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让司机掉头,开往唐留风的村子方向。有钱就是好使,一般深夜里,很少有出租车肯往市郊村子送人的,二百块能抵他这一夜的收入,当然不会拒绝。钱我有的是,当时卖了那艘渔船的钱,我身上揣着几万块现金,当时在医院里,警方只是没收了玉佩和祭祀杯,钱倒是没拿走,不然谁给医院付账?
虾米跟着马振海很多年,手头上估计也有不小的积蓄,俨然一个小富翁,根本不在乎我这俩钱,所以折腾两次,钱还在身上。今晚在关键时刻,这钱又派上用场。
送到唐留风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整个村子呈现一片安详静谧气息,小街上没了行人,偶尔会听到几声犬吠。出租车走后,我绕到唐留风家后墙外,他曾带我从这儿进来过,也是整个院子的一条“生”路!
艰难的翻进高墙,坐在墙根下喘了几口气,见房屋内漆黑一团,不知道唐留风老婆和孩子在没。歇了片刻,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在院子里左转右拐走到了屋门前。唐留风曾经说过,院子里到处是机关,走错一步,就会踩中机关受到攻击。
我先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动静,才用力把门撞开。刚要去开灯,就感到脑后勺有一股风声袭过来,我第一反应就是屋里有人,正要把我干倒。急忙向前一个鱼跃冲顶,往前扑过去。
以往这下肯定会扑出很远,并且胸部着地技巧性的避免受到撞击,会向前滑出,卸掉冲击力。可是现在身体条件,不但扑出没多远,而且黑暗中也没看到前门都是什么,一下子像飞机失事一样落在了茶几上。
“乒乒乓乓”一阵响,把我差点没摔晕过去,我忍不住痛叫一声。
“寒冰,是你?!”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充满了一股惊喜。
我一愣,这不是赵雪凝吗?一时心里激动的连疼痛都忘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问:“雪凝,是你吗?”
“是……我!”
灯亮了,赵雪凝脸色惨白的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神色之间显得颇为痛苦。
“你受伤了?”我问出这句,立马就察觉出自己很脑残,当时我们从山腹下被冲上来,谁能不受伤?
赵雪凝紧皱双眉点点头没说话,咬着牙把门关上,走到我跟前,一起坐在沙发上,把头仰在靠背上,才显得舒服了点。
我一把抱住了她,眼睛也湿润了,激动的说道:“你这段时间去哪儿 了,快把我担心死了。”
赵雪凝用手抚摸着我的手指,苍白的脸颊上绽放出一丝开心的笑意,闭上眼睛说:“我也很挂念你,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你的伤好像很严重,没有到医院治疗吗?”我看着她时不时的皱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暂时压住对她这段时间失踪的好奇,盯着她的胸口问。
“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我偷偷跑了出来。”
“怎么要跑出来,总要把伤养好吧。”我不解的问
“你还不是没治好伤就跑到了这儿?”赵雪凝睁开眼说。
刚才我那副德行,让她一眼就看穿伤势没有复原,我叹口气说:“别提了,我是从水坑跳进了火坑,不逃出来只有等死。对了,你被人救了还是自己爬到了医院?”
“被狄琮救了。”
我一怔:“什么,你被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