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自从解救了张小珍,而又劝张新发改邪归正之后,把他们父母安排在唐家老站,然后便开始查私盐的藏匿处。
由于船老大被杀,黑牛便猜想到是幪面人在作崇,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要命妓院的地道出入口。
他要白长风和胡一筒,及花枝,他们四人分别守住所有的出入口的结果,发现了一辆四匹马的马车,停靠在四喜茶楼前。
他认得这辆马车,是洪兴社所有。
因此,他认为人深夜静马车不停放在马厩,偏偏在地道出入口,如果不是将货运出,便是准备运人。
于是,他继续监视,要花枝去弄匹马来,等候他们下一步行动。
果然没多久,他看见麻老大和卵巴出来,跳上马车便飞騟而去。
当然,黑牛和花枝绝不会放弃跟踪,所以两人坐上一匹马也在后追随。
因此,麻老大抵达十八坪,把私盐搬上马车离去,都在他俩的监视下。
随后,黑牛不动声息,等到马车离去,正当大仔三人折回巷内时,花枝的铁弹弓“咻咻咻”三响,便将三人制服了。
黑牛弄醒一个叫“大口施”的汉子,在他的恐吓之下,说出了山顶藏货处。
麻老大的马车,在中途发现跟踪的人,便是花枝和黑牛。
然而,黑牛知道马车驶进林里是意欲摆脱跟踪,其实黑牛已获悉藏货的山顶,所以他根本不用跟踪,直接朝山顶而去,比马车先到了一步。
黑牛到达目的地之后,他还发现了另一个事实,因为他见到幪面人的真面目,竟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还有花枝更是惊讶,她也发现师兄田迪文竟是洪兴社的少主人。
他使用丧门钉杀了船老大,她父亲花魁不也是死在丧门钉的暗器下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杀死她父亲的人,会是田迪文。
当时,她气得想现身杀了田迪文,却被黑牛阻止,要她暂忍一下。
次日,黄昏。
大方客栈歇业一日。
但大方客栈的密室里,聚集了七个人,那黑牛,花枝,胡一筒,李马虎,白长风,歪嘴及秃子。
黑牛说:“对于李百成这总管,我当初也曾怀疑过,可是经我的观察,始终找不出破绽,不过,昨夜在山顶的木屋,却千真万确地出现了李百成这人,花枝也见到了。”
胡一筒诧异地说:“你俩看清了没有?是否经过易容?”
花枝道:“就算他经过易容,也不会易容得那么逼真吧!”
“那就奇怪了!”
黑牛不由望了胡一筒一眼,诧异地道:“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消息?”
“嗯,据我的调查,李百成还被人控制着呢!”
“哇操,这又如何解释呢?如果他是幪面人的话,就是洪兴社的舵主,还有谁会控制他呢?”
“上回总爷去找李百成,离去时曾碰见过幪面人,据总爷看说幪面人似乎常使李百成终日惶惶不。”
李马虎插嘴道:“那可能是李百成预先布下的诡计,好让总捕头洗清他的嫌疑!”
胡一筒说:“可是,总爷并不以为然,他认为其中另有蹊跷,因为邱老疤当时确无行凶的嫌疑,再说,李百成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瞒过他!”
花枝不耐烦的道:“不管如何,现在私盐和假银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应该进行我的复仇了,免得麦光头抢在我们的前面,把田迪文抓走,这么一来,我永远报不了仇的。”
突然,歪嘴叫道:“矛盾!矛形!”
众人一听,不禁一愕,问:“歪嘴,什么矛盾呀?”
歪嘴答说:“你们想想,如果李百成是幪面人的话,你们不觉得矛盾吗?”
歪嘴及斜眼,李马虎三人,最近协助花枝调查假银及私盐的案件以来,又非常有了心得,假银能破他们三人功劳可不小。
“嗯…………哇操,确实有点矛盾!”黑牛若有所悟地说。
白长风不知内委,不由问道:“如果李百成是幪面人,到底有什么矛盾呢?”
歪嘴解释道:“幪面人自已当了洪兴社的舵主,岂肯抛头露面,在不要命妓院大模大样干起总管吗?他才不会那么蠢呢!”
白长风说:“那么,他们看见李百成出现在山顶木屋指挥一切,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那岂不也矛盾?”
“哇操,这点的确也是个矛盾。”歪嘴道:“不过……这谜底终会揭晓的,干姐,妳说对不对?”
“不错!”花枝应到:“明儿个我们先轻松一下,到茶楼吃一顿怎样?”
李马虎笑说:“干姐想吃什么,我来准备就是,何必上茶楼!”
“不用麻烦,大伙一道去!”
黑牛却说:“你们先去,我得先和光头清一下帐。”
“也好,别忘了来。”
就在这时候,可乐提着裤子,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说:“小姐,坏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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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道:“干什么?吃远了八堵(肚子),到现在还没拉完?”
“不………。不是…………”
“是没草纸?”
“也……不是!”
“那是‘扑通’掉到茅坑啰?”
众人听了,不由笑了。
可乐急说:“都不是,是你们被人偷听了,我………刚拉完出了茅房,就见一条黑影掠上屋脊跑了!”
闻言,众人立时笑不出来。
花枝气道:“奶奶个球,为什么不早说?”
“我………”
黑牛连忙抢问:“黑影朝那个方向溜栓(跷头)?”
可乐答说:“朝大街那边而去!”
语音未歇,黑牛已掠身而出。
黑牛一出密室,身形一纵,疾拔而起,即见到那条黑影,骑着马,转过了街角。
他忙奔了过去,可是那条黑影抖起缰绳,他骑的却是一匹快马,越奔越远。
黑牛追了半晌,才追出了镇甸,又奔了三两里,眼看追不上了。
他不禁顿足道:“哇操,要是有快马的话,或许还可以追得上他。”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嘀达………”
黑牛大喜,道:“太帅了,说曹操,曹操到,真的有马来了!”
他身形拔起了落在一株树上,他刚在树上躲起,便看到两骑骏马,一前一后奔驰而来。
前面那匹马上,是一个圆脸大眼的姑娘,后一匹马上,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黑牛正想纵身,从半空之中直扑向那汉子时,突然又是一匹快马旋风也似赶到,马上骑着一个轧髯大汉。
“哇操,这么多匹马,我只要一匹就行了。”
那轧髯大汉手中,持着一条细如手指的长鞭。
黑牛怔了一怔,未曾立时扑下去,却见持长鞭的大汉,已接进前面汉子,长鞭突然飞出,卷住汉子的脖子,猛地一拉。
那汉子身子往后一仰,自马背上直跌了下来。
轧髯大汉疾向马腹踢了几脚,马儿向前窜出,将那姑娘的座骑,逼向一边。
那人长鞭在那姑娘面前乱挥乱舞。
那姑娘身上向后仰,一个翻身,自马背上翻了下来,那人跟着翻下身。
一鞭挥出,将姑娘的身子卷住。
那姑娘用力挣脱,却无法挣开,俏脸不由涨得通红。
轧髯大汉奸笑道:“菲菲姑娘,有得吃有得穿,干嘛要逃呢?”
原来,这菲菲姑娘是不要命妓院的姑娘。
菲菲骂说:“你们这些泯减天良,没有人性的歹人,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不是人干的事了。”
“是吗?”
轧髯大汉长鞭抖动,“唰”地一声,将菲菲鬓际的一朵红花,唰了下来。
菲菲大吃一惊,向后就逃,但是她才一动,长鞭“唰”地一声,便又已横在她的面前。
菲菲急得转过身来,轧髯大汉却“呵呵”大笑。
黑牛看到这里,叫道:“哇操,别再欺负骚蹄子,她快急得要哭了。”
轧髯大汉巨臂一挥,“唰”地一声,将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向黑牛疾射而出。
黑牛手一伸,接住了树枝,笑道:“太帅了,知道我没兵器,一见面就送一根树枝给我当兵器!”
说完,身子已从树上,疾扑了下来,树枝当剑抖动,连攻三下。
出招之快,简直令人眼花瞭乱,将使长鞭的大汉,逼退了三步。
那三招一出,黑牛的身形,突然一个踉跄,眼看重心不稳,就要向前跌倒。
那大汉才被黑牛一轮急攻,弄得心惊肉跳,一见这等情形,不禁大喜,长鞭一抖,一鞭已扫了出去!
菲菲不由自主,发出一下惊叫的声音。
“啊————————-”可是,剎那之间,情况完全改变了。
只见黑牛右手一伸,树枝在一块大石之上,抵了一抵,就着那一抵之力,整个人倏然向上翻了起来。
不但避开了那大汉一鞭,而且在他的头顶上,直翻了过去。
他一到那大汉的背后,根本不给那大汉有机会转过身来,树枝已疾滑而去。
“嗤!”地一声。
树枝自头至腰,将那大汉背后的衣服,一起滑了开来。
那大汉徒地转过身来,惊怒交集。
黑牛笑道:“哇操,你不逃?老子再发一招,你就难开了!”
那大汉疾退而出,退到了马旁,翻身上马,厉声道:“臭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黑牛笑着说:“哇操,还是别再会的好,要不然,老子再出手,你不但光背脊,只怕要光屁股了!”
“臭小子,气死我了!”
那大汉面色青白,一声怪叫,抖缰疾驰而去。
菲菲这时,已扑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汉子身边,哭了起来。
黑牛侧着头,盯着她看,摇着头,说:“菲菲姑娘,妳别哭了,妳啊,本来不难看,可是一哭,真难看,我宁愿去尿尿,也不愿见妳哭!”
黑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
他一面说着,一面转身解裤尿了起来。
菲菲吓了一跳,但是她却立时又哭了起来。
“呜………。我命好苦呀………。”
黑牛叹了一声,尿完了,道:“哇操,尿尿也不行,真那么伤心?”
菲菲说:“我不伤心,为什么要哭?”
黑牛轻松地道:“哇操,人嗝屁了,要是哭哭啼啼就会活,那倒好,天下没有死人了,喂,我们打个赌可好?”
菲菲并不理睬他。
黑牛自怀中摸出三粒骰子来,放在手中抛了抛,道:“妳看,我这三粒骰子,扔出去若是一色红,妳就不准哭了!”
菲菲听了,倒止住了哭声,用好奇的眼光,望着黑牛。
黑牛抓紧了骰子,“呼”地吹了一口气,一摆手抛了出去。
骰子在地上骨碌碌地转着,等到停下来时,全是一点向着天!
黑牛笑了,笑道:“哇操,全是红的,妳可不能在哭了,嗝屁的是妳什么人?”
菲菲带着泪,回答:“死了的是‘周前进’,他救我出火坑,我答应要嫁给他,没想到还来不及洞房,就成了寡妇…………。”
“哇操,妳也够衰尾(倒霉)!”黑牛道:“妳要快点离开这里回家去,他们会再追来的。”
菲菲感激地望着黑牛,点了点头。
黑牛拾起了那三粒骰子,在林子里挖了个洞,把尸体埋了。
“菲菲姑娘,我还要去追另一个人,不能送妳,妳可要快点回去啊!”
菲菲有点依依不舍,说:“你…………。”
她一面说,一面眼圈儿又红了起来,黑牛忙道:“哇操,妳又想哭了,看来,我又可得尿尿了。”
他身子一拔,倏地纵到马背上,抖起缰绳,已策马疾驰而去。
菲菲忙叫:“喂………”
她只叫了一声,黑牛却已跑远了。
黑牛追踪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只有一条街,街上有数十间的矮房。
黑牛这下头大了。
他总不能每户都去调查,他正在伤脑筋时,突然瞥见前面第六户房里,一个穿着黑色劲衣的汉子正探出头来张望。
黑牛见状,心中一喜,忙闪身躲在柱子后。
那汉子只探望了一下,看不到什么名堂,又把头缩了回去。
黑牛嘴角挂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闪身走出,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正当他走到门边时,忽听里面传出话声:“喂,瘦皮,余副堂主还没来吗?”
“还没有。”
“你再出去看看!”
“他又不是不晓得这里,何必麻烦?”
黑牛立刻退出门边,躲在对面的暗处,既然余腩要来,必会从这门进去,现在时机未到,静待余腩出现在说。
不一会儿工夫,黑牛果然看见一个肥壮的汉子匆匆走进。
奇怪?
他们照时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黑牛满腹狐疑,便又蹑住脚步走过去。
只听余喃说:“瘦皮,大方客栈情形怎么样?”
“那些货及银子的事,都是他们搞的鬼,一点也没错。”
“果然不出舵主所料。”
“他们还要将咱们一网打尽,而且,那个姓花的少女,要杀少主人以报杀父之仇,所以要通知少主人小心为妙。”
“嘿嘿,既然她发现了,那更好,省得少主人解释,少主人正想把她抓回来做押寨夫人呢!”
“真的?”
“当然,那查某骚得满城风雨,少主人已忍了很久。”
“明天他们要到茶楼庆祝,咱们可以趁机把她抓回来,怎样?”
“嗯,很好!明天动手,我去通知舵主及少主人准备入洞房啦,你们去准备一下,最好支开姓黑的家伙。”
黑牛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谱了。
次日,花枝和可乐,歪嘴,白长风,李马虎,秃子等六人,已经在茶楼吃喝起来。
“来来来,干!干!”
“对,干,不醉不归!”
可乐笑道:“今天喝了,下回再喝,就是喝小姐的喜酒。”
花枝听了,不禁羞江了脸。
李马虎却说:“干姐,怎么随便嫁人,那我们还摸个屁!”
花枝笑骂道:“你这个老不修,什么时候了,还想摸干姐的屁股,也不怕被人剁掉手指头。”
李马虎连忙护住双手,叫道:“哎哟,这手怎能剁,摸不着干姐的,总得留摸媱姐儿的。”
可乐笑说:“一听到媱姐儿,我鸡鸡就想尿尿。”
说着,,站起身来,白长风也道:“我也去!”
“我也去!”秃子说。
“干什么?你们三个该不是要去摸屁股吧?”花枝笑道。
“哈哈,酒喝多了!”白长风不好意思道。
于是,三人走向后面而去。
这时,大门口有个汉子在东张西望,他正是洪兴社的余腩。
茶楼中,人并不多,花枝他们就坐在一角的一张桌子上。
余腩微微一笑,向前走了过去,“咦”地一声,道:“花姑娘,喝茶呀,黑牛呢?”
花枝和李马虎,歪嘴,一起抬头向他望来,花枝翻了翻眼,说:“你是谁?我可不认识你!”
余腩笑道:“花姑娘,我是黑牛的好朋友,他是否不在?老黑,你干嘛躲着,好朋友来了!”
花枝十分不耐烦,说:“妈的,别大呼小叫了,黑牛不在,他要等会才能……
……”
她才讲到这里,李马虎及歪嘴却向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立时住口。
余腩笑着道:“哦,原来他要待会儿才到,自然是赶来与你们庆祝了。”
李马虎气说:“你是什么意思?”
余腩“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不懂我的意思?告诉你吧!我家少主人一直暗恋着花姑娘,现在时机已成熟,想和花姑娘入洞房了。”
三人一听,陡地吃了一惊,喝道:“你是谁?”
余腩慢条斯理,回答:“在下姓余、名腩!洪兴社的副堂主!”
他话刚说完,李马虎和歪嘴首先站了起来,才一站起,坐下板櫈便已经抓在手里。
他们的动作,已经算得快了,可是余腩的动作更快,他们的手才一碰到板櫈,余腩一抖手,“铮”地一声响,长剑已然出鞘。
精光一闪,一剑已刺掉李马虎的指头。
李马虎见了,吓得晕了过去。
歪嘴慌忙举起板櫈时,余腩的第二剑已刺到,板櫈立时断为两半。
歪嘴惊叫一声,又晕倒在桌上。
他连吓晕了两人,简直只是一眨眼的事,顿时剑尖已向花枝指了过来。
花枝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余腩一声冷笑,倏地还剑入鞘,抓住了花枝的手腕,拉着她便向店后奔去。
“妈的,你拉老娘干什么?”
花枝叫骂了一声,余腩立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口,拖着她进了一条小巷。
李马虎和歪嘴二人,伏在桌上,店堂中有几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店小二走进来,才发现有血,才怪叫起来:“出了人命啦!出了人命啦!”
这时,可乐三人尿尿正好回来,见状,叫道:“哎哟,这么快就结束了!”
秃子上前拍着两人,说:“喂,起来了,起来了,干姐都被抓走,还卖什么大蒜!”
李马虎和歪嘴还是没醒,秃子道:“哇,他俩真的吓晕了!”
白长风急说:“怎么办?”
秃子两肩一耸,道:“只好抬回去了。”
花枝被余腩拉着,穿过了好几条巷子,来到了一所房屋之前。
那所房屋的面前,有着好大的一片空场,空地上搭着南瓜棚,这时正当盛暑,南瓜已累累结实。
余腩一奔到空地上,便抬脚踢起了一块石子。
“拍!”的一声。
那块石子,撞在门上。
门内立时有人问道:“什么人?”
余腩沉声答:“是我!”
一问一答之间,门口打了开来,余腩拉着花枝,直进了屋中。
花枝一进门,看到屋中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正是田迪文。
余腩恭敬地道:“少主人,你的妞抓回来了。”
“很好!”田迪文笑着对花枝说:“妹妹,还记得我吗?”
花枝恨恨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化成灰老娘也认得。”
田迪文不气反狂笑说:“哈哈───人不为已,天诛地减,算妳老子倒霉,他不该发现假银,不然他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爹待你不错,一直把你视如已出呀!你忍心下得了手。”
“我老子待我也不错,我又是他货真价实的儿子,妳说我该怎么做呢?”
“哼,你老子贪利益,扰乱天下安危,为害老百姓,这种老子有不如不要。”
“少噜嗦,老子要不要是我的事。今天我把妳抓来,妳知道为什么?”
“你们这些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胚子,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说得好,说得棒,我就喜欢妳的泼辣。在四海镖局时,妳自以为大小姐跩得像二五八万,从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时要不是要藉重妳老子的声望,替我们走镖假银的话,早就操妳了。”
“你他妈的阴险,奸诈,阎王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一旁的余腩忍不住愤慨地插嘴道:“他妈的,妳这骚货真不是好歹,如果不是妳诱惑姓黑的小子,我们的秘密机关当不会泄漏!少主人不把妳杀了,已是够侥幸的了,妳还敢不顺从。”
花枝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这是你们罪恶贯满,该是末日来临的时候,怪得了谁?自作自受,活该!”
此时,从里面走出了李百成,他接道:“阿文,这女人你真的那么喜欢?”
田迪文说:“爹,我一直想把她弄到手,想了好久啦!”
“小心不着蚀把米!”李白成道:“我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我知道,我会叫她对我服服贴贴的。”田迪文信心道。
花枝骂道:“哼,梦里娶媳妇——————想得美!”
田迪文冷笑道:“想不想得美,妳马上就会知道。余副堂主,把她给我绑起来,带到里面去。”
“是!”
就在这时候,有个手下匆匆进来,说:“舵主,发现可疑的人,就在对面直向我们这边窥探!”
李百成大吃一惊,问:“几个?”
“一个!”
“大家注意,千万不要声张,马上戒备起来。”
田迪文不得不放弃对花枝的企图,和众人到屋外去查看,室内就只剩下花枝了。
李百成轻声地问:“余副堂主,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
此时,对街的诡秘人物向这边扮了个鬼脸,便消失了。
慕地!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叱喝:“不许动!”
李百成回头一看,站在也们背后的人竟是花枝,花枝手里拿着铁弓弹,对准了李百成。
“咻!”的一声。
李百成一个纵身已破窗而出了,他后面的一个大汉却做了替死鬼,立刻脑开花倒地而毙!
由于花枝抢先发飙,余腩乘机就要拔剑,却被刚出现的黑牛飞刀射杀了。
外面的人听到惨叫声,也纷纷奔了过来,然而,都被把守在通道的黑牛挡住。
情势顿时大乱,所有的手下也纷纷拔兵刃抵抗,于是,一场交战便立刻展开。
黑牛大叫:“哇操,老胡,丑媳妇总要见大(公婆)的,出来吧!”
话一了,即见一团肉球滚了出来,正是胡一筒。
他一出现,两手双刀一挥,便倒了两个。
片该间,几条大汉已被杀得落花流水,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黑牛在小镇得到余腩的企图之后,把消息提了出来,与众人研究对策,决定“将计就计”,让花枝故意被掳。
黑牛与胡一筒二人,则在暗中尾随,来个一网打尽。
谁知,还是给老奸巨滑的李百成逃脱后。
斯时,黑牛与胡一筒二人,围攻田迪文,就在黑牛的软剑刺向他时,花枝却大叫:“把姓田的畜牲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替我爹报仇。”
当花枝拿着铁弓弹对着他时,田迪文哀求道:“阿枝,看有咱们师兄妹的份上,妳就饶了我吧!”
花枝怒骂:“放你妈的狗臭屁,当初你为什么不看在师徒份上,不要杀我爹!”
“我知道错了…………”
说到这里,田迪文突然手抓地上的沙,朝花枝双目洒去,紧接着,身形拔起,纵上屋脊欲逃。
他身形之快,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怎料,黑牛早防着他这一招,飞刀已抢先刺中他的大腿。
田迪文又痛又惊,在低头一看际,花枝的铁弹连发两颗击碎了他的脑袋。
他人顿时从屋顶滚了下来,嗝屁了!
花枝感激地望向黑牛,深深地说:“谢谢你!”
“替秦山大人(岳父)尽一点心力应该的!”黑牛道:“可惜老狐狸没宰掉!”
他说这话时,脑海里正在计划下一个步骤呢!
华灯初上。
歌舞升平。
不要命妓院所有的台子几乎客满,客人川流不息,个个脸露快乐之色,意欲享受片刻的春宵。
花枝穿得花枝招展,和黑牛亲热地挤在人群中,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花枝也是婊子。
因为,良家妇女是不随便进入男人的销魂窟的。
黑牛居然带花枝来这种场合,他是不是疯了?
奇怪的是,总管李百成却和平常并无两样,他见喜气沸腾的场面,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黑牛还故意搂着花枝的纤腰,和他擦身而过,只见他笑着,仍然笑得很开心,这岂不怪哉?
按理说,李百成曾经和黑牛在地窖里见过好几次,而且昨个还见过一面,他对黑牛会那么健忘?
总之,黑牛与花枝大胆的作风,和李百成的态度,都是令人费解的怪现象。
只见黑牛搂着花枝纤腰,被一个伙计领到一角桌子坐下。
这些伙计大慨忙昏了头,是不是自已站里的姑娘都搞不清了。
黑牛把伙计打发走了之后,花枝忍不住满腹狐疑,悄声问:“黑牛,刚才那个不是总管李百成吗?”
“不错!”
“那么他为什么不躲避你呢?”
黑牛突然眼睛瞄向别处,口里却说:“嘘,别多问!”
花枝不由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突然变了。
原来,黎月嫦又出现了。
黑牛见黎月嫦有点匆忙的样子,便向花枝轻声说:“妳不要随便离开,我去和她谈谈。”
他不管花枝难看的脸色,向着黎月嫦那边走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黎月嫦一见是黑牛,紧张的脸孔立时换了一副兴奋的,忙向黑牛这边走过来。
黑牛打趣说:“哇操,亲爱的骚蹄子,妳是越来越水(漂亮),这么匆忙有事吗?”
黎月嫦不由白他一眼,轻声道:“哼,你昨天干的好事!”
“什么事?”
“还在卖大蒜,你以为老娘不知道?”
“可是妳知道得太晚了,妳应该早点知道,是吗?”黑牛笑道。
“哼!你别得意,还是当心点吧!”
“当心的应该是妳!”黑牛一面拉她入座,说:“哇操,我们不该站着说话,坐下喝杯酒吧!”
不管黎月嫦答应与否,黑牛强把她搂着坐下,看得花枝醋海兴波,恨不得冲过来给他一点颜色。
黑牛搂着黎月嫦,脸贴脸,她笑道:“哇操,你怎么说当心的应该是我呢?”
“我问妳,现在妳忙着到那里去?”
“不能告诉你!”
“妳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妳还是不去好!”
“对不起,我要去!”
“哇操,那妳就准备后悔吧!”
“我要走了,你还是少跟我哥哥蹄蹄(纠缠)!”
黎月嫦说完转身就走,而黑牛的嘴角却泛起一丝的微笑。
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花枝时,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原来,花枝竟跟白长风亲热的划起酒令来。
喝酒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可是今晚他们到这里来,并非寻乐子,而是有重要任务的。
尽管有任务在身,喝酒掩饰无可厚非,可是黑牛早知白长风在暗暗喜欢花枝,这怎能不令黑牛妒忌呢?
而且,花枝还不时投给他挑郁,得意的神色,更是使他难堪。
他正在犹豫间,后面突然有人叫他。
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
“黑大哥,你一个人吗?”
黑牛回头一看,不禁愕了一下,原来是张小珍。
“哇操,张姑娘,妳怎么也上这种地方?妳也是一个人吗?”
“不,我爹也来了!”张小珍回头指着靠里边的桌子,说:“他就在那里!”
黑牛向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张新发坐在那里喝酒,还举杯向他点头招呼。
他正要警告她,谁知张小珍却笑道:“黑大哥,我爹请你过去喝杯酒可以吗?”
“好啊!”
他正在难堪,刚好找到对象回给花枝眼色,一方面他要知道他们父女搞什么飞机。
黑牛搂着张小珍,一面向她问:“哇操,我不是关照过你们不要露面吗?你么溜了出来?尤其出现在这里?”
张小珍羞怯地答道:“我爹为了要报答你救我之恩,他愿意和你们完成工作!”
“他知道我们今晚的目的?”
“知道!是胡一筒说的!”
“可是今晚的行动相当危险,而且妳老爹若参予的话,危险性更大,对他的性命很不保呢!”
“我爹不听我劝告,他一定要出来效劳!”
黑牛感慨万分,毕竟一个人一旦痛改前非,意志转变也够快的。
“黑大哥,你不让我爹参予吗?”
“哇操,谁说的,他这种精神非常令人钦佩!”
“你太夸奖了!不过,你允许他参予,他一定很高兴!”
就在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贼眼光头的中年汉子。
他一进门,首先向场内环视一遍,然后向着柜抬后李百成走去,显然地,他是专程找李百成来的。
李百成一见到这人,脸上不由掠过一阵紧张的神色,忙迎上去,笑道:“麦总捕头,欢迎光顾,可要找位漂亮的姑娘?”
麦嘉制止说:“李总管,不必了,咱们可以谈谈吗?”
李百成一愕,战战竞竞地问:“麦总捕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那咱们就走吧!”
“到我房里谈如何?”
“不!咱们还是到外面比较妥当!”
于是,麦嘉便把踌躇不决的李百成邀了出去。
黑牛见状,忙悄声向张小珍说:“妳马上请妳爹离开……………”
下面地俯在张小珍小耳畔打了一阵耳语,便和她分手,朝花枝走了过来。
花枝早已看得膀胱发火。
她认为黑牛有意使她难堪,那位张小珍看来对黑牛动了芳心,使她对黑牛又气又恨。
然而,白长风那里知道她的心情?
眼看花枝今晚对自已的一番热情,正在自我陶醉,认为数日来的心愿将会实现,不由心飘飘然。
是时,黑牛强颜欢笑,打趣的说:“哇操,两位太亲热,很容易累的,该歇歇了吧!”
花枝噘地小嘴,讽刺地道:“哼!那有你们亲热呀!一下这个,一下那个,左右逢源,真是艳福不浅啊!怎么呢?你们谈累了是不是?”
黑牛并不在意,他知道花枝又打翻醋坛子了,他一屁股坐在他俩中间,笑道: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我们该走了!”
白长风紧张地问:“情况发生了吗?”
“差不多了!”
“马上就走?”
“你先出去吧!按照原来的计划,知道吗?我和花姑娘过一会儿去。”
白长风依依不舍瞄了花枝一眼,道:“那么,花姑娘,我走了!”
黑牛见他走远,才对花枝说:“哇操,他是个古意(老实)人,妳别害他哦!”
花枝瞪了他一眼,道:“你管!”
黑牛和花枝离开不要命妓院之后,就到四喜茶楼和麦嘉会合。
四喜茶楼早已被官府的人占领了,因为这里是通向地窖秘门之一。
黑牛也曾由这里进去过一次。
他和麦嘉寒喧了一阵,还替花枝介绍之后,便道:“光头,现在该可以行动了吧?”
“可以,你要小心点,我派五个捕快跟你进去,里面的情形你都熟识吧?”
“上回黎姑娘给我的机关暗门图,我还留着呢!”
“那很好!”
“李百成你已把他安置好了吗?”
“绝对没有问题!”
黑牛又转向花枝道:“阿枝,妳好好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跑,如果妳跟出茶楼一步,就增多一分危险,懂吗?骚蹄子!”
“卖屎(不行),我要跟你一块进去!”
“卖屎呀!现在地窖里充满着火药气味,妳怎么能进去呢?还是好好在这里候着。”
麦嘉也劝说:“花姑娘,黑牛说的对,里面危险得很,妳长得水当当(漂亮),万一嗝屁了,我会伤心的!”
“伤你的头,老娘非进去不可!”
黑牛无奈,只好答应了。
黑牛领着花枝,及捕快五人,从茶楼后面的茅房暗门进去。
地道里静悄悄地没有发现一个把守暗门的手下,不由使得黑牛等人提高警觉。
由于地道过份的死寂,五个捕快显得格外的紧张,每人的手里都握着兵刃,如临大敌般,缓缓前进。
正当他们进入十多丈远时,地道壁上的火把却突然熄灭了。
“咦?怎么搞的?”一个捕快诧异道:“快拿出千里火来。”
于是,为首的一个捕快立刻打亮千里火。
这时,从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其中一个捕快忍不住向黑牛问:“黑牛,这是怎么回事?”
黑牛回答:“哇操,也许别处发生了交战,我们应恐小心,别让他们暗算!”
今夜的行动是经过周密的计划的,每个密门都带有黑牛仿黎月嫦画出来的图面而走,所以难免会和歹徒发生冲突。
不久,黑牛已打开了第三个密门了。
蓦地,从密门里飞出一把刀,射中后面手拿千里火的捕快的左臂。
黑牛眼捷手快,在千里火将灭未熄之际,已发现了三个人影,发现的同时,也是他们倒下的时候。
黑牛的飞刀已刺中他们三人的咽喉。
有了一次教训,他们不敢再燃千里火,因为有光目标显著,容易被人偷袭。
因此,他们只好摸黑前进。
黑牛心想,要尽快找到幪面人,只有直接朝聚义厅前进,黎月嫦此时一定和幪面人在一起。
所以,黑牛放弃搜索别处,就在聚义厅密门前,他听到了里面发生叱喝说:
“…………。胡说,我早就知道妳对姓黑的小子动了真心!现在妳还要耍赖吗?”
是个男子的声音,就是幪面人。
“妈的,信不信由你,啊………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我要把妳这贱货杀掉!”
黑牛一听之下,不禁焦急万分,忙弄开聚义厅的密门。
奇怪,聚义厅里竟没有一个人。
正在怀疑之间,突然所有的火把亮了,同时,从他们背后传来厮杀声。
原来,地道的火把熄灭是歹徒的诡计,他们要趁着黑暗准备偷袭。
果然中了他们的陷阱。
一场兵刃交战终于展开了。
花枝弹无虚发,捕快们也各显神技克敌,打得昏天暗地,激烈异常,双方死伤不少。
突然,又涌进一大批捕快,把他们团团围得水泄不通,激烈火爆场面,才压了下来。
黑牛趁机走进习武厅,因为他急着要救黎月嫦,同时,可以捉拿幪面人归案。
花枝及没受伤的二捕快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八卦阵,他按照图面打开了一道暗门,人已闪身入内,幪面人就在隔壁的房间了。
那是间卧房,里面相当宽敝华丽,幪面人手里握着一把剑,一步步地向黎月嫦逼过去。
黎月嫦的凤凰展翅的长烟枪,已掉落在地。
蒙面人目露凶光,狂笑不已!
“老夫要杀妳!用这把宝剑杀妳,让妳慢慢尝够恐怖的死!桀桀——————
——————-”“你,你真的要……。杀我?”
蓦地,从幪面人的背后发出一声叱喝:“不要动,今天该是你的末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原来是黑牛,他持着一支软剑顶着幪面人的背,黎月嫦如获救星,忙向他走过去。
幪面人只顾着和黎月嫦算帐,一时疏忽,被黑牛潜入懊恼不已。
黑牛突然软剑一挑,将幪面人头上的面罩揭了下来。
剎那间,在场的人都愕住了。
原来,他竟是不要命妓院的总管李百成!
突地,幪面人有了动作,他身形就地一滚,伸手拉下机关。
“卡!”一声。
黑牛的面前落下了一道铁栅,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愕住了。
正当大家的目光集中在铁栅时,幪面人朝黑牛射出一道白光。
“啊!黑牛!”
黎月嫦惊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扑向黑牛。
剑刺中黎月嫦的后背,她发出一声令人心痛的惨叫声:“哎————————
——”
她居然为黑牛牺牲,做了他的替死鬼。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幪面人倒了下来。
张新发手握一管火铳出现在他背后,张小珍,白长风,及胡一筒,麦嘉等一伙人都出现在那里。
胡一筒伸手一拉机钮,铁栅便徐徐往上缩回。
一场混战也同时结束,地窖内搜出制造假银的器皿,早已破坏得一大胡涂。
现在众人最感兴趣的是幪面人。
麦嘉道:“各位也许认为他是李百成,可是,他绝对不是李百成。”
说着,上前撕去他的易容,立刻又是另外一张面貌。
花枝惊叫:“嗄,是阴阳先生,我爹很早就在怀疑他了。”
麦嘉点头说:“不错,就是阴阳先生,我们官府通缉他很久了。”
白长风问:“那他为什么要冒充李百成呢?”
麦嘉回答:“他和李百成都是丑酉上人的徒弟。阴阳先生生性险思,由于奸淫李百成的媳妇,和李百成结下了不结之仇,被丑酉上人驱出门外,因此怀恨在心。
但阴阳先生在江湖上,名声却一直在他的伪装之下,得到江湖人的赞赏。
怎知,他又获悉丑酉上人经营的不要命妓院的地窖,既神密又宽敝,他就出了个坏主意,把师父毒得半身不遂,以为师父会把妓院交给他,讵料却交给了李百成,使他更恨。
于是,他使出手段把李百成幽禁起来,自已则冒充他,一直到最近才将他释放,并且向他加以威胁,任意摆怖,把李百成弄得惶惶不安。“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麦嘉身上,只有花枝始终盯在黑牛与被他搂着黎月嫦身上。
虽然黎一嫦做了黑牛的替死鬼,她仍有点妒忌!
这时,黎月嫦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向黑牛断断续续地说:“黑牛………。我………。我不行了………。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欢你………。到死………。”
黑牛紧紧抱住她的娇躯道:“骚蹄子,哇操,振作点!”
“黑牛………。我们今生………。无缘………。你………。要真心………。爱花姑………。娘………。她是………。个很值得………。值得爱的女孩………。唔………。”
黎月嫦终于气绝了!
众人都被她的真情感动得鸦雀无声,尤其花枝感动得流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含情脉脉地望着黑牛发楞。
天津的大道上,黑牛伴着花枝,还有可乐三人,缓缓往城里走去。
花枝突然好奇问道:“黑牛,你现在有了五百两银子,你想做什么?”
黑牛想也不想,回答:“哇操,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开镖局,客栈,酒楼,茶楼,妓院,还有………。”
“还有什么?”
“金屋藏娇………。”
他话刚刚出口,花枝已一拳打在他的老二上。
黑牛护主老二,纵身拔起,叫道:“哇操,这玩意还要传宗接代打不得的!”
(全书完)——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