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派遣士兵将所有的书籍送回田丰的书房后,院子中又清净了下来。
田丰一个人住在院子中,恢复了往昔的日子,看书练字,散步舒心,称得上是笑看花开花落,淡看云卷云舒,惬意无比。
虽然如此,田丰也知道王灿要来拜访他了。
吕蒙和徐庶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该王灿出场了。
田丰心中猜测王灿可能在吕蒙送回书籍的第二天,王灿会主动来见他,却没有想到竟然拖到三天后,王灿才姗姗来迟。
书房中,两人宾主落座。
田丰神-不悲不喜,淡淡的问道:“王州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语气淡漠,好像是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王灿听了后,心中咯噔一下,虽然田丰并没有说什么,仅仅是问了一句话,可王灿却觉得田丰对他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田丰开见山的文化,王灿准备的许多说辞都没有用处了。因为面对田丰这样的硬骨头,他只有跳过了许多场面话,说道:“田先生,我听下人说吕蒙和徐庶曾经到院子里面来了,而且两人还在院子里面大闹了一番,可有此事?”
田丰点头说道:“确有此事,王州牧准备怎么处理两人呢?”
一句话,直接bī迫王灿表态。
然而,正当王灿准备说话的时候,田丰却说道:“我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不值一提,若是王州牧处置吕蒙和徐庶,恐怕会让州官员不满。而且王州牧即使处置了徐庶和吕蒙,我也不会领情,所以王州牧没有必要过问这件事。”
王灿听后,立刻大声道:“两人顶撞了先生,岂能不处!”
说完,王灿大喊道:“来人啊!”
话音落下,书房的房嘎吱一声打开。一名士兵快速跑进来,士兵恭敬地朝王灿揖了一礼,等候王灿的吩咐。
王灿沉声吩咐道:“传令,立刻将吕蒙和徐庶关起来,等候发落。”
“诺!”
士兵抱拳回答一声,转身离开了房屋。
等士兵离开后,王灿又看向田丰,笑说道:“田先生,这两人取得了一点小功劳,就开始翘尾巴,目中无人,两人莽撞的顶撞了先生,我在此替两人向先生道歉。不过,两人既然无礼,就必须要惩罚,田先生可愿意和我一起去处置徐庶和吕蒙,以警示他人。”
田丰笑的看着王灿,脸上竟然露出戏谑的表情。
王灿被田丰注视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良久后,田丰才说道:“王州牧,吕蒙和徐庶是你的下属,两人来院子中闹事你也知道。如今你来充当好人,想要借处罚徐庶和吕蒙拉拢我,想将我收为己用,这是不可能的。你的计谋我早就明白了,你想借此拉拢我,绝无可能。”
王灿闻言,心中大骇。
徐庶和吕蒙演得天衣无缝,怎么会露出破绽呢?王灿心中不停地思考着,可他的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因为田丰的话就脸-大变。因为一旦他承认了,事情就坐实了,所以王灿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田丰咄咄bī人,追问道:“王州牧,莫非你做了事情还不承认?”
王灿摇头说道:“田先生,这事情绝非如此,你误会了。”
“误会?”田丰哈哈大笑,面积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冷声说道:“堂堂益州牧,竟然是一个做了事情却不敢承认的人,真是讽刺啊。”
这件事,王灿打死都不会承认。
他摊开手,无奈的说道:“田先生,你真的是误会了。”
田丰见王灿死不承认,也失去了和王灿较真的想法,摆手道:“请!”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田丰和王灿没有话说,干脆不和王灿纠缠,直接请王灿离开书房。他眼神冰冷,脸上透出不容置疑的神情。
王灿讪讪一笑,拱了拱手,然后离开了书房。
他兴奋的跑来拜见田丰,却灰溜溜的离开,丢人啊!
王灿黯然离开了田丰的书房,又回头看了一眼,轻微的叹息一声。本以为徐庶和吕蒙联手出演了一出好戏,可以让田丰入彀,却没有料到田丰竟然识破了徐庶想出来的计策,而且田丰一早就看穿了王灿的想法。
至于惩罚徐庶和吕蒙,更是成为笑谈,不可能执行下去。
他大步而行,直接返回自己的书房。
田丰不仅仅是单纯的臭脾气,而且还是一个胸有才华的臭石头。若是想要忽悠这样的人才,没有一定的手段,是不可能劝降田丰的。正因为如此,徐庶设计的计谋仅仅是刚刚演到中途就夭折了,更别说后面的苦计。
书房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咚!咚!”
不知何时,书房外突然响起一阵敲声。
王灿有气无力的喊道:“进来!”房嘎吱一声打开,徐庶大步走了进来。
虽然王灿让人关押徐庶和吕蒙,可田丰不配合,所以两人立即就被放了出来。徐庶走进大厅后,拱手朝王灿行了一礼。他看见王灿一脸愁容,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主公,是不是田丰识破了计谋,导致计划失败了。”
王灿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徐庶说道:“虽然计谋被田丰挫败,现在却又有机会劝降田丰。”
王灿jīng神突然振作了起来,眼中露出欢喜的神大声问道:“元直,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徐庶兴奋的说道:“王剑师将田丰的家眷送到了汉中,已经进城了。现在有田丰的家眷在主公手中,田丰还不是任由主公捏么?”
王灿摇头说道:“田丰一副臭脾气,不会接受威胁的。”
徐庶说道:“主公,以田丰的家眷威胁田丰只是下策,不可取。主公想将田丰收为己用,就必须让田丰心服口服。田丰的家眷抵达汉中,主公为什么不接见田丰的家眷,并且给予丰厚的赏赐,再说明田丰的情况,让田丰的家眷劝说田丰呢?”
“啪!”
王灿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大笑道:“好,这个主意不错。”
田丰妻儿的分量,显然比王灿更重。
只要田丰的妻儿老小愿意开口,田丰经受不住家人的劝导,肯定会逐渐改变,王灿收服田丰的机会也就大了很多。
蓦地,王灿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方面让田丰的妻儿劝说,一方面用王灿的计策,两策并用,让田丰逐渐的认可益州。似田丰这样的臭石头,忧国忧民,有很强的责任心,用匹夫有责来形容也不为过,王灿可以利用田丰的格来改变田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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