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珊被賀鶴拉入浴室中,一見他自櫃中取出一條大毛毯鋪在那張石牀上,立即低聲問道:“鶴弟,你要做什麼?”
“補行周公之禮,上回在小山洞中,太委屈你啦!”
石珊雙頰一紅,顫聲道:
“鶴弟,別這樣嘛!惠姐及蘭姐還在廳中,若讓她們聽見了,多難為情啦!”
賀鶴脱去外衣,笑道;
“哇操!安啦!這個房間有最佳的隔音設備,一定吵不了別人的!”
説完,伸手去替她解去腰結。
“鶴弟,你今夜是不要去赴約嗎?”
“哇操!我就是為要調劑今夜的緊張心情呀!”
“這……這會不會影響你的體力呢?”
“哇操,安啦,我是無敵鐵金剛啦!”
説完,輕輕的褪去她的外衣。
石珊立即羞赧的轉身褪去一道道屏障。
賀鶴匆忙解除障礙物,立即“端槍前進”。
一番温存之後,開始在“鑽探海底石油”了。
羞趣及欣喜交集的石珊一聽見果然沒有製造出什麼“噪音”,心中一寬,立即閉眼品嚐這種蝕骨銷魂的滋味。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她情不自禁的自己違規開始製造“噪音”,而且是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
那種情急,要命的叫聲除了在這種情形之下,才能欣賞得到以外,平時即使是以刀攔在她的頸項上,她也叫不出來。
賀鶴太高興了!
賀鶴太愉快了!
賀鶴探得更急,更深了!
石珊幾乎要喊出救命了!
終於,在一聲長嘆“鶴……弟……”之後,她的淚水伴着汗水不停的溢出,倍添一股扣人心絃的悽然之美。
賀鶴自被中取出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之後,立即走出浴室。
石珊知道他尚未盡興,正在猜測他會去找樊淑惠或宋玉蘭,以及他還能支持多少之際,樊淑惠已經悄悄的進來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自那關閉的浴室木門外面清晰的傳來賀鶴及樊淑惠的嬉笑之聲及奇異聲音。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石珊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的打開木門自門縫一看見樊淑惠在主宰戰場,她立即全身一臊。
在她的温柔保守觀念中,女人怎能這樣放肆呢?
可是,她繼續瞧了一陣子之後,由賀鶴的讚美聲音及樊淑惠的優美姿勢中,她情不自禁的偷學起來。
甚至連他們二人“交換戰場”以後,樊淑惠那種“悍不畏死”的“反抗”情形,她也看得十分的入神。
她躺回桌上,好象練武般扭動身子。
扭呀扭呀,她越扭越來勁了。
賀鶴將樊淑惠“擺平”之後,悄悄的來觀察石珊有何不適,一看之後,不由低聲一笑。
石珊抬頭看見,羞得立即鑽入毛毯中。
賀鶴立即掀毯闖入“禁區”。
石珊羞趣的以掌捂面,不敢輕舉妄動。
賀鶴低聲道:“珊姐,熱情點嘛!”雙手以食指立即輕輕的在她的腋窩搔癢,窘得她邊笑邊扭着身子。
這一扭,就進入情況了。
她開始生硬的扭動起來。
可惜,盞茶時間之後,她正覺得有點得心應手之際,卻覺後力不繼。
賀鶴最疼這位青梅竹馬了,豈肯再欺侮她,低聲道:“期待,期待,再期待,珍重啦!”
説完,替她蓋上毛毯,然後含笑離去。
心滿意足的石珊,立即閉目養神。
宋玉蘭在客廳徘徊,突然看見賀鶴居然赤身裸體的走出房間,她立即走向寄情的房中。
一開門,賀鶴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她的外衣釦結,笑道:“蘭姐,真‘歹勢’,勞你久候了!”
宋玉蘭低頭解開腰帶,關心的道:
“鶴弟,這不會影響你今夜之約吧?”
“哇操,這只是一種調劑,我習慣了這種先肉搏戰,再正式火拼。”
宋玉立即鑽上榻。
賀鶴緊追不捨,老馬識途的闖入禁區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蘭姐,芳姐已經拔了頭籌,你這個姐姐可要加油喔。”
“去你的,瞧芳姐前陣子的活受罪情形,有誰願意呀?”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強迫中獎’!”
“你呀,最自私啦,自己享受,害人家為你受苦。”
“哇操,別説得這麼嚴重嘛!母愛是最神聖偉大的哩。”
“我才不會那麼傻哩,我要趁着年輕之時,多享受一下這種滋味,你瞧,芳妹現在已經在乾瞪眼哩。”
“哇操,有理喔,可是,又好象不大對勁呀。”
“去你的,少耍滑頭了。”
“哇操,我耍滑嗎?好,客人的要求,包君滿意。”
説完,立即再度開始“鑽探海底石油”。
宋玉蘭首次嚐到這種滋味,那對鳳眼立即眯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胡説八道。
賀鶴全力以赴,拼着“鑽頭扭傷”也要鑽。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方始收工休息。
“蘭……姐……你……中獎……啦……”
“中……就……中……嘛……
***
星月悽迷,賀鶴提着鐵匣,帶着那十六名老者再度來到荒墳場,他一見四周無人,立即沉聲道:“搜!”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分掠而出。
片刻之後,突聽一聲驚呼道:
“稟總護法,屬下發現兩條斷腿。”
賀鶴喝聲:“小心有毒!”立即疾掠而去。
只見兩條赤裸裸的血淋淋的齊股斷腿攔住一座墳場,分明是一對男女的左腿。
賀鶴失聲叫道:
“哇操,會不會是幫主與副幫主的左腿呀!”
“稟總護法,斷腿下面有一封信。”
“念給我聽,小心有毒!”
那名老者應聲:“是!”立即取出一副皮套套入掌中,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拆御着。
“小兄弟:
老夫不習慣人多口雜的場面,明日午時,煩你帶着鐵匣單槍匹馬至滇池旁清風亭中換人,為了表示老夫兄弟的誠意及信用,先歸還樊天霖及姚倩華的左腿,老夫不會對你下毒,尚祈笑納!
順頌
時祺
飛天雙仙敬上。”
賀鶴氣得全身直顫,揚聲喝道:
“媽的,單于天,單于地,你們這兩隻縮頭烏龜太不上路啦,王八蛋!”
聲音清晰的傳出老遠,卻未聽見回應。
賀鶴沉聲道:
“黃老,齊老,麻煩你們回去召集所有的弟兄們在大門外集合,搜!”
兩名老者應聲:“是!”立即疾掠而去。
賀鶴與那十四人在墳場疾繞一週之後,方始掠回斷腿邊,只聽賀鶴道:“柳老,錢老,這兩條斷腿偏勞你們啦!走!”
盞茶時間之後,賀鶴十五人已經掠回大風幫大門外面,他示意三名老者站在他左右兩側之後,立即肅容掃視現場。
火把掩映之中,兩千餘人井然有序的齊聲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心中暗樂,卻沉聲道:
“免禮!柳老,錢老,麻煩你們高舉斷腿,秦老,麻煩你當眾宣讀那封信。”
兩條斷腿一舉,眾人立即神色一變。
這一念完,立即有人喊道:
“復仇,替幫主及副幫主報仇!”
羣情沸騰,吶喊不已。
賀鶴心中暗喜,任由他們去發泄。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賀鶴右臂一揚,現場方始恢復平靜。
“各位,幫主及副幫主一向對飛天雙魔禮遇有加,敬重萬分,想不到他們卻恩將仇報,幹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當眾發誓,今生今世如果不殺死飛天雙魔,我誓不為人,希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多謝各位!”
説完,朝眾人作個環揖。
眾人紛紛拱手,鬨然應聲:“遵命!”
賀鶴朝眾人點點頭,道:“多謝各位,現在請各位回去休息!”説完,轉身走向搖搖欲墜、淚流滿面的樊淑惠。
樊淑惠倚在門旁,悲呼一聲:“鶴弟!”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柔聲道:
“惠姐,別傷心,我們必須化悲憤為力量,只要擒住二魔,再好好的將他們千刀萬剮吧!”
“鶴弟,你先派人赴清風亭佈下天羅地網,今午一舉將二魔一網打盡吧!”
“秦老,柳老,錢老,此事就偏勢你們三位了。”
三名老者點點頭,立即掠入內間去召集人手。
賀鶴吩咐站在門口的一名大漢道:
“吳應衝,把這兩條斷腿暫時埋在後院中,記住,要留下記號。”
説完,扶着樊淑惠走回大廳中。
樊淑惠越想越傷心,不由自主的輕啜不已。
賀鶴在無奈之下,只好吩咐素月送她去怡珠居,他自己則盤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調息備戰。
哪知,在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看見柳老者神色慌張的在大廳外顫聲道:“稟總護法.大事不好了。”
賀鶴身子一震,沉聲道:
“柳老,清風亭出事啦?”
柳姓老者掠入廳中拱手道:
“屬下及秦兄、錢兄率領七十餘名好手一接近清風亭十餘丈,立即有人中毒倒地,所幸屬下備有靈藥及時掠出……”
“錢老他們怎麼啦?”
“全部毒發而亡了!”
“啊,走!”
兩人疾掠盞茶時間之後,已經接近清風亭,柳姓老者道:“總護法,請您止步。”
賀鶴停下身子,仔細觀察屍體,不禁咬牙切齒的道:“哇操,他夠狠!”
“稟總護法,那株樹上似乎有一張字條呢!”
賀鶴朝柳姓老者所指方向一瞧,果見三丈外一株樹幹上釘着一張白紙,他凝神一瞧,立見:“孫猴子難逃如來佛掌心!”
賀鶴“哇操!”一聲,立即一掌拍了過去。
“轟!”聲中,那株樹應掌而折。
“轟隆!”聲中,那株樹三丈方圓內突然傳出一陣爆炸聲音,樹枝,泥土及屍體不停的沖天爆射而起。
賀鶴神色大變,暴退出二十餘丈,一見柳姓老者也及時退出,道:“哇操,好毒的伎倆!”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轟隆”爆發聲音及慘叫聲音,賀鶴回頭一看,大風幫大門外一片火光,立即疾射而去。
他的速度雖快,卻只能目送兩道黑影分從左右揚長而去,他立即吼道;“單于天,單于地,你們給我站住!”
説完,立即朝右側那道黑影追去。
他剛追近十餘丈外,突然看見一粒黑影疾射而至,急忙疾射右側,上聽“轟隆”一聲爆響。
他雖然沒有直接被炸中,卻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氣血翻騰,連連吸氣壓抑翻騰的氣血。
如此一來,他只能任憑他們厲笑而去了。
他掠回大風幫大門外,一見上千人已經將火勢撲滅,不由暗暗的搖了搖頭。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鶴弟!”他抬頭一見宋玉蘭、宋玉芳、樊淑惠、石珊及天地二嬌焦急的站在大門口,他立即疾掠而去;
樊淑惠上前仔細瞧着賀鶴,鬆口氣道:
“還好,你沒有受傷,方才實在嚇死人了,想不到二魔會有‘霹靂彈’!”
賀鶴苦笑道:
“這玩意兒挺恐怖的哩,芳姐,你怎麼也出來啦?”
宋玉芳苦笑道:
“誰能放心呢?”
“哇操,沒事啦,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現場。”
眾人折騰到天亮之後,方始埋妥屍體及收拾現場,賀鶴一聽居然有五百餘人被炸死,六百餘人輕重傷,不由仰天厲嘯。
他吩咐那些人送入院中休養之後,立即令眾人用膳及休息。
他走回信珠居,諸女默默坐在桌邊,立即苦笑道:“慘敗,真是慘敗,先用膳再説吧!”
眾人默默的用膳之後,韓珍嬌肅容道:
“鶴兒,敵暗我明,對方又有霹靂彈,此處四周必須先加強戒備。”
“是!”
“老身姐妹,即將易容外出搜索飛天雙魔的形影,若有消息,會立即發現信號,鶴兒,你隨時來接應吧!”
“是,奶奶,你們多留神些。”
“老身知道,你最好去取出金龍劍,另外叫‘他’也出點力。”
“是!”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才持布包包妥金龍劍回到怡珠居,朝樊淑惠道:“惠姐,你會怪小弟瞞你嗎?”
説完,緩慢的除去布條。
“唉,此情此景,姐姐怎能怪你呢?”
賀鶴緩慢的抽出劍,肅容道:
“惠姐,小弟問你保證,一定會手刃二魔,以慰本幫死去兄弟之靈!”
“鶴弟,你身負重傷,早點休息吧!”
***
黃昏時分,賀鶴諸人邊用膳邊聽取天地二嬌告知此行沒有收穫,正在暗自焦急之際,突聽一聲朗喝:“稟總護法,急事稟告!”
賀鶴掠至院中,沉聲道:“什麼事?”
“春雪及春梅送幫主及副幫主的屍體返抵大門之後,已經毒發身亡,請總護法速作裁決。”
只聽樊淑惠悲嚎一聲:“爹,娘,你們死得好慘呀!”賀鶴身子一震,立即制住她的“麻穴”。
“鶴弟,快帶我去看看。”
韓珍嬌在她的“黑甜穴”一按,將她制暈之後,道:“鶴兒,小心有毒!”立即抱她行入廳中。
賀鶴沉聲道:“帶路!”立即跟在那名大漢的身後朝大門行去。
他剛走到大門外,眾人立即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道:“免札!”立即湊前一瞧。
只見那兩位服侍飛天雙魔的婢女五官扭曲,通體泛黑的倒在一邊,樊天霖夫婦的屍體赤裸裸的放在地上。
只見樊天霖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雙目暴睜,神色猙獰,姚倩華不但雙乳被割下,下身也一片血肉模糊。
賀鶴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沉聲道:
“柳老,厚殮幫主及副幫主,除了保留必需的防守人員之外,十人一組立即搜索!”
***
黎明時分,賀鶴站在大風幫大門外,與那些徹夜搜尋空手而回的大風幫高手一一握手錶示感激之意。
擺在大門口左右兩側,熱氣騰騰的早膳及賀鶴的慰問,使那些人在用完膳之後,立即再度外出搜索。
哪知,足足的三日三夜,不但沒找到,而且也不見他們來搔擾,賀鶴更加的緊張了。
哇操,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呀!
他立即下令全幫弟子停止外出搜索,全力戒備及休養。
這天晌午時分,賀鶴剛在慰問那些傷者之際,突然看見一大漢趨前道:“稟總護法,大門外有一名老者要見您。”
“是誰?”
“他只説姓夏,對了,他駕御一輛高蓬馬車,不知內裝何物?”
賀鶴立即沉聲道:“帶路!”
他走到大門外,果見一老者站在高蓬馬車邊,正打量之間,倏聽對方笑道:
“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賀鶴立即哈哈一笑,道:
“夏爺爺,是您呀,請進!”
“鶴兒,你不先看看我送來什麼禮物嗎?”
“這……好呀,爺爺,揭開謎底吧!”
來人果然正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只聽他又呵呵一笑,道:
“鶴兒,先別急,你總該給爺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這……”
“好小子,你忘了爺爺最怕又最喜歡遇見的人嗎?”
“哇操,原來如此,裘貴龍,你速赴怡珠居請二位韓前輩及小姐她們一起來見見這位夏前輩!”
“是!”
“爺爺,您能不能先透露一下謎底?”
“呵呵,別急,忍耐些!”
“爺爺,先提示一下吧?”
“呵呵,爺爺在昨天黃昏一個山洞內找到四樣稀世奇寶,經過一番的考慮之後,使買下這輛馬車專程送來給你。”
“稀世奇寶,什麼玩意兒?”
“不是玩意兒!”
“這……越説越玄啦!”
“呵呵,別搞迷糊啦,你們只要看見這四樣稀世奇寶,一定會欣喜若狂,不過,一定會馬上將它們丟掉的。”
“哇操,哪有這種事?”
“咳咳……咳,咳!”
賀鶴一見夏一凡的神色有異,回頭一見天地二嬌及樊淑惠、宋玉蘭、宋玉芳及石珊已經抵達,立即暗暗一笑。
天地二嬌一見到低頭不語的夏一凡,立即停下身子。
石珊卻欣喜的上前道:
“爺爺,您來啦!”
“咳,咳,不錯,我來了,珊兒,你掀開車蓬吧!”
石珊點點頭,掠上車轅,將帆蓬一掀,立即“啊”了一聲,雙頰通紅的掠下車蓬,逕自退回到原位。
帆蓬雖然重又覆上,賀鶴卻已經發現廂中擺着四個赤裸卻分別面對緊摟不放的屍體,他立即叫聲:“飛天雙魔!”
眾人身子一震,齊望向馬車。
“牛劍宏,你們四人將屍體抬出來!”
夏一凡忙叫道:“小心劇毒!”
四名大漢立即抽出長劍掠入車廂。
半晌之後,只見他們四人以長劍將四具屍體托出,赫然是單于天摟着寄情,單于地摟着舒情。
屍體已經發出屍臭,他們分明已經死了兩三日,眾人一見飛天雙魔已死,不由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賀鶴卻咽聲喚句:“梅姐,華姐,小弟向你們叩頭致謝!”只見他雙膝一屈,果真“咚……”的跪地叩頭了。
眾人見狀,立即也跪地叩頭。
夏一凡一見天地二嬌也跪伏在地,立即也跪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賀鶴起身咽聲道:
“各位,請起,謝謝各位!”
説完,朝四周作了一個環揖。
事實擺在眼前,由四具全身泛黑的屍體下身緊粘在一起的情形看來,必是寄情和舒情捨身與飛天雙魔同歸於盡。
賀鶴咽聲道:
“牛劍宏,煩你們將屍體葬在後院。”
“是!”
四具屍體一被運走,夏一凡立即道:
“鶴兒,馬車上尚有餘毒,把它燒了吧!”
賀鶴朝一位大漢稍一點頭,那人立即將馬車駕到遠處。
“爺爺,我們入內談吧!”
夏一凡立即低頭跟入大廳。
賀鶴朝當中大位一坐,宋玉蘭四女依序坐在右側,天地二嬌低頭坐在左側兩張椅上,只剩夏一凡站在廳中央。
賀鶴伸手朝左側一比,立即沉聲道:“爺爺,請坐呀!”
“我……我……”
“奶奶,鶴兒五人需不需要回避?”
韓珍嬌沉聲道:
“沒必要,師兄,久違了!”
“久別了,二位師妹,您們好。”
“好?好個屁!夏一凡,你怎麼不躲啦?”
“小兄弟今日特來請罪。”
“咚!”的一聲,他居然面向天地二嬌跪了下去。
賀鶴五人急忙起身跪了下去。
天地二嬌急忙起身閃避,韓珍嬌更是急叫道;
“鶴兒,你們五人快起來,此事與你們毫無關係。”
“哇操,奶奶,您們不是説只要夏爺爺來請罪,就要原諒他嗎?何況,他方才建立了一件大功哩。”
“哼,坐享其成,何功之有?”
“哇操,夏爺爺如果不帶來這四具屍體,我們一定一輩子不安的,這是一件不朽的大功呀。”
“這……師兄,你先起來吧!”
“師妹,您原諒小兄了嗎?”
“哼,你再不起來,我就恨你恨到死!”
“是,是,小兄遵命!”
夏一凡一起身,賀鶴立即起身道:
“爺爺,奶奶,恭喜啦!”
宋玉蘭四人立即也含笑道賀。
天地二嬌雙頰通紅,低頭不語。
夏一凡卻叫道:
“鶴兒,爺爺建立這麼大的功勞,如今五臟正在唱空城計,你身為主人,總該門宴招待吧!”
“應該,應該,惠姐,麻煩你啦!”
樊淑惠嫣然一笑,立即離去。
夏一凡坐在韓珠嬌的身邊,道:
“鶴兒,各大門派二百餘人將在明午來訪,你可要早點做準備!”
“哇操,瑤姐已經離去,他們來此幹什麼?”
“還不是要將武林令旗硬塞給你。”
“哇操,我不幹,無聊!”
“傻小子,你可真不知好歹哩,武林令旗一揮天下動,數萬名頂尖高手俯首稱臣,何等威風,你竟不幹。”
“哇操,爺爺,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子而已,你去告訴他們,我絕對不會走入邪道為害江湖的,叫他們別怕嘛。”
“不錯,你倒是料中他們的心事啦,不過,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惜才,你明白嗎?”
“哇操,多謝他們的好意,有你們愛惜照顧,我就很滿意了。”
“呵呵,我只是轉達悟通和尚的心意而已,另外五派掌門人明早可以抵達昆明,他們來訪之時,你再向他們説明吧!”
“這……好,我就回避他們……”
韓珍嬌突然説道:
“鶴兒,把武林今旗接下來,奶奶告訴你一個訣竅,保證你可以逍遙的執掌武林令旗。
“奶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啦!?
“不,這是面子問題,何況,你必須安置這千餘名大風幫高手以及大風幫散佈在全國各地的暗樁,對不對?”
“哇操,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鶴兒,你待會兒與惠兒召集全體人員,當眾宣佈解散大風幫及將此地恢復為東湖堡,然後,由他們自行決定去留。”
“願意離去的人,每人酌發遣散資,願意留下之人必須洗面革新,至於接掌武林令旗之事,我們今夜再議,如何?”
“哇操,快刀斬亂麻,好,就這麼辦,爺爺,我失陪了。”
説完,逕自走了出去。
***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及樊淑惠並肩站在廳前,只見賀鶴虎目神光炯炯的一一掃視院中千餘名大風幫高手。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朗聲道:
“各位,想必你們已經獲悉在寄情及舒情二位護法捨身拼命之下,他們已經遭到報應了。”
“現在請各位以嚴肅的心情向幫主、副幫主、寄情、舒情及為本幫殉難的兄弟姐妹們默思及懷念之意。”
説完,他立即默默的低頭不語。
他將頭一低,立即想起寄情及舒情生前的一顰一笑,和她們的悲慘身世和悲壯行為,心中一陣痠疼,居然掉淚暗泣。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拭去淚水,咽聲道:
“各位,請聽我宣佈一件事。”
眾人立即肅容望着他。
“各位,九大門派掌門人在明日午時來訪,隨行的尚有兩百餘名各派頂尖高手,因此,我必須提早宣佈一件與各位切身之事。”
柳姓老者立即朗聲道:
“總護法,屬下願意與您共生死。”
眾人鬨然應道:
“對,屬下誓死追隨護法。”
賀鶴朗聲道:
“多謝各位的支持,不過,我已經決定獨力迎戰九大門派掌門人。”
眾人立即神色一陡,卻又不便出聲阻止。
“各位之中不少是東湖堡忠心弟子,東湖堡的聲譽原本甚隆,可是,自從易幟為大風幫之後,卻惹起各派的反感。”
“問題之癥結在於大風幫為了擴展勢力,侵略了別人,尤其對於杭州鏢局一役,更是做得太過分,諸位有異議嗎?”
眾人立即低頭不語。
“本幫幫主及副幫主不幸殉難,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我在悲傷之餘,決定自即日起解散大風幫。”
眾人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人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各位,這是一項痛苦的決定,因為我們必須先自清。”
柳姓老者朗聲道:
“稟總護法,您如此決定,會不會遭天下恥笑?”
“不會,因為,我決定自即日起恢復東湖堡,而且,明日與各大門派了結大風幫與各大門派的恩怨。”
“這……屬下佩服您的豪氣,屬下誓死追隨。”
賀鶴一見眾人要齊聲響應,立即揚臂喝道:“慢着!”
他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
“大風幫已自江湖除名,本堡之人員必須改頭換面,閉堡自守,因此,任憑各位決定去留。”
“一個時辰之後,要離去之人,可以來領取一百兩銀票,至於要留下之人,必須徹底的洗心革面改過自新。”
樊淑惠接道:
“各位由於先父及先母的錯誤決定,不但毀了本幫的聲譽,更毀了他們的性命,委實令人痛心。”
“為了各位的將來,請各位好好的考慮一番,決定離去的人來向我領取一百兩銀票,願意留下來的人到廳前名冊上簽名。”
説完,立即與賀鶴退回廳中。
素月與素華立即各捧三十餘本銀票走到他們二人身邊。
千千則與六位婢女抬着三張桌子及筆硯名冊放在廳前。
柳姓老者大步行到桌前,振筆在名冊上籤下名字。
賀鶴點頭道:
“柳老,多謝你的支持,請籌劃明年迎接各大門派掌門人及羣豪之事宜,記住,不可弱了本堡的名聲。”
他立即拱手應是,然後逕自離去。
桌前立即排了三條長龍,人人依序簽名。
一直到黃昏時分,賀鶴一見千千捧着那三本名冊,素月及素華捧着那三十本銀票走了出來,立即點點頭道;“收下吧,辛苦你們了!”
***
翌日響午時分,東湖堡三個金字高懸於大門當中,一千二百餘名一身便服的大漢分成兩列從大門口一直排到山口。
賀鶴一身勁服,揹負金龍劍在夏一凡及天地二嬌一字排開跟隨下,沉穩的自大廳走出,邊朝兩側之人點頭,邊行向山口。
他們四人在隊伍前方丈餘處凝立半個盞茶時間,立即看見以悟通為首的二條長龍沉穩的掠了過來。
悟通行近丈外,立即止步。
賀鶴拱手朗聲道:
“江湖末進,前大風幫總護法,東湖堡堡主賀鶴率本堡三大護法及一千二百二十九名高手恭迎諸位前輩。”
悟通一見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居然垂手站在賀鶴的身後,稍稍怔了片刻,立即雙掌合什道:“貧僧等冒昧來訪,尚祈恕罪!”
“大師客氣了,請!”
説完,立即伸手側身肅容。
“堡主,請!”
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俟賀鶴與九大門派掌門人走過去之後,立即跟了過去,各派豪傑見狀,不由暗暗駭凜不已。
須知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不但武功高人一等,而且輩份比九大門派掌門人還要高一輩,他們居然會屈居一位年輕小子之下,他們怎能不駭凜呢?
兩邊高手躬身拱手目不斜視的恭迎羣豪,心中卻暗暗擔心今日之一戰。
賀鶴將羣豪迎至大門口之後,右手倏地一抬。
悟通右臂一揮,羣豪立即也凝立在右側。
賀鶴肅然道:“一門之隔,劃分是敵是友,大風幫已自昨日起除名,東湖堡也自昨日再現江湖。”
“大風幫在這二十年之中,積欠九大門派甚多,各位不妨劃下道來,敝人一概接下,與堡中其他人無關。”
説完,身子一滑,已卓立於壁壘分明的空地中央。
悟通瞄了其餘八名掌門人一眼,肅容道:
“賀堡主,大風幫真的已經除名,東湖堡再現江湖嗎?”
“不錯,東湖堡弟子一身便服,身無寸鐵,即為明證,從今以後,東湖堡閉堡不出,大風幫所有的罪過全由在下承擔!”
説完,“嗆!”的一聲,抽出金龍劍,劍訣一引,立即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無形的殺氣及耀眼金芒立即震住眾人。
“貧僧何其榮幸能夠目睹天心老神仙之金龍劍及天心一劍,十八羅漢,上!”
“謹遵掌門師兄法旨!”
黃影紛閃之中,十八位手持禪杖的黃衣老僧立即散立在賀鶴的周圍。
“哇操,各位大師留心禪仗啦,請!”
一聲宏亮的“阿彌陀佛!”佛號之後,十八名老僧疾速的轉動陣式,十八支百餘斤的禪仗也急速砸向賀鶴的周身大穴。
一聲長嘯之後,寒芒連閃之中,地上立即傳出一陣“砰……”的聲響,十八名老僧倏然抽身而退。
地上果然散落着十八節長短不一的禪杖,十八名老僧單掌問訊恭聲道:“阿彌陀佛!”立即列回原位。
武當掌門人玄清道長宏聲念句:“無量壽佛!”立即有七名雙目精光炯炯,兩側太陽穴突出的老道杖劍圍住賀鶴。
只聽站在“天樞”位的老道宏聲道:“武當七子敬以劍陣,請堡主不吝指教!”説完,七人立即迅速的穿行起來。
賀鶴朗聲道:
“刀劍無眼,在下若有失閃,尚祈見諒!”
話訖,身子一閃,金芒再度暴湧而出。
“鏘……”七聲,武當七子再度抽身暴退,地上赫然又多了七截斷劍,這回卻長短皆有限,可見,賀鶴的劍法又精進了一分。
武當七子肅然恭身道:“佩服!”立即退回原位。
丐幫幫主洪田榮立即沉聲道:
“有勞三位長老出場!”
一聲蒼勁的“是”之後,三位老丐立即射落在賀鶴的身邊。賀鶴一見他們徒手,立即將金龍劍歸鞘,肅容道:“在下謹以敝堡老堡主所授‘震天十三式’,請三位前輩更正。”
説完,果真擺出起手勢。
柳姓老者及另外十三名老者見狀,身子立即一震。
人影一飄,丐幫三老已使出“風雲龍陣法”,六道如山的掌勁似長江大海般源源不絕的罩向賀鶴的周身大穴。
賀鶴腳踩“飛絮輕功身法”,雙掌運聚“先天氣功”,好象“吳剛伐桂”般大刀闊斧的將“震天十三式”使了出來。掌聲轟轟,掌勁四溢,圍觀之人被震得衣衫列列作響。
突聽賀鶴喝聲:“震天裂地!”場中立即傳出一陣暴響,只聽丐幫三老悶哼一聲,身子已被掃飛向半空中。
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身子一閃,分別接住丐幫三老,落地之後,右掌如飛的在三老胸前及背後輕拍着。
“呃……”三聲之後,三老各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起身拱手道謝。
賀鶴急忙拱手道:
“在下首次施展,想不到卻誤傷三位前輩,尚祈三位前輩海涵。”
三老苦笑一聲,只見其中一人道:“佩服!”立即退回到原位。
悟通大師立即朝羣豪問道:
“欲與大風幫了斷恩怨的人請上場。”
羣豪不由自主的搖頭不語。
倏見丐幫幫主洪田榮掠到賀鶴的面前道:
“大風幫血洗杭州鏢局,老化子代替倖存者要求大風幫賠償。”
“請開個數目。”
洪田榮立即將右手食指一伸,肅然不語。
“一百萬兩銀子?”
“不,紋銀一兩!”
“哇操,愛説笑,人命關於,財產無價呀!”
“堡主,以你的武功及貴堡高手如雲,要稱霸江湖,垂手可得,你卻放棄了,因此,老化子只象徵性的索賠紋銀一兩。”
“哇操,謝啦,爺爺,借一兩銀子。”
夏一凡一笑,取出一小錠銀子遞了過去。
賀鶴雙膝一跪,肅容道:
“在下代表敝堡所有弟子感謝幫主的大恩大德,尚祈笑納!”説完,立即呈上那錠銀子。
所有的東湖堡堡丁及天地二嬌和夏一凡也長跪在地。
洪田榮肅然長跪在地,雙掌握着賀鶴的雙掌,道:“堡主一念行善,化解無邊腥風血雨,老化子佩服。”
“咚……”聲中,不但丐幫之人跪下,連悟通大師諸人也全部跪下了。
在廳中默觀的諸女早已感動得雙眼含淚了。
倏聽賀鶴喝聲:“諸位,請起!”立即拉着洪田榮站了起來。
洪田榮只覺得對方內勁如山,不由自主的起身之後,立即雙頰一紅。
悟通大師起身之後,沉聲道:“請諸位掌門人跟貧僧來!”説完,掠向羣豪行列之後面。
玄清道長八人立即掠了過去。
賀鶴籲口氣,凝立不動。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以悟通大師為首的九位掌門人肅然走到賀鶴的身前丈餘外,只見悟通大師自袈裟中取出一支二尺長的旗杆。
只見他右臂一抬,一面三角黃旗立即迎風飄揚,羣豪拱手鬨然喝道:“參見令主。”
東湖堡諸人不由神色大變,紛紛暗聚功力於雙掌。
悟通大師宏聲道:“免禮!”立即將九龍令旗持於胸前。
“賀堡主,貧僧掌九龍令旗已十二年,方才與八位掌門人公決,決定請你續掌令旗,你可願意?”
東湖堡諸人深感意外的“啊”了一聲。
賀鶴卻搖頭道:“在下不配!”
“阿彌陀佛,貧僧諸人出自一番赤誠,請堡主勿加推卻!”
“大師,請問此令旗是如何創起的?另外歷年來是由何派執掌此令旗?”
“這……此令旗是由少林、武當、峨嵋、華山、恆山、衡山、終南、丐幫一定破例敦請堡主執掌令旗。”
“不妥,執掌此旗乃是為了執法,若妄加破例,豈非只准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請諸位前輩三思!”
“這……”
九位掌門人再聰明也被將軍了。
突聽夏一凡道:
“堡主,屬下可否發言?”
“請説!”
“堡主,屬下深知各派掌門人為了武林和平及愛惜您的奇才,所以才破例敦請您執掌令旗,為了合法本堡何不加入聯盟?”
“這……”
“前輩金言驚醒當局人,貧僧代表本盟竭誠歡迎貴堡加入本盟,同時請堡主執掌令旗。”
其餘人名掌門人紛紛出聲附和。
賀鶴故意考慮一陣子之後,方始面對眾人道:“各位是否贊成本堡加入武林聯盟?”
一陣震天“贊成”喝聲立即響徹雲霄。
“哇操,各位多想一想,加入武林聯盟之後,就必須遵守武林公約,行動之間必須格外的謹慎些。”
“屬下明白。”
“好,我們先小人後君子,只要我執掌武林令旗一天,你們如果犯錯,一定按武林公約加倍重處,同意嗎?”
“同意!”
賀鶴立即轉身面對九位掌門人,道:
“敝堡同意加入貴盟,請多指導。”
悟通大師道:“歡迎!”立即將令旗遞了過去。
“且慢!在下另有一個建議!”
“請説!”
“在下年輕識淺,深恐無法順利執掌此旗,因此,建議另設九位副令主,由九大門派掌門人出任副令主之職。”
“今後,若非發生重大危害武林安危之事,任何大小事情完全由各大門派自行處理,事後再向令主報告,如何?”
九大掌門人相視一眼,稍一沉吟之後,立即紛紛點頭同意。
悟通大師含笑道:
“堡主可以接掌此令旗了吧?”
賀鶴含笑搖搖頭,立即望向夏一凡。
夏一凡朝九位掌門人及羣豪作個環揖之後,含笑道:“敝堡主尚有私事待了,可否留待一個月後方始接任令旗之職?”
“貧僧同意,請問,可有敝盟效力之處?”
“有,請各位在一月之後,來此參加敝堡主與唐祖烈愛孫女,宋老堡主之兩位孫女,樊姑娘和老夫愛孫女之婚禮!”
“啊,天大的喜事,貧僧準時參加,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敝堡為了表示維護正義之決心,在院中備有素筵,請各位不吝指教,請,請!”
唐祖烈帶着唐繼志,唐承宗及唐碧瑤走到夏一凡的面前,含笑問道:“夏兄,你怎麼突然冒出一位孫女啦?”
“呵呵,喜從天降,我們待會再聊,瑤丫頭,恭喜你啦!”
唐碧瑤雙頰一紅,立即低頭不語。
夏一凡朝遠處廳內一瞧,道:
“丫頭,你那四位姐姐已經出來招呼貴賓啦,走,走,你不可失禮呀!”
韓珍嬌低啐一聲:
“嘖呼什麼,瑤兒,跟奶奶走!”
説完,立即與韓珠嬌分別牽着唐碧瑤的雙手繞行而去。
唐祖烈含笑問道:
“不躲了?”
“多虧鶴兒及幾位丫頭美言相勸,我總算不必再終日躲躲閃閃,見不得她們了。”
“呵呵,找出禍首了沒有?”
“是宋啓麟在搞鬼,不過,他也被樊天霖整得很慘,我們過些時日再去看看他,走,我們去喝一杯吧!”
“喝就喝,誰怕誰?呵呵!”
“對,愛拼才會贏,呵呵!”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