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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烏龍吸水毀雙宮

    他們到了神女峯腰,山上諸人與跟隨黑妞來的,全在洞口等呢!鄧元清雖跟聖女分別了十多年,可是見面仍能辨認得出來,忙上前叫了聲:‘英英,這麼多年苦了你了!’‘相公不更苦嗎!’接着,叫小閒:‘快給你爹磕頭!’鄧小閒從小,腦子裏就沒有‘爹爹’印象,現在見了這個大鬍子,簡直十分畏懼,根本不敢上前。

    聖女怒道:‘你還不上前磕頭叫爹!’

    母命不敢違,他只好上前磕頭,叫了聲:‘爹!’鄧元清拉起他來,用手撫摸着頭,問道:‘叫什麼?’聖女道:‘我給他取名叫小閒!’

    這是,鄧小閒對他還是怯生生的。

    魚老偷兒笑道:‘英英,你還是先叫元清梳洗梳洗吧!’接着又對黑妞道:‘丫頭,把我那把剃頭刀給他,叫他把臉刮一刮,不然孩子都不敢接近他啦!’鄧元清問道:‘這位前輩是誰?’

    聖女道:‘是賤妾義父,魚老人家!’

    ‘哈哈哈哈!老偷兒,老偷兒!’

    鄧元清少林弟子,也算是江湖人,知道是扯旗門的祖宗,老偷兒魚得水!忙磕下頭去道:‘小婿叩見岳父大人!’‘不敢當!快起來!我給你引見、引見!’

    一指嶽浩然道:‘小要飯的,現在是你的干連襟!’這時黑妞取來了剃頭刀子,魚得水又道:‘她是黑妞,也就是你的幹小姨子,哈哈哈哈!’鄧元清對黑妞、嶽浩然抱拳一揖,叫了聲:‘姨妹!姻弟!’黑妞道:‘鄧姐夫不用客氣了,還是先去刮鬍子吧!’説着,遞給了他那把剃頭刀。

    魚得水接着一指任常富道:‘這也是偷兒,江湖人稱千手郎君任常富,添掌北五省,不過現在我這根杆交給他了,成了扯旗門的掌旗了!’鄧元清一抱拳道:‘久仰前輩大名!’

    任常富忙回禮道:‘鄧兄今後成自己人了,咱們別客氣!’鄧元清剃去了那把鬍子,又成了英俊瀟灑的風流小生,鄧小閒也跟他熟了,父子相依相偎。

    大家全坐在洞裏大廳中,嶽浩然把京中宮裏的事,跟江湖上的事,説了一遍,問鄧元清道:‘鄧兄,是否還有意功名?’‘唉!朝政如斯。還談什麼功名,我想陪着岳父跟英英,終老此山啦!’‘鄧兄看破世局,明哲保身倒也是正理!’

    黑妞道:‘姐夫,浩然看中了小閒,想收作關山弟子,您答應不?’‘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閒快拜師!’

    小閒果然對嶽浩然拜了四拜,叫了聲:‘師父!’嶽浩然受了個全禮,然後道:‘你雖是我掌門弟子,我以前還為你收了個師弟,是鐵腿譚威的兒子,叫小威!’接着對鄧元清道:‘姻兄,我為了對付一統教,沒法子把小閒帶在身邊,還請姻兄以少林心法,為他扎基,我再留給他一部由各派掌門所贈的不傳之密,由姻兄代為轉授,我有空回山,考驗他的進境,再傳心法!’‘好!多謝姻弟!’

    嶽浩然接着又把為山上侍女擇配,説了。

    老偷兒跟聖女聽了非常高興。

    這羣侍女更是樂在心頭,喜在眉梢。

    最後由黑妞和葉萍商量,這羣侍女跟誰婚配最為恰當,算來算去。山上還有十六名侍女,而只能分配出去十五名,還剩一名無法擇配!最後在老偷兒跟聖女的壓力下,硬扣給了鄧元清,才算功得圓滿。

    任常富自從接了魚得水的那根杆,立即向大家告辭下山臨起身時。向嶽浩然道:‘扯旗門今後,全投入正義行列!’嶽浩然大喜過望,忙着致謝!今後剿滅一統教,扯旗的底卻生力不少。

    再説,嶽浩然他們在山上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中,凌玲硬認魚得水作了乾爹。

    而眾侍女也在黑妞調教下,學會了‘合籍雙修’大法,山上出現了一片歡樂的氣氛。

    魚得水見眾侍女神功已成,這天率所有的人,祭了古幫主的墓,就叫嶽浩然等人,率眾侍女下山,也好早日完成消滅一統教的大業。

    嶽浩然率領這羣鶯鶯燕燕的下了山,沿山路直奔京師!在經長安時,葉萍又以慕容平的身份,與大要飯的金剛,取了一次連繫,得到不少一統教最新內幕消息。

    嶽浩然接着率領這羣娘子軍,沿太原、大同上了恆山。

    恆山掌門凌老爺子,一見到女兒、女婿來了,非常高興。

    可是見他們帶來了一大羣鶯鶯燕燕,忙把女兒凌玲叫到—邊問道:‘你們帶了這一大羣丫頭,是怎麼回事?莫非浩然又有什麼花樣不成?’凌玲道:‘爹!是這樣的,這羣丫頭是巫山上的侍女,為了對付一統教的邪法,浩然哥把“玉龍金鎖功”傳給大家了,而練這種功力,必得會“吸星大法”的女人配合不可,才為這羣侍女擇配!’‘那你們把她們帶回家來是………?’

    ‘爹!當時我們在京裏計議,認為哥哥同聞東昌也該練神功,所以才帶她們來,叫哥哥他們選兩個作侍妾,好配合練功!’凌掌門聽了,沉吟了很久。

    他是在思忖:‘自己當年傷在了聖母掌下,如今這一統教主,功力跟聖母不相上下,而且全會邪法迷神,兒子媳婦正在對付一統教,將來總會遇上老妖婦!’雖説媳婦有的是雪蓮子,可以大量練‘鐵心丹’,只是這藥又不能服下立即生效,突遇妖女們時,緩不及急,的確不如練‘玉龍金鎖功’好,遇上妖女們,縱然不敵,逃該沒問題!為了他們將來的安危,也就默許了。

    凌玲看他爹半天沒講話,在一旁又叫了一聲:‘爹……

    ……’

    凌掌門道:‘我倒是不反對,就怕你嫂子……’‘爹!有壞丫頭在,我嫂子會乖乖的聽話!’

    ‘怎麼?環翠還會欺侮你們嗎?’

    ‘爹您想那兒去了嘛!’

    ‘那你怎麼叫她“壞丫頭”呢?’

    ‘嘻嘻,那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唷!你們閨中姐妹還有秘密,連爹都瞞哪?哈哈哈!’‘爹……這不能跟您説,哥哥的事您答應啦?’‘我是答應了!你嫂子面前,你們去説吧!’

    ‘嘻嘻,爹真好!’

    玉女是極聰明的人,黑妞跟她一提,不但滿口答應,還硬拉着凌遠謀在這十五侍女中挑了兩位最合心意的。

    玉女還大大方方的叫她們作平妻。

    她這種舉動,不但贏得了大家的讚佩,更令個郎對她加重了一分尊敬。

    二名侍女堅持伏低作小,拜了尊翁,又拜相公、夫人,從此閨閣之中非常和諧,二侍女對玉女更加敬重。

    當然,紅燕子和聞東昌那一對,也順利解決了。

    他們在山上住了幾天,嶽浩然傳了心法,等凌遠謀同聞東昌學會了,他又率領這羣鶯燕浩浩蕩蕩的進京了。

    千面俠一直跟丐幫保持連繫,嶽浩然等人行蹤,他了若指掌,當嶽浩然等快到京的時候,早率領京裏這羣大男人,等在永定門外了。

    黑妞一見面就打趣道:‘唷!你們想老婆想瘋啦?來得可真早哇!’她這句話,臊紅了所有大男人的臉。

    葉萍替這些人解圍道:‘譚大爺,您快帶我們去鏢局子吧!’到了威遠鏢局的大廳。蘭花女俠同冉夢涵,帶着小威、寧馨、司徒文、步玉姍早就在廳上等看呢!這時候葉萍一反以往謙虛、含蓄之常態,挺身而出,先向嶽浩然施禮,叫了聲相公,又對凌玲、黑妞施禮,叫了聲夫人,然後對大家一抱拳道:‘各位大俠,我這羣妹妹得配各位太快為妾,是賤妾求相公促成的,現在我就以所知她們的性格,最適合伺候那位大俠,作個分配,我話先説在前面,那位大俠要是不滿意,我負責包退,可是不包換!’她這一説,按説該來個鬨堂大笑,可是除了黑妞‘嗤嗤’輕笑之外,全場之人反而鴉雀無聲。

    她接着點名了。

    ‘筱雲!’

    這時站出來一位,看起來是這羣鶯燕中最大的,可也只有花信華年。

    葉萍道:‘今後伺候譚大爺!’

    接着又問譚威道:‘譚大爺滿意嗎?’

    譚威心裏早樂了,可是表面還在矜持,蘭花女俠這時帶着小威忙上前拉住了筱雲的手,連叫妹妹,並叫小威趕緊叫二媽。

    小威叫了聲二媽!筱雲忙到譚威面前行下禮去。

    譚威趕緊站起來,只受了半禮。

    筱雲再要向蘭花女俠磕頭,蘭花女俠堅持以姐妹禮相見,反而叫小威給二媽磕頭。

    小威則磕了一個頭,就被筱雲拉起來了!葉萍事先早為她準備好了見面禮物,於是她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千年犀角磨成的匕首,不但鋒利,而且卻毒,的是好禮物。

    現在蘭花女俠拉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葉萍接着點名。

    ‘筱玉!’今後伺候餘八爺。

    這時越女劍都表現了大肚大量的風度,忙上前拉住筱玉叫妹妹。

    筱玉這時要給餘施周見禮,餘施周忙道:‘賢妹少禮,快跟冉妹坐在一起!’接下去是:‘筱燕!伺候司徒大爺!’

    這時司徒無畏走出來道:‘大妹子,俺要跟你拜堂!’葉萍道:‘慢點!’

    這時大家一聽全愣了。

    葉萍接着道:‘您要拜花堂啊,還有一個呢!筱蘭跟筱燕兩人一起跟司徒大爺!’‘好!好!你們兩個算平妻!’司徒無畏話一出口,逗得大家鬨堂大笑。

    接着筱釧、筱月配南宮無咎,筱鶯、筱豔配施義,筱芳配施仁,筱薇配令狐高,筱芬配聶耳,筱風配阮大德。

    這一來,大家全都心滿意足,歡天喜地。

    葉萍再鄭重道:‘我這些妹妹,自小在山上,名字是聖母以前取的,太俗了,各位大俠另外賞名更改吧!’司徒無畏道:‘不俗,不俗,俺是不改了!’

    又逗得大夥兒大笑不已。

    擇配完畢了,又是到‘同福居’辦喜慶大宴。

    一月後,各人的‘五龍金鎖功’,在諸位如夫人的配合試功下,大有進境,同時‘合籍雙修’也有了小成。

    嶽浩然看了非常高興,這天正在和大哥譚威商量,準備再向一統教展開出擊的時候,突然周奎府的總管,周福來到了威遠鏢局北京分號,要找總鏢頭。

    二人同時出見。

    周福大喇喇的問道:‘你們倆誰是總鏢頭!’

    譚威道:‘在下譚威添為威遠鏢局總鏢頭!’

    ‘你就是總鏢頭畦?嗯!我們大人傳你去哪!’‘閣下是………’

    周福這小子一付趾高氣揚,狗仗人勢的架式,臉一揚道:‘周府總管!’‘那位周大人傳見在下?’

    ‘北京城除了皇親國戚當朝一品的周大人,你説,還有幾個周大人哪!啊!你説説!’原來是周奎這個老奸,要見威運鏢局總鏢頭!譚威忙道:‘總管大人,周大人傳見在下有什麼事?’‘大人要傳你去,什麼事咱家那知道哇?你當面去問我們大人吧!’二人早知道了周奎跟一統教有關,於是交換了個眼色。

    嶽浩然道:‘大哥,我陪您一塊兒去!’

    周福發話了:‘怎麼着,大人傳見你,你還得帶個跟班的!啊!你當自個兒是什麼人哪?朝中大臣會見我們大人,都得隻身謁見,何況你是個平民百姓保鏢的!嗯!’好一派官腔!嶽浩然道:‘那大哥您就一個人跟這位總管去吧!’説着,遞過一個眼色。

    ‘好!在下隨總管大人去晉見周大人吧!’

    一出門,就見兩個錦衣衞,牽着三匹馬,等伺候周福上馬之後,這兩名錦衣衞也認蹬上鞍。

    當奴才的全有虐待狂,上馬之後,就揚鞭疾馳。

    這下可真難為了譚威的兩條腿,不過好在譚家的腿功是出了名的,還能跟得上。

    嶽浩然這時,則運起輕功,遠遠跟隨。

    等到了周奎府邸,嶽浩然就上了房了,雖在大白天,他的輕功,猶如一道輕煙,誰也沒發現。

    到了大廳,譚威見了周奎,忙磕頭道:‘小民參見大人!’周奎倒還滿客氣,道:‘請起!請起!’

    這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哪!周奎問道:‘你就是威遠鏢局子的總鏢頭嗎?’‘小民正是!’

    ‘喂!老夫有批東西,想叫你們鏢局給我保到長安去,不知多少日子可以保到?’原來是投鏢啊!真他媽的,養孩子不叫養孩子,嚇人!

    ‘不知大人所保何物,何時起鏢?’

    ‘一箱珍寶,五十萬兩白銀!’

    譚威算了算道:‘珍寶可用快馬,白銀只得用車,如果一起走,從起鏢日算,得十五天,如果分開走嗎?珠寶八天可到!’‘嗯!我想叫你們一起押運!不過我這東西急着運出,半個月得給我送到長安!’‘這…………’譚威猶豫了。

    ‘怎麼?你開鏢局子不敢保嗎?’

    嶽浩然在周奎府的兩房相連的天溝中,正運功聽他們的淡話,一聽譚威猶豫,忙傳音道:‘大哥,接下來!’譚威一聽到嶽浩然的傳音,忙道:‘威遠承保沒問題,不過我們得按銀行規矩,要先行驗鏢加封,才能起運!’周奎倒滿大方道:‘行!這應該照鏢行規矩作!’‘謝大人!’

    ‘三天內給我起鏢,該怎麼辦,你去找周福吧!’‘是!大人!’

    ‘下去吧!’

    ‘小人告退!’

    譚威接着去找周福!周福這小子百般嚕囌。

    嶽浩然在房上聽他二人的談話,知道周福這小子沒好心;想弄幾個,於是傳音道:‘大哥,這小子想要錢,我有顆珠子,大哥給他吧!’説完,抖手打出一顆珠子,以現在譚威的身手,一抬手就到了掌中,周福根本沒發現他們已來了一招‘二仙傳道’!譚威把珠子送到了周福面前道:‘請總管大人笑納!’周福跟周奎多年,是個識貸的,一看這珠子不值一萬,最少也值八千,臉立刻變了,笑道:‘總鏢頭還要辦啥手續,你只管説吧!’他老實不客氣,把珠子接了過去,譚威笑在臉上,駕在心裏,真他媽勢利小人。

    一切手續辦好了之後,譚威才回到了鏢局。

    嶽浩然早回來了,而且把大家全集合在大廳等他。

    譚威回來之後,忙把此行經過向大家一説。

    大家全猜不透,周奎這老東西,葫蘆裏裝的是什麼藥?嶽浩然忽然間向妞一揖,道:‘今晚又得勞動玉駕了!’黑妞白了他一眼,罵道:‘皮厚!’

    本來氣氛很緊張,這一來,大家哈哈大笑,輕鬆了不少。

    以現在黑妞的功力,根本不用再利用黃昏往裏混了,起更的時候,直接進了周奎卧室,誰也沒發現,當然最好的位置,還是——牀底下!不一會,周奎回到了上房卧室,後面還跟了鶯鶯燕燕一大羣!可是全跟他一起上了牀,壓得這牀,吱吱、咯咯直抗議。

    黑妞在牀底下,就聽牀上的辛芳芳嬌聲嬌氣道:‘老爺,您真行,威遠鏢局今天接了鏢,他們算是鰲魚吞鈎了!’‘嘿嘿嘿嘿!他們這是武大郎吃毒藥,吃也死,不吃他也得死!’另一個女人問道:‘您這話怎麼講?’

    ‘圓圓,你想,他們接了鏢,咱們一統教的人在路上劫了,他沒法賠鏢,我就叫魏忠賢他們東廠抓人!他們今天要不接鏢,我問他開鏢局子不保鏢,養那些武林人在京裏想幹什麼?’‘我也叫魏忠賢到東廠抓人,辦他個聚集武林人物,圖謀不軌!你們想,別説他們是平民百姓,就是三品大員進了東廠,不死也得脱層皮!’‘老爺,怪不得教主預封您作“如意君”,您真如他意呀!’‘哈哈哈哈!你們也如我的意呀!’説着就在這四個人身上動手動腳了。

    ‘哎呀,老爺,您這騷鬍子扎得臉好痛!’

    ‘呵呵呵呵!那才夠刺激呀!’

    ‘才不呢!怪不得現在教主在為你煉回春丸!’‘回春丸是啥?’

    ‘那是一種可以固本培元,助長功力,而且還可以使人返老還童的藥,等您恢復青春的時候,好把鬍子剃了!’‘沒了鬍子,我不跟魏忠賢一樣,成了太監!’陳圓圓抓住他的下體道:‘又不是把它割掉,您怎麼會成太監,我們用的是這東西,又不須用鬍子擦!’周奎被逗得火來了,馬上趴在陳圓圓身上大幹,嘴裏還在道:‘怪不得教主説你比她們三個強,的確夠味兒!’‘教主還説叫您把我薦進宮去呢!您還拚命的把持着不肯放!’‘我倒不是不肯把你往宮裏薦,而是我看皇上還病歪歪的身子,沒幾年了,怕把你給耽誤了,所以想等我那女婿繼位,再把你獻進去!’‘這反正是您捨不得放在藉口!’

    ‘你説我捨不得,倒也是真的,不過教主之命也不敢違呀!’‘那我也只好再陪您兩年了!’‘哈哈哈哈!’周奎一邊笑,一邊上上下下大起大落!陳圓圓也配合著,啓、呈、轉、合、而且嬌啼婉轉。

    周奎先跟陳圓圓大戰之後,又與辛芳芳、張嫦嫦、卡采采連趕三關。

    黑妞在她們大戰忘我之際,摸了四女的口袋,居然是四塊同樣的腰牌,她又送回去了,但她奇怪辛芳芳怎麼會又有了一塊腰牌?其實她不知道,一統教徒要失了腰牌,是要受嚴懲的,幸芳芳腰牌丟了,根本沒敢吭聲,暗中準備了塊玉牌,等其她三女來了之後,暗中模了一塊,叫高手玉匠照着刻了一塊,她現在所持的是‘假’腰牌。

    黑妞回去,把所探到的一説,嶽浩然道:‘本來因周奎是個朝廷命官,不打算惹他,可是他無事生非,而且還背叛朝廷作一統教的漢奸,我們得想法子整他!’大傢伙七嘴八舌的問道:‘他是朝中大臣,怎麼整?’‘這個老奸臣,跟梁惠王所説的一樣“寡人好貨,寡人好色”,他是既貪贓又貪色!貪色咱們沒法子,可是他貪來的贓物珠寶,我們可以動動念頭!’譚威道:‘你打算吃他這批鏢哇?’

    ‘不!這批鏢咱們保的,一定要安全送到。’‘那你打算………’

    ‘老奸臣家裏所藏的珠寶一定很多,咱們有環翠在,還不好辦嗎?’黑妞道:‘我去偷他的珠寶,那沒問題,可是老奸要是珠寶失盜,那北京城還不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你常説我是大笨牛,你才是小笨牛呢!你不會用頂粱換柱之法,用假的把真的換出來呀!’這句話,把大家全逗樂了。

    葉萍這時候説話了:‘相公這法子好,別説周奎這老奸臣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就是發現了,首先他會疑心到身邊一統教的四大美女上去,這可是一石兩鳥哇!’黑妞道:‘好!從今天起,你就帶着她們姐幾個,給我到各銀樓去搜購假貸,好讓本姑奶奶去頂粱換柱!’她這一説,大家又都笑了。

    最後還是譚威道:‘咱們還是商量商量這趟鏢,怎麼押運吧!’司徒無畏道:‘剛才老疙瘩不是説了嗎,周奎明着叫咱們保鏢,暗中叫一統教徒門劫鏢,上次咱們劫他們吃了大虧,這回他劫咱們,可得找補回來!’大傢伙自從練會了‘玉龍金鎖功’,都想一試身手,聽他這麼一説,全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嶽浩然道:‘上次是咱們的策略失誤,料敵不當,人力分散,這回咱們要人力集中,作硬碰硬的攻堅!’譚威道:‘這回咱們怎麼做,兄弟你調度吧!’‘我打算咱們這回全去男的,各位姐姐全留守在京裏這兩處基地……’他話還未説完,黑妞就大叫道:‘留守哇?我不幹!’‘誰説讓你留守來着,這趟還全靠你挑大樑呢!’‘那剛才你不是説,各位姐姐留在京裏?’

    ‘你呀!在我眼裏已不算是女人啦,早成嶽老二啦!’大傢伙又鬨堂大笑。

    嶽浩然道:‘雖説全由姐姐留守,不能沒有男人出面支撐着,所以我想請十五哥照顧鏢局子,八哥仍照顧正義錢莊,其餘幾位哥哥全出動!’大夥幾經研商,就這麼決定了。

    嶽浩然對黑妞道:‘二弟!’

    ‘嘻嘻!’

    ‘這趟鏢準是向一統教的“玉環宮”交鏢,到時候對這批珠寶的頂梁換柱,就全看你的了!’黑妞對葉萍道:‘你們趕緊去給我搜購假貨,到晚上最少要一百顆!’葉萍道:‘夫人,您這回不能全部給他們調換,最少要留下一半真的!’大家忙問道:‘為什麼?’

    葉萍道:‘這麼一來,會讓一統教認為是周老奸搞的鬼,對他產生懷疑,而您回來後,再對周老奸也來這麼一手,他也會疑心到四女身上,這麼一來,兩方面彼此一產生懷疑,就沒法子衷心合作了!’大家不由得發自內心講了句:‘葉姑娘果然高段!’翌日清晨起鏢,珠寶一小箱,貼着封條,外面加了個黃色包袱,由嶽浩然背在身上,五十萬兩銀子裝了十五車。

    大隊人馬車輛,浩浩蕩蕩的南去。

    一出永定門,趟子手就舉着鏢旗,喊鏢開道。

    按鏢行慣例,趟子手後面的第一騎,叫頂馬,通常是由這趟鏢隊第二高手充任,就好比出兵打仗,他就是先鋒官,總鏢頭就是主帥,中央押陣。

    可是黑妞不管那麼多,帶着小威,一馬雙跨,走在前面,顧盼自雄。

    過了涿州,剛到她們以前劫鏢的地點,就聽一棒鑼聲,由樹林子裏頭鑽出了三十多個,全是鍋煙子抹臉的壯漢,均是輕裝,手持兵刃,呼嘯而來。

    趟子手立即回馬傳警。

    黑妞這騎頂馬,站在當地,她馬都沒下,靜待來敵!眾劫匪足有三、四十人,立即成半圓形把黑妞同小威圍在中間!黑妞在馬上回頭對小威説道:‘去!用你大師父最近教的那套劍法,發發利市!’小威跳下馬來,抽出爺爺給他的那口小劍,直衝而去。

    對方劫匪也迎出來六、七個。

    就見小威對這六、七個大漢,用劍一陣胡劈亂砍,居然把這羣大漢,全放倒了。

    總算這孩子宅心仁厚,沒往致命的地方下手,僅削傷了胳臂,刺傷了腿,不致成殘、喪命。

    黑妞見小威這一輪猛攻,把出來的幾個敵手全放倒了,在馬上叫了聲:‘好!’小威一聽二師父叫好,忙把小劍插入背後鞘中,徒手待敵。

    這時,敵陣又出來五、六個,其中一個道:‘小鬼亮劍!’小威話也不説,左手蘭花指,右手拂穴,腳下家傳譚腿十八踢,一路猛打!這幾個刀還沒學,就又被他放倒了三、四個。

    黑妞在馬上叫道:‘小威,見好就收,回來!’小威一聽二師父叫他回去,這時正有一個漢子,舉刀由他身後劈來,這下子要劈上,非成兩半不可。

    可是小威人雖小,可是膽大心細,一聽身後有兵刃劈風之聲,頭都沒回,一扭腰,翻掌打向了敵人小腹。

    這敵人,沒想到這孩子應變這麼快,忙提氣吸腹。

    小威這掌雖沒打實。卻順手在他懷中摸了一把。

    黑妞在馬上看得仔細,自言自語的笑道:‘這孩子的記性真好!’原來小威自從上次劫鏢,用的全是家傳武學,被這二師父罵了一頓,永銘於心!這回二師父先教他用大師父所教劍法上陣,勝了一場後,又改用家傳武學,二師父叫他回去,他才想起還沒施展大搬運呢,最後才在敵人身上摸了一把。

    當趟子手回馬的時間,譚威立時知警,忙叫圈車,然後請令狐高、聶耳、施氏雙俠四位拜弟守車,自己同嶽浩然、司徒無畏、南宮無咎,四人趕上前去。

    正趕上小威正在用劍,胡劈亂砍,胡打亂鑿!譚威看了一回,忙對嶽浩然道:‘兄弟,你傳小威這套劍法,看來雜亂無章,可是不但威力無比,而且剛柔並濟,你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大哥,我這套劍法是脱胎於武當的太極劍,和峨眉的亂劈風!在四年前,二位掌門把他們不傳之密賜我,我一直想把這兩套絕學合而為一,直到四年之後,才融合成了一套。

    ‘剛好小威也由原來剛猛的路子,練成了剛柔相濟,正適合練這套劍法,就傳給他了,可是對這套劍法,我還沒想出適當的名字呢!’‘嗯!太極劍屬純柔,講究四兩拔千斤,是粘勁?要叫它粘上,什麼兵刃都得出手,而亂劈風又是純剛猛路子,如今你把它們合而為一。這………唉,我看就叫兩極劍法,好不好?’‘好!大哥真是一語道出劍法中的精髓!’

    小威得勝,回到了黑妞身邊。

    對方出師不利,一出陣,被個孩子傷了十來個,鋭氣大減!大家聚在一起,在打商量。

    譚威看了半天,對手雖全用鍋煙子把臉塗黑,但從身材判定,大多是熟識之人,忽然心中一動,原來是他們。

    你道對手是誰?原來全是一統教,北京羣英、京華、永勝,安平,幾家鏢局子的鏢師所伴。

    譚威上前,向對手一抱拳,然後哈哈大笑道:‘我當是那路好漢前來劫鏢,原來是京裏的幾家同業朋友,來開玩笑!’接着又哈哈大笑。

    對手中,忽然走出一人,用手一指道:‘譚威你……’譚威沒等他往下説,就向他一抱拳,説道:‘大鏢頭,威遠鏢局所保這趟鏢,表面上是周奎出面投保,實際幕後是受一統教的指揮,她們再通知你們出面劫鏢,不外是想像四年前一樣,把威遠鏢局子再毀了!’‘你全………’

    ‘對!我全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大鏢頭‘威遠鏢局既敢重整旗鼓‘就不會再怕一統教,我現在倒要勸各位一句話,各位全是當代英雄好漢,何必在那羣騷女人裙下受制。更何況一統教不日將冰消瓦解!’‘我們……’

    ‘我知道,你們既不敢反叛一統教,也無力反叛,可是那不要緊,只要你們今後安份守己,別在為她們,為虎作倀!’‘我作主,放你們一馬,否則你想想,你們那麼多人,連我兒子都擋不住,我們出手,恐怕全要濺血橫死了!’對手想了想,忽然一抱拳道:‘譚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譚爺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他又轉身對同夥道:‘各位,帶着受傷的,走!’大夥帶着被小威打傷的,悄悄的退走了。

    嶽浩然沒想到,頭一關就這麼容易解決了。

    於是又對黑妞道:‘環翠,以後小威跟敵人動手的時候,千萬別再叫他夾帶着你那手“順手牽羊”了,這是對手稀鬆,要是遇上高手,他心神分散,那可危險得很哪!’黑妞被説得臉一紅,忙對小威道:‘你聽見大師父説的了沒有?以後上陣的時候,別再用大搬運了!’小威恭敬道:‘是,二師父!’

    ‘剛才出手,叫你大師父看見了,摸了什麼呀?’小威忙從懷中取出於塊鐵牌,交給了黑妞。

    ‘哦!原來這羣人是鐵牌級,難怪這麼稀鬆!’嶽浩然道:‘你別慌,老鼠拉木銑,大頭在後面吧!’譚威道:‘咱們還是繼續上路吧!’

    黑妞本來帶着小威,走在頂馬的位置,為的就是帶着徒弟打頭陣,出風頭,可是剛才被嶽浩然一説,她自己想想,也有點怕,萬一對手高強,小威這孩子要受點什麼,那可是真不得了。

    想到這裏,一拉馬頭,站到了路邊。

    等鏢車全過去了之後,見到譚威等人,司徒無畏嘴快,笑道:‘老疙瘩,你怎麼不當先鋒官打頭陣了?’‘剛才頭一陣咱們露夠臉啦,該讓賢羅!’

    司徒無畏對南官無咎道:‘老二,下場該咱們兩個出風頭了,上!’接着一夾馬腹,嘩啦啦衝到前面。

    南宮無咎也縱馬相隨。

    鏢隊沿太行山腳大道,往南進發。

    不一日,鏢隊剛過了河南新鄉沒多久,就見由山坡上,不聲不響的冒出來一大羣,青一色黑色輕裝,手持兵刃。

    威遠鏢局的趟子手,也用不着圈馬回報了,因為這羣人是從山坡上下來了,後邊人老遠就看到了,譚威在馬上估計了下,他們最少有百十口子,於是對大家説道:‘咱們也甭再顧鏢了,大夥上!’這一來,除正義十八俠中人,連鏢局子的鏢師及有兩下子的趟子手,全縱騎而出。

    雙方一對陣,互不答話,就幹上了,只殺得天昏地暗!鏢師趟子手,畢竟功力差得多,沒多久就被敵人傷了好幾位,而對方也在譚威等人的神功下,傷了幾人。

    可是,畢竟螞蟻多了困死象,這些人死纏不退。

    雙方雖然打得熱鬧,可是嶽浩然身背裝珠寶的小箱子,仍高坐在馬上,在一旁掠陣,沒有出手。

    他雖沒下馬參戰,可是他卻仔細觀察對方武功路數,沒多久,就被他發現,這些人用的全是中原各大門派的招數,不過把原有的兵器改了。

    明明是少林禪杖的招式,他們用的卻是鑌鐵齊眉棍,明明是武當太極劍招,他們的兵刃卻是青銅鑭,峨嵋的亂劈風劍法,他們卻用刀使出。

    嶽浩然明白了,這羣人全是各大門派以前失蹤的二、三代弟子,跟他大師兄一樣,現在全成了一統教的使者。

    於是在馬上貫入了全身內力,一聲獅子吼:‘住手!’這一吼,震得在鬥場中人,個個耳鼓生痛,於是全自動停了下來!諸俠則帶着傷者,退在了他的身邊。

    嶽浩然則由懷中取出了各派掌門所贈的信符,雙手高舉過頂,道:‘各位仔細看看,我所舉何物!’離他較近的敵人,立時跪了一圈,口中高呼道:‘不肖弟子參見祖師金令!’接着匐伏在地,不住磕頭。

    後面的敵人,見前面的人如此,也跟着跪下去了不少!嶽浩然用目光巡視了一番,但仍有七、八個橫眉豎目的人,站着不動。

    他正待發問,可是這些人中,就有的發話了。

    只聽他説道:‘各位使者,咱們既已歸屬了一統教,就與師門斷絕了關係,你們再回師門,少不了要受門規處置,放着安樂不享,返倒回去找罪受,甚而去送死!我想咱們還是一鼓作氣,把他們收拾了,向教主報功!’這時跪在地上的,就有五、六個又站了起來。

    嶽浩然在馬上道:‘哀莫大於心死!’

    於是揚聲道:‘本人要代表各派掌門,清門户、正門規!’言罷,右手微彈。

    剛才那七、八個橫眉豎目之人,前心巨闕大穴如遭雷擊,七孔流血而亡。

    跪下又起來的那五、六個人一見,臉都嚇白了。

    嶽浩然指着他們道:‘你們這些人意志不堅,受人利用,罪不致死,只破你們仗以為惡的武功。’説着,右手一指,點了他們的氣門。

    然後他又對跪在地上諸人,一抱拳道:‘在下嶽浩然,曾受各派掌門重託,在江湖上搭救各派師兄,好不容易今天才遇上各位,各位掌門前輩曾説過,這是各門的劫難,錯不在各位。’‘別説各位,就連少林天和、天智大師,全都曾失陷,這是妖女邪法,非戰之罪,各位師兄,要是願意回去,各派竭誠歡迎,不再回派,也難自安生理!’這羣人雖全是俗家打扮,可是這時‘阿彌陀佛’與‘無量佛’之聲,不絕於耳。

    其中就行人説了;‘我們回山就向戒持院報到!’這一來,大家異口同聲的,全願迴歸師門。

    嶽浩然在馬上又一抱拳道:‘各位師兄請起,咱們以後在各門派裏見了!’各人起來之後,陸續走了。

    一天雲霧一掃而光,眾人接着上路!可是現在這些位正義大俠,卻走在了鏢車的前面。

    走了不到五里地,就見前途路上塵土飛揚,一匹快馬迎面而來。

    等到了近前一看,馬上全是豔妝少女。

    這時候俠義道中的施義,忽然一夾馬腹,手持貫用兵刃九環力,衝了出去,對少女大砍大殺!眾人看施義這舉動,誰也不知什麼原因。

    黑妞忽然大聲道:‘對方是一統教飛燕宮的!’這時大家才明白,施義拚命的原因。

    原來上次他兄弟被擄,施義的童貞,就是毀在這個騷女人手上的。

    大家立即下馬待敵。

    再説,按以往的情形,一統教的妖女全是在戰鬥結束前出現,今天怎麼晚了一步呢?原來這次一統教的行動是由飛燕宮主負責,第一撥由京裏幾家鏢局人員出面,主要是試探性質。

    而第一撥失敗之後,她把在附近的男使者,全部派了出來,以她想,這羣使者乃各大門派二、三代弟子,全是高手,縱然收拾不了對方,兩個時辰之內,絕不會落敗。

    她萬萬設想到,對手中竟然有人持各派令符,喚醒了這批迷失的人,重回各大門派,等她們到來,全散了。

    飛燕宮主在馬上,見施義前來拚命,忽然發現了他眉心的那顆紅痣,嬌笑道:‘喲!——我的心肝寶貝,原來是你呀?現在要拚命啊?你忘了那天在牀上,親姐姐、親妹妹的叫個沒完哪!’她能當眾説出這話來,可是施義卻羞得滿臉通紅。

    當然,這時施義早被女使者擋住了。

    飛燕宮主在馬上嬌笑道:‘頭丫們,魔女追魂豔!’一統教眾女,也不管這裏正是陽關大道,立即下馬列陣,同時發出了‘魔女追魂’邪功,同時跳豔舞。

    剛開始仍是青春豔舞。

    接下來是跳七脱!最後竟脱得光溜溜,一絲不掛!再就是裸舞,舉手投足之間,胸前震顫的雞頭肉,令人心動,大開、大合的玉門關,令人衝動不已。

    譚威他們這些位練過‘玉龍金鎖功’的人,看了心如止水,無動於衷!鏢局子的鏢師、趟子手、夥計車把式,他們可就不同啦!剛開始看青春舞的時候,就令人興奮,她們一脱,有的人就把持不住了。

    等到脱光了跳的時候,全虛脱的倒了一地。

    嶽浩然發覺之後,忙點了這些人的穴道,止住了大開的精關,好在他發覺得早,不然這些人非虛脱而死不可。

    這時司徒無畏得意的哈哈大笑道:‘騷丫頭們別丟人了、老子們全……’嶽浩然怕他説油嘴,泄露‘玉龍金鎖功’的底,忙插嘴道:‘妖女,爺們全服了“鐵心丹”!’飛燕宮主不知‘鐵心丹’是何物,反而對諸女道:‘丫頭們,加把勁!’接着,她自己也加入了舞蹈行列。

    現在她們又用上了聖母教在山頂上的那一幕。

    先開始假風虛凰的性舞。

    接着又是多人性交疊羅漢,各妖女口中還不斷的發出囈語淫聲。

    譚威等人,雖練了‘玉龍金鎖功’,但火候尚淺,看到這場而之後,各個全都目瞪口呆,似有把持不住之勢。

    嶽浩然看了大驚,忙仰天長嘯。

    他這嘯聲,似龍吟九天!當時使各俠神情一振,清醒了過來,各自暗呼:好險!要不是麼弟,又栽了跟頭。

    他這一嘯,使諸俠清醒了不要緊,可是這羣小妖女,卻如遭雷擊,各個洪河氾濫,騷水流滿了雪白大腿。

    飛燕宮主一看,急了,也忙一聲長嘯,倒也鳳鳴九霄。

    這一來,才堵住了妖女的潰堤。

    她見對手過於強勁,忙一聲呼嘯,眾女連衣服全顧不得穿,拉着件披風,全上馬落荒而逃。

    眾人見妖女逃走,也沒追趕,又重整鏢隊上路,順順當當的到了長安交鏢。

    話説,威遠鏢局,長安交鏢的地點,可不正是一統教玉環宮主,在長安的住址!嶽浩然同施氏雙俠全認得這兒。

    交鏢的時候,居然是玉環宮主親自驗收。

    嶽浩然等三人,雖然認識玉環宮主,可是這玉環宮主卻不認識他們,那是因為施氏雙俠上次化了裝。

    而嶽浩然上次是暗中偷窺,並沒露面。

    他們交鏢之後,在長安停都沒停,立即返京。

    可是出了長安以後,黑妞把小威交給了他爹,自己與嶽浩然又折回了長安。

    他們這再回長安,夫婦二人全變了樣子。

    嶽浩然仍運氣易形,又成了上次的山東大漢。

    黑妞則帶上了向千面俠要來的人皮面具,成了老學究。

    夫妻二人一商量,就前後腳進了長安第一樓。

    嶽浩然進了第一樓,夥計一看,我的媽呀,這主又來了!可是沒法子,只有戰戰兢兢的上前伺候。

    嶽浩然仍裝模作樣的道:‘好酒,好菜,快!’説過‘快’之後,好像很親切的一巴掌,打在夥計背上,可是夥計卻摔了個觔斗,不敢言語,爬起來跑了。

    不一會,酒樓夥計由掌櫃的帶來一大羣。

    這一大羣,可不像現在的大酒店,發現有人鬧場,前台經理帶看保鏢警衞,貼靴避簾子的打手,先上來把鬧事的打一頓架出去。

    而掌櫃的帶來的這羣夥計,卻是端菜的端菜,捧酒的捧酒,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羣夥計似乎對他也有了經驗,全在他坐的對面上菜,他想再來一巴掌親熱、親熱,隔着桌子也夠不到啦!夥計上了菜,趕緊溜!最後剩下掌櫃的,硬着頭皮諂笑道:‘大爺,前次您來,想吃王八,小號沒找到,掃了大爺的興,等您走了,小號到處蒐購了幾隻肥鱉,養在池子裏,您想吃清蒸的,還是燒、烤、白煮?’嶽浩然裝得又要來一巴掌親熱,可是抬起了手沒往下拍。

    掌櫃的可嚇出了一身冷汗。

    嶽誥然嘿嘿笑道:‘你真夠意思,給俺來個清蒸烏拉龜吧!’黑妞在別的桌上,看他表演,傳音笑道:‘壞蛋,你可真神氣呀!’嶽浩然也傳音道:‘我的老婆呀,你可千萬別攪局,好戲還沒開鑼呢!’接着他就據案大嚼。

    不一會兒,由竹簾後走出一位年青豔麗的歌姬,到了他的對面,拿起酒壺就為他倒酒。

    按説,第一樓的歌姬,從不為客人侑酒,今日一反往例,而且還笑道:‘大爺呀!上次您不説要見我姐姐嗎?等我跟姐姐説好了,誰知您倒溜了,害得我叫姐姐瞞願了好幾天!’黑妞看了有點吃味,傳音道:‘唷!你的豔福不淺哪!’嶽浩然也藉着飲酒的動作,傳音道:‘你別瞎扯,她就是上次叫我幹垮了的那個惜春仙子,就要帶我去玉環宮主那兒了!你快吃完了,先到咱們交鏢的那家附近等着!’他傳音完了,把酒杯一放,就‘“嘿嘿!呵呵!………’的大笑着。

    惜春仙子道:‘這回大爺打算什麼時候見我姐姐?’嶽浩然忽然小聲道:‘你等我填飽了五臟廟就去,不然到時候沒勁啊!‘説完,又哈哈大笑。

    惜春仙子道:‘大爺慢慢喝,我叫她們唱支曲兒!’‘好!好!哈哈哈哈!’

    惜春仙子回了簾後,這時檀扳輕拍,絲竹啓動,悦耳歌聲響起,嶽浩然沒再鬧,大家得以一飽耳福。

    玉環宮主,一見嶽浩然就打心眼裏樂了,因為這女妖閲人良多,見了嶽浩然的鼻子,就知惜春仙子所言不虛。

    開口笑道:‘唷!我説大爺呀!上次我妹妹跟您説好的,等我去看您,怎麼不聲不響就溜了呢?’‘嘿嘿嘿嘿!前次是俺老婆娘,帶信叫俺回去!俺不得個馬上回家哪!所以沒在店裏等你們姐倆!’‘噢!大爺是大英雄,原來也有那季常之僻呀?’‘啥?雞長弄屁?年頭不好,也不能叫老二吃屎啊!’‘大爺,你扯到那兒去了,我説您怕老婆!’

    ‘誰説俺怕老姿?火了俺照她屈股就是兩巴掌!’黑妞這時用傳音入密在他耳邊‘哼!’了一聲。

    嶽浩然接着道:‘不過俺怕她哭天抹淚的沒完,只好找燈頂着,給她洗腳咧!嘿嘿嘿嘿!’黑妞又傳音道:‘壞蛋,今晚你就頂燈給我洗腳!’嶽浩然知這女妖,年齡功力兩高,黑妞的傳音,她只要一用心聽,準能發現另外有人,忙用最高功力‘腹語傳聲’道:‘環翠,你可別攪局?這妖女功力,高你許多,讓她發現你,咱們以後就難搞了!’本想再調侃他幾句,一聽,就不敢再傳音了。

    惜春仙子知趣,笑道:‘姐姐跟大爺休息吧!我到前面去看看!’説着,退了出去。

    嶽浩然這肘,老實不客氣脱光了上牀。

    玉環宮主也大方的陪他躺下了,同時用手握住了他那條丈八蛇矛,愛不釋手的在手中把玩着。

    嶽浩然一件件的為她寬衣解帶。

    玉環宮主被剝成白羊,囈語連聲,是時候了,嶽浩然提槍上馬,於是大戰羽毛河了!戰況雖然劇烈,可是嶽浩然仍能用‘腹語傳音’叫黑妞乘機下窯,鑽入了牀底下。

    玉環宮主這時正在享受快感,毫無所覺。

    嶽浩然運起‘烏龍吸水’神功,只一時半刻,玉環宮主就五戰五敗,大敗虧輸,瀉得簡直是一塌糊塗。

    嶽浩然本想一上來就用‘烏龍吸水’功,把她毀了,忽然心中一動,暗想:要接近一統教主,還得她搭橋。

    於是在五戰五勝之後,立即剎住了車,同時點了她的昏穴,忙對潛入的道黑妞:‘環翠,快換珠寶!’黑妞從牀下爬出來一看,妖女雖昏了,可是個郎下體還跟她緊密結合在一起,心裏一冒酸,狠狠的在個郎屁股上擰了一把,才把帶來的贗品,換上了一半真的珠寶,道:‘我先回高升店,晚上別忘了給我頂燈洗腳!嘻嘻!’黑妞溜走了!嶽浩然這時用嘴吻住了玉環宮主的櫻桃小口,然後解了昏穴,玉環宮主對剛才之事,似乎毫無所覺。

    二人又纏綿了一刻,嶽浩然起身道:‘俺得回去了,有空再來!’玉環宮主被他搞得身軟如棉,一點力氣都投有,連説話的聲音都如蚊蚋,只好眨跟,點頭表示了。

    直到嶽浩然離去,惜春仙子等來到上房,看了一驚道:‘宮主,您怎麼了?’玉環宮主才小聲道:‘快扶我起來走走!’

    惜春仙子同另一女侍,架着她在地下走動,足足一個時辰,她才能自己站着邁步。

    原來她被嶽浩然搞拉胯了。

    惜春問道:‘宮主,您這麼高的功力,怎麼被他弄成這樣子?比我上次還慘!’‘唉!這個山東大漢,真是天生異稟,比小要飯的金剛強多了,真夠味,單憑他那天賦,就使我連連敗北!’‘那宮主怎麼不用“吸星大法’?’

    ‘剛開始我是想考他那條驢鞭,誰知他稟賦太強,一發不可收拾,到後來,我連施功的氣力都沒了!’‘宮主,您這一來可虧損大了,現在您的氣色好難看,一下子足足老了有十幾年!’‘快拿鏡子給我!’

    她一照鏡子,豈止老了十幾年,簡直變成了老太婆。

    她嘆了口氣道:‘萬幸!他不會採補,他要會採補,我今天可就完了!你們快為我傳令,盯牢他的行蹤,這回可不能斷線,他這種人,正是教主所要找的!’‘宮主!他這麼厲害,難道教主不怕?’

    ‘教主何許人,早已是地仙之體,正需要像他這種人來伺侯!’‘那宮主您現在………?’

    ‘我不要緊!你叫她們去給我找十九個有根基的壯男,補上個把月就可以恢復了,實在找不到有根基的,就叫宮裏的男使者來補!’嶽浩然回到店中,黑妞早為他準備好。

    你看!一個油碗,還放了兩個捻兒(燈心),一個洗腳盆,還有一桶熱水。

    嶽浩然一見笑道:‘你真要我頂着燈洗腳哇?’‘這是你這壞蛋親口跟那老騷貨説的嘛!’

    ‘咱倆商量商量,光洗腳不頂燈行不行?’

    ‘嗯……可以,不過你得叫我聲好聽的!’

    ‘叫什麼?’

    ‘還是你跟那老騷貨説的!’

    ‘噢!老婆娘啊?’

    ‘哎!真乖!’

    ‘夫妻二人調笑一番之後,嶽浩然真為黑妞洗腳。

    別看黑妞那雙是魔手,能使凌玲漲大潮,叫玉女振顫,嶽浩然這雙手也不含糊,捏、揉、洗、搓,令黑妞舒服得渾身顫抖,笑得前仰後合。

    接着二人上了牀,黑妞這一路同小威單住,好久沒同嶽浩然練功了,今天又在牀底下聽了半天,現在感到特別癢,於是跟老公展開了一場大戰。

    嶽浩然雖然剛在玉環宮主身上過五關,可是仍然兵強將勇。

    一個時辰後,黑妞鶯啼婉轉,死去活來。

    嶽浩然練了功之後道:‘今天我在玉環宮主身上,弄了她三十年的精力,你是見者有份,我給你一半,練功!’嶽浩然一用內力,射給她足有一杯神湯。

    黑妞練過後,果然精力大振,問道:‘你今天用了“烏龍吸水’神功啦!’‘嗯!’

    ‘那你為啥不把這老妖婦毀了?’

    ‘你我對一統教教主都沒見過,就是面對面的碰上,也認不出啊,所以我們還得利用她們搭橋呢!’‘你那“烏龍吸水功”用了之後,有什麼感覺?’‘起初我以為會像鯨吞!誰知道運用起來,對方根本沒有什麼感覺。’‘那咱們以後怎麼做?’

    ‘先回京啊!不過回京途中,經過洛陽的時候,對飛燕宮主也得毀她幾十年精力。’‘你説得好聽,留她們搭橋,實在還不是想在她們身上痛快!’嶽浩然同黑妞,由長安到洛陽,沿途雖發現一統教徒在作緊迫盯人,可是她們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二人進了洛陽城,大搖大擺的上了最大的酒樓一順來樓。

    兩人一進門,掌櫃的率領一大羣夥計,像接駕似的,全都恭身施禮,叫了聲:‘大爺!’嶽浩然仍是山東大漢裝扮,本想在這順來樓,鬧點事,耍耍威風,好引起一統教飛燕宮的注意。

    誰想,掌櫃的帶着夥計,奴彥卑膝的來了這麼一下子,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威風耍不起來了。

    愣愣的問道:‘你們這是於什麼?’

    ‘大爺!小號東家,向來好客,尤其是英雄豪傑,更是曲意結交,知道大爺來到洛陽,特在雅座備酒,等着給大爺接風呢!’‘你們東家是誰?俺不認識啊!’

    掌櫃的剛説到:‘我們東家是………’

    就聽樓上有人大笑着走來,一面走,一面大聲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嶽浩然在要飯的時候,就認得他,河洛大豪符北州。

    黑妞對他更熟,在他牀底下不知聽了多少出戲。

    符北州卻不認得二人,別説他們全變形易容,就是原來面貌,他也不會認識。

    符北州忙對嶽浩然一抱拳道:‘兄弟符北州,久仰兄台英雄豪傑,今日接待來遲,還請兄台恕罪、恕罪!’嶽浩然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趕緊抱拳道:‘原來是中州鼎鼎,河洛大豪符爺當面,失敬!失敬!’人沒有不喜歡奉承的,符北州呀他尊為中州鼎鼎,簡直有點暈淘淘的了!順便請問道:‘兄台大號?’‘小子慕容逵,匪號德州狻猊!’

    ‘哈哈哈哈!兄台果然像頭猛獅!快樓上請!’嶽浩然隨他上樓,黑妞裝得老學究,也邁着冬烘步,在後面跟着。

    掌櫃的見了忙道:‘這位老先生………’

    嶽浩然跟符北州聞聲同時回頭。

    嶽浩然道:‘俺忘子給符爺引見了,他是俺大舅子!’黑妞氣得白了他一跟。

    符北州倒瞞認真的,一抱拳道:‘舅老爺請!’黑妞跟他們一起進了雅座。

    掌櫃的帶着夥計,川流不息的上菜。

    接着進來了五名歌姬,還有兩個人帶着樂器。

    嶽浩然同黑妞見了這五名歌姬,心裏均不住的冷笑。

    原來她們全是這次劫鏢失敗的一統教徒,為首的就是飛燕宮主!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嶽浩然身邊,為他斟酒。

    另有兩位,分坐在黑妞同符北州身邊,同樣侑酒。

    嶽浩然道:‘我這大舅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喝酒!’符北州本來沒注意這個老冬烘,聽嶽浩然一説,他仔細一看,卻暗吃了一驚,忙笑道:‘舅老爺,不但文章蓋世,內功武學,恐怕也很有根底吧!’‘哈哈哈哈!’嶽浩然大笑之後道:‘我這大舅子所練的功夫,邪門得很呢!’黑妞搖頭幌腦了一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好!這句話把大家全逗樂了。

    嶽浩然與符北州乾了杯酒之後,問道:‘符爺,你對俺這麼夠意思!’‘哈哈哈哈!慕容兄,那是你在長安的時候,被道上朋友,尊為中州第一好漢!’‘符爺,您這可是亂説,俺在長安又沒跟人比鬥,又沒當眾練武,道上朋友怎會知道俺有本事?’‘兄台,兩上長安第一樓,舉手投足間,表現了極高武功,大笑中顯示了無比內力,更何況,長安第一樓的歌姬,自識甚高,從不為客人侑酒,而竟對兄台青睞?’‘這事,符爺怎麼那麼清楚!’

    ‘哈哈哈哈!兄弟朋友遍天下,尤其北五省江胡上的動靜,還沒有能瞞過兄弟的呢!’他真是大言不慚。

    嶽浩然幾杯灑落肚,裝作豪興大發,要跟符北州拼酒,符北州也不含糊,於是換了大杯。

    酒酣耳熟之後,嶽浩然開始對為他侑酒的飛燕宮主,毛手毛腳了。

    飛燕宮主也是曲意承歡。

    別看裝冬烘的黑妞不喝酒,可是對裝歌姬的一統教徒,也用上了她那雙魔手,弄得那丫頭不時的格格嬌笑。

    原來,自嶽浩然離了長安的玉環宮後,玉環宮主立即以一統教的特有傳訊方法,通知了北五省所有的教徒,説明這山東大雙就是教主尋求多年的大陰人,叫大家嚴密盯梢,並曲意結交,還説了他兩上長安的經過。

    洛陽飛燕宮主得信之後,馬上叫符北州出面攏絡,同時自己以歌姬觀身,一者想先嚐異味,更想把他纏住,等待教主光臨,也算大功一件,於是使出了混身解數,不但侑酒,而且帶頭獻唱。

    當嶽浩然酒足飯飽之後,符北州把他們請到府上,住在客店,想燕宮主順理成章的獻身相陪。

    另一歌姬則纏定了黑妞。

    別看黑妞是個西貝貨,她可不含糊!

    在沒辦真事前,單憑她那雙魔手,就把對方擺平了竟使對手高潮迭起,樂死了過去。

    再説岳浩然同飛燕宮主這對兒,一上場,嶽浩然就運起了‘烏龍吸水功’,弄得飛燕宮主大敗虧輸。

    不到半個時辰,嶽浩然就大嚷大叫起來:‘哎呀!大妞哇,你看你的臉怎麼起了皺紋,變老太婆啦!哎呀媽呀!妖精!妖精!’他連嚷帶叫的,帶着黑妞溜了。

    其他人經他這一鬧,全到了客店,一看,飛燕宮主可不變成黃臉婆了,全都大驚失色。”符北州正要向她尋問經過。飛燕宮主倒還沉着,轉對他道:‘你快派人盯住慕容逵的梢,千萬別叫他脱線,要叫他脱了線,教主面前,咱們可都吃罪不起!’符北州安慰她道:‘宮主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知道,山東德州的確有個“德州狻猊慕容逵!”’飛燕宮主道:‘你管北五省,為什麼沒吸收他入教?’‘宮主,這東西乃是德州一霸,而且奇淫好色,曾經割過魯西泰安堂主苟得春的靴腰子,所以沒吸收他!’‘好吧,他、我就交給你了,跑了我找你算賬!’‘宮主您的臉?’

    ‘我不要緊,叫飛燕宮所屬的男使者,每天來十個伺候我一段日子就好了!不過你也得貢獻點兒!’‘您叫我怎麼貢獻?’

    ‘我叫這慕容逵弄的失了真陰,最少損失了三十年功力,你多少得補給我點!’‘嘿嘿嘿嘿,咱們是老情人了,這有啥問題!來吧!’再説岳浩然帶着黑妞,乘亂溜了之後,又恢復了原來的容貌,黑妞問道:‘然哥,咱們去那兒?’‘既到了洛陽,咱也該去看看你公公了!’

    ‘我公公?你有爹啦?’

    ‘咱們拜堂那天,你不是拜過高堂了嗎?’

    ‘噢!你是説去開封看老局主——譚伯伯呀?’‘我們不該去看他老人家嗎?’

    ‘該!該!’

    開封!威遠鏢局老局主譚德,自從恆山會後,率領少林北派俗家高手跟舊有鏢師,回到開封,立即準備鏢局復業。

    等譚威他們由北京交羣英鏢局保來二百萬兩白銀之後,立即擇吉仍用那塊老的金字牌匾,重新開業。

    有了銀子好辦事,他們還準備仍在長安、太原、濟南先開上三家分局,正物色鏢局子的局址呢!嶽浩然同黑妞來到鏢局門前一看。

    赫!又是轟轟烈烈,車水馬龍。

    譚小威這時正在櫃房玩耍,一見大師父、二師父來了,出來見了禮之後,就大嚷着往裏跑:‘爺爺,爹爹,我大師父、二師父都來了!’他這一嗓子,裏面出來了一大羣。

    原來先回去的譚威他們這羣人,也繞道來看老人家。

    老局主譚德,也跟他們一起迎了出來。

    嶽浩然忙上前見禮,叫了聲:‘老前輩!’

    黑妞卻叫了聲:‘公公!’

    司徒無畏笑道:‘喲!老疙瘩怎麼又成譚老伯的兒媳婦啦!’黑妞翻了他一眼道:‘然哥説我們拜天地那天,拜老局主的高堂,算是我公公!’大家一聽,鬨堂大笑。

    然後隨老局主進丁客廳,落座之後,譚威笑問道:‘你們倆口子折回長安之後,又有什麼大收穫呀?’嶽浩然把在長安同洛陽的經過説了一遍。

    司徒無畏聽了之後,嘿嘿笑道:‘一腳踢出個屁來!’黑妞問道:‘十一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嘿嘿!巧極了!’

    大家忙問他怎麼個巧法?‘浩然弟在洛陽冒充誰?’嶽浩然道:‘慕容逵,德州狻猊!’

    ‘你為啥叫這個名字,跟這個匪號呢?’

    ‘符北州問我名號的時候,慕容浩三個字幾乎脱口而出,忽然一想,慕容浩這假名在長安寶通錢莊用過,當時易了容不能再用,又想起當時好像貌有點像梁山伯的李逵,所以就報了慕容逵。’‘又因為我易容時,變了個獅鼻,獅子本也叫狻猊,我又撇的山東腔,所以找了德州這不大、不小的地方,就叫了德州狻猊啦!’‘好!好!妙!妙!廟後頭有個洞,妙(廟)透啦!’‘怎麼?十一哥,難道有什麼巧合嗎?’

    ‘嘻嘻!你問我們老二吧!’

    南宮無咎忙道:‘浩然弟呀,德州果然有個德州狻猊慕容逵!’‘啊!’

    ‘浩然弟呀!你把易了容的相貌給我們看看!’嶽浩然一運氣易形,又成了山東大漢。

    歷城雙義簡直拍手笑得打跌。

    ‘妙!妙!妙!除了鼻子大點帶彎鈎,簡直是雙胞胎!’嶽浩然向道:‘十二哥,那真慕容逵是怎樣個人哪?’‘名震德州,家喻户曉,大大名人!’

    ‘是好?是壞?’

    ‘德州第一惡霸!’

    ‘怎麼惡法?’

    ‘結交官府,為害地方,色娼窩賭,坐地分贓,欺壓良善,逼良為娼,收規費、逞豪梁,可惡無雙!’‘那地方官就不管嗎?’

    ‘地方官哪?他幫官仔刮地皮,他替衙役要紅包啊!’‘地方上全是一羣貪官污吏呀!’

    ‘為了他們那頂烏紗帽戴得牢,不貪那行啊?’‘這一來,地方官可肥了?’

    ‘唉!地皮雖然颳了三尺半,可是大半還得往上交!’‘大明朝的江山,讓他們這麼搞,可也差不多了!’‘可不是,大明朝到現在快二百六十年了,從洪武到天啓,歷經十五位皇上,那時候讓老百姓過了安靜日子!’‘難道江湖俠義道,也沒人過問嗎?’

    ‘唉!咱們哥倆早想把他除了,可是鈍刀砍不動他那鐵脖子啊!’‘哦!這惡霸功力還很高嗎?’

    ‘當年我們哥倆加起來,也打不過他呀!’

    ‘那咱們回京的日時候,我同兩位哥哥,轉德州一趟,把他料理了,為地方除一大害!’‘現在嘛,倒用不着兄弟你出面了,自從你為我們打通了“任、督”兩脈,功力已然倍增,我們哥倆對付他,已是足足有餘了。’‘今天已晚,明天我們就走,到德州去把他料理了,也為家鄉父老除了一大害!’‘二位哥哥料理他時,要秘密點,讓人家以為他是失蹤了,別讓人發現死了,因為我將來還要用他的身份,往一統教裏鑽,才能找到一統教主那個老妖!’司徒無畏道:‘好!我把他剁碎了,丟在運河喂王八!’大夥兒為他這句話,全被逗樂了。

    翌日,大家叩別了老局主譚德,一同上路回京,過了黃河,到達滑縣,歷城雙義與大家分道,去了德州。

    其他諸人,則轉入湯陰,沿南來時的大道回京。

    到京!大家進了威遠分號大門。

    赫!幾位的夫人、侍妾全在,尤其是未曾娶妻納妾的幾位,相見之後,真有説不盡、道不完的相思情意。

    千面俠阮大德,等大家親熱了一陣子之後,對譚威同嶽浩然道:‘大哥、麼弟!你們今天要再不回來呀,咱們留守在京裏鏢局子的人,就全得進東廠了!’回來之人聽了,全愣住了。

    譚威忙問道:‘怎麼回事?’

    ‘大哥,等你們走了十天之後,東廠那位大擋頭來了,他倒還滿客頭,意思説,周奎説你們在路上被劫了鏢,叫魏忠賢的東廠,先把我們留在京裏的人抓起來。’‘魏忠賢上次得了你的好處,對周奎説,東廠雖然可以自由行動,但對鏢局子失鏢,單憑周大人一句話,也不能就伸手抓人哪!’‘周奎碰了個軟釘子很生氣,魏忠賢最後給了他個台階,説叫他來了解下,如果真有問題就給他抓人!’譚威問道:‘後來呢?’

    ‘我跟這位大擋頭説,鏢局子走鏢被劫是常事,不過這次保鏢師,全是高手,同時有了萬全的準備!’‘他就這樣走了嗎?’

    ‘不!這時凌弟妹出來了,我為他們引見之後,他聽説凌弟妹是恆山凌掌長的掌珠,他更客氣了!’‘凌弟妹問他説,大人請想,在五天之內失了鏢,我們的人早回來了,要是六天以後失的鏢,周大人那兒來的消息呀?’譚成道:‘對!凌玲問的有道理,他怎麼説?’‘他説把這道理回去向魏忠賢稟告!’

    嶽浩然問道:‘他就走了嗎?’

    ‘沒有,葉姑娘出來了,我為他們引見之後,葉姑娘拿出了個錦囊,裏面是十顆明珠,對他説,鏢局子開張之後,你本打算送給他,因為周大人這趟鏢,期限太嚴,就放在他那兒了,今天正巧大人來了,順便就代你獻給他玩賞吧!’‘他收了嗎?’

    ‘起初他還不好意思收,架不住我同凌弟妹一邊加勁,他也就樂得收了,我順便給了他個台階,説鏢期十五天,往返得三十天,如果過三十天你們不回來,不管鏢交到沒交到,我們在京裏的人,全自動進東廠!’‘他怎麼説?’

    ‘他説,我這麼做,合乎情理,回去跟魏忠賢報告,就這麼回答周奎!今天剛好三十天,你們要不回來了,明天我們不得去坐牢嗎?’説完了哈哈大笑。

    黑妞在旁道:‘大哥,你現在就去交長安他們收到的憑據,看我今晚上怎麼偷這老奸臣!’大家鬨堂大笑。

    嶽浩然道:‘環翠呀,今後對付這個老奸可全看你啦!’葉萍道:‘夫人,您這次在長安有沒有得手?’‘萍兒,你真把我看扁了,我那回失過手了!’嶽浩然對他一笑。

    黑妞臉一紅道:‘你那回不算,那回是事叫紅繩拴住了,不然怎麼能找到你這個壞蛋呀!’這句話,逗得大夥們都樂了,牙都快笑掉啦!’葉萍道:‘夫人,今晚您最好把長安換出來的珠寶,放進周奎的珠寶箱裏,另外弄他一批出來!’‘萍兒,這幹什麼,吃飽了撐着窮折騰!’

    ‘夫人,您想想就明白了!’

    凌玲道:‘小翠,葉萍説得對,這叫以毒攻毒!’‘騷丫頭,你怎麼知道這是以毒攻毒?’

    ‘你比笨丫頭還笨,你想,長安一統教發現珠寶變了質,準叫周奎身邊那幾個丫頭暗查,一發現珠寶在周奎箱子裏,還不窩裏反?周奎再一發現自己的珠寶少了,更會懷疑身邊那幾個丫頭身上去!’‘嘻嘻,好主意,騷丫頭現在聰明多啦!’

    大家鬨笑過之後,譚威趕緊去周奎府上辦手續。

    入夜之後,黑妞對凌玲道:‘你曬了一個月的幹鋼,癢得在牀上翻跟斗了吧!’‘壞丫頭,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我告訴你,壞蛋在長安玉環宮主那老騷貨身上,弄了三十年精力,我分了一半,他又在洛陽飛燕宮主身上,也弄了三十年精力,今晚留給你了,我去俘周奎去了!’説完,出房上直奔周奎府。

    周奎府,到處是燈火輝煌。

    黑妞現在的功力,除嶽浩然外,在京裏已無出其右,對這照耀如同白晝的周府,根本沒放在心上!她閃身進了周奎卧室,現在他不進牀底下了,她看到山牆上掛了幅觀音像,牆前面有張長條案,她往條案上盤膝一坐,真像觀音顯聖,牀上的周奎和辛芳芳、陳園園二美,楞沒發現。

    周奎在牀上氣唬唬的道:‘你們一統教真是大言不慚!’辛芳芳道:‘什麼?我們一統教?老爺!您忘了。教主曾封您作“如意君’啦?’‘哼!你們讓我拿珠寶、銀子,叫威遠鏢局保到長安,説什麼不出直隸省,準能劫回來,等十天之後,又叫我到東廠,讓魏忠賢抓他們京裏的人。’‘誰知,這閹貨給了我個大釘子碰,説什麼沒憑沒據,鏢期不到沒理由抓人,過三十天沒下文,他才好行動。’‘他媽的,你們一統教又不爭氣,叫人家太太平平的把鏢送到了,使我在閹貨面前,又留了個笑柄!’陳園園見他氣得這個樣子,猛上洋勁,又摸鬍子、又揉胸口的道:‘哎呀!老爺呀,鏢就是他們保到了,您有什麼好氣的嘛!還不是由左手交給了右手,您最多也不過是花了幾個錢保費而已!’辛芳芳道:‘園園説得對,何況您動動眉毛,都會有人孝敬,損失幾個錢保費也值得把您氣成這樣子!’説完,也猛上洋勁。

    周奎這老小子,讓她們弄得氣沒了,可是興頭上來了。

    於是三個人,輪番大戰。

    自從陳園園她們來了之後,每天給他一顆補天丹吃!這小子雖年已半百,可是精力旺盛,弄得這兩個丫頭鶯啼婉轉,死去活來。

    黑妞對這動作,早已司空見慣,嚴格點説,早聽膩了,見他們如此,就開始她的工作!先找到珠寶箱,打開之後,先把由長安帶回來的,放在裏面,又選了一百顆上品,放在兜囊中,再把箱子恢復原狀,閃身出來之後,返回了鏢局,自顧自的去睡了。

    天亮後,凌玲跑去看她。

    其實黑妞早就醒了,躺在牀上沒動,可是發現凌玲前來之後,反而閉着眼,呼呼裝睡,還帶打呼!凌玲輕手輕腳,進屋一看,見她睡得像條死豬,找了根草簽,就要抽她鼻孔!誰知黑妞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拉倒在牀上,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底下,笑道:‘好哇!騷丫頭昨夜浪了一晚上還沒浪夠,一太早跑來撩撥我!’説着,就在她身上大動其手!凌玲被整得連喘帶笑的求饒:好妹妹,好姐姐不住的直叫。直到連連叫出好哥哥、情哥哥,黑妞才放手。嶽浩然這時也來了。

    葉萍她們六個,也來給二位夫人請安!嶽浩然問道:‘你昨夜去周奎那兒,有什麼發現?’黑妞把昨夜之行説了一遍。

    ‘好!這下週老奸跟魏老閹可對上了!’

    葉萍道:‘周奎對一統教,似以產生了不滿!我們正好利用機會,加大他們間的裂痕哪!’‘環翠呀!周奎家裏到底有多少珠寶?’

    ‘有多少?説出來嚇你一腦袋頭髮!’

    她這句話把大家全逗樂了!凌玲道:‘翠兒,到底有多少嘛?’‘整三箱!’

    ‘箱子有大有小啊!’

    ‘長兩尺半,寬一尺半,高一尺!騷丫頭你念書多,會算術,又會什麼袖裏囤金(心算)!算算有多少?’凌玲還真的用心算,算了下,笑道:‘每箱要裝黃金是三千七百五十斤,裝徑寸大珠可以裝三千七百五十顆!三箱,哇!光徑寸之珠,足裝一萬一千二百五十顆!’‘嘻嘻!騷丫頭還真有兩套!’

    ‘哇!那他不富堪敵國了?’

    嶽浩然嘆了口氣道:‘國家的錢,全叫這些貪官污吏接走了,皇家朝廷跟國庫,半箱子也弄不出來啦!’黑妞道:‘這老奸珠寶雖多,但真值錢的並不多,大都分只是一、二百兩的貨色!’‘那也不少了,最少也值幾百萬兩啦!’

    凌玲道:‘翠兒,昨夜你摸的也只是一、二百兩的?’‘騷丫頭去你的吧!我摸一、二百兩的東西讓它漲腰哇?姑奶奶拿的最少也得值五千兩銀子才值得動手啊!’‘乖乖隆得咚!你一出手就是五、六十萬兩銀子,我們有你這寶貝妹妹,這輩子保管吃香的,喝辣的啦!’‘昨晚,壞蛋灌了你那麼多,你還沒喝夠!’

    六侍聽了想笑,可沒敢笑出聲來。

    黑妞對她們道:‘今天你們就把這珠子想法子賣了!’葉萍道:‘夫人,您好不好再多弄點,我們到長安跟洛陽去賣!’‘為什麼?’

    ‘在長安同洛陽賣,最後必會有一些,由官府這管道再孝敬回來結周奎,周奎發現失竊的珠寶在長、洛等地出現,必對一統教的誤會更為加深!’‘好!今晚然哥去給我打接應,我再弄他兩百顆,明天你們就去長安!’長安!玉環宮中,不但妖女雲集,就連小要飯的金鋼等使者,也有十幾位,原來一統教主的大駕來了!嶽浩然第一次以山東大漢,在長安出現時,玉環宮主就報給了老妖婦,説長安出現了驢鞭。

    一統教主趕來了之後,這山東大漢已經失了蹤。

    目前她正在江南巡遊中,又接玉環宮主急報,説這山東大漢二度出觀,所以急急趕來!可是這漢子又走了,不過這次盯了梢,知他去了洛陽!她知道,飛燕既得了通知,這漢子絕逃不出手去,大放寬心。

    可是見玉環宮主這個樣子,一跺腳道:‘我當初下令,不准你們對生有驢鞭馬陽之人,用吸星大法,是怕傷了他們的元氣,沒想這漢子天生異凜,把你搞成這樣,由現在起,前令撤銷!’眾妖女齊聲道:‘謝教主恩典!’

    玉環宮主把四美在京鼓動周奎叫威遠鏢局,保來五十萬兩銀子及一箱珠寶,飛燕宮主中途沒劫成,銀貨已然送來,向老妖婦稟報了一番,並把珠寶小箱呈給於她。

    一統教主打開看時,就臉色一變,問道:‘你開箱點收時,有沒有驗封?’‘有哇!不但箱子上有周奎的宮封,還蓋着紫花大印呢!同時還有小妹子辛芳芳用的教中暗記封條呢!’‘箱子沒有異樣?’

    ‘沒有!威遠在路上還跟飛燕的人拼了好幾次命呢!’‘哦?’

    ‘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這珠寶是我以前給周奎,用來換他二百萬銀子,支援京裏金山總舵——寶通錢莊遭擠提之危的!如今有一半變成了假的?這毛病該出在什麼地方?’‘徒兒想,威遠鏢局不會,恐也不敢在路上動手腳!您看會不會是周奎捨不得,瞞得那幾位小妹子動了手腳?’‘嗯!不無可能,老奸本來是小兒科!’

    ‘徒兒通知小妹子們,問問他?’

    ‘先別驚動他,叫四美暗中先查查!’

    ‘好!徒兒這就通知她們!’

    ‘一統教主拿出一包補天丹,對金剛等男使者道:‘宮主被那山東大漢弄成這樣,你們好好伺侍她,這幾顆補天丹,等事後再給你們補補!’説着,把藥遞給了金鋼!然後道:‘我到洛陽走走!’飛燕宮得知教主要來,地位高的徒眾,全緊集在宮裏,等着接駕。

    一統教主到了之後,看到飛燕宮主這樣子,笑道:‘這山東漢子的確不錯,連燕兒也叫他搞成這樣子!’‘師父!難道玉環也讓他搞慘了?’

    ‘可不是!不過我已解除了,遇到驢鞭馬陽不得使用大法的禁令了!’‘弟子等已接到了聖諭!’

    ‘他人呢?’

    ‘當他把我搞的變了樣子之後,大喊大叫,説我是妖精,拉着他那大舅子,乘亂跑了哪!’‘這傢伙怎麼搞的,一下子又沒影子了!’

    ‘師父,符北州説他知道這傢伙的底細!’

    ‘北州!’

    ‘屬下在!’

    ‘你認識這傢伙嗎?’

    ‘教主,屬下雖沒見過他,但卻知德州狻猊慕容逵,就是他那個樣子,行為、習性也都跟傳説一樣!’‘嗯!找他的事,我就教給你啦!’

    ‘屬下遵命!’

    ‘好!如果找到他,他不肯跟你來,不要用強,傳言給我由我親自去見他!’‘是!’

    ‘好!你現在就去吧!’

    ‘是!屬下告退!’

    ‘燕兒!’

    ‘師父!’

    ‘玉環跟我説,周奎一批東西,叫威遠鏢局保到長安交給她,而另安排你中途攔劫,你怎麼沒能劫下來?’‘師父,是這樣的,京裏小妹子來信説,她們查出了整寶通錢莊的是威遠鏢局,同正義錢莊乾的,小妹子想用以前對付威遠鏢同的老法子,把他們毀了,才鼓動周奎投鏢,叫我出面劫下來!’‘怎麼失敗的呢?’

    ‘師父,是這樣的,我得信之後,立即飛調威武舵下的北京幾家鏢局中的銅、鐵牌級弟子,先在保定附近擋他們一下。然後急調洛陽附近,宮中的銀牌使者一百多人,在邯鄲一帶劫鏢,我跟幾個丫頭也趕了去!’‘誰知,這麼多的銀牌使者,不但鏢沒劫下來,連人都沒有擋住!’‘莫非威遠鏢局出了什麼大能人?’

    ‘可不是!我跟幾個丫頭,在路上碰上了鏢車,就知道不好,忙在大路上列陣、施法!可是,連我都下場的“魔女追魂豔”都沒制住對手。’‘而對手中,有個年青人,一聲龍吟長嘯,功力比我還高,震得這些丫頭們破了精關,我急用鳳鳴神功,才把她們止住了!’‘看來他們之中,確有高人,那後來呢?’

    ‘我看情形不對,忙率丫頭們跑了!’

    ‘那些使者你呢?’

    ‘師父!別提了,等我們脱離之後,找尋那批使者,誰知,在劫鏢的地方,留下了平常表現最好的幾個屍體,全被人隔空點了心坎兒大穴,七孔流血而亡!其餘的便者,一個也不見了!’‘其餘的人,到現在一個也沒見到?’

    ‘師父,還有更氣人的呢!我一回來,立即通令北五省弟子詳查據報!您説,這些人都跑那兒去了?’‘他們去那兒啦?’

    ‘全都又回了師門,當和尚、當老道去了!’

    ‘啊!難道威遠鏢局,有人握有使各派低頭的法寶?’‘誰知道哇!’

    一統教主沉吟良久才道:‘威遠鏢局這次復業,的確不單純!你馬上傳我令諭,教下弟子今後沒我的命令,一律不得對威遠鏢局動手!’‘是!’

    ‘問題不簡單,我得馬上進京看看!’

    接着給了飛燕宮主一包補天丹,道:‘你趕快把身子補好!’再説京裏,黑妞在嶽浩然為她打接應下,連着幾天狠狠的把周奎的珠寶,偷了一千多顆,而且全是上品!現在周奎的藏寶數量雖多,全剩下不大值錢的了,可是這老奸一直沒有發現。

    黑妞弄回去的珠寶,分別有眾兄弟姐妹帶往外府消贓。

    這天由丐幫北京分舵傳來消息,説有五名美豔少女騎大宛汗血寶馬,進了寶退錢莊,不一會兒又換了暖轎去了周奎府。

    嶽浩然道:‘八成是一統教的高級妖女,可能是宮主一流人物!’譚威道:‘兄弟!你沒聽傳信説,她們騎的是漢血寶馬?’‘大哥,她們騎汗血寶馬有什麼不對?’‘我上次劫鏢遇到她們玉環、飛燕兩個宮主,咱們這回保鏢,又遇上了飛燕那妖女,她們騎的僅是蒙古健馬!’‘大哥説這回騎汗血寶馬的,可能是一統教主?’‘我猜,八成是那老妖婦!’

    黑妞道:‘晚上我去摸摸看!’

    嶽浩然急道:‘你可千萬去不得!’

    ‘為什麼?’

    ‘那老妖婦的功力,連我都不是對手,你那裏行!’‘我只是探探,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又不動手!’‘哎呀!環翠呀!就拿我來説,縱是睡着了,三十丈內有什麼動靜,我都會驚醒,何況老妖婦比我功力還高!’‘那咱們就不探了嗎?’

    ‘不!這活兒由我來!’

    ‘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嗎?’

    ‘我目前雖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在她面前脱身,那還不成問題!’‘好!你去就去吧!’

    一統教主上次來過,周奎府的錦衣衞一見,忙恭身行禮,請入後庭!周奎因朝中有事,真到夜晚才打道回府。

    門口的錦衣衞向他一報告‘小丈母孃來了!’

    周奎一聽,簡直樂瘋啦,生平只有一次,跟這小丈母孃樂上了天,於是急急的進了後庭,去見這老姘頭。

    周奎見到一統教主之後,立即後堂備筵。

    飯後,一統教主與四美全到了周奎的卧室!周奎本想與老沃婦馬上重温舊夢,可是一統教主卻由女侍手中取過小箱子,交結了周奎道:‘這是她們幾個,求周大人託保到長安的,雖沒在中途劫回來,可是老身現在帶還給大人,至於那五十萬兩銀子,大人可以隨時到寶通提取!’‘周奎見珠寶銀子回來了,大喜過望,忙接了過去。

    可是一統教主卻説了:‘周大人,我把女兒全給了你,更貴重的珠寶存在你手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們只是向你借用一點來打擊威遠鏢局,你居然不放心,暗中把珠子換了一半假的?’‘什麼?珠子有一半是假的?’

    周奎忙把箱子打開一看,可不!一半是假珠!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芳芳道:‘誰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是老爺親手所封,同時我還暗中加了一道,教中專用的腦封呢!’‘不對呀?我裝的是教主上次給的東西,一點都沒動啊!’一統教主道:‘你裝的全是真的,而玉環宮主驗封的時候,又沒有動過的痕跡,那不是出了鬼嗎?’周奎聽了臉色大變,忙啓開了珍寶箱一看,他幾乎昏了過去。

    一統教主看了,忙問道:‘大人,有什麼不對嗎?’周奎沒理她,接着把另兩隻也打開了!一看,立時嚎啕大哭:‘我的寶貝全丟了!這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呀!’一統教主也愣了,勸住了周奎的哭嚎,問道:‘怎麼回事呢?’‘岳母大人哪!您給的珠子,我明明裝在這箱子,叫威遠保去長安,誰知有一半跑到我的珍寶箱裏,而我所有值錢的珠寶全不見了,剩下的全是不值錢的了!’‘真的?’

    ‘不信,您自個兒瞧哇!’

    一統教主一看,可不是,除了自己給他的珠子外,全是幾百兩,或幾十兩一顆,不值銀子的貨色了!她想,以周奎之貪,絕不會只弄這些便宜貨,忽然心中一震:啊!我們真遇上了極高明的對手啦!忙道:‘周大人,你也不用急,老身以前放在你手上的那幾顆寶珠,就送給你,算我的補償吧!’周奎聽了,心裏算是好過了點,開口道:‘這真多謝岳母大人了!我非得叫魏忠賢給我抓賊追贓不可!’‘周奎呀!這事能找魏忠賢嗎?’

    ‘他要敢不給我抓賊追贓,我拉他去面君!’

    ‘你的珠寶又沒有記號,又沒有特徵,魏忠賢這賊,怎麼追法?你要拉他面君?哈哈哈哈…………你在皇上面前一直裝窮,現在居然不打自招,説丟了幾百萬珠寶?’‘一旦皇上叫魏忠賢來查查現場,你箱子這些東西雖不值錢,可是數量這麼多,最少也還值幾百萬兩,巍閹要在皇上跟前一嘀咕,向你再借兩箱,你怎麼辦?’‘啊?’

    ‘這事兒,你別找魏忠賢,由一統教給你查!’‘岳母説由您的屬下來辦?’

    ‘怎麼?你瞧不起一統教?現在我老實告訴你吧!一統教屬下眾徒,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不然,我憑什麼敢想要坐宮中那把椅子?’周奎一聽,簡直嚇傻了。

    李芳芳又敲了下邊鼓,笑道:‘老爺,實對您説吧!一統教要錢,有寶通遍全國的錢莊,何況各宮中尚有堆積如山的珍寶,您這點東西算得了什麼?武有全國江湖大豪,除了威遠之外,全國鏢局全是教下弟子!’周奎道:‘難怪你們要除掉威遠鏢局!’

    一統教主道:‘威遠鏢局現有高人,我們暫時不要動他們,等我摸清楚了再説!’周奎道:‘前些日子,我叫魏老閹到威遠鏢局給我抓人,他居然碰我釘子,等我女婿登極,我非要他的命不可!’一統教主道:‘魏忠賢要跟威遠有關,那是留不得!’周奎懷疑道:‘一統教,真有那麼大本事?’

    辛芳芳道:‘老爺不信哪?我們四位老師姐,各據一宮,宮中仙子,男、女使者,那個不是高手!’説着,叫過教主的一名女侍,她取下腕上的金鐲子,交給女侍道。‘你表演一套,給周大人開開眼界!’女侍接過,拉直了,用那葱根似的五指,食、中二指輕夾,跟鋼剪般,把這金鐲子剪成了四段!周奎這時兩眼成了雞蛋!女侍接着把這四段,放在手心上,一運內力,憑着本身三昧真火,竟把這四段融在一起,雙手一揉成了園球。

    周奎見這嬌弱的女侍,居然有融金之能,嚇了一身冷汗,忙跪在一統教主面前,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愛卿平身!’

    ‘謝萬歲!’

    ‘孤家錢也有了,武將也有了,只是缺少文臣,你只要誠心誠意跟我,將來你就是文臣班頭,朕的相國!’‘謝主龍恩!’周奎又磕下頭去。

    ‘愛卿!隨孤家上龍牀啊!啊哈哈哈!’

    嶽浩然在周奎卧房十丈外的屋脊上,提足了功力,不但他們的對答全聽了去,而且運足目力,看得一清二楚。

    等他們上了牀,他也就退出周府,回鏢局!他沒走大門,直接由房上下來,這時大家都沒睡,都在大廳等他!他忙把這次所見,向大家報告了一遍。

    譚威道:‘老妖要親自向我們探索,咱們大家可要提高警覺了!’迴風劍客餘施周道:‘咱們成了老妖奪那張龍椅的唯一障礙了?’大極劍聶耳笑道:‘可不是!今後咱們得特別小心!’嶽浩然道:‘天下英雄豪傑,誰出來當皇上,我都不反對,可是就不能像武則夭一樣,牝雞司晨!’他這話一説完,除了黑妞之外,全都笑了。

    黑妞一瞪眼道:‘怎麼?女人就不能當皇上啊!’凌玲道:‘中國幾千年來,就出了個武明空,把大唐朝廷弄得個一場糊塗,怎麼還能再出女皇上?’‘我不服氣,將來也坐兩天皇上過過癮!嘻嘻!’‘你呀!還是在然哥懷裏作皇上吧!’

    凌玲這話一出口,就知道糟了,引來了鬨堂大笑!凌玲起身就跑。

    黑妞道:‘騷丫頭你……’起身就追。

    大家經她們這一鬧,也就回房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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