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梵見狀,一面暗加戒備,一面答道:“姓羅的,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心聽着吧!”
話聲微微一頓,用目瞟向魏霸天、軒轅窮,漠北雙兇,以及白麗花與秦鵬飛等人,笑道:
“嘿嘿,姓羅的,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紅燈老祖李庸的心機武功,絕不是你們幾個可以比擬的?”
羅詩道:“那是當然,若非如此,他憑什麼作我們的老大!”
於梵道:“你們這一班人,豺狼其心,虎豹其性,一個個均以手段慘忍行事毒辣自負,紅燈老祖既是你們的老大,想來心目之中,該不會有道義二字了?”
這話簡直是罵人麼!
可是,金笛書生聽後非但不以為件,反而顯得洋洋自得道:“這話你也沒有説錯,不過,我希望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你最好少説幾句!”
於梵笑道:“你別心急,緊要的話下面馬上就是了!”
話聲至此,突變冷笑道:“嘿嘿,紅燈老祖李庸心中既無道義二字,當然就沒有捨己為人的觀念,而且他心機武功,樣樣全在你們之上,難道説你們逃得了,他就逃不了麼?”
九大凶人中在場的七個,聞言全都神色一變。
於梵微微一頓,繼續説道:“因此小可以為,柳雲山莊那一役如果要死人的話,恐怕也得等你們死光了之後,才會輪得到他!”
魏霸天與軒轅窮等人,情不自禁地互視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疑懼之色。
於梵見狀,重向金笛書生笑道:“姓羅的,我先前説你高估了自己,小視了李老大,這話應該不算太錯吧?”
羅詩臉色一連數變,終於惶惶不安地問道:“小輩,你是否最沂親眼看到過李老大?”
於梵道:“當然!”
羅詩、軒轅窮、魏霸天,幾乎同聲喝問道:“你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
於梵道:“君山!”
九大凶人中在場的幾個,聞言同聲驚呼道:“什麼?在君山?”
於梵道:“不錯,正是君山,你們俱都懷疑君山陳家的姑娘,可不知陳姑娘本身,卻也被你們李老大矇在鼓裏!”
白麗花一直沒有開口,此時突然插言道:“於梵,李老大不是普通人物,假如他在君山出現,勢必轟動江湖,怎麼別人全沒有看到他,偏偏只有你……”
於梵不待話落,立即接口道:“嘿嘿,不錯,看到紅燈老祖李庸的人沒有幾個,可是,看到君山陳家那位西席李拙夫的人就多了!”
白麗花一愕道:“李拙夫是李老大的什麼人?”
於梵聲音一沉道:“什麼人?嘿嘿,小可現在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李拙夫就是你們的李老大,你們的李老大也就是那位老秀才李拙夫!”
眾人聽得大震,魏霸天更是眉峯一揚道:“小輩,這又是誰説的?”
於梵道:“當然是我!除了我於梵之外,江湖中還會有誰知道這個秘密!”
軒轅窮眉梢連聳,但是還沒等他開口,於梵已經發話道:“軒轅窮你還不信是麼?嘿,我説個事實你自己去判斷好了!這部偽造的太陽真解,本來已被五行掌範迪盜出君山,輾轉落到枯木尊者彭海手中,可是李拙夫卻憑几句話,就由彭海手中將它討了回去!”
話至此處微頓,然後揚眉冷笑道:“嘿嘿,軒轅窮,你不妨想想看,能令彭海將到手的寶物壁還的人,除去你們李老大外江湖中還會有誰?”
軒轅窮臉色一連數變,突然轉向魏霸天道:“嘿嘿,魏兄,假如李老大果真還在人間的話!你們三個就得小心了!”
魏霸天神情一怔,但沒等他開口,白麗花已經搶先説道:“軒轅兄,柳雲山莊一戰,首先抽身逃走的是你,假如李老大還活着的話,你才是他第一個找的人啊!”
於梵聽得心中一動,他先前冒萬險挺身而出,本來是為了洗刷陳翠綾的嫌疑,此時既然有機可趁,哪裏還會放過,當下眉梢一揚冷笑接口道:“嘿嘿,你們用不着自我安慰了,據我所知,李老大對你們任何一位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魏霸天喝道:“小輩你怎麼知道?”
於梵大笑道:“哈哈,我親耳所聞的事怎會不知道?君山大會,他以一本偽造的太陽真解,掀起了武林無邊殺劫,這一條借刀殺人之計,不正是為了對付你們的麼?”
羅&一聽,將信將疑道:“小輩休要挑撥,不管怎樣,我們與李老大到底還有兄弟之情……”
於梵不待話落,立即縱聲狂笑道:“哈哈,兄弟之情!羅詩,可惜你在有書生之名,而無書生之實,豈不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現在般若神僧已死,有力與他爭奪太陽真解的只有你們,所以你們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九大凶人中在場的七個,聞言俱各驚然動容,場中突轉沉靜,顯然,他們的心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半晌之後,羅詩終於開口道:“於梵,據你所知,現在那本真的太陽真解,到底在誰手裏?”
於梵大笑道:“哈哈,羅詩,你怎這樣幼稚?這樣明顯的事還要問麼,當然在你們李老大的手裏!”
羅詩似已無暇過問於梵的言語無禮,將臉一揚,朝向軒轅窮道:“軒轅兄,聽到了沒有,你怎麼打算?”
軒轅窮顯然也為於梵的言詞所動,鬼眼一轉,陰陰笑道:“小羅,這個你該先問問魏老四才對!”
白麗花道:“不用問了,軒轅老五,你若想多活幾天的話,就該與我們合作,合我們七人之力,應該可以對付得了李老大!”
軒轅窮道:“嘿嘿,合作可以,只是那本太陽真解一旦到手之後……”
白麗花道:“太陽真解到手之後,大家同拆同觀!”
軒轅窮用目一膘漠北雙兇與秦鵬飛,當場眉梢一揚道:“好呢,就這麼説!”
話音一落,轉向於梵道:“小輩,你知不知道李老大現在的行蹤?”
於梵想起趙北的話,不加思索道:“李老大昨夜三更,率領幾名親信人員,向西北方向而去!”
軒轅窮聽後大喝一聲:“上車!”
七人説走就走,在眾人愕然注視下,先後飛身上了篷車,秦鵬飛鞭梢揚處,快如潑風般奔馳出谷。
原先隱藏在谷中的各門各派高手,見狀也立即蜂擁而出,緊隨着篷車之後,朝向西北趕了下去。
轉眼之間,亡魂谷中只剩下於梵一個人,他孤單單地站在那裏,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
冷清清,靜悄悄。
亡魂谷中,滿地血腥。
數百名武林高手羣隨着七大凶人的車後蜂擁而去了,落寞醜陋的山谷裏只剩下於梵一個人。
不過,於梵的心中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落寞,相反的,更因七大凶人的背叛紅燈老祖李庸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沉寂的空氣裏,他忍不住發出一串得意的大笑。就在笑聲裏,邁動了輕快的腳步朝向谷口行去。
紅燈老祖李庸的陰謀,終於被自己揭穿了。
不僅此也,更因自己一口咬定那份真的太陽真解落在他手,而使他在頃刻之間,變成了天下武林共同追逐的目標。
這一代兇人,從來只知陰謀詭計陷害他人,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轉變。
雖然於梵明知那份真的太陽真解仍在陳子興的手裏,可是為了看看紅燈老祖李席在天下武林高手羣起圍攻下的結果,因此毫不遲疑地決定跟下去。
轉眼之間,抵達谷口……
但,就在他將要跨出亡瑰谷的瞬間,突聞背後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笑聲。
於梵駭然一震,陡然間掉轉身形,喝道:“什麼人?”
喝聲未畢,陡見一條人影,輕如落絮般飄墮身前。
來人是個身材高大的黑袍老者,白鬚銀髮,但卻滿面紅光,尤其是雙目開合之間,隱見冷芒電卷。
於梵看得心神一震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袍老者嘴角咧動,又是一聲冷笑,説道:“於梵,你既然認都不認識我,為什麼偏偏硬要和我作對呢?”
於梵再次一震道:“什麼?我和你作對?你是……”
黑袍老者聲音陡然一沉,説道:“於梵,認不出來是麼?好,你再仔細看看!”
話畢抬手向臉上一抹……
説也不信,等到他將手拿下之時,面容竟已完全改變。
滿臉皺紋堆疊,雙眼神光盡斂,像是這一會工夫,已經平添了半個甲子的年紀。
於梵用不着仔細看,早已認出來了!
眼前這黑袍老者,赫然正是君山陳家的那位西席,老秀才李拙夫。
李拙夫不可怕,但李拙夫的真實身份可就令人膽寒了!
雖然於梵一向膽大,但此時猝然面對這天下九大凶人之首的紅燈老祖,也不禁嚇得連連後退道:“什麼?你……你就是……”
黑袍老者沉聲冷笑道:“嘿嘿,誠如你之所料,老夫正是江湖人稱紅燈老祖的李庸!”
話畢重新用手向臉上一抹,頓時又恢復了滿面紅光的面貌。
他這種易容術極為高明,既未借仗面具,亦未使用藥物,完完全全是以極高深的內功修為,來控制面部肌肉的變化。
於梵見狀,大駭不已。
但,就在他驚駭未定之際,紅燈老祖李庸卻已再次冷笑開口道。
“嘿嘿,於梵,江湖中的一般武林高手,對我固然是聞名喪膽,就算是九大門派的掌門人,又有誰不忌憚三分?可是你,嘿嘿,一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輩,居然也敢一再地和我作對,這除去説你活夠了之外,我實在看不出還有其他的道理!”
由驚駭中,於梵逐漸鎮定了下來,當下雙眉一揚,沉聲答道:“李庸,你看不出還有其他的道理麼?要不要我跟你説一説?”
紅燈老祖李庸真想不到於梵竟敢頂撞他,聞言雙目陡然一閃,冷芒怒射,滿面殺機道:
“好,你説吧!”
於梵知道,説不定一字未落馬上便有殺身之禍!可是,事已至此,怕又何益,索性昂然冷笑道:“好,你聽着:小可這一切作為,完全為的是江湖道義!”
紅燈老祖雙眉一挑道:“什麼?江湖道義?嘿嘿,於梵小兒,你可曾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
於梵正氣凜然地説道:“義之所在,萬死不辭,無論後果如何。
在下均無所懼!”
紅燈老祖大怒道:“於小兒,既然如此,那就罪無可恕了!”
話畢手掌一揚,直向於梵抓到。
雖然於梵明知功力相差懸殊,但卻不願束手就擒,見狀立即反肘拔劍。
他反應不謂不快,怎奈紅燈老祖的一身修為,已經到達出神人化的境地,沒等他手掌觸及軟劍的暗釦,陡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硬將自己身形吸得離地橫飛了過去。
駭然驚怔中只覺胸前一緊,全身已被紅燈老祖的巨靈手掌抓住。
紅燈老祖一擊得手,沉聲厲笑道:“嘿嘿,於梵小兒,現在你生命已在老夫掌握之中,還敢嘴硬麼?”
於梵全力一掙,非但沒有掙脱,反而感覺一陣骨節痠痛,不過他依然強忍痛楚,抗聲答道.“李老魔,小可早已抱定一死之心,行事只問該與不該,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不敢!”
紅燈老祖怒笑道:“嘿嘿,一死?於小兒,老夫若讓你輕易地死掉,也就枉為天下九大凶人的首領了!”
於梵心頭一寒道:“李老魔,除去一死之外,你還能夠把我怎樣?”
紅燈老祖陰聲厲笑道:“嘿嘿,老夫能夠把你怎樣,馬上你就可以明白了!”
於梵怒叱一聲:“不管怎樣,你先吃我一掌!”
他雖然被紅燈老祖兜胸抓住,但是雙手仍然能動,話畢陡聚真力,直劈紅燈老祖胸頭。
他拼出全身的力量,卻不料紅燈老祖李庸根本就像沒有看到一般。
轟轟兩聲,雙掌全部落實,但是説也不信,於梵雙掌擊在紅燈老祖的胸前,竟像擊在棉花堆上一般,毫無着力之感。
不僅此也,更奇怪的是這棉花堆中還有一股柔韌的反彈之力,掌觸處肌膚痛着刀割。
於梵駭然心驚,紅燈老祖則縱聲大笑道:“哈哈,於梵小兒,既然落在老夫手中,你就認命了吧,動手動腳地不肯安分,那只有自討苦吃!”
話音一落,陡然一聲長嘯,人便乘風而起。
這老魔果真不愧是天下九大凶人的首領,輕功之佳簡直叫於梵難以想像,恍眼間只覺耳畔風生,羣山倒退,緊接着眼前突然一暗。
直到此時,於梵才算弄清了方向,原來紅燈老祖李庸竟然挾着他奔入了谷底的巖洞。
這些巖洞全部曲折盤旋,深隨邃測,初還隱約看到一點光亮,但是愈向前行愈覺漆黑一團。
不過紅燈老祖李庸,雖在這樣幽暗漆黑的巖洞裏,奔馳的速度仍舊絲毫未減,顯然他的一身內功修為,已經達到暗中視物如同白晝的境地。
如此奔馳了半個時辰,於梵復覺眼前重又恢復了光亮,心知已然出了巖洞。
剛自心中一動,便聽紅燈老祖冷笑道:一嘿嘿,於梵小兒,你睜開眼睛來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話音一落,猛然將於梵拋擲於地。
於梵不意之下,頓時被跌得兩眼金星亂冒,不過他仍然倔強地一躍而起。
身形立定後仔細打量,只見羣山壁立,一谷如帶,谷中生滿了一種説不出名字的怪樹。
這怪樹的樹幹甚矮,但是樹枝特長,怪的是這些樹枝雖然蒼翠欲滴,但卻片葉不生。
微風動處,那一根根細長的樹枝在半空裏左右搖曳,蜿蜒伸縮,恍如靈蛇一般。
於梵生平從來也未看到過這種怪樹,心中大為震駭道:“李老魔,你説這是什麼地方?”
紅燈老祖傲笑道:“於小兒,告訴你吧,這是亡魂谷的後谷,也可説這裏才是真正的亡魂谷!”
於梵道:“你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麼?”
紅燈老祖滿面詭笑道:“幹什麼?嘿嘿,於小兒,你已經看到亡魂谷中的那些怪樹了是麼?”
於梵道:“不錯!”
“你知道這些樹的名稱麼?”
“樹的名稱難道很重要?”
當然,若是沒有這些怪樹,亡瑰谷也就不成其為亡瑰谷了!”
“這些樹的名稱想必你是知道了?”
紅燈老祖狂笑道:“哈哈,你説得一點不錯,天下事物,我李庸不知道的恐怕不多!”
這些話簡直狂妄得過了分,但是於梵此時已經無心駁他,聞言只是發出一聲冷笑。
紅燈老祖見狀雙眉一揚道:“於小兒,你不相信是麼?”
於梵道:“等你説出這些樹的名稱之後,我再相信不遲!”
紅燈老祖李庸雙眉一挑,但一頓之後,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於梵小兒,你用不着激將,老夫本來也正打算告訴你,好,你且聽清了,這些全是南荒異種食人樹!”
於梵一怔道:“什麼?食人樹?”
紅燈老祖厲笑道:“不錯,你不妨再仔細看看,亡魂谷中除去這些怪樹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生物?”
於梵細一打量,果見谷中走獸絕跡,寸草不生,雖然有幾隻蒼鷹在谷上盤旋,但卻總飛翔在十丈以上的高空不敢下落。
於梵看得駭然道:“怎麼?難道這些怪樹真能吃人麼?”
紅燈老祖李庸面露獰笑道:“於小兒,這些怪樹是否真能吃人老夫馬上就給你個見證!”
話畢撿起一塊石片,抖手朝向空中打去。
但聞一聲嘎嘎悲鳴,盤旋在谷上的蒼鷹,已有一隻被他擊中,頓時毛羽紛飛直向谷中墜落。
於梵定目凝神,只見那隻蒼鷹下落甚速,轉眼已距谷底三丈……
這時候,耳畔突然響起一陣嘶嘶鋭嘯,那些食人樹上倒垂的樹枝,此時俱都迎風而起,如同千百條活蛇一般,各向那隻墮落的蒼鷹攫去。
未容那隻蒼鷹墮落地面,數十條樹枝已在半空中將它接住,可憐的那隻負傷的蒼鷹,僅止發出幾聲慘叫,然後便寂然無聲。
眼看那些樹枝由綠轉青,由青變紫,最後,如同吃醉了酒的人一般,再次無力地垂了下來。
這時候,只見毛羽紛飛,除此而外,那隻蒼鷹非但皮肉化盡,就連骨頭也全消失不見。
於梵見狀,心驚不已。
就在他驚心未定之時,紅燈老祖李庸卻已L步厲笑道:“嘿嘿,於梵小兒,現在你該明白老夫將你帶來此地的用意了吧?”
當然,別説於梵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就算傻瓜也該看出來了,因此他情不自禁地連連倒退道:“李老魔,你用這種手段殺人,難道不怕天譴麼?”
紅燈老祖大笑道:“哈哈,於梵小兒,你這樣説就錯了,老夫功參造化,神鬼見了也得退讓三分,天豈奈何得了我?怎麼説,你是自己走進那片樹林呢,還是等我動手?”
於梵駭怒交加,揚聲喝罵道:“李老魔,你滿手血腥,罪該萬死,只要我姓於的今天能夠逃出亡魂谷,將來那就非殺你不可!”
話畢掉轉身形……
亡魂谷的後谷實在隱密得很,四外俱無出路,唯一能夠通達前谷的是那些巖洞。
因此於梵掉轉身形之後,立即毫不遲疑地朝向那些巖洞撲去。
眼看一忽工夫,他已到達洞日附近。
可是,就在此時,突聞紅燈老祖大笑道:“哈哈,於梵小兒,這些巖洞中歧路密如蜂窩,隱含九宮八卦的陣勢,也是你能妄自進出的麼?聽我話,還是到那邊樹林裏去死吧?”
話音落處,黑影疾閃,快如電掣一般.就在於梵到達洞口的瞬間,已然橫身攔住了去路。
於梵一見上駭,慌下選抽身疾退。
紅燈老祖大笑道:“哈哈,於小兒,你既然敢與老夫作對,想也手底下還有兩把,來,先接我兩掌試試!”
右手一晃,直向於梵胸前抓來。
於梵哪裏敢接,身形一縮,再次倒退數步。
他退得快,紅燈老祖攻得也快,就在他立足未穩之際,紅燈老祖李庸的第二招又已到達胸前。
憑紅燈老祖李庸的功力,若是真心想取於梵的命,根本就用不着第二招,慌亂中於梵哪能深慮及此,一見對方掌勢攻來,情不自禁地一晃肩,重又倒退數步。
一連三次後退,距離那片食人樹已經不足三丈。
紅燈老祖一見狡計得逞,不禁縱聲狂笑道:“哈哈,於梵小兒,既然你自己不肯進去,怪不得老夫只好再送你一程了!”
話音落處,抬手一掌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