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玉与翟谦从秘室中出来,回到前厅上,只听二号搭子躬身慌急报道:“禀告少主,阮老总已将那六具尸体运去城西南公墓掩埋,不过掩埋之人尚未回转,属下回报请示!”
石青玉道:“咱们去几个人,将尸体再挖出来带回,噢!不必都带回来,只将断了头的,身体尚完整无缺,有复活可能的,想想看,可能是三具吧!”
翟谦寻思一会道:“兄弟!带回来当然要带回,不是怀疑他们有护法人吗?如果将计就计,秘密观察一夜,若有夜间去盗窃尸体,那便是他们的护法人了!”
石青玉连连点头,双掌一拍道:“还是大哥顾虑周详,就这么办,尽可能留几个活口,六具尸体全带回来检查,这批邪恶jiān徒,太狡猾了,稍一疏忽便前功尽弃!”
在暮sè苍茫,大地沉沉,万家打火,新月渡云时;十六匹铁骑已出现在西行的官道上,沿着去雨花毫的岔路,斜行偏南,进入一座果杯中,将马匹藏好,徒步走向万人冢公墓!
他们以迂回路线,占据高地,远远看到墓地中一座新起的大坟,那便是六尸合葬之地了。
康青峰视查地形后,将人分成三组,指示了合围路线,各自隐起身形,张升了杀网!
月挂中天,三更将至!
蓦然,正北方向,免起鹊落,星shè丸掷,一线相连,跃来了七条人影,直扑墓地,轻功高绝一时,在淡淡月光照映下,康青峰看得真切,竟是七个女娇娃,不由胡疑满腹,只得按兵不动,忍耐些时,仔细盯着,以观究竟!
别来个碰得巧合,别人在此地聚会,引起冲突,反而将正点子惊跑了!
只见这七条秀丽人影,其中一人纵落在墓地中间一座高坟上,其余六人各自散开,身形矫捷的在墓地中穿梭似的对流,或交叉飞掠,似是在练习某种轻易功夫或者演练一套阵法!
将墓地搜遍了每个角落,并且远及外围。
康青峰看在眼里,暗中嘿嘿冷笑,对伏卧在身汝的二号搭子低声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准是正点子没错,倘幸愚兄行事慎重,咱们伏藏的较远,也没事先进入墓地!
传话下去,慢点接近,待他们将尸体挖出来,更省去了咱兄弟的麻烦!”
六个女子,每人打个手式表示,墓地中没有可疑清况,那中立之女子点头,率领着八女在那座新起的坟堆前,绕行一周,似默祷些祝言,最后,四人手中亮出长剑,人分四方向外监视,三人手中亮出一只“虎爪套”,套在左手上,根根足有五寸长的钢爪张升,向坟堆上耙去!
爪利土松,只一会儿工夫,在快似梭织的动作下,土堆平了,土坑深了,尸体被挖了出来!
尸体已被仵作以白布绕卷过,断头的尸体也以木桩插装起来,这到省掉她们好多麻烦,正待每人要想背负一具离开时!
十六搭子兄弟已由四面八方人分两层,飞跃着包围上来,十六把长刀“刷”的声响!
映月生辉的出了鞘!
康青峰紧跃一步,踪出行列,嘿嘿连声的道:“众位姑娘们,到是好兴致,月明风清,夜凉如水,什么事情不好干,偏偏来至荒郊野外,这乱葬岗上****jiān人骨骸,不妨说个道理,给兄弟们听听!”
中间发号施令未负尸体的那位姑娘,心头狂震,见来人比她们多了一倍,身手矫捷,有一叵测的杀机从刀阵中涌到,她自忖已突不出重围,便尖声尖气的道:“你们是些什么人,胆敢管起姑nǎinǎi门的闲事来了!道个门户亮个万儿听听!”
康青峰锐目如电,shè向每位姑娘家的脸上、身上,个个面目娇媚,体态玲珑婀娜有致,年约二十五六,正是女人们最成热的年华,兰香微透,秀sè堪餐,真他妈的邪门,居然有这多这么美妙的娘们,会对这些yin徒的尸体发生兴趣,实是测不透这袖里乾坤,便道:“本大人是金陵巡捕,奉阮老总之命,诱捕yin徒余党,姑娘们是何人,为何要****尸体!”
中间那姑娘一听是官府中人,这道有得商量,拋了他个媚眼,嗲声嗲气的道:“姑娘们是万妙相姑七姊妹,这六人生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带回去择地厚葬!”
康青峰冷笑摇头道:“不成,在官府正堂,曾宣示公告,若无人领尸,即行官葬,而你们当堂不去具领,现在则犯了盗墓的律令,况且你们打草惊蛇,又破坏了本大人的陈尸钓鱼的计划,惊走余党,妨碍公务,罪加一等,你们若束手就缚,跟我去捕房待罪,否则,若敢反抗,就地擒归案!”
那万妙香姑咯咯娇笑道:“官爷大人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姐妹一马,小女子白天不好意思在大堂上拋头露面,几具尸体,其中无财无宝,奴家想就是府台大人知道,也不会过份难为小女子的拣骨葬友的义行!”
康青峰吃吃的笑道:“虽然没什么大罪,众家姑娘的小屁股要挨上二十大板!”
那姑娘从襟下抽出一条水红sè的大丝巾来,抖了抖,以巾掩口挽首弄搔,婉若不胜娇羞,扭动着一把把的小腰身道:“奴家的屁股可是美妙得很,如何能挨得板子打呢!打烂了那可怎生是好!”
康青峰看她掏出丝巾,举手一挥,打了个暗号,立即闭气抢占上风头,并掏出一颗化毒丹,丢进口中,动作俐落,其余搭子们更不呆慢,遂即哈哈笑道:“好香的丝巾喏!姑娘们的屁股有什妙处?为何打不得呢!”
这万妙相姑丝巾一扬,已散出“万妙醉仙香”,就是武功一流人物,嗅得一丝丝,也要心酥骨软,任由摆布了,没料到今夜碰上了行家,仙香失灵,内心大吃一惊,既然暗的人家不吃,硬的又碰不过人家,那只得来软的啦!脸上呈现出chūn风满面的荡态道:“奴家姊妹,来至金陵,在秦淮河东岸,“万花楼”中挂牌,大人公罢,请去吃杯香茶,奴家姊妹分班招待众位大人,刻意侍候孝敬太人你欢畅快活,随心适意!
奴家的屁股娇嫩丰盈,可摸、可亲、可那个那个,就是不能摆在公堂上打板子!
若大人品足了香茗,养足了jīng神,不妨在奴家的绣床上,轻轻拍拍,温存体贴一番,总叫大人玩得开心开怀,还想连赶三关呢!”
康青峰这次总算开了心窍,听得明明白白,透透亮亮,原来这个妖人所说的“相姑”
也者,乃卖屁股的男娼也!不由得抬手在鼻孔下面扇了两扇,好象这时候有股子臭气真的钻入鼻孔中去了似的!
这七个yin妖不正是十大花郎君的“护法人”吗?
康青峰换上了当rì在扬州的混相,嘻皮笑脸的道:“大姐这么说来,还真令本大人想入非非,骨酥心活,急盼能在大姐的绣床上轻抚慢摸着大姐的屁股,品味品味?”
这位万妙相姑见事情谈得cháo渐入港!想来不必动刀动剑,即可两相情愿,皆大欢喜,更施展出混身的解数,诱惑狐媚手段,荡荡chūn心,挑之、撩之、不遗余力。
媚笑道:“奴家姊妹这几天来在秦淮河畔,挂牌迎客,名动公卿仕绅,公子侠少,江湖大豪,口碑载道,赞不绝口,浅尝大嚼,无不包君满意,颠龙倒凤,花样繁多,标新立异,喜从天降!真个妙在其中!
奴家在顺畅和美之时,燕语呢喃轻传chūncháo有讯,莺啼婉转枕上不堪狂风暴雨,如是娇整合拍,喘息有韵,更助雅兴!”
康青峰凝视着她,不自觉的伸直食指抚弄着鼻尖道:“听大姐说得活神活显,天花乱坠,引人入胜,不克自持!”
那万妙相姑心下更笃定,认为这种毛头小伙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如是更加油添酱的道:“奴家中夜时进jīng脯细点,醇酒鲜果,粉拳槌骨骨松,素手舒筋筋酥,一夕缱绻,百战攻城,尚多余力,故凡经入幕,品尝过奴家姊妹之香股粉臀者,莫不留连忘返,再思染指,认为是人生莫大的享受也!
个中情趣,言语难宣,此爱自应天上有,凡俗红尘那得再!
若大人者,嘻!嘻!乃伟武挺拨之大丈夫也,若瞒上不瞒下,放了奴家们这一马,携尸骨归葬,奴家姊妹感激大人恩德义气,便纵怀送抱,献上禁果,共大人们尽一夕之游戈,共效于飞,纵骑幽谷,尽览仙境,不羡鸳鸯!”
康青峰听她说得动心迷目,委婉香艳,张口结舌,露出一付流涎的馋相,迫不及待的神sè,久久似是惊觉自己失态,故意挺挺胸膛,咳嗽一声,哈哈仰天狂笑道:“大姐这般大方青徕,咱家兄弟已梦牵魂绕,心醉幻迷、龙头高抬,蠢蠢yù动矣!
来个呼风唤雨,行云布露,抱着大姐入洞房去!
如此本大人替大姐承担下来,上宪察究,就由咱家搪塞应付,免打姑娘们的屁股,若真个打下,咱家还真舍不得呢!”
那万妙相姑一听已松口承诺,媚眼如飞的乱拋了过去,掩着口儿道:“奴家感激众大人抬爱不弃,归去必洁身焚香相待,迎接众大人虎驾光临!以增奴家光宠□”
康青峰sè迷迷的先点头又摇头的道:“不过!若是现在这等放了你们归去,明朝咱家往访姑娘们的鸾闺香巢,你等翻脸无情,反咬一口,诬陷咱家敲诈勒索!无凭无证,谁会相信秦淮河畔红相姑,会是午夜坟地盗尸人呢?
弄得不好,被上宪查知,姑娘们的屁股供在锦罗被上享受生张熟魏的温柔滋味,咱兄弟的屁股可得来个血溅公堂,淋漓破碎,行动维难啦!”
那个万妙相姑,咯咯娇笑,如花开枝头,颤颤有致,声似银铃振耳般的道:“大人说得这般不堪闻问!那待怎生才能使大人不相猜疑,皆大欢喜呢?”
康青峰自忖马儿已经入了罗网啦,便寻思着道:“下官自有计较,此去金陵你等凤楼鸾阁,将有十里之遥,劳动大姐们的香肩屁股负重十里,一旦闪着腰儿,岂不罪过,扭坏了那个水密桃儿,大非珍摄之道,咱家还真心痛的紧……”
下官有马,午夜连骑,来个软玉温香满怀抱,令众家兄弟亦可略亲芳泽,大姐们亦可免得屁股有颠波之苦!
玄武湖岸,咱家可借所空邸别墅,秘作阳台,无人窥知,众家兄弟人数众多,可轮班上阵,对姑娘们的屁股效犬马之劳,耕之耘之,尽此一rì之欢!
如是幽会,秘密不泄,chūn光不漏,各取所需,各尽所能,不赊不久,公平交易,你等若是反悔,有尸骨为质!咱家若想无赖,太姐们有屁股为证,这般安排,大姐认为尚满意否!
这万妙相姑认为没什损失,其中还有些赚头,回首同她们姊妹低声燕语商讨一阵!
而康青峰也负手背后,打出手语暗号,计划稍时怎生行动!并运起玄功窃听,略有耳语过耳!
只听这个万妙相姑低语道:“众家妹子,姐姐同他们的谈判,细节句句在耳,你们都听到了不必坠言!
二姊观察他等年青力壮,修为不俗,硬拼咱们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似是些童子嫩鸡,就是放去些少火气,也还jīng壮得紧呢!便假作世故,那能逃过二姊法眼,咱们暂且跟他归去!
待到得下处,床第之上,**巫山,奂浓情烈之际,连起“鱼口胆吸”**,收他个两三成功力,谅也无妨!
再者漏出来的那泡琼浆玉液,jīng纯浓馨,正是滋身保颜,无上神品,一举三得,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其中一女怩声浅笑道:“二姊说得活鲜,小妹腰下已chūncháo满港矣!瓶口孔里杀人!”
另有一女嗲声道:“但凭二姊安排,不过,先试他几招,探试一番劲道如何!若是够劲,小妹便送他个,chūn风拂柳渡玉关,上下两口轮番吃!吃得他顺口顺心!咭咭!”
那万妙相姑伸出一根笋指,点着她的额头道:“你这只小狐狸,浪蹄子,最是可人作怪,若是大姐回来,二姐要求大姐传你“二十四番花信风法外秘技”,要你这只小蹄子尽奂的浪活去!”
那个小相姑眉目流彩的谢道:“小妹多谢二姊金口,以后待小妹猎传新鲜好食时,必先孝敬二姊你尝鲜!”
其它相姑也咭咭娇笑!
她回转身来,蛮腰婀娜款摆,丰臀扭动有致的走向康青峰身前,秋水扬波,千般情意已从眼角中流曳!菱口分张的道:“奴家姐姊们承蒙大人见爱,一致同意,愿依大人分付,乘尊骑赴归,分桃与大人们共享!
不过!奴家曾练得有几招剑法,甚愿请教大人指点一二,增长些见闻,相遇总是有缘人,若奴家输了,还请大人怜惜些个,别弄残了奴家肌肤,尤其奴家屁股处,可消受不起大人的真枪真刀往来照顾!若是有个闪失,明朝可是对大人大杀风景的事!”
康青峰仰天哈哈狂笑道:“这个但请大姐放心,下官理会得!大姐的屁股处,就是打杀下官,下官也不敢刀下冒犯,尚须留待怀中供养,手上温存哩!秤秤下官等是否够劲道,这是在情合理之事,下官答应了!请!”
于是,各自退开一步,这二号万妙相姑,素手从织腰之下抽出长剑,行了献剑之礼,道声:“得罪了!”
迈步盘旋,人若飞蝶,矫若流莹,剑走轻灵,一招“左拥右抱”疾攻而上,剑丝纵横扫掠,剑锋映连起一条条匹练似的光华,流闪如波涛起伏,煞是悦目!
康青峰手握长刀,并无出鞘,身形被缠绕在剑幕中,来去穿织,飘渺无刀,似同满空的飞絮,在对方的剑尖前踪跃游走!
陡然,万妙二相姑剑招连演“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上下其手”“下水摸鱼”,四招剑式如云涌浪翻,恰似堆起一面锋利的光墙,在如此迫近的距离内,急速疾绝的八方聚合,二百五十六剑,剑剑如猛兽之利爪长牙,择肥而噬!
康青峰知但凭徒手是招架不住这狂风骤雨般的功势,便断叱一声,手中长刀嗄然出鞘,jīng光电闪,溜淙而丢,一招“风雷乍起”,蓦的!金铁交昼之声,一阵叮叮咚咚,不绝于耳,迅速传散于夜空里,似急锣密鼓,刀剑相错,劲力相交,在千万颗火星爆shè中,彷佛有些刺耳,最后传出一盘清鸣,二相姑手中的长剑,经不起巨大的震力,把持不住,长剑有若流鸿曳空,星shè五丈高,力尽倒泻而下,被外围站位压阵的四号搭子伸手接住!
万妙二相姑一口气连攻二百六十五剑,剑剑相连一气呵成,一套“**天罗剑法”
施完,自认为是至高无上绝学,却连人家一片衣角未沾:那一刀如雷昼电闪,似挟着无穷无尽的杀机,疾攻而来,手上一震,虎口立松,长剑升空而丢,吓得心胆具落,嘤咛一盘尖锐的惊呼,施展出女人本能的反应,脸上浮显出西子捧心般的愁怀堪怜,合身扑向前去,脚下莲钩偷迈三步,,刚好够得上由康青峰伸手掺扶的距离!令人奂起她既可爱又可怜,若让她就此扑倒在地,岂不跌烂了她那尊贵丰满的屁股,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忘掉世俗一切拘谨与敌意,伸出铁掌一把将她掺扶住,免得使她扑倒尘埃跌痛了娇躯!
她心中窃笑,侧身纵怀送抱,将粉脸嫩颊贴靠在他宽广的胸膛,并扬起细小的粉拳慢扬轻捶,槌打着他的另一面胸膛,由窄窄的袖口中,渗出在激烈运动后所分泌出的汗臭与百花香料综合而成的体香,微微攒入他的脑门,令他神魂摇荡!
这泼辣辣的撒娇,这肌肤间的接触,使他混忘一切,赶快猿臂舒伸,拦腰将她揽住,一阵香气袭鼻,从她喘息呼吸,吐气如兰似麝中透出,更觉得她胸前那颗蓓蕾,弹跳起伏,在寂静中更能增强遐思痴想,丹田下处热浪澎湃,yùcháo汹涌而起!
尚幸他另一只手,倘有把刀柄在握,若要真个拥抱,似乎有些不便,正在此意乱情迷,尴尬中忘却身在何处何地之时,陡听得怀中的香人儿,细声蚁语般的道:“哥哥!你是英雄铁汉,妹子我甘拜下风,甚愿意一生一世作牛作马来侍候你。白天里给你洗衣做饭,抚琴唱曲昼起眉儿让你看!夜里给你铺床槌背,翻身作马让哥哥骑着到云端里飞去!
此情此爱,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有几回,让我们莲开并蒂,鸾凤同栖,被里鸳鸯,交颈合体不分离!哥哥!快快答应我!不然!我就死在你怀中,要你空留人生长恨,幽魂附体到白头!”
康青峰正当年少,往rì在扬州市尘鬼混,怎生能获得过美人儿的轻怜密爱,软语情诉说过想思的温柔甜密滋味,这绵绵的情话,涩涩的恋网!罩得他脑子里空空如也!
忘了她是青楼艳名四播的妙相姑、万人押玩,千人骑过的yin妖一个!
只当是当年也曾偷偷爱慕过的二八小艾,隔墙芳菲,今昔又相会,姻缘定三生,了却相思债,从此比翼飞!
蓦的!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
使他打了个寨噤,从虚幻的魔境中清醒过来!右手只差一点点即松落地上的长刀一紧,口中哈哈笑道:“下官刀法,尚堪阵战否,大姐剑法高超,使下官久久递不进刀去,想是故意相让吧,若尚堪入目!那么下官便携美双骑,早些归去,也好解此相思苦!”
万妙二相姑暗自遗憾,若能得到这种铁汉的一口承诺,永世便得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令他八辈子也翻不过身来,可惜呀!功亏一匮!
只得站正身子,不能无缘无故,老依在人家怀里,场面上男男女女有四十几只眼睛,还盯着在看呢!便道:“大人刀法天威,奴家姐妹是心服口服,但凭爷的分付,要怎样便怎样,百依百顺!”
康青峰豪气飞扬的点头道:“感谢大姐成全,去几位兄弟,将马匹牵来,再进来几位兄弟将姑娘们手中的尸骨接下!”
他右手插刀入鞘,随手摸向俏立在身侧的万妙二相姑的屁股弹子!抚弄了几下,她便眉眼传情,如饥如渴的靠向身来!他扬掌拍了拍捉狭的眨一下眼睛,极富情调的道:“弹xìng甚佳,个中滋味,想来奥妙无穷!下官那里舍得一刀砍下,岂不破坏了这上天好生之德,飞来艳福么!”
巨掌上抬,万妙二相姑,正在芳心荡漾之际,奴心花放可可之时,已被连点三指,封闭了武功,指下背胁之间的**道,她身子一软,仰首对他粲然一笑,耳听得有男xìng雄伟低沙的声音言道:“寸心鸡表,仅防意外,决无相欺,咱们且行归去!”
那六个身背尸体的相姑,在被人客气的接下尸体之时,便毫无戒心轻而易举的也着了道儿,被封闭了武功!
这六位搭子大兄,也并非是不会吃鱼的猫,一手接尸,一手在那位妙相姑的屁股上,大肆活动轻薄!
弄得这六位妙相姑,娇声嗲气,与送还拒,不胜心欢意畅,扭捏作态!接下去的便是乐极生悲,身软气泄,任由摆布了!
搭子们缩一下头颈,反而作出无可奈何状!
六个妙相姑心下虽疑,侧视康青峰那一对,正是揽腰钩肩,郎情如火,妻意绵绵,神情和乐,不显突变,心下稍安,也一头攒入众搭子们的怀中,心酥腿软,折着腰儿不胜站,要郎伸手将腰儿拉,偎在郎怀里任缠绵!
搭子们也只得左手提尸,右臂搂人,软玉温香满胸怀,一边是满手的温柔,暗香浮动,令人气促心跳,心猿意马!一边是满手的冷骨死肉,尸臭熏人!
这yīn阳两界,生死对比,个中滋味,令人嗟叹!这双手之幸与不幸,自是各凭姻缘!
蹄声雷动,霎时之间,已临身前,外围的搭子送马接尸,美人在抱的人,任谁也不想抱着尸体,将个大美人送给别人,只听得一片:“劳驾你了!”
拋出尸体,双手抱着个妙相姑,已飞身跃马,提辔徐行!接过尸体的大兄们,也只得假扮个鬼脸,哀叹苦笑了!情不甘心不愿的也上了马!
康青峰搂抱着万妙二相姑哈哈一笑道:“听说他们有十大花郎君,可曾同时前来金陵,万花楼中可还有你们的姊妹留下,未曾一起前来!”
万妙二相姑仰靠在这铁汉贲起如丘的胸膛前,鼻中嗅着由这铁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xìng气息,令她感到的不同与一般男人,这气息,这热度!使她心神陶醉便娇声应道:“爷!你想既得陇又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嫌太也过份了么,奴家可不答应!”
康青峰挥紧她的小蛮腰,正sè的解释道:“非也!我兄弟们头多,你姊妹们嘴少,雨露不得共沾,岂不令我这作长上的人分配为难,若是再得两妹,两兄合配一妹,各得其所,你大姐便是本人的禁禹了!你想这该多好!”
万妙二相姑吃吃娇笑,伸直素指,侧转娇躯,指点着他的鼻尖儿,臻首堆云枕着他的肩头,娇喘着妮声道:“羞也不羞,我姊妹白白让你们兄弟占了便宜,现在却得寸进尺,反嫌粥少,不说僧多!”
康青峰涎皮赖脸的笑道:“我的普渡众生的活菩萨,方便方便,慈悲则个,将来目有你想想不到的好处!”
万妙二相姑在他怀中大撒特撒娇媚,腰肢臀波,扭三耸四的不安份起来!
康青峰拥抱她更紧了,她发泄过了这阵高涨,懒慵慵的道:“你这小冤家,前世像是欠了你的风流债,奴家只从见了你,便骨酥腿软,像个耗子碰上猫,总是你口里的点心,心里迷迷糊糊的就上了你的钩,只要是你想要的,奴家那敢打半个折扣!”
她抬手在发结上拨出一支金钗来,脸上呈现出一股子凄迷神sè,令康青峰心颤的觉得她似真的已掉在情网中了,这怎生可能,自己并没有怎么样她呀!
只听她素手端着金钗温柔的道:“冤家,拿着奴家这支金钗到万花楼去,声音脚步要放轻点,将那两个妹子一起接来吧!这可应了那句老词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康青峰只从抱着她坐上雏鞍时起,便运起十成的“九转玄功”准备着接受她的反击,深恐yīn沟里翻船,一头裁在这女人手里,这时一只手运起“天雷掌功”抚握着她胸前隆起高挺的两颗蓓蕾球儿,另一只手将金钗接过,向外扬了扬打个招人手式!
身后立即飞马奔上空手的三骑大兄!
康青峰道:“算是你等的造化,大姐锦上添花再奉送两朵妙绝天下的鲜花儿,小心侍候着,速去万花楼接回来,这是信物,速去速回,我们漫行等待你们,秘密一点,别弄得鸡飞狗跳的!
十四号搭子嘻嘻笑着道:“大哥放心,这差事,怎么说也不会弄炸了锅!”
接过金钗,盘转马头,三骑纵马而去!
康青峰那只魔手已揉弄得她的灵魂似乎腾云驾雾,飞升高空,那是因天雷掌劲中含有强烈的阳化作用,这生克之间,她人似融雪,绵绵的爱恋,以从她心灵中放shè出来,令康青峰甚难招架!
他玄功暗聚,身子像钢铁一般的雄壮起来,那是因为怀中的万妙二相姑,抵是绝妙尤物,已惹得他chūn心波动,情思cháo涌,**上冲,暗忖:“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蒙少主识拨于里巷陌头,自己原是个什么狗屁~而今武功身手,已可名列武林高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来rì名扬江湖,乃指顾间尔!这yin妖身已被制,却还能惑人心志!
我是否以这种手段擒住她们是错误了呢!若一刀一个,不也能解决她们么?是什么缘故造成这种态势!
难到我康青峰本xìng中,原就潜伏着一颗邪恶的心智么?我为何不时的升起去动动她的野心yù念呢!
是好奇吗!是找寻刺激么?还是真的喜欢她的风sāo情调,成熟的美艳!
可是她们也说过要吸出咱十六搭子哥们的功力呀!
在这风流阵仗中,我险死还生的差一点便失手了!若非二弟及时的那声咳嗽,我便沉沦到万劫不复的**中去!
也许这便是巫山神女宫的秘艺心法“柔骨消魂功”,对!我没有允诺她什么,她们只是个失败者,咱家只是打了场风流胜仗而已!心无亏!理不缺!
何况这些花郎君为世俗礼法所不容,咱们替天行道,拯救世上千百个无辜的少女于那恶匪徒之手!”
蹄声慢斯条理的像是轻松的在散步!
马上的众家兄弟在夜sè的掩护下,各有不同遇合,抱冷尸的搭子们眉头大皱,暗叹晦气抱活人的却眉开眼笑,手下大事作怪,妙相姑也欢笑开怀,尚未觉得已是人家手中的俘据!
早上的嫩豆腐,家家得买,晚间的油炸臭豆腐,顾客也不少。
众搭子们嫩豆腐没得吃,手上现成的臭豆腐为什么不浅尝品昧一番呢!没得落个薄幸名,十足的呆头鹅!
※※※
且说石青玉在入夜之后,同翟谦又回到地底二十号秘室中会见那被“宫”过,净了身子的护法人,室内只有两张草席,别无长物,她己自行穿好了衣衫,利用晚餐时送来的那一点饮水,将脸面头发清洗了一番,只那一点点水,便将她整个的人,改变了形貌!
使人觉得她修洁整齐,头发已盘结成妇人的发式,若是换穿女装,便十足的是个年若四十许的徐娘,风韵尤存,一派安详!
石青玉进入室中,看得一怔,点头微笑着道:“这是阁下本来的真面目么?好庄和姣美的人呀!本座带来一点酒,提提jīng神,慰慰喉咙!你习惯穿女装,回来要他们送几件女装来换上!”
那人神情和悦的笑道:“敬谢石少主的恩宠!”
石青玉笑道:原认为你老是落花郎君的随从,不料却是师傅,多有慢待,尚未请教阁下行道江湖的名号是怎生称呼!”
那人面sè羞涩得飞红上颊,挽首道:“妾身游戏风尘时,自称“万妙相姑”的便是!”
翟谦点首道,“早年在北方娱乐笙歌,平康里曲,大号艳名远播,有所耳闻!”
万妙大相姑解释道:“我们有十个姐妹,统称万妙相姑,妾身是她们的大姊,台尊所闻知的人,不一定是我!”
石青玉点首道:“说说你们的源流道统,有可能你们姊妹有几位会被邀请来作客,明天你会有几个伴儿!”
接着将手中的一瓷瓶三斤装的“女儿红”递了过去!人也在对面草席上盘膝坐下,将自己手中的另一瓶酒打开,仰首灌下一大口,秘室中立刻飞逸飘散着浓醇的酒香!
翟谦也连肩坐在石青玉的右首,那里是上位,令万妙大相姑注目暗惊!
石青玉介绍道:“这位是本座的结盟大哥,姓翟名谦,对机关埋伏,阵战之学,独有专攻!”
她露齿一笑,风趣的道:“这座秘室设计,相当完备合理,妾身一来此室,便发觉这里是所优良的长期住所,空气与水道设施完善,想是出于翟大先生的手笔啦!”
翟谦笑道:“谬赞!其实这里也不能算是秘牢,我们也住在这下面,只是不在一个房间而已,你大可不必戚戚于心!”
万妙大相姑微笑着点首,取瓶浅饮一口道:“上次谈到那位匈奴侍人,进入汉宫服役,他们没有地位,言语不通,不识文字,这样经过几十年才弄通了语言障碍,便选择一位聪明伶俐的小太监,传以心法,继承了绝学!”
这心法只是“铁尸功”的雏形期,两汉各朝在宫庭中,也没起什么多大的作用,只是便宜了几位帝王,以此心法**宫宛,传说三千粉黛,宠幸归于一身,铁尸的功用,只运用在那一点点地方而已!
太监献此秘法与皇帝,皇帝得此心法来yin御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太监在宫中的权势rì隆,交相循环,相得益彰!在朝代更替变迁中,秘术由宫中流传民间,年轻太监出宫,无以为生,挤身平康娼里,便是“铁尸功”秘术的繁生地!
石青玉摇头叹息道:“千载以还,宫庭中之乱源,这便是重要的一环,食、sèxìng也,虽是明主,亦不免被人所乘!”
万妙大相姑点头道:“饱暖思yinyù,有钱有势的人,谁不希望自身有条铁鞭、金枪在腰,一夕可御众女呢!”
石青玉再问道:“以后的发展呢!”
万妙大相姑笑道:“传至唐末、五代十国之时,这心法被传入江湖,初由口述身教,而后有文字记载,再加入内功心法的铨释与发扬,将功力由那一点上开始,渐渐扩展至全身!控制了气血筋络,凝结了人身骨皮,修练至某一种程度,便头断可续,肢残可接,以讹传讹,令正人君子目为邪恶异类了!”
石青玉摇头道:“问题不在这里,举“探花郎君”为例,在金陵掳掠了人所共认的十大花魁女,使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此等邪恶之人若不除去,江湖人世岂不乱无宁rì!”
万妙大相姑垂首低声道:“妾身便是因不同意他们胡作妄为,所以才急急赶去,处理善后,那知还有晚了一步,迫使局面急转直下!”
翟谦道:“请问有关“金骷髅”是怎样情形,是回投入宫中么?还是在江湖上行道!”
万妙大相姑道:“嫡派的武功比我们深厚,主要的是得利于积石山“万仙窟”中培养得有千种灵药,他们已经转入道家派系中去了,男女合藉双修,追求金刚不减,万世长生**,子弟不多,在他们需要弟子时,才下山携带几个回去!
现在宫庭中恐怕另有系统,那是属于喇肝系!
妾身被“宫”净身,那是在少年时被上一代护法人选中,身不由己,后来也就认命了,人生遇合,各有因缘,谈不上是非恩怨!”
石青玉感叹系之,再问道:“金骷髅现在也是这种称谓么!他们在作些什么勾当!”
万妙大相姑笑着摇头道:“不!这是妾身说起源流来的四个师兄弟时,是这种分别,现在他们自称修练的是“金童玉女神功”,称呼他们的祖师为“金至尊”。
居住的洞府谓“天罗金仙洞府”,府后有一处小形山谷及洞**,通称“万仙宝窟”,当初是四兄弟所共有,所以我们需要药物尚可以要一点出来,那当然他们不会给最好的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合算,若要另外去寻找也化七十年八年的岁月才能搜齐!
翟谦笑道:“养药练功,男女同修,不落红尘,逍遥自得其乐,可称陆地神仙者流了!”
万妙大相姑落莫的道:“那也不见得,最多活不过一百多岁就死掉,他们在那里画蛇添足,妄想化龙飞升,得道不死呢!”
石青王道:“他们也有像你这种护法人么?”
万妙大相姑冷笑道:“最初修练玄功法门都是一样的,也不知从那一代起,那个王八蛋给变了样,后庭改成前户,男的变成女的,后代人便正经起来了,数典忘祖,视妾身等为傍门左道!”
石青玉与翟谦都心照不宣,知道“后庭改成前户”是何所指,这老瓶子,发起唠sāo来了!”
万妙大相姑感慨的道:“那里还有一份产业,是属于我们这一支的,不过长年失修,没有他们那里富丽堂皇,妾身觉得寒酸,气他不过,封闭了石府,领着她们东下打天下,只风光了十几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石青玉坦感慨的道:“你们碰到的是我,已经算不错了,不然早已经尸骨无存!”
万妙大相姑转动着眼眸白他一眼,幸幸然的遣:“就是碰到你,才倒了大霉,怎生化身也脱不出你的罗网!”
石青玉扬扬眉道:“你们同‘锦罗府’罗青衣串结有什么目的呢!”
万妙大相姑吃吃的笑道:“怎么!又想搬倒罗青衣,你可要估量下,你的身份够不够!”
石青玉不在意的道:“那要看他的行为,有没有清除他的理由,我便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非同他交量一番不可,他也不见得有三头六臂!”
万妙大相姑低头沉吟着,暗忖道:“这可是条躯虎吞狼之计,这小子若失败,必得放弃“石府”,老身便不难活出生天,蛟龙入海!
最低,也弄得他元气大伤,落于他手中的玄功**,实必三考修练,提升自己,那时岂不无形中就有了传人,“铁骷髅”心法便不会因我而中绝,以这小子的聪明才智,尚可发扬光大!”
只见她抬头注目道:“落花郎君没有告诉你么?他去接的头,怎样谈的妾身就不清楚了!”
石青玉冷肃的道:“他只承认罗青衣同水柔柔有关系,水柔柔的目的是来成立“分宫”,协助成立“聚花分宫”空话一句,不是挑起战火搏杀的正当理由!”
万妙大相姑诡秘的浅笑道:“你听听这理由足不足,落花郎君可能将部份心法传给他们老二罗青矜,或者是他的儿子罗文锦那小王八蛋!
他们罗家父子都是sè中饿鬼,一年前罗青衣又去‘聚花宫’对花蕊夫人诉苦,想谋夺在金陵同他打擂台的对手‘璇玑宫’。
璇玑宫据说又出了一个“神女”,是宫主薛红袖的大女儿,现在已经有三十岁了吧,不出嫁,不招赘,心血全放在制作锦缎的新花样上,这可是她们制锦世家的最高机密,听说此女满头青丝都熬白了!真是可怜生!”
石青玉攒眉道:“这个野心,可太恶毒了吧!”
万妙大相姑点头道:“罗老三学得‘铁尸**’初步工夫,便可掳劫回三与机密的‘玉织女’,这批璇玑宫的宝贝,共有二十四名,掳回一两个来,罗老二先给她在床上下工夫,弄得她只羡鸳鸯不羡仙,再封她‘神女’名衔,还愁她不乖乖将提花织锦的高度机密献出来吗!”
几年之后,罗家便可与薛家并驾齐驱,后来居上了!
石青玉气念的道:“卑鄙无耻!罗青衣的生意不是作的不错么?而且还同远来长安的胡商勾结,将丝绸锦缎销到天方域外去!”
万妙大相姑摇头遣:“笑死人!他的好东西,都是转手货,拿‘璇玑宫’的货,硬说是他们的产品,‘璇玑宫’的势力达不到长安,有好货也推销不出去,小部份便叫罗青衣暗中包下来,再转卖给胡商,胡商不敢南下,不明底实,由得聚花宫从中摆布,加上美sè的点缀,那批胡商无不个个倒在罗裙中擒下!”
石青玉道:“花蕊夫入为什么这么热心协助罗青衣!”
万妙大相姑笑道:“罗青衣当年是花蕊夫人裤裆里的小师弟,同是出身“巫山神女宫”,罗青衣早年是宫中的男侍,花蕊夫人是宫娥!不过不是一起偷溜下山来的!
罗青衣以金陵大财老的身份去“聚花宫”piáo一番,才连络上,师姐照顾师弟,义不容辞如是拜托妾身这个合伙人东下金陵帮他解决问题,想不到的是,那个探花郎君sè胆包天,看中了十大花魁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金陵武林江湖挑战!
妾身心知事情要闹大,找了几天才找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惹下了全军尽墨的祸事,也把我陷了进来!”
石青玉点头笑道:“这理由足够剿罗青衣的家,刨他的根了!谢谢!你老安歇!生活方面会尽可能的给你改善!使你住得安适!”
石青玉与翟谦起身,离开了秘室!
万妙大相姑在这全部是大青石筑成的冷宫中,喝下一大口酒,喃喃的道:“让她们鬼打鬼去,老身变成一只没有脚的“螃蟹”,横竖都行不得也哥哥!”
他们兄弟两回到自己居室中,石青玉道:“大哥!你看那老瓶子的话有几成可信?”
翟谦笑道:“都可信,就是谈到罗青衣不可信,据我所知,‘锦罗府’不是这三四十年所创立的世家,它有两二百年的根基,试想若你是少府主,如何肯去‘神女宫’服贱役给人为奴,又偷不到什么神功秘艺!
再说“柔骨消魂功”那只是女人学来媚惑男人的手段,连功夫的边也沾不到,其内功心法,可能还有些用处,也不过在男女交接关系上是起些作用!绝不值得罗家以少府主的身份去偷!”
石青玉点头道:对了!我同他会面时,他只发了一阵“幽狱魔笑”,也是半路出家,并非从小修练的!
翟谦道:“我怀疑现在这人是假的!真的罗青衣早已下了地狱,尸骨无存,那要详细调查他的家世历史,才能下正确结论!”
石青玉苦笑一下道:“这事若能弄个水落石出,可也够震荡江湖了!咱们怎么办!”
翟谦道:“我们不是还扣押着几名‘锦罗府’的家将么?由他们身上下些功夫看?”
石青玉笑道:“抽丝剥茧,早晚也要将这批jiān邪歹徒们揪出来!”
万花楼是金陵秦淮河畔,唯一的最具规模的‘相公堂子’俗称‘相姑’,而光临的piáo客们,都是有点身份地位财富的人,一夕之赀,比之女娼,价高数倍,而贵人多趋之!
隆盛时期,待宰之家“臀”有数百妹,而今已不足百人矣,然而其夜幸者,在河畔还推为首户!
这是什么原因呢,说来令人可笑!仔细思之,也许不无道理!
古人迷信yīn阳勘舆之学,相信龙脉yīn宅,阳种龙胎,对贵人身下那几滴jīng液玉浆,十分珍视,深恐在piáo娼留寝之夕,被女娼盗走贵种,一夕犁田,蓝田玉种,珠胎暗结,产下麟儿凤女,骨血外流,将来出将入相,凌阁腾图,这下可不是玩笑的事,贱田育良种,被夺去了气脉!
然而,寡人有疾,有钱有势者,yù探幽搜奇,风流欢畅,解此七年之痒的唯一途径,就是銮童弄人,而被“阉”者,更是被列为天下妙品!
因峦童虽好,总是多此三大件,雄风仍在,缺妇人态,而“宫”者宛若妇人女子,配以灵药变xìng,情趣较为深刻,声、sè、姿、容恰具妙处!
所以达官贵人多眷恋之,同样的获得刺激满足,而无漏气舍玉后顾之忧也!
且说十四号搭子大兄,在离万花楼百步外,留下**兄看马接应,两人疾纵而登上那门前三叠十三级白玉阶,闯进了吊挂着数十盏八角宫灯的门户,此处当真是夜不闭户,龟奴侍女,往来如梭,唤茶呼水,小食美酒,各房各堂,绣楼凤阁,传送不歇,不怕找不到人!十四、十五大兄进入前院,迎面碰到一个皮包骨头,**龟脑的中年人,不客气的将腰下的刀把扶了扶,昂昂然跨步而上!
那位仁兄鼠眼一溜,涎着笑脸,躬着龟背道:“这位爷,你老要找寻何人,小的给你侍候着哪!”
十四号大兄,见已唬住了这厮,低声向他道:“你这龟孙给我竖耳听清,大爷要找的是从长安来此挂红牌的“万妙相姑”姊妹!
快带大爷去见她们!”
那人慌恐的双手连摇的道:“大爷!你来的不巧,她们今夜休息!”
十四搭子暴目一睁的狠声道:“大爷在外面已同二相姑碰面,住处还有二位,大爷就是要会见这两位妙相姑,带大爷去她们住的地方,其余的便没你这王八的事!”
话罢左掌已扬了起来,一伸一握,骨节已爆豆似的响着,那意思不啻是说,你若说个不字,这爆豆的后着,就爆到你头上去了!还是真灵光!
那位仁兄一迭声的打着颤牙道:“是!是大爷,你老且随小的来!仙姑们住在此地最高贵的“凝碧宫”。”
转身哆嗦着身子,抖动着脚步行去,鼠目嘴角却背着十四搭子作怪相!
远处见到他的几个人,一怔之间,回身转过墙角,飞奔而去!
十四搭子皱眉起疑的问道:“你这龟孙子,在这龟窝里是什么身份,你若给我弄鬼玩花样,这辈子你就活到今夜为止了!”响应主题:没有主题响应人:妖道响应时间:09/1620:42()
那人打个寒噤,结结巴巴的道:“小的不敢,大爷放心,小的是前厅管事,专负迎接贵客之责!宫中百户千门,因之得些时间才能到达!”
十四搭子冷哼了声道:“反正命是你的,你若带着大爷们混磨茹,嘿嘿!误了大爷的要事,看我怎生收拾你!”
蓦的!
迎面出来了两个横着行走的人物,块头够大,腰下也跨着刀,斜吊起眼角,在打量着两位大兄,见他们一身也是护字号的劲装打扮,与他的身份也差不了多少,于是便气势汹汹的道:“你等是什么人,报上字号,这里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深更半夜的!”
人都停止了下来,十四搭子喝道:“大爷是来找相姑的,你们屁股洗干净了没有,这里那有你们这两瘪三唠叨的份,滚开去!”
这对保镖护院,暴跳气恼,握拳作势的吼道:“你这两个跳蚤,跳sāo到大爷们面前来了,瞎了你的狗眼,这里是你们这种身份的狗乱闯乱跳的地方,给大爷滚出去!否则便得趴着出!”
那位带路的仁兄刚想借机开溜,被一把抓小鸡似的,扯着鸡脖子提了回来!
十四格子道:“十五弟上,将这两条不开眼的拦路狗,嘴膀子撕下来,免得他大吼小叫的混充人样!”
十五搭子二话不说,动如闪电,眨眼之间冲上,毕手一挥,左右开弓,两个大耳括子飞上了脸,每人半边,打得那两人,脖子向中间扭,转不回来,眼冒金星,口里唔啦着吐不出声音来,各自转了两转倒下了一对!
十四搭子冷冷向那人道:“你若不想去,大爷再换一个带路的,不一定非你不可!”
转头四顾的喝道:“都给我站住了,那个动一动,我扯下他的脑袋!”
在场的有三五个人,吓得缩着脖子动也不敢动!
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迎面照壁后转出十几个人,红男绿女,当中簇拥着一个其肥如猪胖得能流出油来的老裱子,由两个丫环掺扶着,余人跟在身后,其中有两个中年男人,服饰修整,人材一表,目光流动,不同凡俗,如鹤立鸡群!
这老鸨母便是万花楼楼主yīn牡丹,曾闯过世面,八面玲珑兜得转的人物,会过贵客上宾,眼界甚宽的角sè,眼角先向那两个门神似的护院飘了眼,查知横在地上是出气多入气小,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弄明白了事故再论是非,如是瞇着眼挤出个笑脸向两位大兄道:“两位大爷,都是家下奴才们不开眼,得罪了虎驾,先请厅里奉杯茶,有什么事情但请分付下来,我老婆子作得了主的,必定遵命办理,给两位爷们效劳!请!请!”
十四搭子jīng目放光,锐目如剑的望了眼道:“你这老姨子能作主,这个杂碎便不要了!”
抓着那人的后衣领举了举道:“你这鬼孙于,大爷对你讲得明白,要你不必惊动他人,带咱们去见万妙相姑,你偏不信邪,延误了大爷的时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要那些不听话的人有所jǐng戒!”
运起“天雷掌劲”一掌拍下,打散了他全身的骨骼,立即趴倒,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只剩下半口气!
对面站位的人面sè大变,怒目相向,手中刀剑出鞘之声呛呛不绝!认为这两个江湖身份不高的人,太不给人面子了,不像是在场面上混的人。
yīn牡丹冷下脸来,这口气先忍下了,真的打杀下来,损失的还是她自己,提起肥手抬了抬,表示忍下了!
十四搭子嘿嘿笑道:“咱家本想借此机会抄了你这鳖窝,连罗青衣、三冠王咱兄也碰得他断腿丢臂,别说你这这里三只小猫,四只小狗!还不够大爷洗洗刀的!”
众人又是一震,yīn牡丹的脸sè又挤出个笑容来道:“大爷多耽待,有事好商量,请分付!”
十四搭子对着这老鹄道:“你仔细给咱家听了,大爷奉命来接还住在此地的二位万妙相姑去个地方,这里有二相姑的金钗为凭信,快请她们出来相见,随咱兄弟去出堂差!你听清楚了么!”
随手将金钗丢了过去,有个中年人一把捞住,端在手掌中验看,点头道:“大娘!没错!是真的!”
那yīn牡丹喘息着急道;“快去请,请九、十两位仙姑来!”
一个大脚婢女飞奔而去!
yīn牡丹总算松了口气,没有铸成大错,没有引起这两个瘟神的杀机,不然在金陵便混不下去了!
江湖上已有传言,锦罗府已被人挑了,这两个杀胚的话可能不假,再说那个万妙十相姑本是流莺客藉,犯不着背下这黑锅!趟这混水!
稍时:两个清秀的丽人,小衣长裙,环佩叮当的跚跚而来,风姿佳绝,仪态万千,全场一亮,映眼眩目,十四搭子脸上怒气已消,大姆指一翘,喝声彩道:“好人儿,你等得咱家兄弟好心焦,为了那挡子事,二姐命咱兄弟快马加鞭来请,嘿!小屁股乖乖!”
他转头向那中年人喝道:“金钗送来,咱家带着姐儿走人了!”,盯了yīn牡丹一眼道:“你这老表子总算还识相,否则!嘿嘿!咱不砸得你,七零八落,哭天喊地,便不称爷!”
金钗急飞而来,破空传音,他两指一伸,挟个正着,眼睛是盯住两位美相姑身上!
全场怔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种身手,要杀得万花楼鸡飞狗跳的不算吹牛,现场的一群牛鬼蛇神,谁也没自信能接下来!
他大跨步的迎上,亲切的道:“我说姑娘,你是九妹,还是十妹!”
那丽人扭动着小蛮腰儿撒娇,飞着媚眼暖声道:“奴家是九妹!请问大爷,二姐在那儿!”
十四搭子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屁股,**着道:“好人儿,反正不会出金陵,你这屁股可比二姐的更丰满着哩!今夜他人用过了没有!
若用过了,可得再回房中,洗洗干净,大爷可不来二手货!”
万妙九相姑芳心大畅,却点着他的额头不依道:“看你说得多难听,难为情,羞杀人,奴家今夜休息,每天都得热汤加香料药材保养着哩!你这疑心酸心鬼!狠劲尚未知,醋劲可大着哩!”
“嘿嘿!好好!这样说我才放心!”
一面轻摸慢拍的摸弄着道:“打扰!打扰!咱哥们快活够了,一起送回来!”
两位大兄,抱着妙人见,大踏步的转身便走!傍若无人,英雄豪胆,气势凌人,目无余子!
使得万花楼中的人敢怒而不敢言,令那两位中年人气为之结,大喘粗气!是可忍,熟不可忍!
这两位中年人便是“十大花郎君”幸存的“迷花郎君”“摘花郎君”,一来有二姐的金钗传命,二来十个兄弟已去了八个,他们也寒了贼胆,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出手!
十四、十五搭于,抱着这两块臭豆腐,驭空而行,几个起落已来至停马处,十六搭子抱怨道:“小弟还以为两位兄长先上了床啦!去这么久!”
十四搭子哈哈笑道:“小老弟,别抱怨啦!万花楼中百户千门,没那么容易能接到人,这已经算得最快的啦!有你拉刀拚命的机会!”
眼睛嘴吧一歪一扭,已作了交待!
两人跃落马鞍,飞驰着向东而去!同怀中的妙相姑们调笑个不停!
十六搭子疾将马匹拉回巷子里去,他也藏身在巷中第一户人家的门楼里,将头伸出一半,监视着来路上的动静马蹄声渐去渐远!
陡然!
两条夜行人身影,飞跃掠过巷口,辍着马蹄声远去!
他也将马匹牵出,随后跟上!
他扮演的脚sè是——螳螂捕蝉,黄鹂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