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身份,成亲?
听到了这番话时,叶凌月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帝莘,再给我一些时间。”
搂着她的那双手,僵了僵。
帝莘没有说话,他松开了手。
“是因为他?”
帝莘甚至没有提起那个名字,只是他骤然握紧的手,已经渐渐变冷的眼神,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奚九夜,那个该死的名字,他不愿说出口,可那个男人,真真实实存在过,几百年了,阴魂不散。
叶凌月生命里,第一个遇到的男人,不是他,是奚九夜,这个事实,任凭帝莘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
换成了是数百年前的帝莘,只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最大的心愿只是娶一个女人为妻。
他是妖祖,叱咤一时,曾几何时,连神界四大神帝他都未曾看在眼里,可如今,为了叶凌月,他甚至成了四大神帝的臣子……可他换来了什么?
“帝莘,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奚九夜才……”
叶凌月感觉到了帝莘的反常,她想要拉过他的手,却被帝莘一把拽住了手腕。
“不许再提他的名字。”
他不顾她的惊呼,将其抱进了营帐,狠狠摔在了床榻上。
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舌横冲直撞,撬开了她的牙关,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个让他嫉妒得狂的名字。
他恨,恨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并非是她。
他也知她心底,早已没有了奚九夜。
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嫉妒奚九夜霸占了她最纯真的少女的爱恋。
她嘤呜着,被他含住,他的手挑开了她的衣襟,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
入手一片的滑腻,叶凌月的脸唰的一声红透了。
男人粗糙的手掌暧昧十足地捏着她的柔软,两人的气息都乱了,心更乱。
他撕扯着她的腰带,感到身下的那具娇躯不停地颤抖着,他的手一顿,俯身看身下的女人。
她的眼底,满盈盈的水光,唇被自己亲得红肿不堪,胸口红白相间,满是自己的“暴行”留下的痕迹。
她咬着唇,负气不肯说话。
他的心,兀自一疼,叹了一声,拢了拢她的,支起了身来。
营帐里,黑灯瞎火,帝莘心底郁结难平,背对着叶凌月,半是懊恼,半是无奈。
“叶凌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女子柔软的手臂紧紧环住了男人光裸着的上身,背脊上,一阵暖意袭来,女人的脸轻轻贴在了他的背上,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哼了一声,腹下的躁动越来越强烈。
叶凌月也知帝莘还在恼火,这男人,融合了凤莘和巫重的脾气。
他在她面前,大部分时候都像是凤莘,温柔体贴,可他的骨血里流淌着的却是巫重的血,霸道而又蛮横。
他方才的模样,两眼红,恍若困兽,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她有些害怕,可害怕之余,心底又有一个愧疚的声音在叹息,罢了,若是成为他的人,能让他心安一些,她愿意给了他。
可他终归还是没那么做,他在乎她,她又何尝不在乎他。
男人的身子很热,她的皮肤微凉,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刻,他身子一僵。
她轻叹着,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朝着自己的身前引,一直落到了自己心的位置。
“这里,一直只有你一个。我不爱奚九夜,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再爱了。我不成亲,并非是因为我还挂念着其他男人,而是我考虑到爹娘和干爹干娘的安危。我想向他们禀告此事,一切安排妥当了,我们请了他们一起来,在他们面前成亲可好?”
逆天重生的事,在神界乃是一个禁忌。
火炎神帝为他们隐瞒是一回事,其他三大神帝的态度就未必了。
叶凌月已经放弃了认祖归宗的打算,若是可以,她干脆就以火炎神帝的义女的身份和帝莘成婚,但是至少,她想要请爹娘当自己的证婚人,邀请阿日阿光还有冥神夫妇前来观礼。
前一世,她忤逆爹娘的意愿,甚至无法请爹娘来观礼,这一世,她想尽一个女儿应尽的孝道,让爹娘放下心来。
“你当真心底再无他人?”
叶凌月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有点想请师父紫来当证婚人,只是……想起了师父紫如今生死不明,叶凌月心底不免有些黯然。
不过这番话,她是绝不敢在帝莘面前说出口的,否则正在吃醋的某人,只怕又要使小性子了。
不过不得不说,偶尔使使小性子的男人,还是挺可爱的。
帝莘被哄得团团转,心情愉悦不少,他捧着自家小女人的脸,看着她因为暧昧变得愈红润的脸,只觉得身上某个位置,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心底暗骂了一声,帝莘啊帝莘,你还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在自家洗妇儿面前,一点定力都没有。
“你若是愿意,谁当证婚人都可以。只是八荒神尊夫妇未必答应,他们等了两辈子,若是不能以女儿出嫁之礼送你出门,只怕会记恨我这个当女婿的。这件事,也是我欠考虑了。况且,我听说他们如这阵子在诸神山的情况不大好,尤其是医佛那里,她要替长生神帝治病,另一方面,还要和长生太子周旋,很有些棘手。”
帝莘成了第四御史后,利用莫小北和第六岛主等人的势力,开始在各处布置自己的眼线。
就连在诸神山,也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桩子。
长生太子早阵子重伤之后,就一直借机对云笙纠缠不休。
这件事,在诸神山乃至神界都闹得风风雨雨,可偏长生神帝睁眼闭眼,什么都没说,外头各种谣传都有。
叶凌月一听,不禁有些担心爹娘的境况,她自小就对爹娘的恩爱耳濡目染,夜北溟对云笙的宠爱,丝毫不下于帝莘。
这就意味着,夜北溟同样也是一个醋坛子,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同一面镜子吃醋了。
叶凌月担心,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