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我就得到了李丽的消息。
6点钟的时候,警察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发现了她的尸体。她是在上午10点钟的时候被人杀害的,咽喉上先被刺了一刀,这一刀并没有让她致命,她捂着喉咙跑了几步,后来跌倒了,凶手又在她背上补了几刀。现场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也没有找到目击者和嫌疑人,但是李丽自己在地面上用血写了几个数字。
你知道这几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吗?负责办案的孙警官把一张打印纸递给我。
在接过那张纸之前,我想那些数字也许是昨天那张彩票的号码,但到手一看,完全不是34,25,46我完全不知道这表示什么。
你以前见过这些数字吗?他问。
我木然摇了摇头。
哦,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这些数字也许有别的含义。
李丽告诉过我,我说,她读大学的时候,加入过密码研究协会,可能这是密码?
哦?孙警官立即吩咐一个警察去调查此事。等他说完,我又说,凶手在现场不是应该留下指纹和脚印吗?
没有。他摊了摊手,现场被打扫得很干净。
哦。我隐约想到了什么,但此时我的头脑几乎一片空白,那点想到的东西很快就自动消散了。
孙警官问了我不少问题,我一一作了回答,最后他让我先回去,我却坐着不动。
还有事吗?他问我。
我刚才一直在想,李丽为什么会被人杀死?无论我多么不愿意,最后我还是确定,她的死是因为那张彩票。第一,在得到那张彩票的第二天,她就被人杀害了。第二,那张彩票现在落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上。
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我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回想李丽周围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和今天来的那个相似。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我慢慢地把彩票的事全部说了出来。我一边说,他一边充满怀疑地看着我。的确,在谋杀这件事上,如果要有一个嫌疑人,那么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一整天都坐在公司没动,有充分的不在现场的证据,这似乎又暂时为我洗清了嫌疑。从孙队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直觉地怀疑我,但是证据又完全对我有利,他一定充满矛盾。我心里何尝不是如此?在最初的悲痛和内疚过后,一个问题在我空空的大脑中发出巨响:别人怎么会知道李丽有这张彩票呢?
照理说,李丽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以她的个性,加上报纸上各种关于中奖者遇害的消息,这件事情如果真要泄漏出去,那么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可能性远大于她,连我都守口如瓶,更何况是她呢?
我越是琢磨这个问题,越是觉得难受。
我实在不愿意去无端揣测一个死去的女人。
孙警官让我帮助他们的技术人员给那持彩票的女人画像,我挥了挥手:不用,我们公司有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