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劍實際上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兵器。
因為真正的兵器是兇器,是用來殺人的。
而香木劍卻秉承了它主人的“醫者之仁”,它的目的是救人。
香木劍雖然已毀,但它的仁澤,卻已灑進了許多人因乾涸而龜裂的心田。
郭四季在和羅隱吵架,吵得很兇,連平日很文靜的羅隱也是臉紅脖子粗的。
郭四季叫道:“我姐姐有什麼不好?”
羅隱怒道:“她好不好你不知道?她好不好又關我什麼事?”
郭四季喊着吼着,雙手亂揮:“怎麼不關你的事,怎麼不關你的事?救人就要救到底!你把她救出火坑,又不找個好地方安置,不就是要逼她再往火坑裏跳嗎?”
羅隱怒髮衝冠:“胡説八道!路是自己走的,靠別人扶着算什麼好漢?難道她自己不會找個地方立身安命?”
郭四季尖叫道:“我姐姐是女人,不是好漢!女人當然跟男人不一樣,不一樣!”
羅隱開始拍桌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只要她與人為善,誰又會難為她?”
郭四季跳了起來:“誰説的誰説的?昨天不是還有幾個蒙面人想要她的命?”
羅隱氣結,半晌才一梗脖子:“反正我不聽你的。”
“我説的有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郭四季叉着腰大發雌威:“你是不是還在恨她以前傷過你的心?”
羅隱哼了一聲:“那時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傷什麼心?”
“那你是嫌棄她後來的所作所為?”
羅隱惡毒地點點頭;“不錯!”
郭四季怔了半晌,突然傷心地哭了:“你就不肯原諒她,一點都不肯?”
羅隱嘆了口氣,坐到她身邊,柔聲道:“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我已經原諒她了,但並不等於可以……這個……”
郭四季哭道:“她現在已經改好了,以前的事情你又可以原諒她,那你為什麼不能娶她?”
羅隱深情地拍拍她頭頂,微笑道:“因為我已經有了你。”
郭四季哭聲一抑,但還是十分堅決地道:”你要是不肯娶我姐姐,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羅隱一呆,陳黑兒已推開門,微笑着走了進來。
她仍是那麼風姿綽約,那麼柔媚動人。
她牽着郭四季的手,挑釁似地望着他:
“你聽着,你若是不肯娶我,我就再去找個落腳之處,再去勾引許多男人,專門與你作對。反正是你不要我,逼我這麼幹的!”
羅隱氣得面色慘白,兩手直哆噱。
郭四季“撲味”一聲笑了:“殺人須見血,救人須救徹。你為了天下許多家庭的美滿着想,也該娶我姐姐呀。
這副重擔你不挑,還有誰配呢?姐姐你説對不對呀?”
陳黑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很對!”
羅隱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郭四季和陳黑兒一人抱住他的一隻胳膊,把他扯了回來。
郭四季軟語央求:“好哥哥,答應麼,啊?”
陳黑兒紅着臉兒,低着頭,喃喃道:“要不信就只有……只有睡硬牀板的份兒……”
羅隱看着這一對明豔無比的姊妹花,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