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看着我,若有深意的摇着头,此刻我也看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从刚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句看得出,她似乎对我有点意思。
被我一搅和,她又整理下思绪,接着说下去。那天为她庆祝完生日,从酒店出来却去了乔氏大厦。郑坤站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下,带着酒意说,这座大楼已经被他摆平,并且在他掌握之中,不过几天,乔氏名下所有财产,都会转到他郑坤名下,到时候,于敏就是乔氏集团的女主人了。
于敏追问根由,郑坤只是笑而不答,最后说再过几天他接掌乔氏集团的时候,就会真相大白于天下。于敏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是出于郑坤身上还是外来不可预知的灾祸,因为乔氏集团一直以来牢牢掌控了望海市的□□经济命脉,如果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肯定会引起各种连锁效应,后果难以预料。
果然,那晚就出事了。郑坤派人送她回军区的时候,路上遭到了袭击,两个警卫员拼死挡住歹徒,让她脱身逃走。她躲进海边一个小渔村中,偷偷联系到了郑坤的一个手下,听说马振海放出现消息,郑坤已被他们控制,声称要于敏和寒冰来兑换人质。
我听到这儿说这个消息有问题,郑坤被马振海控制应该不假,但他总知道我跟郑坤毫无瓜葛,怎么会为了他去送死?
于敏却说,这消息的确不假,因为马振海还说,我因为接触过白魂珠,邪气侵体,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招惹出鬼邪来。我本人肯定不会有事,但我周围的人会遭受鱼池之殃,到时候我就会发现,除了祭珠献死之外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不过他们也不会亏待我,答应给一笔可观的抚恤金。
我心头一惊,他们果然说中了,今天凌晨我就看到了两个鬼影,难道真是我招惹出来的吗?低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也不能全信,为什么我回家两个月之内没有发生这种事呢?而是在我被公司炒鱿鱼之后,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想起突然被炒的蹊跷事,马上明白了其中原因,并不是我身上有邪气,而是马振海把手伸到了我老家!我突然无缘无故的被公司辞退,应该就是他干的好事,还引出鬼来威胁我们全家,又让 于敏专程过来送消息,想逼我走投无路跟着她回望海市。
真他娘的卑鄙,我咬牙切齿的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于敏后面又说出一件事,让我觉得对付马振海又有了希望。她说祥猪当时在我走后,也被郑坤放了回家。他临走的时候,悄悄递给于敏一个纸条,上面写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到他老家找他帮忙。
我想到这胖子本事不小,如果找到他,肯定有办法帮我们对付马振海。我问她胖子家在什么地方,于敏把纸条递给了我,上面写的地址是位于四川西北一个山村,接近藏边。
我们这个城市偏东北方,跟四川相距数千里,而且那个小山村也不知道交通是否方便,这一来一回,恐怕没有十天半月的功夫,很难办到。这段日子如果我不在家,也放心不下老爸他们三人。
正在失神之际,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惊的我手指一抖,纸条脱手掉进了水杯里。于敏抢先把纸条从杯子里捞出来,但已经湿透。我没好气的拿出手机一看,是薛林打过来的,他在催我想好了吗,因为听说那边开始涨价了,急着要去,决定今天下午就去西藏,如果我有意思,就赶紧准备点钱,去那边收虫草。
我说没意思,你自个去吧,挂断了电话忍不住又骂了他两句。
“寒冰你看,纸条上又多出了一串字。”于敏大声叫着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我连忙转头,于敏小心翼翼的把纸条举在头顶上,借着光照,看到纸条上的字迹中间,夹着一串小字:“寒冰邪气入侵,易招鬼邪,购黄符几张,用其血滴上,可驱之。”后面几个字是个地址,是在西藏与青海交界一个地方。
原来祥猪怕这张纸条再落到郑坤和马振海手里,追到了他的老家,所以四川那个地址是假的,而这个驱鬼办法和真正地址,是用明矾写下的,只有遇水才显出来。这种办法,一般是古人用的,现在很少人用,不过我在网上看到过。
既然有这个驱鬼办法,我就能安心去找祥猪了。
“在西藏和青海的交界处,我们怕是不容易找到。”于敏皱着眉头说。
我眼前一亮,笑道:“不怕,我有个朋友是做虫草生意的,今天下午就要去西藏,听说虫草品质好的多产于西藏和青海交界的地方,他肯定对那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