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只觉呼吸一滞,不由自地地张开了嘴,双手一起抓住萧扬手腕,却没有用力挣扎。
萧扬冷冷道:“放我出去。”
陈洁出不得声,却拼命地摇起头来。
萧扬一把把她拖到了床垫上,跨坐到她身上,松开了手。只是这几个动作,他已感到气息有点不足,微微踹起来。吕脱品的麻醉效果正在减弱,但要完全消失,至少也是二三十个小时后的事。如果他坚持忍到那时不吃喝这肯定含有吕脱品的饭菜和水,体力也会因没有进食而衰弱,同样没有足够的力量破笼而出。
“我再说一次,放我出去!”萧扬加重了语气。
陈洁连挣扎都没有,咳了两下,艰难地道:“不。”
萧扬右手一探,抓住了罩着她雪峰的柔软胸罩,刷地一下扯落,刹那之间,陈洁从未展示给任何一个男人看过的圆润乳峰全露了出来。
陈洁一声惊呼,仍能自由活动的双手想掩住裸露的胸部。萧扬深知这是这场心理战的关键,哪给她这遮羞的机会?立刻把她双手抓住,不让她有任何的遮挡。
“放我出去!”萧扬沉声道。他不敢把目光垂到她刚刚露出的地方,却是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
陈洁顿时丧失了反抗力量,颤声道:“不!噢,你……”
萧扬这时跨坐在她腰上,一不小心有了点正常的生理反应,立刻为她察觉,他不禁老脸微红,同时心里大感失望。
跟一般女孩相比,陈洁绝对是相对保守的一型,骨子里就刻着传统观念。他因深知这一点,才试图通过对她羞耻心的威逼达到目的,却没想到陈洁竟然决心如此之大,让他这招顿时失效。
从她身上移开,萧扬坐到一旁,皱眉不语。
陈洁慢慢地撑起身子,默默地找回胸罩背对着萧扬穿好,却没有起身离开。
“出去。”萧扬毫不客气地道。
陈洁浑身一颤,站起身,低低地道:“饭菜倒了,我重新给你做。”刚才萧扬拖她过来时,直接撞翻了桌子,桌上的餐盘自然不能幸免。
萧扬并不言语,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玉手上,灵光忽然一闪而过。
没有金属,但他却有其它硬度足够的东西可以制作成开锁工具。
陈洁收拾好餐盘,转身走了出去,不忘回来锁好笼门,幽幽地多看了笼里的萧扬几眼,她才拾起衣服离开,关上了房门。
她刚一离开,萧扬立刻察看自己双手,大感失望。随即再看脚上,眼睛顿时一亮,目光落处正是自己大拇趾的指甲。
不片刻,一根宽约一毫米的“指甲开锁器”制作完成,萧扬小心翼翼地把指甲探进了腰上大锁的锁孔内,刚刚浮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硬度够,也便于操作,但是长度却差了一截!
半个小时后,房门再开,换了一件T恤短裤的陈洁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那餐盘比之前那个还要大一倍,看得萧扬不由一呆。
餐盘上有两双筷子。
陈洁拿钥匙开了笼门,随即把钥匙放到了门外,自己则端着餐盘走进来,把餐盘放到桌上,柔声道:“我陪你吃吧。”
萧扬一探手,掀起了她上衣的下摆。
陈洁配合地转了一个圈,让他看清短裤上没有金属物。
萧扬无奈收手。多来两回,她也学会了该穿什么衣服进来了。
陈洁开心一笑,就地坐下,把一双筷子撕开递给萧扬,后者刚刚接过,忽然一僵。
陈洁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扬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陈洁敢和他一起吃饭,自然是因为饭菜里没有加入吕脱品,那就说明药是放在了水里。
希望重新浮起。
饭菜中同样有水份,只要有足够的饭菜供应,他完全可以撑过数十个小时的时间,等到麻醉剂的效果消失!
陈洁见他没有抗拒,心情好了起来,不断给萧扬拈菜。后者来者不拒,大口吃着。人是铁饭是钢,不多吃点,哪来的力气逃脱?
不一会儿,整个餐盘被萧扬清得干干净净,不只是他那一份,连陈洁没吃完的部分也清了。正打着饱嗝时,陈洁把旁边的水杯递了过来:“喝点水吧,帮助消化的。”
萧扬也不推拒,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灭了杯里三分之一的水。
陈洁舒心一笑,清理好餐具,出去了。
萧扬一转头,把包在嘴里的水吐到了床垫上,泡沫吸水,立刻把他吐出的水吸得干干净净,不仔细查看,绝对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陈洁又拿着纱布和白药进来:“该换药了。”
萧扬盘膝坐好,微抬左臂,任她处理。
“你这伤是哪来的?”陈洁边换边问。第一次看到萧扬这伤时,她吓了一大跳,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活动能造成的伤势。
萧扬懒得回答,干脆闭嘴不言。
陈洁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换好药缠好纱布,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
萧扬一转身,直接躺下,把后背给了她。
陈洁心内微痛,黯然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萧扬突觉不对。
怎么身上的无力感比昨晚还要强烈?昨晚不是没喝那水么?
除非……陈洁根本没有把吕脱品放在水里!
难道是饭菜里?她为了不让自己起疑,所以甘愿冒着她也中招的危险,陪自己吃饭?
这念甫起,萧扬立刻否决。
吕脱品的效果产生很快,服下后一两分钟就能起效。但是昨晚饭后陈洁行动自如,根本没有被麻醉的迹象。要说她当时是硬撑,却又不可能。凭她的体质,服下这药绝对是瘫软不能动弹的结果,不可能硬撑得下去。
难道……
萧扬心中一动,看向自己左肩。
早饭后,陈洁离开了家。娇凤集团现在正是紧急时刻,她必须亲自到公司处理。
萧扬听到她离开后,立刻开始动手,把肩上的纱布解下。
药粉已经融了大部分,但仍残留了小半。萧扬忍着痛把药粉拨掉,又用水清洗掉了伤口,然后才重新用纱布包扎起来。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现在的情况下,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他也要尝试。
时间迅速过去。
陈洁中午赶回来给他做了午饭,下午又回公司工作,忙到晚上八点才回来,给萧扬做晚饭。要不是现在被关着,萧扬还真有点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饭后陈洁再次为他换药,萧扬也不推拒,等到她离开去睡觉后,他才解开纱布,把刚刚敷上的药粉清理掉。
次日早上醒来,萧扬的(6)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身上的无力感不但没有加强,反而减弱不少!
陈洁很明显是使用了融剂性的吕脱品,萧扬每天晚上清理掉伤口上的药粉后,身上的肌肉无力效果不断减弱,两天后的下午,萧扬已经完全恢复了力量。
只花了几秒钟,萧扬就挣断了身上的铁链,但换来的代价也相当惨痛,左肩的伤口不但旧疤撕裂,还因用力过度把伤口拉长了开口。不过跟重获自由相比,这损失显然不足以淹灭萧扬的喜悦。
但是即管以他的力量,也不由对笼子束手无策。粗如儿臂的铁棍,已经不是百斤级的臂力所能弄断,那比弄断身上的铁链更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