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雷公的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的老大尸体被搬走了。等我再次坐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周围的一众大哥们对我已是刮目相看了。
我心中窃喜:“这下我夏宇的名号可算是打出去了。”
通过最后的决定,在场有七十六位大哥同意合并,还有四十三个帮会大哥处于犹豫状态。当下凯老大并没有说什么,微笑着将那四十三位大哥送出了门,留下我们七十六个帮会老大,约莫两百多人继续在会议室。(注:每位大哥身边或多或少都带着保镖。雷公可能认为自己位高权重所以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开会的。)
凯老大皱着眉头将几个服务员赶走了,一边骂到:“色魔,你忍着点行不行?正在谈正经事!”
色魔约莫一米六,身材矮小,模样猥琐,他用萝卜粗的手指抓了抓脑袋,笑到:“哎,妈的,这毛病是十年前落下的,没改啊。哈哈,老凯,别见怪!”
虽然色魔的样子长的是有点对不起观众,但是说起话来到是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不带半点拖拉。
凯老大无奈地耸着肩膀从口袋掏出一个对讲机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个阴森森地声音:“老大,已经搞定了,东西兄弟们正送上来。”
凯老大非常兴奋地大笑起来,他将那对讲机摆在桌上,身边小弟取出一支雪茄递到他手中,刚要点火,凯老大摇摇头。拎着那支雪茄就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有活力有干劲,我很看好你。以后加入了黑盟,真是前途无量啊!”说完,将那支雪茄摆在我的手里。
我站起来微微点头到:“承蒙凯老大看的起,小子一定努力为帮会,哦不,公司做事。”
凯老大兴奋地点着头,哈哈狂笑着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凯老大坐定,我才喘了口气,刚才我还以为这家伙要过河拆桥,顺手干掉我呢。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没一会儿,十几个小弟临着三大麻袋的东西进来了。
那麻袋都已经都一种红色的液体所浸透,那是血。
许多人不解,问到:“凯老大,这是?”
凯老大微笑不语,勾勾手,那麻袋被一一摆在台上。
我也猜不透这里面是什么,山猫却已在我耳边细语到:“宇哥,这里面圆滚滚的东西应该是人头。”
“什么?人头?”我惊的差点没从凳子上蹦起来。
山猫说:“一定是,没错的,以前我们兄弟在那边干过这种事。”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兄弟,苦笑着低语:“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头呢。”
众位老大对这些麻袋中的东西也都非常感兴趣,凯老大大笑一声说:“有没有人想知道这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我站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我该发挥男儿本色的时候了,我笑着说:“凯老大,就让我提您效劳如何?”
凯老大轻轻点头,说:“年轻人就是冲动,那就请你解开这些麻袋吧。”
我叼着烟,走上前,手刚触及那第一个麻袋的时候,就有一种极度的厌恶感,幸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否则不闹出笑话才怪。
“呼啦!”十几个圆滚滚,皮球大小的人脑袋,带着血被我从袋子里倒了出来,那血顺着长桌就向四周散去。那些老大被惊的说不上话来,过了半晌才有人回过神:“妈的,这不是土狼么?怎么……”
凯老大笑了笑,用那种赞许地眼神看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好,真是太好了,我老凯真是又得了一位少年英雄啊!”
听到这句话,我脸上火辣辣的,真是惭愧。
凯老大一脸正色到:“诸位不会怪我老凯出手狠辣吧?这些人一但放了回去,必定是我们黑盟的心腹大患,实在无奈啊,凯某只得出此下策,还请诸位不要怪凯某。”
妈的,话说的好听,恐怕是你从一开始就想这么做了吧!
见到满桌子的血,饶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大也害怕啊,其中一个已经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心脏病发作了。
我刚要去解第二条绳子,凯老大笑到:“不必了,这是会议室,不是修罗殿,何必弄的满屋血腥呢?”
我笑着回到了位置上,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超过了每秒两百下。
凯老大拎起一个脑袋恶狠狠地说:“他们既然不同意合并,也就是在怀疑我们黑盟的存在价值,怀疑我们黑盟存在价值的人!就该死!”说完,狠狠一下砸在了墙上。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血腥与烟草味,陈芸小脸被吓的苍白,已经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桌上的那堆‘东西’。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到:“没事的,那些东西就跟猪肉一样,人死后都这样。”
没等我再安慰陈芸,凯老大已经接过一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割了一刀。身旁的小弟端来一个很大的玻璃碗,凯老大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说:“今天我们就在这儿歃血为盟,有富一起享,有难一起当!违背誓言者,必当受千刀万剐。”
这一番话说的脑袋里如同糨糊般的老大们一阵激动,纷纷咬破自己的手指拥挤着上前滴进了鲜血。
一碗清水(估计是矿泉水)很快就变成了红色。
我当然也没落后,偷偷沾了点桌上的血,装模做样的咬了一口,然后装作很疼的样子,将不知某个人的血滴了进去。
最要命的在后面,几个小弟端来杯子,用勺子在每个杯子分了一点,递到众位老大身边。凯老大举起杯子吼到:“喝了这杯血酒,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仰起脖子就将酒倒进了喉咙。
“妈的,这叫人怎么喝啊!”我眉头紧锁,这种情况我情愿被人砍一刀了。谁知道这些老不死的家伙身上有没有病啊!要是有某种A字开头的,或是S开头的病那不就完蛋?
“干!”我涂了点血在嘴唇上,顺手就把那杯血水倒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