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萧影除了白天回学校一趟外,晚上都在病房陪护,让我很过意不去。我的伤不是很重,自己勉强可以下床到洗手间的,只不过医生交代,尽量减少活动,避免缝合的伤口再开裂。这丫头于是语重心长跟我说,一来要遵守医嘱,必须陪护。二来她也不敢住在学校,待在我身边,感觉好有安全感。
那就随她去吧,至少她跟我在一块,倒是不用担心遭到风岚的毒手。至于名声,如她所说,反正第一天就照顾了我大半夜,已经影响不好了,何必在乎多几天。再说我们俩在一块很纯洁,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说去吧。就以目前哥们这情况,想不纯洁也动不了。
这两天学校倒是风平浪静,风岚没再出现,小湘和朱万涛都出院回到了学校。而我这件要小湘的新闻,却传遍全校,成为同学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哥们摇身一变,由倒霉蛋变成了无耻的大。我不由苦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生气,我出名了!出的是臭名!
三天后,我可以下床慢慢走路,这样也就不用萧影再来照顾了。她却跟我说,其实刘燕死的那天,她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本来打算第二天要搬的,却赶上我受伤住院,就一直陪在医院里了。
我一听就愣住了,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调皮,这件事都不跟我说。害我今天一直担心她回校住再遇到危险。
“你不要想太多哦,我这么做没有任何企图的,而是你救我两次命,我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什么。”萧影脸上又浮起那种亲切的笑容。
这个哥们心里倒是很清楚,我们俩在一起互相都没任何企图。她是为了报恩,我心里还装着小湘,所以我们俩在医院相处三天三夜,半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萧影今晚不用来了,但哥们习惯了有她陪着说话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感觉很寂寞。
而死小妞到现在都没冒泡,她说两三天的,可是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知道恢复了没有。妈的,又尿急了,我得上趟厕所。起床时没人扶,伤口还是挺疼的。忍着疼到了洗手间,刚解开裤子要撒尿,这时死小妞打了个哈欠。
“这一觉睡的好舒服啊,呜呼……哈哈!”死小妞懒洋洋的说道。
什么毛病,呜呼都出来了,问题是呜呼后面为毛不是哀哉,变成了哈哈呢?我一皱眉:“喂,你先闭上眼睛,我要撒尿了。”
“撒就撒呗,我闭什么眼睛啊?”
“你看着我怎么撒?再说,你就不害羞?”我骨碌碌的转着眼珠说。
“我害什么羞,你哪天撒尿我没看见啊?就你那牙签,哈哈……”
我去,原来你个死丫头每天都偷看我撒尿,不害臊也就罢了,居然还笑话哥们的是牙签?我脸上一红,面上有点挂不住,不尿了,太伤自尊了。拉住裤子回到病床上,气呼呼的把被子捂紧裆部,唯恐她再看到似的。
死小妞见我这模样,乐的咯咯笑个不停。最后见我呲牙咧嘴要发火,急忙停住笑声说:“不笑了,不笑了。我帮你治伤吧,千万别动,一会儿就好。”
我一怔,你治什么伤,哥们都快恢复好了,你瞎掺乎什么?才要开口,忽然觉得全身弥漫起一阵阴凉的气息,绵绵密密,非常舒坦。我惬意的闭上眼睛,任由这股气息在体中来回游移,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死小妞说:“好了,你下床走走看。”
我睁开眼起身,发觉伤口一点都不疼了,感觉非常奇怪。然后下床走了一圈,叉,伤势竟然奇异恢复,忍不住惊喜的问:“我真的全部恢复了?”
“屁话,没恢复你能走这么利索吗?”死小妞没好气的骂我一句,我的质疑让她挺不乐意。
我高兴的用力往床上一躺,心想总算不用担心住院费了,哥们手里本来没啥钱,害怕再住几天,会被医院给轰出去。
“这两天学校没动静吧?”死小妞问。
“没有,风岚好像被我吓怕,不敢出来了。”
“呸,你以为一个破阳男就能吓住一个福寿鬼?”死小妞又骂一句。
福寿鬼是毛玩意,跟福寿膏有没联系?感觉不会吧,福寿膏那是鸦片,风岚总不会变成了大烟鬼吧?“那是怎么回事?”我问。
死小妞说:“养鬼一说里,有种叫做过寿福的邪术。本来呢,一般是指女鬼通过月隐之夜,让选定的女人受孕怀胎,而这个胎儿其实是个鬼胎。但孩子生下来,跟普通孩子没什么大的分别,只不过命格大凶,出生那一刻会把全家三代人全部克死。而出生后,女鬼便会赶来,把孩子身上阳气吸走,这就叫做过寿福了。
“女鬼拥有了阳间亲人寿福,会变成鬼仙。所谓鬼仙其实还是鬼,无非高鬼一等,鬼术强横。还有两个别称,叫作灵鬼和福寿鬼,就像笔仙、碟仙、筷仙等等,这些野仙,都是从灵鬼中挑选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神仙。风岚虽然不是吸取了阳间亲人的寿福,但道理相同,出世鬼胎,吸取了天地灵气,也算是阳间亲人,她就成为了一个很难搞定的福寿鬼。
“但出世鬼胎身上的灵魄,那不是一个普通鬼胎所能比的,风岚吸取后,没有十天半月是不能完全消化掉的。所以这几天她一定很安分。不过,十天之后,她如果没有被收走的话,那比鬼胎还要凶猛,你们几个就算不在学校,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她的毒手!”
我听了之后,倒吸口凉气,福寿鬼原来就是鬼仙啊,哥们这破阳男的确吓不住她。于是又问:“你刚才说没有被收走,谁会收她,还是让我来吗?”
死小妞嘿嘿一笑:“凭你?我出来都收不了,更别说你了。我说的是专门养福寿鬼的人,如果没人收,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我头皮一麻,竟然还有人专门养这种玩意,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有,一是斗鬼,二是解开她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