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明月當空,流螢飛掠,蟲兒正在歡譜交響曲之際,完石卻已經由後院閃入莊中。
立見蓮霧自假山後輕噓一聲,完石一見到愛妻,立即掠去。
“石哥!”
“蓮霧!”
她便挺着大肚子靠人他的懷中。
“你怎在此地候我!”
“我由你大開殺戒之串判斷你將於今夜返莊,我特地準備在此地替你恢復原貌!”
“為什麼呢?”
“少林及武當掌門在大廳和爺爺及義母品茗哩!”説着,她已取出一條黑布。
她仔細的以黑巾拂拭完石之臉、頸、耳,立見易容膠一片片的被拂落,完石亦恢復原貌。
“哇操!好輕鬆喔!”
她仔細管他拭淨之後,便埋妥黑巾。
“石哥!你幾日沒洗澡啦!”
“我天天以溪泉洗身呀!不過,未曾更衣哩!”
“苦了你啦!走吧!”兩人便沿牆行去。
不久,完石已由窗溜入房,立見朱音五女欣喜的自房中椅上迎來。
“抱歉!我真臭!”説着,他已溜入浴室。
蓮霧笑道:“石哥歸心似箭,未曾更衣!”
諸女便會心一笑,洪秀蘭更立即送去衣衫。
朱音道:“大姐和石哥真默契,石哥果真於今夜回來哩!”
“他是一位負責任的男人!”
諸女立即一喜!
“千萬別承認石哥外出之事!”
朱音道:“是的!南方各幫派正在到處找線索哩!”
“讓他們去找吧!”
“石哥當真殺了四千餘人嗎?”
“哪隻是丐幫弟子概括之數字!”
洪秀芷道:“差不了多少!一共有六人在估算哩!”
諸女便神色一喜。
完石一出來,蓮露便道:“石哥!用膳吧!”
“好呀!一起來吧!”
“我們吃過了!”
“對了!這些時日,你們如何解釋下人送來之食物?”
“我們一起吃呀!吃得人家好胖喔!醜死了!”
“不醜!個個似仙子哩!”
“少哄人!快吃吧!”
完石已經多日沒有吃過飯,立外欣然取用。
他在六女挾菜之下,居然把酒菜吃光光,他捂腹起身道:“哇操!撐死我了,我也和你們一樣啦!”
諸女便羞喜的臉上一紅,完石喜道:“莊中沒事吧?”
蓮霧答道:“沒事!不過,有不少的訪客,我們已打發走他們,石哥,談談你大開殺戒之經過吧?”
完石為了避免困擾,他立即省略和小寶狂歡之事,而直接敍述自己見遊英泰、何健及殺他們之經過。
他便接着敍述大開殺戒之經過。
“石哥,你殺了多少人?”
“我沒有算,不過,至少有四千人!”
“太厲害了,你不會手軟嗎?”
“不會呀!我只記住除惡務盡這句話,我殺人之後,雙手還一直抖了很久,連我自己也害怕哩!”
“真可怕!沒人跟蹤你嗎?”
“沒有!我在途中先後注意了六次!”
“很好!讓大家去猜謎吧!”
“對!有沒有人猜是誰下的手?”
“有!不過,皆沒被人肯定!”
“有沒有猜我?”
“有!五成左右的人猜你,否則,二位掌門人不會夜訪哩!”
“我該會見他們嗎?”
“先運功蒸乾頭髮吧!音妹,偏勞你!”
朱音立即上前替完石梳髮。
一一梳妥,完石稍催功,熱氣一冒,濕發已幹,六女瞧得大喜,立即陪完石步向大廳啦!
一入廳,完石便向二位掌門連勝、朱老孃行禮問安。
連勝故意向道:“小石,你在閉什麼關呀?”
“整理一些招式!二位掌門有何指教?”
少林掌門悟雲大師含笑道:“沒事!老衲今午抵此!特前來拜訪!”
“謝謝!”
武當掌門歸川道長含笑道:“貧道原本以為施主前往九江消滅九江幫那批惡徒,遽料貧道判斷錯誤!”
“在下亦只是於方才由內人口中獲悉此訊!”
“想不到當今武林尚有如此奇才及正義之士!”
完石心中暗笑,便低頭飲茗。
二位掌門又聊子一陣子,方始離去。
眾人一返廳,連勝迫不及待的握着完石之雙手低聲道:“好孩子!爺爺果真沒有瞧錯人!”
“謝謝爺爺的鼓勵!”
“幹得好!大快人心!”
朱老孃含笑道:“此招頗收懾敵之效,南方那些黑道幫派已經收斂不少,你真是功德無量!”
“不敢當!”
“九江幫一垮,南方的幫派一時難以整合,倒是馬添旺的聲勢必然會趁機擴張不少呢!”
“我再去一趟!”
“別急!先籌劃一下,他們必然有所防備!”
“是!”
“你長途趕路,早些歇息吧!”
“是!”完石便和六女返房。
他們聊了不久,便由蓮露陪完石,完石迫不及待的側臉貼在她的腹部,便仔細聽着。
“討厭,幹什麼嘛!”
“哇操!他踢我哩!”
“咯咯!踢得好!快坐好嘛!”
完石摟她坐在榻前道:“苦了你啦!”
“不苦!挺甜蜜的理!我清晰感受他們的長大及活力,他們必然是一對既壯又活潑的孩子!”
“太好啦!”
“天地珠果真具有奇效,我們六人輪流含珠這功之後,不但神清氣朗,孩子也更活潑哩!”
“太好啦!多含含!”
“今夜由鳳妹二人含珠!對了!據爺爺為她們四人把脈,她們四人亦皆孕有二子哩!”
“天呀!怎會有此事呢?”
“你……太勇猛嘛!”説着,她已雙頰抹霞。
他的心兒一蕩,吻着她的櫻唇及雙頰。
“石哥!玩女人了沒有?”
“沒有啦!我天天憑窗而坐,丐幫弟子可以作證!”
“人家逗你的啦!別作賊心虛嘛!”
“我是賊嗎?”説着,他又吻上櫻唇。
“石哥!這幾個月,你一直沒近女色,我們一起商量過,我們決定替你收小喜及小欣為妾,如何?”
“不要!我不需要!”
“拜託!大家皆己同意了呀!”
“別人要她們吧!”
“她們才不會嫁給別人哩!”
“不要啦!真的不要啦!”
“不行!我去叫音妹她們來作證!”
“不!不必!”
“答不答應!”
“好嘛!唉!”
“格格!傻瓜!小喜及小欣亦是美人兒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忍心摧殘她們!”
“哼!你就只會摧殘我們六人!”
“哇操!不是啦!”
“説清楚!你是否在摧殘我們?”
“不是啦!”
“好!你就以這種方式對待小喜及小欣吧!”
“好!好!”
“咯咯!趁早歇息吧!”説着,她已勝利的離房。
完石嘆口氣,只好上榻運功,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同化’那些外來客。
此時一返莊,他立即安心的全心全意運功煉習它們。
一個時辰之後,他的身手冉冉浮起一寸高,便停住不動,可是,沒隔多久,他又繼續浮高一寸左右。
接着,他冉冉浮向榻前,他便平穩的浮向房門,他一浮近房門,便自行向左折浮而來。
不久,他已降回榻上,他徐徐噓氣,喜道:“天呀!我居然能飛了!她們若知道,一定會樂得要命,我一定得告訴她們!”
他一寬衣,便躺下欲歇息。
他倏地心中一顫,忖道:“哇操!不行!我不能讓她們知道此事,我怎能交代功力暴增之事?”
他噓口氣,便閉目入眠。
天一亮,他便聽見諸女的步聲,他便起身漱洗。
他一步出浴室,便見六女已坐在桌旁,桌上更擺着豐盛的早膳,他便愉快的道:“哇操!世界太美啦!”
蓮霧笑道:“你樂什麼?”
“嬌妻!貴子!我全有了!我夫復何求?”
“你還有金銀如山及盟主寶座!”
“我不希罕這些!真的!”
“我明白!用膳吧!”
“行!不過,你們別替我挾菜,我受不了!”
“少來!相公之健康是夫人之幸福,妹子們!”
六女運筷如飛,剎那間,已挾妥兩盤菜,完石苦笑道:“我一定會被你們喂成豬呀!天呀!怎麼辦?”
“咯咯!緊呷啦!”完石只好用功的呷。
膳後,完石陪六位嬌妻散步於院中。
他們逛了一圈之後,便聯抉登上高樓,完石低聲問道:“咱們那四十二位新娘子好似全部有喜了哩?”
蓮霧嘖道:“不正經!”
“是不是呀?”
“是啦!本莊喜事連連啦!”
“蓮霧!你今晨好似口氣很衝,怎麼啦?”
“音妹!你説吧!”
“石哥,你昨夜運功時,是否幽香連連?”
“我……有嗎?怎麼回事?”
“石哥,你最近是否增加過功力?”
“這……有!”
“方便告知嗎?”
“這……你們是否不相信我?”
“不!不是!石哥別誤會!”
蓮霧道:“石哥!你可以不説!”
完石道:“好!我説,我説,我説!”
他吸口長氣,剋制心中不爽,便道出自己和小寶玩之經過,他甚至把激戰四個半時辰也道出,六女立即低下頭。
完石道:“抱歉!我昨夜瞞了此段!”説着,他便轉身欲下樓。
蓮霧急道:“石哥,你生氣了?”
“不錯!我錯了!我似罪犯!”
“你……”
“抱歉!我心很亂!”説着,他已直接掠下樓。
他一返房,立即啓櫃取出一疊銀票放入口袋中。
他一步出房門,六女已匆匆掠來,立見蓮霧上前道:“石哥!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別如此!你沒錯!我出去走走!”
“石哥要我跪嗎?”
“不!你若下跪,我就永不回頭!”説着,他已匆匆離去。
蓮霧雙手掩目,淚水立即由指縫溢出。
朱音閃到完石面前,道:“石哥,冷靜些!大姐將在七月底分娩,她承受不了這種事,對不對?”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
“不必!真的不必!”
立見連勝掠來道:“怎麼回事?”
完石強笑道:“我想出去走走!”
“不對喔!小伍!怎麼回事?”
蓮霧搖搖頭,便退自返房。
“小石!你們鬧口角啦?”
“沒事!抱歉!”
完石一閃身,便向外飄去。
不久,他已飄出莊門。
連勝急問道:“怎麼回事?快説呀!”
立聽蓮霧道:“音妹!告訴爺爺!”朱音立即低聲敍述着。
連勝沉聲道:“此事咎在你們!小石若非被逼,豈會做那種事,他擔心你們誤會!你們挖什麼根?”
諸女立即低下頭。
“你們自己檢討一下!”説着,他已悻悻離去。
諸女便默默返房。
良久之後,朱老孃已經做完時早課,便習慣的來瞧諸女。
她一見朱音神色有異,便問道:“小石呢?”
“這……出去走走!”
“怎麼回事?平日的笑聲為何不見了?”
朱音只好據實以告。
朱老孃嘆道:“你們這羣傻孩子!婚前,你們該睜開眼,婚後,你們更該半閉眼,何況他是善意欺騙呀!”
“何況,若無那段事,豈能先引來九江幫正副幫主及加以擊斃,進而消滅那羣烏合之眾呢?”
“孩兒知錯!石哥己生氣,怎麼辦?”
“每人皆有脾氣!他自幼便成為下人及長期壓抑情,他如果永遠不發脾氣,這不是好現象!”
“是!”
“他不會做出什麼事,吾來候他!”説着,她已入廳就座。
連勝立即前來嘆道:“抱歉!小孫女惹的禍!”
“不!她也是求完美!”
“可是,世上那有完美之人呢?何況,他為了完成任務,總得委屈求全,她們在他臨行之前,也答應過他呀!”
“唉!別怪那羣孩子!”
“她們自認聰明!傻透了!哼!”
“別生氣!喝杯茶吧!”
“唉!沒事找事!傻!”
且説完石離莊之後,便步上土地祠,他緩步而行,腦海中卻一直迴繞六女在高樓注視他之神情,他痛苦的緊握雙拳。
不久,他一彈身,便疾掠而。他發狂般飛掠着,以他此時的功力,一掠即遠達一百丈。
而且只需在石上或枝梢輕沾,便似噴射機般繼續掠去,他便沿山飛掠着。
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黃昏時分,他已掠上賀蘭山,暮色之遠處大漠卻是飛沙遮日,一片無際,他便默默瞧去!
不久,他朝北方一瞧,只見明月由阿爾泰山山後浮出,他並不認識此山,不過,明月乍現,頓使他心情一暢!
他欣賞良久,再瞧向西方,卻見狂風已逝,沙海一望無涯,又平又細,令人頗想上前擁抱。
他立即憶起嬌妻之雪白、細嫩背部。
他心中一動,立即轉身掠下山,他便打算沿着原路返莊。
那知,他在亥初時分掠上隴山時,卻在分水嶺走岔路,不久,他已經進入高低起伏又光禿的塞北高原。
他心知已經趕錯路,他正打算返回,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他的心中一動,立即掠向慘叫處。
慘叫聲中斷不久,立即又傳出,完石一見自己已經掠過頭,他立即轉身再掠向聲音之來源。
不久,他已聽見崖左又傳來慘叫聲。
他朝下一瞧,便暗暗皺眉。
因為,崖面陡直的似刀削之豆腐,沿途既無樹木又無凸石,他不由思忖下去之後,如何上崖。
慘叫聲卻又迅即傳出,那種叫聲頗似人體在承受極限痛苦,既求生不得又求死不能,天生多情的完石聽得恍如身受。
他一咬牙,立即向下躍去。
剎那間,他躍下八十餘丈,他一提氣,下墜之速頓減,他伸手朝崖面一扣,身子便吊在崖畔。
慘叫聲更清晰的傳出,崖下卻仍然一片混飩!
完石立即抽手向下躍去。
不久,他已衝入白霧中,他提氣減緩下墜之速度,張目向下猛盯,不久,他已瞧見一幕恐怖又詭異之畫面。
只見一名披頭散髮,而且長髮拖地的老者被釘在別一側崖壁前,兩條大蟒蛇則卷在他的身旁。
那兩條大蟒蛇高揮蛇尾,此時,右側之大蛇尾正好砸向老者的面門,以犬蟒蛇之力道,老者之面門非破不可。
卻見白影一閃,一支纖掌已托住大蛇尾,而且立即將它向外一推,大蛇尾立即退出一丈外,白影便再度閃出三丈外。
不過,老者卻已嚇出淒厲慘叫。
不久,左側之大蛇尾疾砸向老者之下體,立見他又淒厲慘啊一聲,白影一閃,纖掌又將大蛇尾推出一丈外。
白影再閃,一位長髮披住臉部、胸部及胯間之女子已經掠近完石,而且揚掌劈來兩記冰冷的掌力。
完石面對這種陌生詭異之人,立即向右閃去。
‘波!波!’二聲,女子掌勢一落空,崖壁立即出現半丈深及二尺徑圓的兩個深洞,而且迅速的成白霜。
完石無暇多瞧。
因為,女子已接連劈來十八記掌力,而且那些掌力涵蓋住完石的前後左右及上下範圍。
完石身輕若羽,他似針戮絲布般在掌招隙縫間穿閃而去,甚至連衣角也沒有掃中分毫。
倏聽老者厲叫道:“小白!救命呀!”
女子的抽身,便掠向老者。
因為,右側之大蛇尾又開始要砸向老者的面門呀!
女子一閃,正好在老者面門前推走大蛇尾,只見她連噓二聲,接着便急促的噓噓連叫及指向完石。
完石立即忖道:“哇操!她在指揮大蛇攻我啦!不玩啦!”
他一彈身,便射起七十餘丈高。
倏聽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道:“你若不下來,賽君子必死!”
完石伸手抓住崖面,穩身忖道:“哇操!賽君子是誰呀!”
立聽老者喊道:“公子救命呀!老夫乃開封‘賽君子’賽風呀!”
立聽他啊的慘叫一聲。
完石立即瞧見女子的右掌朝老者的小腹一按,他的小腹不但立即變成慘白,全身亦不住的抖搐着。
女子左掌再揚,便已按住老者的左胸。
慘叫聲中,老者的全身迅即轉成青白色,完石心生不忍,立即躍下崖。
他早見二條大蟒蛇已卷在崖下‘恭候大駕’,所以,他斜飄出二十餘丈,再迅速的落在女子的身前。
女子雙掌再度疾攻出十六記掌力,完石再度從容飄閃着。
女子冷冷一哼,身子倏地閃來,雙掌更是疾扣猛抓着。
完石雖然沒被抓中,卻清晰感受出凜寒之掌力,他不敢馬虎的飄閃,雙目更注視着她的雪白酥肩。
因為,以他這種‘超級行家’,只需瞧對方肩部之微聳,便可研判對方即將出招之角度方位及力道。
女子卻誤認為完石在‘眼睛吃冰淇淋’,所以,她出招更疾,那對赤裸之腳爪子亦閃動更疾。
她連攻一百二十記掌力,四周已似冰天雪地般積雪重重,不過,她仍然沾不到完石之任何一處衣角。
倏見她一旋頭,長髮倏地聚成一束掃來。
此招頗出完石意外,不過,他畢竟已是超級高手,只見他順勢向右斜趴而下,長髮便擦身疾掃而過。
他一伸右掌,便按地翻出,因為,女子又劈來二掌。
女子一掌疾迫一掌,完石卻翻身如輪,儘管地上已經到處坑坑洞洞,他仍然從容的來回翻閃着。
倏見女子揚起有腳,完石以為他要踢便收腳欲閃。
那知,卻見一道白線疾自女子的下體射出,立聽老者駭呼道:“太白龍,小心!”
那道白線疾閃電迅疾射入冷劍塵之褲管內。
完石只覺腳面一陣冰寒,他嚇得啊了一聲,身子不由一縮,他的右手直覺的要去抓蛇。
卻見女子又劈來兩記凜寒之掌力,而且攻向他的面門及心口,他如果不化招或聞避,勢必只有‘嗝屁’的份兒!
完石左掌倏揚,五指倏屈疾彈,五縷指風已經疾射而出。
‘嘶……’聲中,女子之兩記掌力已經被化解,女子啊了一聲,修地收身退去。
她一搖頭,長髮已遮住臉部胸部及胯間,完石在匆匆一瞥,便瞥見她的胯間秘處,他急忙偏頭及抓向右膝。
因為,那條小白線自從方才游到他的右膝之後,便一直貼在膝裏一陣陣冰寒使完石又怕又不舒適。
他一按上,小白線輕輕一動,便不再動彈。
卻聽老者喊道:“別碰它!它有劇毒!”
女子冷哼一聲,雙掌一揚,‘拍拍!’二聲,老者的雙頰已經腫起,怪的是,那雙頰不似常人之紅腫,而是青腫。
完石右手扣住小自線,左手撩起儒衫下襬,便見小白線居然是一條一寸半長,細如柴杆卻五官分明之小蛇。
他不由暗叫:“啊呀!世上那有這種小蛇呢?而且它為何會如此冰寒呢?這位馬仔真是既恐怖又詭怪!”
他一捏蛇首後方,便將它捏起。
立見它似一條線般僵垂不動。
女子急叫道:“還我!”
完石瞄了她一眼,道:“咱們好好談,如何?”
“談什麼?”
“很多呀!譬如,你是誰?為何住此地?他是誰?你為何如此待他?這條蛇為何如此冰寒?它為何名叫太白龍?”
“與你無干,快把小龍還我!”
“你叫小白嗎?”
“你不配喚我的名字!”
“他是誰?他似乎傷勢甚重,放他下來吧!”
“放他下來?哼!你自己問他,只要他要下來,我便放地下來。
完石忖道:“哇操!他不下來才怪!”
他立即道:“你快開口呀?”
老者搖頭道:“老夫罪有應得!你快把小龍還她!”
“哇操!怪啦!怎麼回事?”
“你別多問?快把小龍還她!”
“我……好吧!”
他立即輕輕拋出它。
女子迫不及待的接住它,立即捧在手中呵氣連連!
完石望着老者,立見四根長釘分別釘住他的掌心及腳踝,而且將他釘在崖壁上,傷口更是鮮血汩汩。
此外,他的全身已無片縷,卻只有斑斑痕跡及青痕!
那張臉便是刀痕累累,狀似歷鬼。
完石不由目泛憐憫,老者搖搖頭,立即低頭不語。
完石望向女子,卻見她已撥開臉前之長髮專心的向‘太白龍’呵氣,那情景勝過慈母呵護愛子哩!
她那清秀玉官,因為皮膚白而更形秀麗。
完石向下一瞧,立即瞧見豐滿的雙乳,他急忙望向遠處,卻見兩條大蟒蛇仍然盤卷在崖旁。
不過,它們昂首怒視完石,此情此景頗令人心中發毛哩!
完石朝別處一瞥,便見左側二十餘丈外,有一個五六丈徑圓之小池。
不過,池水卻似結成一層冰剛他好奇的揚指一彈,立即彈起一撮水花。
女子倏地叫道:“你為何會施展‘問情指’?”
完石不由證道:“什麼叫‘問情指’?”
“哼!你方才不是施展‘問情指’破我的掌力及激起聖水吧?”
“哇操!原來它叫‘問情指’呀?我卻叫它為‘蓮花指’!”
“不!峨嵋派偷學的!”
“真的?”
“哼!你問他?”
老者忙答道:“大約五百年前,天竺傳來‘問情指’,後來被改為‘蓮花指’、‘火焰刀’及其他的指法!”
“原來如此!不過,火焰刀屬陽,蓮花指屬陰!”
“不錯!你是何人弟子?”
“我……家傳!”
“你是何人之後代?”
完石不願惹麻煩,立即答道:“先父石衝!”
“石衝?挺陌生的!必是隱是高人!”
“不敢當!前輩是……”
“老夫賽風!”
“賽老為何在此地?”
“這……不談了罷!”
小白卻冷冷的道:“你知道開封賽君子嗎?”
“抱歉!在下孤陋寡聞!”
“你知道拳指雙拳嗎?”
“哼!色詐雙絕!”
賽君子立即低下頭,小白冷冷的道:“你告訴他吧!”
“我……我……”
“你敢不説?”
“好吧!老夫道出,或許會輕鬆些,不錯!老夫原本是北方第一高手拳指雙絕‘賽君子’賽風!”
“三十年前,老夫拜天竺一位白姓高人為師!”
小白冷冷的道:“那人叫白架道,他是我的祖父!”
“咳!是的!老夫帶藝投師十年,不但學全掌指絕技,更獲得恩師惠贈巨銀及賜女為妻!”
“婚後二年,內人分娩一女,由於懷胎一年半,胎兒太大,內人不幸血崩而亡,在下一時哀傷逾恆!”
小白冷冷的道:“才怪!”
“小白!爹真的……”
“住口!你配為吾父嗎?”
賽君子低頭道:“內人逝世之後,先師認為是老夫害死他的愛女,於是,他逐老夫出門,老夫只好返中原!”
小白冷冷的道:“你敢説不是你害死娘吧?”
“唉!老夫至多隻是不該讓你娘懷孕而已!你娘不該施展‘懷玉心法’及大量進補,致使你的胎身太大!”
“住口!娘不該栽培我嗎?”
“該!不過,不宜使用這種方式!”
“胡説!你難辭其咎!”
“是的!老夫該負責,所以,老夫當年才會束手跟你來此受罪!”
“哼!你知道來此多久嗎?”
“不知道!”
“你已經來三年七個月又八天了,我每天皆在石上刻痕,爺爺鬱鬱而終,我也不會讓你太好過!”賽君子便低頭不語。
小白望向完石道:“你認為他有沒有錯?”
“有!”
“你是好人!”
“不過!你也有錯!而且錯得更大!”
“為什麼?説!”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是令尊,你不但沒奉養他,而且還如此的折磨他,這便是你的大錯!”
“住口!他不配為吾父!”
“你的身上有他的精血,你否認不了!”
“住口!我自幼便服靈藥,坐冰泉,我沒有他的精血!”
“我原本可以不必管閒事,不過,我不忍心看見這麼聰明的你再繼續做這種大逆不孝之事!”
“所以,我要向你挑戰,只要你肯放了他及原諒他,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挑戰,你敢和我比一比嗎?”
“哼!原來你也是一位君子!”
“不!我不是君子!不過,我知道人倫道德!”
“你當真要比嗎?”
“不錯!”
“好!你只要能在池中坐一天一夜你便勝利!”
賽君子倏地抬頭欲語,卻立即止住。
“好!我若勝,你便放他及原諒他!”
“對!你若敗,必會凍死,你不考慮嗎?”
“不必!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完石便緩緩步向小池。
他的功力亦在行走之際,全部總動員。
他一走近池畔,便覺寒風撲身。
他脱去靴子,便又脱下外衫。
不久,他只穿着內衣褲踏入池中。
池中頗深,居然淹到完石的嘴沿,而且激體冰寒,冷劍塵雙目一閉,立即腳立如嶽的催運功力。
不久,他的全身已稍暖和。他便繼續凝立運功。
小白在遠處注視不久,立即被完石那白裏透紅的英挺臉孔吸引,她的芳心深處不由飄起一陣怪怪的感覺。
她便走到池畔默默盤坐着,太白龍部潛入池中,舒服的泡着。
一個時辰之後,池水倏地無風自動,池面則掀起漣漪,那條太白龍已經警覺的射向小白的跨間。
這回,小白卻以掌將它託於掌心,它便盤縮在她的掌心。
又過了一個時辰,池水的漣漪更多,完石的紅潤臉色更加的鮮明,小白瞧得芳心立即一陣震顫。
她便注視着完石的印堂,此時的完石已經入定,他的功力濤濤不絕的運轉於全身。
三天,完石足足運動三天三夜,池水已經似煮沸的開水般沸動不已,他的臉色亦由紅潤轉為白中透紅。
他的功力經過天然冰泉之淬鍊,已經完全歸他所有啦!
良久之後,他方始噓氣醒來。
小白乍聽水聲,方始由池釁坐起,她一瞧地上三道刻痕。
她不由忖道:“天呀!他居然在聖池中站了三天以上,他究竟是人?是神?”
完石一見她由地面坐起,而且雙眼惺鬆,顯然,她一直在池畔看他,而且可能是看得太累而躺地歇眠。
他立即問道:“我可以出去了嗎?”
“你……你勝了!”説着,她已掠向賽君子。
她那裸體背面立即完全落入完石的眼中。
完石一低頭,便見太白龍在地上望着他發抖。
他一出池,一見內衣褲全濕,立即運動蒸衣。
剎那間,他的全身已湧出蒸氣,太白龍駭得立即射向小白。
小白正在拔釘,乍見太白龍射來,她前完石一瞧,立即明白他在運功蒸乾全身及衣褲,她不由大駭這種神功。
她便默默替賽君子拔下四支長釘,賽君子餓了三天,加上原先捱了小白數掌。
內傷加上飢餓和谷中之冰寒,他已經昏迷不醒的摔落地面。
完石乍聽聲音,立即收功望去。
他一見賽君子摔落地面而小白卻持釘而立,他怒喝句:“不孝女”,立即伸手催功將賽君子吸了過來。
‘叭!’一聲,他已拖住賽君子。
賽君子睜開無神的雙目,弱聲道,“求……求你!”
“賽老請吩咐!”
“替……老夫……照顧她……”
“我……已有妻室!”
“不……計……名份……求你!”
“我……”
“求……求你……”
“我……她肯答應嗎?”
“叫……叫她來!”
完石一見小白一直在崖前望着他,他立即道:“請過來一下!”
小白立即低頭行來。
她一行近,賽君子便弱聲道:“小白……我……對不起你們……我來世再……再報……你……”
説話之中,他的雙眼已溢出淚珠,男兒有淚不輕彈,小白立即低下頭。
完石已經決定替他照顧小白,他便是完石的岳父,於是,完石便抱着他徐徐跪在地上!
小白當場為之一怔!
賽君子一喜,臉上乍現紅光,聲音也清晰的道:“小白!請你答應讓他照顧你!請你讓老夫放心的走吧!”
説着,他已注視她。
小自身子一震,臉兒垂得更低。
賽君子倏咳三聲,臉上之紅霞已漸退,完石心知方才是賽君子迴光返照,他已經即將嗝屁啦!
完石忙道:“姑娘!我鄭重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令尊即將嚥氣,你快答應他吧!”
小白不敢相信的立即望向賽君子。
“小白……答應……好不好……求……求你!”説着,他已溢出淚來。
小白倏地下跪,輕輕點頭。
“好……好……”
頭一偏,賽君子已合目嚥氣,淚水立即沿頰流下,完石立即恭敬一拜。
小白雙唇連抖,不久,她已喚出一字“爹!”接着,她撫屍頻頻喊爹!
立見淚珠再度由賽君子的眼眶不停的溢出,完石忙道:“小白!別哭了,別讓爹捨不得走吧!”
小白抬頭一見賽君子之淚水,她不由捂嘴聳肩,珠淚立即由鳳目中源滴出。
完石道:“爹!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則,小白必可安穩過一生!”
賽君子之淚水倏地止住!
小白見狀,心生不忍及自責,立即捂臉掠向遠處哭泣。
完石在崖畔劈坑,便安葬賽君子。
不久,他取石立碑及運功寫道:“賽公風安厝在此!”及“不孝女小白不孝婿完石泣立!”
他嘆口氣,立即起身。
小白掠到墳前,乍見石碑,立即趴跪哭泣。
完石拿起外衫,便罩上小白,他扶起小白道:“小白!節哀吧!”
“我……我真是不孝!娘之死,真的不能怪爹!”
“唉!別傷心!爹不是走得很安祥嗎?”
“我……不安呀!爹臨走之前,還記得替我安排……我卻折磨他致死!天呀!我究竟是人還是惡魔呀?”
她不由淚下如雨的哭號着。
完石摟住她道:“小白!別這樣子,你別讓爹無法安息,你忘了爹方才仍在為你掉淚吧?忍些!”
“我……我……”她立即以手拭。
完石以袖拭去她的淚水,又輕柔的擦着她的臉道:“小白!我叫完石!我是西安人,跟我返西安,好嗎?”
“我……我如何安排大黑、大青及太白龍?”
“留下來吧!”
“不!太白龍會亂跑,它很毒哩!”
“我們若帶它走,它會不會亂跑?”
“不會!我可以養它在……在……”
她不便提出私處,不由一陣臉紅。
完石會意的道:“咱們可否找個小箱或小盒養它?”
“可以呀!它很少吃東西,只需偶爾給它吃靈藥即可,不過,我的靈藥已經被它吃光了!”
“我有很多的靈藥!”
“太好啦!”
“我們走吧!好嗎?”
“我……我有些依依不捨!”
“我們可以回來着它們呀!”
“好吧!”
“來!我抱你!”
她便羞喜的扳着他的肩膀,太白龍亦自射入她的私處,完石抱着她便向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