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熙熙,配上嘉定的天時地利,邢達運生前斥資在嘉定興建的豪華邢家莊院,如今正是充滿着笑聲。倏聽一陣鞭炮聲及能鼓聲,只見一、二千名各派高手徒步隊在鑼鼓開導之下,含笑行來。申經與嬌妻和二子正在大廳中陪各派掌門人聊天,憋直的申經乍聽能鼓聲,立即欣然起身張望着。
老妖道呵呵笑道:「大夥兒在三天前決定送你們二塊金匾,我另外做了一匾,今天正好掛上去!」徐蓮含笑道:「謝謝!你去瞧瞧吧!」
申經迫不及待的一掠身,便已落於大門前。
眾人立即喊道:「雷神金安!」
申經樂道:「大家好!讓我玩玩鼓,好嗎?」
「請!」
申經上前接過鼓槌,便隆隆敲著!
此鼓雖小,他卻敲得不亦樂乎!
徐蓮代表受禮,便有兩人扶匾掠上大門口。
他們一懸妥金匾,便卸下紅布。
赫見「雷神府」三個熔炮泛光金字。
眾人立即欣然鼓掌。
老妖道喜道:「這三字出自吾手,正點吧?」
徐蓮點額道:「義父才高八斗,文武雙全。」
「呵呵!説得好!」
各派掌門人便和另外兩瑰金匾朝內行去。
不久,兩塊金匾已經懸在大廳中央,紅布一卸,赫見:「蓋世拳王」
「孝女奇行」
雙區之左下角皆由各派掌門人一起具名,右上角卻分別刻著「申大俠惠存」及「徐女俠惠存」。
徐蓮激動的鳳目立即泛淚!
她不由一一向各派掌門人致謝。
峨嵋掌門海心師太慈容道:「各派昔年短視,隨些造成浩劫,請女施主海涵兩各派昔年之錯誤!」徐蓮道:「往事如煙!何必再提!不過,各派宜記取此項教訓,勿再讓黑道勢力坐大及為害天下。」「是!各派有鑑於此,期望申施主能領導武林。」
徐蓮搖頭道:「不敢!當今武林已經平靜,各派在復原之餘,只需注意黑道實力必然眾法作崇。外子個性憋直,不宜擔任此事,今後若有需要,各派只須通知,外子必前往協助!」「是!謝謝!」
丐幫新任幫主卓維亡雙手住著一個大包袱,走到徐蓮身前道:「請夫人收下邢達運之全部贓物吧!」徐蓮含笑問道:「它們取自此地之密室吧?」
「是的!它們原是二位所得!請收下吧!」
「我心領啦!二位亟待復原,幫主代為分配吧!」
「謝謝!可是,這批財物之數額過多,各派不需如此多,貴莊日日皆需要開銷,你就留下一部分吧!」「謝謝!我們已經另有儲蓄,別再客氣,請!」
「夫人越如此善待各派,各派越歉疚!」
「請別如此説!各位掌門到書房去分配財物吧!」
眾人起身道謝,方始一起步向書房。
沙珊低聲道:「蓮妹!你為何不留一些下來呢?聽説這批財物多得嚇死人,你若留一些下來,咱們也可以逍遙些呀!」徐蓮低聲道:「咱們的財物至少多十倍!」
「天呀!真的呀?」
「當然!光是自邢達運身上搜出來的銀票便有三百多萬兩銀子,咱們今後應該努力花錢啦!」「蓮妹,你真行!難怪大家都在讚美你!」
「我永遠不如你!」
「不!我明白啦!你以前一直在護著我,我遠不如你!」
「珊姐,咱們是好姐妹,何必比來比去呢?」
「對!對!蓮妹,你真好!」
「走!去看經哥捶鼓吧!」
「經哥可真愛玩鼓哩!」
「對!我打算去訂製幾個大小鼓,讓他玩個過癮!走吧!院中還有一、二千人,咱們去招呼一下吧!」「好呀!」
南海雙蓮各抱一嬰,跟著她倆外出。
院中諸人正在睢著申經擂鼓及呀嘿吶喊,不少年青人興奮的跟著吶喊,氣氛十分的熱烈。老妖道更在旁樂得跟著吶喊不已!
四女見狀,便站在廳前,吳翠蓮低聲道:「二姐,咱們是否要宴請這批人?若有必要,宜先通知酒樓。」「不必循這些俗套,各派拿門分要銀票,必然會帶走他們,我不喜歡此地太過於複雜及喧鬧。」「是!」
「那條暗道是否填平啦?」
「已經在四天前由眾人一起填妥,不過,密室尚留著。」
「很好!目前此地僱用多少人?」
「男女僕婦一共三十人。」
「夠不夠?」
「夠!除非遇上今日這種場面,否則,綽綽有餘。」
「很好!她們是本地人嗎?」
「是的!她們皆是海心師太介紹,勤快又有禮!」
「很好!他們的月酬呢?」
「除總管月酬十兩外,餘皆五兩。」
「各提高十倍,吩附他們勤快些!」
「是!」
「我待會各給你們一萬兩銀子,另外,我會各以你們的名字在銀莊存下二百萬兩銀子,供你們隨時支用。」「是!謝謝二姐!」
「別客氣!我以前和申經哥消減各地金虎盟人員之後。我皆搜刮不少的銀票,如今,我至少有七千萬兩銀子哩!我皆把它們存入銀莊孳息,今後,我們光是吃利息也吃不完,所以,你們要幫我救濟急救之人。」「是!二姐真令人佩服!」
「我以前吃過不少的苦,冒過不少的險,所以,我知道那種痛苦,我當然要協助大家免於這種痛苦。」「是!小妹二人一定戮力以赴,有關請葛莊主代為運鹽至大漠換取獸皮之事。不知該向葛莊主提起否?「謝謝你如此開心,這批人我已經在昨晚請丐幫寧夏分舵耿分舵主籌備此事,他們將於後天啓程!」「二姐真是有心人!」
「我們能有今日,全仗那批小黑人救經哥及指引經哥練那套掌法,所以,我們一定要徹底的協助他們!」「是!耿分舵主今後一定曾辦理此事吧?」
「是的!他有不少親人在經營皮革生意,正好派上用揚。」
「二姐真是找對人啦!」
「我另外吩咐耿忠各送一千匹牛、馬、羊、駱駝給那些小黑人,因為,我覺得他們吃得太省太少啦!」「二姐真是仁心善行!」
「等你們分娩之後,我再帶你們去瞧瞧他們!」
「好呀!」
兩人又聊了不久,果見各派掌門人聯袂前來道謝及告別,院中諸人亦自動列隊準備跟隨掌門人離去。申經見狀,立即停止擂鼓。
海心師太道:「峨嵋大門永遠為你們開著,歡迎光臨!」
徐蓮含笑道:「一定會去打擾!」
眾人互相行禮,便依序離去。
送走眾人之後,老妖道道:「我也該返崑崙啦!」
徐蓮道:「義父多住一段時日吧!」
「以後吧!我還要返崑崙派就任長老哩!」
説著,他又上前抱著雙嬰。
徐蓮道:「義父!咱四人將於八、九個月之後分娩,屆時,麻煩你帶你所調配之藥丸,到此地住一段時日吧!」「那些藥丸只需再過三月便可以配妥,屆時,我會先送來,你們服用之後,必可母子平安。」「謝謝義父!」
「好啦!我走了,那批牛鼻走遠了哩!」
説著,他把雙嬰交給南海雙蓮,立即離去。
立見下人們持帚帶筐前來掃鞭炮屑片及其他垃圾,徐蓮暗暗讚許,便與申經他們重返大廳。她鬆口氣,愉快的望著那兩塊金匾。
良久之後,她返房持出三疊銀票給沙現及南海雙蓮,然後,她帶著存單及兩個錦包單獨入成。她首先訂製一個似東海派那種超級大鼓,然後又訂了三個大小不一的鼓,存心讓申經玩得過癮!其次,她赴官方銀莊結算以前研存下之銀子所生的利息,再以沙珊三女的名義各存下二百萬兩銀子。至於申經的那些銀子,她則繼續存著。
接著,她吩咐綢緞店主帶著布料及師傅跟她返莊。
她們一返莊,師傅及店主便忙著替申經、四女及二子栽量衣衫,然後又夫替那三十名下人套量制服。良久之後,店主及師傅們一離去,他們方始用膳。
膳後,徐蓮將存單送給三女,三女立即致謝著。
徐蓮便愉快的胯中經返房歇息。
翌日起,徐蓮四女每天帶二子和申經在嘉定城內外遊覽,他們所到之處,皆引起眾人的注視及羨慕。不過,在丐幫弟子及嘉定地面江湖人物暗中隨行安排之下,沒人上去打擾他們,他們也逍遙的逛著。這天上午,徐蓮帶著乾糧及水讓申經背地啓程赴大漢,申經仍然抄山徑近路,沿途無阻的飛馳著。
黃昏時分,他們一近綠洲,就見遠處火光熊熊,不少的人畜圍在火堆旁愉快的唱歌及烤肉喝酒。徐蓮一聽漢人歌聲,便猜忖是耿忠諸人。
申經一掠近,果見耿忠揚聲道;「恭迎雷神及夫人!」
眾人立即欣然起身行禮道:「恭迎雷神及夫人。」
徐蓮躍落地面含笑道:「各位辛苦啦!」
申經欣喜的望看四千只牛、馬、羊和駱駝。
耿忠上前道:「請夫人瞧瞧羣畜及食鹽。」
「太好啦!辛苦!辛苦!來了多少人?」
「三千二百人。」
「辛苦!每人各賞一百兩銀子!」
説著,她取出備妥的銀票清點著。
耿忠忙道:「夫人別如此!大家皆在作生意呀!」
「不!這是頭一遭!我該給見面禮!」
「好吧!弟兄們!鄉親們!夫人犒賞每人一百兩銀子!」
眾人欣然喝道:「銘謝夫人厚賞。」
徐蓮道句:「辛苦啦!」使遞出銀票。
耿忠將銀票交給兩名中年人去分配,便帶來兩名老者道:「他們懂布魯特族人之語言,我請他們來翻譯!」
「太好啦!辛苦啦!」
説著,她又各給兩名老者一百兩銀子。
兩位老者樂得連連道謝不己!耿忠又帶來八名中年人道:「夫人!他們是在下親友,今後,他們將定期運鹽來此地交換獸皮。」
「辛苦啦!可否通知布魯特族人再朝前些,大家就不必如此辛苦,耿分舵主。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在下已經和這兩位翻譯提過,他們以前皆在車莎綠洲和布魯特族人易貨,大家可以省下三天的路途。」「太好啦!」
「這塊綠洲尚沒人定居,那羣布魯特族人亦可以在此放牧及墾居,夫人不知是否同意此事?」「好呀!我擔心他們住得太擠哩!」
「他們若在四周搭篷,至少可以住三千人哩!」
「太好啦!這羣人過得很苦,大家儘量幫助他們。」
「是!憑心而論,取鹽來換獸皮固然沿途辛苦,不過,利潤甚為可觀,在下會吩附大家送些肉來。」「謝謝!大家一起做善事吧!」
「是!請夫人及雷神先來吃肉。明早再去見他們吧!」
「好呀!」
二人便陪眾人一起吃肉。
眾人各獲一張銀票,不由大喜!
亥初時分,申經夫婦在車中歇息啦!
寅初時分,徐蓮吩咐申經背一名老者前往古城,因為,她要在那批青年出去放牧前攔住他們呀!她料得真準,申經一到古城入口前,正好有八十人先行出來,他們一見到申經,立即趴跪及吶喊著。老者訝道:「他們怎尊他為火神呢?火神乃是他們至高無上之神呀!他為何能獲這份至一局榮譽呢?」歡呼聲中,男女者幼紛紛奔出來趴跪著!
現場立即一陣歡呼不己!
申經一直含笑點頭著。
良久之後,六名老者己率先起來。
那名老者一聲招呼,六名者者立即一喜!
他們便上前交談著。
當老者告知「火神」要送他們一千匹牛、馬、羊、駱駝及以鹽換獸皮,六名老者感激的趴跪歡呼著。
其餘之人亦欣然趴跪吶喊著。
老者向申經道:「在下己告知你要送他們牛、馬、羊、駱駝及以鹽換皮,他們正在向你道謝,你可否説一句話?」「什麼話?」
「這句話代表「很好」,他們最喜歡聽這句話。」
「好呀!你説吧!」
「冬耶帝諾!」
「對!對!請説吧!」
申經立即道:「冬耶帝諾!」
那羣人欣喜的喊道:「冬耶帝諾!」
申經也跟著喊個不停啦!
良久之後,老者通知他們運出獸皮及準備前往,六名老者一陣吶喊,眾人紛紛入內牽出駱駝及搬出獸皮。半個時辰之後已經馱滿獸皮,申經便帶著老者及那羣人一起行向綠洲。晌午時分,綠洲已經在望,另外一名老者和徐蓮等三千餘人一起站在羣獸前喊道:「冬耶帝諾!」那羣布魯特人欣然喊道:「冬耶帝諾!」
哇操!雙方來電啦!
兩名翻譯便建議六位老者帶人在綠洲四通搭篷定居及放牧,六名老者樂得領頻頻點頭不己。他們一陣吆喝,族人立即上前率獸入水區放牧,另有三百名青年則牽走那一千匹駱駝。因為,那一千匹駱駝身上馱著一包包的食鹽及肉脯,這是他們的寶貝,他們必須先運回地下古城呀!六百名漢人為趕時間,各自先牽走一匹駱駝,他們望著駱駝上面之獸皮,不由眉開眼笑啦!他們是行家,他們瞧出這批獸皮乃是上等貨,他們的老闆此番一定可以發財,他們也可以分紅呀!另外的八百人則各牽一匹駱駝帶著帳篷及食物、水跟去。
那羣布魯特族人則開始運用漢人們送來的帳篷開始熟練的搭建著,因為,他們要在此暫居啦!申經好奇的東張西望不己!
兩名老者則好奇的詢問申經為何被尊為火神,六名老者立即下跪及恭敬的敍述不已!徐蓮諸人透過翻譯。聽得嘖嘖稱奇!
未申之交,耿忠吩咐眾人烤肉宴請這羣人。
天氣炎熱,眾人卻愉快的「種族交流」著。
黃昏時分,天氣轉涼,那羣布魯特族人開始劈柴取火,不久,他們在灼灼火光中,歌舞個不停!良久之後,六名老者前來向申經説了一大堆話,翻譯忙道:「雷神!他們要膜拜感恩,您跟他們去吧!」申經立即笑嘻嘻的跟去!
六名老者安排申經坐在火前,便率眾趴跪歌唱不已!
翻譯忙道:「這是他們至高崇敬之意,他們惑謝火神賜給他們如此多,他們會世世代代的感恩及懷念!」
徐蓮道:「我們一定會再來此地!」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六名老者率眾起身,立即各殺二十頭馬、牛、羊及熱練的切肉在火堆烘烤著。不久,他們己宴請申經諸人吃肉。
歌舞亦再度興起!
快樂的氣氛便傳遍四野!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六名老者邀眾人入篷歇息,他們則睡在火旁。徐蓮卻激動的久久無法成眠。她只花了幾十萬兩銀子,便得來如此純真的感情,她的心湖在激動之中,更堅定地繼續行善的決心!日後,她果真救過無數之人。
翌日天明時分,布魯特族人立即起來放枚,耿忠諸人和申經等人亦起來漱洗及取用著乾糧。不久,申經背起徐蓮己彈射向東方!
耿忠乍見申經一彈即遠達百餘丈,不由大駭。
那羣布魯特族人立即趴跪送別。
耿忠便率眾迅速的離去。
春天到啦!百花開,大地一片生機蓬勃,徐蓮四女及申經便搭船前往成都陽玩「中國花都」。
他們玩了一個多月,玩遍各處名勝古蹟,方始返回嘉定。
立見總管率眾迎接他們入廳。
只見總管行禮道:「七天前,有四百人來訪!他們自稱來自遼東東海派,他們目前尚在客棧等候!」
徐蓮立即想起龍天豪那批人。
她立即問道:「他們為何來訪?」
「他們欲致謝及表明從善心意。」
徐蓮以為那批人慾來責怪地帶更海派那批人出來,結果,他們卻死於邢達明諸人之手。她暗鬆一口氣,道:「你通知他們來此用晚膳,同時,你吩咐酒樓至此「外燴」,你先下去安排吧!」
説著,她己遞出二張銀票。
總管立即應是離去。
徐蓮諸人返房沐浴更衣之後,便輕鬆的返廳品茗。
徐蓮便道出她與申經帶出東海派那批人及他們被殺之經過,立聽沙珊問道:「那批人會不會來向咱們要人呢?」
徐蓮搖頭道;「不可能!龍天餘他們曾經各衣將搜刮來之財物匯返遼東,他們如今皆是富人啦!」
「他們為何來此地?」
「很簡單!他們怕各派之人加害他們,所以,他們來此道謝及表明搖脱黑道之決心,你懂嗎?」
「有錢人皆怕死!」
「珊姐這句話最貼切!中肯啦!」
沙珊立即又樂啦!
他們又聊了不久,總管己返廳道:「小的已經安排妥今夜在此宴客之事,那四百人亦會準時赴宴!」「很好!大鼓己制妥否?」
「己在五天前送達,目前在陳列廳之中。」
「很好!半個時辰之後,用膳!」
説著,她己和眾人向後行去。
陳列廳中原本擺著邢達運所搜刮的奇珍異寶,如今只剩下空櫃,不過,廳中果然有四個鼓。申經乍見那個「超級大鼓」,便欣然掠去。
徐蓮擔心鼓聲會震破廳內之坡璃,她立即道:「經哥,搬到前院去玩,就在前院之亭中玩吧!」申經欣喜的扛起大鼓,便向外掠去。
不久,他已在前院之亭中擂鼓啦!
兩個小傢伙聽得手舞足蹈不已!
徐蓮喜道:「他們該學步了吧?」
吳翠蓮點頭道:「是的!二姐!他們的資質甚優,你若不反對他們練武,小妹有藥方供他們築基!」
「好呀!你待會就將方子交給下人去採購吧!」
「是!」
「你們的腹部特別隆起,可能也是壞著雙胞胎,你們可得多吃些補品,以免影晌自己的身子。」南海雙蓮立即羞喜的點頭。沙珊問道:「蓮妹,我呢?」
「珊姐鐵定生壯丁!」「真的呀?」「沒問題!你得多吃些補品哩!」
沙珊欣喜的猛點頭。徐蓮便率三女及二子返回廳前欣賞申經擂鼓。吳翠蓮問道:「二姐,經哥為何如此喜歡擂鼓?」徐蓮含笑道:「我也不敢確定原因,不過,應該與他在大漠之奇遇有關,他也沒有的嗜好,讓他去玩吧!」
沙珊問道:「蓮妹,我覺得我們不大應該哩!」
「喔!什麼事?」
「咱們一起有了孩子,就不能陪經哥,不大好吧?」
「珊姐有何良方呢?」
「再幫經哥找女人呀!」
「這………妥嗎?該找誰呢?」
「你安排呀!」
「我……我總不能找來一百個女人吧!」
「當然啦!不然,就讓經哥出去外面玩!」
「可是,他並不需要呀!他向你求歡過嗎?」
「沒有!我不忍心呀!」
「我………我覺得經哥不重視肉慾。咱們分娩之後,分批陪他,只要咱們不似此女一起有喜,便可以解決此事!」
「我………你為何不讓經哥去找別的女人呢?」
「我不放心!何況,經哥那麼神勇,別的女人恐怕無法承受。」
「這……咱們是否可以一起侍候經哥?」
「不妥!當心傷了身子。」
「我………我不怕!」
「這………」吳翠蓮道:「大姐,二姐,葛天霖之孫女尚未出閣,她一向賢慧,可否由咱四人修書主動提親呢?」
徐蓮點頭道:「你是指葛玲玲吧?」
「是的!」
沙珊忙道:「好啦!好啦!」
徐蓮道:「好吧!翠蓮,你去修書吧!」
吳翠蓮立即欣然返回書房寫信。
不久,總管前來行禮道:「請夫人們用膳!」
「好!」
吳翠蓮上前道:「總管!待會將此信託丐幫送住崑崙,另外到藥按照此藥方配兩付藥及材料!」總管接過信及銀票,立即快步離去。
徐蓮含笑喚道:「經哥,用膳吧!」
申經應句好,立即掠來。
「經哥,玩得愉快吧?」
「太好啦!好久沒玩啦!」
五人洗過手,便入內用膳。
膳後,五人立即返房歇息。
不久,徐蓮一聽沙珊的房中傳來「交吶曲」,她不由暗自皺眉道:「珊姐實在大任性啦!哎!害人喔!」她立即到房外道:「經哥,別太用力!」
沙珊應道:「不會有事啦!」
她説「不會有事」,結果,還是徐蓮及南海雙蓮依序入內幫她善後,她自己卻跑去客房呼呼大睡啦!
黃昏時分,四百名錦服男女果真來訪,立見一位青年上前行禮道:「在下龍威,先父正是龍天豪!」徐蓮含笑道:「幸會!誚!」
她們帶那羣人進入寬敞的餐廳就座之後,立見龍威起身道:「在下諸人冒昧來訪,請見諒!」徐蓮道:「歡迎!不知有何指數?」
「先父及各位叔叔們自從跟隨雷神及夫人出征後,雖然壯烈成亡,在下等人亦感光榮及欲見賢思齊!今後,在下諸人亦會擺脱金虎盟以前之惡行,甚盼雷神及夫人能夠隨時指教及鼓勵!」「可喜可賀!閣下能如此做。也不枉我帶天豪出征及吩咐他們將財物寄返故鄉之目的及苦心!」「是的!先父諸人所匯返之財已經改善甚多的家況,各家亦不必行在刀口上舔皿討生活!」「恭喜,可否有人向你們敲詐?」
「沒有!」
「今後若通上什麼麻煩,儘管去找丐幫遼東分舵,他們即使無法解決,亦會立即通知我們,我們必全力以赴!」「謝謝!感激不盡!」
「別客氣!粗菜淡酒!請!」
「謝謝!請!」
眾人立即欣然取用住餚!
不久,龍威諸人一起持酒杯起身,龍威上前行禮道:「恭祝雷神、夫人及少爺們事事如意!」徐蓮斟了亦婉酒,道:「經哥,你代表大家回敬下!」
申經起身道:「大家喝!來!」
説著,他已仰頭喝酒。
那羣人立即欣然乾杯。
徐蓮道;「恕愚姐妹不便喝酒,各位盡興吧!」
龍威立即應是返座。
他們果真是擔心遭各派屠殺而前來求取「護身符」,如今已經如願以償,他們立即愉快的取用酒菜。這餐足足耗了一個半時辰,龍威諸人方始欣然準備離去。
徐蓮道:「經哥,擂豉送客!」
申經樂得掠入亭中擂鼓。
雄壯、高揚的鼓聲立即使龍威熱血沸騰,因為,他自幼便一直在海運聽人擊鼓、吶喊及練拳呀!他激動的立即止步。
其餘諸人亦激動的止步。因為,他們原本就是東海派的第二代,他們以前也經常配合鼓聲在海邊練寧呀!吳翠蓮低聲這;「二姐,他們會不會想留下來啦?」
徐蓮點頭道:「頗有可能!你認為咱們該留下他們嗎?」
「該!這批人必然不甘雌伏,與其被有心人利用,何不留在此地護衞咱們,兩側空地可以搭建房舍容納他們經商。」「翠蓮,我以前太低估你啦!你想得夠多!
夠遠!他們若願意留下來,我一定會應允他們!」「二姐英明!」
龍威諸人又聽了不久,雙目不由泛淚的望向天際。
申經擂得過癮,不由呀嘿大喊!
當場便有一百餘人跟著「呀嘿」大喊!
申經樂得繼續擂鼓及吶喊著。
不久,龍威雙腿一分,便拉開馬步練拳。
其餘之人便跟著吶喊及練拳。
徐蓮瞧得為之悚容!
吳翠蓮一見兩嬰亦樂著手舞足蹈,她剛望向吳竹蓮,吳竹蓮立即報以會意的眼神。龍威率眾打樂丁三趟拳,他突然來到徐蓮身前行禮道:「在下諸人可否率家屬來嘉定定居?」「可以!兩側空地即可以建屋經商或定居。」
「謝謝!謝謝!告辭!」
就完,他立即行禮退去。
不久,他率眾踏著雄壯的鼓聲離去,徐蓮長噓一口氣,乍見兩子手舞足蹈,她怔了一下,不由笑啦!她便上前通知申經歇息。
不久,她們愉快的沐浴,總管則陪著酒樓之人清理現場,會帳及運走餐具及剩菜、廢棄物。翌日上午,申經正在擂鼓,徐蓮四女正在房中調配藥房送來之藥,卻見總管入內道:「夫人!駱分舵主來訪!」徐蓮立即入廳接見。
只見一名中年叫化行禮道:「駱飛參見夫人!」
「免禮!有何指教?」
「送來一函及請教一件事!」
説著,他立即奉來一函。
只見信封中央工整寫著「四位雷夫人鈞開」。
左下角則寫著「葛緘」二字。
她心知是葛天霖之覆函,立即拆閲。「四位雷夫人鈞鑒:欣奉四位雷夫人疼愛,小孫女有幸陪侍,幸甚!吉期及相關事項尚祈四位雷夫人見示。葛天霖敬筆。」徐蓮欣然一笑。問道:「分舵主有何指教?」「昨夜龍威來託在下代為僱工在貴府兩側空地建屋及店鋪,夫人是否同意此事?」「是我答應他們,我不希望他們遭有心人利用。」「夫人高瞻遠慮,在下立即僱工破土建屋。」「謝謝!可否再轉一函至葛老處?」「榮幸之至!請!」徐蓮立即持函離去。她一見到沙珊三女,便含笑道:「葛老同意親事啦。」沙珊閲信之後,眉開眼笑的道:「二妹,咱們該挑哪天呀?」「隨便啦!順便請義父也來一趟吧!」「好呀!我倒忘了此事哩!」「翠蓮,你挑個日子吧?」
「端陽吧!他們可以從容來此!」
「好!你去寫信,駱分舵主尚在廳中等侯哩!」
吳翠蓮立即欣然赴書房繕函。
不久,徐蓮三女己經調妥藥,立即與吳翠蓮入廳將西託付駱飛,再送駱飛離去。
徐蓮又內外瞧了一遍,道:「內外不需多整理!只需佈置一間新房,明日再進行此事吧。」
※※※※※※※※五月初一,雷神府兩側之寬廣空地不但已經建妥兩大片樓房,而且龍威也帶了二千餘名男女老幼住進新居。他們按照遼東習俗慶賀新居落成,所以終日熱鬧紛紛。
徐蓮以申經名義致贈每户一套几椅供擺放於大廳,此外,她們亦挨家逐户的拜訪及表示祝賀之意。當天中午,她們更參加那些人之喜宴。
熱鬧一天之後,一入夜。大家便返房歇息,不過,由龍威所指揮之八百人自衞小組成員,已經有十六人在守備著。
這十六人有八人固定守在四個角落,另有八人以兩人為一組,採取交叉巡邏之方式認真的守衞著這一帶。他們每個時辰自動交接班,絲毫影晌不了別人。
申經、沙珊及二子早己歇息,徐蓮和南海雙蓮則輪流在房中監視及考核著那些巡邏人員,因為,她們仍然不敢完全信任他們哩!
日子平靜的過了三天,五月四日晌午時分,葛天霖一家三代及侍女搭車前來,老妖道及崑崙掌門人松鶴子亦隨行。徐蓮以故俗鞭炮迎接他們住進客房,便設宴接待。
老妖道舉壞道:「葛長老,恭喜啦!」
葛天霖道:「勞長老,你故意在佔便宜喔!」
「為什麼呢?」
「經兒是你的義女婿吧?」
「對呀!」
「經兒原是你之弟子吧?」
「是呀!」
「經兒要與玲玲成親吧?」
「對呀!否則,大家來此地做什麼?」
「玲玲是我的孫女吧?」
「廢話!」
「我的孫女是你的義女婿之妻,我是不是比你大一輩?」
「哇操!這……這……」徐蓮笑道:「聽説,武林中有不少人「各交各的」,並未按輩論尊。」
老妖道樂道:「對!葛長老,咱們各交各的,他們年青人去玩他們的,咱們仍然是同輩,呵呵!」葛天霖呵呵笑道:「好吧!不過,你得把你所煉妥的「蟠果丸」贈一瓶給玲玲,否則,咱們還有得比哩!」「好啦!我原本就要給她啦!她日後所生之子女就是我的義孫子,我怎可不疼他們及照顧他們呢?」葛玲玲當場羞得拾不起頭來。
眾人立即會心一笑。
老妖道果真自包袱中取出瓷瓶,他各贈給沙珊五女一瓶,然後再將剩下的八瓶吩咐徐蓮收存運用。徐蓮當眾受此重視,不由眉開眼笑。
老妖道道:「翠蓮!竹蓮!我去見過神尼,她託我帶來這五瓶藥給你們五人補補身子!」説著,他又各贈一女一個小瓷瓶。
老妖道又道:「神尼説她不會來看你們,希望你們日後抱子回去瞧瞧她,對了!
她還説竹林開花啦!」吳翠蓮驚喜的問道:「白花還是黃花?」
「黃花!而且每株竹皆有一對對的黃花,挺漂亮哩!神尼説是吉兆!而且可能會應在你們的身上。」吳翠蓮想起自己與妹妹可能分娩雙子,不由一陣差赧!
老妖道望著南海雙蓮之大肚子,道:「神尼研判你們可能皆會添生兩位貴子,我瞧不懂啦!」
説著,他便望向徐蓮。
徐蓮含笑點頭道:「甚有可能!」
「吶呵!太好啦!你自己呢?」
他如此有口無心的發問,眾人不由一怔!
徐蓮大方的含笑道;「可能又是雙子!」
「天呀!你們三人皆生二子,我一下子就有六個孫子啦!珊兒,你呢?你是不是也要替我添二個孫子呢?」沙珊道:「我也不知道呀!」
葛天霖之媳連芬含笑上前道:「我來瞧瞧!」
説著,她的指尖已搭上沙珊的右腕脈。
不久,連芬含笑道:「恭喜!添丁!」
老妖道問道:「幾個?」
「一個!而且挺健康哩!」
「呵呵!太好啦!滿門皆是壯丁!妙哉!」他立即呵呵連笑!
申經亦跟著含笑不語!
徐蓮含笑朝葛天霖間道:「親家公對明日之拜堂,有否高見?」
「沒有!全憑你們安排!」
「我們四姐妹皆未曾拜過堂,如今又有喜,不便補行拜堂,明日之拜堂可否以宴客作為替代呢?」「可!可以!」
老妖道忙道:「對啦!咱們皆不是平凡之人,何必來那些俗套呢?大家吃一餐,就把他們送做堆吧!」眾人便含笑點頭。
老妖道又道:「各派掌門人為何尚未到達呢?」
徐蓮怔道:「義父通知他們啦?」
「是呀!大家順便聚一聚,也可以瞭解天下大勢呀!」
「他們將會來多少人?我們須預先準備喜席哩!」
葛天霖道:「各派掌門人及長老皆會前來枕賀,不妨準備五桌素席及四桌葷席!」
徐蓮點頻道:「總管,明日添五桌素席及四桌葷席。」
總管立即應是離去。
葛天霖問道:「聽説遼東東海派己經解散及遷居此地,而且是受你們的感化而自動來此?」徐蓮點頭道:「他們擔心各派會對他們不利,所以前來表明心意及要求住在此地,我們就向意他們啦!」「你們此舉可謂功德不小,因為那批人天生好武及彪悍,隨時會受別人的挑撥利用而踏入歧途!」「我們亦擔心此事而同意收容他們。」
「真偉大!玲玲,你可得多學習!」
葛玲玲立即點頭應是。
徐蓮道:「玲妹,我們去瞧瞧新房,順便安置行李吧!」
葛玲玲母女便與她們四人一起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徐蓮已邀眾人入廳用膳。
申初時分,各派掌門人及長老在海心師大及和風道長率領之下欣然前往,徐蓮諸人亦欣然出迎。
雙方客套及祝賀一番,方始入內就座。
老妖道迫不及待的道:「華山、崆峒及羅浮三派又活了吧?」
三派掌門人立即應是及致謝。
老妖道問這:「化子們呢?」
丐幫幫主點頭道:「打斷手臂更加勇!各地分舵不但已經重建,而且計有三千八百餘人加入敝幫哩!」「呵呵!恭喜!恭喜!」
武當掌門和風這長含笑道:「金虎盟一垮!四海清平,各地之黑道分子皆已經斂跡,可謂天下太平矣!」老妖道樂道:「咱們這些老骨頭可以清閒啦!」
葛天霖道:「可能嗎?你不是要照顧孫子嗎?」
「是呀!這些小傢伙挺乖!挺好玩哩!你瞧瞧小龍及小虎,他們至今根本沒有哭鬧過一次,對不對?」「這對孩子實在令人疼愛,日後必定不凡!」
「是的!」
倏聽和風道長問道:「可否賜知申施主之身世?」
老妖道瞄了申經一眼,便低頭不語!
和風道長低聲道:「貧道之所以會提出此事,完全是因為大內有一位大臣赴敝幫查訪昔年一件失嬰案。」老妖道搖頭道:「別説啦!」
「那泣大臣交給貧道此物!」
説著,他己通出一個鼻煙壺。
眾人立即認出它正是老妖道昔年行走江湖之標誌,於是,大家立即好奇的望向老妖。老老妖道考慮良久,又望向申經,然後又低頭不語。
徐蓮含笑道:「經哥,去玩鼓吧!」
申經立即欣然離去。
老妖道肅容道:「十九年前,我在開封救了一位少婦,她託我照顧她的稚兒,卻拿走我的鼻煙壺作為紀念。」和風道長低聲道:「那稚兒名叫海波吧?」
「正是!她為何又在找他?」
「那稚兒之生父如今已經坐上龍椅,那少婦亦扶正為西宮娘娘,不過,她要求勿讓那稚兒與大內扯上關係。」老妖道鬆口氣,叫道:「早説嘛!嚇死我啦!」
眾人不由為之莞爾!
(全書完)——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