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石閉門不出的蓮過七天,張仰德和二位妹妹反覆商量七天,他終於同意二位妹子嫁給完石。
這天上午,他步入完石房中,立即啓窗道:“小石,別難過!你越難過,我越不心安,看開些,好不好?”
“……是!”
“小石,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不敢!請堡主吩咐!”
“不!此事不一樣,我要你自願!”
“請説!”
“舍妹二人要嫁給你!”
“什……什麼,請堡主再説一遍!”
“舍妹二人要嫁給你!”
“不!不行,不行!”
“小石,你聽我説……”
“不!堡主別説了,屬下絕對不能同意這種荒唐事情……”
“不荒唐!她們自願的!”
“不!屬下不能接受這種酬謝方式!”
“絕對不是酬謝,你值得她們託忖終身!”
“不行!絕對不行!”
“小石,你別逼我下令!”
完石下跪道:“求堡主原諒!”
“你為何不同意!”
“主奴有別,屬下已污!”
“胡説!你家三代為吾家殉難,吾等豈會視你為奴,你之污全是為了救吾,你在意什麼?”
“不行!求堡主別逼屬下!”
“你三思吧!”説着,他立即離去。
完石忖道:“我絕對不能委屈二位姑娘!”他立即沉念着。
當天晚上女子之交,完石在紙上寫着‘恕罪’二字,立即拎着包袱悄悄的離開了張家堡。
他依依不捨的回視良久,方始掠向山上。
他一走近土地祠,使見樹前留着一張字條道:“等我!”
完石喃喃自語道:“蓮霧,抱歉,我該走啦!”
他立即取筆在紙上寫下‘抱歉’二字。
他便沿着秦嶺掠去。
他身形似電,一個時辰之後,他已經遠離秦嶺,他望着黝暗的田野,立即又掠向了山上,他一峯峯的飛掠着。
黎明時分,他已來到陌生的溪谷之中,他掬水喝了數口,立即在石旁盤腿及運功,準備恢復連夜之疲乏。
不久,他便已入定。
半個時辰之後,遠處已經傳來一陣喊聲及奔跑聲,完石一睜眼,便瞧見三名十歲左右孩童在追一支野兔。
三童各拿一棍邊奔邊喊,野兔則飛躍逃命。
完石一見三童打着赤膊,只穿短褲的赤足追兔,他不由忖道:“這些孩子好似挺窮的,我幫幫他們吧!”
他立即拾起一粒石子彈去。
‘叭!’一聲細響,野兔的右前足已被石粒彈中。
它悲鳴一聲,跛足續躍。
完石不由瞧得一陣不忍心。
卻見三童一起撲來,他們居然各抓一支兔腳皮兔尾巴。
立見他們爭相喊道:“是我先抓到的!”
他們喊了不久,居然扭打着。
野兔便趁機逃去。
完石苦笑道:“傻孩子,真無聊!”
不久,一童已見野兔逃去,立聽他叫道:“兔跑啦!”
另外二童見狀,立即鬆手爬起。
三童立即追向野兔。
野兔一跛躍到完石身前,立即藏到石旁,完石暗笑道:“好機伶的畜牲,我就救你一命吧!”
他立即含笑靠坐在石旁及打開包袱。
三童一迫近,他已託着三塊銀子道:“放了它,銀子便是你們的,誰答應,誰就點頭及接走一塊銀子吧!”
三童驚喜的猛點頭。
完石一拋出三塊銀子,三童接住它,立即跑掉。
因為,他們擔心完石會反悔呀!
完石抱起野兔,輕撫它的傷腿道:“抱歉!我險些害了你,我就好好的替你抹抹藥吧!”
他取出一粒藥丸,使捏成藥粉及抹上傷口。
不久,野兔已俐落的躍向遠處。
完石掠到半山腰,便見林中有一百餘間木屋散立着,不過,此時卻有一百餘名男女青年持劍對砍着。
完石不由凝神注視。
那些青年男女皆是一身的布衫褲穿着布靴,手中之鋼劍卻映日耀眼生輝,迅遵的攻向對方之重穴。
他們的攻招完全—樣,守招亦相同,完石瞧了半個時辰,便見他們反來覆去的一招進攻及一招防守。
攻既疾,守亦疾,一百餘人便人似疾風般閃退着。
倏聽:“停!”青年男女立即收劍凝立。
立見一名瘦削老者和二十名中年男女自房中步出,他們走近青年男女身前,立即邊説邊比劃閃身。
完石雙目一亮道:“妙招,這二十一人不簡單!”
原來,完石方才只是瞧得詫異,此時目睹老者二十一人之指正,他頗有心得,而且立即想起自己的招式。
他朝四周一瞧,立即躍入不遠處之洞口。
洞中甚為竟敞,他立即放下包袱演練招式。
不久,他滿意的忖道:“他們的招式不夠看啦!”
他立即靠壁運功。
不出半個時辰,一百餘名男女已奉命前來尋找無緣無故送銀子給三童之人,因為,他們不願外人介入此地。
他們對此地之地形、地物甚明瞭,沒多久,便有二位青年進入完石所坐之荒洞,完石便拎着包袱起身。
“你是誰?來此幹什麼?”
“我叫石萬,路過此地,暫歇!”
“你方才給三童銀子嗎?”
“是的!”
“你剛才瞧過別人練劍嗎?”
“沒有,我一直在此地歇息!”
完石知道任何門派皆忌諱別人偷窺練武,他為了避免無謂的麻煩,所以,他扯了一次謊話。
兩名青年互視一眼,便退到洞口商量。
完石一聽他們在討論要不要帶他入莊,而且亦在研究他有否説謊,他便冷靜的站在原地。
他留書離堡,他研判堡主會請丐幫及武當等道家門派尋找他,所以,他必須暫避一避。
這些人既然在此練劍,可見此地甚為隱密,正適合他暫避。
所以,他決定暫時留在此地。
不久,一名青年入內道:“你肯在此稍候否?我必須回去向莊主報告及請示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完石立即盤坐在地上。
一名青年留在洞口,另外一人則迅速掠向山下。
空中立即傳出陣陣忽長忽短的竹哨聲,正在別處尋找之青年月女立即掠向青年所站的洞口。
不久,完石似動物園動物供人欣賞着。
他的英挺人品及綢緞衫褲,洋溢着一股高貴的氣質,那些青年男女又羨又奇的注視着他。
不久,瘦削老者已率二十一名中年男女跟着那名青年掠到洞口,瘦削老者立即單獨步入洞中。
完石起身拱手道:“在下石萬見過莊主!”
“老夫周道,小哥兒為何來此?”
“路過,暫歇!”
“小哥兒諳武吧?”
“略知一二!”
“敝莊之人好武,小哥幾可否指點一二?”
完石知道他在探底,立即點頭遭:“榮幸之至!”
“請!”
完石拎起包袱,便跟周道離洞。
不久,完石已停在溪旁,一名青年徒手上前,拱手道:“在下週明,請兄台不吝賜教!”
完石放下包袱,道:“請!”
周明路前一步,已並掌推來一事。
掌力疾猛,完石便向右閃去。
‘轟!’一聲,地上之石塊立即紛濺。
周明閃身揚掌劈舉猛攻不已。
完石僅施展‘偷天換日’,便從容閃避。
不久,周道沉喝道:“停!”
周明立即收招退去。
周道道:“小哥兒為何不還手?”
“沒此必要!”
“好!周龍,上!”
一名中年人—彈身,便掠到完石身前,只見他的十指箕張,抓、扣、劈、掃、切、削猛攻向完石。
完石故意測驗自己,他便以‘偷天換日’身法在四尺方圓之內。從容的閃避不已。
不久,周龍收招道:“佩服!”
完石拱手道:“不敢當!”
周道正色道:“小哥兒可否賜知來歷?”
“抱歉!”
“罷了!該在有幸請小哥兒入內一敍否?”
“不敢打擾!在下頗愛該洞,方便暫歇否?”
“歡迎!告辭!”説着,周道已率眾掠去。
完石喜道:“這些人挺‘阿沙力’,很好!”
他便拎包袱掠向荒洞。
他一入洞,立即席地運功。
他很爽,因為,他經過方才之比試,他自知遠勝過這批人,可見他以往的辛苦及努力並沒有白費。
他運功至黃昏時分,方始收功練掌。
他斂功不發,配合‘偷天換日’身法快快練習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肚中之飢餓使他收功,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越來越受不了苦啦!”
他由洞口望向周家村,再見村中一片黑暗,他心知他們已經在歇患,他帶着包袱掠向溪旁。
他先在溪旁掬水填飽肚子,再寬衣入溪沐浴。
雖值寒冬,他毫無寒意的欣然沐浴。
浴後,他穿上乾淨衣褲,便洗滌衣褲。
他晾妥衣褲,便掠到遠處溪畔練掌。
只見他似鬼魁般飄動身子,雙掌施展‘縱鷹擒鷂’,一道道水箭一被吸起,便在半空中疾旋不已。
他來回飄閃及揮吸雙掌不久,八道水箭已經整齊的在半空中疾旋,他目睹奇景,不由大樂!
只見他的雙掌疾旋猛拍,那八道水箭突然各砰響一聲數千滿溪水便激濺向半空中。
只見水滴迅速的又各自迸裂成為無數的水氣,剎那間,它們便完全消失於荒谷之夜空中。
完石一收掌,便驚喜的注視雙掌。
他喃喃自語道:“哇操!我的掌力居然強烈到這種程度,看來賤婦的功力被我在無意中吸收不少哩!”
他立即再度飄閃及吸出八道水箭。
這回,他故意給自己出難題,他不讓那八道水箭同方向的疾旋,他要趁機試驗自己的反應及準度。
不久,水箭參差的逆向旋轉,他疾催功力不久,八道水箭終於按照他的目標分別在夜空中疾旋不已。
他來回玩了半個多時辰,方始將水箭劈向高空。
‘砰……’連響之後,水箭又成水汽消失啦!
他快快的掠回濕衣褲附近,只見他右掌一吸,左掌一推,四件內外衣褲便旋飛向半空中。
他站在厚處疾旋雙掌不久,衣褲上面的水汽因為衣褲之疾速旋轉,便好似被‘脱水機’脱過水。
沒多久,他一收掌,四件衣褲已飛入他的掌中。
“哇操!武功真妙哩!”
他穿妥衣褲,便掠回洞中。
他欣然運功不久,立即悠悠入定。
天一亮,他便掠下山,不久,他已捉住一條二百餘斤大山豬,它的湊厲叫聲,立即引來十餘位孩重。
他各遞給他們一塊銀子,道:“誰肯送火,我請他吃烤豬肉!”
羣童立即爭先恐後的跑回家。
不久,他們各拿火種及刀子、柴塊奔來,完石樂道:“哈哈,小心!別摔跤,你們每人都可以吃烤豬肉啦!”
羣童歡呼連連的奔來。
完石接過一把刀,道:“豬兄,早死早投胎,別怪我!”
他振刀截入豬頸後,立即將它超渡。
他自幼曾隨堡中人殺畜烤身,所以,他熟練的開腹剖肚及利用溪水將豬腹清洗得一乾二淨。
羣直亦熟悉的堆柴引火及找來二根長棍。
完石欣然一笑便將棍戳過豬身烘烤着。
他便偷快的問着羣童的名字。
羣直亦大方的各自報上大名。
完石不願多問,以免引起大人之懷疑,便欣然烤豬。
不到一個時辰,肉香已出,完石特細樹枝插入豬肉,一一送給羣童,然後,他便加菜邊烤豬。
沒多久,羣童已經吃得大叫過×。
完石便各切二大塊肉讓羣童攜回家。
羣童來回跑了三次,完石終於只剩下一個豬腿,他熄火取腿返洞,使愉快的靠在洞壁歇患。
翌日起,他每日捕獸維生及分給羣童,再返洞歇息,入夜之後,他在花溪畔專心的修練內外功夫。
這天上午,他正在烤三支大鳥,卻見羣童穿着新衣褲及各端一盤前來,他立即好奇的注視他們。
羣童—接近,便欠身道:“叔叔,新年好!”
完石怔道:“哇操!大年初一啦!”
他不由想起堡中之人,心中不由暗自惆悵。
他立即含笑道:“乖!來!來!”
他立即取出金子,各送給孩子一錠金子。
羣童放下盤中之糖果、瓜子,立即欣然離去。
完石吃着糖果,不由想起堡中之每個人。
半個時辰之後,他按撩不住的拎包袱掠向山頂。
他迫不及待的全力飛掠於羣山間。
黃昏時分,他已掠到土地祠前,立見另外一張紙條寫道:“思念你”他不由脱口道:“蓮霧,我也思念你!”
他取石在紙上寫道:“思念之至”。
他嘆口氣,便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遙見張家堡的的燈火,他便隱在樹後瞧着。
良久之後,他瞧見每撐房屋皆有燭光。
他研判每人皆很平安,於時,他返回土地祠前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再度啓程返荒洞。
醜寅之交,他順利返回洞中,立即運功。
他的心事一了,便安心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又掠到溪旁練習內外功夫。
他練了一個多時辰,方始反洞歇息。
翌日天亮,他繼續烤鳥及磕瓜子、吃糖果。
鳥一烤熟,他一見羣童沒來,他研判他們在歡渡薪年。
於是,他熄火也吃半隻鳥,便返洞歇息。
翌日起,他又平靜渡日。
清明時分,雨勢綿綿,完石移到洞口烤肉及欣賞雨中之山景,心中反而充滿着寧靜悠遠之氣機。
一個時辰之後,他已靠坐在洞內歇息。
倏聽一聲厲嘯,他怔了一下,便掠到洞口張望着。
不久,他已瞧見一百餘人由山頂掠下,他便躲入洞中。
‘唰……’聲中,那一百餘人毫不停頓的掠到山下,便掠向遠處的周家村,完石好奇的便遙遙跟去。
不久,他已見周道率二十名中年男女及那—百二十五名青年男女停在遠處,而且整齊的排列在周道的兩旁。
那一百餘名黑衣人一停在二十丈外,便見一名馬臉中年人踏前三步及哈哈笑道:“姓周的,你不是躲不了吧!”
周道沉聲道:“馬川,你太趕盡殺絕了吧!”
“周道,家師頗思念你哩!嘿嘿!”
“哼!馬遠霸吾產業十一年,吾一再容忍,如今,你們又逼上門,你們當真以為老夫好欺負嗎?”
“嘿嘿!周道,別説狠話,我當年瞧過你之狼狽相哩!”
“馬川,是誰指點你們來此的!”
‘嘿嘿!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周清通風報信的!““果真是他!他如今在何處?”
“嘿嘿,他在黃泉上等候你哩!似這種人,他今天會背叛你,日後必會背叛吾,吾何必留這個禍胎呢?”
“説得好!叛者戒,很好!”
“周道,你可以瞑目了吧?”
“馬川送死吧!”
馬川嘿嘿一笑,雙臂立即向上一舉。
一百四十三名黑衣人立即揮動兵刃掠去。
二十名中年人立即掌贛青年男女迎來,他們以兩人為一組,共同施展着同一招式,勇敢的迎戰着。
那一百四十三名黑衣人的招式不同,卻一樣的兇殘,口中更是連連喊殺,威勢之猛,頗令膽小的人吃不消。
可是,他們猛攻一輪之後,卻被周家村之入沉穩的擋住,周道瞧得暗喜,立即步向馬川。
馬川料不到會有此景,立即心中發毛,他立即厲吼道:“殺!殺呀!”
説着,他已疾撲向周道。
周道振劍疾揮,迅即封住馬川之攻勢。
他便左掌右劍的撲攻着。
完石乍見馬川,立即忖道:“哇操!他不是曾和二夫人在量後私會之人嗎?媽的!這批人全部該死!”
他立即思付該不該出手?
不久,他已瞧見三位黑衣人慘叫栽倒,不過,一位周家村的少女卻被削去左小臂,完石不由眼皮連跳。
哇操!三人拚掉一人,划不來!
完石立即疾掠而去。
他一掠近,便右手疾吸,一名黑衣青年便被吸退了三大步,嚇得他回頭莫名其妙的張望着。
‘叭!’一聲,完石的左掌已劈出一記掌力劈破他的臉。
他慘叫—聲,便遭到惡報。
完石一見絕技奏效,立即繼續玩下去。
他的右掌疾吸,左掌猛拍,沒多久,六位青年之臉皆已經被劈成爛蕃茄,先後慘遭報應。
周家村之人大喜的撲殺別人。
完石又施展‘縱鷹擒鷂’盞茶時間,立即又宰了三十五人,其餘之黑衣人嚇得更加的心慌意亂。
周家村之人卻士氣更旺的撲殺着。
完石乍見馬川被周道劈退,他立即雙掌遙劈過去。
‘砰砰!’二聲,馬川的背心及左後背分別中掌,只見他慘叫一聲,身子便似斷線風箏般飛向周道。
周道一閃身,便疾揮利劍。
馬川當場身首分家的飛去。
周道喜道:“小哥兒,謝啦!”
“不敢當!小卡司!”
馬川一死,剩下之黑衣人便作烏獸散,周道便和周家村之人到處追殺,完石更全力劈殺不已!
不出盞茶時間,那批人已經完全遭到惡報,周道掠到完石身前深深—揖道:“銘謝小哥兒大力相助!”
“不敢當!告辭!”
“請稍候,敞村尚有餘屋,請小哥兒暫居吧!”
“好吧!我去取行李!”
説着,他已彈射而去。
一名中年人立即低聲道:“爹,他真是深藏不露呀!”
“不錯!有他作伴,馬遠即使來此,咱們也不怕啦!”
“是的!”
“這批人必然有不少的銀票,妥善搜身及埋屍吧!”
“是!”
中年人立即指揮眾人搜身及埋屍。
不久,完石已拎包袱跟着周道進入一間乾淨的木屋內,周道立即帶完石前後瞧了一遍。
“委屈小哥兒啦!”
“太完善了,謝啦!”
“別客氣!明日再聊吧!”
説着,他立即退去。
完石放下包袱,便欣然運功。
他已經取得他們的信任,他可以放心隱居啦!
他打算在此隱居及不定期返堡瞧瞧大家啦!
翌日上午,周道父子聯袂來訪,另有一對青年男女則帶着棉被、蚊帳及三菜一湯含笑跟在他們身後。
完石含笑迎道:“莊主好!”
“小哥兒好!小哥兒,老夫介紹一下,他是小犬周輪,他們是小孫周修及小孫女周玉!”
雙方立即含笑行禮問好。
周修便和周玉去整理房間及寢具。
周道取着道:“小哥兒,用膳吧!”
“好!令他們也一起來吧!”
“他們即將來此,請!”
“請!”
三人便默默用膳。
不久,周修及周玉果真入座用膳。
膳後,周道含笑道:“小哥兒願聽老夫之故事嗎?”
“好奇之至,請!”
“老夫世居點蒼,十三年前遭馬遠帶五百餘名黑道人物前來夜襲,堡中之人死傷慘重,老夫四人只好棄堡!”
“這些年來,老夫父子先後暗中到處收養這些孤苦孩子及施以調教,昨夜終於發揮作用啦!”
“恭喜!莊主何時欲返點蒼復仇?”
“不急!馬遠已在堡中吸收了不少的黑道人物,此時若欲強力奪堡,恐怕會造成不少的傷亡哩!”
“莊主高明,在下淺見!”
“別如此説!老夫知道你有意協助,不過,老夫權衡實力,即使奪堡成功,仍然無法固守哩!”
“有理!”
“馬川一敗,馬遠隨時會來襲,屆時尚須偏勞你哩!”
“沒問題!”
“謝謝!小哥兒今後之起居飲食全由小孫女代勞……”
“不敢!不敢!我自己來吧!”
“你專心練武吧!待老夫有回報之機會吧!”
“好吧!不過,你得收下這些金子!”
“不!不!老夫昨夜已由馬遠諸人身上取得三十餘萬兩銀票!”
“這……好吧,謝謝!”
“別客氣!老夫告退!”
周道四人立即離去,完石立即屋後空地練習身法及掌招。
他日由昨夜之役取得信心及不少的經驗,所以,他練得特別起勁,立見地面之土石及雜草已經被掃平。
周家村青年男女卻由城中買回不少的衣衫、寢其、食物、滷味,因為,他們已有錢可以改善生活啦!
三月二十八日晚上亥初時分,完石習慣性的在溪旁‘玩’過水箭之後,他便默默的坐在石旁運功。
因為,他們相信馬遠諸人如果來襲,一定會利用晚上由山頂前來,所以,他決定先在此地‘恭候大駕’。
子初時分,山頂乍傳出輕響,完石瞧見二位黑衣人由山頂驚下,接着,一批黑衣人跟着掠下。
完石籲口氣道:“生意來啦!”他立即緩緩步向空曠處。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掠到完石身前道:“你是誰?”
“殺死馬川之人!”
“你……殺了馬大哥?”
“不錯!你是馬遠之手下嗎?”
“正是!吾乃馬家堡外管事何永明?”
“好大的官兒!馬遠來了嗎”
“此種小事豈需堡主出來呢?”
“也好,你們今夜來了多少人?”
“二百五十一人!”
“挺熱鬧的,你們不會在黃泉道上寂寞啦!”
“媽的!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上!”
立即有兩名青年撲來。
完石雙掌疾揚,立聽‘轟襲!’二聲,兩人已經吐血飛入人羣。
四人剛接住那兩人,立郎被撞倒在地上。
完石哈哈一笑,已疾攻向何永明。
何永明正在大駭,乍見完石攻來,立即閃入人羣。
完石哈哈一笑,立即全力猛劈。
‘啊!’一聲,何永明已吐血飛出。
現場立即大亂。
完石趁機大劈特劈不已。
澎湃的掌力立即製造‘轟隆!’及慘叫聲。
不過,立即有不少人射來暗器,完石雙掌一旋再劈,那些暗器立即飛回去傷了二十餘人。
那些暗器皆淬過毒,那二十餘人慘叫不久,立即嗝屁。
完石信心大增,繼續猛攻不已。
他那澎湃掌力及飄忽身法不但使馬家的人近不了他的身,而且亦甚難閃躲或加以抗拒。
周道率眾停在遠處,暫作壁上觀。
完石一想起這批人和二夫人有淵源,他立即怒火大熾的劈攻,他已經完全失去以往的膽怯及憐憫心。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宰了一百二十五人,連同死於暗器之人,現場已經只剩下八十餘人在拚鬥着。
周道立即率眾準備迫殺,因為,他絕對不讓活日回去向馬遠通風報信,以免連累上了完石。
完石又宰了三十人之後,那批人在士氣‘跌停扳’之下,根本不想再抗拒,人人皆逃向四周。
完石及周道諸人立即追殺着,那五十餘人慌亂的抗拒着。
不出一盞茶時間,那五十餘人已趕往鬼門關報到啦!
周家村之人立即自動搜屍及理屍。
周道上前道:“小哥兒,感激不盡!”
“不敢當!你們忙吧!”説着,他己過自返房。
他方才劇烈催功屠殺,龍珠及風珠劇烈的在他的體中震盪,他未曾遇上此景,便匆匆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全身劇震不已。
汗珠更如雨般溢出,他的衣衫乍濕透,全身又是一陣劇震。
龍珠及風珠在劇烈火衝突一陣子之後,終於被完石的功力客串‘魯促蓮’而逐漸的好融合着。
他的全身不再震動啦!
他的濕衣逐漸被烘乾了!
他終於在天亮時入定啦!
他這一入定,便似石人般一動也不動。
七天之後,他的全身輕震二下,任憑兩脈豁然貫穿,一直存在他臉上之瑩光立即倏然向內收斂消失。
一直輪流在遠處窗外守護的周道乍見此景,不由暗喜道:“天呀!他居然已經貫穿生死玄關啦!”
他放心的走啦!
完石心知肚明,繼續運功。
又過了三天,完石吁了口氣,便睜開雙眼。
他的右手一拾,桌上之茶壺便飛入他的手中。
他喝了三口茶,便送壺返桌。
他暗喜道:“天呀!我大功告成啦!”
他望着窗外之陽光,真想高呼萬歲哩!
他一下榻,便見周道四人又聯袂行來,周修及周玉更是提水準備供完石洗去這十天之汗垢。
周道入內道:“小哥兒!恭喜!”
“謝謝,謝謝!”
“你先淨身,咱們再好好喝幾杯慶賀一番吧!”
“是!”
周道四人立即欣然離去。
一寬衣,使徹底的沐浴着。
他望着一條條之汗垢,不由暗自苦笑。
浴後,他趕緊自行倒掉污水,以免丟臉。
他一返房,周道四人已經在廳中備妥酒菜。
完石便和他們欣然取用酒菜。
此時的蓮霧正在張家堡前向吳嫂詢問完石的動態道:“吳嫂,小石真的不見人影了嗎?”
“是呀!你至少問了十次!”
“不!我不相信!我除夕前曾在土地祠留字條給他,我初五一返回土地祠,便瞧見他的留字啦!”
“真的?字條呢?”蓮霧立即遞字條。
吳搜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小石的字跡,這孩子一定偷偷回來見過大家,好孩子,好孩子!”她的雙目不由泛淚。
“吳嫂,小石為何要離堡?”
“這……我真的不知道啦!”
“別瞞我!”
“你已問過十次,我若知道,一定早就告訴你啦!”
“我要見你們堡主!”
“可是,堡主已不見客呀!”
“不!你拿這兩鐵牌給他看,他必會見我!”説着,他已遞出一面鐵牌。
那面鐵牌約有掌心大小,它呈圓開,正反兩面各鏽刻着一個篆體‘連’字,吳嫂‘有看沒有懂’,不由一怔!
“吳嫂,你快進去吧!”吳嫂只好轉身入堡。
不久,堡門大開,張仰德已經和總管、老徐匆匆出堡。
張仰德上前拱手道:“參見姑娘!”
“兔禮!我想知道完石離堡之真正原因!”
“姑娘和完石是何淵源?”
“你不必知道,回答我的話!”
“在下感於完家三代為敝堡主殉難,打算將舍妹二人嫁給小石,小石卻留書出走,迄今不見人影!”
“令妹二人同意嗎?”
“同意!”
“原因是如此單純嗎?”
“是的!”
“完石為何不肯接受這門親事?莫非另有隱情?”
“小完自限為奴,不肯娶舍妹二人!”
蓮霧暗喜道:“我就欣賞小石這一點!”
她立即道:“你們為何沒派人尋找他?”
“在下已託丐幫、武當、崑崙、峻煙等西安方圓百里地面之道上朋友協助尋找,可惜,一直沒有所獲!”
“他曾在除夕或大年初一回來,可惜你們不知道!”説着,他已遞出宇條。
張仰德頷首道:“小石是性情中人!”
“我希望你們好好再找一遍,完石未曾遠行,我清楚他一定尚在這一帶,可惜,我孤身一人,無法到處仔細尋找他!”
“好!在下會託大家一起找小石!”
“謝謝,告辭!”説着,她收妥字條,立即離去。
老徐低聲道:“她和小石私交甚篤,堡主宜重視尋找小石之事,以免引起她或連勝之不悦及干擾!”
“我知道!總管,積極進行此事!”
“是!”
一年一度的端午節再度來臨,周家村因為獲得兩次‘意外之財’,家家户户皆分了五、六千兩銀子,棕香便到處飄出。
周玉更是一大早便送六粒肉棕供完石品嚐。
完石道謝之餘,欣然取用着。
他吃過粽子之後,便習慣性的在屋後林中練習‘偷天換日’身法,如今的他已經可以飄閃如風及挪如鬼啦!
不過,他仍然不滿意的精練着。
他自從貫穿生死玄關之後,不但身輕如羽,智珠大亮,浩瀚之功力,更助他順利的施展以前辦不到之此細微變化。
他心中有數,立即積極練着。
如今的他已經安排妥練功進度,白天,他練習‘偷天換日’身法,夜晚則練習‘縱鷹擒鷂’及那記霸道掌招。
他每晚只需運功半個時辰,根本不必睡覺片刻,通玄的功力便可以促使他源源不絕,精力旺盛的練武。
晌午時分,他和周道四人喝酒歡渡佳節之後,便又入林練習身法。
此時的蓮霧卻痴心的在土地祠前等侯完石哩!
丐幫幫主洪百宗卻在此時和張仰德結束用膳及入廳品茗着,只見洪百宗道:“堡主不再考慮一下嗎!”
“抱歉!在下必須守孝三年!”
“洪長老的確欲和你結親,並非純系歉疚!”
“在下明白,三年期滿再議吧!”
“也好,完石有消息否?”
“沒有!為了此事,勞動貴幫,甚歉!”
“別如此説!貴堡和敝幫一向淵源甚深,日後重陽正是十年一度武林大會,歡迎貴堡前來參加!”
“這……先父一直未參加哩!”
“堡主三思吧!我不便勉強!”
“謝謝!”
兩人又聊了甚久,洪百宗方始離去。
立見張仰鳳入內道:“哥,你該答應這門親事!”
“不!小石不返堡,我便不成親!”
“何苦呢!他若發生意外,怎麼辦?”
“我更不能成親!”
“你要讓張家絕後嗎?”
“我相信小石一定會返堡!”
“既然如此,你更該早日成親,別讓小石不安!”
“不!我一定不會改變,你呢?”
“我和鸞妹會永遠等他!”
“對!咱們不能再對不起他啦!”
兩人又淡了一陣子,方始返房歇息。
不久,張仰德已自行進入練功房練武,他自從完石去之後,便奮發圖強的日夜苦練着。
他研判柳梅之黨羽遲早會來找他,屆時,他必須率先抗敵。
所以,他必須把握時間強化自己的修為。
他藉助靈藥及意志日夜苦練,自忖已有進步。
不過,武學無涯,保守便是落伍,他必須自我突破。
六月六日斷腸時,完石在滿天星斗之夜晚來到溪旁,倏覺遠處大石後傳出異響,他立即止步凝視,那知大石後卻是靜悄悄。
完石稍一思忖,便在原處凝視大石。
良久之後,大石後終於傳出輕細的換氣聲音,可是,對方仍然不肯現身,完石便繼續站在原處凝視着。
他憶起童年時曾由父親口中提及‘守株待兔’之竅門,對方分明另有企圖,他必須耐心的耗下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石後終於緩緩站起一位青衫裙少女,她長得明眸皓齒及肌膚雪白,令人一見即心生好感。
完石卻立即皺眉轉身面向溪水。
因為,二夫人‘玩’他,使他對馬仔皆生反感。
青衫少女見狀,柳眉一挑,欲言又止。
完石望着潺潺溪水忖道:“她是誰?她的修為挺高的哩!她難道是奉馬遠之令前來刺探消息嗎?”
他立即決定‘以靜制動’。
青衫少女似乎亦有意‘以靜制動’,她便坐在石旁欣賞溪流。
完石見狀,忖道:“哇操!你想和我耗下去嗎?媽的!我才不會輸給你哩!我就站着運功給你看!”他便凝立運功。
不久,他已悠悠入定啦!
夜風徐徐,卻絲毫吹不動他的衣角,青衣少女瞧得構柳眉一鎖,那對鳳眼便注視着完石的臉部。
她的雙目更默察完石的吐納。
那知完石的功力已經貫穿生死玄關,他方才所提聚之一口真氣便循環不斷的在他的體中運轉着。
他根本不需吐納,便能繼續運動。
青衣少女默察半個時辰之後,立即港行駭容的起身忖道:“天呀!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有這種傲世的修為呢?”
她立即遙揮一掌。
潛勁一逼近完石的右側二尺外,便自動反震而散,她的掌心清晰的感受出震力,不由駭得後退三步。
她一止步,乍見完石似石人,她不由村道:“他是長住此地?抑是路經此地?馬川諸人是否毀在他的手中呢?”
她立即皺眉默忖着。
良久之後,她已緩緩退去。
完石籲口氣,便轉身目送她退去。
她一消失,完石便又揮掌吸起水箭。
立見三十二道水柱疾視而出,而且整齊的各依方向旋轉,完石瞧得大樂,雙掌立即交揮拍吸切不已。
良久之後,他倏收雙掌,那些水柱立即疾飛向完石,完石雙掌一攤,水珠便‘當!’連響不已。
剎那間,他的掌心已出現一個大水球,他伸出左掌細撫一圈,大水球便被壓縮成為一個大圓球。
他滿意的運功託着大圓球,便含笑欣賞着。
不久,他一拋水球,便暢掌劈去。
‘砰!’一聲,水球已疾飛向百餘文之夜空,只見它向外一爆裂,立即化為無數的水汽及濺向四方。
它們迅即消失於夜空。
完石籲口氣,喜道:“哇操!我完全成功啦!”他便欣然返屋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