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倏聽她呻吟一聲,車宏城悚然一醒,忙搭上她的左腕脈。
她睜眼一瞧見他那惺忪雙眼及疲累神色,她的心兒沒來由地一顫,便不吭半聲地任由他把脈。
不久,他再度揮掌拍按她的大穴了。
一股股真力透體而入,不停地將那些‘越界’毒氣趕返‘璇璣穴’及‘志堂穴’,他卻滿身大汗及鼻息粗濁了。
她的心兒震顫更劇了!
她默默地閉上雙眼了,
倏聽大門口傳來一陣歡呼及馬嘶,她的神色一喜,忖道:‘馬達回來了!田雪,你這賤人的死期更近了!’
車宏城一收雙掌,立即走向房門。
’你……你要去哪兒?’
‘我該走了!’
’坐下!’
‘我……’
‘你不敢面對馬達?’
‘我……我……’
‘你怕他知道你的那件醜事?’
‘我……我……’
‘我已將你我之間的恩怨向他提過,他—再地以“按捺不住”
替你辯護,你該慶幸有此一位賢婿。’
‘我只求能夠獲得你的諒解?’
‘恨海能平嗎?’
‘你若不肯諒解我,就拿我出氣,千萬別遷怒天下蒼生,你可否立即解散嫠婦門?’
‘解散?到了這個地步,比解散更慘矣!’
他剛道:‘我……’便聽見黎若男悲呼—句:‘娘!’他立即上前啓門。
房門一開,黎若男和馬達並肩掠來,她乍見到車宏城,稍稍一怔,立即喚道:‘娘,你不要緊吧!’便掠向榻去。
馬達乍見到車宏城,心中雖訝,卻警覺地略一頓首。
車宏城輕咳一聲,道:‘我只將她將時由鬼門關拉出來,她的體中有兩股劇毒隨時在擴散,必須替她輸功逼毒。’倏聽宮裝美婦悶哼一聲,車宏城立即掠到榻前。
他伸手欲替她輸功,黎若男已經出掌道:‘我自己來吧!’馬達立即問道:‘門主,你是否服過白瓷瓶中之藥丸。’‘三……粒。’
馬達道:‘若男請稍候!’立即向房中一瞧。
他一發現房中有三個品茗瓷杯,立即劃破左腕,道:‘若男,請將血供門主服下。’
黎若男感激地立即上前端杯。
宮裝美婦的心兒更震顫了。
她喝了三杯血之後,倏覺胸、腹一陣絞疼,立即咬牙道:‘行啦!’
馬達有了果毅上吐下瀉之經驗,立即朝車宏城傳音道:‘爹,咱們到外面去聊聊吧!’
車宏城輕輕頷首,立即和他朝外行去。
馬達帶他進入清風樓廳中.道:‘爹,所幸你及時來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的態度有否軟化些?’
‘沒有!她已將那件事告訴你啦?’
‘不錯!她在我此番外出之前,將那件事告訴我,並吩咐我照顧若男,爹,你可否略述那件事?’
‘好吧!她是拙荊之姐,我同時結識她們二人,經過一段交往之後,我發現她的心機太深,便放棄她,哪知,她居然不顧眾人之反對與那位忽正忽邪的多情郎君成親,而且跟隨他到處流浪,真令人心疼。就在她懷孕之後,多情郎君將她安置在河南,他卻不改習性地到處拈花惹草,甚至勾搭上義勇莊莊主之妻。結果,他自己遭義勇莊莊主率人擊斃,她為了替他復仇,用盡了心機,雖然報了仇,卻險些喪命。
我正好撞見她被人追殺,我義不容辭地替她解圍,想不到在替她療傷之際,因擁生愛,一時糊塗玷污了她。
事後.我再三地解釋,她一直不吭氣,一直過了三天,當她能夠下榻走動,便連夜離去,我真後悔呀!’‘爹,她也是如此告訴我的,證明她的內心正直,先前之一切偏激行為,完全是為了復仇,你別怪她。’
‘我瞭解!我不會怪她。’
‘爹,有關化解她的仇恨之事,一時也急不來,若男的立場已經軟化,她經過此劫之後,或許會有所改變,慢慢來吧!’‘我知道!多偏勞你了!’
‘爹,她和你提過若男的身世嗎?’
‘沒有!我聽你説她和傲梅相似,難道是我的女兒嗎?’‘正是!’
‘天呀!我……我該怎麼辦?’
‘爹,交給我來化解吧!樓上有房間,你去歇息吧!’車宏城立即朝樓上行去。
馬達剛下樓,立即看見黎若男以棉被包着她抱她掠過來,他關心地立即在前開道及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裏面已被那些搜尋解藥及財物之人弄得一片凌亂,馬達略一清理,便將她扶放在榻上。
‘達兒!謝謝你替我除毒。’
馬達一聽見如此親密的稱呼,立即含笑道:‘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好好地寬心養傷吧!’
‘唉!好凶險的一場拚鬥,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過來的?’‘娘,怎會發生此事呢?’
‘還不是祝行忠他們五人所搞的鬼,他們為了搶解藥及財物,居然聯手攻我,並發動全面的暴亂。’
‘我被那三粒藥丸所害,若非那些查核人員拚死救護,我哪有機會再兒到你們呢,大危險了!’
‘娘,你真是福大命大,近兩萬人只剩下十餘人,而且,每人或多或少皆掛彩,的確太危險了!’
‘他們呢?’
‘目前正在由果老那千餘名手下協助療傷。’‘喔!果老真的肯來啦!你的功勞不小哩!’
馬達便略述自己解救果毅及與黎若男見面後之情形。
‘達兒,全虧有你,否則,垮了!’
黎若男低聲道:‘孩兒不慎被小萍下毒劫走,就在被對方接往江西之際,幸被四位江家莊的高手奮死救出。’‘江家莊的人怎會那麼巧地救你呢?’
‘他們奉命暗中護衞達哥,早就潛入此地,上回奉命跟隨田雪她們赴恆山,卻被田雪併入同心會。’
‘原來如此,達兒,你與江家莊有何關聯?’
‘江家雙妹是我尚未拜堂之妻。’
‘啊!你好大的福份!對了!你向果老提親了?’‘是的!果老不但應允親事,而且應允擔任本門的副門主。’‘本門已凋零,太委屈他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們研究一下。’‘請吩咐!’
‘我打算解散嫠婦門。’
‘這……’
黎若男急問道:’娘,本門一散,咱們如何復仇呢?’‘仇人目前就在此地,而且他已表明心意,只要我不累及天下蒼生,他願意接受我的任何處置。’
‘娘!你真的要復仇呀?’
‘你方才不是尚在關心復仇之事嗎?’
‘娘!我……我可否替他求情?’
‘這是你的職責嗎?’
‘孩兒知錯!’
馬達肅容道:‘娘,你該給他—個贖罪的機會,你沒有發現你兩度遇險,皆是他在要緊關頭替你解圍的嗎?’‘説下去!’
‘他昔年為色所迷!理該受罰,不過,應該不致於喪命。’‘我從未想過要他的命。’
‘這……’
黎若男急道:‘可是,你的復仇方式卻會使他身敗名裂,終生後悔。’
‘不錯!我起初欲讓他在武林盟主角逐中奪魁,然後,再以本門的雄厚實力逼他當眾認錯,令他身敗名裂。’馬達駭呼道:‘哇操!太狠了吧?’
‘我尚未執行,何狠之有呢?’
‘他若不參加角逐呢?’
‘我就參加角逐,而且不惜以近十萬人逼迫各派擁立我奪魁,屆時,我再當眾逼他招供、他豈非更慘!’
‘哇操!高招!娘,你不會如此做吧?’
‘只要你去角逐武林盟主,我就放棄這兩種報復方式!’‘好吧!我參加啦!’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
‘好!你去找他來,我要和他談談!’
馬達立即應是離去。
‘若男,他真豔福不淺,你可別和其他的女人爭名份。’‘是!他保證他會一視同仁的。’
’不管他能否一視同仁,你必須保持寬大的心胸,他很聰明,又很多情,這種人最討厭斤斤計較之人。’
‘孩兒明白!’
‘善用這筆財富,懂嗎?’
‘孩兒會輔佐他成為十全十美的武林盟主。’‘我對你有信心!你待會就歸宗吧!’
‘是!’
‘峨嵋已遭田雪血洗,我打算在該處終身禮佛,你撥一筆財物給我,俾維持峨嵋開支及冬季濟賑貧民。’
‘娘,咱們可以請恆山派派人前往主持峨嵋,你何必出家呢,’‘平靜!娘好累!娘只求平靜而已!’
‘孩兒可以去瞧你嗎?’
‘當然可以!我還要瞧瞧孫子哩!’
‘是!’
‘我要車宏城放棄角逐武林盟主,另外需在峨嵋護衞我三年及協助賑濟事宜,這種復仇方式,你滿意嗎?’她驚喜得雙目一濕,喚聲:‘娘!’立即下跪。
‘起來!他們來啦!’
‘是!’
黎若男剛起身,馬達果然已和車宏城入房。
‘念在你兩度臨危救我及這對孩子替你求情的份上,我願意改變報復方式,你不妨斟酌處理!’
‘請説!’
‘峨嵋已遭血洗,目前可有人在該處照顧?’
‘恆山派掌門遴派六位女尼在該處照顧。’
‘我打算去該寺擔任住持,行嗎?’
‘你……你當真?’
‘不錯!你該瞭解我一向言出必行!’
‘是!理當可行!’
‘我尚缺一名護法,你可願意客串三年護法工作,平日協助寺務,每年冬季協助賑濟貧民?’
‘樂意效勞!’
‘你拋得下莊務嗎?’
‘拙荊目前掌理得頗為順利。’
‘好!你先回莊交代一下;十日之後,來此地接我!’‘是!感激不盡!’
‘別高興得太早.困難重重哩!’
‘誓死護法!’
‘好,你回房歇息吧!’
他一離去,她立即含笑問道:‘達兒,你滿意了吧,’‘這才是—門之上的風範.佩服!’
‘好甜的嘴!難怪當今美女全部被你娶走了.你一共有幾位妻室!’
‘共有六個!’
‘不對呀!另外一人是誰”’
‘金陵鏢局的齊玉萍姑娘,。屬下是在護鏢途中和她結緣的。’‘原來如此!那孩子不錯!恭喜你!’
‘謝謝!’
‘若男自幼因為環境特殊,她今後若有何過錯,請你海涵!’‘若男最懂事了,我最佩服她的大將之風。’‘女人該入廚房,你多包涵!’
‘是!’
‘啊!糟!我方才忘了讓若男歸宗,明早再説吧!’倏聽馬達低聲道:‘娘,果老和香妹來了!’‘別向他們提及我赴峨嵋之事。’
馬達道:‘是!’立即與黎若男出房相迎。
不久,果毅和果天香含笑入房,立聽果毅道:‘門主,老夫來報到了!’
‘謝謝!讓你瞧見這副落魄狀,你該打退堂鼓了吧?’‘呵呵!沒這回事,賢母女當年只憑二人之力即能創出這片基業,如今有兩三千人,又有達兒,怕什麼?’‘謝謝你的鼓勵!謝謝你們協助救治我的那些屬下。’‘不敢當!他們個個皆是硬漢,每人至少各負五處傷,卻能支撐那麼久,老夫實在佩服得緊!’
‘這是我的福份,果老,我已將此地之事交給達兒,你多幫忙!’
‘沒問題!你欲赴何處?’
‘退居幕後,好好策劃一下!’
‘有理!讓他們年輕人去闖吧!老夫打算和你商量孩子們成親之事。’
‘此事涉及你、我、車家莊、江家莊及金陵鏢局,達兒下月即要角逐武林盟主,何不等他上任之後,風光地辦喜事!’‘好主意!達兒,新娘子共有幾位?’
馬達紅着臉道:‘六位。’
‘呵呵!豔福不淺!人多福氣多!很好!呵呵!你歇息吧!’説着,立即與果天香離去。
‘達兒,你們下去休息吧!’
馬達立即與黎若男返房。
房中仍是一片零亂,幸好錦榻沒有損壞,二人略加整理之後,立即寬衣上榻,而且是一上榻,就熱情地接吻着。
‘達哥,我好高興喔!’
‘我也一樣!娘怎會想要出家呢?’
‘她並不是要出家,她只是要藉助禮佛及救濟貧民來尋求心理平靜,她還吩咐我把小寶寶帶去見她哩!’説着,雙頰已經紅遍了!
他吻了她一下,道:‘既然如此!咱們應該“加夜班”啦。’‘不要嘛!氣氛雖佳,環境卻不對,而有,我明早還要起來侍奉爹孃漱洗,不能大貪睡!’
‘哇操!沒有侍婢,挺麻煩的哩!’
‘達哥,你以後打算在何處定居呢?’
‘你説呢?’
‘在此地,好嗎?’
‘好呀!’
‘此地尚有甚多的空地,咱們好好地蓋幾棟大樓,平日可以招待各派來訪者,有事之時.也可以互相接應!’‘好主意!瞧你的啦!’
‘達哥,你真的決心角逐武林盟主嗎?’
‘不錯!我豈能讓田雪的陰謀得逞呢?’
‘好!我明日就派人前往報名,你何時把她們接來呢?’‘近日吧!’
‘好!我派人送邀請函,你打算如何對付田雪呢?’‘以不變應萬變,咱們的人該靜養一陣子,不過,我又擔心她會趁機壯大勢力。’
‘別擔心!所有的黑道好手幾乎全被挖出來了!她再吸收下去,也只能吸收一批破銅爛鐵的角色。’
‘哇操!有理!’
‘達哥,我打算在致江家及車家的邀請函中,請他們各多遴選五十名莊丁及僕婦來此地協助,好不好?’
‘好呀!本門在各地的保安鏢局真的全垮了?’‘不錯!按規定,他們每天必須以飛鴿傳書報來每日的狀況,如今已經中斷多日;分明凶多吉少!’
‘大可惜了!’
‘沒什麼,反正咱們有的是錢,我明日尚需入城匯些錢到嘉定,以便娘抵達峨嵋之後方便行事。’
‘若男,我能分擔一些你的忙碌嗎?’
‘謝謝!我以前更忙哩!你明早就寫三封邀請函,準備交給江家莊、車家莊及萬事通吧!’
‘沒問題!’
‘達哥,抱我入眠吧!’
他親了她一下,立即摟她入懷。
她掛着微笑放心地入眠了。
他思忖片刻,確定只剩下除去田雪及角逐武林盟主這兩件事之後,他微微一笑,立即欣然進入夢鄉。
翌日卯初時分,馬達和黎若男剛走近廚房,便聽見一陣陣鍋鏟交響!兩人好奇地對視一眼,立即掠去。
只見果天香蹲在一旁洗菜,另有八名青年在另一處恍菜,十二名青年則揮鏟正在炒菜哩!
哇操!三八馬仔居然肯自動做家事,馬達感動得立即喚聲:
‘香妹!’及朝她掠去。
‘達哥、若男,你們怎麼起得如此早呢?’
‘哇操!你怎麼蹲得下身子做家事呢?’
‘挺好玩的哩!我該送漱洗水啦!’
黎若男立即含笑和她離去。
馬達含笑向那些人道過謝,立即掠出牆外。
他剛掠近木屋,便看見兩名青年向他行禮,他道:‘辛苦二位!’立即進入木屋去探視那些傷者。
他一一探視及吩咐他們安心靜養,然後才返廳。
只見果毅、車宏城、黎若男及果天香已經坐在桌旁等候,他向她們道過歉,方始入座用膳。
膳後,車宏城含笑道:‘我即將返莊,達兒,你多加小心些!’‘是!爹,可否煩你代轉兩封信?’
‘什麼事?’
‘我打算請江家雙妹及齊姑娘來此地會合。’‘沒問題!我不但派專人替你轉達此事,而且護送她們來此地。’
‘謝謝!另外尚請代僱一百名僕婦及莊丁。’
‘沒問題!我可以挑些老實可靠的人來此工作。’‘謝謝!一切拜託啦!’
‘別客氣!果老!我走啦!’
‘呵呵!早去早回,老夫尚等着和你共醉一場哩!’‘哈哈!沒問題!告辭!’
馬達便與黎若男送車宏城步向大門。
‘達兒,若男之娘身子尚虛,你不妨替她度氣療傷,較易復原。’
‘是!’
‘若男,爹愧對你,諒解爹吧!’
‘爹,你何必再提這此呢?一路順風!’
‘你們多加小心防備!我走啦!’説着,掠上那匹良駒,疾馳而去。
‘若男,你方才認祖歸宗啦?’
‘是的!娘流淚了哩!’
‘她經過此劫,脆弱多了!’
‘是的!達哥,你當真要替娘渡氣療傷嗎?’
‘是呀!有何不妥嗎?’
‘孃的傷勢甚重,可能需耗不少的功力哩!’
‘哈哈!原來是這回事呀I安啦!我的功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過,我不知道該如何施展哩!’
‘很簡單!走吧!’
兩人入房之後.只見宮裝美婦欣慰地道:‘他走了?’黎若男含笑道:‘是的!爹吩咐達哥替你渡氣療傷哩!’‘這……大耗功力吧!’
‘哇操!安啦!我的功力多多哩!’
黎若男扶起她之後,纖指朝她的背後八大穴道一指,仔細地解説行氣路線之後,馬達立即開始輕按她的穴道。
黎若男默察片刻之後,欣然道:‘達哥,幹得好!繼續吧!’馬達繼續地輕按她的穴道。
她的傷勢甚重,若太用力,不但會震裂傷口,亦可能震傷經脈,若太輕,好似蚊子叮牛角,根本沒作用。
黎若男仔細地觀察她的氣色及鼻息,隨時指點他改變力道,時間不知不覺地過了一個多時辰。
她的臉色轉紅潤了!
她的鼻息轉和順了!
黎若男驚喜地道:‘行啦!達哥,自孃的“命門穴”輸入真氣,別太雄渾喔!’説着,立即將纖掌按在她的‘氣海穴’。
兩股真氣源源不絕地在她的體中流轉了!
—個時辰之後,她的全身已經被白煙罩住了。黎若男收掌,微喘道:‘達哥.繼續催功吧!’馬達略一頷首,不但繼續催功,而且還握住黎若男的左腕輸出功力,她的身子一顫.驚喜地運功會合。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沉聲道:‘謝了!’立即自行運功。
黎若男輕輕一掙,立即牽他下榻。
兩人依偎在椅中看她調息了。
‘謝謝你!我的功力更精純了哩!’
‘恭喜!娘真的不要緊了嗎?’
‘她因禍得福哩!你瞧她的額頂是不是流閃着亮光?’‘是呀1不過,易容藥好似快要脱落了哩!’
‘無妨,再重新易容就行了!你想見見她的真面目嗎?’‘有些好奇。’
‘她比我還美哩!那股端莊令我自慚不如哩!’‘真的呀!’
’紅顏薄命,她的前半生太坎坷了!’
‘你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吧?’
‘習慣了!如今一閒,挺怪的哩!我下午該入城辦些事了!’‘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你去陪陪香姐吧!她一大早就起來做家事,分明是要爭取你的好感,多給些愛的鼓勵吧!’
‘謝謝你的指點!你真會體貼人!’
‘梅姐比我更行,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哩!’
‘梅蘭各具特色,我真幸運。’
‘兩位江姐姐呢?’
‘平分秋色!我真的分不出來哩!我也不想分哩!’‘抱歉!我的度量太狹了!’
‘不是!不是!閒聊而已!娘收功了!’
‘達兒,謝謝你!’
‘娘,你太客氣了!’
‘若男,替我備水、備衣!’
黎若男欣然離去了。
‘達兒,你的功力比我估算得還要高,我相信你必會成為武林盟主,我該替你好好地規劃此地為武林盟主府啦!’‘謝謝!’
‘達兒,曹嶽霖雖然作孽遭報,他留下來的孩子金輝卻因為我的疏忽而逝,我愧對他們曹家。’
‘你可否將若男所生之子挑出一名繼承曹家的香火,我這要求會不會太過份了些?’
‘理該如此!’
‘謝謝你!你去用膳吧!我待會再和若男用膳。’馬達立即行禮離去。
入廳之後,只見果毅及果天香含笑坐在桌旁,他歉然道:‘爺爺、香妹,我方才替娘療傷!有勞久候!’
‘呵呵!沒關係!她好些了吧?’
‘可以下榻走動了!’廠
‘太神奇了,你真高呀!’
‘不敢當!請!’
三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三人又去探視傷者,果毅便託詞離去。
馬達陪着果天香上樓之後,她一見他直接行向浴室,心兒一陣盪漾,尚未入門,立即自動摟吻着。
他熱情地吻着!
雙手亦忙碌地替她寬衣解帶。
你脱!我也脱!她亦開始剝光他了。
剎那間,兩人皆清潔溜溜了!
她掛着媚笑,道:‘達哥.你真迷人!’
‘黑白講!哪有男人迷人的,那是你們的專利呀!’‘可是,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哩!’
‘所以,你才一大早就起來做家事啦?’
‘爺爺説!此地沒有僕婢,他要人家爭口氣,別讓你瞧不起人家,人家一做家事,覺得蠻有趣的哩!’
‘好香妹!辛苦你啦!’説着,立即含住右乳吸吮着。
她道:·達哥!’立即又以‘螞蟻上樹’爬上他的身子。
‘喔!好酸喔!人家受不了啦!’
‘那就別刷吧!’
‘不!要刷!人家躺着讓你刷!’
‘你不要緊吧?你今天好似太興奮啦?’
‘人家不要緊啦!再刷呀!’
刷就刷,誰怕誰呀?
她終於被‘槍斃’了。
馬達摟她躺在清涼的石地上,問道:‘夠過癮了吧?’‘太妙啦!達哥,我愛你!’
‘好香妹,我已經託爹去僱請僕婦,若男忙着處理事情,這段過渡時期.可要多加偏勞你了!’
‘放心!人家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大嚴重啦!好香妹!’
‘好達哥!’
兩人熱情地摟吻着,愛撫着!
日子平靜地過了一週,這天一大早,突然來了三千餘名工人,他們井然有序地拆除左側那排木屋。
不到一個半時辰,那排木屋已被拆光,他們開始挖掘地基了。
午膳之後,馬達陪着黎若男及果天香到現場之後,黎若男比手劃腳,滔滔不絕地敍述大樓之藍圖。
果天香心服口服了!
馬達欣然詢問數句之後,突見一名青年抓着信鴿過來,道:
‘山西信鴿來到!’馬達好奇地立眼望向黎若男。
黎若男自鴿腳取下竹管,立即倒出一卷字條。
‘本會全力支持馬大俠問鼎武林盟主!’
‘會長田雪率三萬餘弟兄同賀。’
‘哼!她的消息挺靈通的哩!達哥如何答覆?’‘哇操!她有三萬多名嘍囉啦!挺會示威的哩!好!瞧我的!’説着,立即自地上拾起一小片木片。
他先將木片捏成小指指甲那麼小,然後揮指虛空徐劃。
剎那間,‘見好就收’、‘回頭是岸’兩排細字已經出現在木片上面!二女不由脱口道:‘好功夫!’
馬達將木片放入竹管中,黎若男將木塞一塞,立即系在鴿腳上。
那青年雙手一鬆,信鴿立即破空飛去。
‘哇操!這種通信方式挺方便哩!’
‘達哥,看來田雪在中秋之前不會來襲,咱們正好可以建成大樓哩!’
‘來得及嗎?’
‘沒問題,明天又會有四千餘人自洛陽來報到。’‘這些人不會有問題吧!’
‘我已經派了二百餘人監視着。’
‘若男,你真細心!’
‘是呀!若男,我根本不懂這些呀!’
‘每人各具一分才能,你對於周遭環境的超高敏捷觀察力及感應能力,就讓我望塵莫及哩!’
果天香樂得眉開眼笑了!
三人正欲返房,馬達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挽輜’車輪轉動聲音,他立即道:‘哇操!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馬車馳來此地呢?’二女掠前一瞧,果然看見—羣車隊馳來,另有兩位青年則策騎馳來,她們尚未開口,馬達已經揚聲道:‘恭迎王師兄及狄師兄。’二女終於明白是靖風山莊的人到了,她們尚未出聲,兩千餘人已經自動從左側木屋疾揀到大門後排隊了。
果毅亦和宮裝美婦自廳中走出來了。
馬達立即和二女掠到大門口。
馬車終於停在大門口子,車宏城夫婦、江雷夫婦剛自第一輛馬車出來,車伕人立即含淚撲向宮裝美婦。
二人沒吭半聲,卻相擁而泣!
江家雙妹豔光煥發地和美若天仙的車傲梅、齊玉萍自第二輛馬車一下車,黎若男和果天香立即親熱地上前招呼着。
第三輛馬車中卻下來一位慈顏老和尚及清瘦老道,果毅神色一變,立即傳音道:‘達兒!快迎接!他們是少林及武當掌門無塵大師及玄雲道長。’
馬達立即上前行禮,道:‘恭迎二位掌門人!’‘阿彌陀佛!果真是人中龍,老袖少林無塵。’‘無量壽佛!幸會!幸會!貧道武當玄雲!’
‘請二位前輩入廳奉茶!’
‘叨擾!請!’
餘下的馬車中陸續步出一批婦人、少女及青年,瞧他們的羞赧及緊張神情!果真皆是老實人。”
黎若男和果天香立即上前歡迎他們。
不久,果毅立即吩咐自己那兩名貼身侍衞引導那一百對男女去熟悉環境,他自己則快步入廳就座。
馬達在宮裝美婦示意之下,坐上首座,立聽車宏城含笑道:
‘達兒,二位掌門人於昨天上午來訪,他們一聽説我們要來此地,特地來見見你。’
‘歡迎!’
無塵大師含笑道:‘敝派掌門信物失而復得,全敕施主之功,老納代表敝派向你致最大的謝意!’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二位前來此地,定有寶貴意見!尚祈明示!’
‘老納已接獲你的報名函,不知你是以個人身份參加?還是代表貴門?’
‘這有何分別?’
‘恕老袖直言,貴門先前曾做了不少的壞事,你若代表貴門,屆時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請你考慮。’‘嫠婦門已經解散,此地已命名為羣英莊。’‘阿彌陀佛!幸甚!施主真是明智之舉。’
‘無量壽佛!貧道可否請問施主一件事?’
‘請説!’
‘據同心會會長田雪向武林宣佈,施主你是她之徒,可有此事?’
‘晚輩武功的確由她啓蒙,不過,並未行拜師之禮,而且,晚輩的功力及武學皆承自陰陽雙邪,故,晚輩不認她為師。’‘原來如此!貧道自會向武林更正這項傳聞,陰陽雙邪尚在人間嗎?’
‘已經仙逝。’
‘無量壽佛!幸甚!幸甚!貧道預賀施主奪魁。’‘謝謝!’
萬事通含笑道:‘老夫也有一件事要請教你,方便嗎?’‘方便,今天是黃道吉日,儘管問吧!’
‘呵呵!有意思!你為伺改變心意要角逐武林盟主?’‘嫠婦門做了一些錯事,我打算贖罪。’
‘佩服!老夫終身漂泊,可否在貴莊安度餘年?’‘這……太委屈你了吧!’
‘不委屈,你若擔任武林盟主,老夫反而沾光哩!’‘前輩,博古曉今,晚輩幸甚!’
‘不敢當!’
‘前輩德高望重,今後借重之處甚多,尚祈多加指教!’‘呵呵!一言為定!’
‘歡迎之至!’
‘呵呵!果老兒,咱們那一架沒有續集啦!’
果毅呵呵一笑道:‘可以拼酒呀!’
‘好呀!聽説你在新疆喝了不少的馬尿,練下一身的好酒量,老夫可要好好地和你較量一番。’
‘行!咱們就喝馬尿吧!’
‘不!不敢奉陪!’
眾人不由莞爾一笑。
萬事通又道:‘莊主,你打算何時成親?’
‘晚……我打算等參加武林盟主角逐之後,再作決定。’‘難得兩位掌門人大駕光臨,你方才説今天是黃道吉日,何不決定在今日成親,早些了結心願呢?’
‘這……太匆促了吧?’説着,立即望向宮裝美婦。
宮裝美婦倏地傳音道:‘明日午時吧!’
馬達立即接道:‘明日午時,好嗎?’
‘呵呵!行!老夫來籌辦此事吧!’
‘偏勞你了!’
‘呵呵!大快吾心!太好啦!’
眾人又歡敍一陣子之後,果毅便招待貴賓上樓休息,馬達則帶着六位嬌妻進入第四排精舍。
該處原本是嫠婦門堂主及護法居住之處!她們六人分別在樓上分配妥房間,立即由那些婦人及少女清理着。
馬達帶着六女在四周逛了一圈!剛回到大廳坐下歇息不久,三輛馬車已經運來十八位婦人。
萬事通帶着她們入廳之後,嘿嘿一笑,道:‘新郎倌、新娘子們,套量啦!’
馬達及六女便起身讓那十八人由頭到腳套量着。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載着她們離去了,萬事通呵呵一笑,道:
‘她們今晚就可以送來禮服,屆時再試穿及拆改吧!’‘哇操!這麼快呀!’
‘有錢好辦事,全開封城的師傅們已經全部動員啦!待會兒尚有人要來佈置環境,你們去歇息吧!’
黎若男取出一疊銀票,道:‘萬老,你收下吧!’‘呵呵!免!免!老夫還付得起!反正老夫那些錢也帶不進棺材。’
‘可是,這是本莊之事呀!’
‘老夫是本莊的成員之一呀!難得有機會請大家吃喝一頓,也算是“菜鳥”孝敬“老鳥”吧!’
‘哇操!你是菜鳥?’
‘是呀!老夫是新進人員呀!’
‘好!就讓你騷包一次吧!’
‘莊主,別説得那麼難聽啦!’
‘不然,就讓我騷包吧!’
‘好!騷包就騷包,老夫怕定你啦!’説着,立即朝外行去。
馬達和六女相視一笑.立即回房休息。
張燈結綵,鮮花四處飄香!
羣英莊中到處擺滿桌椅,近八千名工人被邀到莊中,分別與那三千餘名高手散坐在每張桌旁。
桌上除了擺妥碗筷、匙、杯之外,中間各擺着一道‘四喜拼盤’,桌下各擺着兩罈美酒。
那些工人乍見到色、香、味俱全的‘拼盤’不知已經暗嚥下多少的口水,他們皆暗叫‘划得來’。
突聽大門口傳來一陣震天炮般的聲音,江雷夫婦、車宏城夫婦、宮裝美婦及萬事通含笑自第四排精舍步出。
馬達及六女在八位青年及八位少女的引導下,穿着合身、高貴的禮服,隨後步出,眾人紛紛鼓掌歡迎。
大廳之中,半人高的紅燭高燒、喜幛高懸、綵帶徐翻,洋溢着喜氣。
終於,江雷夫婦六人坐上了主婚人大位,無塵大師及玄雲道長坐上證婚人大位,馬達與六女亦各就各位了。
在司儀王百傑中氣十足地吶喊下,馬達與六女行禮如儀之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入座準備用膳。
無塵大師及玄雲道長應邀説過祝福話之後,門口又傳來一陣鞭炮聲音,眾人欣然開始用膳。
在近百位大師傅的炊制之下,佳餚一道道地送來,那羣工人樂透廠,人人猛加菜及開懷暢飲了。
酒過三巡,馬達和六女在車宏城夫婦等六位主婚人的引導下,逐桌敬酒,現場氣氛更熱烈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們才敬完那八百餘桌賀客,接下來就是站在門口恭送客人了。
那些工人可真識趣,在酒足飯飽之後,迅速地回到左側木屋去休息,馬達和六女鬆口氣地重返廳中。
心情一鬆,他們愉快地取用佳餚及和家人歡敍着。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他們方始在眾人的祝福之下返回新房,六女立即各自回房去恭候馬達的大駕。
她們在猜馬達會先去找誰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