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婷身為女人,自然瞭解女人的心事,這時見府小蘭對一個貌醜如鬼的男子,如此熱愛,不由感動得嫉念全消,舒玉臂一把摟住府小蘭的身子,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啊!妹妹,你要找的可是那奇醜的石小龍嗎?”
府小蘭聞言,似在黑夜中突然望見了一盞明燈,又驚又喜,頓時忘其所以,霍然抬起頭來,道:“姐姐,你,你怎麼知道呀?”
蘇婷婷神秘的眨眨眼,反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啊?”
府小蘭這時雖有些羞意,但還是抵不住迫切的希望,聞言幽幽的點點頭,霍又抬眼望看蘇婷婷,口雖不言,雙眸中卻射着冀求的光彩。
府小蘭與蘇婷婷對視片刻,羞意轉濃,怯生生嚶聲道:“姐姐,你……”
蘇婷婷望見她那羞怯之態,舒皓腕握住她的纖手,綻顏而笑道:“妹妹,你找的那人,我知道他的去處,只要妹妹願意與姐姐同行,姐姐保你能遇看他就是!”
府小蘭張開櫻唇,欲想問個清楚,但話到口邊,卻又被女性的自尊與羞意,擋了同去。
但是,卻不好意思率直回答,推説要請示師父,便走回到梅凌霜身邊。
小龍適才已聽見蘇婷婷之言,心中早在吃驚,皆因她言中雖未指明,但若與事實兩相對照,豈不又昭然若揭?
府小蘭一走,小龍立即跑過去,悄聲責問蘇婷婷道:“哇噻!姐姐,你搞什麼鬼啊?……”
蘇婷婷“咯咯”嬌笑,道:“弟弟,我邀蘭妹妹一塊往遊黃山,你高興嗎?”
小龍氣在心裏,只好勉強打個哈哈,道:“哇噻!我當然也高興啦!”
嘴裏説看高興,眼中卻送給蘇婷婷,恨恨的一瞥。
蘇婷婷睹狀,心中篤定個郎專情對已,不願招惹麻煩,一絲甜意,使得她更加“咯咯”
嬌笑起來!
小龍不敢詢問,抱定不問不聞之態,道:“哇噻!好啦!咱們該走了吧?”
四人合在一齊,蘇婷婷將兩個大包行囊,縛在府小蘭馬後,一同起程,梅凌霜目睹小龍、蘇婷婷一雙璧人,舉止落落大方,風姿雍容端莊,異常喜愛,對小龍則存有着異樣望冀之念。
四人順路往南,一路上府小蘭與蘇婷婷牽馬步行,依偎一起竊竊私語,低聲談笑。
梅凌霜則乘機對小龍問長問短,考問不休!
這日中午,四人到達“倉頭”打尖休息!
這“倉頭”已距長江不遠,鎮西有一河彎,為貫通長江與巢湖的水路。
四人,找了家乾淨的飯店落坐,正在用飯,忽見門外,步履雜踏,接看走進四位大漢,與一位商人!
那知一看之下,卻發現那後進的一位商人,正是自己在巢湖附近,夏閣鎮上重託其救濟災民的王敬實!
心中一動,不由忖道:“哇噻!不知這王老闆,有沒有去救濟災民?”
想着,忽見王敬實突然離開那四位大漢,向這邊走來!
小龍心頭一驚,以為他認出自己,下意識的摸摸面頰。
此際,卻見那王敬實,走到府小蘭跟前,一揖到地,追:“姑娘可好!
石少俠不曾來嗎……”
府小蘭柳眉緊緊一皺,道:“王老闆少禮,石少俠另有要事到別處去了,王老闆有什麼事嗎?”
説畢,又介紹王敬實與眾人見面。
小龍裝作不識,寒喧着請他落坐,每人均知當日小龍慨然贈金之事,故想知道他是否已用於救災,便都客氣的讓他坐下!
王敬實略一遜謝,落坐道:“石少俠俠風蓋世,小人衷心感載,近半月來;小人東奔西走,便是為着變買少俠所遺的珍寶,購買糧米用器,以濟巢湖災民……”
接看便將處理方法,述説一番!
原來,小龍果然是慧眼識人,王敬實雖則是一介商民,卻具有俠義肝膽。
他自取回小龍一袋珍物,連夜兼程,趕往合肥,估價變賣。
但那一袋寶物,價值百萬以上,無一件不是價值萬貫,合肥雖是皖省的省會,卻也無一家珠寶行,能夠一起買去!
無可奈何之下;只賣了少許,共值廿幾萬,換了數千斤米糧,僱人運回巢湖,餘錢則在湖濱四周的鎮上,自己則決定攜看珠寶,前往金陵加以變賣,另購下十多家米棧糧行;僱請忠誠可靠之人,主持救災放賬之事。
經過這數宗巨大的買賣及放賬,王敬實頓時成了巢湖附近的名人財主,萬家生佛,成了無人不知的人物!
王敬實不敢自滿,更且居安思危的想到,目下巢湖,天下黑白兩道之雄,雲集未散,若此舉傳入黑道綠林耳中,多半會引起垂涎,而必恩圖劫執—故此,他不敢過份招搖,悄悄的僱了合肥最大一家“四劍鏢局”的四位鏢師,充當保鏢,循水路前往金陵,今日正是路過此地!
梅凌霜聽罷,喟然嘆息,道:“以老身推斷,此次金陵之行,前途必有阻礙,老身亦曾聞及,王老關身攜重寶,買賣救災之事。綠林黑道,素操無本生涯,像王老闆這等肥羊,豈肯放過?以老身想,可能近日因正當羣雄雲集之際,使黑道中人不敢下手之故,但若再前往,就不敢一定了!”
王敬實聞言大驚色變,道:“若老人家所言屬實,小人蟻命雖不足惜,但豈不有負石少依託!損及巢湖一帶數千百口性命嗎?”
府小蘭亦急了起來,道:“師父,這事我們可不能不管呢……”
小龍不待府小蘭語畢,搶着道:“哇噻!王老闆但請寬心,俗語説:“吉人天相”,王老闆上體天心,想來便有那毛賊之流,亦必不能得逞的!”
梅凌霜不明白他弦外之音,聞言嚐了他一眼,心中卻以為他乃是讀書人之見;不務實際喟然長嘆一聲,説:“年輕人那知江湖多詐,世事險惡,黑道綠林,卻多如牛毛,如今王老闆身挾重寶,價值不貲,以老身推斷,毛賊們絕不會僅取常規索費,便能滿足的!”
語音一頓,又造:“不過老身既然遇上,説不得只好重作馮婦,與毛賊們周旋一番了!”
此刻,一位方面大耳,年約四旬的鏢師,率先趨近,恭敬一揖,道:在下方直民,得見梅女俠仙顏,實屬終身之幸,今承寵召,不知有何見教?”
原來這方直民,正是合肥“四劍鏢局”的總鏢頭,人稱“單劍震皖南”。
幼從九華山“廣濟寺”主持金面菩薩玄通習藝,出師歸裏,與所結義弟,八卦劍王三里。,大羅劍張坦。,江北一劍西門陽。,開設了四劍鏢局。
這次受聘保鏢,單劍震皖南方直民,雖然接了下來,內心裏卻比王敬實還要緊張。
故此,四劍連袂齊出,陪同王敬實同往金陵!
方才進店之時,這四位鏢師已然留了意,及至聽得,這看似老態龍鍾的老太婆,敢情是當今天下頂尖人物之一的一朵雲梅凌霜,真是喜出望外,趕忙趨前問候。
人都喜歡被別人尊敬,梅凌霜,卻也不能例外。
她聽方直民,對她既敬且贊,頓時色笑顏開,道:“方鏢頭休要客氣,快請與諸位坐下述話!”
單劍震皖南遜謝再三,介紹另三位義弟,一一參見過,方才落坐!
梅凌霜乃問起局中可有情報,是否有人意圖劫鏢!
方直民沉吟一陣,方道:“目前為止,在下尚未接獲任何情報。以在下推測,巢湖孤山寨,因寨主浪裏蛟王佔元突然身死,寨中羣龍無首,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頓了一下,又遭:是長江中,固定的只有梁山雙梁,梁世傑、梁世雄兄弟的兩處對峙山寨,但在下藝出九華,與二梁山距離彌近,多少有些一交清,故此並無可怕……
接看又道:所怕者,黑道羣雄,目今從白石山各返駐地,沿途所經,或欲伸手作案,以補白石山圖勞之失,果真如此,則在下四劍,就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了!”
府小蘭半天未曾説話,這刻接口道:方鏢頭但請放心,這一路南下,家師與我等四人,決不會袖手不管的!”
方直民四人聞言,頓時寬心不少,一同站起身來,拱手稱謝,方直民道:“在下等四人,得梅女俠與姑娘暗中相助,必可平安抵達,他日:。
…”
王敬實在一旁看見合肥四劍,對梅凌霜這等尊敬,心知必是異人,放心不少。
復轉到府小蘭身畔,誠懇的説道:姑娘日後若見到石少俠,千萬要代小人轉表,小人的思念與感戴之心,同時,也好讓小人,代巢湖數千百姓,表示一點意思!”
府小蘭聞言,心中暗歎,想道:“你要找他,我也要找他呀—”
小龍一直未參加意見,此際臨行,經過王敬實身畔,忍不住停身對他道:“王老闆,上體天心,好自為之!”
説罷,不待答言,逕自與蘇婷婷並肩而去!
且説梅凌霜已與府小蘭商妥,一見二人,便提議坐船!
小龍與蘇婷婷,知道她欲跟躡於王敬實船隻之後,暗加護衞,便不反對!
於是四人將馬匹賣了,僱了一艘民船,直待王敬實等人同來,方才跟蹤看他們的船隻,解纜南駛!
船中艙分前後,三個女人,擠在前艙,卻讓小龍一人,獨自佔住一間後艙!
開船之後,小龍因不願讓那王敬實發現自己的蹤跡,只在艙內憑窗觀賞河上景色,並不出外。
蘇婷婷與他一別數月,相思牽腸,這時説不得挪進來陪伴看他,低聲的細訴衷腸!
府小蘭認定兩人乃是情侶,一方面知趣不願打擾,再者她心中已有了一位龍哥哥,便也不願輕易的與他男人搭訕!
故此,小龍與蘇婷婷窗邊相對,不由低聲埋怨她不該多事,招惹上府小蘭這個累贅!
蘇婷婷端詳看他,似嗔似喜的道:“你啊!何必在姐姐面前假道學呢!像蘭妹妹這般美人,我就是不信,你心裏一點都不想她!”
小龍焦急,舉手方想辯白,蘇婷婷一把拉住他,嫣然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丫頭也痴得可憐呢!你就這麼絕情,一點也不憐惜人家嗎?”
小龍瞥見蘇婷婷,柔情似水,卻不瞭解,她這話是出自真心,抑或是故意試探。
不過,他問心無愧,倒不願意在這方面多費腦筋,而僅是緊緊的握住蘇婷婷的玉手,熱情的望看她,道:“哇噻!姐姐你只知為人作嫁,都知道小弟心中也痴得很嗎?”
蘇婷婷忽的玉頭飛紅,故意垂下眼簾,幽幽搖頭,表示不知!
小龍雙臂一緊,擁住着軟玉温香,鼻端嗅得那發自蘇婷婷玉體的體香,頓時心猿意馬,忘記了身在何處!
蘇婷婷軟綿綿依偎在他的胸前,嬌喘微微,雖只是片刻温存,已然令她意亂情迷了。
四日互投,柔情默默交互奔流,蘇婷婷那一雙徹似深潭秋水一般的藍眸裏,水汪汪春意盈然,漸漸的結成了兩顆晶瑩淚珠,自眼角緩緩流下。
小龍愛極了她,見她如此,只當她有何不歡,頓時驚問道:“哇噻!
婷婷姐姐你怎麼啦!”
蘇婷婷瞥見他惶惑之態,歡笑出聲;纏綿之至的説:“傻弟弟,我高興得很啊—”
小龍幾曾見過這帶雨梨花,此際不由看得呆了!
蘇婷婷身受他灼灼逼視,羞意復幟,睫毛似扇,振動了兩下,佯嗔道:“傻弟弟,你呆看什麼麻!不認得我了嗎?”
小龍憬然醒覺,玉面微紅,卻俏皮的回答,説:“哇噻!婷婷姐姐,你真是天下第一美人!一顰一笑,無不動人魂魄,區區雖有幸待妝合,卻還是百看不倦呢!”
蘇婷婷“嚀嚶”作聲,羞不可仰的俯首將面孔藏起,撒嬌輕佯嗔道:“我不來,你取笑我!…:”。
小龍心中一蕩,直覺婷婷姐姐千嬌百媚,一時無倆,不由樂得哈哈朗笑了起來!
蘇婷婷一驚,怕他驚動了前艙的兩人,猛抬手將他的嘴唇捂住,櫻層輕呶示意,白眼輕怨道:“傻弟弟,你樂瘋啦!”
小龍頑皮的輕咬唇邊纖纖玉手,蘇婷婷嬌喚一聲,迅速的將手拿開,輕擂他一下,以示報復。
小龍故意伸伸舌頭,道:“哇噻!古人云“秀色可餐”,哇噻!區區至今方知所指,茲今而後,但羨鴛鴦,雖南面之王,亦誓不易此志矣!”
蘇婷婷心中既甜且羞,卻羞他道……“皮厚,沒出息!”
小龍目見她纖指輕劃,其態即媚且嬌,一股似蘭芳香,散溢而出,觸鼻沁人心肺,不由得使他升起一種人類本能的慾望,而緩緩俯下頭去!
兩人依偎對立,心胸相靠,砰砰心聲互傳,姑娘親炙到心中情郎的體温熱力,早已心醉此際睹狀,芳心中一陣盪漾,不由更心頭鹿撞,欲拒無力,欲迎還羞,無奈何,只得垂閉上澄澈秀目,給他個不見不聞!
當小龍火熱的雙唇,印在她的櫻唇上時,一股如觸電流的甜美快感,卻是淹沒了她的全身,她直覺得自己似在逐漸溶解。
她忍不住舒開玉臂,也緊緊的摟住對方,似欲將自己溶入對方體內。
至於小龍,他緊扣住蘇婷婷伸出祿山之爪,攀登玉峯。
那一刻,天崩地毀,在他也不會再遺憾的了!
但天地載負萬物,可並未覆滅,直到他倆真有點窒息,仍然是照常的運行不息!
幸好,理智的堤防但未崩潰,他們尚知道有第三者在船上,不敢再作進一步。
蘇婷婷微噓嬌喘,霍然睜開雙目,嚀嚶一聲,推開小龍,碎步移坐窗前木桌之上,雙手捂臉,妮聲細語:“龍弟弟,你好壞啊!你欺負我!”
小龍悚然一驚,當她真在生氣,剎時怔在當地!
蘇婷婷在指縫裏窺見這般形狀,忙放下纖手,輕拍看身畔,道:“來呀!弟弟,我和你鬧着玩的,看你這傻樣子!”
小龍涎臉挪過去,拉起蘇婷婷纖手,遺:“姐姐,你這鬧着玩不要緊,可真把我嚇了一跳呢!”
蘇婷婷由他一眼,佯嗔道:“活該,誰叫你不老實,也不看時間地點來着!”
小龍嘿嘿傻笑一陣,方道:“哇噻!其實這也不能怪兄弟不好,哇噻!
姐姐你實在太過漂亮,使人一見就……”
蘇婷婷擂他一拳,阻他再往下説,道:“你跟誰學的油腔滑調!是那個姓粟的臭小子嗎?”
小龍愕然奇道:“哇噻!婷婷姐姐你怎好罵我朋友?他……”
冷“哼”一聲!接口説:“什麼朋友,我正要罵你識人不明呢!你知道嗎?那臭小子不但心胸狹窄,不能容物,而且心存奸詐……”
説着,便將巢湖中目睹粟雄狂妄自私,故才下手盜走那紫金蛟皮,發言警告,以及後來粟雄意圖姦污府小蘭之事,一併説了出來!
小龍聞得這一番經過,又驚又怒,又悔又恨,道:“哇噻!想不到粟雄人面獸心,狡猾至此,過去兄弟我只當他有點傲物持才,今聽姐姐之言,我小龍到真的浪費了一番感情呢!”
蘇婷婷見狀,不忍再加責難,反勸他説:“這事已成過去,弟弟你無須再記在心上,只是日後逢人失防着三分才是……”
為此,她一方面高興自己的穩佔上風,同時又有些同情府小蘭!
她亦曾考慮,小龍身承石氏香煙,責任重大,必深受家中五老的重視,他們是否會同意小龍單娶自己,這一個身為異族的人呢?
但若相反,其後果必將由家中長輩出面作主,為小龍另娶幾位其他女子!
按照古禮,這種事極有可能,與其如此,不如自己表現得大方賢慧些,為他拉攏個與自已相處得來的人呢?
由於以上的數點原因,蘇婷婷早在初見府小蘭之初,便有了一點概念,及至後來,府小蘭對她表現得十分親熱,十分傾倒,對那“醜小子”更加痴心不二,因此更加強蘇婷婷的存心。
如今,她自己地位已定,因道:看蘭妹妹的樣子,對那醜小子到是情深得很,但不知是真是假,龍弟弟讓我去試試她好嗎?”
小龍聞言,頓時有些不自在,道:哇噻!你這是何苦,咱們好好的,我就不明白,你把她牽來,所為何來一。”
蘇婷婷佯嗔道:這你不許管,姐姐自有用意,不過你放心,將來對你只是有好處的…
…”
小龍不便再問,皺眉問她:“哇噻!你要怎度試法!”
蘇婷婷卻不説明,只問他好或是不好!
小龍拿她沒法,便也撒賴道:哇噻!你既然不肯告訴我,何必問我好不好呢!我是管不着的啊!”
蘇婷婷嬌笑輕唱,推他一把,説:“你不是一家之主嗎?不問你問誰—你不答應,我這做姐姐的,也不敢放肆呢!”
這一碗米湯灌將下去,小龍頓時心花怒放,慌不迭連聲答應,舒臂擁住蘇婷婷,又要親她!
蘇婷婷欲迎還拒,略事掙扎,最終卻佯裝氣力不敵,投懷送抱,讓他温存!
倆人這一通款由,直談了一個下午!
庭院中有一座小樓。
精緻的小樓,好比一個纖巧的美女,婀娜在風雨中。
小樓燈火正輝煌,雨下得並不大,煙霧一般隨風飄飛,映着小樓中透出來的燈光,有若一蓬蓬銀色的粉末。
梨花夫人剝得一絲不掛,懶洋洋躺在水裏。
水波的盪漾,反映在浴室的銅鏡中,照照自己的身段。!高聳的雙峯,有如兩座關山,細細的腰,平平的小腹,代表少婦應有的迷人力量及本錢。
圓圓的粉臀,兩條細緻光滑的大腿。
中間夾着那迷人的,高高凸出而壹埂的小田地,細密而光滑的牧草,散佈在四周。
從頭到足,套一句現代語,無一不是上帝的傑作。
她不但身材好看,該高的地方高,該細的地方細,而且皮膚也似羊脂白玉般細潤。
她立着不動,一定像一尊完美的雕刻品。
她望着自己的身段,心裏覺得滿意極了。
爐子上還在燒着水,她又加了些熱水在浴缸裏,水雖然已經夠熱了,但她還要再熱一些o她喜歡這種“熱”的刺激。
她喜歡各式各樣的刺激。
她喜歡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她曾經向閨中密友桃花三娘子這樣説:虐待式、摧殘式的做愛,一定很夠刺激,可惜,現在她還沒有遇上這麼一位男人。
別人常説……“刺激最容易令人衰老。”
但這句話在梨花夫人身上並沒有見效,她全身上下的皮膚晶瑩透剔,找不出一線皺紋。
她的眼睛像一泓秋水,笑起來令人心動,見到她的人,誰也不相信她已是四、五十歲的女人。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約。
梨花夫人正是虎豹之年。
虎是兇猛殘暴的肉食動物,但是它“貪”,飢餓時,將獵來的食物吃得點滴不剩,若獵物太大食不完,就銜入穴居慢慢再吃!
四十的女人,是貪婪無厭,不是狠,她喜歡一次又一次的交歡,雖已吃飽,但是還想再吃,這就是形容女人四十如虎的意思“貪”字。
梨花夫人從不虧待自己,她懂得在什麼樣的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懂得對什麼樣的人説什麼話,懂得吃什麼菜的時候喝什麼樣的酒,也懂得什麼樣的招式殺什麼樣的敵人。
她懂得生活,也懂得享受。
像她這樣的女人,世上並不多,有人羨慕她,也有人妒忌她,她自己對自己也幾乎完全滿意了——只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寂莫。
無論什麼樣的刺激,也填不滿這份寂莫。
其實,她並不寂莫,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那只是説她的物質享受。
柔滑的絲巾磨擦到皮膚,總會令人感覺到一種説不出的愉快,但她卻多麼希望一隻男人的手。
她所喜歡的是男人的手。
無論多麼柔滑的絲巾,也比不上一隻男人的手,世上沒有任何一樣物體能代替男人的手她痴痴的望看自己光滑、晶瑩,毫無瑕疵的胴體,心裏忽然升起了一陣説不出的憂鬱…
就在此刻,桃花三娘子進來了,後面跟看一個走路歪歪斜斜的年輕人。
這人年約二十八、九歲,或三十出頭一點,他的臉色蒼白。
桃花三娘子嫣然含笑,道:“不忘!你雖然恢復了,功力較前相差太遠,若想擊敗那個姓石的醜小子,沒什麼困難,娘特地請來梨花夫人助你一次功力。”
原來這年輕人正是利用阿娟偷窺小龍武學,被小龍封閉了功力的天魔幫幫主宮不忘。
他失去功力之後,便找上了義母——桃花三娘子,在邪幫陰陽二極大法下,衝開了穴道。
梨花夫人泡在熱水裏,閃動長長眉睫,露出一雙明澈如水的眼睛,唇邊含春,輕輕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此刻梨花夫人的胴體,包在騰騰氤氲霧氣中,宮不忘心裏不禁一蕩…
桃花三娘子道:“請夫人成全他罷,小妹到室外替你們護法。”
説罷,悄悄走了出去。
浴室剩下梨花夫人、宮不忘了,兩人沉默一陣,宮不忘道:“請問夫人,如何助長在下功力?”
梨花夫人眉角生春,含笑道:“還是用“魔女陰功”,當你我二人“交戰”之時,你以“九天罡”向內吸入,自然就助長你的功來。”
她一伸玉手,道。“來!”
宮不忘扶她出了浴缸,夫人那隻白玉似的大腿已壓了過來。
特別是那一隻大腿根部,在那個不小的花房四周,長滿了茸茸的細草。
宮不忘雙手就在梨花夫人的小肚子上,以及花房四周,展開了挑戰性的“按摩”。
夫人微低螓首,看看宮不忘那支粗大硬長的寶又已然豎起,遂將兩片櫻唇,送到他的咀上。
宮不忘微閉星目,吐舌尖至夫人口中。
二人並肩疊股,親咀吮舌,挑弄磨擦約有頓飯光景,粗大硬長的寶劍,紫稜跳腦,紅光鮮豔。
梨花夫人浪笑的道:“你要注意行動了。”
宮不忘道:“新人還沒栽(不知),舊人本熟獅,宰羊啦!”
梨花夫人沒有吭聲,整個嬌軀壓在他的身上,一陣揉搓,並浪浪的笑着道:“你能保持閘門不開嗎?”
我試看買!”
説畢,一手放在夫人的花瓣上,先用一指撥弄着。
梨花夫人的“小龍頭”開了,向着宮不忘的手指向外流出。
説正格的,桃花三狼子找梨花夫人陪宮不忘練功,還真找對了人,她人長得美,皮膚也又軟又嫩,但畢竟是貪得無厭的虎豹之年,她可以持續。
宮不忘用整隻的手扣拉她的花蕾,弄得她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才顫聲嬌語的説道:“你。…:你的手!。”
快一點拿出來,我……格格……快……快……我有點混身癢啊!”
她説話的聲音,顯得有點斷續:“好:。:。好!”
宮不忘抽出濕滑滑的手,問追:我們怎樣的用功?”
“我們到牀上再説吧!”
宮不忘可沒有理她,站在浴缸邊,抬起梨花夫人一條腿,單手握住寶劍,插入夫人的劍鞘。
“噗嗤…”一聲。
由於梨花夫人小龍頭早開,故寶劍插進,毫無半點難入之勢,“噗”
一下,就插進去了五分之三。
梨花夫人浪聲的叫道:“小鬼!這樣的玩法,難過死了!”
宮不忘不理她,一隻手託看她抬起的小腿,一隻手摟看她的腰肢,一開始就連續“犧牲打”,迫得她疲於奔命的“接殺”!
漸漸地,梨花夫人雙手抱住宮不忘的屁股,身子像橡皮糖一樣,搖擺更合。
宮不忘施展“九天罡”,深刺淺出,忽慢忽急,直殺得她哼聲不止。
梨花夫人忽然嬌軀一頓,銀牙緊咬,像是要流的樣子,急急的喘着氣,唷唷道:“小鬼……這樣弄我渾身難受死了。…:”,?
“格格……不行……冤家:…。我要流……流…:。”
第二個“流”尚未落音,身於連連打閃,雙手抱得官不忘更緊了些,螓首伏在他的肩頭,真的流了!
像洗衣機排水,一股一股肥皂泡沫衝了出來。
這樣快?宮不忘吃吃笑看:…。
梨花夫人有聲無力的,半帶嬌羞的説:“那我們睡下來再説吧!”
宮不忘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抱起梨花夫人,走入卧室,把她慢慢的放在牀上,自己爬在梨花夫人身上,一陣子縱挑橫撥,時而輕叩籃板,時而兩邊跑籃,忽而來個“空心球”,一鵠中的。
梨花夫人躺在牀上經他這一陣子旁敲側擊,又掀起另一個高潮,好似手軟筋酥。
她浪語嬌喘的呼道:“我的乖忘兒……格格……快:…。快活……”
“格格……親哥:。…我簡直要痛快………快死啦!”
梨花夫人在下面微睜雙眸,瞟了宮不忘一眼,哼哼看説道:“小鬼:。
;。你要趕快用功…
…用功……”
“格格。…:我真快死……我……我……你真妤……頂住我的花蕊研磨……格格……就…
…就是那裏……哎呀……我要流……”
她説看説着,鼓起小肚子,又流出來了。
這一次比剛才更多,更黏糊。
宮不忘運足了“九天罡。猛力抽還看,只聽得“叭唧”、“噗嗤的聲音,響不絕耳。
而一股一股的水流,直由他的劍尖向丹田裏貫進去。
梨花夫人輕嗯,並不因山洪爆瀉而減低她迎合的動作。
她讓他抓住她的雙峯,用力的握弄,肥大的臀部,微離牀鋪,狠命的搖擺,嬌聲的浪叫宮不忘提足真力,力貫陽貨,狠命的往裏面頂撞!挑撥!
衝刺!
梨花夫人搖晃看身子,兩手死抱住他的屁股,好似怕他走了似的,額角上現出汗珠,秀髮也有點散亂。
導陰歸陽!這是魔法中輸功的最高法門,尤同佛家的“提糊灌頂”
,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深深的刺,輕輕的抽!
研磨看花蕊,慢慢收氣吸腹,吸收梨花夫人放出來的津液。
於是,她又哼哼唧唧的叫起牀來。
“……格格……我已經流過兩三次……的水……”
果然不錯。
魔功的確有過人之處,宮不忘那根寶劍,瘋狂的猛打急攻,平刺、上刺、下剌,後上刺、探刺、掄劈刺……
由於他的勇猛,更迅速推動起梨花夫人那業已氾濫的慾念,因此,她更放肆、更瘋狂,更淫蕩的和他合作協調的顛簸篩動起來。
“格格:…。我受不了……格格……頂住它……用力吧……太好了……小鬼頭,格格:…。
我要流啦……嗯……好……”
她喃哺不停的由衷讚美着他,由於她的讚美,使他變得更為勇猛瘋狂。
她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住的發抖、浪哼、哆嗦!
宮不忘儘量的挺直寶劍,插到夫人的花房的底端,緊緊抱住她的身子,並吮看她的舌頭她眯着雙眸,盡情的消受這片刻的快樂,她説不出這樂趣的滋味,卻能實際的享受、同味。
半晌——她才嬌喘着哼道:“小鬼頭,快點用功,不要浪費好機會。
—”
他用寶劍抵住她的花蕊,慢慢的研磨着,蛙口一吸一吸的竟和小孩吮乳一樣,在吸真氣梨花夫人送過一個玉吻之後,軟語輕聲的説道:“小鬼頭,來吧!我們一齊通過“攻擊發起線”!”
説罷,首先發動攻擊,圓圓的肥臀,又開始晃動。
宮不忘運氣完畢,見她又開始晃動肥臀,遂也毫不客氣的晃動起來。
“格格…,:小鬼頭……不要多説話……嗯……”
“你痛嗎?”
“不……不……不痛。…:你狠力點……格格……小鬼頭……儘管用功:…。”
梨花夫人狠力的扭着她的屁股,雙腰像一對螃蟹鉗緊緊扣住他的腰身,斷斷續續的説。
“你真好!”
“死相,光説不練光賣一張咀,快點!”
“是!遵命!”
他也開始用力。
“格格……親弟弟…:。活祖宗……我又……又不行了……哎哎……你真是高杆:。…太…
…太會插…:。我要……要流了……”
“你流……你流……”
宮不忘趕緊閉住氣,抬頭收腹,不敢再出聲音,他知道,否則功虧一簣,而不可收拾。
這一回合,梨花夫人流的水特別的稀薄,但她所得到的快樂卻比往次更大,看她欲仙欲死的樣子,其實無法用筆來敍述。
這一個回合下來,夫人閘門放水四次,而宮不忘依然沒有出一次。
魔功的確不可思議,二人經過“導陰輸陽”的“陰陽二極”的行動,宮不忘已經靈台清明,與前判若兩人了。
於是——翌日,天魔幫發出了天魔帖”,邀約石小龍於重九日決戰金陵。
消息不逕而走,武林自巢湖除蛟事件平息後,又掀起了另一熱潮,但是,石小龍是誰,卻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