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妖蛟冷哼一声。
那筑基期修士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脸头贴到土上了。
石川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不过时间太久远了，忘记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抬起头来！”石川轻轻说道。
这声音不大，但是却极具震慑之力。
妖蛟冷哼一声，一道寒光打出，那筑基期修士慌忙向后逃窜数十丈。
“原来是你！”石川终于看出了此人是谁。
此人正是水灵门的大长老，云长老。也是石川拜入水灵门之时的师尊。不过当年此人只是传授石川水龙决而已，归根结底，并未作出直接伤害石川的事情来。
云长老刚刚偷瞥了石川一眼，感觉这前辈跟石川有七八分相像。他心中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又摆在这里，他又不得不相信。
不过，云长老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此人不要是石川。
“晚辈一心鬼迷心窍，以为此处有什么宝物出世，才冒犯了前辈，求前辈饶小人一条性命。”
“石道友，此人乃是贪生怕死之辈，不如将其诛杀算了。”妖蛟冷哼道。
云长老听到此言，吓得两腿打颤，在地上猛磕起头来。
妖蛟绝非恐吓之词，他深知以妖蛟的实力，杀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云长老，你还记得我吗？”石川沉吟许久开口道。
多年之前的恩怨，早已被石川搁置一旁。石川现在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怨恨，只是一片淡然。
云长老犹豫了很久。眼见妖蛟又要发怒，才颤颤巍巍的说道：“石前辈，晚辈认得你，当年晚辈瞎了狗眼。不该加害于你，晚辈罪该万死！”
云长老听妖蛟喊石川为石道友，再听到石川说话的声音，心中已经明白，面前的这位前辈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之前他加害的石川。
当年他深知石川有五条土灵根，有极大的几率进阶金丹期，修为在他之上。也有可能。
“恭喜石前辈修炼至金丹期！”云长老恭恭敬敬的行晚辈礼。
妖蛟冷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不过被石川阻拦了下来。
“当年的恩怨，就不要再提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五灵门后来怎么样了？”石川既然见到了此人。自然要问上一问。
云长老长叹一口，脸上露出一丝颓废之色：“当年戚老祖恶战一场，损耗极大，他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把我们五灵门的弟子都召集过去，分发了不少宝物，让我们逃离五灵门。大部分弟子都被青云门修士所杀，只有少数几人才存活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而且凭借筑基期的修为。一路逃到此地来，在这里隐居了数十年，此处灵力极为稀薄，又没有什么灵矿，修为根本没有任何进展。恐怕用不了多少年，我就会寿元耗尽而亡了。”
就算云长老不说。石川也能猜测出一个大概来。
当年戚老祖曾经委托石川重振五灵门，而且把五灵门的信物交给石川。当然对现在石川的而言，这些信物和法器都是极为低劣之物，但是石川一直放在身上。
重振五灵门的事情，石川也没有忘记过。
“或许是时候了。”石川长叹一口气，道：“你还知道其他五灵门修士的下落吗？”
云长老连忙说道：“水灵门只有我自己了，其余四个灵门，都有数名修士逃脱出来，他们跟我一样，都隐居在这群山之中，虽然我们知道彼此的居所，但是平时很少有往来。”
“如此，甚好！”石川点点头。
“妖蛟道友，劳烦你方圆十万里之内的所有筑基修士都请来此地。”石川开口道。
“石道友稍等！”妖蛟轻笑一声，化作一道青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妖蛟走后，云长老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站在石川的面前。
他心中猜测石川应该刚刚结丹，自己绝非石川的对手，不敢有丝毫不敬之色。
“当年云长老传授我水龙诀是为何？”石川突然开口问道。
云长老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晚辈当年迷失了心窍，不想让土灵门独大，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石川微笑着摇摇头，一挥手，将云长老用灵力扶起。
“你且看！”石川轻轻一挥手，一条丈许的水龙在石川的手中凝聚而成。
“这……”云长老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片刻之后，这条水龙突然增长至十余丈，其上的水灵气息，变得极为浓郁。
云长老惊讶之色变成了骇然，显然不敢相信。
云长老深知石川天生五条土灵根，怎么能用出这么强大的水灵法术？
云长老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莫非当年自己看错了？倘若早知今日，云长老说什么也不会做出当年举动来。
一想到此事，云长老就在心中懊悔不已。
“我之所以能够操纵水龙决，并非我的修为远超过你，而是因为五灵门的镇派功法。”石川收起水龙，开口说道：“当年戚老祖也有修炼，不过他的资质太低，并非能够达到足够的境界。只是修炼了一些皮毛罢了。”
云长老做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垂手站立。
“其实，这法门很简单，你也听说过，叫做《五灵转换术》。”
“什么？《五灵转换术》？”云长老脸上露出惊色：“此法不是失传已久？”
“此法乃是五灵门的镇派功法，其实五灵门之中的修士，不管灵根都可以修炼此种法门，可以使用不同的法决。你们五灵分离，最终导致五灵门的没落。”石川将戚老祖当年所说的，一句一句的说了出来。
“嗖！嗖！”疾风吹过，青光过后，体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名筑基期修士，这些修士个个脸色惨白，显然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石道友，都带来了。”妖蛟冷眼看着这些筑基期修士，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以他目前的修为，连金丹期修士都不看在眼里，何况区区筑基期修士。
所以一路上，妖龙施展大神通，遁速达到极致，而且根本不用防御护罩，这疾风让这些筑基期修士们险些晕厥过去。
在奋力抵挡狂风之后，一个个的灵力也耗尽了大半。良久之后，才缓过来。
“你是石川，石道友？”有一人迷迷怔怔的，看到石川不由得问道。
其实当年他跟石川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些年来，石川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拜见前辈！”其余几人，立刻发现了石川的修为不凡，他们可不敢再攀什么交情了。
再说当年，石川跟他们也没什么交情，特别是金灵门的修士，还是有颇多仇隙的。
众人再看云长老，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既然云长老早先在此，肯定知道的更多一些，他们便打算看看云长老下一步如何做。免得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的这前辈不悦。
石川没有废话，直接说道：“诸位道友都是五灵门的修士，咱们也见过几面，所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年戚老祖重伤之时，曾经让我许下一个诺言，在时机成熟之时，重振五灵门，我既然答应下来，就一定会重振五灵门。”
“我等愿意归附前辈门下，重振五灵门！”云长老心中已经如明镜一般，跪地大声说道。
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起来。
石川轻轻一拂，将众人扶了起来，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云长老说道：“此乃戚老祖遗留下来的五灵门信物，你们好生保管。另外，我还会将五灵门的基础功法《五灵转换术》传授给你们，只要修炼有成，此法对你们有莫大的好处。”六道灵光，从石川的指尖飞出，很快将六人的头颅笼罩起来。
片刻之后，金光消失，六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石川已经将《五灵转化术》的所有法门注入他们的识海之中，可以随时取用修炼。
“五灵门虽然分为五灵，但是五灵却不可分离，这也是五灵门的基础，你们舍本逐末，只修炼一种灵力，自然会导致各个门派势弱力微。从今日起，你们便是五灵门的六大长老，你们的主要的任务便是为五灵门收集弟子，数量越多越好。”
“晚辈一定全力而为。”在这种情况之下，六人怎敢说出一个不字？
石川也知道这六人未必会尽心尽力，淡淡说道：“我给你们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你们若是能够五灵门达到中等门派的规模，我会赏赐你们每人一粒结金丹。”
六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石川拿出一粒结金丹，手中打出一道封印，抛给云长老说道：“只要你们在这十年之内尽心尽力，结金丹不会少了你们。至于这枚结金丹，已经被我布置禁法，就算你们强行打开，也会造成结金丹毁掉。十年之后，谁门下弟子最多，《五灵转化术》修炼的境界最高，这枚额外的结金丹，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