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言贵好不容易打翻了一个人,却被另一人拦腰抱住,剩下那人立刻挺刀来杀。言贵大吃一惊,全力向后一退,“蓬”地一声撞到后面货车的车鼻子上。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卢临渊的叫声,登时心中一震。
戚海是宋晚山的保镖,他怎么会突袭自己?
不及细思,前方那拿刀的已经追了过来,言贵抓着抱住自己腰的那人后背,把他硬生生地扔了出去。
扑来的人急忙收刀,以免误伤自己同伴。
“戚海你敢杀我?!”那边卢临渊不能置信地大叫,“你想背叛江平帮!”
“我背叛江平?”戚海占尽优势,也不立刻动手,停手冷笑,“杀你们的命令是苗堂主、木堂主和谢堂主联手下达的,你说我是不是背叛江平帮?”
那边几个刀手把言贵围了起来,但后者已经反手从腰后拔出了枪,来回指着众人,双方一时僵持住。
卢临渊惊怒交加地道:“你骗我!”
“卢临渊,你少在那鬼叫了。你和言贵悄悄跟乌苗教勾结的事已经被三个堂主知道,今天就是你为你背叛江平帮付出代价的时候!”戚海暴喝一声,就想动手。
“等等!谁说我跟乌苗教勾结的?我要和他在堂主面前对质!”卢临渊急得大叫。
“对质?换了是别人,或许会让你去对质,但可惜来执行命令的是我!”戚海目露凶光,“动手!”
卢临渊陡地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借着这次机会来报复自己对宋棉的纠缠!想让戚海通融,自己不是自讨没趣吗?
刀光一闪,戚海已经一刀避了过来。卢临渊再没了其它办法,一个侧闪,直接闪到了旁边车道上。
高速行驶的车辆立刻迎面撞到。
卢临渊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再多移两步,险险避开了那车。那车车主是个壮汉,大惊下正要停车骂娘,突见旁边一群人持刀的持刀,持枪的持枪,登时剧震,一踏油门,加速离开了。
戚海被高速车流挡住了追击,又急又怒,连避了几辆车,才横过车道。但这时卢临渊已经成功地穿过了整条大道,向着远处狂奔。
戚海无奈回头,却见几个手下正向另一边追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言贵从众人围困中脱离。他大吃一惊,叫道:“追上他!他是主犯!”但在车流之中要追上对方谈何容易,言贵已逃过大道,向着远处奔逃。
晚上九点,江平城最外围的一条大道上,卢临渊站在一处墙角阴影下,鬼鬼祟祟地打着电话。
“我他妈现在就想知道,秦泰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堂主会派人来杀我?”
“这……”那头的秦泰一时说不出来,半晌始道,“我现在接你的电话已经是违背帮规了,其它的我真的不能说。唉,你这回真是……”
“我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凭什么说我跟乌苗教勾结?!”卢临渊怒火中烧,“我跟他们勾结有什么好处?我吃饱了撑的?”
那头的秦泰停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临渊,这事怪只怪你和言贵走那么近。”
“你说什么?言贵?”卢临渊一怔。
一只大手忽然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把他手里的手机给拿了过去,挂断了电话。
卢临渊霍然转身,瞪着言贵:“你到底在捣什么鬼?”
言贵站在角落里,冷冷道:“别问了,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再问也没用。”
“为什么?”卢临渊反问,“你怎么知道没用?”
言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们不是为你去的。”
卢临渊一震:“你是说……”
“小卢,在江平帮里,你跟我关系最近,既然已经牵连到了你,我也不瞒你。”言贵转头看向一边,“你那次不是问我最近怎么越长越瘦吗?我坦白告诉你吧,因为我在吃药。”
卢临渊呆道:“吃药?这跟今天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言贵靠着墙角坐了下来,垂头道:“你听我说。那是在去年九月的事了,有一天晚上我陪朋友去K歌,喝了点酒,后来就陪着朋友去迷恋,在那里呆了一晚上。”
迷恋是市中心一家洗浴中心的名字,卢临渊去那边的次数也不少,对那里暗地里的服务非常满意,诧异道:“你去那里?怎么可能!”他比谁都清楚言贵,后者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留宿?
“事实上我确实去了。”言贵苦涩地道,“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个朋友是被人收买,故意设计害我。那天晚上,我借着酒劲,在那里睡觉。到半夜时,我突然醒了过来,看到我的包间里竟然有个陌生人在床尾站着,那个人就是苗青玄。”
卢临渊听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和苗青玄有关?
那天晚上,言贵一发现有陌生人,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喝道:“什么人!”
床尾站着的苗青玄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说道:“你最好不要冲动,否则我一个不开心,你的命就没了。”
言贵不顾身上只穿了件内裤,跳下床,把旁边的烟灰缸抓了起来:“你是谁?”
苗青玄哈哈一笑,说道:“堂堂江平帮治安队的主管干事,居然怕成这样!好吧,我告诉你,我叫苗青玄,现在是霸拳拳馆的馆主。”
“原来是你!”言贵眼神陡然凌厉。他对帮中各个主要人物的关系基本上都了解,知道苗青玄是木逊的“好友”。
“知道我?那就更好了。我来这里,是跟你谈笔交易,希望你能(5)答应。”苗青玄边说边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了下来。
言贵二话不说,一把把烟灰缸给扔了过去。
苗青玄一个侧头,闪过了烟灰缸,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贵冷冷道:“偷进我的房间,我就算把你打成残废,其它人也无话可说!”
苗青玄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怒气,说道:“我说明两点。第一,我找你没有任何恶意;第二,你得罪我绝对没有好处!”
言贵乃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人物,焉能被他这种玄虚的话吓到?一个箭步跨前,抬手就是一拳。
苗青玄不得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着挡了几拳,脚下使个绊子,差点把言贵给绊倒。他身为一馆之主,拳术上当然有一定水平,言贵再怎么勇悍,一对一动拳的情况下,毕竟不是对方这种拳手的对手,只好退后。
苗青玄得了这空隙,几步退到门口,威胁道:“你敢再动手,我立刻离开这里!”
言贵一呆。
这算什么威胁?
但表面上不算威胁的话也让他警惕起来,他沉声道:“什么意思?”
苗青玄阴森森地道:“你不觉得嘴里有什么味道吗?”
言贵一震。
刚才一醒他就发现自己嘴里有点苦中带酸的异味,但当时只顾和苗青玄说话,根本无瑕注意,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他心里立刻扑腾起来。
难道这其中有问题?
“我要是你,就乖乖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苗青玄趁机道,“我保证,现在要谈的交易对你有益无害。”
言贵脸色一沉,道:“我如果说无论你想谈什么交易,我都不会接受呢?”
“你搞错了一件事。”苗青玄露出一抹诡异笑容,“我说的交易,是你想答应也得答应,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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