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晌午時分,三位差爺跟着總管進入堡門,正在前院修剪花木的完石乍見此景,立即好奇的瞧着。
卻見二位差爺抬着一團布,完石正在猜忖布中是不是包着人,卻見總管匆匆的掠向大廳。
不久,大夫人及張仰德已經慌亂的出廳。
她們二人向差爺略加招呼,便掠向布團。
“天呀!老爺,你死得真慘呀!”
布團一掀,赫然是滿臉刀劍痕的張承漢。
完石乍見此景,險些昏倒。
他本想掠來,卻又剋制的止步。
卻見柳梅及二位姑娘匆匆前來。
二位姑娘乍見此景,立即跪在張仰德的一旁。
柳梅吭聲道:“大姐節哀,先了解案情吧!”
大夫人只好拭淚迎三位差爺入廳。
“二位夫人,堡主的屍體是今天上午被一名樵夫在秦嶺南麓發現,據本官鑑定,堡主陳屍之處必非第一現場!”
“現場可有其他線索?”
“沒有!除了樵夫之足跡外,只有輕淺的尖靴痕跡由山頂來回,看來是一位高手送來堡主的屍體!”
“大人認為拙夫死於何種兵刃或掌力?”
“本官所知有限,請夫人明察!”
“好吧!謝謝大人,德兒,送大人!”
張仰德立即含淚送走三位差爺。
立見屍體至少有一百處刀劍痕跡,看來是兇手故意毀屍以遮掩招式。
顯見兇手頗富心機,大夫人仔細瞧了一陣子,淚汪汪的搖頭一嘆。
張仰德問道:“娘,找不出兇手嗎?”
“難!難!老爺!”
她不由撫屍體哭泣着。
柳梅道:“大姐,節衰!”説着,她已低頭離去。
完石等了良久,乍見老徐行來,他立即道:“徐伯,堡主遇害了!”
老徐點頭道:“老夫剛獲訊,老夫去瞧瞧!”
説着,他已行向大廳。
他一到廳前,便道:“稟大夫人!屬下可否瞧瞧堡主?”
“老徐,你來得正好,老爺死得真慘呀?”
老徐一入廳,使先在屍前跪下一拜,再起身。
他仔細瞧過屍體,指着屍體耳根道:“耳垂泛黑,堡主顯然先中毒再遇害,否則,尋常高手傷不了堡主!”
“能察出何毒否?”
“請二位姑娘迴避!”
大夫人立即吩咐二女退去。
者徐打開屍體之破衫袍、褲,便到處檢視着。
良久之後,老徐道:“堡主可能中了‘七步斷魂’及‘七煞散’,再被震傷六大穴道而亡,兇手至少有十二人!”
大夫人道:“徐老研判是何人下之毒手?”
“屬下已脱離江湖二、三十年,難以研判!”
“謝謝,我去託丐幫協助吧!”
“屬下告退!”
老徐又朝屍體一拜,方始離廳。
完石一上前,老徐使搖頭道:“返房再説吧!”
完石便跟着老徐回到老徐房中。
老徐嘆道:“堡主先中二種毒,再被十二人以上圍攻,六處重穴受創,方始死亡,屍體卻被兇手亂劍掩飾把式!”
完石含淚道:“可憐的堡主,我競不能保護堡主!”
“小石,你別自責,你還記得去年送神日之雷雨嗎?堡主是應劫而亡,今後必然尚有更多的殺劫!”
“徐伯,我……我……”
“怎麼啦?説呀!”
完石原本欲道出二大人私會馬臉中年人之事,卻又忍了下來。
“徐伯,我該如何為堡主尋仇?”
“你毫無經驗,如何尋仇?大夫人已決定託丐幫協助尋仇,以丐幫弟子之能力,或許能查出仇綜!”
“但願如此!若有仇蹤,我一定要殺死他們!”
“小石,別激動,還輪不到你出面!”
“我……徐伯,我能幫什麼忙?”
“勤練身法吧!”
“我已練得差不多了,徐伯,你可否授我殺人之招式?”
“這……你先施展身法吧!”
“好!”
‘唰!’一聲,完石已閃到門口。
老徐‘咦!’了一聲,完石又閃回原處。
“小石,你莫非另有奇遇?”
“我……沒有!”
“這……好吧!人皆有隱私,老夫曾瞧見你應空推磨之招式,你不妨運用此招式惑敵及制勝!”
“行得通嗎?”
“絕對可以!你不是可以同時推掌及吸掌嗎?你只要先吸動對方,再推按對方之,膻中穴,必可制死對方!”
“吸得動嗎?”
“出奇制勝呀!你也可以同時推吸對方,只要對方的馬步一鬆動,你可以繼續推掌傷對方,對不對?”
“有理!有理!”
“你可以在十丈外旋動五百斤之鐵磨,必可制死尋常高手,你萬一無法獲勝,也可能利用身法躲閃保身呀!”
“有理!有理!”
“你不妨利用夜晚到渭河旁揮吸河水練習!”
完石連想到華清池,立即點頭道好。
“堡主遇害,少堡主必會接任堡主及辦理喪事,堡中之花木不必修剪,你就趁機好好練掌吧!”
“我該協辦堡主的後事呀!”
“總管會吩咐別人辦理,你別操心!”
“這……徐伯,堡中會不會藏有內奸呀?”
“你發現什麼?”
“沒有,我只是信口向一問?”
“你若發現可疑之人,就先追查,再告訴我吧!”
“是!”
“你去打掃一下枝葉吧!”
完石立即默默離去。老徐則憑窗沉思不語。
張承漢之死訊即引來武當、崑崙、崆峒等修道人士及其他幫派人物之關懷、慰問及應允協助追查仇蹤。
三月三日,眾人含悲將張承漢葬在張家墓園內之後,大夫人召集眾人,宣佈由張仰德接任堡主。
此外,她宣佈由完石陪張仰德讀書及練武。
完石便搬到張仰德左側那間客房,他一入房,侍女小喜便送茗入房道:“石哥,請先試穿櫃內這衣衫!”
“好,謝謝!”
小喜一走,完石一啓櫃,便見櫃中掛着六套藍衫、藍褲、藍袍,而且另有六套薄底靴,他不由一怔!
這些衣料曾是他未曾穿過之高級綢緞,他一試穿,便覺舒適合身,他不由感激大夫人之安排。
他立即換上一套綢衣褲及落底靴,他在房中走了良久,方始逐漸習慣這套新行頭。
不久,張仰德入內,完石立即行禮道:“參見堡主!”
“免禮!小石,堡主生前曾告訴我,他曾私下授技予你,我想了解你已經練到什麼程度?”
“屬下也不大清楚自己的修為!”
“你學過什麼?”
“一套內功及縱鷹擒鷂掌招!”
“唔!施展單招吧!”
“是!”
完石朝屋中一瞧,乍見門後之掛衣架,他的左掌一吸,右掌一按,掛衣架立即旋轉不已的朝他飛來。
張仰德當場瞧得一怔!
完石接住掛衣架,道:“屬下只諳此技!”
“送回原處!”
完石信手一拋,掛衣架便似棉絮艇飄落原處。
張仰德忍住驚喜道:“你的內功呢?伸手!”
説着,他已伸出右掌,完石道句:“放肆!”便握在張仰德的右掌。
張仰德立即道:“我催功,你若承受不住便點頭!”
“是!”
那知,張仰德連催三次功力,完全似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
他立即鬆手道:“小石,你練什麼心法?”
“屬下練天地心法!”
“唔!堡主亦授你天地心法呀?”
“是的!堡主對屬下思重如山,屬下粉身難報!”
“你家三代已為本堡陣亡,我甚珍惜你,今後,你每天上午陪我閲書,下午就陪我在演武廳練武!”
“是!”
“走!去書房閲書吧!”
“是!”
兩人一進入對面之書房,立即各自閲書。
完石未曾瞧過如此豐富之書冊,張仰德一交給他‘武林典史’,他立即奪心一志的閲讀着。
晌午時分,張仰德去陪大夫人及二位妹妹用膳,完石則返房用膳。
膳後,他一聽張仰德已在鄰房歇息,他立即在椅上運動。
末交時分,小喜入房道:“堡主有請!”
完石便跟着她步入演武廳。
只見房中甚為寬敞,壁上更有多處專供練習飛鏢,靶上細痕累累,看來平日有不少人在此練習。
張仰德道:“小石,我出招,你閃躲吧!”
“是!”
張仰德一提掌,游龍掌招已經攻來。
完石立即以偷天換日身法閃躲着。
張仰德一見完石安然閃躲,便放手進攻,他一直攻了將近半個時辰,一見沾不上完石的衣衫,不由怔然收招。
“小石,這是什麼身法?”
“徐伯所授之偷天換日身法!”
“你慢慢施展一遍!”
完石便緩緩施展着。
“好精妙的招式,我出劍,你閃閃看!”
“是!”
張仰德自兵器架取劍,立即攻來,完石便從容閃躲着。
張仰德攻盞茶時間,便微累的收招道:“明午再練,你退書房閲書,我另外有事待理!”
“屬下告退!”
完石一走張仰德使擱劍忖道:“我簡直無法和小石相比擬,我不但該加強練功,更需加強練招矣!”
他立即返房服藥運動,完石卻在書房津津有味的瞧着武林典史。
從那天起,完石上午陪張仰德閲書,下午則閃躲他的掌招及劍招,夜晚則專練身法及掌法。
日子便在規律中消逝着,一晃,中秋節文來到,張仰德亦自覺內外功夫皆有顯著的進步。
他欣喜的賞了完石十兩銀子,吩咐他好好玩半個月。
因為,他將赴湖南長沙丐幫總舵和丐幫長老洪百德之獨女洪玉敏相親,大夫人及二十名堡中人員亦將隨行。
完石望着明月不久,使離堡前往土地祠。
他一近土地祠,便見蓮霧坐在祠前石旁望着明月發怔,他立即笑道:“蓮霧,你在想什麼?發什麼呆呀?”
“啊!石哥,你來啦!”
她正在想念完石,乍見完石出現,立即欣然行去。
“蓮霧,你為何不來找我?”
“你已是大貴人,大忙人,我敢去找你嗎?”
“少糗我了,你知道我的事啦?”
“誰不知道你是堡主的心腹,恭喜啦!”
“謝謝!來!吃月餅!”
“唔,你知道我在此地?”
“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她的心中一喜,便欣然接過月餅。
“蓮霧,你最近在忙什麼?”
“到處逛逛,對了,殘殺堡主之兇手有線索嗎?”
“沒有,你有否消息?”
“丐幫人多勢眾,他們找不出線索,我怎行呀?”
“蓮霧,你是奇人,兵貴精不在多呀!”
“少哄我啦!我懷疑是妙手馬遠下的毒手?”
“妙手馬遠?那個賊頭呀?”
“正是!事發之前一日我曾瞧他和毒蛇、火共膳!”
“毒蛇?火?怎麼回事?”
“毒蛇及火分別是兩位殺手之代號,毒蛇雖小,一被它咬中,準沒命,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誰也不敢惹他們!”
“他們諳毒嗎?”
“聽説他們一向先施毒再下手!”
“哇操!堡主正是先中毒,再被重刨六處重穴致死!蓮霧,你既然有這個消息,為何沒有先告訴我呢?”
“我在跟蹤妙手,一直到前天才返回呀!”
“抱歉!我錯怪你了!你跟出成績了嗎?”
“沒有直接之證據,不過,我發現有不少人和妙手會晤,可惜,他們皆採用密談,我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
“密談?對了!你會傳音入密嗎?”
“會!你沒學此技嗎?”
“沒有,教教我,拜託!”
她立即含笑道出口訣及傳音道:“耳鳴否?”
完石捂右耳,喜道:“哇操!真好玩,來!”
她立即捂雙耳道:“你的功力太強,別太使勁,我不想成聾!”
她不由喜道:“行啦!恭喜!”
“謝謝!蓮霧,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你不怪我啦?”
“怪什麼呢?”
“我擅自讓你服下龍珠,你不怪我啦?”
“我該謝謝你,不過,我想知道她們知道我服下龍珠嗎!”
蓮霧含笑道:“我會讓她們知道嗎?”
“你……你殺了她們啦?”
“她們不該殺嗎?那些少女該白白送死嗎?”
“這……我……我總覺得虧欠她們!”
“不必!她們一向名聲狼藉,她們算是遭到報應!”
“我……太幸運了吧!”
“不!你們一家三代為張家如此犧牲,連若天爺也會感動,所以,你才會有此幸運,你別放在心上!”
“我……算啦!我和你抬槓,穩輸啦!”
“石哥,忘掉此事!我此次在一具屍體內搜到一套掌招,他頗適合你施展,你就拿回去研究一下吧!”
説着,她已自懷中取出一張紙。
“蓮霧,謝啦!”
“好好練,這一掌挺罩理!”
“謝謝,我不會讓你失望,你吃月餅吧!”
蓮霧便欣然吃着月餅。
完石瞧着那張紙,良久,喜道:“哇操!贊!太好啦!”
“石哥識得此招來源嗎?”
“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不敢確定,不過,我猜它似少林之鎮魔掌招,它雖然只有一招,卻有石破天驚之威力哩!”
“我懂!我意會出它的威力!”
“好好練,你一定會紅!”
“謝啦!我不想紅,我只想多為張家做些事!”
“你是真正的好人,你必有善報!”
“謝謝,你更會有善報!”
“我不想得到善報,我只想常和你在一起!”
“蓮霧,你到張家堡吧!”
“謝啦!我不喜歡被人管,我只要能夠常常看到你,我就高興啦!”
“你可以在晚上找我呀!”
“不!我們還是此地會面吧!”
“好吧!每月初一、十五定期在此會晤吧!”
“好呀!”
兩人又聊了甚久,完石方始返堡。
他一返房,立即開始練習那把掌法。
他已經練過‘縱鷹擒鷂’及‘偷天換日’身法,加上又有充沛的功力,所以,他在這一夜大有收穫呢!
翌日上午,他送走大夫人及堡主,立即退房練掌,他日夜苦練七天之後,便已經大有心得。
第八天上午,一名中年叫化匆匆來到堡前,不久,總管已經神色慌亂的帶着中年叫化進入大廳內。
完石正在練掌,原本不知此事,可是,在二位姑娘及柳梅驚啊之後,他心中一顫,立即收招凝聽。
只聽柳梅問道:“中何毒?”
“可能是,迴天九鳳,目前已函請唐門老門主上前來鑑定,後天下午必然會有答案,請相信敝幫主之清白!”
“貴幫為何遭人下毒?”
“暗箭難防!抱歉!”
“後天再説吧!”説着,她已各自返房。
立聽張仰鳳道:“家母一毒發,就來不及解救嗎?”
“是的,迴天九鳳專傷女人,所以,令娘已回天乏術,堡主反而及時解毒,目前已經脱離險境,請海涵!”
“迴天龍鳳是何派之毒物?”
“苗族!敝幫已函請苗族總峒生代查此事!”
“唉!怎會發生此事呢?”
“敝幫主正在激查下毒之人及方式,一有答案必會隨時呈告!”
“好吧!家兄何時返堡?”
“俟唐門驗毒之後,堡主必可啓程返堡!”
“請貴幫澈查此事,恕不遠送!”
“是!在下告退!”
完石聽得暗暗叫道:“天呀!大夫人那麼仁慈,怎會發生這種事呢?究竟是那位畜生下毒呢?”
他不由腦袋一片空白。
中年叫化一走,張仰鳳姐妹不由相擁而泣。
完石聽得心如刀絞,不由掉淚。
不久,總管已經派人佈置妥靈堂,張仰鳳姐妹一入靈堂,立即哀呼娘及下跪着大聲哭嚎。
完石聽得淚下如雨,便跪在靈堂前哭泣,下人門亦紛紛前來哭泣着。
惟有柳梅在房中暗笑道:“賤人一死,張小子勢必落入我的掌中,我終於人財兩得,今生快活啦!”
她愉快的依桌品茗啦!
良久之後,老徐起身道:“人死不能復生,各位節哀!”
總管亦起身招呼眾人。
老徐扶起完石,一見他涕淚交加,他立即道:“小石,別忘了老夫之言,節哀,你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哩”
“徐伯,夫人太可憐啦!”
“唉!好人不長壽,跟我來吧!”説着,他已先行離去。
完石跟着老徐走出堡外,立聽老徐道:“老夫記得你曾懷疑本堡有內奸,你是否曾經發現什麼?”
“我……我……”
“小石,你上回若道出,大夫人説不定不會被毒死!”
“哦……”
“小石,你若再不説,堡主遲早會遇害!”
完石心中一震,立即東張西望。
不久,他傳音道出柳梅和馬姓中年人私會之事。
老徐皺眉道:“果真是她,你沒料錯!”
“徐伯亦發現她……”
“不!老夫是根據多種事情所作之研判,小石,你把此事故在心上,老夫會暗中監視她,你別泄底!”
“是!”
“老夫發現你另練掌招是嗎?”
完石立即取出那張紙。
老徐全身一抖,雙手不由連顫。
“徐伯,怎麼啦?”
“誰……誰送你的?”
“蓮霧!”
“是他莫非……”
老徐立即低頭不語。
完石詫道:“徐伯,怎麼啦?”
“小石,蓮霧是男?是女?”
“他是男人呀!”
“你仔細想想,他的頸項有否喉結?”
“這……我沒有注意哩!”
“他的身子是否香香的?”
“對,我常笑他娘娘腔哩!”
老徐道:“她一定是連魔之孫女,天呀!連魔喜怒無常,他的孫女素有鬼剎之譽,小石險矣!”
“徐伯,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老夫……不知道……她為何送你這把掌法?”
“他一直跟我很好呀!”
“她和你聊過男女之事嗎?”
“這……沒有呀!”
“小石,善待她,一切順着她!”
“為什麼?”
“她待你好,你該回報呀!”
“是!”
“小石,別輕易施展此招,因為它的威力太大啦!”
“是!”
“萬一有人瞧見你施展此招,一定要殺死他!”
“為什麼?”
“這……這招式以前殺死不少人,很多人要找此招之主人復仇,你別冤枉的做了替死鬼,懂嗎?”
“真的呀?”
“她可能不知道,你別告訴她,以免她不悦!”
“是!”
“不過,你仍然要練全它,以免她失望!”
“是!”
“大夫人之死,代表老夫去年預言甚準,本堡一定仍會出事,所以,你必須更堅強的練招!”
“是!”
“堡主今後全仗你保護,用心些!”
“是!”
“別讓二夫人私下接近你!”
“是!我告退!”
説着,他立即返房堅毅的練招。
他決定發揚祖傳的‘忠義護主’精神,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練成自己的各種武功及應變能力。
從那刻起,他每天只運用半個時辰,他專心的練掌。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中年叫化手持飛函前來向二位姑娘及柳梅道:“此乃敝幫幫主及唐老門主之函,恭請核閲!”
張仰鳳立即拆閲着。
不久,她含淚道:“先母既然死於‘迴天九風’,家兄又已啓程返堡,就由家兄全權處理此事吧!”
“是,在下告退!”
柳梅冷峻的道:“慢着!兇手呢?”
“尚未找出!”
“哼!叫你們幫主頂命吧!”
“這……”
張仰鳳道:“二姨,由大哥來處理此事吧!”
“哼!我早在相親前提醒他們別去,按理説,你們大哥該守孝三年,何必急着去相親,致枉送人命呢!”
二位姑娘一時淚下如雨。
柳梅冷哼一聲,逗自返房。
中年叫化道過歉,方始退去。
完石聽得雙目含淚,不久,他拭淚繼續練招。
九月五日上午,一名青年先行返堡稟報‘堡主扶棺將至’,一身素服的張仰鳳姐妹便率眾列隊而至。
完石在老徐身後站了不久,立即下跪哭泣,吳嫂諸女立即亦跪泣着。
不久,馬車運回靈棺及張仰德諸人,張仰風對張仰德上前一扶棺,立即哀聲喊娘,涕淚交零的痛哭着。
老徐亦陪總管諸人下跪迎棺,張仰德拭去淚水,道:“二位妹子節哀!”
二女喊句:“大哥!”立即下跪哭泣。
八位青年立即扶棺跟着張仰德步向靈堂。
不久,靈棺已奉妥,張仰德率眾祭拜,不由放聲大哭。
完石更是哀呼‘大夫人’不已。
良久之後,總管與老徐方始扶起張仰德兄妹,眾人亦跟着起身。
完石跪行到張仰德身前道:“稟堡主,大夫人待屬下恩重如山,請容屬下為大夫人守靈!”
“好!好!”
完石叩頭道謝,便哭爬入靈堂。
老徐道:“堡主節哀,請先擇日安葬大夫人吧!”
“好!總管。你立即去辦理後事。
“是!”總管率領六人離去。
張仰德兄妹便返房歇息。
完石跪在棺前晡吶自語道:“大夫人,你英靈不遠,屬下向你發誓,屬下一定會誓死保護堡主!”
他恭敬叩拜之後,方始盤坐棺旁。
不久,復仇之念抑住他的悲傷,他便拭淚運功。
功行一周天之後,他立即思忖那套招式。
他在前些時日,一直苦練及猛練,此時一定下心神,立即悟出不少精妙的變化,他立即專心思索着。
黃昏時分,小喜及小歡陪着張仰風姐妹前來祭拜,她們哭了一陣子,方始傷心的離去,完石卻跟着掉了不少淚。
不久,吳嫂提來食盒道:“小石,別太傷心,吃些東西吧!”
“謝謝大嬸!”
吳嫂拜過之後,方始離去。
完石用膳之後,便在靈堂內外巡視着。
不久,他再度跪在棺前叩拜,方始起身練掌。
他一直練到醜寅之交,方始收把運功。
破曉時分,二位孝女再度首來祭拜,方始離去。
吳嫂亦和小喜進來漱洗水及早膳。完石漱洗及用膳之後,立即內外巡視着。
天一亮,附近的居民結伴前來祭拜,張仰德兄妹三人在靈前答拜良久,方始跟着人羣向前行會。
老徐入內道:“小石,累不累?”
“不累!”
“節哀!別忘了練掌!”
“是!大有心得,二夫人有否疑跡?”
“她不會在這節骨眼亂來,不過,老夫隨時在監視她,你如果太累,你就來告訴老夫,老夫會派人暫代你!”
“我不累!”
老徐祭拜之後,方始離去。
為了配合各派及丐幫人同前來祭拜,大夫人之葬期挑在十月二十五日,完石亦一直守靈到二十四日晚上。
他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苦練,己將掌招練至七成火候,可是,他仍然一面再,再而三皮覆的苦練不已。
翌日上午,武當等派掌門人事眾誦經之後,家祭及公祭依禮舉行,完石哭得梯淚交加目眶裂血着。
眾人不由瞧得為之驚容。
已末時分,靈棺在丐幫幫主洪百宗及三位長老合抬之下,平穩的離開靈堂,二千多名丐幫弟子立即下跪。
面對丐幫這種盛情,即使有天大的血仇也該化解。
可是,完石心疼大夫人之仁慈,悲吼句:“大夫人!”立即暈倒在地。
老徐上前制住完石的穴道,便吩咐二名青年送他返房。
眾人便忍悲送棺入張家墓園,午來時分,棺已入土,墳亦建妥,眾人方始返堡用膳。
膳後,洪百宗再三道歉,方始事眾離去。
張仰德步入完石房中,他一見完石尚在暈睡,他不由取藥抹上完石裂傷及眼角,他的雙眼不由又浮現淚光。
良久之後,他方始黯然返房。
十一月十一日,夜晚戌亥之交,完石正在運功,倏聽輕細步聲行向張仰德之房外,他立即收功悄悄起身。
因為,他聽出步聲正是出自二夫人。
不久,房門悄悄被推開,立聽張仰德自榻上坐起。
“二姨,你……”
“噓,別吵了別人!”
“二姨,到廳中去談吧!”
“德哥……”
“二姨,請放尊重些!”
“你真的不想我啦?”
“二姨,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行!你是最令我難忘的人!”
“二姨,求求你放了我,我任憑你提條件!”
“不!我只要你!”
“二姨,你攜財離堡吧!”
“我只要你嘛!”
“二姨,你放尊重些!”
“德哥,如今已沒人管得住你,你何必忌諱呢!你忘了欲仙欲苑的銷魂滋味嗎?快寬衣吧!”
“不!二姨,我不能一錯再錯!”
“不要嘛!來嘛!”説着,她已趴去肚兜及將它拋向張仰德。
張仰德剛偏頭,倏聞異香,他駭然道:“二姨,你下毒!”
“德哥,小聲些!”
“二姨,我求你放了我吧!”
“不行!來吧!”
完石聽到此,立即推門而入。
張仰德剛一喜,便被柳梅扣住右肩。
完石駭然閃去,柳梅立即按上張仰德之‘天靈穴’。
完石止步道:“二夫人,請放過堡主!”
“完石!你真是一塊臭頑石!出去!”
張仰德道:“小石,出去,快出去!”
“不!堡主恕罪,屬下已在大夫人靈前立過重誓,屬下誓以生命保護堡主,請堡主原諒!”
“你……”
柳梅媚目一轉,道:“完石,你當真要保護他?”
“不錯!”
“好,寬衣吧!”
“寬衣?這……”
張仰德忙道:“二姨,放過小石,我依你!”
“不!我欣賞他的可愛身子!完石,寬衣,上榻!”
“我……我……”
“哼!你方才不是説要誓死護他嗎?放屁!”
“我……好!你放了堡主!”
“放心!你一上榻,我就會放他!”
“好!我信你!”
完石一咬牙,立即脱去衣褲,他那結實的肌肉立即使柳梅欲焰火大熾。完石一剝光身,立即上榻躺妥。
柳梅朝完石的腰身一按,立即將張仰德制倒在榻前。
完石急道:“快放堡主走!”
“放心!我樂過之後,必會讓他走!”説着,她已撫揉完石的結實身子。
完石心疼如絞,痛苦的閉上雙跟。
柳海挑逗不久,完石的‘小朋友’已興奮的抬頭挺胸,她樂得撫揉道:“好貨,真是好貸啊!”説着,她已興奮的上馬。
她貪婪的發泄着。
完石則痛苦的膚肌連顫着。
張仰德拖累完石,更是痛苦的掉淚。
他缽中之少許欲焰,立即熄滅。
張仰鳳姐妹早已聞聲而來,她們明知房中發生什麼事,可是,她們忌諱甚多,反而在替柳梅‘把風’哩!
柳梅發泄良久,全身皆暢,她一見完石的‘小朋友’更加容光煥發及美挺,她不由大喜,她更貪婪的發泄着。
幾番巫山峯迴路轉,她舒爽的汗下如雨,她不由浪叫連連!
完石聽得痛苦至極,倏地震掌疾劈。
‘砰!’一聲,柳梅失神之下,胸腹立即挨掌。
她的全身擅斷榻柱,又撞上櫃子,終於碎成十餘塊,她的一生罪惡,亦在此地作了一個‘休止符’。
完石乍見此景,不由一怔。
張仰鳳匆匆入內,立即解開張仰德的穴道。
張仰德道:“妹子,你先回避!”
張仰鳳立即低頭離房。
張仰德一走向榻前,他一見完石匆匆起身穿衣,他立即欠身道:“小石,謝謝你!我誠心謝謝你!”
“我……殺了二夫人!”
“她罪有應得,你別怕!”
“我……我……”
“你先返房,我來善後!”
完石合上衣衫,立即低頭返房。
他一入座,一時腦袋空白。
張仰德以被褥包妥碎肉,便親自攜到堡後埋妥。
他一返房,便見張仰鳳姐妹已抗淨血跡,他立即道:“二位妹子,咱們到她的房中去按一搜!”
“好!”
三人一走近柳梅之房,便見侍女小蓮下跪道:“小婢請罪!”
張仰德道:“小蓮,她有何秘密?”
“二夫人……她……私通外人害死老堡主及大夫人!”
“什麼?會有此事?”
小蓮立即啓櫃及由夾層捧出一個布袋,道:“這是她私藏之財物及相關證據,請堡主恕罪!”説着,她立即又下跪。
張仰德兄妹啓袋一瞧,臉色立即深沉。
可惜,袋中未曾留下和柳梅連絡之人員名冊,張仰德瞧過之後,咬牙切齒的道:“這賤婦真該死!”
張仰風道:“小蓮,她平日如何向外人連絡?”
“小婢不知!她皆是在夜晚私自離堡!”
“你為何不早説?”
“她脅迫小婢!”
“貪生怕死!你自行了斷吧!”
小蓮神色一慘,立即自碎天靈而亡。
張仰德嘆道:“二位妹子知道小兄受她誘之事吧?”
“娘生前提過!大哥,你別放在心上!”
“可是,小石……他……我如何向他交代呢?”二女立即無言以對。
“二位妹子可知小石之修為?”
“小妹二人望塵莫及!”
“為了培植人才及報答他們三代效命之恩,小兄懇請你們二人擇一嫁給他,以稍贖小兄之歉疚!”二女不由上怔!
“你們妥善考慮一下吧!”
二女立即默默離房。
張仰德拿着藥瓶及相關證物步入完石房中,完石立即起身行禮道:“參見堡主,請坐!”
“小石,這是柳梅毒害家父母之證據!”
“當真?太可惡了!”
“小石,謝謝你救了我及促使真相大白!”
“屬下……”
完石立即低頭。
“小石,我必會彌補你,此事請保密!”
“是!”
張仰德嘆口氣,立即返房。
完石心結稍舒,立即默默沐浴,他不停的揉着方才被柳梅模過及玩過之處,心中更是痛恨着。
此時的張仰鳳低聲道:“妹,我嫁給他吧!”
“不!你是大姐,別太委屈了!”
“不!這不是委屈、他是一個人才,別讓大哥失望!”
“姐,我捨不得離開你們呀!”
“你該找個好歸宿!”
“我好累,我好想終生留在此地!”
“我也一樣呀!”
“姐,咱們一起嫁給他吧!”
“這……好吧!”
二女便堅毅的緊握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