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酒,任凭芳芳在怀内呛得咳嗽不断,萧扬放下酒杯,欣然道:“芳芳小姐非常迷人,末哥,我想搂着她吃饭,这该没问题吧?”
张末作声不得,豆大汗滴从额头滚了下来。
因为要对付的是萧扬,所以那杯酒的毒性非常强烈。为此,他已经在旁边准备了医生和洗胃设备,原计划是芳芳一喂完萧扬的酒,立刻离开到旁边去把可能吞进胃里的毒酒洗出来。而且因为毒性太烈,所以事前他一再提醒她,一定要尽量少地吞下那酒,否则再洗胃也没用。哪知道萧扬来这么一出,等于是让芳芳把毒酒一个人全喝了,就算立刻去洗胃都未必能保住命,他居然还不让她走!
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她要是毒发,萧扬岂不立刻发觉自己的阴谋?
在萧扬怀内的芳芳刚刚喘过一口气来,一听这句,登时三魂去了其二,惊叫道:“我不要!让我走!”拼命想要挣扎,但萧扬双手把她紧紧搂着,她哪来的挣扎余地?只觉像是被铁箍箍着,绝望感瞬间狂升。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放开我!”芳芳发了疯似地乱挣,眼泪哗哗直落,浑不顾身上本来就少的衣服挣扎间弄得乱七八糟,整个酥胸完全露在了空中,之前的仪态完全消失。但到了这刻,周围再好色的家伙也没心思去欣赏她的狼狈和走光,无不提心吊胆地看萧扬。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人,想得出该怎么应付此情此景。
萧扬仍是保持着微笑,柔声道:“别怕,坐一会儿,很快的。”
芳芳一静,抬起泪看看萧扬,触及他笑意满盈的眼睛,整个娇躯无由地颤抖起来。过了几秒,她突地嘶声叫道:“你……你就是个恶魔!”叫了这一句后,她再次拼命挣扎起来,甚至张着嘴想去咬萧扬,但后者早有准备,双后捏拿位置几乎锁死她一切大动作,她想咬也咬不着。
除她之外,其它女孩都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无不呆呆看着这一幕。她们只知道是被张末包了走穴,对整个阴谋一无所知。
过了好一会儿,张末才脸色难看地道:“萧……萧扬,人家美女不想让你抱,你就放了她吧,扭来扭去还影响你吃东西。再说咱们要谈的事不适合这么多外人在场,放开她吧。”
萧扬抬眼看他,眼中笑意加深:“我……该放吗?”
张末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强装镇定:“当然了,没听我刚才说吗?”
萧扬哈哈一笑,双手一松,芳芳一时没准备好,用力过猛,重重摔倒在地,胳膊、膝盖登时破皮流血。但她一觉脱困,心里狂喜,哪还管得了那些?疯狗地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衣服已经掉到腰间,整个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波涛汹涌中发疯似地朝门口跑去。
张末松了口气,向门口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颇为迷恋芳芳,真要让她这么死了,确实心有不甘。
“好了,大家都离开吧,一会儿再叫你……。”张末恢复了正常神色,大手一挥,让众女退下。哪知道话还没说完,那边房门刚开,正要奔出去的芳芳突然一个前扑,重重摔在地上,让他的话登时刹止。
所有人均转头看去。
芳芳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没继续奔跑,扶着门站了几秒。旁边的张末手下忙上前相扶,想赶紧把她扶出去,哪知道刚刚扶住,她整个人一歪,倒在了那手下怀里,前半身露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均是呼吸一止。
之前诱人无比的酥胸在地上摔破了皮,血迹斑斑,不复惹火诱人魅力。但这还不是让众人最为震惊的,最可怖的是她已经双眼翻白,嘴角黑色血液沽沽而出,眨眼沾满了她整个胸前!
前后不过短短几秒,一个香艳动人的美女已然陨命在即。
张末脸色大变,喝道:“芳芳小姐摔伤了,还不扶她去上药!”
那手下一个激凌回过神来,赶紧把人扶出去。其它女孩无不心中震惊,纷纷跟了出去。
砰!
房门关上,张末转头看萧扬:“没想到会有这种插曲,算了,大家先吃……”
蓬!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一掌拍在桌上的吴伟,只见他脸色难看得要命,缓缓道:“还装什么装?这家伙早就看出了咱们要对付他!”
刹时全场死寂。
萧扬第一个打破静寂,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动作,说道:“这可不是我戳破的。”
这话一出,整张桌子包括张末和吴伟在内,所有人均跳了起来,纷纷退向离萧扬最远的角落。
张末已知如吴伟所说,萧扬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等人的阴谋,暴喝道:“动手!”
会议室的门猛地推开,如潮人流纷纷涌入,迅速把萧扬围在了正中。不一会儿,近百人把萧扬围住,最前面一圈全拿着枪,枪口目标当然是稳坐在桌边不动的高挺男子。
张末等在外围松了口气,吴伟冷哼道:“看破又怎么样?到了这里,就叫你有来无回!”
萧扬仍坐在桌边没动,哑然一笑:“奇怪,我以为你挺聪明,原来你是猪脑子吗?既然知道有问题,我会就这么来?”
张末等人均是一愣。
确实,从常理上来说,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脑袋锈斗了。
吴伟在张末耳边低声道:“有点不对劲,末哥你找人看一下外面是不是有动静?”
张末点点头,转头找人,哪知道脑袋晃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手下,连之前守在门口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觉一愕。
被围了个结结实实的萧扬忽然动作,却是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倏然模样。
“怎么回事?”吴伟见张末没叫人,皱眉问道。
张末纳闷道:“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出去看看。”说着就往外走。
他刚走到门口,外面进来两人把门拦住:“外面不安全,末哥你还是在里面比较好。”
张末认得他是这次跟吴伟来的手下之一,脸色一变,转头看吴伟:“这什么意思?”一念忽然涌起。
姓吴的不会是打算连自己也做掉吧?
吴伟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喝道:“驴子,你在干嘛?”
那叫“驴子”的汉子咧嘴一笑:“大哥不是叫我守着门吗?”
吴伟怒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守了?有末哥的人在,你瞎掺和什么!”
驴子哂道:“你哪根葱?我说了你是我大哥吗?瞧你那得瑟样儿!”
话音一落,登时整个会议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吴伟脸色大变,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驴子大嘴一咧:“你聋了?这么大声听不清?”
吴伟大怒,吼道:“找死!把他给我抓起来!”
驴子大惊道:“不要啊!”
吴伟脸色沉到了谷底:“现在求饶晚了!”
驴子惊容一闪即逝,嘿嘿笑道:“逗你玩儿呢!看清楚,这里百来号兄弟,有哪个是你吴伟的人?”
吴伟旁边一人突然轻咦道:“咦?我的人呢?”
另一人也道:“奇怪,我明明指示我带的人跟大伙一起进来的,怎么……”
一声长笑响起,萧扬笑道:“各位辛苦了,演了这么久的戏,做为大家临终演出,也算不虚此生。驴子,把其它人给我押起来,吴哥和末哥来点特别待遇,先各打十个耳刮子,再给我拖过来!”
“是!”高应声响起,驴子喝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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