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听左方远处传来一阵喝声道:“恭迎大人!”附近诸人纷纷举起兵刀致敬。
蹄声渐缓,十八名军土终于又接近县衙啦!
陶彦贵认识他们,更认识车夫,他立即点头道:“果真是颜大人!”说着,他已行到田永泰诸人之前面。健骑和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立即下车掀廉。颜京亮果真下车啦!
不过,陶彦贵暗中一注意,便瞧见车中另有一人,他不由连想到那人是魏河,因为,魏河上回便耍出这一套呀!所以,他立即行礼道:“恭迎大人厂颜京亮含笑道:”免礼,喜讯!喜讯!“
两人一入衙,颜京亮便取出一份公文道:“巡抚大人已经暂准你接任县令之职,目前已派人入京呈报。”“谢谢大人之栽培。”
“别客气,完全是你自我肯定之绩效,圣上英明,理会恩准此事,不出半个月,便会传来佳音。”“这么快呀!大人一定居中出了不少力,谢谢!”
“别客气,似你这种人才,理该多加拔擢!”“不敢当,请大人多指教!”
“本官另有公务,就此返府。”
“太赶路了吧?歇会儿吧?”“本官已在车中歇过。”
说着,他便步向衙外。陶彦贵送他上车之后,喝道:“恭送大人!”众人一起喝道:“恭送大人!”
马车迅即掉头驰去。田永泰含笑道:“恭喜!”“谢谢!请大家解散吧!”
田永泰微微一笑,突然跃上墙头扬声道:“各位乡亲,佳音特报,陶丈人已接任本县县大人啦!”众人立即哄然欢呼。
立即又传来一阵热烈的鞭炮声。陶彦贵拱手致过意,便步入衙中。立见涂玉盆及田宜蕙欣然迎来,陶彦贵微微一笑,望着田宜蕙道:“爹今日好似有些反常哩!”
田宜蕙羞喜的道:“有与荣焉呀!”
“别人不知会不会取笑哩!”“理该不会!众望所归呀!”
“全靠大家的帮忙啦!对了,该不该庆贺一下呢?”“该!
不过,你别出面,由城民自动来举办吧!“
“玉盆!你的意思呢?”“蕙妹的主意不错!”
“好吧!我去瞧礁班鸭,你们帮我招呼前来道贺的人吧!”“好呀!”
陶彦贵一进入班鸭的房中,班鸭便含笑道:“阿贵,恭喜!”“你才值得恭喜哩!巡抚大人已经同意你辞职,你可以脱离苦海啦!我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哩!”
“少来,你也是世上唯一干得愉快之县令,何况又有两位娇妻担任”地下师爷“,你该好好的发挥一番啦!”“遵命!”
“阿贵!瞧瞧我的左手指尖!”“哇操,能动了哩!右手呢?”“也能动啦!”
“双脚呢?”“亦能动啦!”
“太好啦!恭喜!”“阿贵,谢谢你,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少肉麻啦!从现在起,你自己必须随时复健,别太累,亦不准偷懒,希望你能早日下榻走动。”“谢谢!我比你更急哩!”
“我明白,加油!”“谢谢!谢谢!阿贵,谢谢你!”
说着,双目居然浮现泪光。“哇操!干嘛!你何时变成林黛玉啦?”班鸭心事重重,今日突来喜讯,身体又大有起色,他在悲喜交集之下,泪水居然溢了出来。
陶彦贵边擦边忖道:“他一定另有不少的心事,他的双亲会不会是鸳鸯大盗呢?
会不会是金龙帮帮主呢?”他一向喜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所以,他作出这两种揣测,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一再的自我否定。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代志呀!
班鸭吸口气,道:“阿贵,我太高兴啦!”“我明白,祝你早日活蹦乱跳。”
“谢谢!”
“别再哭啦!当心会被你的两位大嫂偷笑哩!”“不会,她们不是那种人,阿贵,你真幸福!”
“的确,我的确好幸福喔!”倏见涂玉盆来到房前道:“贵,本城仕绅联合来衙道贺,可否请你暂时出来招呼一下?”“行!
板鸭!加油!“
他一走到衙中,果然看见衙中站满人,衙前更是人头钻动,众人兴奋之情洋溢于外,令人感动万分。立听一位老者举手道:“恭贺陶大人升官。”众人便跟着欢呼不己!陶彦贵频频拱手道谢不已!
良久之后,那位老者道:“报告大人,大家说:”报告大人‘比’禀大人‘亲切,所以,草民也就报告大人啦!“”龚老言重矣!““草民就是草民,不能因为年纪大就优待些,报告大人,请准许大家举办各种庆贺您升官之活动。”“行!不过,别太铺张浪费!”
“知道!大家皆知道大人爱民、惜民,舍不得老百姓出钱,所以,这次的经费完全由大家自动乐捐!”“谢谢!别太浪费,多留些钱建设于防守本城吧!”
“是!是!目前已经由那些曾住过府城又返城定居之乡亲们率先聚资举办庆贺活动,若有不足!再研究吧!”哇操!
有钱即肯出钱,很好!
陶彦贵便含笑道:“烦龚老代转本官之谢意。”“应该的,大家告退啦!”
“是!”
此老姓龚!名叫天龙,乃是本城望族,亦是唯一不肯逃离,又与田九结下生死之交的前辈人物。田九不愿为孙婿多出面,便央求龚天龙协助。
龚天龙既鸡婆又好名,陶彦贵又经常当众“龚老长”“龚老短”的叫着,他当然更“死忠”啦!所以,陶彦贵已有扎实的民意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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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天龙愉快的率众离去之后,便开始筹备庆贺活动啦!
田九上前道:“贵儿,恭喜!”“谢谢爷爷的祝贺!”
“好好干!让大家更加安和乐利些!”“是!”“蕙儿,爷爷没有做错决定吧?”
田宜蕙羞喜的立即低下头。“玉盆,好好教导蕙儿吧!”
“不能!妹子很能干哩!”“呵呵!很好!吾走啦!”陶彦贵三人便恭送田九及田永泰出衙。
不久,他们回房温存及甜甜蜜蜜啦!此时,颜京亮的马车却停在路中央,十六位军士任由健骑在附近溜走,他们全力执刀护住马车。
因为,车前二十丈处有一只响箭钉在地上,箭尾系着一条红布条,布条上面却划着一条金龙。这正是金龙帮的拦截标记。魏河果然坐在车中,因为,她不但“指示”颜京亮速办陶彦贵接任县令之事,还陪他亲自来此地宣布。
她知道金龙帮已经在这一带部置数百人,为了预防金龙帮劫人,她除了另外安排伏兵,更是亲自出马。方才刚传出响箭的叮当声音!她便吩咐颜京亮下令停车,此时,她正打算先静观其变!再决定对策。
倏听一声叱喝声道:“上!”魏河不由忖道:“这不是邱梅之噪音吗?她居然尚未离开此地,看来金龙帮存心血洗寿县哩!”
立见左侧林中掠出三十六名黑衣蒙面人。这三十六人的动作甚为敏捷,刹那间,便已在马车四周二十丈远处形成一个可攻可守的包围网。立见一位瘦削黑衣蒙面人掠落于车前沉声道:“颜狗官,你的气数已尽,你还不快点出来领死。”
颜京亮骇得立即企求的望向魏河。魏河淡然一笑,便掠到车前。
她不疾不徐的走出军土防守圈,便停在对方身前。“你是魏河?”“正是!”
“你敢架此梁!”贵帮虽强,亦不宜斗官方,因为,民不与官斗也!“”住口!
颜京亮这个狗官表里不一,此番又包庇陶彦贵,若不迅速除去,今后尚不知要做出多少的祸害!“
“贵帮改行啦?”“住口!”
“贵帮一向劫民吞帮派,此番怎会为民除害呢?”“小子,你再不知进退,休怪本帮无情。”
“让我见识一下贵帮的‘无情’吧!”“找死、天罡上!”
立即有六人疾掠而来。瘦削蒙面人却迅即掠退。魏河一见那六人的步法,便知道他们要布阵攻击,她不屑的冷笑一声,立即朝左前方斜射而去。
她那雪白、纤细的双掌一推!一人立即闷哼退去。鲜血迅即自蒙面巾中喷出。
魏河双足交叉乱掠,另外那五人却好似自动送上门般,任凭她劈中胸膛,再喷血惨叫飞去。
瘦削蒙面人立喝道:“飞沙走石!”那三十人立即交叉掠向魏河。魏河冷哼一声,身子似“醉八仙”般摇晃,双掌疾劈猛扫之中,一个个蒙面黑衣人便带着惨叫飞出。瘦削蒙面人见状,突然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扑来。
魏河不屑的道:“董俊恺,你不在滇南享福,却来此地送死,本公子为你觉得可惜,可悲!可叹!”后面那三句话突然亢扬喝出,三记诡谲掌力却似闪电划破黑空般明亮、迅捷、狰狞、可怖。
“砰!”一声,瘦削蒙面人已经捂胸踉跄而退。那把软剑却已被魏河耍得好似毒蛇般蠕动,吞噬,十二位黑衣蒙面人立即先后惨叫倒地。他们的印堂已鲜血溅透黑巾射出。
林中立即传出:“是你,任……”魏河倏地喝道:“住口!
邱梅,你不想活啦!“
“好!我不道破你的来历,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好!我全揽下啦!如何?”
“悉听尊便!”“刷!”一声,一道黑影已疾掠向远处。
魏河身子疾掠迅速的追杀着。不出盏茶时间,三十七具尸体己杂陈于地面,魏河不屑的挥剑疾挑,官道上的尸体便飞落在林沿。
她立即挥剑在一株树干疾书道:“魏河杀人杀人魏河”她一掠入马车,便喝道:“走吧!”
军土们惊慌的各自牵马,再列队弛去。马车一启动,颜京亮生硬的道:“你真高明!”“小意思,历经方才那一劫,你是否已有退意?”
“你要我辞官吗?”“辞不辞官,是你家时事,与我何干?”
“我……我真想辞官,可是圣上可能不准!”“你真有此意?”
“是的!生命比官途珍贵。”“生病、诈死,任你选择。”
“这……诈死,妥吗?万一被查出,欺君罪及九族哩!”
“你就生病吧!”“这……瞒得过去吗?”“没问题,你别看我的十指指尖似白笋,它们之一只要朝你的身上点一下,你一定会气若游丝。”
“这……妥吗?”“辞官之后,本公子可以让你在半日内似生龙活虎。”
“当真?”“以我方才之能耐,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相信!不过,我上有高堂,下有稚子,可否先让我返家和家人仔细的商量一番,再作决定?”“当然可以!不过,我若是你,反正已经有五千两黄金,为何要留在任内继续冒今日这种风险呢?”
“是……是的!”“你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吧!”她立即闭目养神。颜京亮果真立即伤脑筋。
寿县各界庆贺陶彦贵升官之各种活动一直进行七天七夜,方始意犹未尽的暂时告一个段落。这些庆贺活动是被一群“怪人,‘所打断。未申之交,陶彦贵夫妇三人循例前往庆贺场所,他们打算致意之后,便回到衙中处理公务。可是,他们尚未离开,田宜全便匆匆上前低声道:”姐夫,爹吩咐小弟来报告一件怪事,南门突然出现一大群怪人哩!“
“怪人?如何怪法?”“每人皆理光头!打赤脚,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而来。”
“真的呀?多少人呀?”“一百二十人,为首的两人乃是府城双霸杨盖天及马超海,这两人听说大有来历,不亚于千狐帮帮主完太空哩!”
“真的呀?他们怎会如此?”“不详,他们身后之人大多数是府城地面之恶人。”
“真有此事?”“还有哩!他们每跪一次,便喊一次‘陶大人步步高升’,他们每叩一次头,便喊一次‘陶大人寿比南山’哩!”
“哇操!谁在开这种玩笑呢?”“不知道,这一百二十人结队而来,他们的附近只有好奇的人,却没人敢出声或上前扶助他们哩!”
“他们竟会如此乖?”“是呀!我看了很久,却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哩!”
“走!咱们去瞧瞧吧!”
他立即向龚天龙略一致意,再联挟离去。城民显然已经发现这件怪事,所以,通往南门之人群越聚越多!立听田宜全道:“姐夫,咱们到墙上去瞧瞧吧!”“好,宜蕙,玉盆,你们待会自行返衙吧!”“嗯!小心些!”
陶彦贵点点头,便和田宜全掠上墙头。两人沿墙掠行,沿途之城民纷纷喊道:
“大人来啦!”
不久,他们已经停在墙上瞧着这批怪人。他们的年纪,服装及身材胖瘦不一,可是,他们全部赤足及剃光头,此时果真整齐的跪地喊道:“陶大人步步高升!”
接着,他们便一起起来。立见他们的双掌,双肘及双膝已经皮破血流。
他们又走了三步,便下跪喊道:“陶大人步步高升!”接着,他们又一起起来。
他们又走了三步,便下跪叩头喊道:“陶大人寿比南山!”
陶彦贵默默瞧至此,立即发现这一百二十人的四周正有人徐挥小臂,城民便不由自主的退后。这些人皆长得不俗,双目拟定,浑身散发出股奇怪的气息!令陶彦贵不由为此深深的震撼着。他便准备估算有多少名这种高手。
倏听一缕传音飘入左耳道:“小伙子,返衙吧!”他不由暗喜道:“哇操!原来导演是拘魂真君呀!”他使低声道:“阿全,我先返衙,你小心些!”“是!”
他向左方民宅屋顶疾掠而去,不久,便抄捷径返衙,立见一大群人先后喊道:
“大人回来啦!大人回来啦!”陶彦贵掠到衙前,立即举臂道:“安静,请大家安静!”四周立即沉静下来。‘“各位!这一百二十人乃是府城地面之抢贼,他们正在被本官之友惩罚,请各位保持冷静,别过于接近。”
田永泰便在人群中喊道:“各位乡亲,请你们回避,等大人处理此事之后,在下一定会向各位乡亲报告此事。”人群便纷纷外移!
陶彦贵迅朝田永泰传音道:“爹,拘魂真君即将来衙和愚婿见面,烦你别让可疑人物接近此地。”田永泰轻轻点头,便开始调兵遣将。
倏见右前方二十余丈出现两道青影,陶彦贵正欲仔细辨识面貌,那两道人影己又逼近十余丈。他立即含笑拱手道:“恭迎二位!”“刷刷!”二声,青影已掠落在他身前。
两人皆是中年书生打扮,不过,左侧之人的眼神及身材颇似拘魂使者,陶彦贵立即侧身道:“请!”左侧之人立即朝右侧之人颔首抬手。右侧之人果真先行入衙。
左侧之入朝陶彦贵一眨眼,便跟入衙中。陶彦贵一跟入衙,便上前道:“请二位移驾书房。”
不久,三人已经进入书房,立见那二人不约而同的喔了一声,立即迫不及待的各自摘下面具。果见拘魂真君坐于左椅上。右椅上则坐着—位国字脸、满脸正气的老者。
陶彦贵忙下跪道:“参见前辈!”拘魂真君托住他道:“酸透了,他就是白正义,外号‘白判官’,他今日特地来判阴阳,定生死,你可要小心些!”
“参见前辈!”“免礼,你就是怪老子之徒吗?”“是的!”
“近三、四年,为何没有令师之消息?”“家师已心若槁木。”
“令师责怪各派坐视金龙帮坐大乎?”“家师未曾明言过!”
“不提此事,令师同意你入宦途?”“心正挡万邪!”
“果真是怪腔异调,你凭何抗拒金龙帮?”“正气和公理!”
“此种论调不符令师之作风吧!”“因时制宜,殊途同归。”
“你比令师练达不少,不过,以你之修为,尚不足与金龙帮之左右使抗衡,若欲对抗金龙帮,颇似飞蛾扑火!”“前辈分析得一针见血,不过,前辈不知是否已经分析比较过在下如今与初来此地时之实力。”“本判没有这份资料。”
拘魂其君笑道:“本真君倒有一个具体的实例。”“何例?”
“你为何肯大驾光临?”“这……本判听说此地原本已经人才严重外流,如今不但那些人返乡,更有三倍余人迁来此地,本判想来瞧瞧原因。”
“你想知道的原因就是他增加的实力,你仔细评估他的潜力吧!”“好!本判就是评估。”说着!他立即朝衙外行去。
陶彦贵欲起身相迎,拘魂真君立即摇头制止。白判官迅即消失于衙外。拘魂真君道:“这家伙是个‘杠仔头’,你别多费口舌,让他自己去看,本真君不相信他不肯支持你。”
“前辈,何必勉强别人呢?”
“不!这家伙非争取到手不可,因为,他在少林诸派长老及掌门面前颇具份量,你明白本真君的意思吗?”“前辈欲动员少林诸派对抗金龙帮吗?”“不错!”
“这些门派肯出面吗?”“非让他们出面不可,你别管此事,交给本真君吧!”
“谢谢!街上这一百二十人是您的杰作呀?”“本真君和魏河联手之作!”
“真的呀?”“本真君上回宰掉欲谋刺你之人后,便前往府城准备幸掉那位主谋者,以免别人又以这一套来烦你!”
“本其君在跟踪那人之际,便发现他和府城其他的‘大哥大’来往颇密,于是,本真君再扩大跟踪监视。”五天前,本真君正在核对名册之际,魏河突然找上门,而且表示愿意和本其君联手对付这批人。“
“本真君听说她的妹子已经嫁给你,便和她合作,不出一天一夜,便将这一百二十人一网打尽。”“那些手下呢?”
“你们年青人真是好杀成性,魏河先后指挥一百三十余人,共计杀了四千余人,如今的府城比此地还要‘干净’哩!”
“真是呀?她所指挥的一百三十余人目前混在四周吧?”
“不错!六十人混在四周,五十人已经先入城清道。”“高明!”
“这丫头的确精得很,可惜,是她的妹子嫁给你,若是她嫁给你,你至少多了一双手臂哩!”“咳!在下至今未瞧过她的妹子。”“这……难道那丫头毛遂自荐吗?妙哉!”
陶彦贵双颊一红,无言以对。“小伙子,说实话,你喜欢她吗?”“这…既喜欢又感激!”
“够啦!你别管太多,那一百二十人会自动呈递罪状自首,你准备派人收押他们,本真君该走啦!”“前辈可否容在下略表谢意?”“酸透啦!”
“刷!”一声,他已疾掠出衙。陶彦贵喃喃自语道:“哇操!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倏见涂玉盆及由宜蕙闪入房中,他立即上前道:”玉盆,宜蕙,这一百二十人将会递状自首,快准备扣押他们。“二女立即出衙调集人马。陶彦贵一听那一百二十人之喊声尚在远处,他稍一思忖!便打算先向班鸭传达这一份的消息。
他一入房,班鸭立即道:“阿贵,恭喜你!”‘沾人之光啦!““我方才约略听过你们在厅中之谈话,阿贵,你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大啦,你可别中途开溜哩!”“行!你的伤势更有起色了吧?”
“我勉强能夹起一支筷子!”‘太棒啦!玩得好!““阿贵,谢谢你!”“又来啦,要不要方便一下,我待会可能会很忙哩!”
“好呀!”陶彦贵便开始服侍他。
不久,班鸭已缴过“水费”,立听他感激的道:“完全不疼啦!阿贵,可否除去外面的药膏啦?”“这……再观察一两天,如何?”“你去忙吧!”
陶彦贵一见衙中已传出田永泰的声音,他不愿意在此耗费时间,他立即道:
“板鸭,我们去前面瞧瞧吧!”“嗯!”
陶彦贵忖道:“板鸭越来越古怪,脾气也不稳,我该抽空好好的和他聊一聊,疏导一番哩!”他便带上房门离去。班鸭暗暗一叹,便茫然望向天花板。
倏见窗扉徐徐开启,一道人影已掠入房中;窗扉迅即又关上。
来人是位身材挺拔,面貌普通的年轻书生,他朝班鸭一瞧,双眼不但寒光迸射,身子更大大一震。班鸭脑中一片茫然,根本没有发现房中多了一人。
那书生不敢相信的就欲掠去,不过,他硬生生的克制冲动,立即先挥掌制住班鸭的“哑穴”班鸭立即惊骇交加。他的眼珠一转,立即瞧见那人。他不由对来人的愤怒光芒及陌生面孔而不安。那人缓缓走到榻旁,立即轻抚班鸭脸上之抓痕。
那些抓痕虽然已经不大明显,可是,却仍在脸上达成不规则,不平整的痕迹,来人立即右手一抖!班鸭双唇倏颤,双眼连抖,却叫不出声来。他急得胸膛急促起伏着。
显然,他已认出来人的身份了。那人接着抚摸双肩上的药膏及纱布,再仔细的探视没有负伤的肩膀,眼神亦由愤怒转为焦急。
不久,他徐徐掀起被单。班鸭不由大急。被单一掀,下身之纱布及药膏赫然出现,那人双目再现怒芒,提着被单之右手亦剧烈的一震。
他一掀被单,立即探视班鸭的下身。‘蛋黄’已破,可谓“蛋去”“仓库空”。
枪管又敷药膏及纱布包扎,可见班鸭的“子孙带”已经报销,今后无法再“做人”
了!
那人全身剧抖!骨骼毕剥作响!牙齿更是咬得吱吱连响。班鸭心疼以后,却无法吭声。他只好一直望向天花板。
良久,那人徐吁口气,又抚摸班鸭已经开始结疤的双腿伤口,然后立即抚摸班鸭的双膝附近。他抚摸良久,方始徐徐盖上被单。他一望向班鸭,双目立即又现怒芒,他不由自主的沉声道:“孽子,你如今应该后悔了吧!”
班鸭仍是茫然望向天花板,不过,他的心儿却在滴血,因为,他此时最怕也最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呀!“孽子,你若在家当公子哥儿,岂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我恨不得一掌劈死你这孽子。”
班鸭双目一转!便徐徐闭上。来人正是班基,他一见班鸭视死如归,心中一怒,右掌一扬,立即准确的拍向班鸭的右“太阳穴”。
倏见他的右掌一顿。便贴在班鸭的太阳穴。班鸭的眼皮却根本未眨半下。“孽子,为了你,班总管已死,你知道吗?”
班鸭徐睁双目,便望向班基。“孽子,我倒要看你如何交代?”说着,他便拍开班鸭的“哑穴”。
“咳!你……你与金龙帮有何关连?”“胡说八道,你骇昏了,还是震昏了神智。”
“班总管为何是金龙帮的特使?”“你亲眼瞧见啦?他可能私下兼任此职,甚至奉派潜伏在本庄,你不许胡思乱想:”
“你若欲带我走,就动身吧!”“不行!你目前不宜受到震动,是谁伤了你?”
“金龙帮护法隋毅军。”
“你怎会认识他?”“阿贵……”
“别提他,我恨不得生撕他,若非他在唆使,你岂会来此任官,更不会发生这么严重之事。”“我不是三岁稚子,谁能唆使我?谁能逼我?”
“别说了,我非杀他不可!”“不行!”
“住口!你凭啥管我,你可知道你负伤之事,令你娘如何的冷讽热嘲,我非出这口气不可!”“她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班基双目一瞪,场掌欲劈。班鸭立即神色自若的闭上双眼。班基冷哼一声,收掌道:“你若泄出我来此之事,别怪我太过于心狠手辣!”说着,他立即启窗离去。
班鸭心中一疼,泪水不由簌簌连溢。此时的陶彦贵已经挺立在衙前台阶上方,涂玉盆及田宜蕙分别站在两侧,不知羡煞多少的城民。
衙前右侧街道已经站立两排衙役!捕快及团练成员,左侧街道则正有两排人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呐喊而来。终于排头两人已经跪在衙门左前方,陶彦贵等他们喊过“陶大人寿比南山”之后,立即喝道:“够啦!成六列集合!”那一百二十人便跟着前来列队。
田永泰便过去吆喝指挥着。“禀大人。一百二十人全部到齐!”“嗯!退下!”
“是!”
陶彦贵走到队伍正前方,立即沉声道:“本官是谁?”立即响起懒散的声音道:“陶大人!”
“陶彦贵!”“不知道!”有些人更是闭口不答。
不过,第一、二列之排头却一起喊道:“陶大人!”陶彦贵特别注意这两人,此时一见这两人如此识相,他立即点头道:“大哥级人物果然不一样,很好!”
他立即上前牵着杨盖天及马超海走回原位。其余诸人的神色便南辕北辙,大大的不同。
陶彦贵面对那群人喝道:“本官正是陶彦贵,亦是你们方才边喊边暗骂的陶大人,你们把照子放亮些吧!”说着,他已向上一跃,便张腿站在杨、马二人的肩上。
“瞧清楚些,本官就是‘黑道克星’、‘扫黑大王’、‘万能师爷’,你们就狠狠的瞪一瞪吧!”说着,他便凝功一一扫视那一百一十八人。立即有七十余人悚然低头。
陶彦贵暗自冷笑,又喝道:“本官久仰诸位在府城各占地盘肆虐,本官曾经甚为重视你们。”可是,方才一试,本官失望了,你们既然已经由府城跪伏到此地,你们方才为何作出那种小器态度。“
“哇操!既然要出来玩,便要面对现实,砍头,妈的,有啥了不起,大不了颈上一个疤,二十年后仍是一条好汉。”
他的粗言立即使那群人一怔!陶彦贵喝道:“胜负乃兵家常事,项王当年若非冲动的在乌江自刎,他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知道吗?”
“妈的!你们以往的意气风发飞到那儿去啦?痒到那儿去啦?你们自认为没有脱逃或复仇的机会吗?
“妈的!一群王八蛋,猪,目前至少有三百名金龙帮高手混在此地人群中,你们为何如此没种?”
那群人双目—亮,立即偷窥不已!陶彦贵喝道:“金龙帮的人听着,本官已经决定痛惩这批没用的家伙!本官相信你们不会救这批废物。”
东方远处立即传来浑厚声音道:“桥归桥,路归路,今日任你放手而为,明夜子时,琅琊山顶见。”“行!不见不散!”
“风雨无阻!”
陶彦贵哈哈一笑,道:“金大队长!”金致远立即掠来行礼道:“致远听令!”
“招待这群贵宾好好认识本城的美丽风光吧!”“是!各位弟兄,清道。”
四周的团练成员劝导城民避入附近的店面或宅中。“东区已清妥!”“西区已清妥!”“南区已清妥!”“北区已情妥!”
金致远喝道:“一至六分队开始行动!”“是!”
立见二百余人执棍疾奔向那一百一十八人。那批人立即惊慌而逃。那二百余人以二人为一组各找上一人,便挥棍猛打向对方,逼得对方边叫边逃!一阵混乱之后,那一百一十八人已经被“招待”去逛城内的风光!沿途的城民纷纷叫好不已!
陶彦贵!跃落地面沉声道:“二位请!”杨盖天沉声道:“直言吧!”
“二位是汉子,虽然二位迟早难逃制裁,本官仍然愿意先为二位洗尘,略表心中的敬意!”“心领,吾二人之弟兄尚在受罚,吾二人没此心情,大人若肯让吾二人直接入牢,吾二人便感激不尽!”
“好!全德,将他们押入天地二牢,除送上牢饭之外,另增一瓶刀创药!”说着,他使转身行向衙中。颜全德便率四名衙役前来押走二人。
口口口午后时分,陶彦贵平静的调息之后,便步入衙中。立见金致远及田永泰各持一卷纸迎来道:“参见大人!”“免礼!
二位已拟妥战术否?“
金致远点头道:“属下与黄会长他们磋商之后,共同研拟出决战及防守县衙之蓝图,请大人作裁决!”
二人便将纸摊在桌上及依序解说着。陶彦贵问道:“另外这一百零八人就是冷血堂高手吗?”
金致远点头道:“是的!该堂堂主冷箭自愿打前锋,不过,冷堂主请大人代为收尸及照顾其女冷雪!”“冷血?”
“冰”雪的雪,她在十年前不慎练功岔气,下身瘫痪至今!
“冷箭,冷雪!好冷好怪的名字,冷箭为何要做这种决定?他的手下会同意他的做法吗?”
“会,冷血堂之冷静及团结成名!冷箭爱女至深,为了救她,冷箭甚至向不少人陪过笑脸及低下头。”“我要见他。”
“他知道你必然有此决定,所以,他在衙外。”“请他进来吧!”
“你对这两份计划有否意见?”“取消第三计划,别让团练成员作无谓的牺牲。”
“大人果真爱民如子,不过,恕属下抗命。”“致远,你明知他们不是金龙帮的对手,何必让他们多作牺牲呢?那会造成多少家庭的悲泣呢?”
“他们完全自愿参加此役,他们已经成家而且皆有后代,他们若不死,他们的家人一定会死!”
“这……”“大人,这些人皆有二、三等武功水准,他们虽然比不上金龙帮之人,不过,他们的五行阵,至少可以困住一百五十位敌人呀!”
“道……”“大人!第三计划非执行不可,它是最后一道防线呀!”
“唉!好吧!请冷堂主入衙吧!”金致远立即应是出衙。
不久,一位五官端正,身材挺拔的中年人跟着金致远入衙,金致远立道:“禀大人,冷堂主到!”
“冷堂主,请坐!”“谢坐!”
四人一坐定,陶彦贵便道:“堂主为何要作此重大的牺牲?”“敝堂曾在去年遭金龙帮围攻,幸魏少侠率人前来协助,敝堂能多幸存一年,已经心满意足。”
“魏少侠表示他有办法可以配合大人治愈小女之伤,所以。敝堂才会作出这种互惠决定,尚祈成全!”“魏公子未曾和我谈及此事,我也没有把握!”
“我明白,我对你有信心,你忙吧!”说着,他立即拱手退去。哇操!说走就走?有够怪,有够冷!
陶彦贵怔了一下,道:“冷堂主既然已经作出此种决定,这两份计划再略为调整一下,便可以付诸执行!”金致远道:“请大人吩咐!”“爹!您和愚婿交换任务吧!”
田永泰摇头道:“不妥,你是主帅,岂可涉险!”“不,这不是沙场两军对垒,恕小婿放肆直言,小婿必须对付金龙帮主帅,何况,你较宜担任指挥工作。”
“好吧!”“好,就偏劳二位先去部署,我会在子时前抵达该处。”
“是!”陶彦贵送走二人,便欲见二女。
却听班鸭喊道:“阿贵,你来一下!”“板鸭,你那儿不舒服?”
“你有几成的胜算!”“不大清楚对方的实力哩!”
“你会不会隔屁?”“安啦!我福大命大啦!”
“我在说正经的!回答我!”“好!我有六成胜算,即使落败,亦会回来见你!”
“没骗我吗?”“没有!”
“去吧!祝福你!”“板鸭,你好古怪喔!”
“别浪费时间,去吧!”说着,他立即闭上双眼。陶彦贵无暇多言,便步向涂玉盆房中。
他一入房,涂玉盆及田宜蕙便起身相迎,他便含笑道:“坐呀!今晚之作战计划!已经订妥,此地偏劳二位爱妻啦!”涂玉盆点头道:“你放心,我颇了解金龙帮的作风,他们一向先消灭对手之精锐,所以,此地今晚不会有事。”
“万一我在琅琊山失利,对方会涌入城中吧?”“对,他们会趁胜扩大战果!
不过,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我会见机行事!此地若遇危,你们就带走板鸭吧!”“好!”
“我想调息一下!”“贵,别紧张,至少你足以自保!”
“谢谢!”他便盘坐在椅上调息。二人便默默望向房外戒备着!
口口口半弦月高挂天空,将琅琊山照得更加迷人!
可是,陶彦贵和金致远一掠近山下,便感受到一种紧张、杀气,金致远更是不由自主的吐口气。山顶似楚河汉界般有两批人对峙着。
左侧之人清一色的穿着黑衣劲装以及利用黑巾蒙面,他们正是金龙帮之人!今晚大约抵达七百人。
右侧之人服装及打扮不一致,正是以冷堂主为前锋的“多国联军”,他们大约有三百五十人。目前正好是二比一。
不过,在琅琊山进入寿县县城之山桠口却挺立着四百名团练人员,此时他们皆默默盘坐在地上。
陶彦贵朝山上一瞧,便沉声道:“致远!你走吧!”“是!
祝大人旗开得胜!“
“谢谢!大家珍重!”“刷!”一声,他己疾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掠落在半山腰,此地已有双方之翼锋人员对峙,双方虽距四十余丈,气氛却甚紧张。陶彦贵便沿着“缓冲区”缓步行去。
他走出十余丈,便感受出金龙帮比较气盛,他稍一思忖,使边走边淡然道:
“我就是本城县令陶彦贵,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各位皆是南征北伐之骁勇战将,可是,诸位有否想过,诸位为何会从遥远的太原赶来此地拼命呢?”
“诸位为何而战呢?好似师出无名吧?而且寿县似乎一向没被诸位放在眼中,今晚干嘛来此地拼命呢?”
“诸位一定觉得很纳闷吧?诸位再瞧瞧对方这群人,他们原本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可是,他们今晚怎会合作呢?”
“妙的是,他们怎会跑到此地来合作呢?诸位动动脑吧?
他们为何要如此做?你们为何要来此拼命呢?“金龙帮人员之眼珠果然开始眨动啦!
陶彦贵心知自己的“心战策略”已经奏效,他立即边走边道:“贵帮隋护法重创本城县令,至今却下落不明!”
“贵帮在找他,本城也在找他,咱们双方原本该口径一致对外,如今怎么会准备在此地火拼一场呢?”他便故意不语。
倏听山顶传来:“精彩,陶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本帮隋护法及特使在此失踪,为了方便全面搜索,才会有今晚之战。”
“原来如此,为何不早说呢?请呀!”“你……何意?”
“本城内外每寸地,任你们搜呀!”“迟啦!本帮已经决定先除去这些障碍!”
“哈哈!这就是你们蛮横,好杀之真面目,本官今日若再不教训你们,你们今后不知要‘鸭霸’到什么程度。”
“刷!”一声,他已掠上山顶。他一落在对方面前,便由眼神及方才之嗓音证实对方为邱梅,他的心中一安,便沉声道:“如何动手?”“无论单打独斗或群战,你们全部死定啦!”
“别臭屁!阿婆生子,有得拼哩!”“划下道儿吧!”陶彦贵便回头望向田永泰。
田永泰站在冷血堂诸人后面,秦岭双绝陪立于他的两侧!他立即沉喝道:“偏劳大人先在一旁观战。”陶彦贵便走向田永泰。邱梅却凝立不动。
田永泰喝道:“冷血堂的弟兄们,上!”“一直似木头般凝立在第一排之百余人立即抽出兵刃疾掠而去,浓烈的杀气立即排山倒海般涌去。
邱梅立即喝道:“第五、六堂,上!”站在第一排之黑衣人立即分别踏前三步及二排亦即站在奇位四百之人踏前三步,站在偶数位置之人则踏前两步。
第二排之黑衣人却迅速的掠到踏前三步人员之两侧,而且三人联手疾攻向两名冷血堂高手。
他们知道冷血堂高手在出手之前!早就会挑妥对象及攻击方位,一出手就非得手不可,所以,经常搞得两败俱伤。
所以,他们采取这种混惑策略。刀剑纷闪之中,立听一阵闷哼声及兵刃刺入人体或者砍过人体之声音,现场迅即安静一阵子。
只见五十七名黑衣蒙面人分别抓住胸前或腹前之兵刃,双目却不敢相信的瞧着截处汨出之血迹。他们的兵刃也砍上对方,可是,对方却无动于衷哩!冷血,血已冷,身子当然亦冷,怎会疼呢?
错了,他们也会疼,因为,他们的颊肌曾经忍受不住的抽动过,不过,立即被坚毅的意志克服住。其余的五十余名冷血堂高手面对金龙帮的“三攻二”策略,毫不停顿的迎上自己的左臂及左半身。右臂却趁机挥动兵刃刺出。
“卜……”声中,他们挂彩了!不过,他们的兵刃已刺入对方的要害。一阵惨叫之后,百余名黑衣人纷纷倒地“嗝屁”!在现场的其余九十六人胆颤之余,不由后退。
冷血堂诸人身上虽然各自喷出鲜血,不过,他们却瞧也不瞧伤口一眼,好似不是他自己负伤在流血哩!
他们毫不停顿的疾冲向前,兵刃更是先行攻去。闷哼声中!正在后退的人便又有四十余人惨叫倒地。
邱梅立即喝道:“三堂善后,其余之人,杀!”她立即率先攻向一名冷血堂高手。站在第一线之人立即攻向冷血堂高手。其余之人则疾冲而至。
田永泰厉吼道:“上!”众人便疾冲而去。陶彦贵更是疾掠向邱梅。他为了进一步了解战情,当然要找上邱梅啦!
邱梅宰掉一名冷血堂高手,一见陶彦贵已经攻来,她立即顺招贴身攻去,陶彦贵当然也配合施展啦!
“师兄瞧见右方那块大石否?”“有!”
“另有一名特使隐在石后,小心些!”“我知道!我今日要获胜!能帮忙否?”
“不需小妹帮忙,你便可以获胜,不过,那位特使若出手,就会有所影响,因为,他的修为颇为精湛!”“这……”
“魏河没来吗?”“没瞧过他!”
“这……我目前尚不宜泄露身份,那位特使若出现,必然会直接找上你!你可要自求多福。”“我知道!”
她匆匆朝石后一瞥,立即加紧攻势,道:“他在探视啦!
战况对称们颇为有利,他可能随时会出手,小心些!“”谢谢!
你如何自处呢?负伤脱逃吗?“
“不行!战场擅退者死,何况!我是领导干部,岂可罪上加罪,特使一出手,我就另找别人游斗。”“别伤我方之人。”
“我自会斟酌。”陶彦贵匆匆一瞥,果然瞧见黑衣人已经伤亡甚多,目前只剩下两百余人在对抗黄衫会等两百余人。
令他欣慰的是冷箭居然还活着!而且只有左臂负伤,目前正在扑杀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陶彦贵心中一乐,立即浑身似劲!他便加速攻击。
邱梅为了逼真起见,便开始抢攻。没多久,他们居然玩真的啦!邱梅开始施展她在这些年来综合练成的招式啦!
陶彦贵欠缺实战经验,立即被她抢去上风。
不过,他立即以雄浑的内力配合“开山掌法”大刀阔斧的劈扫一阵子,没多久,他又占上先机啦!邱梅暗自佩服,便故意逐渐落败!
不出盏茶时间,她一见他的右掌疾速拍出“千梅纷纷”,她立即低声道:“速以‘万紫千红’制住我!”她立即扬掌转身欲避,“千梅纷纷”接下去便是“万紫千红”,陶彦贵一见她的身法,他立即左掌疾拍,右掌却弹出指风。她闻哼一声,立即顺势倒去。
陶彦贵哈哈一笑,闪身欲抓。倏听“咻,”一声,一把回旋镖已经自那块大石后疾射而出,同时回旋遥转向陶彦贵的胸腹之间。陶彦贵心知对方即将现身,他立即戳出两缕指力。
“叭叭!”二声,那把回旋镖已经破裂于五丈外。立见石后缓缓站起一人,陶彦贵不忍邱梅摔地,立即以脚尖勾住她的左肩,再封住她的右肩。接着,他便将她放在自己的左侧。
石后之人同样是黑衣蒙面,不过,却有两道森冷的目光自黑巾眼孔中一直盯住陶彦贵哩!他走得很平稳,配上那挺拔的身材,立即透出一股压力,好似一株大树即将迎面倒来之压力。
陶彦贵默默打量对方,心中却忖道:“他太像班鸭之父啦!我原先之判断难道是正确吗?”此时,正有三位黑衣蒙面人各自掠来欲救邱梅,陶彦贵心中一动,立即探肩拔出那把青霜剑。
他足踏中宫,未待右侧之人落地,剑尖已幻出七朵剑花,而且分别罩向对方之上半身要穴。那人尚未落地,剑气已到,吓得立即挥剑磕去。
“当!”一声,一截断剑先进落地面。接着,便是一颗首级飞出。断头尸体迅即落地。
陶彦贵剑化招削剑及砍头,轻松至极。他回头一见一人已经掠到邱梅身前,而且正欲弯腰救人,他的右手食中二指使疾戮而去。
那人自认可以趁隙救人立功,那知会有指力射来,当他发现不对劲之时,立即向地面斜滚而去。
“卜!”一声,他的背部已被指力射中,不过,他的身子已经滚过邱梅的臀部正向外翻去。陶彦贵立即掷出宝剑。
“卜!”一声!宝剑穿腹而过,立即将对方钉在地上,疼得他立即在地上惨叫不已!另外一人见状,立即紧急煞车。那位特使却不为所动的稳步行来。
陶彦贵喝道:“滚!”便掠向邱梅。那人瞄了特使一眼,便将两把匕首射向陶彦贵。陶彦贵左手一拉,右手再一推,那两把匕首便加速飞向那人,吓得那人立即扬刀疾挥了一掌。
“当当”二声,他已挥开匕首。陶彦贵却已经掠去取回宝剑。那人正欲再扑,那位特使已沉喝道:“退!”那人便应是退去。陶彦贵吸口气,便将剑尖斜指地面及目注对方。
特使终于停在陶彦贵身前丈余外,他便凝视陶彦贵森冷的道:“你会死得很惨,你知道吗?”“本官不是被唬大的,杀!”
剑尖向上一挑,身子已疾射而去。
特使右腕—旋,袖中已经滑出一把乌金摺扇,只见他扬扇一削,“当!”一声,立即削开宝剑。
陶彦贵顿觉右臂—阵酸麻,他在暗骇之际,立即一旋左足尖,身子便似棉絮般被疾风飘开。特使冷哼一声,滑身振扇疾敲而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陶彦贵见状,立即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对方的敌手,因为,功力至少逊两筹呀!
何况,对方招式老练,反应又快呀!陶彦贵立即决定先拼一场,再溜之大吉!
他一振青霜剑,便全力抢攻。
“当!”一声,他的右臂又一阵酸麻。不过,他不再退避!
以免继续落居下风。他便咬牙继续攻占,特使冷哼一声,摺扇倏地一开,劲风便疾速翻扫不已!
陶彦贵振剑疾攻,右掌抽冷子猛戳向对方持扇之右腕腕脉,一时之间,仍然无落败之迹象。
此时四周之战况却已经更加的明朗化了,如今只剩下近百名黑衣蒙面人被黄荣天等二百余人夹击。冷箭本人和四十余人弟子更在旁敷药养伤。田永泰亦派人将邱梅扣押。
面对这种形势,田永泰暗喜之余,亦暗笑己方之人将金龙帮估计太高、才致使冷血堂冤死那么多人。他一瞬也不瞬的望向陶彦贵及特使之战——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