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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活宝师徒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个好师父,偏偏风小癫的师父是“糊涂公”。

    别看他须发皆白,长髯及胸,脑袋里却是一塌糊涂,所以风小癫给他取名“糊涂公”。

    风小癫身世不详,自幼和糊涂公在一起,经常欺负糊涂师父,是个顽皮的徒儿。

    他总喜欢摆出一副老成的架势,可惜他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两人在穷绝山占山为王,干的是抢劫的勾当,当然山大玉是风小癫,噗罗是糊涂公。

    可是两人武功低微,一有风吹草动,山大王就做了缩头乌龟,所以山洞中经常揭不开锅。

    这一天,两人又埋伏在上山要道处。

    糊涂公胆颤心惊地望着路上,苦着脸道:“小癫,这一行饭不好混,搞不好会丢掉性命,我看……咱们还是改行吧!”

    风小癫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这副德性,做哪一行还不是饿死!”

    糊涂公大是委屈,道:“至少凭我这副帅模样,去做贵夫人的男宠总可以吧!”

    风小癫不由咋舌:“亏你说得出来,这样老掉牙的家伙,谁肯要?”

    糊涂公满有把握地道:“物以稀为贵啦!”

    他晃头晃脑,得意非常,冷不妨胡子被风小癫扯了一下,痛得哇睦大叫。

    他正想抗议时,忽听小癫道:“生意上门了!”

    糊涂公转眼望去,只见山道坡上走出一骑,马上之人风姿绰约,老远就能看出是个大美女。

    风小癫咋舌道:“乖乖,正点,要是擒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不知有多爽!”

    糊涂公却喜上眉梢道:“运气来了,啊,我的贵夫人,你的男宠在这!”

    两人高兴不久,忽发现坡下又走上两骑,接着越来越多,总共有三十余骑,都是一色青衣大汉。

    糊涂公第一个大惊失色,掉头欲跑,却被风小癫拉住。

    糊涂公极力挣扎道:“再不跑,他们会以为我们是打劫的!”

    风小癫骂道:“奶奶的,本来就是嘛,还什么以为不以为的。”

    糊涂公颤声道:“小癫,我这副老骨头经不住打,一打就垮了!”

    风小癫好笑道:“要的就是这效果,奶奶的,你这胆小鬼,十年前就该上黄泉路了!”

    糊涂公大惊失色道:“小癫,做人不能没良心,节骨眼上,你可不能坑我啊!”

    风小癫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再这么大声,小心我拔光你的骚胡子!”

    糊涂公总以长髯自得,闻言立即闭嘴,何况人马已近,想跑怕也来不及了。

    风小癫又兴奋又害怕,不过他是豁出去啦,这都是那大美女的力量!

    只见她二十上下,杏眼桃腮,体态妩媚,看得风小癫心痒不已。

    再看她身后,三十余骑拥着一辆马车,不用说,里面装满了全银财宝。

    风小癫眼珠直转,却想不出好法子,忍不往冀于糊涂公,道:“怎么办?”

    糊涂公想说话嘴却被捂住,风小癫半晌才发觉,手一放,糊涂公“啊”

    的一声,原来他憋了好一会了。这一叫声音奇大,那队人马立即警觉,停止了前进。

    领头白衣女子朝道旁丛林大声道:“哪方朋友埋伏在此?”

    糊涂公吓得魂不附体,风小癫在他头上双拳打鼓,他也不知觉。

    就在这时,丛林中忽地跃出八名灰衣男子,拦在白衣女子面前。

    风小癫双眼发直,糊涂公更是呆上加呆,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身旁还藏了别人。

    白衣女子声音微惊道:“各位好汉,拦住小女子,不知有何贵干?”

    风小癫暗骂道:“莱鸟,当然是杀人、劫镖,再将你轮奸啦!”

    一名灰衣人阴森森地道:“留下那辆马车!”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转而又陪笑道:“我想各位打错主意了,我们不是保膘的!”

    那名灰衣人阴声道:“瑶琴宫的人,怎会是保镖的?”

    白衣女子心中剧震,已知此行秘密泄漏,无法善了,沉声道:“你们既然认出我们来历,还敢放肆,没见过瑶琴宫的手段吗?”

    那灰衣人冷笑道:“正要见识,看是否与传闻吻合,别是吹牛皮,放臭屁,光见气,不见影儿!”

    白衣女子脸上煞光一闪而逝,柔媚地笑道:“阿三、阿四,陪这些阿猫阿狗玩一玩!”

    她身后走出两名青衣汉子,也不见怎么动,就到了灰衣人身前,毫无表情地道:“请!”

    那灰衣人勃然大怒,金刀一竖,叱道:“先宰了这两条中原狗!”

    此话一出,白衣女子心中一动,冷笑道:“原来几位不是中上人士,怪不得没长眼睛,敢打瑶琴宫的主意!”

    灰衣人见那两名汉子身形轻灵飘忽,一招一式都隐含无边杀气,惊惧间更激起了狠性,四个拼杀一个,打得惊心动魄!

    风小癫佩服得不得了,低声朝糊涂公道:“你看人家,都是同行,功夫却远胜我们,你这老糊涂也不晓得惭愧!”

    糊涂公一脸悲哀,低声道:“不知穷绝山河时多了这些主儿,看来我们是不用混了!”

    突听几声惨叫,接着刀光消失,灰衣人竟然全部倒地死去,阿三、阿四木然而立,一身鲜血,片刻,也倒了下去。

    凤小癫心里不禁起了兔死狐悲之感,觉得强盗的命运真是悲哀。

    糊涂公却喜上眉梢,道:“太好了太好了,穷绝山还是咱们的地盘!”

    白衣女子笑容不变,颔首道:“速战速决,很好,不愧是瑶琴宫的人!”

    她扫视一周,又冷冷地道:“其余的缩头乌龟,你们要躲到什么时候?”

    凤小癫大惊失色,糊涂公更是瑟瑟发抖,嘀咕道:“不好,她发现我们了!”

    风小癫正考虑要不要出去,糊涂公已将头贴到地上,翻起白眼,装起死来。

    周围忽然响起一阵窸窜声,持续了好久,暮听有人喊道:“上啊!”

    接着一连串的喊声响起来,足足有二、三十人,像潮水一样涌动不歇。

    糊涂公豁地抬起头,满脸兴奋地道:“好热闹啊!”

    风小癫敲了他一个响头,骂道:“奶奶的,你怎么说活就活过来了!”

    糊涂公嘻嘻一笑道:“徒儿大王,咱们不能犹豫了!”

    风小癫一听热血沸腾,道:“你是说……”他以为糊涂公想趁火打劫。

    糊涂公断然道:“一不做,二不休,有此机会,还不开溜!”

    风小癫一听,立现狰狞面孔,糊涂公知道说错话了,心中害怕,双眼一翻,又“死”了。

    山道上,此刻已打得热火朝天,不时有惨叫声传来,纷纷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这些人之中,唯有三人未蒙面罩,功力也是最高,正与白衣女子战在一起。

    这三人乞丐装束,年纪都在六旬以上,背驼得都很厉害,打架时也哈着腰,恭敬有加,瞧得风小癫暗笑不已。

    白衣女子紧护在马车前,她使的是流云袖,翻飞滚动,既好看,又实用。

    三个乞丐使的都是拐杖,互相配合,倒也凌厉周密,双方打得旗鼓相当。

    白衣女子边打边叱道:“中原三乞,你们胆子好大,敢与瑶琴宫作对!”

    一名乞丐嘿嘿怪笑道:“本来也不敢,可是利欲太诱人了。”

    另一名较老乞丐道:“只要你们全都死了,瑶琴宫的人又怎知谁是凶手!”

    白衣女子道:“你们没有蒙面,不怕其他的人告密吗?”

    老乞阴笑道:“咱们驼背便是招牌,蒙不蒙面都一样,何况那些人已成死人了!”

    白衣女子觉得不对劲,刚欲口头:老乞又莱笑道:“不用看了,你手下也都死了!”

    糊涂公和风小癫这才发现杀伐声已了,转眼望去,糊涂公大惊道:

    “乖乖,全死了,好恐怖嗅!”

    风小癫叹道:“血腥血腥的,这才叫黑社会,老糊涂,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白衣女子见手下果然全死了,不禁激起拼命的勇气,流云袖倏吐倏散,如波涛狂涌,飞浪重叠,煞是威猛。

    三名乞丐一时不能取胜,彼此交换一下限神,场面又有了变化。

    他们不再与白衣女子死缠,而是极力冲向马车。

    这下白衣女子不光要对敌,还要阻挠他们欺进马车,看她奋不顾身的样子,似乎马车比性命还重要。

    老乞大喜道:“二乞、三乞,来点刺激的!”另两人轰然答应。

    二乞和三乞从侧面袭向马车,一拐就欲将马车砸碎,白衣女子自是慌忙招架。

    她的流云袖可以远攻,一边一个,倒也守住,却冷不防正面一掌袭向胸口。

    暗中风小癫大惊,心道:“乖乖,这一掌下去,那对又高又挺的奶子,岂不首当其冲!”

    谁知“嗤”的一声响,那只手竟然变掌为爪,抓下一块丝帛,露出一块耀眼的风景。

    只见裸露之处比白衣还白,而且晃动不已,雪肌耀眼生花,充满无穷的诱惑。

    老乞兴奋地低吼道:“奶奶的,这么大,两只手也罩不住!”

    二乞和三乞也是馋涎欲滴,眼睛里快冒出火来,二乞吼道:“再抓屁股!”

    他们又重新配合,三乞绕到马车后,白衣女子只得转身奔去,老乞和二乞早有准备,“嗤”,又抓下一块丝帛。

    白衣女子怒极,身子径向前,流云袖向后一甩,分别击中了老乞和二乞的肋部。

    虽然他们疼得哇哇叫,口里却肆无忌惮地道:“好肥啊,好嫩啊!”

    风小癫气得七窍生烟,糊涂公却猴急道:“快抓,奶奶的,吊人胃口嘛!”

    风小癫见他嘴角涎液都流出来了,十足好色相,不由气急,猛扯他的骚胡子。

    马车后的三乞正想看好戏,一束流云袖已袭来,他哈哈一笑,闪身退后。

    谁知他堪堪避过流云袖,忽觉眼前银光一闪,袖中竟飞出几枚银针,射向他眉心。

    变生时腋,如何能防,三乞一时全身冰冷,惨叫一声,瞪着眼倒了下去。

    正欣赏美人香臀的老乞和二乞乍见变故,不由一懵,继而一声怒吼,向白衣女子扑去。

    两人再不敢心存调戏,各出绝招拼命,中原三乞是武林中一流好手,功夫果然不弱。

    只见两支拐杖翻飞腾挪,倏点倏刺,忽刀忽剑,乃是他们仗以成名的“流星十八拐”!

    白衣女子顿觉压力重重,死命力拼,堪堪拆了五十招,又施银针。

    老乞只见银光一闪,心头剧震,吼道:“小心暗器!”

    二乞闻言一懵,银针已经飞来,危急中一个扑身,跌了个狗吃屎,银针堪堪从他背脊飞过,险之又险。

    白衣女子疾收流云袖,倏又向下袭去,忽然脚下剧痛,站立不稳,恰巧这时老乞又一拐攻来,正中她的肩井穴。

    她只觉肩并穴一麻,全身力道骤失,再也支撑不住,向后一倒,跌个仰八叉。

    二乞爬了起来,嘿嘿冷笑道:“你以为就你的袖中藏着暗器,驼爷的拐杖里也一样有,而且不施则已,一施必然中的!”

    白衣女子见脚踝上一片乌青,中的竟是一枚淬毒的丧魂钉,不由万念俱灰。

    二乞叫道:“大哥,快去看那活宝贝,听说碎玉令就在她身上!”

    老乞急道:“宝贝就在眼前,也不急于一时,我看这娘们蛮……”

    二乞闻言眼睛一亮,道:“大哥,你是说先爽一爽!”

    老乞道:“这骚货杀了三弟,一拐打死岂不太便宜了她!”

    二乞点头不已,望了望马车,又道:“那活宝也不错,不如……”

    老乞不以为然地道:“这个既骚又嫩,说不定还是未开苞的雏儿,岂是别的可比!”

    二乞瞪着自衣女子】隙裸露的圣女峰,目中淫意惭起,呵呵笑一点头。

    老乞道:“二弟还犹豫什么,上吧!”

    二乞故作推辞道:“还是大哥先上吧!”

    老乞有些不高兴了,摇摇头,道:“二弟哪里话,我岂能和你争先!”

    二乞不再客气,来到白衣女子身旁,脱光衣服,猴急地扑了上去。

    此刻白衣女子真是悲惨,眼睁睁看着最丑陋的男人在身上又摸又捏,却不能动弹。

    二乞干脆利落,直奔主题,一只手捂住圣女峰,一只手却滑向她私处。

    白衣女子一阵哆嗦,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尤其那地方说不出得难受,不禁紧夹双腿。

    这个动作更激起二乞好胜心,手一扯,三角地带春光大泄,二乞更加用功。

    他身子忽上忽下,那驼背便如小山般晃动不已,就像背着个大包袱。

    风小癫看得怒气冲天,糊涂公却一个劲骂那乞丐没用,换他来保证精彩得多。

    风小癫怒道:“我受不了了,奶奶的,压寨夫人让别人骑上了,我这山大王还能混吗!”

    说着他就欲爬起来,为心目中第一个美女拼命,却被糊涂公拉住。

    糊涂公呶呶嘴,道:“这场戏有了变化,老乞丐似乎有什么惊人之举呢!”

    风小癫抬头望去,只见老乞正悄悄移近二乞,右手举在空中,似欲拍下。

    白衣女子忽然大声提醒道:“小心,他要暗算你!”

    二乞闻言大惊,霍地回头,却见老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子,脸上尽是馋涎神色。

    二乞怒声道:“骚娘们,敢唬驼爷,非搞死你不可!”

    他抱着女子大腿,腰身猛挺,已进人紧要关头冲刺阶段。

    白衣女子木然没有感觉,这种阵势她经历多了,看来这是一生中最难受的一次。

    风小癫只见乳波臀浪,翻腾不息,看来压寨夫人受辱的事实是没法改变了。

    二乞突然曝叫一声,二阵哆喷,开炮了,他爽得“嗷嗷”直叫。

    就在这时,老乞一掌拍下。

    二乞嗷叫声嘎然而止,换上一声长长的渗呼。

    他就如换了一层脸皮,变得一副说不出的震惊和讶异,缓缓地扭过头去。

    老乞阴森森地看着他,手掌仍举着。

    二乞颤声道:“为……什……么?”

    老乞冷冷地道:“谁也不能和我争夺碎玉令,你也不例外!”

    二乞脸上起了层恍然的表情,但更多的却是仇恨、愤怒和不甘。

    老乞叹道:“你最痛苦的时候,也是你最爽的时候,我总算对得住你了!”

    说完一脚将二乞踢开,风小癫见二乞跌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嗝屁了。

    老乞神情兴奋地向马车走去,身后突然传来那女子的呻吟声。

    老乞心中一跳,暗道:“这声音好浪!”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女子继续呻吟,还做些极为撩人的动作,拱臀挺乳,一只手还在那地方乱搔。

    风小癫看得惊诧不已,糊涂公却凑着他耳朵道:“哇廖,你的压寨夫人真够骚!”

    风小癫不由脸红心跳,强辩道:。‘你懂什么,女人不骚,男人不操!”

    老乞终于忍不住,来到她身边,喘气道:“骚娘们,怎么现在才发“”女子道:“人家不喜欢:”死人嘛,哪像你,又俊俏又有。冈之气,奴1家心动嘛!”

    老乞露出一排大黄牙,淫笑道:“还是你有限力,老子就先爽一爽!”

    他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立刻将衣服脱个精光,那速度让凤小癫咋舌不已。

    老乞狂吼一声,如饿狮般扑了上去。

    女子兴奋得一声尖叫,驼子已压上来,捧起她的乳房,又咬又啃。

    老乞瘦得皮包骨头,精力却旺盛充足,丝毫不逊壮年大汉,干起这事尤其实力。

    她乳房已被老乞啃得流出血来,老乞仍不知怜香惜玉,原来他是个虐待狂。

    糊涂公心中大叫过瘾,口水湿了一地,哇,要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老乞已分开女子双腿,又白又嫩的大美腿,夹着萋萋三角洲,乃是女人最动人的地方!

    可是老乞丝毫不加珍惜,腰身一挺,狂叫着向前一冲,那力道,铁也能够撞碎了。

    “砰”,矛盾相接,老乞长矛无坚不摧,女子却也是无锐不挡,拼个半斤八两。

    老乞一来一去,快如闪电,看得糊涂公为之耳鸣眼花。

    风小癫只见老乞屁股一上一下,干巴巴的肉上一块大疮赫然人目,让人恶心极了。

    他见糊涂公看得不知所以,有意倒他胃口,碰碰他道:“看老乞丐的屁股!”

    眼不看了。;那女子身遭“重型炮弹”猛击,全身几乎散了架,那“嗷嗷”淫叫,也变得高亢而短促。

    她口中大叫道:“好过痛,好……爽,啊……猩……快……哦……

    不要停……”

    老乞染笑道:“早着呢!”

    女子又叫道:“我……我受不了了……喔……快,亲我……喔,,

    老乞将她抱起来,一搂她腰,乳峰正好抵上他驼下去的部位,两人严严实实贴在一起。

    他的嘴也不逊色,猛撅着女子香唇,像狗吃骨头一样乱啃乱咬。

    不久之后,只听“吧塔吧塔”声响,场面已至白热化。

    风小癫正羡慕老乞爽歪歪,忽听老乞惊怒道:“臭三八,你暗算我!”

    只见他一掌击开女子,踉跄退了一步,道:“你……嘴里有毒药!”

    女子凄厉地一笑,口中涌出大量紫色的鲜血,想说话却已说不出来。

    老乞疯狂地揪住她的头发,吼道:“快把解药拿出来,快……”

    可是女子已经没有气息了,老乞呆了呆,又厉笑道:“碎玉令是我的,谁也夺不定!”

    他眼睛血红,脸色铁青,如魔鬼一般,笑声阴森刺耳,难听至极。

    糊涂公惊道:“妈呀,都伤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宝贝!”

    风小癫折服道:。,这年头如此执着的强盗,已是凤毛鳞角了!”

    糊涂公道:“我猜那叫什么碎玉令的宝贝一定很值钱!”

    风小癫道:馏!”是不消谈了,嘿嘿,也不知哪个菩萨显灵,让我们坐收渔利!”说着就向前冲。

    糊涂公怪叫道:“此路为我开,圄下买路财!”跟着冲上去。

    凤J、癫眼见老乞丐已接近马毛正要掀并车帘,大急遭:“宝贝纠我的,滚一边去!”

    糊涂公躲在他身后,跃跃欲试,就是不敢上前,叫道:“风大王在此,你算哪棵葱!”

    忽听一声惨叫,老乞身子如秤舵般向两人倒飞而来。

    风小癫眼明脚快,惊骇之余猛一旋身,老乞身子便向糊涂公撞去。

    糊涂公乍见一团灰影飞来,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

    老乞撞倒糊涂公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连滚带爬地逃人丛林中。

    而糊涂公连吓带惊,竟已不省人事。

    风小癫望了望马车,突然如疯了般转身而逃,还没奔出几步,忽觉双腿一软,跌在地上,他更是大骇,凄厉地叫道:“鬼……鬼啊!”

    马车中忽地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道:“再乱叫,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凤小癫哀哀凄凄地道:“女鬼啊,饶了小的一命,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岁小儿,不能死啊!”

    这些都是平常打劫时胆小鬼说的求饶话,他临时拣来,略加变通,说得甚是流利。

    车中人半晌不语,风小癫以为女鬼走了,想要开溜,那声音忽地又道:“你过来!”

    风小癫全身冰凉,却又不敢违令,只好泪眼婆娑地走近,心中大骂这女鬼没一点同情心。

    车中人道:“车夫死了,你就代替他,哼,你若乖乖的,尚有一段日子好活!”

    风小癫一听“尚有一段日子好活”,觉得不是滋味。

    他温驯地道:“若是我特别乖,乖得不得了,有几段日子活?”

    车中人怒道:“讨价还价。反正都是死,你想要安乐死还是痛苦死!”

    风小癫心中嘀咕:“妈的,等我做了鬼,一定比你还神气!”

    不过,安乐死总比痛苦死好,想到这,他不禁有些英雄气短。

    他乖乖地跳上车,举起马鞭,“啪”地挥了一下,马车前进,他看了看地上糊涂公,更觉悲哀了。

    “糊涂公,师父喽罗,哦,我该叫你喽罗师父,你他妈的总比我走运,哪门子的道理嘛!”风小癫喃喃地道,“我这样一直赶到鬼门关后,就找阎王爷开后门,让你死得越早越好,免得我在地下等得辛苦!”

    他挥一下鞭,楷一把泪,当真是“山大王挥泪别山寨,风小癫英雄苦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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