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若无其事地道:“因为和我仇最大的乌苗和青叶组都实力大损,所以当然该轮到实力仍然保留基本完好的血狱党做主导,先针对你这个他们最大的敌人下手了!”
傅彦硕微一思索,赞道:“有道理。算了,说点轻松的,你昨天的比赛怎么样了?”
萧扬眼珠一转,说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个疑问,你到底怎么练的身体,竟然能有那么强的体能?”
傅彦硕失笑道:“萧扬你都多少岁了?怎么还会以为这种机密的事别人会随便告诉你?”
萧扬哂道:“为什么不能这样以为?有的人坦诚,有的人别有心思,还有的人怕我,所以我经常这么问时都会得到答案。当然,你应该不在这几类人之中,问你确实有点失策。算了,我还是等机会来时再说吧!”
傅彦硕一笑,转变了话题:“今天我一回来,立刻来找你,你该猜得到为的是另外的事。”
“洗耳恭听。”萧扬丝毫不露异色。
“在找到深川田佐的同时,我在那里发现了另外一人。这人也是青叶组的人,逃不掉被我抓住,向我吐露了一些信息,其中有一天让我感到应该通知你一声。”傅彦硕淡淡地道,“他告诉我,南海帮正在青叶组的协助下,悄悄统合南部的小帮会,试图摆脱和我们三玄堂的合作。”
萧扬皱眉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最近这段时间,钟进洋渐渐在一些事上不听我的话。这半个月,找藉口扣留我的商船,就出现了三次。在货物保护上,更是出现了四次纰漏,导致我在南海的两个仓库被人纵火,而凶手却找不到踪影。还有,对三玄堂这一轮的物资供应,已经迟了十天。”傅彦硕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事我一忍再忍,但现在终于不用忍了。他的所为已经表现出他的想法,南海帮在他手上,将会逐渐走向我们三玄堂的对立面,这种情况我不能容忍。”
萧扬知道他还有后话,也不插嘴。
果然,傅彦硕转头看他,说道:“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打算支持你的仇人。”
萧扬一震,冷冷道:“你想支持曹一刀夺钟进洋的位?!”
傅彦硕轻叹道:“抱歉,只是道歉而已,我已经和曹一刀联系过了,得到了他的肯定回复。只要我支持他,他就亲手宰了钟进洋和其亲信,夺下南海帮的控制权!”
萧扬眼中喷出怒火,道:“曹一刀这种背信弃义的人,他能背叛我,能背叛钟进洋,肯定也会背叛你,这道理你不该看不清!”
“对于我来说,现在他比钟进洋洋更好控制。而更重要的是,他在日本人的事上,是反对钟进洋的做法的。”傅彦硕眼中闪过愠色,“以前我以为钟进洋对我叛我,是受到曹一刀的唆使,现在我才知道,真正背后唆使他的,是青叶组的人!得罪我,我能忍,引外贼入国,我向来是零容忍!”
萧扬愤怒神情勉强压下,尽量平静地道:“按理说你该有控制钟进洋的有力手段,何必一定要寄力在曹一刀身上?”
“不瞒你说,钟进洋一向以来会听我的话,是因为当年他坐上南海帮帮主之位,是由我帮他设计害死了前帮主,整个过程我都有记录,有这把柄在手,他才不敢不听我的话。”傅彦硕叹道,“但经过这么多年,他已经把整个南海帮的核心都换上了自己的人,现在就算拿出这些证据,也很难动他分毫。加上有了青叶组的支持,他更是肆无忌惮。但曹一刀就算成功宰了钟进洋,由于他在南海帮势单力孤,不得不依靠我的力量来坐稳帮主位置。”
萧扬沉声道:“如果连钟进洋都没法控制,曹一刀你更难掌握,不如另外扶持其它容易控制的人。”
“你以为我不想?但现在的形势,却是只能帮他。”傅彦硕轻吁一口气,“青叶组试图从南海帮开始分化我们三玄堂的外部力量,肯定只是手段之一,我怀疑南部已经被他们渗透了不少,换一个能力较弱的,没法在我专注于和血狱党的冲突时帮我应对那边的情况。你现在该明白,我不得不支持曹一刀的苦衷。”
萧扬一时哑口。
的确,曹一刀的能力绝对出众,假如南海帮有他,他又反对和青叶组合作,那他确实可以独力帮着傅彦硕应付青叶组的渗透。
“至于对他的控制,这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傅彦硕意味深长地道,“不过你只要稍微想一想,应该能想到我的办法是什么。”
萧扬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我对你的事不关心,但如果你想让我放弃三个月后杀曹一刀的决定,那你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了。”
傅彦硕停了下来,苦笑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确,我不想我扶持的新帮主还没坐热他的位子,就被你给宰掉。我有一个请求,请你看在这段时间双方的情谊上,答应我一个交易。”
萧扬也停了下来,脸色数变,终于道:“你如果认为我萧扬和你之间有情谊的存在,就不该提出这请求!”
傅彦硕正色道:“我明白,这件事这样处理肯定会让你吃亏。但你该明白,假如青叶组、血狱真的倾尽全力向国内拓展,加上有乌苗教的帮助,以及暗中还有他们不知道多少帮手,我如果不想依靠外来力量,就只能这么做。在我看来,这已经足够称得上国家冲突,为了这次的胜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萧扬转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树丛:“傅哥,你是黑社会,不是军政官员,拿‘国家’两字来作理由,不嫌太假了吗?”
傅彦硕默然片刻,突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身为傅家长子,却没有继承家业,像秦海岩一样从军入政?”
萧扬转回头看他,冷冷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傅彦硕微微一笑,说道:“这话说得对,而我的那个故事,在道上早有流传,虽然内容迥异,但方向没错。有兴趣,你可以去试着了解一下。出于某种你能理解的原因,我无法向你说明,但是我相信你能明白。”
萧扬心中一动。
他这话说得很坦诚,但到底什么意思?
“离开前,我仍要把交易内容说完,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都可以是你的考虑期。”傅彦硕诚恳地道,“我所要的,只是你能在动手对付曹一刀前,给我一个答复,无论那对我是好是坏,行吗?”
萧扬转身朝来路走去。
“行。”
下午四点,萧扬和曾璇一起从黎明馆出来,轻松地朝大门走去。
下午的两场比赛都属于低难度级,对方的实力完全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而造成这现象的最大原因,还是组委会在划分小组和制作对战表时,就已经刻意安排出高手与低手的对阵方式,以避免真正有实力的人员会失去比赛资格。假如出现类似于第一名和第二名在外围赛就遭遇这样的例子,会连外行人的大牙都笑掉的。
两人刚走到大门处,就看到迎面一辆豪华轿车驶入,和他们错身而过。
萧扬脸色一沉。
曾璇察觉他的反应,愕道:“你跟车里的人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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