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西湖之風光更加的迷人!
遊客如織!
大小船隻一租而空!
此時,卻有一位中年人悠悠哉哉的在九曲橋畔垂釣,他一身布衣褲,頭戴斗笠,身旁簍中時傳出魚兒掙扎聲音。
來往的遊客不經意的瞄了簍中之魚一眼,便又離去,沒多久,突然有一名頭戴斗笠,身穿寬袍坐H停在簍旁。
他一停,便久久不再離去。
‘波!’一聲,中年入又勾起一條大魚!
他剛將魚放到簍口,寬袍人突然低聲道:‘水裏來,水裏去,魚幫水,水幫魚!’中年人瞄對方一眼,緩緩的放下魚,便淡然道:‘大魚藏海,小魚遊湖,罷了!’立見他拿起竹簍,便將簍中之魚全部倒入湖中。
他一收釣竿,便持簍離去。
寬袍人誣跟他行去。
兩人剛走出幾曲橋,倏見空中飛掠過一隻鴿子,沒多久,那隻鴿子便消失於遠處林木之中。
中年人喃喃自語道:‘大魚藏林乎?’
寬袍人似有所悟,道:‘與其尋大魚,何不逗雞!吾友有一隻野雞生狀甚為特殊,有興趣否?’‘渴盼一飽眼福!’
‘請!’
二人立即沿路行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進入西湖客棧一間上房內,小二端茶離去之後,寬袍人立即關上門窗。
他摘下斗笠,便又脱下寬袍。
赫然便是老道士錢宗。
中年人雙目一凝,立即徐徐取下面具。
赫然是果然!
‘參見掌令!’
‘免禮!老化子沒同行乎?’
老道土立即取出一塊金牌。
金牌上面鐫刻水火二字,背面卻以金剛指力刻着!
‘莊老惠存不歸’
果然雙目寒芒頓射出,雙手倏抖!
老道土嘆口氣便上前打開衣櫃。
赫見櫃中有一人被梆成肉粽般!
果然上前一瞧,失聲道:‘野雞!他……’
老道士關上櫃門,便敍述那兩場大屠殺!
果然聽得頻頻驚容,久久説不出話來。
老道土低聲道:‘屬下曾查過野雞的全身經脈,更以金針渡穴大法印證過,他已經被陰氣衝傷腦部。
‘目前,他只要一醒來,只要聽見任何聲音,他便會出手傷人,所以,屬下一直控制着他保持這種狀態!’果然低聲道:‘他一聽到聲音,便會尋聲殺人?’‘是呀!水秀秀的陰功激盪及大妖的制穴刺激,使他保持着極度的緊張狀態,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能化解否?’
‘屬下無能為力!’
‘你有化解之方,卻辦不到,是嗎?’
‘是的!本幫的“水火大法”配合極陰極陽之物,必可救他!’果然神色一喜,卻又沉思不語!
老道士便取出一粒靈藥塞入野雞的口中。
卻見果然道:‘吾可以找人來救他!’
‘那人是阿健嗎?’
‘是的!不過,吾希望能先知道你的立場!’老道士苦笑道:‘化子真會坑人!憑心而言,屬下希望阿健出任幫主,不過,他必須有您老的輔粥,因為,他畢竟太年青了!’‘你對水後的印像,如何?”’
‘寒心透頂!屬下原先為顧全大局,尚認為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促進本幫的真正統一之不得已措施!
‘可是,自從她逼苗人入中原,結怨九大門派及控制九大門派弟子心志大肆屠殺之後,屬下寒心透頂。’‘她為何要如此做?’
‘擴充勢力及立威!’
‘她有多少勝算?’
‘六成,若有阿健及五旗相助,則有七成五。’‘阿健及五旗若和她對抗呢?’
‘六成,屬下已經把此項因素估測在內,不過,屬下認為阿健可能會被她利用,所以,作了此項估計。’‘你認為阿健已被水憐憐色誘嗎?’
‘是的!’
‘錯了!可見阿健及憐憐做得太完美了!’
‘請明示!’
‘憐憐早已被阿健吸收!’
‘啊!高明!若真如此!水後可謂養虎貽患矣!’‘不錯!阿健二人隨時可以制水後於死地,他們遲遲不下手,可能尚忌諱水後的那羣手下,對不對?’‘那羣人尚在岳陽呀!’
‘你瞧過了?約有多少人?’
‘一萬五千人左右,不過,目前可能又增加不少人!’‘難怪她如此狂!誰在岳陽掌管那些人?’
‘方天豪及姜川!’
‘怪招,這兩人乃是生死對頭,讓他們掌管那些人,他們便會彼此監視,水後這招之用意頗深哩!’‘她尚派她的義女宜歸在該處。’
‘宜歸原來是在岳陽呀?’
‘她剛去該處一個多月。’
‘她為何消失將近六年。’
‘不詳!’
果然思忖一陣子,道:‘你打算何時救野雞?’‘屬下遲疑不決,因為,他恢復神智之後,功力必會全失!’‘真的?你打算利用他對付水後嗎?’
‘正是!果老,屬下可否進言?’
‘説吧!’
‘本幫可否自行消除對九大門派之敵意!’
‘不行!你為何有此錯誤的想法?’
‘全鶴子在長沙臨終前,已囑其二徒懇請少林掌林印石出面協調九大門派化解他們與本幫之仇。’‘哼!他們如今正在享福,當然不願意再得罪咱們,可是,咱們歷代先人辛苦百餘年之成果,咱們豈可毀去。
‘可是,咱們即使能消滅水後,亦會元氣大傷,可能無力對抗九大門派!’‘哼!説了老半天,你是貪生怕死呀!’
老道士立即低頭不語。
果然沉聲道:‘本幫成立之宗旨何在?’
‘濟弱鋤強,維護正義!’
‘本幫若與九大門派言和,今後如何維護宗旨?’‘九大門派已經沒有戒律公約,其宗旨頗似本幫之宗旨,近十年來亦頗具執行成效,果老諒必時有所聞!’‘哼!裝模作樣而已!’
‘苗人進入中原誤傷無辜,九大門派便挺身而出,即使遭到不輕的打擊,他們仍然義無反顧,並非裝模作樣。
‘反觀念本幫在近年來,並無具體成效,反而時聞水後手下之惡跡,尤其三把莊、百湖莊及引苗人入中原三事,更是大損形像。’説着,他便默默瞧着果然。
果然雙眉緊皺,無言以對!
老道士打鐵趁熱的道:‘屬下雖然認識阿健不久,亦不知他的武功來歷,不過,屬下可以肯定他多情,所以,他可能不同意與九大門派為敵。’‘你……你沿途跟蹤,當然知道吾和阿健曾因為此事而鬧意見!’‘不!你們離開遼東之後,屬下留在虎島觀察二日才返長沙,所以,屬下不知道那件事,請別誤會!’果然搖頭道:‘吾仍然不敢忘記幫訓。’
老道士道:‘屬下欲往岳陽一趟,野雞就偏勞您……’‘不行!吾不諳解方!’
‘你客氣矣……’
果然不顧多慮,立即道:‘吾去找阿健!’
説着,他便逕自離去。
老道士暗自若笑,便上榻調息。
水後非常的高興,因為,她只損失水秀秀及百餘名手下,便毀了大少以及大少的四千餘名手下。
尤其大少已經瘋狂、失蹤,勾漏雙妖及太行五鬼皆死,她的隱患已經消除,她可以放手對付五旗啦!
她立即飛函指示方天豪及姜川二人全力吸收大少那些逃散之手下,以及多注意老道士及果然的行蹤!
此外,經過連日來的監視,她認為夏次健已經逃不出她的掌心,所以,她愉快的到別處去享樂啦!
夏次健及水憐伶正在亭上用膳及賞景,當然瞧見水後離莊,夏次健立即傳音道:‘我可否溜出去見見果老?’水憐憐卻雙頰酸紅,眼泛異采的道:‘待會再走,先回房歇會兒吧!’説着,她已經低頭先行下亭。
夏次健由秋琴的類似神色知道水憐憐又在想‘那種事’,他不由怔道:‘哇操!昨晚只休兵一夜,她就憋不住啦!’他一跟入房中,立見她正在寬農。
他豈可拒絕,立即寬衣上陣啦!
數度激情之後,她滿足了!
他考慮再三,道:‘憐憐,我可否請教一件事?’‘好呀!’
‘我只是好奇,別無他意,你可別誤會!’
‘説吧!’
‘你……不應該……如此……如此熱情呀!抱歉!’她的雙額不由一紅!
不久,她倏地神色一變,立即匆匆起身穿衣。
‘憐憐,怎麼啦?’
‘我……我懷疑咱們已被水後“擺道”!’
‘你發現了什麼?’
‘我只是懷疑而已,我去瞧瞧遊美再説!’
説着,她已經匆匆離去。
夏次健便怔怔的入室沐浴。
水憐憐一進入遊美的房中,便見遊美默默的坐在椅上望着她,她立即傳音道:‘小美,阿健已遭暗算!’遊美立即神色一變!
‘小美,我懷疑水後在你的身上動過手腳,你回想一下!’‘我……我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到你們入房盞茶時間前,我才醒來!’‘你説實話!你是不是很渴望與阿健……“那個”?’‘我……’
‘咱們已是姐妹,別害臊!否則,會害了阿健哩!’‘我……是的!’
‘好狠!小美,水後曾在你的下身內抹過黑母蠍之沫粉,所以,才會有這種情形,你別慌!我有對策!’説着,她便匆匆回房。
夏次健正在沐浴,一見她回房及匆匆行來,他立即匆匆擦身卻見她湊前低聲道:‘水後在遊美的下身內抹過黑母蠍之沫粉,又傳入我的下身,難怪我會……羞死啦!’‘真的呀?怎麼辦呢?’
‘你那四粒龜目還在嗎?’
‘在我的袋中!’
‘你把兩粒白龜目供遊美含在口中,等到你與她合體之後,另將兩粒紅龜目讓她自己放入她的下身內。
‘只要那兩粒紅龜目變成微黑色,她也排出汗,便表示她已開始被動切除此毒。你再把四粒龜目泡在清水中吧!’‘你先來吧!’,
她羞赧的道:‘不行啦!我方才沒含龜目,沒效啦!’‘我……’
‘快去啦!她已經是你的人,你不是常説“驚啥米”嗎?’他‘我……’了一聲,只好穿上衣衫離房。
水憐憐暗罵道:‘水後,你口口聲聲説我是你的心腹,唯一的傳人,你卻如此整我,你別怪我無情啦!’她便開始寬衣沐浴!
此時的夏次健卻尷尬的低頭寬農。
因為,遊美已經覆被上榻側躺着,她的衫裙更是整齊的擺在一旁,不用説,她已經‘備戰’啦!
他只好上陣啦!
亥初時分,夏次健終於‘擺平’水憐憐,立見她自枕下取出一封信,低聲道:‘水後今晚不會回來,你由秘道出去吧!’他抽出信紙一瞧,立即瞧見一張圖!
‘憐憐,謝啦!’
她羞報一笑,立即將兩粒紅龜目放入下身內。
他匆匆沐浴之後,立即取圖坐在榻沿。
她側坐在榻上,低聲解説着。
他欣喜的點點頭,便步入廳中。
他在廳中默察附近皆沒第四者之後,他便掀開那幅‘仕女圖’,再輕輕的朝壁上那個小黑圈連按三下。
立見他所站立之右側紅毯微微一凹。
他掀開紅毯,立即瞧見一條暗道。
他走入暗道,便託平紅毯及朝右壁之凸石連按三下。
立見那塊石板迅速的合上。
他便悄步前行,以免被院中巡夜之人聽見他的步聲。
暗通筆直而窄,卻甚為長遠,他走了好一陣子,終於沿着斜上的暗道走到它的盡頭。
他在石壁找到一粒凸石,便輕按三下。
立見頭頂有一塊方石陷下。
他一縮手,方石已經平滑向右側。
立聞一陣陣檀香香味,他默察一下,立即向外躍去。
他立即發現自己置身為一個貯物間,六束檀香線香擺在架子上面,難怪他會嗅到檀香香味。
他在壁角找到一粒凸石,便朝它輕踢三下。
那塊方石立即合上出口處。
他打開水門,一見遠處之‘武穆廟’,他不由一怔!
夜深人靜,他卻不敢疏忽的悄然飄掠着。
不久,他已經掠離武穆廟。
他便由林中直接掠向‘雷峯塔’。
他與果然分開之前,水憐憐曾經道出水後在西湖有一處別莊,所以,果然便約他在雷峯塔前處理緊急事件。
他沒急事,可是,他必須來瞧瞧果然有否急事。
他剛掠近雷鋒塔,便聽見一縷傳音道:‘阿健,別出林,走!’他循聲一瞧,便瞧見一位中年人疾掠而來,他由身裁及聲音確定來人是果然,他便轉身掠去。
果然一掠近,便拋來一付面具,他戴妥之後,立即掠去。
不久,他們兩人已經停在後山一塊石旁,果然取出金牌遞給夏次健,便望向四周有無第三者。
‘果老,水後為何贈金牌給老化子?’
‘老化子是她的人!’
‘這……不是老道士嗎?’
‘不是!’
‘會不會是老道士搞鬼呢?’
‘不可能!金牌沒有磨損痕跡,老道士也沒有刻出這些字的功力,何況,他尚帶來一件消息及一個人。’他便道出野雞昏迷前發生之兩件大廝殺!’
‘什麼?’
‘小聲些!’
‘野雞來杭州啦?’
‘不錯!你的內功及四粒龜目可以救他,不過,他的一身功力便會消失,所以,我想先聽出你的意思!’‘我……他目前一直昏迷嗎?’
‘他只是被制昏,不過,他只要一聽到聲音,便會殺人!’‘真的無法保住他的功力嗎?’
‘不錯!我原本考慮先利用野雞搏殺在岳陽待命的萬餘名水後爪牙,再讓他恢復他的神智!’‘不行啦!他宰得了萬餘人嗎?’
‘當然宰不了,不過,他的武功及不怕死狠勁,會駭散那批人,如此一來,水後的身邊便沒有多少人啦!’‘不行!不行!他神智不清,可能會挨宰哩!’‘他曾在百湖莊殺死不少的真正高手哩!’
‘不妥!不妥啦!我不能害他!除非……’
‘怎樣?’
‘除非,我和他一起去!’
‘不妥!’
‘為何不要?我會有危險啦!’
‘這……’
‘我的武功不會比野雞差,有我去幫他,你還在猶豫,你卻不擔心他獨自面對萬餘人,我……算啦!別説啦!’‘你認為我故意要害死野雞嗎?’
‘你當然不是那種人!不過,野雞以前是我的“死忠兼換貼朋友”,如今,他是我的大舅子,我能坐視他冒險嗎?’‘好吧!救他吧!讓他做個平凡人吧!’
‘我必須回去拿龜目,它們在憐憐的手中。’‘好!我回去帶他來此地候你!’
‘好!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兩人身形一分,夏次健立即疾掠向嶽穆廟。
不久,他已經掠入嶽穆廟後的貯物屋,他乍聞檀香昧,不由怔道:‘怪啦!這些香怎麼如此香呢?’他急於回去取龜目,立即開啓密道掠入。
此時已經是深夜,遊客早已散光,加上暗道掘得頗深,所以,夏次健便放心的施展輕功疾掠而去。
因此,沒多久,他已經掠到暗道盡頭。
他運功一默察,便放心的開啓暗道。
他一掠出,便見水憐憐和遊美行來,他立即低聲問道:‘龜目呢?’水憐憐立即將一個小荷包遞給他。
‘憐憐!我急着去救人,回來再説吧!’
‘等一下!你的身上為何有檀香味?’
‘出口那個屋中的線香味呀!’
‘線香味?屋中乾淨否?’
‘這……挺乾淨的哩!’
‘糟糕!你速由暗道入湖洗去檀香味。’
‘為什麼?’
‘不!不對!算啦!快去辦事吧!’
‘憐憐,你怎會亂成這付模樣呢?’
‘那些線香一定是水後吩咐手下襬的!目前莊中之人,只有我和她知道這條暗道,所以,我才會比較急!’‘她在嗎?’
‘不在!不過,她若作此安排,一定會隨時返莊。’‘這……哇操!傷腦筋啦!我該不該去呢?’‘去吧!我立即替遊美解穴,必要之時,我們會由暗道離去。’‘好!雷鋒塔!長沙!皆是會面之處。’
‘雷峯塔太明顯!改為雷音寺,好嗎?’
‘好!’
‘你快走吧!珍重!’
‘好!你們小心點!’説着,他立即掠入暗道。
水憐憐立即帶遊美人房及恢復她的功力。
兩人便在房中服藥調息。
夏次健沿着暗道掠行至出口附近,便緩步而行,雙耳更是提足功力注意屋中是否有人哩?
哇操!靜悄悄!
他放心的入屋之後,立即望向那些線香。
線香並無異狀,他便立即離屋。
沒多久,他已經掠到後山那塊石旁。
他朝四周一瞧,立即先行調息。
他今天連闖三場‘銷魂仗’,可謂太過於興奮,他為了救野雞,他必須好好的運功,以免因後力不繼而害了野雞。
不久,他便已經入定!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他已經聽見遠處有兩人掠來,他不由忖道:‘哇操!一定是果老和老道士來啦!’他便躍立在石旁。
立見果然帶路,老道士挾着一團被單跟來,他立即拱手行禮。
老道士匆匆打開被單,便將昏迷不醒的野雞放在石上,夏次健激動的立即上前欲按向野雞。
老道士沉聲道:‘別碰他!’
夏次健立即小荷包中取出四粒龜目,道:‘請救救他!道長,請你幫幫忙,我和他會永遠感激你!’老道士乍見那四粒龜目,他不由雙目一亮!
他的雙手一捏起四粒龜目,他不由雙目一亮。
不久,他將它們放人掌心,便徐徐吸氣。
只見他徐徐吐氣之後,便將四粒龜目分別放在野雞的眉心、人中及太陽穴兩側,再肅容細視着。
立見那兩粒白龜目轉成灰色!
老道士不由一喜!
倏見那兩粒紅龜目齊亮,而且迅速的變成成紫色,老道士全身一震,立即將兩位白龜目移在野雞的喉結乃心口。
他那顫抖的雙手,足以證明他是多麼的激動!
夏次健跟着欣喜啦!
立見那兩粒白龜目迅速的轉黑!
夏次健駭得不由啊了一聲!
老道士道句:‘別慌!’立即取下那四粒龜目。
夏次健忙問道:‘怎麼回事,他有沒有救?’‘有!不過,他值不值得救?’
‘當然值得呀!你莫非另有含意?’
‘他可能會繼續殺人!而且是胡亂殺人哩!’‘他的武功不是會消失嗎?怎能再殺人呢?’‘有這位四粒寶貝,他可以保住武功。’
‘真的呀?真贊!’
‘不過,他因為腦部受創甚深,貧道擔心他會繼續有殺人的意念,所以,他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見人就殺!’‘有沒有辦法預防?’
‘有!辦法就在你的身上!’
‘我……是不是要我運功呀?’
‘不錯!不過,你知道如何救嗎?’
‘我……你……另有條件嗎?’
説着,他立即求援的望向果然。
果然卻仍然不吭半聲。
老道土沉聲道:‘不錯!貧道另有條件,你若肯擔任本幫幫主,貧道保證他能夠完好如初的復原。’‘幫主?不行啦!該由果老當幫主啦!他勞苦功高,又甚有人緣,又對幫務完全瞭解,果老該當幫主。
果然搖頭道:‘老夫只配掌令!’
夏次健立即怔住!
老道土將四粒龜目一字排開的放在野雞的臍下至下體之間,立見那四粒龜目迅速的比墨汁還要黑。
夏次健嚇得全身連抖。
果然忖道:‘他如此用心良苦的唬阿健,我該不該配合他呢?’老道士嘆口氣道:‘施主速作決定吧!再拖下去,不但貧道救不了他,恐怕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哩!’‘我……我……’
老道士突然將貼近野雞下體之那粒白龜目再推下寸餘,立見白龜目不但更黑,而且好似汨出水汽哩!
夏次健立即湊近一瞧!
哇操!果真汨出水汽,而且居然已經在此時聚成黑色的小水珠,夏次健嚇得額頭立即汨出冷汗。
老道士故意凝容道:‘施主,你一定明白他的體中聚集多少的毒液吧!你還是儘早作出抉擇吧!’‘我……我……果老!可否商量一事?’
‘什麼事?’
‘別和九大門派再算那麼老帳!’
‘這……’
老道土沉聲道:‘九大門派掌門人若肯遙祭本幫歷年冤死之先人,果老是否願意化解此仇?’‘這……’
老道士突然下跪不語。
果然神色一變,立即避開。
卻見野雞全身一顫,那四粒魚目不約而同的汨出黑水珠,那四粒黑水珠一沾上他的衣衫,衣衫立即染黑四周。
‘啊!道長!怎麼辦?’
果然浩嘆一聲,道:‘罷了!好吧!’
‘謝謝掌令!謝謝!施主,你速作決定吧!’‘我……好吧!’
‘掌令,煩您立即主持儀式吧!’
‘好!夏次健,面向東,跪下!’
老道士立即扶夏次健朝東跪下。
果然在右前方下跪喃喃自語一大串,方始取出一面令牌放在地上,沉聲道:‘夏次健,三跪九叩!’夏次健方才聽見果然向歷代幫中及犧牲之人報告自己即將入幫擔任幫主,所以,他立即恭敬的三跪九叩。
果然取令道:‘夏次健,聽着!’
‘是!’
‘自此刻起,你便是水火幫第三任幫中,你必須室領本幫弟子鋤強扶弱,維護和平,你是否願意?’‘願意!’
‘你若違背此誓,必遭人神共弁,五雷轟頂,你是否願意?’‘願意!’
‘請接令牌!’
説着,他便跪在夏次健身前,及雙手高捧金牌。
夏次健立即接過金牌!
‘幫主請起!’
夏次健立即起身。
老道士立即跪在果然的左後方,立聽果然道:‘屬下二人叩見幫主!’説着,二人便恭敬的叩頭。
夏次健不由一陣矛盾。
他從小就喜歡打抱不平及渴望自己是説書先生口中之幫主,想不到如今卻已經美夢成真!
他實在有夠樂!
可是,他承受這兩位‘阿公級’老人之叩拜,他卻是有點不安!
所以,他才會矛盾!
二老叩頭三次之後,立即起身。
老道士將野雞靠坐在石旁,立即將那四粒龜目分別放在野雞頭頂‘百會穴’之中央。
‘掌令,煩您按住他之左肩!’
説着,他已經盤坐在野雞的右側及按在野雞的右肩。
果然心知老道士擔心野雞會在幫主替他‘震穴’之際,胡亂出掌,所以,他也盤坐在野雞的左側及按住野雞的左肩。
‘幫主,請您將雙掌分別按在他的“膻中穴”及“氣海穴”,俟屬下請您輸功之後,再緩緩輸功!’説着,他的左掌已經解開及繩索及輕輕拉開它。
夏次健立即坐在野雞的對面及按在他的心口及臍下三寸之處,同時徐徐吸氣,準備輸出功力。
‘幫主,您輸功之後,無論發生何事,皆別管,您只負責繼續輸功,屬下會在適當時期請您收功!’夏次健立即輕輕點頭。
‘幫主,請輸功吧!’
説着,他的左掌已經輕按住四粒龜目。
夏次健雙掌立即徐徐吐出功力。
立見野雞全身微微一抖!
‘幫主,請閉目!’
夏次健立即閉目。
老道士朝果然一點頭,右掌突然輕揉着!
不久,他那左掌迅速的按上野雞的‘子孫帶”及用力一扣!
野雞啊了一聲,那四粒龜目突然一起上躍寸餘高,果然不由暗忖道:‘好駭人的功力!但願此役能順利完成!’老道士迅速的接住四粒龜目,迅即塞入他的口中及沉聲道:‘阿健請你速運功、不許説話,快!’立見野雞的全身一震!
接着,他的衣衫突然向外一脹!
接着,他的全身已經嗤嗤連響!
冰寒之氣迅即溢出!
‘幫主,速加二成功力!掌令,請鬆手!’
説着,他已經鬆手起身退開。
果然立即也鬆手退開!
野雞的全身衣衫立結布上一層薄霜!
‘幫主,煩您再加三成功力!’
夏次健立即又‘追加預算’。
‘野雞,速全力運功!’
立見野雞衣衫上的薄霜增厚分餘。
‘幫主,煩您全力輸功!’
夏次健立即總動員!
‘野雞,全力運功!不許停!快!’
不到盞茶時間,野雞的全身突然連震兩下,周身夕霜迅即溶化,全身便被煙氣完全籠住啦!
‘野雞繼續運功,幫主,煩您收掌調息吧!’夏次健立即收掌開始調息。
老道士立即傳音道:‘掌令,本幫已經多了一名得力助手,可否直接先去除掉水後,請指示!’果然傳音道:‘岳陽那些人會不會失控?’
‘不會!貧道會吩咐水宜歸加強控制!’
‘什麼?你能吩咐她?她不是水後的義女嗎?’‘不錯!她是水後之義女,不過,她是屬下大伯之孫女,她能被水後收為義女,完全是屬下所一手安排!’‘佩服!你就先去通知她,以免水後之爪牙遞出水後之死訊。’‘是!幫主二人可能必須調息一個時辰,屬下先退!’‘速去速回!’
老道立即行禮掠去。
果然取出炭筆在一張紙上寫道:‘美安!十五日內岳陽會師。
果然。’
他扔妥紙,便自懷中取出一團黑布。
黑布一卸下,赫然是一隻信鴿。
他將紙條塞入鴿腳之竹管內,便將它拋向空中。
它盤空一圈,立即朝北飛去。
他噓口氣,便在旁監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