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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巴巴的带着二十万块钱想去翻本,却被对方当成肥羊一样痛宰,恍惚间便输了个干净。
他不甘心,他还想从新来过,他兜里还有那些赢光了他的钱的人甩给他的“回家的路费”,他还想用这一千块钱去赌几回色子,推两局牌九,赢了钱再回到那张牌桌上翻本!
可惜事与愿违,会馆方面的人突然发出警讯,上午暂停营业,因为有个女人打了举报电话!
季云雷其实不想走,但人家停业了,他想赌也没有对手,所以只好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了。
迷****的兴奋劲还没有完全消退,季云雷现在一心只想着翻本的事,还没有想过钱没了怎么向妹妹和母亲交差呢。
边走边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迎面挡住了去路,季云雷下意识的向旁边躲了一步,正要走过去,那人却横移了一步,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季云雷顿时有些傻眼了:“王卓?”
“等你半天了。”王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钱输光了?”
季云雷支吾着不知说什么是好,他不仅输光了妈妈的医疗费,这笔钱还是王卓借给他妹妹的,被他以不光彩的方式偷出来的,被王卓这么盯着,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王卓打量着这个仪表堂堂,却风度全无的男人,冷笑道:“赌的很大嘛,二十万说没就没了。”
季云雷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争辩着说道:“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还?你拿什么还,再去偷一笔钱,回去赌赢了还我?”王卓冷哼一声问道:“告诉我,你是玩什么输的?”
季云雷耷拉着脑袋,不甘不愿的回答道:
“骰子、牌九、还有金花……”
“会的花样还不少呢。”王卓听说是这些玩法,顿时放心,只要不是电子游戏机或者自动麻将就好。
季云雷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心说我好歹也是季琼的哥哥,就算理亏,也不能被你这么指着鼻子数落吧?
他刚要开口,却被王卓一伸巴掌制止了:
“我先问你,他们打算停业多久?”
季云雷噎了一下,没好气的答道:“一般也就几个小时,打扫一下卫生,没事的话就照常营业了。”
“你身上还有钱吗?”王卓一伸手。
季云雷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王卓没好气的一抖手:“左边裤兜里有吧,拿出来!”
不情不愿的,季云雷把那仅剩的一千块钱掏了出来,一咬牙递给王卓。
“还想用这笔钱翻本是吧?”王卓冷笑一声,从钱里抽出一张说道:“那九百给你留着翻本,这一百就是我的本钱了,一会儿我也跟你去见识见识赌场是什么样!”
季云雷顿觉眼前一亮,在他看来,王卓可是超级有钱的土财主啊,他要是一起去赌,那自己可真就不差钱儿了!
王卓把他兴奋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看来此人已经中毒甚深,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走到车前,王卓向季琼招了招手:“下车吧,先吃了早饭再说。”
季琼下了车一声不吭,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不争气的哥哥,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一百遍了,再哕嗦也是徒费唇舌。
王卓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给肥龙打了个电话:“你跷一天课吧,准备些早点给李阿姨送到医院去,季琼回去之前,你就在那里照顾她吧。””奴才遵旨一一”肥龙刚要贫嘴,手机里却传来了一阵忙音,王卓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奶奶的,这小子准是带着季琼开房打炮去了!”他一边嘟哝着重色轻友之类的浑话,一边飞快的起床洗漱去了。
“我还是回去吧?”季琼有些不放心。
“让他先替一班,不要紧的。”王卓笑了笑道:“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更重要的事?季琼疑惑的看了看王卓,还有表情不自然的哥哥,见王卓没有解释的意思,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吃完早餐,三人回到车里暂时休息,昨晚王卓和季琼熬了大半夜没睡,季云雷是一宿都没合过眼,都有些困顿了。
一恍就到了日上三竿,从王卓停车的位置能远远的看到萧山国际会馆的大门口,开始陆续有汽车驶入那里,看来就算还没开始营业,也差不多了。
“王卓,你真能帮我哥把输的钱要回来?”季琼多少有些忐忑,那可是二十万昵,人家会还吗?
王卓只是向她笑了笑,女人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说出去的话和输出去的钱一样,那叫覆水难收,说要回来那是哄她的,赢回来才是真的呢!
至于能不能赢回来,那根本不是王卓考虑的问题,用透视眼要是还能输钱,那简直比透视眼本身还要离奇昵!
外地牌照的奥迪Q7开到停车场,保安立刻凑了过来,看到下车的是季云雷这个老赌徒,便笑着点了下头,走开了。
这回季云雷可不摆兄长的架子了,王卓让他拎着那只空钱箱子,他乖乖照办,走路的时候也落后半步,明显是以王卓为中心,自居人下了。
季琼一声不吭的走在王卓身边的另一侧,对这个哥哥她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巴不得他马上消失才好。
走进萧山国际会馆,季云雷一路上不时和别人点一下头,打一声招呼,看来是这里的老主顾了,保安和工作人员见是他带人进来,随便问了几句便一路放行,不多时,他就带着王卓和季琼二人,过走廊上电梯七拐八绕,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大厅。
这间大厅足有三四百平方,四周摆满了各种电子赌博机,中央有大型的轮盘赌、骰子桌、扑克桌,可能是由于上午清过一次场的原因,现在人还不是太多,很多赌博机还是空着的。
王卓看了一圈,赌客们的下注都不算大,而且也只有这些玩法,看来季云雷玩牌九和金花的地方不在这里。
王卓转回身,问季云雷:“你的翻本计划,从哪里开始?””骰子怎么样?”季云雷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押大小的骰子桌,反过来征询王卓的意见。
“那就骰子好了。”王卓径直向骰桌走去。
季云雷立刻快步跟上,倒是一旁的季琼有些傻眼了,不是说来要钱的么,怎么又赌上了?!
“哎?”
季琼追上前拉着王卓刚要说话,王卓回头向她笑笑说道:“赢你哥钱的人还没来,咱们先等一会儿。”
单纯的季琼哪知道王卓撒谎的本事,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就信以为真了,点头安静了下来。
“这东西,怎么玩?”
骰桌是一张大号的长桌,四圈是提供给赌客们的高脚座,桌面是有机玻璃板的,下面压着一张很大的彩图,上面分割成一个个面积不一的格子,最醒目的分别是“大”和“小”,其次是阿拉伯数字的4到17,之外还有一些格子里带着图样,有的是一二三,有的是四五六,还有三个一、三个二等等类推的标识。
季云雷指着上面的一个格子解释道:
“WINS是赢的意思,你猜骰盅里打出的是什么样的骰子,就往对应的格子里下,猜对的话,就用你押的金额乘以WINS下面写的倍数。”
王卓微微点头:”也就是说,这个17下面写的62,如果我押中了的话,就返给我六十二倍的钱?””对,就是这样。”季云雷孜孜不倦的解释道:“不过出17点需要两个六一个五才行,这种几率是比较小的,不然也不会赔这么高的倍数了。”
“在这里赢了钱,能拿走吗?”王卓微笑着问道:”我听说如果赢太多的话,赌场会黑吃黑的?”
季云雷还没开口,骰盅前的荷官先笑了:
“先生,我们萧山会馆已经经营三年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您说的那种事呢,曾经有位外地的客人赢了一千多万,我们老板还专门派人送他到机场呢。”
荷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口齿清晰面容姣好,大约一米t左右的个子站得笔直,制服有些像南方航空公司的空姐。
王卓向她淡淡一笑,说道:“一千多万我倒没想过,能赢几百万就行了。‘“那我们萧山会馆再欢迎不过了。”荷官甜甜的笑道。
季云雷小声解释道:“这场子开了三年了,还没出过什么事。”
王卓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江洲可不比一些内地的小县市,这里就连农民动迁都能一下子获得几百上千万的补偿,以这个赌场的规模,如果输赢个几百万就乱动脑筋的话,那估计隔三差五就得惹一回麻烦,早就出事关门了。
说着话的工夫,荷官已经开了两次骰子,其中一次开出了十三点,一个押了大的中年人赢了二百,另一次开出了三个二,赌桌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抱怨声,连呼围骰,原来这种情况叫做大小通吃,不管押大押小,都算输钱。
见荷官把桌面上所有的钱都用耙子扫荡走了,王卓好奇的问道:“这种情况要押什么才算赢?”
荷官微笑着一指桌子上的一处红色区域:
“先生,您可以押围,赔率是一百五十倍。”
“那我刚才要是押三个二的话,一百块就变成一万五啦?”王卓实实在在的惊讶了一下,刚才开骰之前,他就已经用透视眼看到了骰盅里面的三个两点了,想不到赔率居然如此之高,我勒个去,赌石都没这个来钱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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