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蘭幽芷’‘武仙’的‘花空煙水流’中的絕學。年青人,你跟‘武仙’
有何關係?”
林雪峯見多識廣,首先驚叫起來。
那藍衫少年似乎頗為得意地道:“不才就是他老人家的唯一傳人。”
“‘武仙的傳人?宇文長風!”
“中原五邪”都禁不住重複了兩次。
“中原五邪”在驚駭之餘皆情不自禁地紛紛退後一步。
也許這‘武林四仙“中的”武仙“比起”鬼豔仙才“更可怕。這當然不是沒有
道理的。
因為傳説中的“鬼豔仙才”武功雖然深不可測,但那畢竟是傳説,很多人並不
十分相信傳説,而“中原五邪”就是這一類人,他們總覺得傳説言過其實,再加上
他們剛剛打傷對方的傳人,覺得其傳人雖然厲害,但也不過如此。
但更令他們驚駭的是楊土海身為‘中原五邪’之一,他的“鬼嘯厲風爪”居然
接不下對方一招,這一切也太不可思議了。
一時之間,“中原五邪”皆都怔在那裏。
而躲在後面,正欲大顯身手,英雄救美的米天樂,倏見半途中殺出個程咬金,
破壞他的計劃,頓時把對方恨之幾乎要操他娘十八代。
不過對方既然出現了,他只有再耐下心來,靜觀其變,他要待那藍衫少年不支
的時候,再出現在上官玉雯面前,出手相救,以表示除了他米天樂才能夠英雄救美
外,其他人免談。
他如此想着,最後才總算靜下心來.後來,他看到那藍衫少年那一武‘芳蘭幽
芷’的威力,使他不由地臉色鉅變,他自忖以他之力恐怕也難接得下對方這一招,
更何況是楊十海呢?
事實果然不出他所料,楊士海只接對方一掌就身受重傷,踉倉後退。
等米天樂知道對方就是那“武仙”的唯一傳人宇文長風時,他不由地倒吸一口
涼氣。
他想不到對方的傳人會如此高深可怕,看來以他目前的修為而論,還不是對方
的對手,看來他目前還無法了卻師父們的心願。
米天樂想到這裏,不由地有點沮喪。
就在米天樂感到沮喪的剎那,前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只見林雪峯和古明朝兩人已經紛紛上去,把“武仙”的傳人宇文長風圍在當中。
因為“武仙”雖然武功深不可測,他們雖然有點畏懼他,但對方的傳人,一出
手就傷了他們“中原五邪”之一,如果就這樣放了對方,對於他們“中原五邪”來
説,畢竟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對方留下,即使因此而得罪
了對方“武仙”。他們也在所不惜,因為他們相信即使“武仙”尋來,合他們五人
之力,也有絕對的把握勝他。
所以他們要放手與宇文長風一搏。
只見林雪峯納窀,一捂“開天闢地”夾着滿天的呼嘯之聲,朝宇文長風劈?br>過來,而古明朝也不甘示弱,一掌威力無比的“天地神掌”之“天地交泰”從旁推
波助瀾,加大了湧向宇文長風身上的壓力。
宇文長風面對當今兩大絕世高手的夾攻,臉無懼色,一聲清嘯,身形急轉,一
武“冷夜孤吟”帶着黑夜那聞之令人毛骨悚然破空呻吟聲朝對方迎了過去。
“砰”地一聲轟天巨響.人影倏分。
宇文長風傲然屹立當地。他的那身藍衫在滿天呼嘯而蕩的勁風中,無風自搖.
林雪峯和古明朝禁不住地踉倉退了兩步,臉色顯得有點蒼白。
剛站穩腳步的宇文長風略一緩了口氣,身開再起,似乎不給對方有緩氣的機會,
一式“芳豔流水”閃電般地朝他們兩個攻了過去。
站在他們最近的朱天松臉色一變,他知道以他們兩人之力恐非對方的敵手,一
聲厲嘯,身形急蕩,劍芒徒盛,殺氣沖天,一式“舍線其誰”已經首當其衝地迎向
了宇文長風。
剛緩過氣來的古明朝和林雪峯也紛紛出招“天地無稜”、“橫掃千里”殺了
過去。
“轟”地一聲巨響,天地幾乎都為之搖動。
這一次,宇文長風可沒那麼瀟灑了,因為“中原五邪”畢竟非浪得虛名的絕世
高手,現在以一對三,在人數懸殊的情況下,宇文長風踉倉地退後三步,臉色死灰
.胸前已經被朱天松的長劍劃開一條長長的傷口,隱約可見有血湧出。
朱天松整個人不住地顫抖,他那隻握劍的手,那整條袖子已經不見了,早已經
被對方的勁氣震成碎片,化作滿天蝴蝶飛走了。
林雪峯和古明朝的臉色變得更白。
驀地!宇文長風身形急起,朝上官玉雯撲落。
也許他已經知道憑己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中原五邪”五人的對手,他要乘其
不意,把上官玉雯救走,不然他們都走不了。
可是宇文長風身形一起,對方似乎早就明白他的心思,三條人影頓時,隨影附
形急撲而至,在半途中截住了他的身形。
於是剛分開的四人又糾纏在一起了。
看來以宇文長風一人之力根本休想救走上官玉雯,米天樂心想如果此刻不再救
人,更待何時。
他一想到這裏,不再猶豫,身形急射,猶如一隻大鵬,朝遠處的上官玉雯撲去。
他扶起正坐在地上的上官玉雯道:“姑娘,咱們快走,如果不走,咱們都走不
了。”他抱起她正欲離開這裏。
“不行,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對方堅持不肯走。米天樂真的是一籌莫展,只有搖頭嘆息。
“就這樣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一直呆立不動的羅文奇不知何時已經現身在他面前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米天樂並不是一盞省的燈,他見對方並不領他的情,不願與他一起離開這裏,
本就心裏有火,而現在正好找機會把.那火氣發泄到對方羅文奇身上,所以只見他
道:“很好,‘中原五邪’是吧!本少爺叫你嚐嚐我的厲害。”
他有心在上官玉雯面前賣弄,所以出手毫不留情,一式“賭聖春秋”中的“血
本無歸”
帶着排山倒海般地勁氣朝對方推了過去。
羅文奇想不到對方説出手就出手,而且還來得這麼快,所以他的臉色在鉅變之
下,馬上掏出身上一對巨大無比的判官筆。
一式“生死有命”朝米天樂的全身各大穴急點而至,看對方的聲勢,如果全身
穴道萬一被他點中,不死即傷,毫無僥倖之理。
米天樂見之臉色一變,在“血本無歸‘招式還未使完之時,第二武”醉朦朧
“中的”酒醒波遠“已經轉念而至。
米天樂在剎那間用了“灑仙”和“賭仙”這兩大當世高人的絕世武學。
羅文奇雖然也是當世絕頂高手,但他又如何能躲得過“賭仙‘和”酒仙“的絕
技呢?不過好在米天樂現在功力尚淺,不然羅文奇不橫屍當場才怪呢?饒是如此,
羅文奇已經臉色死灰地退後了五步,他手上的判官筆已經不見了,只有在地上方能
找到它們。
羅文奇想不到半途中又會出現一個如此年青的絕世高手,當他看到對方所使的
武功招武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等他睜大雙眼,正欲驚呀地叫出來:“你是..…”那聲音只叫出一半,就已
經被米天樂的“醉卧乾坤”逼得連退也力不從心了,哪還有力氣,叫出對方是誰。
一旁的楊士海雖然已經受傷,但卻眼中雪亮,他一見米天樂的身手,就知道今
日合五人之力恐怕也不是對方兩個年青人的對手,更何況自己已經受傷。
看來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只有先逃之性命,其他的事情只有容後再談。
“大家快走!”
楊士海聲音甫落,早已經拉起羅文奇朝外飛掠而出,而與宇文長風交手的其他
三邪對於羅文奇這邊的戰況早己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在驚駭之餘,也早生退意,而如今見楊十海他們已經走掉了,哪還敢怠慢,
也紛紛脱離宇文長風的招武外,飛躍而逝。
宇文長風雖然身手頗高,但也只能與三邪勉強打個子手而已,如今一見對方突
然退走,他也無法阻攔住他們,只有眼睜睜地看者他們在他眼前逃走。
米天樂的整個心思都放在美人上官玉雯身上,至於對方逃走,他也懶得去理他
們。
正當他關心地詢問上官玉雯的傷勢時,上官玉雯忽然認出了米天樂。
只見她粉臉一變,然後驚訝地道:“怎麼會是你?小女子在此多謝少俠相救。”
謝對方救命之恩,禮不可廢。
米天樂正欲朝那美人客氣幾番,不知何時宇文長風已經站在他前面了。
只見他朝米天樂微一躬身,行禮道:“小生,宇文長風,多謝兄台相救之恩。”
米天樂用那白眼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也不用客氣,我本無心救你,
只不過湊巧救了你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客氣了。”
米天樂那口氣,聽得宇文長風臉色一變,也太不給他面子了,他正欲發作之時,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好歹對方還是救了自己,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他不能恩
將仇報。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美人面前破壞自己的美好形象。
所以説,生為一個漂亮的女人,最大的損失就是看不到男人的真面目,所以漂
亮的女人因此會常覺得人生是美麗的。男人是可愛的。
而生為一個不漂亮的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老看到男人的真面目,他們平日看
到的就是男人的真面目一一往往是相當難看的面目,冷漠、藐視、自大、自私、
無禮、粗暴,言不及意,她們的生活安全而無趣,她的人生腳是踏地,但無浪漫,
沒有浪漫,是人生的最大不幸。
本來就對米天樂先前那糾纏不休沒有好感的上官玉雯,如今一聽他對對方那副
傲慢的語氣,更是產生不了好感,反而把對他那副厭惡之情轉化為對宇文長風的同
情。
只見她拖着那虛弱的身子,倚到宇文長風的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多謝少俠相救。”
宇文長風本來滿臉不快,如今被美人一向,早就煙消雲散了,連忙滿臉笑意地
道:“多謝姑娘相問,我沒事。‘中原五邪’雖然厲害,但我卻對付的了。”
想不到宇文長風也會吹牛,而且吹牛也不用打草稿,更不用花本錢,這一次如
果不是米天樂打發掉羅文奇,恐怕他宇文長風等着再次投胎了。
所以米天樂聽了以後,不屑地哼一聲,而上官玉雯不知是不在意對方的吹牛,
還是對方好歹救了他,給對方留點面子.只見她笑靨如花地嬌聲道:“如此甚好,
我也就放心了。”
米天樂一見他們倆言來話去,把他擱奪一邊,很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的心
中更是增加了幾分不快,不過他還是忍住道:“上官姑娘,你傷勢不輕,我還是帶
你去一個地方,先療傷再説吧。”
“多謝少俠的美意,宇文少俠你帶我去吧。”
既然美人有令,宇文長風當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很快地抱起上官玉雯。
等他們正欲飄然離去時,米天樂已經不甘心地攔住了去路。
上官玉雯見之略帶不悦地道:“這位少俠,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已經謝過了,
至於報答之恩,容後再報。
現在我療傷要急,難道你也要阻止我去療傷嗎?“
對方的一席話,講得米天樂啞口無言。
所以那攔住對方的身子也不由地朝旁移了幾步:做出讓步的樣子。
上官玉雯最後看了米天樂一眼,然後朝宇文長風道:“我們走,不要理他。”
宇文長風早就想趁早找個地方與美人好好地單獨相處,如今更是求之不得.只
是對方的話還未説完,他抱着對方已經身形急起,朝鄭州方向急掠而去。
而米天樂之所以讓對方走開,他覺得“武仙‘夏雷的傳人宇文長風武功之高,
高出了他的想象,以他之力非對方之敵。
如果就這樣冒失地與對方動手,萬一失敗了,那不是被那美人恥笑嗎?更有辱
他那三位師父的臉面,所以他打算先放過對方。
至於上官玉雯,他知道對方並不喜歡他,甚至有點討厭,但他並不覺得奇怪,
因為這些事情畢竟是難免的。
不過現在有宇文長風,無論哪方面都比較優秀,小白臉在她身邊,他要想博取
對方的歡心的確有點困難.於是他打算先讓他們離開,再想個周全之計,最好既能
打擊宇文長風又能奪得美人之心。
他相信江湖之大,他們會處處碰面,屬於他的東西,別人想得也得不到,他對
自己絕對有信心,因為他是“色仙”的真傳弟子。
眼看着宇文長風他們將近在他的眼界中消失的時候,他也身形飛掠而起,朝鄭
州方向急馳而去,總之他不能留在這官棧上。米天樂一個人在鄭州一家規模頗大的
灑樓裏獨斟獨飲,喝得差不多醉眼朦朧時,突然他在朦朧中看到紅色的一條纖細的
人影經過。
一看到如此可人的美人兒在他眼前,他頓時酒醒了很多,思維一下子又恢復了
以前的活躍,其實身邊“灑仙”秋甫的傳人當然不會這麼容易醉,而他只不過是酒
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米天樂看待沒有錯,這紅衣人就是當時在揚州巷子深處出現的那位紅衣佳人。
只見那紅衣佳人乘着茫茫夜色朝鄭州城中走去,也不知道晚上她將去哪裏.米
天樂本欲出聲招呼,不過很快他就取消了這個打算,也準備跟過去看看,看對方到
底要去哪裏,要幹什麼事情。
這也許就是對方所謂的秘密,有時候看別人的秘密也可以説是隱私,是很多人
見此不疲之舉,特別是那些無聊之人。
米天樂此次西上鄭州,本來是欲找“武仙‘的傳人宇文長風較量一番,但如今
見到對方武功甚至還要高出自己很多時,他也就暫時取消了那個決定。所以現在一
時之間他也變得很無聊,除了每天有酒相醉外。
雖然喝酒的感覺也很痛快,但酒畢竟是苑的,只有那美人才是一個活生生的東
西。
鄭州城的夜己深。幾乎整座城市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偶而幾家還未打佯
的酒家及娛樂場所,還在閃爍着那黑夜的光芒,吸引着那些夜不歸之人。而那些呦
喝了一天忙碌了一天的城民,卻早己深深地沉入了夢鄉。
只有偶而在小巷深處轉來幾聲犬吠聲,那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特別刺耳。
紅衣少女乘着茫茫的夜色,展開絕頂輕功,在黑夜中的屋頂上一路飛馳而去,
快如電閃。
對方身形雖快,但米天樂畢竟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只見他身形一起,展開曠
世奇學,緊隨其後,如影附形,一直朝西面跟去。很快那紅衣少女就鑽進了最西邊
那間有點破爛的茅屋,米天樂本欲打算緊跟而入,可是他還是止住了腳步,因為他
聽見了有人講話的聲音,只見屋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主人一直掛念着你,放心不下.‘”我爹也真是的,我都這麼大人,難道還不會自
己照顧自己嗎?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對啦,我爹他老人家呢?“
“他老人家剛出去,你就回來了,真是不湊巧。”隨之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屋裏的燈光亮了,只見在那破屋裏除了那美豔天仙的紅衣少女外,還有一個大
約五十多歲的駝背老人正坐在一張顯褐有點破爛的椅子中,那紅衣少女對那駝背老
人的態度顯得比較恭敬,看來那駝背老人並不是江湖中普通的人物,但那紅衣少女
的爹又會是誰呢?以紅衣少女的身手而論,那他爹自然非一般的江湖人物,甚至還
大有來頭。
一時之間,米天樂也猜不透對方是誰,所以了只有躲在後面聽他們,繼續講下
去。
“大小姐,武林中最近似乎不太平靜,所以他老人家希望你今後不要再獨自出
去。”
“武叔,我爹平常很少出去,現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煩我爹親自出
馬?”
“你爹風聞近日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牡丹聖女教,此教中人個個身手高絕,
似乎在近期內會有所行動,欲問鼎江湖。”
“牡丹聖女教?我還是第一次聽説有這樣稀里古怪的教,這又與我爹有什麼關
系呢?”
“你不知道,你爹素懷仁厚之心,假如那牡丹聖女教欲統一江湖,稱霸武林,
這樣江湖朋友必定不會答應。那麼江湖將從此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知有多少武林
高手要命喪這場江湖劫之中。你爹就是要趁對方還未正武展開行動之前,勸服對方
放棄這個打算。”
“我爹雖然劍術超倫,可是以他一人之力,能阻止的住這場武林浩劫嗎?”
“不錯,你爹他老人家正擔心這一點,所以準備去邀請幾個隱世高人出山,共
商大計。”
“爹也真是的,整日一副慈悲心腸。”
接下去是一段長時的沉默,米天樂知道假如他再呆下去恐怕再也聽不出一點東
西來。
他正準備離開,但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美豔的佳人,於是他壯了壯膽,正
欲破窗而入,一近佳人芳澤時,忽然一聲厲喊道:“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給我滾進
來!”
隨着話聲,一股洶湧澎湃的勁勢頓時透窗而出,直向他身體急迫而來。
米天樂身為三仙的唯一傳人,臨危不懼,一式“羅帳燈昏”朝那急襲而來的勁
氣推了過去。那推力也不弱,足可與對方的勁勢相匹敵。“砰砰”地一聲輕響,罡
風四蕩,米天樂早就隨着那罡風飄落室內。
郝駝背老人,在一怔之後,不由地讚道:“年青人,好樣的,有那麼兩下子。”
面對對方由衷地讚賞,米天樂也不敢託大。更何況是在美人面前,所以只見他
微一施禮道:“晚輩不才,多謝前輩稱讚。”
“不是老夫見識淺,以少俠如此年紀輕輕,竟然身懷如此身手,江湖中畢竟還
是少見。”
米夭樂正欲再謙虛一番,只聽那紅衣少女道,“怎麼會是你?”那聲音顯得有
點意外。
米天樂朝對方媾然一笑,很有禮貌地道:“正是在下米天樂,小生在此拜見姑
娘。”
“怎麼你們早就認識了?”
那駝背老人望着他們兩個頗覺驚訝地道.“不錯,前輩,我們早就在揚州就認
識了。”
於是米天樂把他在揚州相遇對方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詳細地向那駝背老人講了。
“哈哈,如此説來,你們也算是有緣,少俠半夜三更既然來了,不妨坐下聊聊。”
“前輩也太客氣了,還未請教前輩如何稱呼,晚輩實在眼力有限,記不起前輩
是誰?”
“老夫早就忘記了自己是誰。這位就是我家主人的唯一寶貝慕容寶珍。”
“噢,原來是慕容姑娘,在下有禮了。”
慕容寶珍只是哼地一聲,並不理睬對方,也許對他並無好感。
但這一切,好象米天樂並不覺得奇怪,更不會為之見意,只見他依然大模大樣
地坐在那裏,好象回到自己家裏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少俠身手不凡,必定師出名門,不知令師是哪位高人?”
“回前輩的話,晚輩的師父並不只有一個,而是育三人,他們就是在武林中還
有點名氣的,武林四仙‘中的色、酒、賭三仙。”
那駝背老人聞之對米天樂肅然起敬道:“原來令師父就是名動武林的當世三位
高人,怪不得少俠有如此身手,名師出高徒。”
“‘武林四仙’又有什麼了不起?更不要説只是他們的傳人。”
慕容寶珍在旁不服地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