀!”那女人盯着小姑娘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小姑娘一下子跳了下來,故意道:“我好怕呀!嘴若是被你撕爛了一定會比你更醜……”那女人叱道:“你説誰長得醜?”小姑娘笑道:“反正我又沒有説你,你生什麼氣,對了,剛才我的屁股被人摔了一下,好疼啊!我要去看大夫了。”她竟然説走就走,那女人突然凌空一個翻身,人已箭一般的向小姑娘竄去,十指如鈎,若是被這樣的手指抓一下也一定疼得要命。那女人似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將那小姑娘的臉抓得稀爛,再埋到土裏狠狠的踩上幾腳。有時候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討厭別人説自己長得醜,“醜”字永遠是女人最怕的字眼。無論武功多高的女人,只要是兩個女人打架就總喜歡去抓對方的臉,他們好像天生就有這種本能,用指甲做武器,這就是女人打架的“特色”。那小姑娘的輕功竟然很高,就在那女人的指甲快要抓到她的臉時,她的身子突然向後滑去,人已經不在了原來的地方。那女人哪裏肯放過她,腳尖一點地,又逼了過去……那小姑娘一面東躲西藏,一面仍不住的道:“這女人的爪子好厲害,死豬,你要是再裝睡,我可就把她丟給你了……”那女人早已氣得臉色鐵青,出手的招式更加毒辣,轉眼間已攻出了二十多招。可惜每一次總是差一點點得手,她已經快被氣得發瘋,若是不把這個“可惡”的小姑娘折磨得半死,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那小姑娘本來是繞着樹跑的,突然改了方向直奔葉白那裏跑去。那女人剛想追過去,突然她怔住了。她這一輩子再也沒有見過比這更讓她吃驚,更可怕的事情了,她小巧胭紅的嘴現在足可以放進去兩隻剝了皮的雞蛋。原來,不知何時葉白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那裏笑望着她們。葉白的笑容看在那女人的眼裏,簡直比世上最猙獰,最詭異的面孔更可怕。“他怎麼會醒,他難道真的不是人?”葉白看見她們打得正火,本來想勸一勸她們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動。兩個女人打架,男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站在一旁看着,假若能突然變成啞巴,那更是明智之舉,否則兩個女人一定會同時揮着拳頭把他當成出氣筒,葉白當然不會笨得要自找麻煩。那女人早已嚇得呆了,腳下似長了釘子般動也不動。“他明明中了迷魂香,怎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小姑娘已奔到了葉白的身邊,葉白一把摟過小姑娘,那小姑娘臉上滿是幸福之態。葉白笑道:“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説的女朋友,唐思倩,你呢!你叫什麼名字?”那女人吃吃的道:“你……你……”葉白道:“為什麼我沒有睡着,是嗎?”那女人道:“你……你……”她吱吱唔唔,卻只能説出這個字來,她的臉色比剛才唐思倩氣她時更加難看。葉白道:“你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蹩在心裏很難受的。”她的心裏不但難受,而且難受得要命。唐思倩“咯咯”的笑道:“你一定是白虎堂的人吧!你們要試多少次才肯相信他百毒不侵呢!”那女人夢囈般道:“百毒不侵!怎麼……”那女人突然大聲道:“誰説我是白虎堂的人。”唐思倩笑道:“你用不着不承認,看你酸溜溜的樣子就知道你和麗春院的那些人是一路的。”唐思倩又接着道:“只可惜這次你們選錯了對象。”那女人道:“那又怎麼樣?”唐思倩道:“我們也不會怎麼樣,只不過會把你的衣服脱光,綁在樹上而已。”那女人臉色又變得蒼白,這種事情若是換了她,她是會做得出來的,所以她才怕別人也用這種法子對付自己。這不正是人類的弱點嗎!葉白看了看唐思倩,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唐思倩得意地道:“在吃醋的時候。”葉白笑道:“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吃別人的醋呢!”他又接着道:“不過話又説回來,她剛才親我的那一下感覺還真是不錯。”唐思倩微嗔道:“她親的是你的哪邊臉?”葉白道:“左邊。”唐思倩立刻伸出手,在他左邊的臉上又搓又擦,弄得葉白哭笑不得,道:“你在幹什麼?”唐思倩瞪着眼道:“我不許別的女人碰你,也不許你去碰別的女人,所以要幫你擦乾淨才行。”葉白苦着臉道:“你也看見了,是她親的我……”唐思倩打斷他道:“難道你不會躲開些嗎!我看你是有意的。”那女人站在一邊,臉突然變得更紅了。唐思倩突然在葉白的左邊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道:“我的才算數,十天之內不許你洗臉,聽見沒有?”葉白求饒道:“好了,我聽見了,我可真是怕了你了。”有些人天生就好像只有一種表情,甚至哭和笑都一樣,現在葉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了。那女人只是遠遠站在一旁,低低的垂着頭,不住的扯着衣角,她的嘴角已經快被自己咬得出血,但卻一句話也不説,她實在不敢想象葉白接下來會怎樣對付自己,會不會像春香説的在地上躺一會兒就可以了。她已經在後悔,出來時為什麼不多穿件衣服!唐思倩突然大聲道:“你為什麼還不走,難道真的在等他非禮你嗎?”那女人吃驚的望着唐思倩,似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又看了看葉白,只見葉白哭喪着臉,像是早已忘記有她這麼一個人存在,並沒有絲毫阻止她的意思。那女人突然掉頭撒腿就跑。無論多美的女人,若是提着裙子狂奔,都不會太好看,但若是為了逃命,什麼儀態,雅觀,她早已經忘了這是些什麼東西了。片刻之間,那女人就不見了蹤影。過了很久,葉白才抬起頭道:“你為什麼要放她走?”唐思倩狠狠的擰了葉白一把,道:“為什麼不放她走,難道你真的被我説中,想非禮她?”葉白道:“你説哪裏話,她那種漂亮女人看一眼,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唐思倩立刻跳了起來,大聲道:“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她忽然伸出手,向葉白的臉上摑了過去,她出手實在太快,也實在太突然,在這種情況下別人是萬萬躲不開的,但一掌打出,她的手卻奇蹟般的被葉白捉住。葉白吻着她柔若無骨的手,笑道:“我是説你長得漂亮,我除了説你,還會説誰呢!”唐思倩立刻展顏道:“我知道,就算那個女人想殺你,你也不會為難她的,不放了她,難道還要我們養她一輩子嗎!”葉白道:“還是你瞭解我。”唐思倩倒在葉白的懷中,柔聲道:“你説我長得漂亮,可是真心話?”葉白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等我喝醉以後再聽,我敢擔保,一定是半個字都不會差。”唐思倩笑啐道:“若是等到你喝醉,我豈不成了老太婆了。”葉白緊緊的摟着唐思倩,道:“我就是喜歡看你變成老太婆的樣子……”唐思倩輕捶着葉白的肩,道:“我偏偏不讓你看,我……一定要氣死你。”過了半響,葉白道:“經你這麼一鬧我都差點忘了,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説着,葉白抱起酒罈,唐思倩一把拉住他,道:“你不怕酒裏有問題?”葉白笑道:“我可沒忘記蜀中唐門各個都是用毒解毒的大行家。更何況一點點小毒又能把我怎麼樣!”唐思倩道:“四把刀去給你買雞了,你總該給他留些才對。”葉白道:“他怎麼知道我想吃雞,我現在的確需要一隻雞來添飽肚子?”唐思倩道:“其實我們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女人,否則又怎麼會這麼湊巧!”葉白道:“那你們可曾見過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唐思倩道:“你説的是白頭翁?”葉白道:“你也認識他?”唐思倩道:“當然,不過我也是聽四把刀一説,才知道那個人就是白頭翁,聽四把刀説白頭翁的武功很邪門。”葉白笑道:“我看你才是邪門,這些怪里怪氣的話是不是四把刀教你的?”突聽一人道:“不錯。”隨着話音,四把刀手裏提着一隻野山雞走了過來,道:“世上除了我,誰還有這麼大的學問。”四把刀放下山雞,拍了拍葉白,大笑道:“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葉白道:“不在這我還能去哪。”唐思倩早已迎了上去,道:“你不是説去買只烤雞嗎,怎麼把雞烤活了!”四把刀一拍腦袋,道:“本來我是想去買的,可是不給錢人家不肯賣,我恰巧又沒帶錢……”唐思倩做了個鬼臉,笑道:“你不是還有內褲嗎?”四把刀臉一紅,道:“這臭丫頭越來越敢説話了,我……我真是拿你沒辦法。”葉白笑道:“四把刀你總不會是想讓我吃活雞吧!”四把刀道:“野味再配上醉八仙,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舒坦過了,來,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口服,嘗一嘗我的手藝。”四把刀挽起袖子,又找了些乾柴,支起火便烤起雞來。片刻功夫,空氣中已經瀰漫着醉人的薰香,野雞被烤得泛着油花,又酥又香又嫩,連葉白都不知道四把刀竟還有這麼一手絕活。葉白邊啃着雞翅,邊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四把刀道:“聽形意門的弟子説,你受傷後被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給救走了……”唐思倩道:“是白頭髮,不是白鬍子,他連一根鬍子都沒有。”四把刀道:“管他呢!反正就是你被人救走了,當時我估計救你的那個人可能是白頭翁,既然是白頭翁救了你,你一時間就死不了。因為白頭翁這個人也是和我們一樣,處處找白虎堂的麻煩。”唐思倩白了四把刀一眼,道:“你除非不説話,一説話就是些喪氣話。”四把刀道:“我就是這副德性,想改也改不了了。”葉白道:“既然是喪氣話,四把刀你總不能光讓我一個人喪氣吧!那就説説你吧!你不是去了神風鏢局嗎,王總鏢頭他……”四把刀嘆了口氣道:“別提了。”葉白皺眉道:“他怪你了?”四把刀道:“他若是肯怪我,我就拜神求佛燒高香了。”唐思倩道:“王鏢頭不但沒有怪他,反而還擺了滿滿的一桌酒席來安慰他。”葉白喃喃道:“王鏢頭果然是一個英雄。”四把刀道:“當時我真想找個地逢鑽進去,唉……這叫我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呢!”葉白拍了拍四把刀的肩膀,道:“你當他是朋友,他也當你是朋友,只是你們對友情的表達方式不同罷了,依我看,你能交到王鏢頭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你的運氣。”四把刀抬眼道:“現在你不懷疑王神風了?”葉白笑了笑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誰又願意去懷疑自己的朋友,我雖然不瞭解王神風,但只要瞭解你就已經足夠了。”四把刀感激的望了葉白一眼,抓起塊雞肉拼命的塞在嘴裏,能交到葉白這樣的朋友才真是他的幸運。過了良久良久,四把刀才道:“葉白,聽説你是被人打傷的,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你打傷?”葉白道:“白虎堂的堂主。”四把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道:“真的如你所説,那你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葉白道:“不錯,我已經知道他是誰,而且一輩都不會忘記那個人。”四把刀道:“他到底是誰,我認不認識?”葉白道:“你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不過,那個人我卻早就認識,只是……只是沒有想到,他就是白虎堂的堂主,以後你若有機會見到他,也不會相信他就是我所説的人。”唐思倩痴痴的望着葉白,道:“可你並不像受過傷的樣子。”葉白笑道:“受傷難道就一定要躺在牀上嗎?”唐思倩臉一紅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四把刀笑道:“要是真有一天,葉白傷成那個樣子,他一定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一頭撞死。我説得不錯吧!葉白?”唐思倩道:“你只會胡説八道,他若是真傷成那個樣子,自己就算死也只有等着別人來殺……噢……對不起,葉大哥,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四把刀笑道:“不是這個意思,又不是那個意思,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唐思倩嬌嗔道:“四把刀,你又笑人家,以後我不理你了。”四把刀道:“這我早就知道了,有了葉白這臭小子,恐怕你誰都不會理了。”葉白突然道:“四把刀,你這雞怎麼烤的,好像有一點苦……”四把刀立刻道:“這怎麼可能,我烤的雞簡直比鐵匠打鋤頭還在行,我嚐嚐……”葉白只不過是想要四把刀閉嘴而已,否則,他和唐思倩之間吵得真是沒完沒了。唐思倩似是早已知道了葉白的心思,只是向着葉白微微的一笑。四把刀再次抬起頭,道:“你真會瞎説,這雞……”四把刀忽然不言語了,眼睛盯着葉白的身後,閃動着奇異的光芒,嘴角又漸漸的掛起了笑容,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葉白還未回過頭,便已經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這種香味絕不是烤雞所能散發得出來的,聞起來倒像是幾十種佳餚仙品的香氣混合而成。他看見了什麼?葉白回過頭也是不覺愕然!——網絡圖書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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