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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新娘上牀

    童騰泰根本沒有瞧清楚馬達是如何制住他的手下,他一見馬達在羞辱自己的手下,立即又沉喝道:‘上!’

    他的眼色一使,立即有兩名青年撲了過去。

    馬達仍然等到那兩人即將抓到自己之際,雙掌隨意地一拂,當場便又出現兩個木乃伊哩!

    童騰泰神色一變,立即朝兩位青年道:‘動傢伙,上!’那兩人迅即各自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疾撲而至。

    馬達仍然隨意地揮動雙掌制住那兩人。

    童騰泰冷哼一聲,立即緩步而來。

    只聽他的全身骨骼不但‘畢剝’作響,而且走過之處,皆留下分餘深的腳印,分明已經運足功力。

    馬達仍然淡然一笑地望着他。

    童騰泰走到馬達左側五、六尺處之際,雙臂倏地向外一劃,然後將雙掌一併疾推出一道狂勁。

    馬達將右掌直立似刀斜切而出,然後順勢彈出五縷指風,立兒那道狂勁被切成兩陣和風。

    一聲悶哼之後.童騰秦的雙掌仍然併合伸直,身子卻似木乃伊般優立,胸口則不住地劇烈起伏着。

    馬達心知對方是因為掌力餘勁被震退入體中,震動內元而造成胸口劇烈起伏,若不及時疏導,非負傷不可!

    他正欲出手,倏聽廳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叫聲及人體落地聲,測他不由神色一變,問道:‘你叫那兩人去幹什麼?’童騰泰正在運功企圖鎮壓體中之‘暴亂’,豈敢開口呢?立即他將雙眼一閉,欲全神運功。

    馬達懶得理他,立即掠起身子。

    其餘的大漢立即蜂湧圍攻而至。

    馬達原式不變地射去,雙掌十指疾彈,當他落在廳前之際,則已經有十六人被制倒在地上。

    倏見那兩位青年自廳中疾撲而來,馬達一見廳中倒着一位頸項被扭斷的小二,心中立即大火!

    倏見他的雙掌—揚,‘砰!砰!’兩聲,那兩人已經帶着慘叫倒飛入廳中,而且是落在小二的屍前。

    馬達飛快地在走廊及前後院掠了—圈,立即發現掌櫃夫婦,另外兩名小二及三位婦人皆被點中死穴。

    他立即滿臉煞氣地疾掠向前院。

    只見那十二名青年正在企圖替穴道受制者解穴,只見他們剛拍上對方的穴道,立聽對方慘叫吐血。

    尤其童騰泰更是大量地‘捐血’。

    馬達冷哼一聲,一式‘大鵬展翅’疾掠到那些人的身前,立即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修羅八式’。

    一陣慘叫之後,那十二名青年已經鮮血速噴地便倒在地上。

    馬達掠入廳中,抓起那兩名青年朝牆壁一拋,立兒他們好似兩張紙塗過漿糊般,被卡在壁上。

    馬達拿起筷筒中之竹筷,一陣飛射之後,那兩名青年的掌心,雙膝及腳躁立即被竹筷貫穿而過。

    那兩人疼得慘叫連連了!

    馬達咬牙切齒地道:‘疼嗎?你們在殺人及扭斷此人頸項之際何曾想過這種難受的滋味呢?哼!’

    ‘奪!奪!’兩聲,那兩人的胯間立即各被一支竹筷斜釘而入,鮮血立即沿着竹筷簌簌滴落。

    那兩人只覺‘蛋黃’各被射破一粒,立即疼得他們怪嚎不已!

    ‘哼!叫吧!叫大聲些!讓附近的居民來瞧瞧你們這兩位兇手吧!’

    那兩人嚇得咬牙忍住叫聲了!

    不過,全身的肌肉卻疼得顫動不已!

    馬達冷冰冰地道:‘你們好好地享受鮮血流盡之滋味吧!’説着,立即自櫃上取出一本冊子掠入院中。

    此時的童騰泰已經內元衝突而昏迷不醒,瞧他尚在溢血的情形,分明已經快要‘畢業’了。

    馬達朝四周一瞧,立即掠到一位青年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馬……倫,請饒命!’

    ‘饒命?行!我説一字,你就寫一字!’

    ‘是!是!’

    馬達將冊子拋在一灘血旁!立即解開司馬倫的穴道。

    司馬倫立即起身趴跪在那本冊子之前。

    ‘以指沾血,準備!’

    ‘是!’

    ‘襄陽保安鏢局鏢師童騰泰欲私吞鏢貨,率眾圍攻馬達,並殺死如意客棧店家計八口,意圖滅口!’

    司馬倫明知自己若是依言寫下.勢必無法避嫌,可是,為了活命,他必恭必敬地沾血一一寫着。

    馬達上前瞧了一眼,點頭道:‘很好!你簽名吧!’司馬倫毫不猶豫地畫押了。

    馬達存心要殺雞餓猴,立即走到一位滿臉橫向的青年面前,道:‘你若想舒服些;就畫押吧!’

    ‘呸!大爺不是軟骨蟲,休想!’

    馬達道:‘很好!’雙掌迅速地朝對方的胸膛大穴連按,那人只覺氣血逆流,筋絡劇縮。

    他疼得怪嚎道:‘寫……我……寫……’

    馬達冷冷地道:‘遲了!’立即拍開另外一人之穴道。

    那人毫不猶豫地上前沾血畫押了。

    馬達迅速地制住那人,然後繼續解開另外一人的穴道,立見各人識相地簽名及默默退到一旁。

    馬達就以這種方式順利地監督那些畫押行動。

    倏聽一聲淒厲的慘叫,方才那位先傲後乖的老包已經撐不住‘搜魂煉魄’之‘招待’而暈倒了!

    這套手法乃是田雪特別指導的,馬達原本以為派不上用場,想不到今天正好用來招待這種惡人!

    其餘之人原本已經負傷,突聽到這種慘叫聲及那人已經暈眩,每個人皆嚇得神色若土。

    馬達冷冰冰地道:‘哼!不識相的傢伙!’

    又過了盞茶時間,那些人已經全部畫押及被制倒在地上,馬達冷哼一聲,拿起小冊子到附近小吃店用膳了。

    他存心要好好地整整那批人,因此,他吃得很慢,而且悠悠哉哉地喝酒。

    店主是對忠厚的中年夫婦,他們對於這位能夠‘打擊魔鬼’的少年實在佩服得要命,不過,卻駭怕他的整人方法。

    因此,他倆送來酒菜之後,立即退到遠處。

    馬達足足地耗了一個多時辰,才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離去。

    他剛回到客棧門口,立即看見那三十餘人之間,站着經過易容的齊玉萍以及一位神色冷肅的灰袍老者。

    馬達仔細一瞧,立即發現那人正是萬事通,他馬上憶起自己曾經在猿泣崖下被對方以陣式修理過。

    他默默地停在他們面前兩丈遠處了!

    原來齊玉萍與王百傑、狄義勇分別之後,在半途之中遇上萬事通,她欣然敍述實情,向他求援。

    萬事通在離開猿泣崖之後,先去辦私事及探聽馬達之來歷,由於馬達一向默默無聞,他當然沒有收穫。

    他料理妥私事正欲再往猿泣崖,卻遇上嫠婦門在各地滋事及擴充勢力,於是,他到處奔波探聽消息。

    方才,他和齊玉萍在前後院轉了一圈,不但瞧見那些屍體,而且也發現肇事者居然全部被制倒在地上。

    尤其被釘在壁上流血之兩名青年更是令他們瞧得心兒暗駭,他們正欲查探口供,正好馬達走了回來.兩人便默默地望着他。

    他們不吭聲,馬達心中有數,當然也不吭聲啦!

    漢多久,萬事通突然嘿嘿一笑,道:‘好小於,你終於出來啦,這些人是被你修理的吧?你幹得真漂亮!’

    馬達淡然道:‘你來此幹什麼?’

    ‘好奇!老夫路過此地,看見這些人在喂蚊子,便好奇地進來瞧瞧!’

    ‘你可以走了!’

    ‘你: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可以聊聊了吧?’‘沒此必要!’

    ‘你……你大拒人於千里之外了吧?’

    馬達不吭半聲地立即步向馬車。

    萬事通怔了一下,閃身攔住他,道:

    ‘有話好説,別急着走

    嘛!’

    馬達止步默默地望着他。

    ‘好小子,別以此種表情瞧我,你要讓這些人一直在此地喂蚊子嗎?’

    ‘他們是你的什麼人?’

    ‘這……老夫和他們是風馬牛不相及,不過,人皆有同情之心,他們挨蚊咬,老夫也覺得難受哩!’

    ‘你就陪他們挨蚊咬吧!’

    ‘不!不!老夫並投有發燒,老夫打算替他們解開穴道,不過因為是你下的手.老夫必須先徵求你的同意。’‘你瞧過廳中及房中那八具屍體嗎?’

    ‘瞧過,是他們下手的嗎?’

    ‘是他們的同伴下的手,他們必須挨連坐法處分。’‘是!是!老夫太冒昧了,真抱歉!’

    馬達不吭半聲地就欲朝前行去。

    ‘等一下啦!天色尚早,聊一聊再走嘛!’

    ‘聊,我沒有那種雅興!’

    ‘好!好!老夫就直言啦!瞧你這身打扮,你也是保安鐔局的人嗎?’

    ‘不錯!’

    ‘你為何要加入保安鐔局呢?’

    ‘我高興!’

    ‘你已經目睹保安鏢局眼前之兇殘暴行,你該急流湧退了吧?’‘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不會那麼無聊!!’

    ‘老弟……你……’

    ‘我沒興趣和你稱兄道弟!’

    ‘好!好!咱們直來直往吧!馬達,以你的造詣,可以好好地揚名立萬,你何必與這批歹徒為伍,影響大好前程呢?’‘哪是我自己的事,換些“富有營養”的話題吧!’‘好!你既然是保安鏢局的人,為何要修理自己人,難道不怕挨罰嗎?’

    ‘那是我自己的事!’

    ‘這……你為何尚留在這是非之地?’

    ‘哪是我自己的事!’

    ‘你似乎不是與他們來自同一個鏢局,對嗎?’‘不錯!’

    ‘這七車貨是你送來的吧?’

    ‘不錯!’

    ‘他們會被你修理,必是因為在動這些貨之腦筋.對嗎?’‘不錯!’

    ‘你如何獨自送這七車貨呢?’

    ‘那是我自己的事。’

    ‘好!老夫不管這一段,不過,如果是當初委託你們押貨之貨主請老夫來要回這七車貸!你肯交出來嗎?’

    ‘不肯:叫她自己來拿吧!’

    ‘老夫如果堅持要取貨呢?’

    ‘你不會做這種損己之事!’

    萬事通堅毅地道:‘老夫會做,而且是勢在必得!’‘請吧!’

    ‘老夫這位朋友如果趁老夫和你動手之際傷人,他們三十餘人可能無法幸活!你考慮過此事嗎?’

    馬達怔了一下,道:‘高明!不過,你恐怕非陪葬不可!説不定連你的這位朋友也無法活命!瞧!’説着,立即將萬事通的那套閃躲身法施展出來。

    萬事通立即似見到鬼魅般神色大變地後退一步。

    那套身法原本是他稱霸江湖的身法,想不到卻被馬達施展出來,而且比他自己還要高明!

    齊玉萍瞧得心兒狂跳,不知是何滋味?

    馬達剎住身子,道:‘瞧!’立即使出那招‘陰陽混沌’!

    萬事通一口氣退出十餘丈,不慎絆到一位倒在地上的青年,若非他及時剎住身子必然會跌成四腳朝天。

    齊玉萍雙腿一軟,立即倒向地上。

    剎那間,她滿臉通紅地躍起身子,腦海中卻充滿着馬達那迅疾逾電,威猛逾雷的招式哩!

    馬達雖然將功力斂而不發,可是,那令人無法抗拒的招式令人乍見之下,好似幼兒被大人揮棒砸來般,只有求饒及等死兩途。

    他們兩人皆是高手,當然瞧出這種招式之恐怖,難怪他們會在心慌意駭之下,表現得如此‘漏氣了’。

    馬達瞧得心中暗樂,表面上卻面無表情地登上馬車躺下去調息。

    萬事通及齊玉萍尷尬地離去了!

    那三十餘人被蚊子叮得疼癢不已,可是,為了避免引起馬達的不爽,他們只好咬緊牙根忍耐着。

    童騰泰及廳中那兩名青年熬到破曉前終於‘嗝屁’了。

    馬達被童騰泰臨死前之嚥氣異響吵醒之後,先去漱洗一番,然後再到那家小吃店去取用早膳。

    他剛取用不久,突聽右側遠處傳來一陣急驟蹄聲,他立即暗笑臉道:‘哇操!一定是襄陽保安鏢局的人來啦!’果然不錯!沒隔多久,便有兩名青年策騎疾馳而來,瞧他們邊馳邊向兩側張望的神情,分明急於找人。

    此外,他們各自穿着青衫勁裝,分明是保安鏢局之人,馬達心中暗笑,便低下頭將身子靠入柱後。

    那兩人在匆忙之間,並沒有瞧見馬達,他們剛馳掠過小吃店不遠,便聽見客棧中傳來一陣馬嘶聲。

    哇操!此馬好靈敏的嗅覺呀!

    馬達正在晴贊,那兩名青年已經勒住坐騎。

    驚嘶聲中,他們已經發現僵倒在廳中之那批人,他們剛驚叫音。

    立即有六十餘人策騎馳來。

    立聽其中一人喊道:‘頭兒,他們全部被放倒矣!’立聽一聲沉喝道:‘小心暗襲!’

    那羣人立即似一陣颱風般疾馳而去。

    馬達心中暗笑!仍然悠悠哉哉地用膳。

    他默默地收聽那批人在客棧前面勒住坐騎,撲入客棧後之救人聲音,不由對自已的傑作暗暗欣慰不已!

    該來的事兒終於來了,只見兩位魁梧大漢和八位青年神色驚怒交加地邊大步行來邊向四周張望着。

    馬達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立即徐徐行出。

    那十人乍見到馬達,立即剎住身子,只聽右側那位魁梧大漢硬着頭皮,語音生澀地問道:‘你就是馬達嗎?’‘是的!’

    ‘咱們頭兒要見你一面!你……’

    ‘很好!走吧。’説着,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

    那十人立即包抄在他的身後及兩側跟了過去。

    不久,馬達一走入客棧大門,立即看見一位神色陰鷙,年約四十五、六歲的瘦削中年人正站在馬車附近。

    三十餘名青年正在替那三十餘名優卧在地之青年擦藥,另有二十餘人則正好抬着屍體奔向中年人。

    馬達淡然一笑,立即停在中年人面前道:‘我是馬達!’中年人冷冷地盯着他道:‘是你制住這些人的嗎?’’是的!’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襄陽保安鏢局之人。’

    ‘你是孫進財之手下吧?’

    ‘是的!’

    ‘你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人?’

    ‘自衞!’

    ‘胡説!’

    馬達淡然—笑,取出小冊,道:‘你瞧清楚啦!’説着,將那血字及畫押一攤,讓他瞧個過癮。

    中年人越瞧臉色越難看,當他瞧到最後一個字之時,倏然偏頭望向躺在附近地面的一位青年道:‘何聰,怎麼回事?’‘這……這全是童鏢師見財起意所惹之禍。’‘當真如此!’

    ‘是的!’

    ‘卓文義,你們三十幾人認為何聰是不是在説謊?’那三十幾人跟隨中年人甚久,間音昱即明白他在暗示他們説謊,以便讓他有理由向馬達動手。

    他們原本應該附和,可是,他們早就被馬達嚇破膽,因此,沒人敢吭半聲。

    中年人氣得立即吼道:‘你們是聾子、啞巴嗎?卓文義!’‘屬……下在!’

    ‘你不會回話呀?’

    ‘是……是童鏢師惹的禍!’

    中年人險些氣得吐血,立即吼道:‘其餘之人説話呀!’那些人立即應道:‘是童鏢師惹的禍。’

    馬達含笑收下冊子。

    中年人氣得全身發抖,雙眼盡赤地盯着馬達,道:‘馬達,豈可因為章騰泰之錯,而如此凌辱他們呢?’

    ‘他們是幫兇,該罰!’

    ‘住口!你是什麼玩意兒!你忘了自己只是一名最低賤的趟子手嗎?他們任何一人的身份皆比你高,你真該死!’‘我是否該死,你無權判決!’

    ‘反啦!真是反啦!邢龍,你們替我拿下他?’

    那兩位魁梧大漢略一猶豫,立即探掌疾撲向馬達的背後,瞧那呼呼勁風,可見他倆皆練過剛猛的外家功夫。

    馬達倏地向後轉,雙掌一按,‘砰砰!’兩聲,那兩人來得快,退得更快地倒飛向人羣。

    兩位青年見狀,拍馬屁地伸掌接住他倆。

    哪知,他們剛接住那兩人,立即被潛勁震得仰倒在地,而且各自吐出兩口鮮血,一時爬不起來。邢龍二人更因為被制住‘麻穴’,根本爬不起來,他們那魁梧的身子立即將那兩人壓得吐血求救不已。

    中年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其餘之人嚇得不敢上前去救人了!

    馬達淡然一笑,道,‘你是襄陽保安鏢局之當家吧?’‘不錯!我正是廖輝達!’

    ‘哇操!你也名叫阿達呀?好吧!念在咱們同名的份上,我也不願做得太絕,咱們—起回漢口吧!’

    ‘哼,孫進財該來向我賠罪!’

    ‘哇操!你是香主嗎?’

    ‘正是!’

    ‘好!你的官比他大,我就陪你赴襄陽吧!’

    ‘你……你為何肯如此做?’

    ‘哇操,若繼續在此地耗下去,不是被屍體的臭味薰死!就是被官方來尋麻煩,對不對?’

    ‘你可以一走了之呀!你既然敢犯門規傷人,怎麼不敢潛逃呢?’

    ‘哼?我根本沒有做錯事,何必潛逃呢?走吧!!’‘等一下,我尚需向官方做個交代,你也該解開他們的穴道吧!’馬達淡然一笑,立即站在原地向四周飛按雙掌,沒多久,所有的人皆駭然站在一旁瞧他了。

    廖輝達—隊馬達的武功高到此種境界,立即朝邢龍低聲吩咐幾句,然後,指揮眾人將屍體埋在院中。

    邢龍二人立即跨騎疾馳向府衙。

    不到半個時辰,那七車嫁妝已經放入車廂,馬達坐在車中看貨,—位青年坐上車轅揚鞭催騎馳去。

    兩隻信鴿亦分別飛向襄陽及漢口了。

    廖輝達寒着臉和那些青年策騎馳向襄陽了。

    馬達坐在車中望着他們神色凝重趕路的情形,暗樂之餘,便悠悠哉哉地欣賞沿途之迷人風光。

    晌午時分,他們在鎮甸用膳及歇息半個時辰,便繼續趕路。

    他們剛離鎮三里遠.便被一羣叫花子攔下,馬達向外一探!

    齊玉萍居然仍是易容成書生混在當中,他立即低頭沉思。

    只見一名中年叫花喝道:‘姓廖的,久違了!’‘哼!譚忠,你率眾攔路是何意思?’

    ‘黑吃黑!’

    ‘住口!你不怕本門宰光你們這些臭叫花嗎?’‘來者不懼,懼者不來!上!’説着,立即撲去。

    六十餘名叫花子立即撲向那九十餘名青衫青年。

    雙方迅疾展開一場廝拼,馬達一見齊玉萍揮動一把鋼劍,似割草般宰人,立即暗贊她的武功不賴。

    他一見她隨時跟在自己的附近,他立即明白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及這批嫁妝,他便暗暗作了決定。

    雙方廝拼一個時辰之後,嫠婦門這方只剩下廖輝達和二十餘人在苦撐!丐幫那方則只剩下譚忠和十二名叫花。

    齊玉萍使出峨嵋絕學對付廖輝達,若非有三名青年不時地襲擊搗蛋,她早就可以將廖輝達擺平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廖輝達身中兩劍正在岌岌可危之際,邢龍二人已經策騎怒吼撲來,廖輝達精神一振,出手立疾。

    譚忠怒喝一聲,立即和一名叫花攔住邢龍二人。

    馬達見狀知道廖輝達諸人即將落敗,他便掠出車廂站在樹蔭下觀戰,立聽摩輝達喝道:‘你還不上來助陣嗎?’‘別急!你死不了啦!’

    ‘住口!你……啊!’

    馬達一見他的右肩又中了一劍,立即含笑道:‘既然要打架,就該專心,否則,還是趁早溜之大吉吧!’

    ‘住口!你一定會遭門規嚴懲的!’

    ‘屆時再説吧!小心!快向右閃!’

    廖輝達一見對手幻出一輪劍光疾卷而來!心中雖然暗駭,卻不甘聽從馬達之使喚,立即向左側一閃。

    一聲慘叫之後,他的右腳立即被劃出一道血槽。

    ‘哈哈!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懶驢打滾!快!’廖剽一見劍光又疾卷而來,他為了保命只好乖乖地向地上滾去,而且拚命地滾向馬達。

    他所滾過之處,立即染上殷紅之鮮血。馬達一見到他忍疼滾來,立即含笑道:‘這位朋友,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經認輸,你見好就收吧!’

    齊玉萍冷哼一聲,脱手擲出鋼劍,然後斜撲向邢龍。

    ‘噗!’的一聲!廖輝達的右大腿立即被鋼劍貫穿且釘在地上,疼得他慘叫一聲,立即血汗直流。

    馬達淡然一笑,道:‘別叫了!起來裹傷吧,’‘你……你是他們的同……路人……’

    ‘黑白講!’

    廖輝達咬牙撐起身子,立即拔劍取藥裏傷。

    ‘哇操!疼不疼?’

    ‘住……口!你……你該死!’

    ‘哈哈!你別咒我死,我一死,你也活不了!’廖輝達冷哼一聲,立即繼續療傷。

    突聽一聲慘叫,只見邢龍捂胸踉蹌連退,鮮血一口口地噴出。

    齊玉萍正以‘狂風暴雨’攻去。

    廖輝達立即吼道:‘快救他!’

    ‘請呀!你去救呀!’

    ‘你……氣死我也!’

    他尚未氣死,邢龍已經腦袋開花地倒地而亡了。

    剩下的四位青衫青年立即溜之大吉了!

    譚忠噓了一口氣,立聽齊玉萍傳音道:‘譚香主,別理他!有勞你們護送馬車先行離去吧!’

    譚忠輕輕顱首!立即朝六位叫花子喝道:‘走!’齊玉萍深深地望了馬達一眼,立即掠上車轅,催騎馳去。

    譚忠七人各跨一騎,立即緊跟而去。

    馬達望着地上的百餘具屍體道:‘哇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姓廖的,這些人完全是被你害死的。’

    ‘住口!你這個叛徒,你會死得很慘!’

    ‘哈哈!屆時再説吧!你好好地療傷吧!’説着,他開始沒收屍體身上的財物了。

    不久,他發現邢龍的身上有一瓶‘化屍粉’,他立即將藥粉倒在五具屍體上面,立見五股嗆鼻黃煙疾冒而起。

    他將搜過身的屍體一一拋向屍水中,不到半個時辰,百餘具屍體便已經蝕化得將近乾淨了。

    他將裝滿財物這小包朝左肩一系,道:‘咱們可以啓程了吧!’廖輝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立即咬牙躍上一匹健騎。

    馬達首次騎馬,所幸廖輝達身負重傷,不敢策騎疾馳,馬達便順利地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默默策騎而行,當暮色來臨之際,馬達一見即將接近一處鎮集.便含笑道:‘咱們該打尖了吧?’

    ‘哼!今晚即將有人前來接應,你若不怕死,就留下來吧!’‘哈哈!死……閻王爺挺怕我,我死不了啦!’‘哼!你狂!你傲!我等着看你哀嚎吧!’

    ‘哈哈!屆時再説吧!’

    不久,兩人停在一家小客棧前,馬達將兩塊銀子拋給小二,道:‘找兩間上房,好生侍候這兩隻畜牲!’

    ‘是!’

    馬達含笑跟着另外兩名小二進入大門了!

    廖輝達在門柱畫了一個暗號,才忍疼入門。

    不久,馬達已經坐在一個乾淨房中.他吩咐小二送來清水及酒菜之後,立即取下小包整理那些財物。

    不久,小二提着兩桶清水進房,馬達道:‘見者有份!’立即將一錠黃金拋給小二,樂得他險些昏倒。

    當酒菜送來之時,他已經將那一大疊銀票收入懷中,另將黃金、白銀及小珠包妥收入袋中。

    小二離去之後,馬達先沐浴一番再開始用膳。

    膳後,他出去買了兩套新衫將自己打扮得煥然一新,然後坐在桌旁悠悠哉哉地品茗。

    突聽不遠處房中不時傳來廖輝達的低沉哼聲,馬達凝神一聽,便知道他正在換藥,他暗樂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寬衣上榻歇息了!

    大約在深夜醜寅之交,突聽大門口傳來一陣馬嘶,馬達知道必然是嫠婦門的人抵達,他便起身調息。

    不久,一陣腳步聲之後,廖輝達已經朝前行去。

    馬達不願聽那些無聊的話題,便專心調息。

    天亮了!馬達下榻穿衣漱洗,同時吩咐小二送來酒菜。

    他悠悠哉哉地用過早膳,一走到前廳,果然發現六十餘位青衣勁裝青年已經各跨一騎,狠狠地盯着他。

    大門口停着一輛高篷雙騎馬車.馬達心知廖輝達必然坐在車中,他立即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他剛接近車轅,站在轅旁的大漢立即伸手欲阻止他。

    立聽廖輝達在車中沉喝道:‘讓他上車!’

    那位大漢立即退到—旁。

    馬達上車之後,一見廖輝達躺在軟綿綿的錦被上面,身側尚甚為寬敞,他立即也躺在他的身旁。

    ‘啓程!’

    ‘是!’

    馬車平穩地馳行之後,廖輝達立即冷冷地道:‘你如果不怕死,就跟我一起回襄陽吧!’

    ‘怕死?哈哈!我的字典中沒有這兩個字。’

    ‘你究竟是何來歷,你為何肯擔任這麼卑賤的工作呢?’‘好玩呀!至於我的來歷,你不配知道?’

    ‘夠狂!我要看你能夠狂多久?’

    ‘放心!你只要多保重,就可以看我如何狂!’廖輝達冷哼一聲,立即閉目不語。

    馬達立即悠悠哉哉地哼個歌兒。

    沿途之中,不時地有人傳來訊息,馬達懶得多理,有東西就吃,有牀鋪就睡,充分地享受着。

    第三天中午,馬車停在襄陽保安鏢局大門口,馬達一下車。便發現有兩百餘人站在院中盯着他。

    他淡然一笑,逕自行向大廳。

    不過,當他走到廳口,立即發現廳中正位坐着一個青袍老者,而且正是那位曾經在武昌與他打過架的呂炳昌。

    他暗道一句:‘冤家路窄,很好!’立即步入廳中。

    廳中之人正是嫠婦門之首席護法呂炳昌,他是接獲飛鴿傳書特地前來瞧瞧這位令他不敢相信之‘馬達’。

    因為,他雖然在武昌與馬達交手,因為輕敵而被馬達踢了一下,不過,他不相信馬達的武功會如飛鴿傳書中所述的那般恐怖。

    尤其,他在此時仔細地瞧着馬達走來,他由馬達的眼神及舉止,根本瞧不出異處,他不由忖道:‘這小於難道已達返璞歸真之境界嗎?’

    馬達淡然—笑,大大方方地立即朝右側首座一坐。

    呂炳昌正欲啓齒,廖輝達已經入廳,行禮道:‘參見呂老!’‘嗯?廖香主,你怎會傷成這副模樣?’

    廖輝達恨恨地盯了馬達一眼,立即敍述他與馬達見面後之情景。

    馬達一直含笑不語。

    呂炳昌卻聽得神色連變,不時瞥着馬達,當廖輝達敍述告一段落之後,呂炳昌立即默默地盯着馬達。

    馬達朝他一點頭,立即取出小冊交給他。

    呂炳昌瞧過那些血字之後,將小冊退給馬達,道:‘你是有心人、你究竟有何企圖?明言吧?’

    ‘我要黎姑娘向我道歉!’

    廖輝達立即怒吼道:‘放……’

    馬達揮掌制住他的啞穴,道:‘你少放屁!’

    這手絕技立即懾住呂炳昌,只聽他沉聲道:‘廖香主,你下去吧?’

    廖輝達滿臉通紅地行禮離去。

    呂炳昌沉聲道:‘馬達,你尚記恨武昌那宗事嗎?’‘不錯!我當時並沒有錯,對嗎?’

    ‘你不該頂撞姑娘!’

    ‘我又不認識她!她也沒有表示身份,對嗎?’‘姑娘身份尊祟,當眾遭到調戲;心情難免欠佳,你何必與她計較呢?’

    ‘哼!心情欠佳就可以把我倒吊起來喂蚊子及遭日曬雨淋嗎?

    你沒嘗過那種滋味,當然説得輕鬆啦!’

    ‘這……老夫代她向你致歉,如何?’

    ‘不行!她非親口道歉不可,否則……’

    ‘馬達,你別太得寸進尺!’

    ‘哼!沒有三分三,豈敢上粱山,我敢如此傲,就有把握,你最好儘速向她轉達我的意思,否則,別怪我翻臉似翻書那麼快!’‘你敢威脅本座?’

    ‘你想怎麼樣?’

    ‘小子,你這隻井中之蛙,你可知道本門已經有四、五萬人手嗎?

    而且其中不乏奇人異士,你不會忘記“猛虎難敵猴羣”這句話吧?’‘少唬我!我不怕這羣病猴!’

    ‘你不怕拖累令師嗎?’

    ‘算她衰尾!’

    ‘你夠狠!不過,本座仍然希望你冷靜些,只要你不計較那宗事,本座願意向門主引薦你出任護法,如何?’‘沒興趣!’

    ‘這……護法職位甚高,又倍受禮遇,你多加考慮吧!’‘沒興趣!你還是及早通知她來道歉吧!’

    ‘小子,這是不可能之事,你少做夢吧!’

    馬達冷哼一聲,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小子,你站住!’

    馬達邊行邊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在客棧候她三天,她如果不來道歉,我就先毀掉此地,再繼續照顧各地的保安鏢局。’呂炳昌雙眼寒光一射,倏地劈出—道陰柔掌力。

    馬達存心要修理他,立即向後一轉,劈出一記‘陰陽混沌’。

    呂炳昌起身揮掌連閃,只聽一陣‘砰砰……’連響,接着是‘轟隆’大響,呂炳昌已經撞破身後牆壁摔入院中。

    瞧他捐腹勉強起身及嘴角溢血的情形,分明已經負傷不輕,他起身之後,立即怨毒地望着馬達。

    馬達不屑地道:‘病猴!’立即步向廳口。

    院中早已經站了百餘人,不過,他們凜於馬達的駭人武功,他們自忖不是敵手,立即怯生生地低下頭。

    馬達哈哈一笑,立即步出大門。

    他走過兩條街進入‘如歸酒樓’之後,立即取出一錠黃金放在桌上,道:‘來些美酒佳餚及一間上房!剩下的賞你啦。’小二雙眼一亮,頻頻哈腰道謝,方始離去。

    有錢果真可以使鬼推磨,沒多久,小二已經送來酒菜,馬達愉快地取用,同時欣賞遠處江上風光。

    好半晌之後,突聽一聲:‘這位公子請了!’馬達正沉醉於美妙的江景;聞聲之後,身子立即一震!

    他偏臉一瞧,心兒立即又一震!只見兩位中年書生含笑站在桌前,他乍見到左惻那位身材較纖細者之雙跟,立即認出她是誰?

    因為,江慧慧給他的印象實在大深刻了,尤其此時藴藏在那對風眼深處的熾熱光芒,更令他難忘?

    他輕輕頷首道:‘請坐!’

    這兩人正是江含煙及江慧慧姐妹,她們自從馬達進入猿泣崖之後,立即再三下令田雪儘速找出馬達。

    因此,當田雪遇上馬達及自認已經控制住馬達之後,她立即將馬達的下落告訴她們。

    她們欣喜若狂地沿途追來,終於在此時遇見馬達.江慧慧在心情激動之下,立即現身和馬達打招呼。

    她倆朝對面椅上一坐,立聽馬達向江慧慧傳音道:‘江姑娘,我此時一定被人暗中監視,咱們可否僱舟泛江詳敍?’江慧慧—聽他居然認出自己,一股被重視之喜悦,立即使她羞赧地輕輕頷首,然後起身欲離去。

    江含煙怔了—怔,立即跟着起身。

    馬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小二!房間清理妥了吧?’小二立即快步上前,行禮道:‘公子請跟小的來吧!’説着!立即一—讓道。

    馬達跟着小二進入—間窗明几淨的寬敞上房,一見小二已經備妥清水!他立即含笑道:‘很好!你下去吧!’

    小二恭聲應是而去。

    馬達凝神默察,立即聽見前院有兩人低聲交談道:‘遊兄,你在此盯他.我回去稟報護法吧!’

    ‘不!你比較機伶,你在此盯梢吧!’

    敢情那兩人還在擔心會被馬達發現而慘遭不測哩!

    馬達不屑地一笑,立即啓窗自後院掠去。

    他迅速地沿牆而行,沒多久,便抵達江邊。

    他剛望向江面!耳邊便已經飄來—縷清晰的聲音道:‘公子請上船吧!’

    他循聲一瞧,立即看見江慧慧正自艙中探頭揚手。

    他一見四周無人,身子—晃,便已經落到艙前。

    二女不由被他這絕頂輕功所懾!

    馬達將右掌朝岸邊一揮,那條船立即射向江心。

    他連揮十餘掌將船送到江心之後!便坐到二女的對面,道‘姑娘來訪,必有指示,尚祈明言!’

    江慧慧卸下面具,羞赧地道:‘她是家姐含煙,請你原諒愚姐妹上回在桐柏山土地祠中對你的冒犯!’

    江含煙立即卸下面具羞赧地低下頭。

    她們的容貌原本就是人間絕色,此時再加上羞赧,不由令馬達瞧得心兒盪漾地道:‘往事如煙,算啦!’

    江慧慧低聲道:‘公於是否知道愚姐妹之來歷?’馬達略—沉吟,點頭道:‘我由田雪的口中略知一二。’‘她説了些什麼?’

    ‘她説了你們的身世及府上與陰陽雙邪之仇怨。’‘她可真大膽!她為何會告訴你如此多的秘密呢?’‘她自認為已經利用兩種毒物控制了我!’

    ‘你……你不要緊吧!’

    ‘謝謝你的關心,那兩樣毒物奈何不了我,不過,她的野心甚大,你們最好多加提防,以免被她所趁!’

    ‘姐,你果然沒有料錯,怎麼辦?’

    江含煙沉聲道:‘她體中之毒將於三個月之內發作,屆時再好好治地!’

    馬達搖頭道:‘她可能已經服過解藥了!不過,她目前專注於嫠婦門.二位只要多留意,她的奸計必難得逞。’江慧慧感激地道:‘多謝你的提醒,你可知道她有何野心?’‘她打算篡位擔任嫠婦門門主。’

    ‘啊!果然野心不小,她能夠成功嗎?’

    ‘她挺有自信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看來她已經暗中培植不少的勢力,公子,你是否得罪了萬事通,否則,他怎會到處找人,而且不時談到你呢?’

    馬達苦笑道:‘他先惹我,我瞧他已經一大把年紀,而且心術不錯,只是略加教訓,想不到他挺會記恨哩!’‘公子,此人的人緣甚佳,相交滿天下,你可要多加提防!’‘我知道!謝謝你!’

    ‘公子,你為何要投身於嫠婦門呢?該門野心勃勃,不但疾速擴充勢力,而且作惡多端,你別受它之拖累!’‘我另有所謀!’

    ‘公子,你是否要參加角逐武林盟主?’

    ‘我沒此興趣,不過,我會前往增廣見聞。’‘公子,以你的造詣,甚有希望奪魁.何不參加角逐呢?’‘我真的沒此興趣!’

    ‘公子,你是否暗通歧黃?’

    ‘抱歉!我對此道外行。’

    ‘這……公子,我有一件事不知該否向你提及?’‘請説!’

    ‘公子,你還記得你我曾經多次合體嗎?’

    馬達雙頰一紅!訕訕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子,我不是在怪你,我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我……我有喜了!’

    馬達似遭晴天焦雷劈中,當場怔住了!

    ‘公子,不但是我已經有喜,家姐和你在土地祠中—度春風之後,已經明珠暗結,可是,至今不敢向家人提及此事!’説着,突然伸手入袋。

    只見她的雙手在袋中蠕動數下之後,不但抽出一條寬布,而且小腹也立即微微地凸鼓出來。

    不久,江含煙亦羞赧地抽出寬布及凸鼓出的小腹。

    馬達身子一晃,立即心跳如雷!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呢?

    哇操!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胡亂‘開槍’。

    哇操!我該怎麼辦呢?

    他的那對濃眉緊緊鎖住了!

    他惶恐地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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