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説,嶽浩然等回京後,與在京諸人又緊集在威遠鏢局大廳中。
葉萍首先道:‘譚大爺來信,叫賠五十萬兩銀子給寶通。
已然送去了,是十五萬兩現銀,跟寶通的三十五萬兩銀票!’譚威道:‘對!他們出的票子,不能不接!’
葉萍又道:‘十五萬兩現銀,大部又叫丐幫弟兄提了出來,他們本想送交正義錢莊,我同玲夫人去了趟分舵,説銀子送給丐幫了,沈舵主堅拒,還是玲夫人打出了翠夫人旗號,他才答應只把銀子先放舵上,等相公回來再説!’黑妞樂了,道:‘騷丫頭這回辦得好!夜裏有償!’冉夢涵笑道:‘嶽老二,你嘗她什麼呀?’
‘我嘗她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
這話一出口,全讓她逗樂了!嶽浩然問道:‘這些日子,他們有什麼動靜嗎?’‘寶通錢莊除有丐幫弟兄晝夜監視外,我們也每夜輪班往探!’‘可有什麼發現?’
‘前幾天?我同玲夫人夜探時,發現那掌櫃的跟賬房正在發牢騷!’‘他們説些什麼?’
‘那掌櫃説,寶通本是他老太爺所創,後來交給了他,誰知,他好心沒好報,救了一個難女,反而惹禍上身!’‘怎麼回事?’
‘他説,這難女後來堅要作妾報恩,誰知就在上頭收房的那晚,忽然來了羣壯漢,硬説他強誘人妻!’‘後來呢?’
‘為首之人表明了一統教,要他連寶通一起投入一統教,否則殺他全家雞犬不寧!如果他答應了,不但仍然是寶通的財東兼掌櫃,一統教將來得了大明江山,還封他作為工部尚書呢!’‘他就這麼陷進去了?’
‘可不是!後來那女人走了,可是又派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前來甘願作他的小妾!他這才知道,先前那位,竟然是未喜宮主!’‘從此,他成了一統教中人,可是寶通也變成一統教的金山舵,他只剩了個空名啦!’‘好!自作自受!’
‘他現在很後悔!上次出事,周奎擋了,這次周奎似乎不管了!外面還有好幾百萬票子,教裏要不運銀子來,他不知該怎麼辦了!’譚威道:‘這個人倒是個理財專家,長袖善舞!’餘施周道:‘既是個人才,必要時我們可以把他拉過來,改經營正義錢莊,咱們好全力反攻!’嶽浩然道:‘看看情形再説吧!’
黑妞道:‘你還不快到丐幫去一趟,説我看他們可憐兮兮的,那些銀子嘗給他們,叫他們過個好年!’嶽浩然當時變了顏色,斥道:‘你給我住嘴!’黑妞打從跟了他,還沒見過他這麼疾言厲色過,嚇呆了!嶽浩然接着道:‘除死無大病,要飯再不窮!他們雖然沿街乞討,但也不食嗟來食!丐幫人人忠義,他們且是要飯為生,但他們對良善之人,貢獻更多!他們維護正義,保障善良百姓的安全!’黑妞委委屈屈的道:‘算我説錯了話,給他們賠禮!’‘就拿你們扯旗的來説,偷土豪劣紳,他們不管,只要偷了善良之家,他們惹不起,也準通風給正道俠士!必有人出面打抱不平,他們自苦為樂,均有墨子的精神,磨頂放踵,利天下而為之!’‘對不起!丐幫大護法,算咱們大家孝敬的行了吧!’大家被她這話,又全逗樂了。
譚威道:‘浩然弟,你就快去一趟丐幫,美言兩句吧!’嶽浩然到北京分舵,等於回孃家,跟虎頭等人從上午就喝,一直喝到晚上已醉熏熏了,才回鏢局去。
葉萍見他回來了,忙道:‘相公,剛才丐幫兄弟有消息來,有兩名美豔少女,進了寶通錢莊!’嶽浩然一聽,立即一運氣,把喝下去的酒,逼出體外,人馬上清醒了,問道:‘什麼樣女的?’説是好像上次騎汗血寶馬的女人,可是這向沒騎馬,是走路來的!’嶽浩然看了看天候道:‘現在城門早已關了,八成是馬放在城外,人躍城牆進來的!我現在去看看!’‘賤妾陪您一塊兒去一趟!’
‘好!萍姐走?’
二人由屋頂直奔寶通錢莊。
到了一看,賬內房還燈火通明;並有男女談話之聲。
嶽浩然藝高人膽大,欺近窗口,舔濕手指,把窗户紙戳了個洞,用目一看,那兩個女的,可不正是上次在周奎府裏,暗中窺見的一統教主貼身女侍。
就聽寶通掌櫃道:‘二位仙子寅夜光臨,不知有何要事?’‘教主説了,再沒銀子支援你了!’
‘那怎麼行?京裏都沒銀子支援,不得了啦!’‘那好辦!你這掌櫃沒有了,就沒事了!’
‘那我……’
‘四妹,替他拴個套!’
‘大姐!教主不是要咱們便宜行事嗎?我看目前這兒也沒敵人,何不把他帶出京去,叫他主持分號!’‘我看你成菩薩了,難道你忘了,為支援他,飛燕宮主叫人砍了,玉環宮主幸虧見機得早,在老盜墓賊面前溜了!’掌櫃一聽,大事不好,跪在大仙子面前,乞求饒命!大仙子道:‘我想你這輩子好吃的也吃過了,好穿的也穿過了!連我們最漂亮的小妹子,成雙成對的叫你玩了這麼多年,你也該死了!何況飛燕宮主、在陰朝地府還正等你去成雙配對兒啦!’掌櫃的看生路已絕,大罵道:‘你們一統教連一點人性都沒有,我好心賈禍,寶通讓你們霸佔了?我每年還為你們賺進幾百萬兩銀子,供你們花,現在居然要我的命,我跟你拚了!’説着,站起來一頭撞去!大仙子只伸了一個手指頭,就把他定住了。
笑道:‘這不能怨我呀?那是你運氣不好!要是教主當了皇上,你不已成了工部尚書了嗎?這話又説回來了,要怨,你該怨那老不死的盜墓賊,跟威遠鏢局呀!沒他們搗亂,也不會有今天哪!’這時,四仙子已把套拴好了!大仙子道:‘四妹,你就順手把他掛上吧!’好!在她來説,吊死個人跟捻死只臭蟲一樣!嶽浩然看到此處,早已怒火中燒,大步闖了進去。
大仙子見了一驚,忙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哈!老盜墓賊!’
她一聽,剛要出手,忽然感到丹田處如遭雷擊!丹田泄氣、紅河潰堤!不一會,妖豔仙子成了嫫母無鹽了!嶽浩然真成全了她,用手一託,就把她掛在剛拴好的套上了。
這時四仙子早嚇得顫抖不已,嶽浩然道:‘念你還有點人性,老夫不為己甚!回去告訴老妖婦,立刻解散一統教。釋放各門派弟子!否則……
…’
説着,一指吊死的大仙子道:‘就是榜樣!’
這時四仙子得了活命,其似脱籠之鳥——飛逝!嶽浩然解了掌櫃被點穴道。
掌櫃的認出他是提過銀子的客人,忙叩謝救命大恩!嶽浩然道:‘一統教計算你的事,我全知道了,她們計算好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今後不會再找上你了,至於這妖女屍體,你可以去找周奎,把今夜經過情形告訴他,求他替你料理吧!’掌櫃嘆口氣道:‘就是她們不找,我也難以善了!’‘為什麼?’
‘他們外埠開出,由京裏兑現的,足有五百多萬兩銀票,可是我開出去的,還有三百多萬兩票子在市面上,怎麼得了?’嶽浩然想了想道:‘我倒想拉你一把,不知外埠的銀票,你這兒還有嗎?’‘老神仙,五百多萬兩的外埠票子,全在櫃上!’‘這樣吧!我手上還有三百多萬兩的寶通票子,換你所有外埠的票子!然後再給你一百萬兩現銀,讓你這家寶通錢莊,繼續開下去,你可願意?’掌櫃的趴下就磕頭,道:‘老神仙,你老人家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嶽浩然道:‘別説廢話了,你明早先去周奎府,請他幫你解決這死屍,然後到威遠鏢局找我!’翌日,直到中午。寶通掌櫃才來求見!見了面,嶽浩然問道:‘妖女屍體料理嗎?’‘小人一早就去了周府,還好,周大人還沒上朝,我把事情一説,周大人很幫忙,叫家人周福交待順天府尹處理!府台大人帶了仵作,驗過後,就叫小人成殮收埋結案,所以忙到現在才來見老神仙!’他説完,取出一大疊銀票道:‘這是寶通外埠的票子,一共五百三十萬兩,請老神仙過目!’嶽浩然看了看,順手交給了葉萍。
葉萍把它送至後院房中,同時另取了一疊銀票,交給嶽浩然:‘這是寶通本號開出的,共三百五十萬兩!’嶽浩然轉交給寶通掌櫃,問道:‘這是不是你們開出的?’掌櫃的看過之後,連連應是。
‘既然是你們開出的,你就收下吧!’接着轉頭對餘施周道:‘八哥,由您那兒拔一百萬現銀給他!’餘施周對寶通掌櫃道:‘銀子現成,你派車到正義錢莊去拉吧!’一切妥當了,寶通掌相對大家千恩萬謝之後,離去!
剩下自己人了,開始商量,今後該怎麼辦?譚威道:‘還是請葉姑娘説説辦法吧I’‘各位大俠。小女子的意思,目前一統教似乎被相公同翠夫人唬住了,她們可能放棄北京,暫時撤走停止活動,但對威遠,則會積極摸底!’司徒無畏道:‘葉弟妹,咱們該怎麼辦呢?’
‘乘勝追擊,令她們莫測高深!’
凌玲道:‘咱們由那兒開始?’
黑妞笑道:‘騷丫頭,由你孃家開始!’
‘壞丫頭,我又沒惹你,幹唬老是找我麻煩?’冉夢涵笑道:‘你們這叫窩裏反哪!’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竺芳君道:‘你們別鬧,黑妞的看法,還真有道理!’凌玲道:‘大嫂,您怎麼也幫壞丫頭!’
‘玲妹妹請想,恆山是咱們大本營,不該由那兒開始嗎?’嶽浩然道:‘大嫂説得對,而且恆山離這兒最近,先把一統教趕出山西,再消滅山東,然後河南、陝西,這一來北五省就把她們襲出去了!然後跟她們在江南決戰!’好!對他這戰略,大家全贊成!譚威道:‘咱們研究細節吧!’司徒無畏道:‘大哥,咱們都是不大動腦筋的人,還是請葉弟妹説説細節吧!’黑妞道:‘好!你對萍兒倒是信心十足!’
‘老疙瘩,這是真的呀!她是咱們的軍師嘛!’他這話,大家都同意!黑妞道:‘萍兒,我們都聽軍師的,快説吧!’葉萍向餘施周問道:‘八爺,正義還有多少銀子?’‘弟妹,寶通提一百萬走之後,還有二百五十多萬兩!’她對嶽浩然道:‘相公,您請丐幫弟兄,化裝富商,把一百五十萬銀子,分向羣英、京華、永勝、安平四家鏢局投保,運往太原府!’‘再由玲夫人率幾位妹妹,由恆山幾位大俠暗中相助,在山西道上劫鏢!這回劫鏢,用我們以前練的邪術!’黑妞道:‘好!這叫魚目混珠,讓她們可真的莫測高深了!’‘翠夫人,這還得請您孃家人伸把手,劫鏢後,請他們給化整為零。送恆山去!’‘為什麼還叫我孃家人化整為零?連鏢車趕恆山去,不省事多了嗎?’嶽浩然道:‘環翠,你就是不用腦筋,那麼一來,不等於告訴人家説,鏢是恆山派劫的了嗎?’‘嗯!就是你聰明!跟猴子一樣!嘻嘻!’
大家又被她逗樂了!葉萍道:‘鏢!劫了之後,再由恆山出面,以地方不靖,發生劫鏢事件為由,邀約山西俠士,綏靖地方!照金剛大爺給咱們的資料,一舉把山西一統教各分支機構,犁庭掃穴的徹底殲滅!’司徒無畏大笑道:‘好!作賊的喊抓賊,還找碴揍人!真是一石兩鳥!’冉夢涵道:‘這趟差事,由你們屋子裏的人包辦了,咱們還有啥好乾!’‘您跟八爺還得主持正義錢莊,同時暗中還得保護丐幫幾位弟兄啊!咱們劫了鏢,您還得主持向他們索賠呢!’司徒無畏道:‘八哥兩口子管錢莊,我們就都閒着嗎?’‘您幾位跟我相公,全留在威遠鏢局不動!’
黑妞道:‘幹什麼,他們一點事不幹,光吃閒飯!’‘翠夫人,她們失人鏢,必懷疑威遠鏢局搗鬼,準派人暗探,説不定老妖會親來,咱們要讓她感到,威遠的人全在,此事根本與威遠扯不上邊,以後行事才方便,不然會危及河南威遠總局的安全!’阮大德道:‘好!這才是令人虛實莫測呢!’
黑妞道:‘我要帶小威去!’
‘您帶小威去,他可千萬別再曝光!’
‘為什麼?’
‘每次小威全都出戰獲勝,您要是站在一統教方面想想,像小威這樣的,全國能找出幾個來?別由他身上泄了底!’嶽浩然道:‘這回你還是把小威留下吧!霸佔了那麼久,也該讓人家母子團聚幾天啦!’黑妞狠狠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大家全被逗得哈哈大笑!恆山派,看門的家人一見小姐同幹小姐,率領姑爺的幾位侍妾回來了,忙上前見禮。
並道:‘凌義給二位小姐跟如夫人請安!’
‘凌義,我爹呢?’
‘小姐,老爺在書房!’
凌玲帶領眾人,直奔書房。
還沒到門口,她就大喊:‘爹,女兒帶她們來看您啦!’老門主聽女兒回來了。忙叫道:‘玲兒快來!’她們一進屋,見了老門主,全檢衽為禮。
‘哈哈哈哈!你們回來好,這下恆山又熱鬧了!’老門主看了看,問道:‘浩然同葉姑娘呢?’
‘爹!她們留在京裏沒來!’
‘怎麼?瞧不起我這個丈人哪?打發你們來!’‘爹……’
‘不是嗎?’
‘爹………女兒這次帶她們來,有大任務呢!’‘噢,你不是來看爹的!’
‘爹………一者來看您,另外還要辦件大事!’‘什麼大事,要你們這羣丫頭辦?’
‘爹!我們要到山西道上劫鏢!’
‘哈哈哈哈!你們乞丐婆當膩了,想改行當土匪!’‘爹……’
‘不是嗎?哈哈哈哈!’
‘爹,是這樣的,我們要劫的,是在京裏面向一統教幾家鏢局投保的鏢銀!’接着她把京裏的事,説了一遍。
‘噢。你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好!好!’這時小孟嘗夫婦、紅燕子夫婦同巫山來的侍妾全來了。
大家見面,相互見禮後,尤其那三名侍妾,自寧馨她們下了巫山就沒再見過,這回重逢,更是親熱。
小孟嘗問道:‘就你們幾個,妹夫跟葉萍怎麼沒來?’老門主替她們説了:‘你妹妹她們是來勾兵的,浩然他們在京裏坐鎮呢!’‘爹,她們要幹什麼?’
‘她們要當土匪劫銀子!’
五女道:‘那好哇,有壞丫頭領着,那一定很好玩!’‘嫂子,這回由我掌舵,壞丫頭只在一邊涼快!’‘唷!這下子妹妹可泄了!’
老門主知道他在面前,這些人感到拘束,笑道:‘晚上咱們家筵,給她們接風,你們都去自己房子親熱去吧,我老人家要休息一會兒啦!’大夥一聽,忙起身告退!凌玲、黑妞、玉女三人去到凌玲未出嫁時的閨房!其餘的人,全到小孟嘗的住處,由寧攀告訴大家,在京裏的所作所為。凌玲等三人進房之後,黑妞摟住天山玉女就親了個嘴,然後道:‘老情人,這些日子想不想我?’玉女打了她手背一下道:‘想你個頭!’‘好哇!你真會過河拆橋,有了漢子,老情人就不要了!’説完,就上下其手,摸得玉女連喘帶笑。
黑妞忽然一本正經道:‘你們練功這麼久了,進境如何啦?’‘我也不知道,不過精神、內力是強了很多!’‘那好!我考考你!’
‘怎麼考法?’
‘來!跟我上牀!’
‘壞丫頭,你…………’
黑妞三不管,一攬玉女纖腰,就把她帶到牀上!凌玲跟黑妞一被窩睡久了,已心意相通,立即把門關上,並上了栓!幫着黑妞脱玉女的衣衫。
玉女一面帶笑掙扎,一面笑罵道:‘騷丫頭,你怎麼也幫壞丫頭整我!’‘嫂子,她是在考試你的功力嘛!嘻嘻!’
説歸説,可是這兩人手可沒閒着,不一會玉女變了白羊。
黑妞毫不客氣,假鳳虛凰的上了。
先翹開了玉女的牙門關,然後雙方舌將,展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大戰,然後糾纏在一起互不相讓。
兩位鼻子偏將軍,在一旁觀戰。反而累得呼呼直喘。
一刻之後,黑妞的舌將軍轉進了!開始沿乳溝河,順乳山腳,搜索前進,先由左乳山開始,指山腳盤旋而上、直達峯頂,先在乳暈坡柔柔的搜索,接着兩唇將支援,包圍了乳頭峯不住的吸吮!左乳山完成任務之後,立即兵力轉用於右乳山,照方抓草藥,大獲全勝,只吸得玉女啊……啊!唔……唔……!然後她立即乘勝追擊,掃蕩中原!玉女被她舌頭軍掃的,搖搖幌幌,振顫不已!黑妞的舌頭軍,一路直下,勢如破竹。
先經肚臍谷,再到羽毛河,看那岸上柔柔春草,怕有殘敵躲入,舌頭軍給我仔細搜來!舌頭軍果然在柔柔春草中,發現了敵人的陰蒂堡,要求支援,兩唇將立即合圍,不停吸吮!舌頭軍是主力,也不能落後,忙在陰蒂頂上,上下左右,不停的猛舔!玉女這時,已經美上了天啦!忙用雙手狠命的下壓黑妞腦袋,口中還不停的依……依,嗚……嗚,唉……唉的直叫!黑妞被她這雙手一按,舌頭軍立即陷入了亞馬遜河流域!這下子舌頭軍進了又黑、又悶,不見天日絕地,為求自保,不得不作最後的掙扎,於是上下左右,連衝帶闖,猛進、猛退!玉女被她這番猛攻,完全潰敗了!口中不停的叫,爽死了!美死了!噢——噢!喔!喔!不一會兒,河堤就被攻垮了,洪水氾濫!凌玲在旁看了笑道:‘嫂子!你這功練得還不行啊!’‘赫!妹子,我一碰上嶽老二這壞蛋,就完啦!’‘嘻嘻!水蜜桃,就是水蜜桃!’
晚飯過後,大家在一塊兒要商量大事了!老門主笑道:‘要恆山派怎樣支援,你們跟遠謀説吧,我老人家歇着去啦!’老門主起身走了!凌玲道:‘這回決定,要用她們在巫山練過的邪法劫鏢,哥哥、嫂子、紅燕了跟聞九哥,連環翠都在暗中監視,直到我們不敵的時候,大家再出手!如果一切順利,就由環翠請扯旗的朋友,把銀子搬恆山來!’玉女道:‘既是這樣,咱們又對一統教了如指掌,何不乾脆充充一統教徒,叫他們把鏢放棄!’黑妞把右拳一擊左掌:‘啪!’的一聲之後道:‘笨丫頭聰明瞭,今後誰要再叫她笨丫頭,我頭一個不答應!’凌玲道:‘過去除你以外,誰也沒叫過呀!’
逗得大家鬨堂大笑!黑妞翻了翻白眼。用手拍了拍腦門,自語道:‘不叫笨丫頭,那叫………’忽然大聲道:‘就叫水蜜桃吧!’又讓大家笑得肚子痛!玉女真怕她再出壞點子,認了!硬沒敢吭聲!大家笑過之後,寧馨道:‘要冒充一統教,得仿冒刻幾塊假金牌才行,可是咱們手中沒有樣本哪!’黑妞道:‘馨兒,我看她那頂笨丫頭的帽子,剛摘下來沒地方放,該給你戴上了!’‘翠夫人………’
‘你忘了我摸那個辛芳芳了?’
‘夫人,那塊玉牌?’
‘我是壞蛋的寶庫!‘説着,由懷中掏出來一塊玉牌,一塊金牌,道:‘有兩塊足夠了!’她把這兩塊牌子,放在桌上!寧馨道:‘阮爺沒來,這次出動,咱們沒法化妝,露面的人,越少越好!玲夫人跟翠夫人,也跟各位大俠一起躲在暗中,由我們姐幾個露面,唬成了,就省事了,要不行,各位再出頭!’小孟嘗首先道:‘好主意!就這麼辦吧!’
小孟嘗的一位巫山侍妾筱玫道:‘既是這樣,我跟筱雪、筱花妹妹,都學過巫山邪術,跟寧姐姐一起出面吧!’‘好!’、孟嘗接着問聞東昌道:‘九弟答應嗎?’‘七哥,您這是什麼話,兩位嫂子全去了,筱花怎麼可以不去!’‘好!好!好!就這麼決定!’
她們有丐幫同扯旗的,雙重傳訊,對京裏那幾家鏢局行動,洞若觀火。
這天消息傳來,對方是聯合走鏢,已過保定了!大家忙輕騎上路,直奔壽陽縣。
到了壽陽之後,稍事休息,又有消息傳到,京裏幾家鏢局的鏢車已過了平定,相距不過五、六十里了。
眾人一明一暗,縱馬迎了上去。
沒多久,小孟嘗發現了暗中有黑道人物在佈防。
他忙把這所見,暗中通知了大家。
等到鏢車來了之後,寧馨等姐妹八人擋在路中央。
照例,趟子手圈馬回報,幾家鏢頭出面對話。
這時羣英鏢局的大鏢頭領先開口道:‘在下插翅虎任飛,添掌京城羣英鏢局,不知幾位姑娘擋道,有何見教?’寧馨在馬上道:‘濁世亂紛紛!’
這位大鏢頭聽了一怔,忙下馬躬身道:‘盼求英主出!’‘明周有後繼!’
‘天下歸一統!’接着任飛一抱掌道:‘仙子是……
……?’
‘三宮主飛燕,被人家作了,本宮抵她的遺缺!’‘宮主您接掌“飛燕宮”?’
‘不!本宮以後改為“離恨宮”!’
‘是!宮主!’
‘本宮與玉環宮,仍分掌北五省,你在威武舵是……?’‘弟子任京師分舵主!’
‘嗯!’
這時京華、永勝、安平幾家大鏢頭也上來了。
任飛為他們一一引見,最後一起躬身道:‘參見宮主!’‘免禮!’
‘謝宮主!’
‘任飛!’
‘弟子在!’
‘你跟龍虎堡主,任氏兄弟可有關係?’
‘兩位堡主乃是任飛的族叔!’
‘嗯!好!你們這趟鏢。他們怎麼沒見接應啊!’‘恆山派勢力遍石門以北,族叔他們不便出面,同時在恆山勢力範圍內,也沒有人改劫鏢。族叔的人,全佈置在太原四周的要道上了!’這時另三位堂主,感到這羣女的,一個也沒見過,單憑教中切口,分舵主就機密盡泄,忙輕聲咳嗽了一下。
寧馨立時警覺,掏出玉牌,擲給剛才咳嗽的人。
‘拿去仔細瞧瞧!’
這個人接過之後,還真仔細看過,交給任飛!任飛入手即知是真,原來一統教官主級的玉牌,乃是温玉所雕,忙雙手奉上道:‘弟子絕不敢懷疑宮主身份!’‘教中連連出事,仔細點倒是應該的!’
接着把玉牌收入懷中,然後鄭重説道:‘教主有令,今後京中事務,暫時放棄,你們把銀子交給本宮,然後去到龍虎舵,向任舵主報到,聽候另行安排!’‘宮主,這鏢銀……?’
‘教主要吃這批銀子,京城裏沒人了,他們向誰索鏢?’‘這人車下落,會被人查出來呀!’
‘教主早有安誹,另有人化整為零的運走,車馬就丟在此地,不要了!’任飛等還在猶豫!小孟嘗在樹林子裏,哈哈一陣狂笑道:‘好一個遠近知名的大善士,龍虎堂主居然是一統教教匪!’寧馨急道:‘一統教曝光,你們還不快走!’
任飛帶着鏢局子眾人,立刻一鬨而散!這時,黑妞一聲呼嘯。她孃家扯旗的,來了兩百多人,一百五十萬兩,足足九萬多斤,沒多久,化整為零,就全搬光了。
赫!每人平均搬了四、五百斤。
乖乖,偷兒全成了大力士啦!凌玲問黑妞道:‘你孃家人,真了不起,每人四、五百斤,這騾子馬也馱不動啊,他們居然一下子搬光了!’‘嘻嘻!鼠有鼠路,賊有賊路!你以為銀子他們都搬走啦?其實仍然全在這個山上藏着呢!’‘那他們藏在那兒?不怕被人發現嗎?’
‘他們得知咱們在這兒行動之後,早在這片山上,挖好了藏銀子的洞了,每人挖十幾個,一個洞裏埋幾十斤,就是偶爾被人發現,也不過損失一兩個洞呀!然後他們再回來,一次挖一個帶走,要不了多久,就全帶光啦!’‘真是隔行如隔山!’
‘走吧!回去以後,要看你哥哥號召山西各俠士,征討一統教啦!’再説,這羣保鏢的,到了龍虎堡之後,除任飛之外,其餘的人全沒有來過,都仔細打量這座龍虎堡!原來這龍虎堡,就建在長治縣不遠的大道旁!門兩邊種了八棵龍爪槐!門口一邊一個石獅子,還有上馬石、下馬石。
對面是座八字影壁,兩旁一溜繫馬樁。
硃紅大門上方,一塊橫匾是‘龍騰虎嘯’!門框上掛的是木雕金漆對聯!上聯是:龍騰天上行雲雨,下聯是:虎嘯山崗起異風!這就是遠近馳名的‘龍虎堡’!提起這‘龍虎堡’,真可説名震北五省,老堡主任吾非、任吾行兄弟,不但家傳武功蓋世,而且是遠近馳名的大善士!不但家有良田千頃,而且附近幾縣之內,還開的有綢緞布號,糧棧錢莊,真是富賈連城!這兄弟二人,明着真是冬施棉衣,夏舍湯藥,施棺助葬,捐糧助賑!真是遠近知名的大善士。
可是在暗中,卻是廣交綠林黑道人物,家中廣建夾壁牆,地窟、地道、藏污納垢,成了黑道人物的逃捕藪!一統教看中了他兄弟二人,由飛燕宮主出面拉攏。
當然,一個既好金又好色的黑道大豪,那能逃過一統教的美色攻勢?還不是一拍即合,成了飛燕宮主裙下之臣!當初,一統教把‘龍虎堡’、‘風雷堡’、‘河洛大豪’,均封為舵主,分掌北五省黑道,為‘飛燕、玉環’二宮所轄!後來因為河洛大豪符北州,天生異稟,陽物奇大,為飛燕宮主獻給了老妖,老妖痛快之餘,成了北五省總舵主。
任飛帶着他們,見過堡主之後,任吾非叫他們下去休息,叫管家安頓住處,單把任飛留下來詢問。
任飛把經過情形,向他稟報的詳詳細細。
任吾非一想,不對呀?教裏曾有緊急通知,叫他派人暗中保護,一定要使這趟鏢,安全送到!教主怎麼又派‘離恨宮’的人留鏢呢?何況飛燕宮主出事後,通知上説由‘未喜宮主’接掌啊!忙問道:‘你怎麼能確定她們真是一統教的?’‘她與侄兒對答教中切口完全相符!’
‘飛燕、玉環兩宮使者,跑了很多,這種切口恐怕早已外泄,光切口已不足為憑了!’‘叔父,當時他們幾位堂主也曾暗中提醒過我,她發現之後,立即亮出了“宮主玉符”,擲給了“京華堂主”,等他仔細看過之後,交給了侄兒,侄兒玉符一入手,就確定了對方是真的,絕不會假!’‘你憑什麼敢這麼肯定?’
‘叔父,您忘了,有次我給您請安時,正趕上飛燕宮主也在您這兒,您為我引見,過去我從沒見過宮裏人?見她那麼年輕,我不信,她就拿出玉符給我看,我説用塊玉隨便刻刻就是玉符!’‘她笑着把玉符交在我手上説:‘像這種萬年温玉,天底下誰能仿造?’我才知道宮主們的玉符是用温玉刻的!當京華堂主把玉符一交到我手上,我就發覺是塊温玉,您想,她還會假嗎?’‘這離恨宮我到現在也沒聽説過呀?’
‘叔父,那許是通知還沒到!’
‘不可能!飛燕宮主傷重致死,第二天通知就接到了,同時未喜宮主代替飛燕宮主,也是第二天就接到通知的!’‘您説這離恨宮主有問題?’
‘靠不住!你把經過寫份急報,我馬上發至總舵!’‘怎麼?您現在上報還得經符北州轉呈!’
‘赫!誰叫你叔叔雞巴沒他大呢!’
河洛大豪符北州,一見來報,幸好未喜宮主就住在他府上,忙呈了上去!未喜宮主一見,立感事態嚴重,損失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事小,一統教不但機密盡泄,而且對方還有温玉符,這問題可大了!馬上去見教主!原來,一統教主一向行蹤神秘,除四大弟子之外,誰也不知她的行蹤,她從周奎府回來,就住在洛陽,一者注意北五省動靜,再者就是等符北州為她找慕容逵那條驢鞭、馬陽,怕一不注意,那個慕容逵又溜了。
未喜宮主見了老妖,忙呈上龍虎堡的那份報告。
老妖看了,也大吃一驚,道:‘咱們對手中,真有能人,不但把咱們一切,摸得清清楚楚,就連温玉符也全出現了假的!‘前次玉環跟我説,發現對手自稱是老盜墓賊,後來飛燕被個野丫頭斷了一臂,氣竭而死!現在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誰?’
‘可是這個人據我所知?已死了一百多年了!難道傳言有誤?’‘師父,到底是誰?’
‘百變神魔的師父!’
‘百變神魔的師父是誰嗎?’
‘我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呀!’
‘真奇怪,人還有沒名沒姓的?’
‘這人原本是個盜墓賊,比朱無璋還早,不知在那個皇墓中,得了部密笈,練成了絕世神功!’‘這傢伙,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好惡由心!而且千變方化,從不以真面示人,百變神魔就是他的得意弟子!’‘師父,難道真是他跟我們作對?’
‘一百多年前,我就聽説他死了!連他徒弟百變神魔,也都死了四五十年啦!這事真叫人猜不透!’‘師父,那咱們以後怎麼辦?’
‘威遠復業,這是條線索,你騎我汗血馬立刻進京去,看看威遠的動靜,前次我叫桃花、梅兒姐倆去處理寶通那個混蛋,又被這老東西擋了,還把桃兒處置了,你也去寶通看看,可別伸手!看回來,我再作決定!’這未喜宮主騎着汗血寶馬,連夜趕向北京。
嶽浩然他們在京裏,有丐幫傳遞消息,知道凌玲等劫鏢成功,想一統教必然來京窺探,除叫大家提高警惕外,一切照常工作。
他自己沒事,不是調教小威練功,就是一個人跑到花子窩跟虎頭他們這幫化子,喝酒聊天。
威遠鏢局顯得安靜如恆。
這天,午飯剛過,來了位打扮入時的少婦,前來投保。
譚威同嶽浩然親自接待。
少婦問道:‘那位是威遠總鏢頭?’
譚威道:‘本人便是!女客倌投保什麼?送到那兒?’少婦道:‘我有箱珠寶,想請貴局保到洛陽!’譚威道:‘這條路雖是通京大道,可是近來很不平靜,夫人好不好問問別家?’‘你們北京只有五家鏢局子,另外四家正為失鏢,被挑保的妥求賠償損失,鬧得焦頭爛額呢!’‘你既知道這條路不好走,要是銀子,我們還可以在北京收鏢,由開封總局結兑現,您這珠寶可就難辦啦!’‘你們鏢局子大模大樣的開張,難道不顧鏢行規矩,見鏢不保嗎?’‘夫人,不是我們不保,是您這東西太珍貴了,萬一出了事,我們賠不起!’‘難道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夫人,這樣吧,等晚上我們所有鏢頭全回來,大家商量過後,再決定可好?’‘好吧!那我明天再聽信!’
嶽浩然在他們對話中,暗中注視着這少婦,見她兩眼,異於常人,深不見底,再觀其貌,既不是老妖改裝,也不是玉環變化,忽然明白了,她!不是未喜,就是桃花!譚威等她走了才道:‘兄弟可有所見?’‘大哥,我猜這丫頭不是未喜,就是桃花!’
‘咱們到大廳跟大夥兒商量去吧!’
二人到了大廳,請來所有的人,連正義錢莊的人全到了!譚威首先把今天來的少婦要投鏢的事,向大家説了。
冉夢涵道:‘既是一統教找上門來了,浩然弟,乾脆你把她除了算了,也可以給一統教來個下馬威!’很多人都贊成!嶽浩然道:‘萍姐,你的看法………’‘相公,賤妾的意思,您除她,不如叫她傳信!’人家忙問道:‘怎麼傳法?’
‘她真要是妖女的未喜或桃花宮主,今夜必來暗探!’譚威道:‘對!一定會!’
‘那咱們何不演出假戲給她看!’
嶽浩然道:‘怎麼演法?’
‘相公!咱們何不在她暗探時,裝作這趟鏢難保!並説説保周奎那趟鏢遇險的事兒?您再把唬玉環的那套,把那位老人家的説詞,拿來用用!’大家一聽,連連叫好!叫妙!晚飯以後,剛初更,大家全聚在大廳閒聊。
嶽浩然忽一打手勢道:‘來了!’
這場戲也就開鑼了!譚威首先道:‘各位弟妹,今天白天那位女客要投的鏢,咱們接是不接?’嶽浩然道:‘大哥,您忘了,周大人那批鏢,咱們差點沒栽觔斗,幸好當年老神仙給了咱們練鐵心丹的方子,煉了幾百粒鐵心丹才過了關!雖然咱們鐵心丹還有很多,我認為現在有吃、有喝,用不着冒這個險!’‘麼弟呀!你不知道,咱們鏢行沒理由拒保任何的鏢哇!除非明天咱們就關門,不然這鏢非得保不可!’‘咱們不賺她的保費還不行?’
‘除非關門,非保不可,這是行規!’
南宮無咎道:‘現在京裏幾家同業全出了事,咱們這趟鏢,保險平安不了,萬一出事,鏢失人傷,怎麼得了?’大家顯得,全都愁眉苦臉。
不一會兒,嶽浩然眼一亮道:‘走啦!’
葉萍道:‘相公,您趕緊走在她前面到寶通!’‘為什麼?’
‘她一定去寶通暗探,您最好用對付玉環宮主那套,把她唬回去!這樣可使一統教主的判斷錯誤!’‘好!我馬上去!’
他説完,立即由房上超過未喜宮主。到了寶通!寶通掌櫃打從出事後,就一直住在櫃上。
嶽浩然易了形,到了他的卧室。
寶通掌櫃這時還沒睡,見他之後,驚問道:‘你是誰?’嶽浩然只是笑而不言,坐在面對窗户的椅子上。
老掌櫃的連問了三遍‘你是誰’之後,嶽浩然聽房口有人掩至,才笑道:‘小娃兒,認不出我的臉,聽音該可以聽出來吧!’老掌櫃忙跪地磕頭,道:‘不知是老神仙駕臨,該死!該死!’‘小娃娃!近來有沒有人在找你麻煩哪?’
‘託老神仙的福,從那件事之後,到現在一直很平安的!’‘嗯?那就好,我老人家最恨弱肉強食!’
‘老神仙,您的臉………?’
‘佛陀億萬化身,遊戲人間,我老人家也喜歡變樣子,你看!’一回是譚威,一回是嶽浩然,一回成了田畹,居然是滿臉鬍子,可是一下子成了魏忠賢,鬍子一根也沒有了!寶通掌櫃只有跪地磕頭的份兒!嶽浩然又變了,居然是一統教主、玉環宮主、飛燕公主的臉譜!老掌櫃驚道:‘教主跟宮主?’嶽浩然最後竟變成了白天投鏢的少婦,然後哈哈笑道:‘小丫頭,我老人家也不為己甚,回去告訴那個小妖女,就説我老人家説的,叫她韜光養誨,找個深山靜修。以頤養天年,否則………我老人家叫她神形俱滅!’‘老神仙,您在跟誰説話?’
‘你看我這張臉像誰?’‘啊!’
‘認得嗎?’
‘您這張臉,就是使我陷入一統教的那個未喜宮主!’‘果然是她!’
‘怎麼?’
‘剛才在對面房上偷聽的就是她!’
老掌櫃一聽,嚇出了一身冷汗。
‘放心吧!她們不敢再來了!’
嶽浩然恢復了本像,仍由房上回到寶通。
老掌櫃不住的磕頭唸佛!再説,黑妞她們把鏢騙下了之後,由兩百多扯旗的,立即把鏢銀藏妥備運,黑妞她們回到了恆山!老掌門笑問道:‘發財了嗎?’黑妞笑答道:‘乾爹,我們去還能空手而向嗎?’大夥兒哈哈大笑。
小孟嘗道:‘老丫頭,咱們好不好提出二十萬兩來,謝他們幫忙運銀子!’‘大哥(她是隨凌玲叫],我在家裏要賞要飯的,叫浩然好罵了一頓,差點沒捱揍!我孃家這羣人。要想要錢,這一百五十萬兩也不夠他們偷的呀!’小孟嘗道:‘那我們怎麼謝他們呢?’
‘好酒、好菜,好招待就行了!’
‘好!酒菜,我叫他們準備!招待嗎!頭三天嘛,我請老爺子帶着我們一起接待,而後嗎?咱們一天輪兩個人,您看怎麼樣!’‘他們只是希望受人尊重,好!就這麼辦吧!’誰知,這羣扯旗的,為避人耳目,五天後才三三兩兩,像遊山玩水的遊客,陸續而來。
原本計劃筵開三十桌的大廳。只好改成了流水席。
由大家輪流作陪,而每天只有六、七十人上山,這樣足足一個月,一百五十萬銀子,才全弄來了!他們真有一套,果然神不知鬼不覺!再説,這個月中小孟嘗以恆山派名義,在北五省廣發武林貼,説明了北京那四家鏢局,全是一統教徒。
而武林中的龍虎堡主,乃是一統教的一位舵主!共同吃了人家投保的鏢銀,要求正道俠士,主持武林正義。
好!這一來,把北五省正道俠士全驚動了。
更讓人吃驚的是,武林大善士龍虎堡主,居然是打家劫舍,坐處分贓的強盜頭,為善一被揭穿,更令人不齒!威遠鏢局自未熹宮主投鏢探路之後,再也沒見,得了恆山派的武林貼後,就冠冕堂皇的去剿教匪!他們到恆山之後,恆山派現在可熱鬧了。
少林、武當、終南以及直、魯、豫三省正道高手,到了足有二百人。
原來小孟嘗的武林帖,遍撒北五省!而幾派被陷弟子。被他們救出了一百多位,全都回門請罪。
各門派才瞭解一統教的真象,今接到恆山派的武林貼,全都派出了高手參加?消除一統教,搭救仍然被陷的弟子。
大家見了面,各派人物少不了向他們致謝一番。
這天大家正在大廳研商進攻策略,門房忽然大聲向裏傳報道:‘山西大俠,歐陽老人家駕到——。’大家一聽,歐陽老俠來了,由凌掌門率領,全體出迎。
一見面,凌掌門忙抱拳笑道:‘不知那陣香風把老哥哥俠駕吹恆山來,真給恆山生輝不少!’各俠士在門內分成兩列,全恭身施禮,並道:‘晚輩等參見老前輩!
這位老俠客來的時候,本是一肚子火,可是一見這場面,有火也發不起來了。
這時,施仁、施義又越眾而出,跪在老俠面前道:‘弟子叩見恩師!’老俠根本沒理他們哥倆,卻對凌掌門用標準山西腔道:‘哦(我)説,凌飛羽呀,凌飛羽!你簡直的看不起哦(我)歐陽白雪呀!在哦(我)們家門口出事,你都不知會哦(我)一聲,你這算什麼交——情——!’凌掌門也帶着山西酸味道:‘哦(我)説老哥哥呀,老哥哥!你這是説那兒的話——呢:你看看,現在來的仍(人),不全是年頃(青)的人嗎?——!何況主角,正義十八俠中,就有你兩個徒弟呢!’老俠一看,除凌掌門外,可不都是年青人!這時,施氏雙俠還在地上跪着呢!他對二人道:‘你們兩個,可得給哦(我)卯上幹那!別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