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战队时,精英级的特战队员都拥有这种通行牌,不过级别较低,在普通军管区可以自由出入,但不能进入更高级的管辖区。这种牌子故意设计成没有文字的造型,以免被外人发觉奥妙。
“这是二级通行牌。”秦海岩说道,“不只是在街上通用,你还可以直接进出什刹园的军政区,到这边来找我。不过你可别贪心,这只是暂时的,使用期限是一周。一周后,这牌子会失去效用。”
萧扬一震道:“二级?!”
要知道以前在特战队时,除非特殊任务,平时使用的通行牌都是一级品,通行权限远远低于二级和三级,没想到离开特战队之后,自己居然还能享受到以前只有高级首长才能享受的待遇!
“来,跟我进来,说说正事。”秦海岩转身带他进入客厅,转到旁边的小书房,关上门,说道,“今早我收到了几条信息,情况现在有点复杂。”
萧扬看他神色凝重,心知事情严重,问道:“什么信息?”
“在西北边境上,有一段是我们和俄罗斯的交界,一向以来,那边是一个默认的争议区。过去的十多年里,双方对那里都只是进行口头上的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大冲突。但今天早上,我们的侦察系统发现有一批数量不菲的武装力量,正缓缓接近边界线。”秦海岩说道,“而且俄官方并没有提出哪怕一点声明,会进行这次行动。”
萧扬现在听到俄罗斯,第一反应就是血狱党,皱眉道:“能确定对方是谁的人吗?”
秦海岩摇头道:“没有明显的编号标志,无法确认是否是官方的。但是从对方边境线上对这批武装力量的放过来看,应该是官方的人没错。”
“目的呢?”
“要是知道,我就不用找你来了。”秦海岩再道,“这还不是唯一的坏消息,另一方面,在南部的海域,今天我们那个可爱又可恨的邻国,突然加派了海上巡逻队,在争议的海域上巡逻,不但驱赶我国的渔船,甚至把一般民船指为官船,强行扣押。现在我们已经派出了海监船,正和对方进行交涉。”
萧扬沉吟道:“敌意?”
“假如没有燕京现在正发生的事,南部海域的情况可以看作很正常的小冲突,而西北边境上的情况也可以看作争议性的冲突而已。但多方结合,让我感到现在有一个大的阴谋,正试图对我们进行迫害。”秦海岩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做出了对应的反应,但上头的看法,仍然是能和平解决,就绝不武力冲突。唉,爸知道这消息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要我设法让军委强硬一点。他那个时候对付外敌就喜欢打硬仗,现在看着咱们一直在被动局面就不乐意。”
萧扬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秦爸的神态。这老爷子脾气火爆,当然喜欢硬碰硬,但有时候国际形势不允许这么冲动,因为那带来的可能是更恶劣的后果。
“这是国外的,还有第三条信息,”秦海岩再道,“昨天晚上,东部和西部有六个军区出现了偷盗案,失去了一批军事物资。不过奇怪的是失去的物资数量很少,少得让人猜不出他们偷盗的目的是什么。”
萧扬一震道:“同时出现的?”
“对,时间都是在凌晨一点。”秦海岩纳闷道,“而且让人疑惑的是,六个军区的防御都是在一级状态,虽然只是较低的防御等级,但是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潜进去偷东西,还那么顺利地运走。”
萧扬沉声道:“那是正常情况,假如有内应呢?”
秦海岩叹道:“我也是这样想,可是六个军区同时出现内应,而且级别绝对不可能低,这……这也太难了吧?要知道每个军区的领导都是不同的人。”
萧扬苦笑道:“我敢说现在在燕京还有不少人已经被控制,而且正常情况下你会觉得他们同时做内应很难。”
秦海岩神色骤变:“你是说,像雷梦中的那种……”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利用这一点,可以做到很多事。很多人可以不受金钱诱惑,不受美色吸引,不受名利侵蚀,但是却没办法挡住对死亡的天生恐惧。”萧扬恢复了冷静,说道,“我曾经说过,乌苗教的行动目标不会是个小目标,同时控制大批可以利用的人,更是他们这次的行动主要手段。”
秦海岩心中浪涛接连翻涌,道:“但我按你的说法,设法私下动用侦查力量,对燕京在职的不少高官进行了试探和观察,并没有发现更多像雷梦那种情况。真要是这样,对方是否做得太严密了?”
萧扬摇头道:“不是对方手段严密,而是恐怕你派出的人手中,就有人已经被控制了。”
秦海岩登时脸色再变:“什么?!”
萧扬认真地道:“这是最合理的推测,否则对方手段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瞒得过国家的侦测监管系统。但只要控制了你派出去进行监视的人,他向你回报的所有信息就都有可能是假的。”
秦海岩脸色不断变化,突然起身,来回踱步。
萧扬缓缓道:“我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昨晚的偷窃行动,实际上只是一次试探。看看在他们控制的人的接应下,可以操作到哪种程度。”
秦海岩突然停步:“你的意思是说,试探之后,会有第二次行动,但这次行动,就是真正的目的?但那会是怎样的目的?”
萧扬挠头道:“我要是知道,那我也成国民公敌了。”
秦海岩一想也是,果断地道:“不行,我要阻止这事发生!”
萧扬提醒道:“你要阻止最好尽快,昨晚试探,很可能今天就会动手,还不一定是晚上。不过……我好奇你有啥办法可以阻止?”
秦海岩容色转冷:“这你不用管,就这样吧,我要立刻找人商量。”
萧扬知道他在下逐客令,识相地起身,告辞离开。
离开什刹园,萧扬一路上琢磨秦海岩有什么可靠的办法可以阻止那些情况的发生,但想来想去,都没能想出来。
快到武协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萧扬心不在焉地接通道:“喂?”
“奇怪,我以为我醒的时候你会在我旁边。”
萧扬一震坐直,对着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嚷道:“师傅!麻烦你去烟雨楼!”
十多分钟后,萧扬赶到了烟雨楼,冲进了解千住的房间,气喘吁吁地道:“别怪我,忙!咦?老凌你……”
靠在床边上坐着的凌霄哂道:“我可比你闲多了,所以一大早我就来找千哥,赫连老板爽快,直接放行!”
床上,解千微微含笑,插嘴道:“不用问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现在我感觉好得不得了。过去一段时间里缠着我不放的病痛感已经完全消失,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下床了。”
萧扬欣然道:“太好了!”
解千忽然露出歉然神色:“抱歉,我的事让你操心了。”
萧扬哂道:“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将来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记着也要救我一命就行,哈!”说着走到了床边。
“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什么心事?”解千细察他神情,问道。
萧扬想了想,道:“我有件事有点疑惑,正好你帮我想想。”说着把之前和秦海岩的对话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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