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轉過山口,只見一聲大喝,一個手持短刀的漢子,攔到了面前喝道:‘什麼人?’溫天龍道:‘煩向你們舵主傳報一下,就說我溫天龍已經來了。’那漢子喃喃的道:‘溫天龍。’
目光一轉,道:‘您是………’
溫天龍哼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溫天龍這三個字!’那漢子忙道:‘在下聽過,是我們二盟主,但是………’溫天龍道:‘但是怎樣?’
那漢子道:‘但是我們從未見過二盟主,所以………’溫天龍伸手取出金牌符令,道:‘憑這東西能證明我的身份嗎?’那漢子匆匆瞥了一眼,連忙施禮道:‘原來真是二盟主到了,請恕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溫天龍笑道:‘這沒有關係,你們舵主在嗎?’那漢子忙道:‘在,在………’
身子一側,又道:‘小的為二盟主帶路。’
溫天龍並不客套,立刻大步而行,向內走去。
不大時光,已到大寨之內,那漢子急步向內傳報,不久,只見一位四旬左右的漢子飛步而入,向溫天龍深深施禮,道:‘屬下範大期,參見二盟主。’溫天龍一笑道:‘你可是本處舵主。’
範大期忙道:‘正是屬下。’
溫天龍欣然一笑,道:‘你可認得這位朋友。’說著,向於奇指了一指。
範大期忙道:‘好像是在蜈蚣嶺的於兄!’
於奇連忙抱拳道:‘正是在下,一向不曾來拜會過!’範大期道:‘兄弟也不曾過去拜望!’
溫天龍接口道:‘這位於壯士是否願意加入本盟?’於奇大喜道:‘在下早有此意,可惜沒人介紹。’溫天龍道:‘兄弟就做個介紹之人,你即日就可以帶領所屬,來與範舵主會合。’於奇忙道:‘多謝二盟主。’溫天龍笑向範大期道:‘範舵主有意見嗎?’
範大期忙道:‘既是二盟主吩咐,屬下自然沒有意見。’溫天龍欣然道:‘這樣就好!’
轉向於奇道:‘於壯士就可以回去帶領部屬來投奔範舵主了,這裡自會替你們安排一切!’於奇連忙施禮道:‘多謝二盟主。’
又向範大期抱拳道:‘在下暫時別過了!’
範大期也忙道:‘於壯士慢走。’
於是,於奇大步離去。
範大期轉向溫天龍施禮道:‘請二盟主大廳落坐,以便屬下備酒!’溫天龍搖搖頭道:‘我還另外有事,不想多打擾了!’範大期訝然道:‘二盟主既來此處,怎能不受屬下杯酒之敬。’溫天龍一笑道:‘他日有便,我會再來,但今天我是有事來託你辦的。’範大期忙道:‘請二盟主吩咐!’溫天龍道:‘泰山之中有—個“待月庵”,你可知道?’範大期道:‘屬下似乎聽人說過,但卻不曾去過。’溫天龍道:‘那庵中最近發生了一件變故。’於是,他把“待月庵”之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範大期恭恭敬敬的聽完,道:‘請示二盟主要屬下怎麼去辦?’溫天龍道:‘第一,你這裡要抽調一批高手,去輪流守衛待月庵,保護那證緣住持的安全!’範大期頷首道:‘這個請二盟主放心,屬下一定可以辦到。’溫天龍道:‘第二,你要向盟主傳書,要他們迅速的轉知各地分舵,搜捕那莫家美的下落,絕不能讓她漏網!’花大期忙道:‘屬下立刻去辦,以本盟的力量,就算有十個莫家美,也無法逃得出去。’溫天龍欣然道:‘就是這兩件事,本座要走了。’花大期道:‘既是二盟主有事待辦,屬下也不便多留,惟望他日二盟主再來。’溫天龍頷首道:‘我隨時隨地會來。’目光一轉,又道:‘不必相送,再見吧!’
身形一轉,如飛而去,眨眼間已是沒了蹤影。
溫天龍一路疾奔,又到了泰安城內。
他匆匆用過飯食,立刻找了一家店房,進入房中倒頭便睡。
一來,他實在有些疲倦,二來,他也要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一想,今後,他應該怎麼做?他實在太疲倦了,一經入睡,竟然睡了四五個時辰,直到夜色昏蒙,方才醒過來。忽然——他發覺了一張字條,貼在窗欞之上。
溫天龍吃了一驚,連忙長身而起,拿在手中看時,只見上面寫道:‘字示溫天龍今夜三更,汶水之旁候駕,盼來一晤。
金蛇郎君’
溫天龍不由大為愕然,金蛇郎君是誰,為什麼邀自己去汶洞之旁相會?還有,他口氣大刺刺的,對自己究竟是什麼用意,也使自己揣摩不透。
更僅他吃驚的則是門窗未啟,這送條之人是如何進來的。而且自己為什麼絲毫不知,倘若來人要殺自己,豈非易如反掌。
望望天色,已是入夜時分,心想:如果要去,此刻正是時候,但自己究竟去不去呢?為了一份好奇心的驅使,他終於決定自己還是前去,於是,他悄悄啟開房門,飛身而出。就在夜色之中,他像一條幽靈一般,向汶河的方向掠去。汶河之旁四顧茫茫,他不禁又有些躊躇了起來。
原來,那金蛇郎君只是相約在汶河之旁見面,卻沒說出是汶河之旁的什麼地方。汶河兩岸綿延數百里,自己要到什麼地方找他才能見到。
忖念之間,在汶河之旁徊徘了起來。
忽然——一串呻吟之聲,遙遙傳了過來。
溫天龍大奇,連忙循聲撲去。
只見一名老者倒在一株樹旁呻吟不已。溫天龍湊近看時,那老者肩部中了一劍,鮮血淋漓,顯然傷勢不輕。
他急忙走了上去,叫道:‘前輩是怎麼受傷的!’那老者呻吟著道:‘老朽也莫明奇妙,連是被什麼殺傷的都不知道。’溫天龍奇道:‘是什麼人傷的你都不知道,這也未免太奇怪了。’那老者叫道:‘事實確是如此,老朽因事經過此處,卻被人從後面刺了一劍,轉身看時,並沒有看到人影。’溫天龍道:‘老丈有仇人嗎?’
那老者叫道:‘小老兒一向以捕魚為生,與人從無恩怨,怎會有什麼仇人?’溫天龍皺眉道:‘這就奇了,既無仇人,為什麼………’那老者嘆道:‘也許是小老兒運氣不佳,該當有這一劫吧,唉,真是………’溫天龍忙道:‘老丈忍耐一些,我來替你包紮起來。’於是,他取出隨身所帶的刀創藥來,替那老者匆匆的包紮起來。
那老者千恩萬謝,所幸傷勢不重,一經包紮,痛苦大減。
溫天龍道:‘老丈住在那裡?’
那老者伸手一指,道:‘就在對岸的萬蘆村。’‘萬蘆村!’
溫天龍心頭一動,道:‘村中住著一位劉姥姥,不知老丈可知道?’那老者忙道:‘自然知道。’
目光一轉,道:‘少俠也是打聽劉姥姥的事嗎?’溫天龍道:‘有什麼可談的嗎?’
那老者忙道:‘說起來真是奇事,那劉姥姥有一塊家傳的玉如意,是個很值錢的寶貝,日前被強盜搶了去,但是就在昨天………’溫天龍道:‘昨天怎樣?’
那老者道:‘昨天那搶去她玉如意的人,又把玉如意送了回來,而且還另外送了劉姥姥一百多兩銀子,你想想看這不是奇事嗎?’溫天龍笑道:‘真是奇事,強盜中也有好心的人!’忽然——只聽一聲忽哨,一條人影疾瀉而落。
溫天龍定神看去,只見來人是個五旬左右之人,一部長髯迎風飄灑,背後斜插了一柄長劍。
溫天龍冷笑道:‘尊駕何人?’
那人微笑道:‘老夫與你相約三更,料不到你不到二更就已經來了。’溫天龍道:‘原來你就是金蛇郎君。’
那人大笑道:‘正是。’
溫天龍喝道:‘這老丈可是你刺傷的?’
金蛇郎君連連點頭道:‘正是。’
溫天龍怒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金蛇郎君笑道:‘只為了找你方便!’
臉上微微一笑,又道:‘只要你聽到呻吟之聲,大約一定會循聲而來,則老夫找你自然就好找得多了。’溫天龍怒道:‘單由你這種行徑看來,可知一定不是好人。’金蛇郎君笑道:‘這年頭好人難做,不如做壞人好些。’溫天龍厲叱道:‘那麼你為何邀我來此!’
金蛇郎君笑道:‘邀請閣下出來,自然是有事了。’溫天龍哼道:‘請講。’
金蛇郎君道:‘眼下武林紛亂,閣下有一條最好的出路,那就是加入天毒教。’目光一轉,又道:‘眼下已給你保留了一個堂主的位子,這是最高級的事了。’溫天龍心頭一震,道:‘在下正要動問,這天毒教是什麼名堂?’金蛇郎君笑道:‘天毒教就是天毒教,是將要征服天下的唯一武林教派。’溫天龍道:‘不管你們是否能征服得了江湖,這天毒教的教主是什麼人?’金蛇郎君一笑道:‘告訴你也沒有關係。’目光一轉,道:‘教主就是毒仙莫元。’
溫天龍一震道:‘你們教中可有一位斷魂夫人………’金蛇郎君忽然縱聲大笑了起來,笑聲驚天動地,不可遏止。
溫天龍冷叱道:‘你笑什麼?’
金蛇郎君道:‘斷魂夫人不是令師嗎?’
溫天龍咬牙道:‘往日可以說是的,但現在卻不是了。’金蛇郎君道:‘一日為師終身做父,為什麼以前是,而現在卻不是了?’溫天龍道:‘這很簡單,因為那斷魂夫人是個邪道人物,在下以天下武林為重,只好不要她這個師父了。’聲調一沉,道:‘究竟她在不在天毒教中?’
金蛇郎君道:‘自然是在的。’
慢悠悠的一笑,道:‘她目前在天毒教中是護法之職。’溫天龍冷笑道:‘原來如此。’
金蛇郎君道:‘老夫此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請你加入天毒教,任為堂主,第二,是請你把各大門派的傳派之寶交了出來。’溫天龍大怒道:‘做夢!’
金蛇郎君冷笑道:‘這樣說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刷!’的一聲,已把肩頭的長劍拔了下來!
金蛇郎君冷笑聲中,已將肩頭斜插的寶劍拔出了鞘來。
溫天龍皺眉道:‘尊駕當真非動手一搏不可麼?’金蛇郎君手中長劍一搖道:‘除非你肯接受我所提出的一切條件,否則只有憑武力一分高下。’溫天龍冷笑道:‘好吧,既然不能就此罷手,憑武力一搏,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不過………’目光一轉,又道:‘相搏之前,溫某可否再動問一事?’金蛇郎君頷首道:‘可以,你問吧!’
溫天龍道:‘尊駕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那家客棧中的?’金蛇郎君聞言忽然格格大笑了起來,笑聲響遏行雲,不可抑止。
溫天龍怒笑:‘你笑什麼?’
金蛇郎君勉強收住笑聲道:‘自然是因為你幼稚可笑………’微微一頓,又道:‘老實說,你的行蹤早巳在天毒教監視之中,不論你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天毒教的掌握!’溫天龍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同樣的驚天動地。
金蛇郎君也皺眉道:‘你笑什麼?’
溫天龍道:‘自然也是因為你幼稚可笑!’
金蛇郎君哼這:‘我如何幼稚可笑?’
溫天龍道:‘因為你的話無法令人相信,卻要故意說得煞有介事………’微微一頓,又道:‘在下不是三歲小童,還不會被你的話唬倒!’金蛇郎君哼道:‘這樣說來,你是不信的了?’溫天龍這:‘自然不會相信。’
金蛇郎君道:‘但這是事實。’
‘事實………’溫天龍笑道:‘在下有一個考驗的方法,不知尊駕是否能夠接受?’金蛇郎君道:‘你且說說看。’溫天龍道:‘如果尊駕能說出在下五天之前的行蹤,在下就可以相信了!’金蛇郎君皺眉略一忖思道:‘五天之前監視你的並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手下之人,我自然說不出來!’溫天龍大笑道:‘既是說不出來,就不必強詞奪理了!’金蛇郎君大怒道:‘本座不用與你講理,只與你在劍下一分強弱,看你敢是不敢!’溫天龍朗聲道:‘在下有生以來,還不曾怕過誰,難道還怕與你一搏………’微微一頓,又道:‘你自稱本座,不知你在毒仙莫元天毒教中是個什麼地位?’金蛇郎君冷冷的道:‘堂主………’目光一轉,接下去道:‘如果你也加入天毒教,那麼與我地位便是相等之人!’溫天龍冷笑道:‘不要說一名堂主,就算把天毒教的教主位子讓我,我也不肯去做。’金蛇郎君怒吼道:‘不錯,你是什麼鐵劍門的門主,但是你要知道,鐵劍門不過只是過眼雲煙,天毒教大軍所致,必定立刻煙消雲散!’溫天龍哼道:‘那就要試試看了!’
金蛇郎君並不多言,刷的一聲,長劍一招‘游魚出水’,向溫天龍分心就刺。溫天龍閃身一轉,避開一擊,同時古鐵劍已經隨之出鞘。
金蛇郎君見溫天龍拔出劍來,厲喝一聲,又是一連三劍,刺了過來。
溫天龍卻也不由凜然心驚,因為金蛇郎君的劍法,凌厲之至,並不是一名普通的敵人。三招一過,雙方竟成平手。
金蛇郎君收劍一退,大笑道:‘好劍法,本座竟然真的遇上敵手了!’溫天龍冷笑道:‘你的劍法也是不錯,但在下卻不見得就會輸在你手上!’金蛇郎君同意的道:‘認真說來,你我倒是棋逢對手,今夜有一場惡戰可看了!’長劍招式突變,斜劈橫掃,與方才的直刺硬擊,完全是另一路劍法。
溫天龍不敢輕敵,儘量展開無極劍法,與金蛇郎君戰到了一處。
眨眼間雙方又是二十餘招過去了,但依然是不分勝負之局。
忽然——正當兩人愈打愈狠,形成拚命之局,無法罷休之時,一縷簫聲傳了過來,那簫聲嗚咽悽迷,有如寡婦夜泣,便人心頭忍不住一緊。
金蛇郎君劍勢不由一鬆,溫天龍卻愈戰愈勇。三招之後,立刻鏘的一聲,金蛇郎君的長劍已被震得飛出了兩丈之外。
溫天龍長劍疾揮,向金蛇郎君攔腰掃去。但金蛇郎君卻也刁滑,長劍出手,人已就地一滾,出去了一丈餘遠。
等溫天龍躍身欲追之時,金蛇郎君已經奮身而起,向前逃去。他去勢極快,眨眼間已經出了二三十丈。
溫天龍並不去追,卻急急的低聲叫道:‘花妹………’沒有應聲。
縱目四顧,那裡還有一條人影。
不但不見梅花的影子,連那負傷的老者也已失去了蹤影。顯然他已在溫天龍與金蛇郎君交手相搏之時,悄悄溜走了。
溫天龍再度沉聲叫道:‘花妹,你在那裡………’微微一頓,又道:‘我知道是你,你怎麼離開了華山,花妹,為什麼你還不現身相見?’依然沒有應聲。
溫天龍有些著急了,立刻又大聲叫道:‘花妹,花妹………’但是仍無應聲。
溫天龍困惑不已,因為他明明聽得出來,那簫聲是由梅花吹奏的,為什麼卻不見她現身?她不可能與自己避不見面的,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越想不由越覺得困惑不解。忽然——遙遠處傳來了一聲冷哼。
溫天龍不由為之一震。
因為他聽得出來,那正是梅花的聲音。
由那聲冷哼之中,他可以聽得出梅花對他有強烈的不滿,與深深的恨意。他大吃一驚,立刻長身而起,向那冷哼傳來之處撲去。
只見一條白影疾如電掣,突然由一株樹巔上飛射而逝。溫天龍更不怠慢,展開提縱身法,向那條白影撲了下去!
大約半里之外,溫天龍已經追到了那白影的身後丈餘之處。
自然,那白影正是梅花,只聽她嬌喘細細,仍在拚命奔馳。
溫天龍邊追邊叫道:‘花妹,這是為什麼?’
梅花並不答言,依然盡力奔跑。
溫天龍焦急不已,猛運內力,撲落到梅花之前,攔住了去路。
梅花只好停下身來。
只見她面色青白,柳眉倒豎,一付發怒與受了委屈之狀。
溫天龍皺眉道:‘花妹,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華山,又為了什麼不理我?梅花咬牙道:‘你自己應該明白!’溫天龍頓足道:‘就是我不明白,才覺得著急!’梅花忽然哭道:‘你裝糊塗,你………欺負我!’接著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溫天龍急道:‘花妹,你可把我急死了,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什麼地方欺負了你………’嘆息一聲,又道:‘你不說明白,叫我怎麼猜得到呢?’梅花揩揩淚漬,哼道:‘你當真不明白?’
溫天龍道:‘如果我明白為什麼,一定會向你解釋了,花妹,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長嘆一聲,又道:‘花妹,如果我存心欺負你,要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梅花連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唇,埋怨道:‘用不著發誓!’溫天龍道:‘花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了嗎?’梅花幽幽的道:‘牡丹去了華山………’
眸光恨恨的一轉道:‘她說是你叫她去的。’溫天龍道:‘我只是覺得她可憐,既無處投奔,又已形同半個殘廢………’‘瞎扯………’梅花咬牙道:‘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殘廢,而且她的武功比以前還要精進了一些!’‘這………’溫天龍吶吶的道:‘這好像不太可能吧!’梅花跳起來叫道:‘難道你不相信我,以為我是撒謊?’溫天龍忙道:‘不………花妹自然不會撒謊………’略一忖思,又道:‘這一定是那牡丹欺騙了我,快請花妹把整個詳細經過告訴我!’梅花幽幽的道:‘牡丹初到時,倒是與你說的差不多,她說她形同殘廢,無地安身………’溫天龍道:‘事實確是如此!’
梅花繼道:‘雖然我不願收留她,但田於是你叫她去的,我不便拒絕,才把她留了下來………’溫天龍忙道:‘以後呢?’
梅花哼道:‘不用以後,第二天她就變了樣子!’溫天龍皺眉道:‘怎麼變法?’
梅花道:‘她說咱們三人她是師姐,理應把大權交給她,否則她無法做人………’溫天龍道:‘你該告訴她,我們那一派同門的關係早已告終,我們既不再把斷魂夫人當做師父,又怎會把她當成師姐?’‘不錯,我是說過了………’梅花恨恨的道:‘可是她冷言冷語,要與我比武,以武功強弱來定勝負!’‘啊………’溫天龍怒叫道:‘這賤婢怎敢如此大膽,花妹與她比過了嗎?’梅花哼道:‘練武之人最受不了他人挑戰,何況我是代理你的職位,如何能向她低頭?’溫天龍皺眉道:‘結果怎樣?’梅花咬牙道:‘她根本沒有殘廢,武功比以前更見精純,自然是我敗了!’溫天龍大驚道:‘這………花妹敗了之後就離開了秋華崖嗎?’梅花道:‘如果你是我,還有臉在那裡再呆下去麼?’溫天龍頓足道:‘這可真是糟了,其後我又陸續使許多人投奔了華山,不知………’梅花道:‘仇天仇地,以及倪伯約祖孫,都已經到了,但他們………’溫天龍急道:‘他們怎樣?’
梅花道:‘那時尚是我當權,都把他們安置好了,但我離開以後卻不知道了!’微微一頓,又道:‘此外,還有綠林盟主常大元在暗中派人照顧,一時之間,也許出不了什麼岔頭!’溫天龍道:‘花妹是一個人來的嗎?’
梅花一笑道:‘這倒不是。’
溫天龍忙道:‘那麼………’
梅花幽幽的道:‘自然是禿鷹老人,若不是他那一隻禿鷹,我又如何能來得這樣快!’溫天龍大喜道:‘他在那裡?’梅花道:‘就在這附近不遠處等我。’
溫天龍忙道:‘咱們快去找他。’
梅花搖搖頭道:‘慢著!’
溫天龍奇道:‘為什麼呢?’
梅花道:‘找到他之後,想必你一定是耍急急的超回華山秋華崖去了!’溫天龍忙道:‘這是自然………’
目光凜然一轉,又道:‘我既身為鐵劍門掌門人,總壇中發生了這種大事,我焉能坐視不顧。’梅花凝重的道:‘不過,我們要先說明一點。’溫天龍忙道:‘花妹請說!’
梅花道:‘見到牡丹之後,你準備如何處理?’溫天龍忖思著道:‘如果一切屬實,自然是隻有兩條可以實行的辦法!’梅花哼道:‘什麼辦法?’
溫天龍道:‘第一,是把她廢去武功,趕她離山,第二則是索性殺了她!’梅花道:‘這是你的真心話?’溫天龍皺眉道:‘難道我還會向花妹撒謊嗎?’梅花嘆口氣道:‘人有見面之情,只怕她兩句好話一說,你又會改變了主意!’溫天龍沉凝的道:‘花妹可要叫我賭個重誓?’梅花噗赤一笑,搖頭道:‘別賭咒,不過,你該讓人家放心!’說話之中,雙頰倏地一紅!
溫天龍心兒一蕩,問道:‘要怎樣你才會放心?’梅花嫵媚的一笑,立即掠入林中。
溫天龍全身一熱,立即跟了過去。
他掠入林中之後,一時找不到梅花,忙低聲喚道:‘花妹!’倏聽遠處傳來‘悉索’輕響,他掠前一瞧,不由‘啊!’了一聲。
只見梅花正將褻褲脫去,瞧她將它拋在一旁之後,左掌抓著左踝斜上一舉,背部輕靠在樹幹上。
迷人的‘桃源勝地’立即整個的展現出來。
汨汨津液自洞口向下滴落,看來她已經春心蕩漾了,他不敢怠慢的立即將自己剝成‘原始人’。
他的身子甫貼近她的胴體,她迫不及待的將‘貴賓’請入裡面之後,立即用力的挺動起來。
溫天龍體貼的以左臂抬著她的右腿,正欲配合她之際,她倏地亦將左腿一抬放在他的右臂上了。
他想不到她會色成這樣,立即以靜制動。
倏見她的雙掌十指貫力一插,立即插入樹幹中,接著下身向外一挺,他立即被挺退一大步。
接著,她便不停的凌空旋轉下身。
一陣陣酥酸迅即擴散到他的全身。
他情不自禁的低唔一聲。
她邊疾旋邊道:‘龍哥,別………洩氣喔!否則,人家不依哩!’他含笑點點頭,立即以‘犀牛分山’忽挑忽頂著。
她情不自禁的出聲喝釆了!她那旋轉速度及力道更加的疾猛了。
那棵樹被她推得‘嘩啦!’暴響不已!樹葉亦似秋季的落葉般紛紛墜落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她在渾身變成落湯雞之餘,方始喘呼呼的停止旋轉,道:‘龍哥………你真好………’說完,自樹幹中抽出了十指。
‘哈………’好戲還在後頭哩!
他將她抱到丈餘外,朝地上一放之後,將她的雙腿朝肩上一擱,摟著她的臀部,大刀闊斧的廝殺起來。
她立即頻頻喝釆喊加油了!他的士氣一振,更加的賣力了!
樹林之中立即迴盪著迷人的樂章。
尤其再加上她的吶喊‘合唱’之後,更是令人臉紅心促,溫天龍聽得熱血沸騰,情不自禁的拚啦!
他顧不了她啦!
反正她喜歡這種火辣辣的攻擊,不殺白不殺!
密集的戰鼓迅即傳出老遠!
野性的吶喊亦不停的飄揚著。
倏見她叫聲:‘龍哥!’身子向後一翻,‘叭!’一聲,她的四肢立即落地,高翹圓臀叭在地上了。
天呀!有夠浪!
他暗暗吸口氣,調口真氣之後,走到她的臀後,摟著她的纖腰,一式‘盤古開天’朝上一頂。
‘啊………龍哥,我愛你!’
夠啦,這句話夠道盡她的滿足啦!
於是戰鼓再度疾揚了!
在她的瘋狂後頂之下,聲音更加的響亮,戰況更加的激烈,簡直令人目不暇給,頭暈目眩嘛!
又足足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她方始無力的趴在地上了。
他徐徐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方始‘開槍槍斃’她!
※※※
溫天龍緊隨梅花,一路向前走去。
轉過一道土坡,溫天龍眼前頓時一亮,只見那熟悉的禿鷹與禿鷹老人正站在一簇叢林之旁。
禿鷹老人見溫天龍到來,連忙疾走幾步,迎了上來,深深一禮道:‘屬下見過掌門!’溫天龍連忙還禮道:‘不必這樣客氣!’梅花接口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
禿鷹老人道:‘屬下有一點意見,不知可否直言?’溫天龍忙道:‘這是自然,請快說!’
禿鷹老人道:‘那牡丹不懷好意,已經把持了本門大寨,這樣冒然前去,也許………’溫天龍頷首道:‘既是如此,咱們且到華山綠林分舵再說吧,這樣可好?’禿鷹老人欣然道:‘這樣才對,請掌門上鷹!’溫天龍與梅花依言爬上鷹背,禿鷹老人自己也爬了上去,一拍鷹背,那禿鷹立刻展翅高飛,那消片刻,已在華山綠林分舵的大寨之外停了下來。
那禿鷹飛臨華山分舵之時,早已被分舵中之人發覺,故而禿鷹落下之時,十數名綠林弟兄已迎了上來施禮拜見。
不待溫天龍跨下鷹背,只見常大元飛快的迎了上來,叫道:‘兄弟,你可想死小兄了!’溫天龍也不禁喜道:‘大哥,想不到你也在此處………’目光一轉,道:‘不知大哥………’
常大元一把抓他的右臂,叫道:‘兄弟,這裡不是談話之所,咱們且到寨中慢慢再詳談!’於是兩人把臂而行,梅花、禿鷹老人隨後相偕,一齊進入了大寨之中。在大寨中,常大元興奮異常,呼喝著屬下即刻擺上一桌盛筵。
飲酒之中,溫天龍舊話重提道:‘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常大元道:‘自然是為了兄弟的鐵劍門的事!’溫天龍忙道:‘這真是麻煩大哥了!’
常大元雙手連搖道:‘自己弟兄,千萬別這麼客氣!’溫天龍道:‘鐵劍門中,究竟情形怎樣?’
常大元道:‘就表面看來,眼下並沒有什麼變故,不過………’目光一轉,又道:‘這是因為那牡丹孤立無援,也許她是等待什麼幫手的到來。’溫天龍咬牙道:‘大約就是天毒教了!’常大元道:‘是什麼也還不知道,但小兄已經派人密探,不久之後,可有消息到來!’微微一頓,道:‘咱們還是暫時拋開這些煩人的事,且高高興興的喝上幾杯!’於是,眾人頓時豪飲了起來。
不久。溫天龍酒杯一停,道:‘大哥………’常大元忙道:‘兄弟想說什麼?’
溫天龍道:‘我曾有幾件事麻煩大哥,不知大哥都辦了沒有?’常大元一笑道:‘兄弟要我辦的事還有什麼話說,自然是都辦了………’略一忖思,又道:‘對了,那莫家美的事目前筒無下落,不過,我已發出綠林令,囑令天下綠林弟兄全力追查此人,想必她是跑不了的,頂多三天之內,必有消息!’溫天龍又道謝不迭。
忽然——正在飲酒之間,只見一名綠林弟兄由外跑來,在大廳前施禮道:‘啟稟盟主與二盟主………’常大元立刻喝道:‘進來說話。’
那名弟兄立刻走了進來,單膝一屈道:‘屬下有消息稟告。’常大元道:‘可是鐵劍門的消息………’
目光一轉道:‘你就放心說吧,這廳中並無外人。’那名弟兄忙道:‘鐵劍門中並沒有什麼動靜,倒是華山派中出了變故………’溫天龍首先吃了一驚道:‘華山派中出了什麼事?’那名弟兄道:‘有五名華山弟子中毒而死,其他所有之人也都中了毒素,有如身罹大病………’目光一轉,接下去道:‘眼下華山派中幾乎已經沒有一個好人!’溫天龍頓足道:‘糟了………可知他們為什麼中毒?’那名弟兄搖頭道:‘沒有人知道。’
常大元皺眉道:‘這倒奇怪了!’
忽然——又有一名弟兄奔了進來,在廳外施禮道:‘弟子有急事稟報盟主二盟主。’常大元急吼道:‘快些進來講話!’那名弟兄奔入廳中施禮道:‘山外小鎮上有十餘名黑衣蒙面人出現,鎮上有三名江湖人物中毒死亡!’溫天龍大驚道:‘這一定是天毒教的爪牙做的了!’目光一轉,又道:‘華山派的四大護法回來了沒有?’方才那名綠林弟兄應道:‘已經回來七八天了!’溫天龍皺眉道:‘這真是武林多事………’
常大元則揮揮手道:‘你們退下去吧!’
兩名弟子施禮而退。
常大元目注溫天龍道:‘兄弟,你回來的正好,現在麻煩來了,咱們得好好商議商議了!’溫天龍皺眉不已,一時也想不出較好的辦法。
不久,又是一名綠林弟兄前來報訊。
據說華山附近四外,到處都有黑衣蒙面人出現,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至於中毒而死的人,也已有四五十人之多。
常大元起身踱步,咬牙道:‘這是大風暴的前奏,只怕我們………’溫天龍頷首道:‘不錯,他們的目標只怕還是我們………’略一忖思,又道:‘眼下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及早設法,至少,我要爭回鐵劍門總壇,那牡丹若是做了內應,與這一批天毒教的爪牙相互勾結,只怕辛苦創立的鐵劍門,就要毀在他們手上了!’常大元道:‘好吧,兄弟且暢飲三杯,咱們選拔精銳,直入鐵劍門!’於是,兩人果真暢飲三杯,離席而起。
忽然——常大元首先啊了一聲,叫道:‘有些不對了………’溫天龍吃了一驚道:‘什麼不對了?’
常大元皺眉道:‘我這肚子裡有些做怪………’一語未落,只聽梅花也叫道:‘不好………’隨之是禿鷹老人的聲音叫道:‘糟………’
一時三人俱皆皺眉捧腹,顯然都已中了毒素,其中只有溫天龍若無其事。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自己曾服過無德師太的解毒丹丸,百日之內不畏毒侵。
當下急忙問道:‘你們可覺得嚴重?’
常大元叫道:‘嚴重倒不嚴重,但是氣血不爽,頭暈目眩,功力已經提聚不起來了!’溫天龍皺肩道:‘一定有內奸………’常大元也叫道:‘不錯,要不然如何能中了毒………’忽然——只見數名弟兄歪歪倒倒跑來,叫道:‘稟盟主二盟主,所有分舵的弟兄都已中毒,或輕或重………’常大元急叫道:‘可有人死亡………’
那弟兄咬牙道:‘已有兩人不治了!’
常大元咬牙道:‘好可惡的賊子!’
溫天龍安慰道:‘大哥別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常大元急道:‘眼下咱們都中了毒,只有兄弟一人是好人,若是他們大舉入侵,應該如何抵擋?’溫天龍忙道:‘這些事不用大哥發愁,小弟自然會想出辦法來的!’常大元急道:‘這有什麼辦法好想………’
微一頓,又道:‘遠水難救近火,綠林道弟兄雖多,但都散佈天下各地,等他們趕來,咱們大約也差不多了!’溫天龍忖思著道:‘也難怪華山被他們選上,這裡有綠林分舵,鐵劍門,華山派,一舉將我們三大寨毀掉,立刻就會震動天下,轟傳江湖!’常大元咬牙道:‘兄弟說得不錯。’
溫天龍道:‘兄弟還有一件發現………’
目光一轉,道:‘看情形這不像內奸而為。’常大元道:‘不是內奸,咱們如何會中了毒的,自然是有內奸了!’溫天龍道:‘若是內奸而為,中毒的大約只有咱們幾人,為什麼所有弟兄竟會全中了毒!’常大元忖思著道:‘不錯,這倒是疑問。’
溫天龍道:‘情形已經十分明顯,他們是在水中下的毒,本分舵的水源在何處?’常大元道:‘就是主峰上流下來的泉水!’溫天龍哼了一聲道:‘這就對了,必然是水源中被人下了毒藥,才引起所有之人中毒!’常大元皺眉道:‘這該怎麼辦呢?’溫天龍忖思著道:‘只有一個辦法………’
一時卻又遲疑不語。
常大元焦愁的道:‘究竟是什麼辦法,兄弟為什麼又不說下去了呢?………’溫天龍嘆口氣道:‘眼下只有兄弟不曾中毒,惟一的辦法是由兄弟去找到那些天毒教人,將之擊敗,迫取解藥,但是………’常大元叫道:‘兄弟一人前去,叫人放心不下!’溫天龍苦笑道:‘是我放心不下大哥等人………’微微一頓,道:‘眼下分舵中沒有一個能夠應戰之人,我如離開,倘若天毒教爪牙大舉入侵,又該怎麼辦呢?’常大元道:‘兄弟找天毒教的爪牙,自信有辦法能討得到解藥嗎?’溫天龍道:‘至少有七八分希望,因為我眼下並不懼毒,武功方面不見得輸與他們。’常大元忙道:‘也好,兄弟就冒險一行吧………’微微一頓,又道:‘眼下除此而外,當真是再無他法了!’溫天龍皺眉道:‘但如天毒教的爪牙趁機攻來,你們又該怎麼辦呢?’梅花接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是,如果你不去,也許我們的毒素會愈來愈加嚴重,到那時………’禿鷹老人也接口道:‘不錯,掌門還是快去的好!’常大元叫道:‘生死由命,若是我們該死,兄弟你不走,我們也會沒命,若是不該死,你走了也不會出什麼毛病苦不迭’溫天龍忖思道:‘好吧,我去………’
禿鷹老人叫道:‘掌門,請騎鷹去………’
溫天龍頷首道:‘也好………’
於是,走入了院中,向那禿鷹走去。
但他尚未跨上鷹背,卻見那禿鷹低鳴一聲,身子歪倒下去。顯然那鷹也飲了水,中了毒,已經負不起溫天龍的重量。
禿鷹老人大驚失色,急忙奔了出來,只見那禿鷹雖然歪倒,但雙目獨自睜著,而且雙足也掙扎不已,像是要再站起來。
禿鷹老人叫道:‘你怎麼了,也中了毒?’
禿鷹連連點頭。
禿鷹老人悲傷的道:‘你還能支持嗎?’
禿鷹又連連點頭。
禿鷹老人長吁一聲,轉向溫天龍道:‘看情形,它是無法載主人出門了,這………’溫天龍強笑道:‘沒有關係,我步行去也是一樣,還好是在附近,我會盡快趕回來。’於是,他向眾人作別,飛步而去。
踏出大寨之後,他不禁又有些迷茫,眼下究竟該去什麼地方?在那時才能找得到天毒教的爪牙?忖思移時,他先去找尋水源。
在大寨之後,他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條賴以飲用的流水。溫天龍細細的向那流水打量了一回,只見水中並無異樣。
用鼻去嗅,也嗅不出什麼味道。
但他知道,有些毒素,是無嗅無味,根本無法辨別得出來。
於是,他急急的向上流走去。
看,只見水中同樣的看不出異樣,嗅不出異味。
但他卻發覺水邊有不少凌亂的足跡,顯然是有人到過此處。那麼,那來到此處的,必然就是下毒之人天毒教的爪牙了。
忽然——正當他查看之際,只聽一陣衣袂之聲悄悄掩來。
溫天龍故作不知,佇立以待。
那衣袂之聲越來越近,同時,已可聽出他悄悄的拔出了劍來。
溫天龍暗暗冷笑,仍然摒立以待。
不久,但聽金刃劈風之聲起自腦後,一柄兵刃已經由後面狠狠的劈了下來。溫天龍勃然大怒,但他並不拔劍,因為他由聲音中已可聽出來者並不是武功高強之人。當下身形一閃,猛然轉身,探手之間,已經扣住了那人的腕脈,那人半身痠麻,一柄長劍立刻無力的掉下地來,整個人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溫天龍定神看時,只見那人果是黑衣蒙面,十分神秘。溫天龍恨意火熾,扣住他的五指立刻又用上了五成力道。
那黑衣人頓時嘶聲叫道:‘饒命,饒命………’掙扎著繼續叫道:‘溫少俠饒命!’
溫天龍五指微松,奮道:‘你認得我?’
同時順手扯下了他的面巾。
只見那人不過是個三旬左右的漢子,一臉橫肉,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只聽那人叫道:‘溫少俠是天下武林的大英雄,小人自然是認得您了!’溫天龍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忙道:‘小人名叫王一鳴!’
溫天龍喝道:‘你既認識我,為何暗中偷襲?’王一鳴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小人是奉了主上的命令,見到少俠之後,一定要………’溫天龍哼道:‘一定要殺我,是嗎?’
王一鳴點頭道:‘小的主上是天毒教的總護法,也就是曾是溫少俠令師的斷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