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幸会!”塞信客气道,丝毫不敢摆架子。
若是换成以前,塞信这等国师级的人物这般客气,徐垒少不得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今日他却能坦然面对,微笑着跟塞信寒暄了两句,然后很快就转向了葛东旭,恭敬请示道:“葛主任,车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开过去交接?”
“你安排就是。”葛东旭点点头。
口岸车来人往很多,自然不方便交接。
于是车队过了口岸,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停车场。
停车场有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四周人员早已经清空。
停车场里停的卡车全都是挂着军牌的军车。
塞信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地看了葛东旭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敬畏之色。
显然葛东旭除了拥有强大的超凡实力,在华夏国暗中还有着非常强大的背景。
“黄金直接运去京城,其他的运往白云山。”葛东旭扫了一眼停车场,对徐垒交代。
“是!”徐垒立正领命。
车子里的物品很快就被卸载下来,装到华夏国的军车上。
金砖被直接运往京城,而装有珠宝玉石,一些有历史艺术价值的黄金饰品,还有大蛇躯体等物品,则分装在三辆军用卡车上,启程回白云山。
随同三辆军用卡车启程回白云山的还有两辆挂着军牌的大切诺基。
一辆大切诺基上坐的是马小帅以及军方的人,一辆大切诺基上坐的是葛东旭、杨银厚、塞信还有徐垒四人。
徐垒是司机。
三辆军用卡车,两辆大切诺基沿着公路一路往白云山开去。
因为是军车的缘故,而且那军牌还不是普通的军牌,一路上关卡都是放行的,根本没人敢检查。
塞信在泰国是国师级人物,是真正的大人物,但在这辆车子里,除了徐垒身份和修为都不如他,其他两人,塞信只有瞻仰的份,所以堂堂泰国国师级大人物的塞信,在这辆车里也只有坐副驾驶位的份。
葛东旭和杨银厚两人悠闲地坐在后车位,不时跟塞信聊上几句,问些问题。
塞信至始至终都执着晚辈之礼,有问必答,态度恭敬,这让徐垒感到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因为他很清楚身后两人的身份和恐怖的实力!
塞信这位泰国国师级的人物,身份虽然尊贵,实力虽然强大,但跟身后的两人还真是没办法比的。
云南到江南省途中需要横穿两个省,路途有两千多公里,就算不休不眠,走的都是高速公路,也得整整一天一夜。
葛东旭不赶时间,自然不会不休不眠地赶路,该休息就休息,该吃饭就吃饭。
如此停停走走,等车子到江南省境内时,已经是第三天。
这两天,葛东旭一直在观察塞信,对他好感与日俱增。
葛东旭对塞信的好感与日俱增,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谈吐言行透出的内里品性很不错,还因为他的修行天赋也很高。
在这个道法没落的年代,塞信能修炼到炼气五层绝非运气。
因为对塞信好感与日俱增,后来葛东旭与塞信的谈话就渐渐有意识地引到修行之上。
塞信人老成精,又哪会放过这等好机会,自然趁机提出不少修行中的疑惑,葛东旭看在他父子与他师父的缘分上,再加上塞信人也不错,本就有指点他一番的意思,自然不会吝啬点明。
如此一番下来,别说塞信受益很大,缠绕他很多年的修行困惑豁然解开,短短时间就隐隐窥到了一丝练气六层的奥秘,就连开车的徐垒都收益匪浅,杨银厚也隐隐受到了一些启发。
如此一来,塞信对葛东旭就越发尊敬,每次停车吃饭,都是要等葛东旭举筷之后,他才敢举筷,执得完全是弟子之礼。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他这样的地位,尘世的荣华富贵该享受的基本上都已经享受过了,不过都是过眼烟云之物,现在真正追求的便是天道,自身的强大长寿。
只是到了塞信这样的层次,在如今道法没落的年代,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能指点他了。就算有,也都是隐居不出的世外高人,根本不可能会搭理他。
如今葛东旭肯指点他,对塞信而言绝对是他的大机缘,塞信自然要格外珍惜,同时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感恩。
因为塞信这是受丹符派两代恩泽了!
这恩高如山深似海!由不得他不感恩戴德!
车队进入江南省境内,无需经过省城,而是经高瞿市、金州市,然后进入瓯州市。
这一天,车子进入了金州市境内。
车子行驶在金州市通往瓯州市的高速公路上,想起今天就能到家,想起那两滴能改变人体质的钟灵乳,葛东旭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外出自驾游的父母亲。
“马上就要到元宵了,他们应该也在返程途中吧。”望着窗外,想起父母亲将有望踏入修行之道,葛东旭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开心的微笑,目中流露出一抹憧憬和期待。
正在这个时候,葛东旭的心脏莫名动了一下。
到了葛东旭这样境界的修士,心脏莫名动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葛东旭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目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脑子已经快速转动思考起来。
金州市,金山县的金山脚下不远地方的丁字口公路。
一辆五菱小卡车车身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车子因为被拦腰冲撞,车子都斜横在马路上。
不过相对于五菱小卡车,一辆白色宝马528轿车的车头就惨多了,前保险杠都掉了下来,车灯更是破碎了。
“我草!”宝马车还有它后面停下来的一辆本田车上,一下子冲下来七八个年轻人。
“给老子滚下来!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吗?怎么开车的?”宝马车上下来的几个年轻人率先冲到五菱小卡车边上,一把就狠狠拉开驾驶室的门,冲着坐在里面的一位中年男子叫骂道。
甚至其中一个年轻人还伸手要去抓那中年男子的领口,想把他直接拉扯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