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骄傲的扬起下巴,面露傲然的看着玉独秀:“我若是你,就会先恭敬问清对方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青年满脸傲然,玉独秀摇摇头:“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哟呵,居然敢对我指教,倒真是第一次见到,你且说说看”那青年怪声怪气道。
玉独秀面色古井无波:“本座乃是碧秀峰首座,不说你先前故意寻衅之罪,你见到本座之后居然不行礼,目无尊长,本座若是罚你,你可服气?”。
“你敢”青年扬起脖子:“就算是你那什么劳什子首座,但你无根无基,不过是运气好,被峰主看中罢了,你说说你,你那点配上首座之位,你若是聪明,就赶紧让出首座之位,有德者居之,不然免得给自己带来灾祸”。
玉独秀看了那青年一眼,随后摇摇头:“你不但不尊重长辈,反而口出狂言,该罚该罚”。
玉独秀连续说了两个“该罚”二字,下一刻右手伸出袖子,一根晶莹剔透的手指轻轻点出。
这一指仿若是封锁时空,蕴含着无尽大道,裹挟着天地之威,那青年只感觉一瞬间大脑空洞,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指悠然落在那青年的眉头上,只是呼吸间,却见那青年化为了一只石雕“目无尊长,本座乃是碧秀峰首座,你不但不尊敬,反而屡次侮辱,饶你不得,将你化为石雕一个月,也算是小惩大诫”。
一边的王闯跟着玉独秀身后走出来,见到玉独秀一指将那青年化为石雕。顿时吓了一跳:“首座,不能下杀手啊,此人大有来头”。
“哦”玉独秀双目中古井无波。
王闯道:“此人名叫陶友明,乃是碧秀峰新一代可以排在前十的天骄弟子,其父陶潜更是我碧秀峰有名的大能者,师兄初来总坛。可不能四处树敌”。
玉独秀淡然一笑:“哦,对方都已经打上门了?难道本座要将这口气吞下去不成”。
玉独秀转过头看向王闯:“威名是打出来的,若不施展手段,谁会敬畏你”。
说完之后,玉独秀眼中神光闪烁,看向远处气机隐晦之处,那潜藏在暗中偷看的修士顿时一阵心惊肉跳,先前玉独秀一指将陶潜毫无反抗之力的化为了石雕,不知生死。此人可是一个狠人,无所禁忌。
“在修行界,修为才是根本”玉独秀说完之后,化作流光冲天而起:“将这陶潜化为石雕,也算是对这些家伙警告吧,免得日后还会生出波浪”。
说着,玉独秀已经飞出了骊山,向着东南方向飞去。
玉独秀对于陶友明并未下死手。那陶友明乃是大家子弟,一副傲气冲天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什么经验、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居然毫无头脑的上门找茬,说不定被人当枪使了,就算是在没脑子,也不应该直接对抗首座的权威。
“长老,长老不好。大事不好了”碧秀峰某一座秀丽山峰中,一个男子匆忙在山道上奔跑,面色狼狈。
“怎么了?何事如此大惊小怪”一个中年男子面带不满的走出来。
那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好了长老,友明师兄被那新晋的首座给杀死了”。
“什么?”陶潜只觉得一整天雷轰顶,顿时感觉周边的世界都在晃动。
“友明师兄被那妙秀小儿给杀死了”那弟子嚎啕大哭。
“怎么回事?”陶潜定了定心神。
那弟子哭声连连。涕声不断道:“好叫长老得知,友明师兄听闻碧秀峰来了新的首座,欲要前去拜会,去不曾想在山脚与那首座发生了冲突,首座恃强凌弱,居然被那妙秀给化为石雕了”。
陶潜闻言顿时踉跄,只觉得天地旋转,站立不稳。
许久之后,陶潜眼睛充血,面色涨红的扶起那弟子:“带我前去查看”。
“是是是,长老请随我来”那弟子领着陶潜向着碧秀峰飞去。
二人一阵腾云驾雾,远远的就看到了小碧秀峰山脚下的立着一座石雕,这石雕栩栩如生,与陶友明分毫不差。
陶潜顿时大悲,体内法力不受约束,瞬间溃散,从云头跌落,还好有弟子眼疾手快,纵身将那陶潜接住,不然今日陶潜必然应劫无疑。
双方落在岸上,那陶潜身形踉跄的来到了石雕前,扑在那石雕上,面容悲痛:“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
一边哭,那陶潜依着雕像站起:“那天杀的妙秀小儿居然如此狠心,对同门下此毒手,此事必然不能善罢甘休,为父定会为你报仇,取了那妙秀小儿的狗命,让那小儿与你陪葬”。
说着,那陶潜此时清醒了许多,居然瞬间汇聚法力,化作流光冲入了小碧秀峰,周身法力动荡,在小碧秀峰内狂啸:“妙秀小儿,你给我出来,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居然敢无辜杀了我家友明,对同门下此毒手,不配为我太平道弟子,今日本座就要为太平道除害”。
一边说着,陶潜在宫殿中穿梭,不断寻找玉独秀的人影。
玉独秀已经离开了小碧秀峰,那陶潜自然是找寻不到。
就在此时,却见天际一道流光划过天空,落入小碧秀峰,却见德明面色庄严的立在原地,看着那略带疯癫的陶潜。
陶友明是陶潜的一根独苗苗,这独苗苗死了,对于陶潜来说打击甚大。
“陶潜”德明声如惊雷,滚滚传入那疯疯癫癫的陶潜耳中,仿若是天雷响起。
那陶潜动作一顿,似乎被这一嗓子给拉回来神智,转过身看见德明之后,飞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峰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吧”。
德明怎么此时来了?。
德明身为碧秀峰的峰主,不管是大碧秀峰也好,小碧秀峰也罢,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切莫哭啼,站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德明看着鼻涕眼泪一把抓的陶潜,微微后退,可不敢让他抓住。
那陶潜像是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只是跪倒在地道:“请峰主做主”。
说话的功夫,陆陆续续有遁光降临此地,乃是碧秀峰的一些长老,看着那面容惨淡的陶潜,众位长老纷纷上前劝慰。
问清事情经过之后,众位长老面色都不好看,一个头发银白的老者来到德明身边:“峰主,老夫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德明看着这长老,点点头:“但说无妨”。
那长老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注意了都吸引过来,然后才缓缓开口道:“虽然那妙秀是峰主的弟子,是我碧秀峰的首座,但随意杀害同门,实在是不该,完全没有同门之谊,这般恃丈神通,横行无忌,欺凌弱小,若不加以制止,到时候大家必然都是人人自危,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希望峰主不要包庇此人才好”。
德明看着那老者,点点头,目光毫无波动道:“朱昌长老所言甚是,本座必然会秉公办理”。
朱昌点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峰主,果真是律法严明,大义灭亲,还请峰主下令,将那妙秀捉拿归案”。
德明摆摆手:“先不着急,且先问清事情经过”。
“峰主,事情已经不是明摆着吗?莫要耽误良机,免得那小儿望风而逃”朱昌赶紧道。
德明面无表情:“本座做事自有法度,不用你教”。
朱昌被德明的一句话给顶得无语,在众位长老面前大失颜面,燥的面红耳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