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钱的老板对自己的手下就越苛刻,这是万年不变的规矩。帮唐功成办件事儿,我能得到2000万的好处,而这几个从小在其身边长大的家伙最多拿到200块。
所以说人是犯贱的,越是跟自己熟悉的人越显得不重要。就好象某部电影的几句对白:“谁惹了你,你去找谁,不要拿我来出气!”
“但是我跟你熟啊!”
“熟也有罪啊?”
“是啊…”
易火和易水眼睛里都冒出金光了,易木还是比较稳重的,问:“宇哥,当真给我们兄弟每20万?”
我笑到:“这只是零花钱而已……只要你们好好干,不出一年就是百万富翁。”前提是你们得给我带来几千万的利润。
不知道是我的人格有魅力还是金钱有魅力,这四个家伙当即就面朝黄土背朝天,好象跪关公一样半跪着发誓效忠了。
浩南他们则是露出极度鄙视的眼神,似乎在询问:“老大,你怎么就没给过我们20万的零花钱呢?”我狠狠瞪了一眼过去:“谁让你们跟我熟啊……”
把这四位‘师兄’送到山猫的别墅。派几个小弟清理一下客厅上的血渍,别墅院子内的一角都块便成坟堆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死一个是埋,死一百个也是埋,也省去了不少事儿。
易金他们刚走,浩南就问:“老大,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死掉的那小子身手真是……太恐怖了点吧?”
我说:“被你们干掉的那个还是这五个人中排名最次的。唔,这次可是有打手了。明天,小强你安排他们其中两个去公司看场,另外两个安排到堕落街去。这么能打的人要是闲多少有点浪费。”
众人点点头分头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奶爸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奶爸说:“老大,那五个人是不是唐晓敏她老爸的人?”
我点头:“你还真是个狗头军师,是啊,他们是唐功成的人,是唐功成派他们来帮我的忙。”
奶爸忧虑地说:“老大,为什么不把他们统统干掉?事后把他们的死推到太子身上不就结了?现在死了一个,剩下四个,要是他们向唐功成告密的话……那我们还活得成么?”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如果有两瓶毒药摆在你面前,一瓶喝了马上会死,另外一瓶喝了十年以后死,但是在这十年里都要饱受毒蛊附身之痛,你会选择哪种死法?哎,先跟你说哦,别指望找医生,是没药医的。”
奶爸想了想,笑了起来:“老大,真看不出你现在也会动脑子了。你这是在逼他们做一个了断啊。要么跟着以前的老板,要么跟着你……”
我摇头:“也不全是这样,毕竟这四个人还是有用处的,就这样全部杀掉,我也不舍得,而且就算唐功成是猪,他也不会相信姓易的五个小子会死的这么干净,我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说完,我施施然走回客厅由着陈芸和小雨点搀扶着我上楼休息了,走在半道,陈芸不满地说:“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去跟人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小雨点接口到:“哥,你一定要小心身体啊。”
“恩恩恩,我知道了。”
劳累了一天我躺在床上没十分钟就睡着了…
次日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都感慨着这乱七八糟的世道。连我这种生活在社会最阴暗角落里的人竟然喜欢上了学校,这世界多疯狂啊?
现在我早已不抗拒学校了。在学校多好,跟那些无害的未受过污染的小羊羔们呆在一起,就连自己那污糟的心灵似乎都得到了清洗。
浩南和奶爸这两个家伙可没到达我那种境界,奶爸还好一点,最起码学校里有妹妹让他看,而浩南就比较悲惨了,每天跟着张进在操场上鬼混,时不时就会练练手脚,现在那些稍微有点后台的学生一见到浩南就好象见到鬼一样,有多远跑多远了。
我教育到:“浩南,你成天欺负这些小孩干嘛?闲得慌就去体育馆打打沙袋。”
浩南翻了翻白眼:“我这是在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年纪轻轻学人出来收保护费,他妈的,不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的!”
一说起收保护费我便想起在海州的时候,一个哥们儿带着自己三个小弟跑去一间贵族学校们口敲诈勒索。
好容易逮着一个刚放学的小伙子,差不多有十六、七岁,三个人掏出小匕首在那小孩面前摇晃了几下。那小伙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见这光景竟然没被吓的尿裤子,而是扯起喉咙喊了起来:“救命啊……抢劫啊!”
后果非常严重,我那哥们很倒霉地被判了六年,说是持刀抢劫。后来被捞了出来,现在就跟着我,那个带头的男人就是奶爸。
一想起当时奶爸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体消瘦的就好象一根电线杆时的模样,我还是忍不住狂笑起来。
奶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老大,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罢了。”
短短几年时间而已,一个五十公斤都不到的男人竟然能长成现在这副模样真是我史料未及的。
坐在班里消停了没有几节课,那伙自称是眼镜蛇的男人又来了。这次的阵仗可真不小,那眼镜蛇竟然带着十多个膀大腰圆的手下鱼贯进入了我们六班。
那眼镜蛇一拍桌子,口中诞水乱喷地骂到:“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当我眼镜蛇是假的?告诉你们,谁敢不交这卫生管理费,明天就不用来上学了!”
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是班中仍是一片安静,就连我都在鼓弄着指甲钳。这种*收保护费过日子的小混混才是真正的流氓,成不了大气候的。
眼镜蛇可能见班中无人响应自己,一脚将一张课桌踢飞。课桌内的书向外飞出,正巧砸在埋头写作的许楠头上。
我看出来了,由于考试将近,许楠已经完全被功课所淹没,估计刚才眼镜蛇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哎呦!”许楠抱住了脑袋,抬起头喝到:“你们是谁啊?”
我的眉头皱成一条缝,心里却是很佩服她,看到对方有十多个人竟然也不害怕。
眼镜蛇骂到:“他妈的,都给老子记好了,下午要是不把钱交到高三一班,有你们好看的!”说完,眼镜蛇带着他那票所谓的‘手下’走了。
我歪过脑袋,问:“张进,这家伙什么来历?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勒索?还是一个班一个班的要,这么嚣张的人,我以前在学校怎么没说过啊?上次那么一闹我都已经很烦他了,他怎么还敢来啊?这间学校的人不可能都是软骨头吧?”
张进摇摇头:“我哪知道,不过昨天我和一个哥们儿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个眼镜蛇的大哥在天桓区似乎很有势力。”
“天桓区?他妈的,这里是青年区,老子说的算,什么眼镜蛇,下午你别来上课了,跟黑鬼要点人教训教训这小子。”可能是我的音量偏高,周围的同学都用那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张进点头:“那好,不过这种小混混就让我的小弟去摆平好了。哪用麻烦鬼哥?”
我大笑着拍了拍张进的脑袋瓜:“哎呦,看不出嘛,你也开始收小弟啦?你他妈的啥辈分啊?”
许楠这时捂着脑袋走了过来:“夏宇……谢谢你。”
我见状连忙摆手:“你可别谢我,我只是小混混而已,看他不爽所以让小弟去教训教训他,你可别误会!”
下午,张进果然没来上课。等到临放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在窗户边上的男生叫唤起来:“快看!操场上打起来了!”
“呼啦”一声,班里那些多事的男人顿时积极地冲到窗口,向下眺望,什么课堂纪律?统统抛到一边。
我坐的位置正巧*近窗户,我歪过脑袋一看,操场上站着两帮子人。左边一方人马的数量比右边多得多。我仔细一看,右边带头的正是张进这小子。
我皱着眉头,说:“张进这小子……不是明摆着吃亏还要硬着头皮往上冲么?”
浩南和奶爸早就扒在窗户口了,浩南吹着口哨:“张进,别他娘的丢人啊!”
正在物理老师手足无措的时候,放学的铃声打响了。物理老师匆匆收拾好课本离开了教室,那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我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再一看那些学生早就飞也似的跑下楼看热闹去了。我就纳闷,眼镜蛇那伙人来班里收保护费的时候咋就见不到你们这么积极呢?
走到后操场,看官们都站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张进正指着那个眼镜蛇骂骂咧咧呢。
我在旁看得嘿嘿直乐,这不是传说中的群殴么?
群殴一般都是有前奏的,就如同作爱一样。作爱的前奏是互相亲吻爱人的敏感部位,而群殴则是先骂,后动手。
人太多,也不知道他们吵得怎么样,只见张进冲上前一脚蹬在眼镜蛇肚子上,两帮子人这才正式开打。
不知道谁往我手里递了一袋苞米花,我还乐滋滋地吃了几颗。回过头才看到唐晓敏正嘻嘻地看着我。
我铁着脸问:“你干嘛?”
唐晓敏似乎把昨天的事全都忘掉了,嘻笑到:“干嘛,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太小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