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萧扬准时来到烟雨楼。这次不是在那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而是安排在四楼的一个雅间中,紧凑的空间内布置典雅,完全没有半点娱乐场所的庸俗。关上门后,房内静寂,完全不受外面的喧嚣影响。
赫连烟雨今天穿了一身低胸晚礼服,修长的粉颈配合着最易让男人为之迷醉的大片粉嫩酥胸,让萧扬也不禁有点吃不消。
“我知道扬哥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烟雨不敢献丑,今夜以最原始的我,来向扬哥道谢。”赫连烟雨软声道,“这一杯,是谢谢你救出暮雨,保护了她的安全。”
萧扬细辨气味,奇道:“香味真这么淡?”
赫连烟雨抿唇浅浅一笑,将手中小杯就唇倾倒,一饮而尽。
萧扬也不嗦,陪她将杯内的洒喝尽,咂了咂嘴,动容道:“这酒回味好深!”
赫连烟雨轻拈酒壶,为两人重新倒满,道:“这是燕京酿酒名家千酿庄的极品寿延春,据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我手上也就只有寥寥几壶,非常珍贵。不过只要扬哥觉得好,那我这点小心血就没白费。来,第二杯,谢谢扬哥没有追究暮雨无心伤人的事。”
萧扬看她一饮而戽,正色道:“这杯我不想喝。坦白说,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一直保护其它人不受她的伤害,这件事我肯定会追究到底。”
赫连烟雨放下酒杯,神色微黯:“烟雨当然明白。唉,那些事伤人太深,我已经尽全力让整件事的伤害减到最低,只是就算这样,晚上睡觉时,如果没有心情的狂欢来麻醉,噩梦总会不邀而至,让烟雨没法安眠。”
萧扬感觉自己很难把她这话当成假话来听,道:“这世上总会有很多事把人往痛苦中推去,但临时行乐不是解决之道,我有一个办法,说不定可以解决你这苦恼。”
“哦?”赫连烟雨有点意外。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试着找个人倾心相交。人不需要多,只要有一个就行,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然后无论什么事都和他分享,包括痛苦和快乐在内。”萧扬郑重其事地道,“这办法我曾在十多人身上试验过,效果很好。只是唯一难题,你身边有没有可以足够包容得下你所有秘密的那个人。”
有的人很简单,他的秘密也很少,他的朋友包容起来时,就会很轻松。但是有的人非常复杂,秘密不但多而且重,要做他的朋友,就必须有足够结实的肩膀,否则绝难承受,反而会伤害到彼此。
赫连烟雨怔怔地看着萧扬,半晌始道:“可是……”
萧扬打断她的话:“但这个难点对你来说该没有问题,因为你有一个最合适的‘朋友’。”
赫连烟雨疑惑道:“你是说……你?”
萧扬不禁莞尔:“想哪去了?我是说暮雨。”
赫连烟雨摇头道:“不,这种事我不会让她知道的,那只会让她担心。”
“没试过怎么知道?”萧扬否定道,“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不告诉她,她就不会担心?相信我,她的眼神里藏着忧虑,那一定对你的。”
赫连烟雨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你说得对,我要谢谢你的提醒,不过,真的对不起。”
萧扬正拿筷子,愕道:“对不起我什么?”
赫连烟雨叹道:“因为这个。”忽然站起身,反手身后一拉,整件晚礼服竟直接掉了下去,露出什么其它衣物都没穿的身体。柔和灯光下,她的身材确实并不逊色于赫连暮雨半分,格外诱人。
萧扬一震,眼中精光亮起:“这什么意思?”正说到这里,他突觉小腹处如烈火急燃,竟是一股欲念无法压下,登时大骇。
怎么回事?
赫连烟雨绕过桌子,柔声道:“今晚,烟雨将用尽她所有的本领,让你在死得毫无遗憾。”人已坐到萧扬怀内。
萧扬这时才发觉空中的异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增浓到让人差点窒息,大惊道:“你想杀我?”
赫连烟雨眼中泪光一闪,没说话,芳唇轻吻下去。
“噢!”
一声闷哼响起,赫连烟雨身子一歪,侧倒下去。萧扬尽全力屏住呼吸,朝门口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一把拉开门,贪婪地呼吸着外面不算清新但却不会让他“失常”的空气。
房内异香仍在继续,可见赫连烟雨就算被他敲晕过去,体内的媚蛊仍然在发挥作用。
奇怪,这女人怎么回事?明明说是道谢,怎么突然间要杀自己?
一念突地飘过。
她身为人玄堂堂主,要杀自己这个很可能会成为地玄堂堂主的人,哪来这么大胆量?
难道……是傅彦硕授意?
这并非没有可能,要在以前,萧扬还相信傅彦硕有招揽的意思,但是现在出现了南海帮的事,这天玄堂堂主搞不好会心生杀念。
想到这里,他后背一阵冷汗,转身就想离开。哪知道刚一转身,前方忽然一人扑到,一语不发,挥拳就击。
萧扬心中一震,不及格挡,一偏头,险险避过,下面则已起一脚,狠狠袭向对方小腹。
扑!
对方及时沉掌下拍,化解了他的攻击。
萧扬只觉一股雄浑力道挡都挡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再次一震。
这家伙力道好强!
这时整条走道上都没其它人,那人脸上载着面罩,仍是一语不发,攻势再起,凌厉地攻向萧扬。以后者之能,竟然一时招架不住,两步后退后,已退回了雅间内,浓香登时钻鼻。
那蒙面人如飞追进,反手关上门,锁死,看都不看地上的赫连烟雨一眼,双目精光大盛,盯着捂着鼻子退到雅间最里的萧扬。
这雅间三面是墙,只有一道门可以出入,守住门口,对方就没了逃跑的机会。
萧扬见对方不动,心中登时雪亮:“这家伙是在等我被异香搞得忘乎所以,然后再趁机动手!”
心念至此,他右手已探到腰间,摸出一根钢针,飞快地在自己腹下扎了两记,登时那种骚动感大减。萧扬松了口气,放下了掩鼻的手。
自中过赫连暮雨的道、听傅彦硕说过原因后,他就想出了抵御的办法,那就是锁死自己的精关,让其不泄。这招虽然不能持久,也不能抑制住兴奋感,久了会伤到身体,但是在短时间内却能让他保住精元不泄,作用相当大。
那蒙面人看着他动作和神情变化,眼神登时凌厉,右手一动。
就在这时,萧扬突觉对方衣内有影射出,立刻一个条件反射,右手钢针闪电般扎去。
一声奇怪的鸟鸣之后,萧扬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看着钢针羊端穿着的东西。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因为它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赫然竟是巫历那只被他杀死的鸟蛊!
就在这时,蒙面人已趁机扑到他面前,暴喝一声,一拳砸在不及防御的萧扬左胸上。
几乎同一时间,针端不断挣扎的鸟蛊突然一声惨嘶,竟从钢针上挣脱出去,在空中一个回旋,再次扑向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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