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对自己的前途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刚开始受了点挫折,但是通过这几个月的努力,他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只需要继续努力,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听了李南的解释,李晨的担心少了许多,再说了,他对官场上面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也给不了李南什么建议。
母亲范慧珍对李南倒是充满信心的,看到李南用稿费买的东西回来,她的脸上笑开了花。虽然说东西是普通的一些糖果、水果,但是这是儿子劳动的成果,是儿子在全市的征文比赛中得了第一名的奖励。
她已经将刊登有李南文章的报纸找了好几份,每次有客人到家里,她就要把报纸找出来,指着李南的文章骄傲地告诉对方这是自己的儿子写的文章,在全市得了第一名。
对于母亲这种行为,李南也能够理解,毕竟她老人家含辛茹苦地将自己拉扯大,吃了很多的哭,现在看到自己有出息了,她当然十分地高兴。
在家里面呆了一天,第二天李南去了一趟凤凰山,这段时间,虽然说李南初入职场,工作上面的事情很多,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对五行拳的练习,这本身就融入了他的生活,行走坐卧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再加上呼吸运气的配合,练习起来自然毫无障碍。
老道士看到李南也十分地高兴,听李南讲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老道士不置可否,只是告诉李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老道士说的都是老生常谈的话语,但是李南觉得很受用。
一边和老道士喝酒,一边陪着老道士聊天。
哑巴小道士正一陪着两人吃饭,却是滴酒不沾,这是他养成的习惯,但是每顿饭却是要吃好几大碗,差不多抵得上李南一天吃的饭。
来之前,李南采购了一些大米、食用油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他知道对于两个道士来说,这些是最需要的,至于说其他的,他们倒似无欲无求。
每次到凤凰山上来,李南都觉得很安心,内心一片安宁,这种心境极为难得。
特别是工作以后,心中装的事情多了起来,怎么可能得到安宁。
但是到了山上,到了道观,就感觉离开了尘世的喧嚣,内心不由自主地得到了安宁。
五日下午,李南乘车前往天都市,出发之前李南买了两瓶豆花蘸水、两只手撕兔,这些是武阳市的特长,也是江梦秋喜欢吃的东西。
六点左右,李南到了天都市,江梦秋也正好下了班,两人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再次相聚,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也不管旁边行人诧异的目光。
吃完饭,李南牵着江梦秋的手,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徜徉着。
相比起武阳市,天都市的夜景无疑漂亮繁华了许多,高楼大厦栉次邻比,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欢声笑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李南所想要的,如果不是江梦秋的缘故,他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
江梦秋现在是最高兴的,本来她这段时间的情绪就有些低落,现在李南来看她,让她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涨起来了。她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走起路来都一跳一跳的。
李南能够感觉到江梦秋的快乐,甚至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心情也快乐起来。
听着李南讲述他在武阳市的奋斗,江梦秋心中充满了感动,她仰着头对李南道:“我们都努力奋斗吧,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一直等着你。”
李南点头道:“我会努力的,相信我一定会杀到天都来。”
江梦秋是跟一个同事合住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晚上李南就只能在外面的宾馆住,江梦秋一直陪着李南到了十一点半,然后李南才将她送回宿舍。
第二天,李南陪着江梦秋逛商城,吃德克士,一天的时光过得飞快,好像转瞬间就过去了一般。
七日江梦秋就要上班了,李南吃了早餐以后就乘车返回武阳市。
短暂的相聚,让李南的情绪高涨了起来,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
为了理想,李南要负重前行。
上班的第二天,李南便被办公室主任王真顺客客气气地请了去,而且王真顺并不是打电话通知李南上楼去,而是直接下楼来叫的李南。
这让李南十分地惊讶,要知道办公室主任王真顺可是局长陈绍平的亲信,虽然也只是正科级,但是比起另外科室的科长在局里面的话语权要大上许多。平时李南碰到他给他打招呼,他都是仰着下巴,嘴中哼一声就当作回应的,今天的态度让李南有些疑惑不解。
到了王真顺的办公室,他笑眯眯地道:“小李,到信访局工作也有三个月了,有什么感想,能适应吗?”
李南微笑着道:“谢谢王主任的关心,大家都很关照我,能够适应局里面的工作。”
王真顺点头道:“那就好,你是天都大学的高材生,头脑灵活,又会写文章,局里领导也是要重点培养的。”
李南不知道王真顺叫自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是告诉自己局里面很重视自己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吧。
这时王真顺一脸遗憾地道:“不过市里面对你们这批大学生很重视,市委组织部刚刚发了文,决定借调你去市委组织部工作一段时间,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李南一下子就懵了,他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从一个不好的部门借调到炙手可热的市委组织部,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好事情,却忽然间成为了现实,让李南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王真顺看着李南一脸的惊讶、激动,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此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他也问过局长陈绍平,局长也摸不着头脑,本来市委组织部借调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从信访局借调人就很奇怪了,而且还是借调刚刚分配来的大学生。
“按说这小子也没有什么背景关系,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情落到他的头上,难道就是因为那两篇文章的缘故。”王真顺心中充满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