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跟在一个带刀青年身旁,那青年面貌和他有几分相似,面貌却坚毅随和,一举一动,皆有高手风范,司徒星道“二哥,我们干嘛要帮万里盟,前天马亦普那混蛋还把我打伤,哼,不灭了他们就好了,还帮他们!”
那青年正是他的二哥司徒朋,司徒朋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的骂道“三弟,你就不能多了解些司徒世家的情况吗,这万里盟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人,自己不帮自己,还有谁帮?”
司徒星恍然悟道“原来是自己的人,那马亦普把我打伤,爹只是派人去责斥马万里,并没有把他怎么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呀,可马亦普打伤了我,这个我得捞回来吧,二哥,你得帮我!”
司徒朋摇头苦叹,道“呵,这个我可不帮,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只要不把事闹大,爹那我帮你顶着!”
司徒星瞧了一眼狼狈的马亦普,得意的暗暗狠笑“嘿嘿,有他玩的!”
魔教等人突见司马世家带人带助,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魔教的两个长老道“小姐,事情不太妙,你武功高,有可能逃出去,不要管我们了!教中其他兄弟听令,全力护送小姐突围!”
“是!”其他众人齐声应命。
弯刀护卫也小声的跟沙仁安道“大王子,凭我等的武功定能把你平安的送出去,只是其他人就顾不了!”沙仁安知道他们说的是钟若雪,小声道“嗯,先把我保护好,有能力再顾他人!”他们声音虽小,但武功高强的若雪也能听的仔细,心中微微苦笑,暗想“不知乐郎伤的怎样了?唉,我这样伤他心,他肯定能把我忘掉吧,雪儿复仇,怎么把乐郎也连累进来呢!乐郎,你在流泪的时候,雪儿心里却在滴血,你放心,雪儿这辈子除了你,身子不会给任何人的!”
马万里看着死伤的手下,心里在滴血,暗暗咒骂“若不是本盟两大护法去了南陵,怎会搞成这样,几十年的基业,若是让父亲看到,这般惨景,会骂死我吧,不过,他老人家失踪了十多年了,想让他骂,也见到人哪,唉,全是可恶的魔教,还有可恶的司徒业,哼,居然现在才来”有些失态的马万里,像发疯的野狗,嘶鸣一声,扑向若雪,其他高手也尖啸着分抢着势竟力薄的魔教众人,没几下,魔教的人只剩下若雪,两长老,富贵等七八个高手,沙仁安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已独自跑到一个角落,快突围而了,万里盟的心思全在魔教等人身上,见沙仁安身边高手太多,知他不是魔教之人,有心放他,沙仁安大叹自己运气好,随着压力一轻,他们已冲到人群外,几人急奔而逃,连头也不回!
若雪和马万里勉强打个平手,若雪的寒流气劲散出,雪花飞舞,衣衫冷摆,冷玉般的小手,灌着阴寒的真气,击在马万里飞来的穿云腿,腿法急促,暗含气流,如云如山,变幻莫测,若雪和他硬拼了十多下,只震得手掌发麻,粉臂略事僵硬,马万里也不好受,一脚碰在她的嫩嫩小掌上,一股股刺骨的寒气,直往他体内钻去,十多腿下来,下半身如浸在冰窖中一样,好不难受。
两个长老武功虽然高妙,但敌不住人多,没几下已受伤数处,若不堪言,暗怪若雪气走了乐乐和那四个女人,若是有乐乐和那几女相助,说不定早突围逃走了呢!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身边响起了炸雷,急用护体真气,把自己牢牢包住,雷声不断,惨叫声也不断,司徒朋大吼道“散开,这是天机阁的“霹雳子”!”等人散开的时候,司徒世家带来的人还剩四十多人,万里盟的人还有三十多,衣衫尽破,好不狼狈!马万里也不打了,气的要咯血,在灰烟中,谨慎的戒备着四周。
雷声虽停,烟雾却未散,许多黑色蒙面人,刀拿细长窄薄的刺刀,轻轻划着万里盟等人的喉咙,像杀鸡般,气管和血管断开时“仆仆”声,细微响起,那人也在响声事,抽噎着倒地。
“轮回?!”司徒朋喝问道,quot;为什么杀我司徒世家的人?quot;
“有人付钱,我们不问为什么!”一个冷艳的声音,既能让人听到清楚,却又让人摸不清她在哪里。
“哈哈,那雇主好大手笔,光这霹雳子就用了四十多颗,值四十多万两银子,我怎么想不出,哪个仇家有这样的财气!”司徒朋不信的说道。
“司徒世家很在乎四十万两银子吗,不会!别人也不会在乎,慢慢想吧,司徒世家的仇人让你想到死也想不完,多好玩的事情,这是杀手的乐趣!”那女子声音森冷,缥缈,却又十分好听。
“杀!”
“杀!”
由暗杀转为明杀,刺刀在砍,在刺,人在呻吟,人在喷血,司徒朋走到张莫休身前,道“师父,他们来了六十多人,形式恐怕对我们不利,不如我去调城卫兵马过来围剿!”
“江湖私斗如果派兵,会让人耻笑,万里盟数年的威名不就毁了,不能这样。”马万里插嘴道,神色甚是坚决,又转身躲开轮回刺客的一刀,穿云腿出,那刺客居然躲开,逃遁别处。
司徒朋鼻吼微微哼了一声,心里暗骂“嘿嘿,装什么装,万里盟有什么威名好毁,就算有些好名声,今天老窝被人烧了,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幸好司徒世家的大事将成,到时就用不着你们了。”
马万里气恼的厉害,先是乐乐恐怖一击,再是颠倒邪神功,又来了轮回霹雳子,把总坛的好手杀的只有二三十个了,一边追那个倒霉刺客,一边暗下决心,定要把派在外面的分坛高手召回来。
张莫休刚杀掉一个轮回刺客,突觉背后危险逼近,伧忙侧身,一股凛冽的刀气,贴着他的护体气罩擦过,气罩扭曲变形,差点破个缺口,体内血气翻腾,惊出一身冷汗,“好霸道的刀气!”,目光寻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手持一把奇形的虎齿大刀,似刀似锯,张莫休疑问道“阁下不是轮回的吧,跟我有何冤仇?”那人冷硬的喝道“万里盟的都该死,你是盟里的人,所以你必须要死!”声音非常年青,却说的杀气森森,语气坚定,好像张莫休已是死人似的。
张莫休内心苦笑,暗忖“这万里盟的仇家果然不少,我们刀谷跟他们结盟,真不知道为了什么,唉,若不是为了二师兄巴克星,我哪会落到这种地步,在江湖没了好名声,混在万里盟,又时刻担心被人暗杀!”使虎齿刀的人却不让他多想,大喝一声,腾空跃起,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刀气怪啸着对着张莫休的头顶,斜砍。张莫休也是使刀的高手,知道这一刀的力道,不敢硬接,错开一步,避开他的刀,不料虎刀微转,虎齿泛着寒光,尖啸着横斩过来,张莫休惊叹黑衣人的刀法精妙,低吼一声,倒翻上半空,身子突坠,刀光在他的翻滚中,光芒越聚越多,他以同样猛不可挡的一招,反击给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百里欢,本想趁着万里盟混乱,杀几个盟里人报仇,看到张莫休用刀甚是精妙,少年心性,想和他比比刀法,没想到张莫休一出手,就是如此厉害,收起心里的那份狂傲,谨慎的和他拼斗。
司徒朋终于在刺客中,找到那说话的女刺客,他扫视了一遍体态丰腴,凸凹俱显的她,笑道“身材真是不错,若是留些刀疤伤痕,那是多么可惜的事!卿本家人,奈何为贼”忽然又想起什么,郑重的问道“你是血影?”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出名的刺客并不好过,所以”没有所以,只有进攻,黑影飘闪,快如雪貂,比身法更快的是她的刀,一道身影,七道刀光,七道身影,多少刀光?可惜没有正确答案,那刀光在闪,在动,闪的让你无法数清,动的比你的目光还快,所以答案是没有的。
司徒朋心里却有了答案,“惨了,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我怎么出言挑逗她呢,她可是血影啊,听说对她出言不敬的人,都已经死掉,而且会死的很惨,可可*,她的身体裹在紧绷的黑衣中,实在是太诱人了,唉。打不过她,躲吧!”答案已有,所以他逃走了。
司徒星在随从的保护下,找到了狼狈疲累的马亦普,他大笑道“小混蛋,你不是狂妄吗,家被人烧了吧,还变的这么凄惨,真是可怜哪,啊,又被人砍了一刀呀,好,砍的好呀,哈哈!他娘的,你居然还敢打我,啊,快些帮我,你们这些笨蛋打他!”
他们自己人倒打起来了,司徒世家的护卫眼下只好听从三公子的命令了,但又不敢伤马亦普,马亦普也看出点门道,趁着护卫不觉,靠近司徒星,一脚踢中他的屁股,司徒星惨中一声,摔了一个嘴亲地,地上多是碎肉残血,他吼叫着呕吐着,“啊,呸,唾我家养你们这些垃圾笨蛋干嘛吃的,连我都保护不好混帐,自己掌嘴三十下,快些,还有你”
马亦普在旁边嘲笑道“司徒星,你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抢女人抢不过我,打架又打不过我,连个下人都不听你的话,哈哈!”司徒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奈何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气得重重抽了下人几个耳光。
百里欢刀法虽好,经验却不足,被逼无奈,已和张莫休硬拼了六七刀,每一刀相拼,百里欢内伤都加重一些,只觉得嗓中发甜,闷热烦燥,刀法威力打了折扣,又听人呼喊道“城防军来了,城防”他知再打下去,对自己更是不利,心生退意,见张莫休又是一刀砍来,他也运足十成的功力,两刀相撞,张莫休也被这力道逼退三四丈,而百里欢趁着这刀的反震之力,暗用轻身功法,如树叶一般,飘向远处。
魔教仅剩的几个高手,趁乱早已逃走,轮回刺客听到撤退哨声后,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夜中。场地中死尸成堆,仅剩的几个高手,也全身上伤,精神打击,再加上**伤害,马万里见到城防军来后,心神一公,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昏昏欲倒,几他人忙去扶他。
原来城防军是被血影吓跑的司徒朋调来地,他哪管万里盟的面子,看自家的护卫死伤惨重,有兵不调,岂不是白痴?兵马一来,敌人尽逃,他神色平静的走到万里盟从人面前,道“这里已烧成灰烬,你们先到司徒府旁边的宅院住,等这里修复后,再搬回!”
他们正没地方去,跟司徒世家的关系毕竟密切,也只好听从司徒朋之言,住到了司徒府附近。
百里欢逃出万里盟后,撕掉面罩,喷出两口鲜血,因为用内力压制伤势,等发作时更会痛苦加倍,他急速赶往客栈,却觉得腿脚甚是沉重,眼皮总想合在一起,手里的虎齿刀像小山般沉重,摇摇晃晃在走在街道旁。
摇摇晃晃他想起小时候,跟姐姐玩荡秋千,姐姐总是把秋千荡的老高,直吓得他尖叫着哭喊,每到这个时候,姐姐总是把秋千停住,让他下去,并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道“你害怕就自己去玩的,我要自己玩,我要飞到天上去”他接过糖,就停止了哭,因为他知道,自己哭就会有糖吃,所以他养成了哭泣的习惯,没吃的哭,没玩的哭,躲在姐姐怀里哭,偎在妈妈腿旁哭,直到
那是个冬天,很冷很冷,流出的眼泪也能结成冰珠,他躲在废旧的木桶中和姐姐玩捉迷藏,透过裂开的缝,却看到了一群群凶狠黑衣杀手,自称“野草”的杀手。他看到了妈妈被人残杀,看到爹爹被他们砍成碎块,看到姐姐倔强的跳进冰冻的深井里他没有哭,嘴唇咬出了血,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他知道眼泪在敌人面前没有用,他等杀手走光时,才逃进深山,那年他九岁。
受伤的人,总是很脆弱,他总忘不掉姐姐蔑视杀手的眼神,宁可自杀也不愿被人杀掉时人决绝,他摇摇头,用手撑开眼皮,又突然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因为他又看到了“姐姐”,正皱着眉头,冷傲的盯着他,他知道这一定是梦,可他又希望这不是梦,对那“姐姐”发出内心的欢喜笑容,干涩的叫道“姐姐”缓缓伸出了左手,身子一沉,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韩秋奉师父剑神之命,前来查探万里盟起火的原因,却在半路见到一个冷酷的黑衣少年,手持奇异虎齿大刀,摇摇晃晃的向她撞去,她轻喝一声,作出戒备之状,轻皱秀眉,冷视着黑衣少年,却见少年表现怪异,眼睛明明睁着,却用手把眼皮撑的很大,然后又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她正想问他原由时,却见他冷酷的俊脸溶化,那笑容那迷人,好真诚,却听到更震憾的声音“姐姐”?
她好久不能思想,只到百里欢摔在她脚下。
“二师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呀?怎么没听韩伯父提过?哈哈哈”
韩秋回头,见到一个紫衫的清秀貌美的端装淑女,正嘻笑的打趣着她,韩秋也笑道“我也不曾见到,一向淑德的小师妹,怎在深夜如此狂喜大笑,不怕坏了以往的形像?”
“哼,人家睡不着,见你溜了出来,我也悄悄的跟来了,原来是找弟弟来了,我还以为二师姐不喜欢男人呢?”
“呸,小丫头,嘴也如此叨利,不怕传出去,吓跑了你的俏郎君,深夜睡不着,怕是想人家吧!”韩秋也反击道。
紫衫姑娘俏脸微红,不示弱的道“哼,你准备把这个弟弟怎么着呢?”
“我也第一次见他,他受了重伤,可他怎么喊我姐姐呢,难道是我爹在外面我爹不会的,可,算了,先把他带回去,救醒了再好好盘问!”
“嘻嘻,我就知道师姐会这么说,放心,我不会跟我爹说的!”紫衫姑娘打趣道。
“哼,你若是敢说,我也告诉师父,你夜里在偷偷喊某人的名字喊的好诱人,好动听哦,就像奏的野猫,啊,哈哈!”
“你哼,我先回去啦,不管你了!”紫衫姑娘大窘,转身飞奔而回。
韩秋得意的一笑,总算把她给说跑了,把他从地上抱起,细看受伤的少年,心里却升起异样的感觉,芳心嘣嘣的跳起来,施展轻功,紧追紫衫姑娘。
钟若雪带着受伤的几个部下,趁着大乱,逃出万里盟,若雪心情十分难受低落,无精打采的走在最后,两个长老安慰道“小姐,不要通过,虽然我们折损了许多兄弟,但我们烧了万里盟的总部,他们又死了三百多人,无论怎样,我们都够本,若是教主和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夸赞你的!”
若雪哪是关心胜败,逃出之后,就一直在想乐乐,暗恨自己把他气伤了,时刻在想他的伤势,听到不解风情的两长老的话,幽幽一叹,“也不知道我爹娘到底在哪,还活在世上吗,真希望他们能回来,那我就不用操心了,就可以唉!”
李富贵突然从前面开心的跑来,道“小姐,付长老带人来了。”
若雪和其他还位长老也大为高兴,忙往前奔去,“小姐,属下带人来迟了,请小姐责罚!”他身后的几十位魔教弟子也跪在若雪跟前,齐声请罪。若雪把付长老扶起,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起来吧,你们能赶来,说明对圣教仍是忠心不二,我怎么会怪罪你们。”又对付长老问道“听说,当日天涯角一战,你跟我爹娘在一起,他们人呢?”
付长老哀叹一声,告罪道“属下无能,当日教主被鬼狱门的陆无日打落山涯,夫人也,也跟着跳下去了”
quot;啊~爹,娘quot;钟若雪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听到确认的消息后,还是伤心难耐,痛哭了出来,或许还为自己的心事而哭。
“小姐,教主和夫人的死我们也很难过,请节哀,我们一定为他们报仇的!”
“小姐,我等已联络各地对圣教忠心的弟子近千名,过几天就能来到皇城了,到时定可以灭掉万里盟!”
“小姐,我们已查明叛徒周长老,可能是司徒世家派来的奸细,属下已派人监视他的行踪,定会按门规处置他,为教内众兄弟泄恨。”
“小姐,不要哭了,再哭城防军会来的”
“小姐,属下已查明,王公子住在***客栈”李富贵道。
若雪停止哭,道“他没事吧?”三位长老和几十个魔教弟子,惊叹赞赏的盯着李富贵,鼓励他继续说
司徒业头戴紫金冠,身袭七龙黄袍,胡须花白,瞳眼精光逼人,听完司徒朋的汇报后,“啪”的一拍桌子,那珍贵的寒木桌案,碎成一堆废屑,吼道“怎么会败的这么惨,叫司徒万里来见我,混了一辈子,连个窝都守不住,没用的废物!”
司徒朋谨慎的说道“爹,二叔他受了些伤,正在卧床休息,恐怕有些不便”
司徒业怒哼一声,道“他在哪,我去见他,本想让他联合几大势力,灭了魔教,并故意放走一部分魔教弟子,让他们复仇,再让万里盟以共抗魔教之名,号集天下武林人士,为我效命,他到笨的可以,不光丢尽脸面,还让万里盟名势一落千丈,看他怎么解释,朋儿,不要多说,带路!”
司徒朋心中纳闷“上次爹明明说,马上就用不着万里盟在江湖的势力了,不光除掉和自己有仇的魔教,还顺便消耗折损万里盟的势力,今儿怎么变卦换说法了?”不过他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司徒业只不过借此机会好好教训马万里一下,他暗叹一声“原来爹爹还是气恼马万里上次没听他的命令,哦,管他呢,现在可不能惹爹生气。”
司徒月带他到马万里所住的宅院,马万里正躺在床上歇息,门突地被推开,他以为是敌人,慌忙下床,露戒备状,却见司徒业带着司徒朋闯了进来,他微怒道“堂兄,你这是?”
司徒业看他脸色疲累苍白,怒火微降一些,道“喊我司徒大人,告诉你多少次了。事情都被你给搞杂了,唉,让我怎么说你。当初你是怎样向我保证的,看看现在,一场大火烧光了你的宅院,也烧光了你的名声,你盟里的高手呢?”
马万里见他愠怒,也不敢顶撞,小心的答道“按你的吩咐,把他们派去南陵了,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好,只差最后一步了,南陵那边的事,一定万无一失。”
司徒业面色缓和一些,道“月神兵法到手没有,那兵书对我们极为有用,一定要把它得到,知道吗?”
马万里点头道“我知道,堂兄哦,司徒大人,根据得到的消息,那书现在在寻佛寺全戒大师那,已派人严密监视,不过还有好几方势力,也在旁边窥视,等鬼狱门的高手赶到后,到时我们明抢暗夺都不成问题。”
司徒业满意的点头道“嗯,兵法书和南陵的事,可不能再搞杂了,这些都是为了司徒世家的千年基业而做的,劳累你了,多多休息,有什么需要告诉朋儿,他会帮你办妥的。”
马万里心里暗骂“哼,老狐狸,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吧,十多岁就把我往江湖上推,事情办好了也没奖励,办杂了,全都怪罪到我头上,若是我爹还在,哪轮到你来做司徒世家的主人,哼,再忍一次,我忍!”
嘴里却恭敬的说“谢谢司徒大人关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司徒业得意的撇撇嘴,心道“哼,你知道就好!”又说上几句客套话,带着司徒朋,离开房间。
房间里有一双嫉妒和阴毒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没有离开。
***客栈。
quot;琪琪姐,都五天了,哥怎么还没有一点反应?quot;燕无双**着身子,再一次抚遍乐乐全身。
慕容琪憔悴的摇摇头,侧躺在乐乐身旁,许久才道“哥的伤势早好了,我们的真气也能进入他的体内,只是真气进去之后,就没了反应,就像一滴水溶进大海一样,呼吸脉博都很健康正常,就是不明白,怎么不醒呢?”
杨梅杨杏端了热水进来,二人道“琪姐,双姐,先把被子掀开,我们来为哥擦身!”(为何不说“净身”呢,嘎嘎!若是那样说了,恐怕小双,小琪会用最毒辣的招式把姐妹花痛扁一顿的,嘿嘿!)
燕无双雪白的**从温暖的香被里钻出,方便她们擦拭,她披上衣袍,腰带微微斜系,流云细丝自然的垂在胸前,遮住泄露的春光,杨家姐妹看的一呆,不由的赞道“双姐姐好迷人哦,连我们也喜欢看你的身子呢!”燕无双啐道“你们姐妹越来越不羞了,看我”突又警觉的盯着窗外,喝道“什么人?”声未落,人已飞到窗外,见一道黑影飘上房顶,燕无双身子在空中急转,如鱼一般,奇异的在空中随意改变了方向,落到黑影前面,那黑影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怔怔的看着燕无双。
燕无双也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样,怒道“钟若雪?哼,你还来干什么,把哥气的还不够吗?他要是出了意外,我定不会放过你!”
若雪幽幽叹道“我,我当时只想让他离开,哪曾想他会气成那样,他身体怎么样了?”
“哼,我才不信呢,你要他离开,可以用别的方法,哪能当着几百人的面,亲别的男人呢,哪个男人见自己的女人这样,会受得了!亏哥还整天想着你,念着你,整天跟我们说你们的事,说你如何如何的好,你却一见面就把他气个半死!”
若雪眼泪涌出,悲从心来,哽咽道“圣教报仇的事,我不想连累乐郎,只好那样,可我当时并没有真的吻上沙仁安哪,还隔着一层护体真气呢,我今天只想来看看他”她擦了擦眼泪,“让我看看他,好吗?”
燕无双见她哭的可怜,细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仍然不饶道“哥早就当着天下人的面,杀掉万里盟的青眼书生,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天哥又杀掉他们一百多人,万里盟早把哥列为仇敌了,只是他们抽不出空来对付哥,你还这么固执,哥怎样对你,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我前些天一直在忙着对付万里盟,没有留意江湖上的消息,那天之后,才听到那些消息,我,知道错了,等乐郎醒来时,我自会向他认错!”
燕无双听到她认错了,才放过若雪,放她进屋。
慕容琪已穿上了衣服,杨梅杨杏把盆放到一边,站在慕容琪身后,神色不善的盯着若雪,若雪轻抚着乐乐昏睡平静的俊美脸颊,冰凉的小手不断的颤抖着,不断的自责,后悔,眼泪如泉般涌出,失声爬在乐乐身上痛哭,一直的哭,哭的其他几女也跟着垂泪,对她也消去了敌意,立在旁边劝慰。
若雪这段时间,一直活在复仇和杀戮中,身心俱已疲惫,倒在乐乐胸膛上,闻着那诱人熟悉的体香,压抑的思想爱意,俱都涌出,“乐郎,雪儿每天都在想你,好想永远爬在你怀里,爬在你怀里撒娇,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天,是我一生最快乐的记忆,可我还要报仇,父母之仇不能不报,让老天保佑你,快些好起来,可我还是不希望把你拉进这段仇恨里,希望你能明白雪儿的一番苦心。改天再来看你,我该回去了,乐郎,我走了!”
若雪把头从他身上抬起,又用衣袖擦干泪水,哽咽道“不要告诉乐郎我来过,你们也不希望他陷入危险中,只要他不再管我和万里盟的仇怨,乐郎回到鲜于世家以后,就安全了!”
慕容琪抹去眼角的泪水道“若雪姐,若是乐郎不问,我们也不说,若是他问了,我们不想骗他,也不能骗他,不然他会气恼我们的,他说过,最讨厌别人骗他,我们不会骗哥的。”
若雪倒是非常羡慕慕容琪,也为乐乐感到欣慰,道“我也知道不能骗他,只要你们不提起就行了,我该走了,你们多保重!”
说完若雪又深深的看了乐乐一眼,才走出门,飘上屋顶,消失在深夜里。
第二天,杨家姐妹正为乐乐擦身,突然齐声叫了起来,“啊,我们感觉到哥了,他在和我们说话!”墨玲子和彩云在旁笑道“你们两姐妹就不哄我们了,他明明还在昏睡,这谎话连三岁的小孩子也骗不了,我们怎会上当。”
杨梅杨杏不理她们的戏笑,专心的把手放在乐乐身上,倾听来自心灵的交流,突见她们二人玉颊绯红,又都点了点头,杨梅抬头看了墨玲子和彩云一眼,羞道“你们先到别的房间好吗,我们要要帮哥的忙,你们在这,我们不好意思!”
墨玲子和彩云都是过来人,当时明白杨梅话里的意思,但仍是不信的说道“我们刚刚还抚遍哥的身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和你们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