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谁敢说我青夏无人
梵城此时脸上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现在需要使用极致手段来达到震慑效果,要让所有人看到,他梵城不是好欺负的,别动不动就有人敢过来叫嚣。
不知夏均茹功力的深浅,梵城绝不让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长剑一扬,绿藤再一次密密麻麻地向夏均茹身上缠去,现在他自信,就是三个骷髅王被缠在其中,一时半会也别想挣脱出去。
看着里边剧烈挣扎的身影,这时,梵城脸上的笑容一凝,即而出现一片狰狞之意,前伸的长剑上,瞬间青芒大做,刺感寒光让空间都轻轻震颤。
“千剑幻影”
刹那间,梵城身后又有无数道青芒浮现,“咻”地一齐凝聚入长剑之内,就在此刻,他的剑身如一道青虹般,疾向被绿藤缠绕的夏均茹方向刺去,而这一剑的方位,正是一个人的心脏方向。
动用这样的极致手段,梵城就是想做到震慑。
“啊?”
此刻,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呼吸都仿佛停滞,整个流枫城硕大的广场内,除了风声竟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
气氛一时压抑至极。
……
梵城疾若流光的身法正在前冲,他仿佛已经看到这一剑下去,“噗”地溅出一道血浪的场景。
手中越发攥的狠了,心也越发的狠了,他、要杀人了
然而在这一刹那,霍然之间,梵城那微眯着的,露着凶残之意的双眼突然瞪的滚圆。
在他对面他密密厚厚的如茧子一般的绿藤环绕中,此刻从里边突然如一道利闪划过,这道闪电是如此璀璨如此夺目,令梵城大睁的双眼被刺的瞬间如盲了一般。
随着这道利闪,整个绿茧“唰”地被划开,五行木灵所有的柔韧,所有的缠性,在这道利闪面前,居然只如破布一般不堪一击。这一刻夏均茹的身影泛着凛凛神威跃了出来,她的手中,此时已不再是长枪,而是一柄吞吐着淡紫色寒芒的灵剑。
灵剑如有灵性一般,内边蕴含的灵动的能量让梵城心生无限恐惧。
……
“呼”地一声,见到夏均茹居然能够破茧而出,广场上数万人齐地长出一口气。
这一刻,后边的蒋莹也瞬间心头激荡,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她感觉一股血流刹那间上涌到头顶,让她眼前都一黑。蒋莹此时紧紧地抓住墙角的山石,才不至于让自己滑倒。
而在这一刹那,原本已经从远处如飞着赶过来准备援手的哲木思,“啊”地一声心头狂震,一口气岔住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脸色惨白,痛苦地捂着胸膛。他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的厉害,血压上涌让他都有些眩晕。
他深知,就是已达到六级凝金术的自己,要破开这些藤茧都绝非易事,如自己和梵城对战,绝对要采取远攻的方式为宜。
而夏均茹的剑罡明明还比较粗糙,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它的威力就变得这么大了起来?
一个周动已经让他惊骇莫明,而这夏均茹一发飙,风头却丝毫不比周动低多少,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他的心感觉越来越沉了下去。
而这时,青夏会盟整个大殿内也“轰”然而震。
秦凌风眼睛都瞪圆了,“那、那是什么?那不是极品灵器吗?”
莫凡在上首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沉着声音说道:“不错,正是极品灵器,已处于成熟期的极品灵器,这些小家伙,可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了呢,今天我感觉会是一个很痛快的日子……”
其实夏均茹一出手,那道紫芒这些上仙都已经认了出来。
极品灵器,金丹期上仙,每个人只能孕育一柄。
极品灵器与上品灵器虽然只差了一个层次,但是境界威力上却天差地远,不可同日而语。
当一个人在即将进入金丹期抵抗劫雷时,可在劫雷中粹炼唯一的一柄极品灵器,而往往,尚有绝大部分人无法粹练成功,可见这个级别的灵器有多希罕。这样粹炼成功的极品灵器绝对是一个金丹上仙珍而又珍的至宝。
在平日的修行中,他用自己的修行感悟与功力不断滋养着这柄灵器的成长,灵器的威力也随之不断成长。
而夏均茹这柄极品灵器,看颜色就知已达成熟期阶段,没有千年时间是无法做到的。
这柄紫剑名为紫电,是耿院长送给夏均茹防身之用。那五位金丹上仙对夏均茹爱若珍宝,虽然同意她出外闯荡历险,但怎会不送她保命的底牌。
手持紫电的夏均茹,此时就连先天强者也夷然不惧。
而此时,那面容清瘦,鄂下一缕短须的五门主脸上也露出笑容,缓缓地说道:“不只是极品灵器,还有第二重境界的剑罡,今天,我们可有眼福喽。”
……
此时,手持紫电的夏均茹眼神中也是一抹怒气。
在这个世界,女人的贞洁比性命还重要,两个男人当街如此侮辱女人,甚至比杀了她还要让人痛苦。
夏均茹本性善良,可绝不是软弱,在大奸大恶问题上,她还是有原则的。
“唰”地一声,夏均茹的身影就如飞般地扑了过来,天空中,紫电又是一道利闪,将这方墨黑的空间仿佛都辟成两爿,直向梵城划过来。
而这一刻,梵城眼中已经充满了深深的绝望,这紫剑上恐怖到极点的威力,就是他对上子羽都没有感受到,他明白,自己这一次又踢到硬板上了。
“咻”,整个身影疾向后退,他的身前,无止尽的绿藤光芒组成丈宽的藤墙,以求阻挡下对面的攻势。
“呲”地一道裂帛声,藤墙再次被辟成两爿,剑芒堪堪擦着梵城的鼻尖消散,这让梵城惊出一身冷汗,一阵风吹来,他感觉浑身一阵冰凉,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他知道,他已经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不敢有片刻耽搁,梵城继续飞身后退,不断地堆砌藤墙,而夏均茹不依不饶,紫电连闪,梵城此时,就有如一只不断被踢飞的皮球,被人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又是一道紫电堪比霹雳般闪过,藤墙一分而散,在水晶球上,夏均茹的凛凛神威有如特写般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轰”地一声,这一刻青夏人再也按捺不住了。
“太爽了,打的太爽了”
人群中齐地沸腾了。
“砰”地一声,在广场后侧,一胖胖的酒楼老板身边排着一大溜木桶美酒,他此时双手还揍着一大桶,然后高举过头顶,突然狠狠地摔到地上。
一声巨响,一时间广场上酒香四溢。
胖老板此刻用尽了丹田力大声喊道:“兄弟们,受七界人欺负这么长时间,我李胖子多少年了都没有这么爽过,今天我免费发放美酒了,谁都可以过来开砸,砸的爽了为我们的小英雄助威。
“嗷”地一声,人们心中的那股狼性全被点燃,无数人齐地向这挤过来,一时“砰砰”的摔桶之声不绝于耳,酒香瞬间传遍大半个流枫城,人们放纵般地热烈呼喊着。
李胖子此时又站在高处,向着外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我李胖子酒楼从今天起承诺,谢绝一切七界人入内,只接待青夏贵宾。
这句话明显是针对前阶段闹的沸沸扬扬的飞鹤酒楼事件,而瞬间,听到这句话,人群中再次沸腾了:
“吼吼,李老板,我们支持你……”
“咱青夏人好样的,我们就要扬眉吐气……”
随着人群的吵闹,“啪啪……”无数块仙灵石从人群中扔到李胖子脚下:
“李老板发财,咱青夏兄弟们挺你”
……
而在人群中的老言,见夏均茹居然赚到了如此高的人气,他们也感觉心里热血沸腾。这样的辉煌,恐怕再过十年都不会忘掉,而这,不是比考上核心弟子都要让人感到荣耀的事吗。
一想到自己曾和这样两个天才近距离在一起,老言他们心中的得意已经无可言喻了。
……
藤墙术极为耗费功力,不一会,梵城就已经脸色惨白,他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又是一道藤墙术出手,梵城此时孤注一掷,转过身选定一个方向,就欲向远方飞速逃去
他的身影一个纵跃就是数丈远,而在这突然之间,“啊”一声惨呼,梵城眼神中充满了惊骇的神色,他看到在前方,足足有数千只丧尸与骨灵游荡着裘来。这只队伍是如此庞大,以至于使大地都震颤起来。
心中暗暗发苦,梵城又是一道藤墙术躲开后面的电闪,在原地霍地一个转折,掠向另一个方向。
而霍然之间,在那个方向上,一个急速迫过来的身影让他心中发苦,哲木思,已经从远处赶到了。
“危矣”
梵城心中的苦水都快吐了出来。
拼起最后一点求生之志,梵城再次转过身形,方准备向前纵掠,却看到这个方向,周动手提寒刀,如一个煞星般极速迫近,那个速度真正如流星一般,让他惊恐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四个方向都有敌人,每一个他都不可能突破,至此,这个昔日七界帝国内最耀眼的少年天才,走到了穷途未路,那种一点办法也看不到的绝望让他的心如坠深渊。
脸上颜色变了又变,梵城这一次,眼神中露出一丝野兽才有的疯狂的光芒。
“就是死,也不要死到你们的手上”
此时他大吼一声,刷起最后一道藤墙,梵城满脸绝然地向着丧尸队伍方向极速飞掠而去。
周动三人聚到一起停下了脚步,骇然地看着前方那已形若癫狂、自投死境的梵城。
梵城此时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地在自己体外刷着藤墙术,一头闯入骨灵之海中。
“轰”,如一枚巨石投入水中,骨灵群中瞬间混乱成一片。无数只骨灵弹起骨臂,不片刻,骨灵们白森森的骨臂就将藤墙彻底摧破,梵城,一时间被无数只手臂穿透,鲜血狂溅,倒地而死。
而这时,夏均茹早已一头趴在周动的肩膀上不敢再看下去,这种惨忍的报复让她不自禁地呕吐起来。
周动也是无言,只是默然地扶着她的肩膀。
而自小便在兽海中见惯了杀戮的哲木思此时则冷冷地说到:“哼,当街死有余辜”
……
而看到这,广场上一时寂静下来。
人们注意到,七界会盟的子羽此时正处在一个极远的地方被一大群骨灵纠缠,无力赶回营救梵城,而青夏会盟的这三个种子选手此时则站在一起,每一个人都风芒万丈,三个人的豪情一刹那感染了无数的人。
还未回过神来,突然,流枫城的广场上,一片庞大的黑影如乌云一般从远处直向这里压过来。
一时大惊,所有人都齐地抬头看去,却见青夏会盟的五门主,正双手举着那枚硕大无朋的青石柱,神威凛凛地飞了过来。
“他要干什么?”
本来已经气的脸色紫青的七界高层,一众金丹上仙“呼”地站起身。
“咻”地掠过,由极动至极静,五门主悬身于广场上方,那枚硕大无朋的青石柱上,子羽刻下的“青夏无人”四个字是如此显目。
“哈哈哈,看到今天的比赛,我想问一句,谁说我青夏无人,从此谁敢说我青夏无人”
这一声朗喝声震万里,直传了出去,远远地尚不断地传回回音:谁敢说我青夏无人
“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五门主将那方石柱向力砸到七界会盟一方的广场上,巨大的石浪如冲起一阵洪流,烟尘弥漫。
而在这瞬间,每一个青夏人齐地沸腾了。那股从骨子里发出的战意让他们形若癫狂:
整齐划一的怒吼刹那间惊天动地。
这一场为着民族尊严,帝国尊严的较劲,青夏会盟人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长吼一声:谁敢说我青夏无人
而在这一刻,“砰”地一声,莫凡拍案而起:
“哈哈哈老五深获我心,谁敢说我青夏无人”
这一时,莫凡仰天长笑,感觉痛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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