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人的一雙劍鋒,極是巧妙。
隨着他猝然轉回的身子,“叮噹”一聲,三口劍迎在了一起。
卻是一觸而分,霍地向兩下分開,宛若展翅雄鷹,緊接着反向孟天笛兩肋插落。
孟天笛身軀微長,陡然間,變得極為細長。
銀衣人那般快速的一雙劍鋒,竟插了個空,再欲退身,已是不及。
像是一片飛花般的輕巧。
孟天笛拍出了一掌,銀衣人閃開了正面,卻躲不過側面,這一掌便落在了他右肩上。
一擊而退,翩若飛鷹。
銀衣人身子晃了一晃,一口長劍脱手而墜,腳下一個踉蹌,便坐倒下來。
孟天笛身勢再進,對方極是淒厲地發出了一聲狂嘯,隨着他倒地的一個飛滾勢子,左手長劍劃出了一道銀光,直向着孟天笛前心擲來。
“嘶——”
終是不逞,險險乎擦着孟天笛胸衣滑了過去。
隨着孟天笛起落的身勢,“噗”的一腳,踏在了對方胸上,銀衣人再也無能施展,便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火光劈啪。
秦老人靜靜地向對方這個人注視着。孟天笛坐在這個人右側面,一口長劍就壓在膝下。
任何情況之下,只要他稍有異動,孟天笛都可以隨時拔出長劍,置對方死命於彈指之間。
“你怎麼不説話?”孟天笛冷峻的目光灼灼向對方逼視着:“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冷冷一笑,瘦削的臉上,刻畫出兩道極深的紋路,那副長相——獐眉鼠目,免耳鷹腮,卻像有極深的城府,顧盼之間,在在顯示着狡黠猙獰。卻只是冷冷發笑,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