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被電話鈴聲驚醒。睜開眼,梁莉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接通電話,我聽到了上司的聲音:“唐助教,甲方剛才打來電話,說昨天和你一起去老人院調查的那個年輕女孩,今天早晨也沒去上班,電話還是打不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聳聳肩膀,答道:“不知道,我昨天就給你說過,調查完畢後,我就先走了。” “唐助教,你再去老人院一趟,問問那女孩是什麼時候離開老人院的。”上司命令道。 有這個必要嗎?韓琳都是成年人了,用得著這麼著急嗎?昨天問,今天還問。 我正要掛斷電話,上司又補充了一句:“今天甲方會再派一個協助人員,和你一起去老人院。我已經把你家的地址告訴甲方了,協助人員很快就會到你家來接你。” 剛掛斷電話,我就聽到有人在我家門外按著車喇叭。出了門,我又看到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孩,坐在一輛轎車的駕駛座上,正等待著我。 這個女孩叫韓笑,是韓琳的妹妹,也在那家保健品公司上班好幾年了。 我沒多問,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老人院門外。 昨天韓琳停車的地方,她那輛小巧的轎車已不見蹤影了。 我就說嘛,韓琳昨天騙完錢後,肯定離開了老人院,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到這兒來了。我猜,甲方說韓琳沒來上班,讓我來老人院問一下,只怕是想再找個藉口,讓我把公司裡的其他人帶進老人院裡去騙錢。 果然,韓笑以社科院的名義登記好會客單後,進了老人院,就找了個藉口,自行轉悠去了,讓我一個人去詢問院長。 見到趙蒲後,他立刻讓那個年輕門衛把會客單帶到了院長辦公室。會客單上,很清楚地寫著,來自社科院的韓琳於下午6點半離開了老人院。 也就是說,韓琳在老人院裡足足待了大半天。天知道她利用催眠術,從老人那兒騙走了多少錢。日後老人們報了案,警察肯定會追查到社科院去,但我肯定沒事,畢竟我是奉了上司的命令,帶甲方協助人員進入老人院的。要追查,最後也是我的上司負責任,與我無關。 問完之後,趙蒲對我說:“真想不到,唐助教竟然是小莉的男朋友,我那表妹挺刁蠻的,你一定要多寬容她呀!” 說完後,他從辦公室的冰箱裡,取了一瓶冰鎮的啤酒,倒了一杯給我。我呷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又和趙蒲寒暄了幾句。我正準備起身告辭時,卻忽然發現渾身癱軟,根本站不起來。我吃驚地說:“咦,怎麼回事,我的腿怎麼麻了?” 這時,趙蒲笑嘻嘻地對我說:“唐助教,我忘記告訴你了。在這杯啤酒裡,我加入了一點點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