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隊伍完全沒有執行任何任務,他們把要下葬的棺木焚燒,用鐵水封住了屍體,毀掉了所有資料,帶着屍體開始了逃亡。而發現了異樣的組織,開始天南海北地追捕他們。
他們在逃到杭州的時候遭到了最大範圍的追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於我爺爺。而當時,我三叔正在以蓋鋪子之名,探索杭州地下一處南宋的隱秘皇陵,我爺爺就用了一招金蟬脱殼,把那具屍體藏人了南宋的皇陵之中。
而解九爺的人在那時候化整為零,混入了組織內部,開始有目的地大量破壞相關的資料,殺死或替換關鍵人員,霍老太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女兒有一些不對勁。
同時,解九爺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救出張起靈,當時只有格爾木的療養院是任何人無法染指的,所有核心的資料和人全部在裏面。
研究繼續進行,假的考古隊接到了西沙考古的命令,前往西沙。就在考古隊在西沙整合裝備的時候,真正的霍玲和文錦,使用了假的密令,把假翟玲和假文錦調往了長白山,而自己混人了假的考古隊中。為了給自己帶來幫手,文錦找到了三叔,而解九爺的內線,終於在那個時候,成功地把張起靈調出了療養院。
其間,解連環為了獲得更大的支持,和裘德考有了聯繫。裘德考的內部關係,為解連環得到西沙古墓的第一手資料提供了幫助。
這是三叔第一次介人到此件事情當中。當時解九爺已經去世,解連環發現隊伍中出現了問題,但是一時間,他不可能發現是因為掉包的人被掉包回來了,此事的蹊蹺之處非常莫名。解連環和解九爺不同的是,他沒有解九爺那麼絕情,可以為了最終的目的犧牲掉一切。他對於吳三省的出現十分納悶,於是,他也混入了隊伍之中。
當時解連環的計劃應該是順着解九爺的思路,找一個人替換掉吳三省,所以他事先帶着一艘船,遠遠地跟在考古隊的船後面,船上有一個他準備好替換吳三省的人,這個人肯定是解九爺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
吳三省完全不受任何控制,之後便發生了之前三叔敍述的事情。解連環和三叔在海底的事情是三叔虛構的,因為那是他們第一次在一個完全不可能有人監視的情況下單獨相處。
他們在古墓中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三叔那個時候完全處於巔峯狀態,身手、警覺、魄力和兇狠彌補了他的魯莽。那個黑暗中的人在襲擊三叔的瞬間就被殺死了。
應該是在三叔的逼問下,或者是在某種契機下,解連環和盤托出了整個計劃。於是,在海底墓穴的墓室中,兩個人進行了一次合謀。本身解九爺已經把整個組織搞得很不順暢,而三叔的加入,改變了解連環從解九爺那邊繼承下來的計劃。
三叔的決絕和魄力正好彌補瞭解連環的缺陷,再加上他本身的謹慎,他們開始一個快速的、更加大膽的計劃,要完全毀掉組織的核心層,也就是張大佛爺的後裔。
這其中最核心的一點就是,他們必須找到療養院。於是解連環戴上了三叔的面具,演了一出雙簧。在海底墓穴中,三叔用禁婆香迷倒了所有人,然後用解家的船把人運到了岸上,送還給了組織。
禁婆香這種藥物極其特殊,神志迷糊的時間非常長,解連環假裝第一個淸醒,編了一個故事,把他們運到了療養院中。之後解連環和三叔裏應外合,同時使用計謀,切斷了療養院和組織的聯繫。
與此同時,被騙到了長白山的另一支隊伍,不出所料在雲頂天宮出了事。我們在死循環中看到的乾屍,就是這批人的屍體。根據屍體的數量再結合順子的敍述,當年進去的人應該沒有全軍覆沒,我想能假冒文錦和霍玲的人,想必還是有些身手的,不知道她倆是不是逃掉的那兩個。
但是,情況在這裏發生了變化,此時所有的隊伍分成了三批人,一批是逃脱後的陳文錦他們,一批是三叔和解連環,還有一批是悶油瓶。
真正的三叔一直在尋找解連環和陳文錦那批人。而陳文錦他們在逃出療養院的過程中,發現已經無法信任任何人。顯然,解連環和吳三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們會為了達成目的犧牲掉他們,而組織則更加不可信任。他們為了逃避追捕和尋找真相,開始了格爾木探險,並且建立了錄像帶機制,開始警告第三代。
我想到這裏,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暖意,在整個局勢裏,所有人都是功利的、血腥的,唯獨這兩個女人領頭的隊伍,在面臨如此巨大的困境時,想到的還是保護和探索。
而三叔和解連環,一直蹲守杭州,四處尋找其他人的蹤跡。我相信三叔那麼執著,確實是因為對陳文錦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認,也有可能是解連環為了杜絕後患,一直想除掉他們。而文錦和我見面的時候提醒我三叔是假的,也是這個原因。
此時對於解連環的秘密追捕已經到了空前緊張的程度,解連環最後來到了杭州,一直躲在三叔的鋪子下面,看守着那具棺木,等待着日期的來臨。而從那之後,我所見到的三叔,其實是兩個人,只是因為當時實在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皮面具這麼完善的技術,這兩個人又確實在很多方面都十分相似,所以實在很難分辨。
在這期間,我感覺到三叔神出鬼沒,其實是因為有兩個三叔的緣故。這兩個三叔對於一切都非常熟悉,只是性格有些不同,他們同時在做一些事情,各有自己的做法和線索,所有的線索交雜起來,才會變得複雜詭異。
我無法分辨,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吳三省,什麼時候我面對的是解連環,但是我也淸晰地記得,我不止一次地覺得三叔的性格變了。但是無關緊要,他們就像雙生子一樣,為了同一個目的,一直在不停地奮鬥着。
話説兩頭,此時文錦和霍玲帶着他們的人,對格爾木的考察已經告一段落,而她們的身體也因為誤食了丹藥而發生了很多變化。霍玲的變化尤其快,已經開始有些神志不清,記憶力減退。他們利用廢棄的療養院作為休息的場所監視着霍玲。
而悶油瓶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他回到了張家古樓。可惜之後他生來就有的張家的失憶症犯了,之後被人當成肉餌,放入了古墓之中釣屍,被陳皮阿四所救,又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野裏。但是,此時的組織和當年的不可同日而語,已經變得似有似無,沒有那麼大的控制力了。
當時三叔和解連環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他們從三叔鋪子底下的古墓中,取出了當時張家古樓的一件戰利品黑金古刀,用來試探悶油瓶。與此同時,裘德考開始全面地介入到事情當中,不甘心再當一個投資者和被騙者。因此,才有得到裘德考各種資料的金萬堂到了我的鋪子裏找我。
三叔看到當時的戰國帛書之後就意識到,裘德考現在成了心腹大患,必須加以控制,於是組織了第一次的七星魯王宮的探險活動,沒有想到,事情從此一發而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