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京亮,它是人名。他乃是当今安徽府知府大人。颜京亮今年才四十一岁。
可是!他的“眼睛亮”善察言观色,知进退,加上长袖善舞,人际关系棒,所以,他已是知府大人啦!正值陶彦贵藏在石后偷听邱梅与那位特使交谈之际,颜京亮正坐在书房皱眉望着那叠案卷。
这些案卷少部份为失窃案件。另外大部份皆是杀人劫财的案件。府城的治安日益恶化。至今已有二十一名捕快被砍伤。
颜京亮本人更接到两封恐吓他别多管劫案。否则,他非脑袋搬家不可。他开始减少应酬,以免在外挨砍。他开始增调衙役站岗,以免在睡中丢脑袋。
今晚亥初时分,隋毅军被魏河擒走,在场另有二十三人被魏河击毙,十三人负重伤,此讯立即震惊全城。颜京亮此时正是为这件事在伤脑筋。他开始在为他的前途担心啦!
他倏觉窗外好似怪怪的,他立即偏头瞧去。
立见一位眉清日秀的陌生青年站在窗外。四日一接,对方立即微微一笑。颜京亮却吓得全身一颤。因为,四周至少派有二十名衙役,对方是如何来到窗外,那些衙役难道已经成为死人吗?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寒噤。“刷!”一声,他立即眼前一花。那青年居然已经坐在书桌对面之椅上。颜京亮吓得立即起身。
对方悠悠哉哉的一挥双手,窗扉立即关上。窗幔亦自动的垂下。屋外之人再也瞧不见屋内的动静啦!颜京亮吓得忙奔向房门。
“叭!”一声,颜京亮刚觉右腰眼一疼,便无法动弹。他吓得忙欲叫人。倏觉喉间一麻,他的双颚再也合不上啦!他立即吓出一身冷汗。青年微微一笑,右臂一挥,颜京亮便似穿上“溜冰鞋”般滑到青年身前,吓得他“起加仑损(打哆嗦〕”。
青年微微一笑,徐徐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他将信封抛在桌上,便遥扣颜京亮。
颜京亮立即恢复行动。他试咳一声,心知自己已能说话。
他不愧为“眼睛亮”,他立即取信瞧着。字迹苍劲有力,可见书信者有不低的书法造诣。
“颜大人:谨附银票一张,请你于明日辰时送两人至寿县。
知名不具“
信中果然另附一张银禀,他朝面颠一瞥,不由心儿狂跳!
因为,这张银票不但是官方经营的通财银庄,而且居然是五千两黄金,够他吃喝一辈子哩!
他稍一思忖,使低声问道:“是阁下和令友欲赴寿县吗?”
“不错!”
“好!本官久仰陶代县令政绩卓越,该前往视察一番,就偏劳阁下和令友明日准时至此搭车吧!”
“敝友已和尊夫人在房中。”“当……当真?”
“别怕,只要你合作,人畜皆安。”“是!本官马上吩咐下人速办此事!”很好。信留下,银票,带走吧!“
“是,本官告退!”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青年立即含笑启门。他一走入斜对面房中,便瞧见颜京亮跪在榻前骇然转身。“别怕,让尊夫人多睡一阵子吧!等你从寿县回来之后,她一定会以最美丽,最欣喜的脸孔相迎。”
“是!本官告退!”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青年微微一笑,便自榻上拉出一人。此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隋毅军。这青年正是魏河,他将隋毅军朝地上一放,便取出一副中年人面具戴上隋毅军的脸部了。
他一听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他心知这些人必然已经在准备颜京亮出巡之事,他便熄烛调息。
口口口未申之交,一部马车在十六名军土全付武装跨骑护送之下,浩浩荡荡的接近寿县,这群人立被二名团练成员瞧见。
按理说,颜京亮若欲出巡,通常会事先通知,县令亦必须在城外三里处迎接,可是,如今完全不同了!
魏河没同意,颜京亮那敢要派头呢?那二名团练略一商议,一见马车已经过去,两人立即取出竹哨吹出信号,而且是“紧急状况”之信号。
因为,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过,能够坐在车中由十六名军土护送之人,必然大有来头。这种人得罪不起呀!所以,他们希望衙中能够预作准备。
此情此景颇似当今某些人在应付上级之抽查哩!哨声迅速的沿途的传去,没多久便传入衙中。
陶彦贵原本决定在今日赴太白村田家求亲。因为出现一位神秘特使,他为了预防万一,便打消此意。他向田永泰取得谅解之后,便坐在衙中等着魏河送来隋毅军。
根据他的判断,金龙帮之人必会在中途拦截魏河,所以,他以“演习出操”
的名义动员全部的团练人员。
尤其在府城与寿县之间,更是布下三百余人。据团练人员先后以哨音传汛十三次,共有四十余名可疑人物在寿县与府城之间出现过,不过,双方皆相安无事。
想不到却在此时传来警讯,衙中不由一阵慌乱。
陶彦贵沉声道:“各就各位!”
“是!”
倏听南城传来一阵忽长忽短的笛音,田永泰边听边翻译道:“十六……军士…
…骑马……和马车……入城……似大官……”
陶彦贵不由一怔!
田永泰立即道:“可能大官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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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彦贵道句:“出去瞧瞧吧!”便朝外行去。
立见衙前两侧街上已经站了三百余名团练人员,一身武打劲装的他们一集中起来,居然颇为雄壮哩!这些人属于最近增选的五百人,陶彦贵立即低声道:“大叔,来人若是大官,这些人可否露一手呀?”
“可以呀!交给我吧!”
“谢啦!”
田永紊便走到行列中喝道:“兵分两路,上!”
那群人原本排成六列,此时一闻言,立即排成两列,立见两条长龙迅速的各转过一条街延伸过去。田永泰立即跃上墙遥观。不久,他已经瞧见十六名军士跨骑护送一辆马车自右侧远处驰来,他立即喝道:“敬礼!大人金安!”
众人立即举起兵刀喝道:“大人金安!”
喝声亢扬,颇具震撼力!车中的颜京亮不由打个冷颤!
他在沿途之中,不但坐立不安,而且食不知味,因为魏河一直盘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可是却不吭半声。
另外一人则似死狗般昏睡着。他由篷缝向外一瞧,立即瞧见挺立在街道两侧之人,他们那整齐的服装及饱满的精神,不由使他暗佩。
马车一转过街角,他便遥见一位便服青年含笑站在衙前,他不由暗赞道:“这才是真正的青年!”
他立即回头问道:“请问阁下欲在何处下车?”
“随你入衙!”
“这……”
“放心,我只是逗你而己,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下车之后,就吩咐车夫将车驶人马厩吧!”
“可是,此衙并无马厩!”
“停在衙前!再吩咐四人护送马车,勿让任何人接近。”
“是!本官何时可以返城呢?”
“你打算赶夜路吗?你不怕发生意外吗?”“这……”
“明晨再走吧!”“是!本官先下车啦!”
“请!”马车立即缓下速度。立见一名衙役下马上前道:“你是陶代县今吗?”
“正是!”
“府城大人抵此视察,请迎宾!”“是!”马车一停,陶彦贵便上前行礼道:
“恭迎大人!”
车夫一停车,立即在旁掀廉。
颜京亮强挤笑容,下车道:“免礼!”“大人,请!”
颜京亮朝车夫道:“车停此处,吩咐四人护卫四周。”
“是!”颜京亮便昂头入衙。陶彦贵陪笑道:“大人请上座!”
“别客气,本官想先探视班大人!”
“是!请!”两人便行向衙后。未久,两人已经进入班鸭的房中,班鸭立即道:“辱蒙大人探视,下官无法起身行礼,尚祈大人鉴谅。”
颜京亮朝榻前座椅一坐,道:“别多礼,你因公负伤,本官原该早来探视,奈因公务繁忙,延至今日才成行,尚祈海涵!”
“不敢当,禀大人,下官可否请示一件事?”“可!”
“本朝尚存捐官制度否?”“有!”
“陶代县令之政绩。大人该必清楚,下官已残,拟具呈请辞,所遗县令之职,可否由陶代县令员接任?”
“这……本官尚需参阅相关法令规章,始可作出决定!”
“一切偏劳大人,下官今日就提辞呈吧!”
“你何必急着辞官呢?按本朝朝律,你可以先养伤,即使无法从事公务,亦可以领取补恤!”
“下官打算返乡疗伤!”“好吧!你多珍重,本官尚需视察公务。”
“谢谢大人之探视。”颜京亮立即跟随陶彦贵离房。两人一进入书房,陶彦贵便道:“大人欲视察何种公务?”
颜京亮朝椅上一坐,问道:“方才在外迎接本官之人,是何组织?”
“本城的团练组织。”
“唔,本官明白啦!听说你捐钜资促成一组织,是吗?”
“不!是班大人出资,卑职只是挂名而已!”
“唔!班大人真是有心人哩!”“是的!可惜,他却遭此意外,致抱憾辞官!”
“不错!本官亦深感惋惜,你是否有意接任目前之职?”
“实不柑瞒,我毫无此意,我当初只是因为要‘扫黑’,所以才和班大人来此地,如今已有小成,班大人又欲辞官,我也该走了!”
“你不会觉得惋惜吗?”“不会,不过,伤害班大人之凶手尚未伏诛,我不甘离去。”“你是因为此事!才打算接任县令吗?”
“非也!我若接任县令,一直在暗处,反而不方便缉凶!”
“既然如此,班大人方才为何请本官协助你接任县令呢?”
“那完全是班大人之私意,他根本没有和我商量,不过,我明白他欲我以县令之名让伤害县令之人伏诛!”“原来如此,那你意下如何?”“我不会让班大人遗憾!”
“好!本官力保你接任县令,若无耽搁,两个月之内,公文必可到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尽早缉凶。”
“是!”“听说最近有不少人移居此地,是吗?”“是的!至少已逾二千户矣!”
“这些人可有列籍?”“有,我己吩咐他们多列一份名册,过些时日,必会呈阅。”
“很好,本官明日就带走这份名册,并且将它附呈上级参考。”
“谢谢!”“本官今日来此视察至今,甚表欣慰,甚盼你继续努力。”
“遵命!”“本官明日返城,今夜就在此打扰!”
“荣幸之至,请先至客房稍歇,待会再请大人用膳!”“很好!”
“大人,请!”
“请!”
口口口酉末时分,陶彦贵在班鸭榻旁替他换药道:“班鸭,你的伤势固然已经大有起色,可是,你尚不宜返乡。”
“我知道,可是,总管已来此,我便非返乡不可。”“只要你不走,他便无法带你走!”
“阿贵,你不明白!”“他敢来抢人吗?”
“唉!我该如何说呢?我是走定啦!你就替我写一份辞呈吧!”“不行!任何人要带走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不要!”“有何不妥?”
“唉!就算是我自己要返乡,你别阻止吧!”“这……班总管如此神通广大吗?”
“你别知道太多,总之,咱们的理想完全靠你实现啦!我会在遥远的故乡天天为你祈祷!”
“不要,我不要你走,你一走,我就走!”“阿贵,别刁难我,好吗?”“除非你把真相告诉我,否则,我也不干啦!”
“这……我……唉!”“班鸭,咱们是生死之交,有何需要隐瞒呢?”“我…
…我只能说总管会来抢人,何必造成双方的死伤呢?”
“我来挡,我来死!”“不!不要!不要逼我,求求你!”
“好吧!你歇会吧!”“阿贵,对不起!”
“算啦!我回房啦!”说着,他便带上房门离去。
他刚走近自己的房门,倏听房中传出鼻息,他立即提掌护胸,再上前疾推开房门和向右侧墙壁闪去。
房门向内一退,却倏地停顿。陶彦贵不由暗凛道:“好厉害,居然顶得住我的功力哩!”他一见房门半掩,便探头瞧去。
房中黝暗,陶彦贵却瞧见有一人坐在椅上,立听一缕传音道:“陶大人,魏某的支票兑现啦!”
陶彦贵不由暗道:“哇操,原来是他,厉害!”他便推门而入。
果见隋毅军似木头人般靠坐在壁前,他的双眼虽睁,眼色亦一变,可是却未说半句话,可见他已被制住“哑穴”。
魏河却端坐含笑不已。陶彦贵拱手道:“高明,佩服!”
“你想不到我是搭颜京亮的座车来此吧?”
“高明,难怪金龙帮的人拦不住你!”“你想不到我能让朝廷命官送我来此吧?”
“的确想不到,佩服!”“很高兴能得到你的佩服,坐呀!”
陶彦贵朝几旁坐椅一坐,便含笑道:“在下如何回报这份情?”“不必,你已经回答过我的问题啦!”“要不要再问一个问题呢?”
“食髓知味啦!”“你难道已经明白天下事啦?”
“当然没此能耐,不过,你尚有何值得我发问呢?”
“有!”“不可能,瞧你的跟珠疾转,你分明在胡扯!”
“你错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此事。”“不可能!”
“好。你知道我的来历吗严”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扯平啦!再聊些什么?”“你怎知我不会立即离去呢?”
“当然知道,因为,你坐得很稳,吐纳也很匀称。”“好吧!
聊什么呢?“
“金龙帮有一位特使将于今晚子时在本城向近百名弟子吩咐任务!你想不想去瞧礁呢?”
“会有此事?”“再过两个时辰,便可得证!去不去?”“你为何要邀我去?”
“因为,这批人今晚要商量如何抢回隋毅军。”“喔!你挺有良心哩!”“将心比心啦!去不去?”
“好吧!不过,这不算是欠你喔!”“当然,你说不定又会帮我哩!”
“你的算盘拨得真精,那批人若知道姓隋的在此地,可就热闹啦!所以,你存心把我拖下水,是吧?”
“冤枉,你随时可以走,怎能拖你下水呢?”“有理!抱歉,我冤枉你啦!”
“你很‘阿抄力’,很好!”“阿沙力?什么意思?”
“豪爽,干脆!”“不错,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不过,我不是粗枝大叶哩!”
“我明白,我体会得出来!”
“体会?”“不错!你的双手至今未曾动过,证明你自制力很强,你不但不是粗枝大叶,而且细腻敏锐哩!”
“你……观察如此细微?”“习惯所致,抱歉!”
“难怪你会成功,而且成功得如此迅速!”“不敢当!”
“我有些想多了解你哩!”“别糊涂,当心,你又会欠我一件事哩!”“少来这套欲擒故纵!”
“逗着玩啦!”“你想不想知道颜京亮如何就范的?”“不想知道!”
“你不屑这种行为?”
“当然不是,我只是对这种人没兴趣!”“没兴趣!他很红哩!”
“那是他家的事。”“你想……算啦!不问啦!”
“你一定尚未用膳吧?”“我在途中用过了,不饿!”
“对了,谢谢你赠送那瓶冰蝉散!”“小意思!”
“你有否觉得咱们这种交谈方式挺别扭呢?咱们别再记帐啦!能答,就答,否则,别勉强,如何?”
“你沉不住气啦?”“不是啦!我觉得这不是待客之道啦!”
“好吧!你先来吧!”“你在太原可有遇到拘魂真君”
“没有!”“他替我宰了八人,极可能会去太原宰那八人之主儿!”
“当今世上,只有你能够让拘魂真君效力,不简单。”“缘份吧!”
“你重视缘份吗?”
“重视极了,我自从懂事以来,虽然吃了不少苦,也遇上不少善缘,所以我才能够混到今日的局面。”
“你满足啦?”
“当然不会满足,谁愿意干这种碍手碍脚的芝麻小官呀,何况,世局如此乱!
官儿不好当哩!”
“既然如此,你何必留在此地呢?”“为了一口气,为了一个理想,班大人和我认识三年,我俩由结交而成为知己,他当官,我就捧场当师爷。”“有意思,什么理想?”
“扫黑,打击犯罪!”“你们不会觉得力量太单薄吗?”
“不会,你,拘魂真君!还有此地的众多父老不是已经在帮我的忙吗?这就是‘吾道不孤’呀!”
“你很乐观,听说你冒了不少险,又花了不少钱哩!”“小意思,寿城居民如今已能睡得着,我就欣慰啦!”
“今后有何打算?”“继续扫黑!”“你不怕金龙帮?”
“怕?能解决问题吗?”“够气魄,不过,金龙帮非比千狐帮这类帮派,它的组织严密,成员素质高,你又在明处,甚为不利哩!”
“我另有朋友在暗处!”“有否包括我?”“求之不得,不敢言尔。”
“我考虑看看,你对金龙帮了解多少?”“不多,帮主一人,左使,右使,八位护法,如此而已!”“你知道帮主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左使及石使不和,另外二千余名帮众除了有三百名在总舵外,其余皆散在各处。”
“总舵在何处?”“太原悬瓮山,占山为王,地下另有暗道,你可别轻易涉险!”
“谢谢!”“你为何不问我为何如此了解金龙帮?”“事关隐私,我不便发问!”
“你很细心,我曾在该帮待过一个月又三天!”“原来如此,佩服!”
“小意思!”“可有破解金龙帮之策?”“三年内,破不了!”
“三年呀!太久啦!我不信!”“别螳臂挡车!”“假若有人肯在该帮内部卧底,行吗?”
“哪人必须是护法以上之职,始有希望。”“那人正是护法。”“真的呀?你真是神通广大,佩服!”
“小意思!”“哟!”一报还一报啦!“”好玩嘛!该如何处理隋毅军呢?““一刀了断,太不甘心,留之,又怕成为祸害,是吗?”“是吗?”“趁早宰掉吧!”
“我会建议班大人作此决定,谢谢!”“太客气了吧?有所求吧?”
“不错!班大人想辞官返乡养病,他却希望我以县令扫黑,颜京亮有权决定我能否成为县令。”
“没问题,不过,你不会一直混迹宦场吧?”“当然不会,我随时可以挂冠求去。”
“好!我包下此事啦!”“谢啦!我能帮你什么忙?”“这……太现实了吧?”
“让我安心些吧!”“好……你成亲否?说实话!”“尚未成亲,不过,快啦!”
“当真?”“你说不定可以喝喜酒哩!”
“这……恭喜!”“谢谢!”
魏河朝外一瞧,道:“时辰差不多啦!我想先调息一下!”
“请!我带这家伙去给个账吧!”
他立即挟着隋毅军步向班鸭房中。他一入房,班鸭便醒来道:“阿贵,有事吗?”
“别出声瞧瞧,他是谁?”说着,他立即引燃烛灯。
“啊……”“嘘!别被金龙帮的人获悉这老鬼已在此处!”
“阿贵!我要咬他的手指!”
陶彦贵立即将隋教军的右手食指故入班鸭的口中、因为,右手食指通常是一个人使用兵刀之所在。
“卡!”一声,班鸭居然咬断手指。隋毅军虽然被制住“哑穴”及“麻穴”,亦疼得肌肉连抖!
班鸭恨恨的嚼碎手指,再呸一声,将碎肉吐在隋毅军的脸上,陶彦贵不由暗凛这么浓烈的恨意。
“阿贵,我要咬……咬破他的下身。”“这……何必呢?一刀宰这种老废物吧!”
“不行,我咬刀戳破他的下身,可以吧?”
“好吧!”隋毅军不由满脸骇色。
陶彦贵扶班鸭靠坐在被上,便取出一把水果刀给他含在口中,立见班鸭的双眼射出怒芒。
陶彦贵边褪隋毅军的下衫,边低声道:“老鬼,这叫做报应,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可别怪我。”
说着,他便捧着隋毅军的下身凑向班鸭的嘴前。班鸭立即频频点头猛戳。鲜血猛喷。肉屑纷飞。
没多久,隋毅军的下身已是血肉模糊。班鸭吐出水果刀喘道:“杀……了……
吧!”
陶彦贯立即一指截向隋毅军的死穴,以免他再受苦。接着,他以水果刀在班鸭的榻下掘坑埋掉尸体。
“阿贵,谢啦!”“小意思!”
“阿贵,别忘了写辞呈……”“我知道、你歇会吧!”他便关门步向书房。
他一进入书房,便提笔替班鸭写妥辞呈,再盖印密封。
弄妥之后,他一见已是亥中时分,便步向房间。他尚未推门,魏河已经开门道:“我先到北门候你吧!”
“一起去吧!”“不必,附近说不定有金龙帮的人在监视。”
“别惊动我那些手下!”“小意思!”她微微一笑,立即转身欲去。
那整齐雪白的贝齿不由使陶彦贵脱口道:“姑娘……”话一出口,他悚然住口。
她直觉的应声回报,却又警觉不妥,她急忙回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刷!”一声,她已疾掠而出。立听后院有人喝道:“谁,站住!”
陶彦贵急忙掠去沉喝道:“没事!”那人立即住口止身!
魏河却破空掠去。
陶彦贵自责道:“该死!”大嘴巴!“他立即掠上屋顶遥观她的去向。
不久,他目送她消失,四周别无他人跟踪之后,他才疾追而去。他一出城,便掠入林申隐伏不动。
不久,立见两位黑衣人自左后方掠来,两人入林搜索一阵子之后,立即转身一起掠向左前方。
陶彦贵心知这两人必然是要赴晋祠的金龙帮弟子,他为了避免撞上另外一批人,便又隐伏不动。
没多久,果然又有十七人分成六批掠往同一方向,陶彦贵一见子时将到,他便尾随跟去。
他们刚掠到距离晋祠半里远处,便有两名黑衣人现身喝道:“验证!”陶彦贵只好绕往别处。
他在四周绕了一圈,便明白对方企图四十四人封锁半里范围,他暗一冷笑,便隐在一株树后观察。
没多久,他已施展轻功疾闪而入。他又前进二十丈,便又瞧见两人距离四十余丈而立,他耐心等候一阵子,倏听祠前传来沉喝道:“会见特使!”
那两人立即回头望去。陶彦贵便趁机疾闪而去。
当那两人回头之后,他已经由一块石后继续掠去。不久,他已经隐在树旁望向祠前广场。
只见近百人分成十排凝立,祠前正传出深沉声音道:“据本帮弟子和府城地面黑道人物遭查,至今仍无隋护法之踪迹。
“本使怀疑对方借颜京亮知府来此之际,一并混入此地,所以,必须设法由那十六名军士及车夫口中证实此事!”
立听邱梅道:“卑职愿意执行这项任务。”“好,明日此时之前,必须回报。”
“是!”“此外,班鸭必须逐走,以敬效尤!”见一名老者沉声道:“卑职愿意执行这项任务。”
“记住!生擒,不准动一根寒毛。”
“遵命!”“万昌!”
“卑职在!”
“明日,辰时前往铁桥会合石俊等一百人,已时一到,入城逢人就杀,俾另外两批人趁乱执行任务!”
“遵命!”陶彦贵不由神色大变!
“帮主对本帮弟子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各位必须利用此次任务立功,若有延误,按帮规处置!”
“遵命!”“解散!”
“恭送特使!”蒙面人立即与另外一位蒙面人腾空掠起。
陶彦贵凝神一瞧,晴悚道:“哇操!此人的嗓音与身形颇似班总管,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呢?”
倏听邱梅沉声道:“池明,你挑二十人随本座来!”
“是!”陶彦贵退入林中,便掠上枝哑间隐妥。
倏听东北方传来一闷哼,接着,另外一人喝道:“刺客,来人呀!”
祠前之人纷纷疾掠而去。立听东北方又传来一声惨叫!
陶彦贵一听声音来自两位蒙面人掠去之方向,他不由忖道:“哇操,难道是魏河出手的吗?”
此时,正有那些原先担任放哨的人疾掠而来,陶彦贵只好隐伏不动。立听邱梅喝道:“追!”那批人便纷纷追去。
陶彦贵忖道:“她故意带领众人追去,分明要给有心人开溜。她可能已经料到我会潜来此地。”
他略一思忖,便掠向流云庵。
以他的修为,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便接近流云庵,他小心的默察四周之后,便潜入密室。
“贵!”“玉盆!”
两人互一握手,便走向箱后。“贵,你昨晚离去不久,曾有一人潜入暗道……”
“啊!险哉!”她—听他如此关心,心中不由一甜。
“那人被笛声引走啦!”
“那人一定是金龙帮弟子,因为,那笛音正是一名金龙帮特使在召集这一带的弟子哩!”“特使?”
“不错!我方才瞧过此人,功夫不错,不过,他好似遇刺及被掳走,目前正有百余名金龙帮人员在追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今天先后瞧见不少陌生人入城!”
“玉盆,既然已有金龙帮弟子发现此地,你别在此留太久,你今晚就易容跟我返衙吧!”
“方便吗?”“我自有安排!”
“嗯!”“玉盆,可以开始了吧?”“嗯!”
两人便各自服下绿液及红液!不久,青春火焰再度引燃了!密室上又再度洋溢旖旎春光了——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