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唯一就是等待警方调查罗刹鬼儿子的消息,然后就是在宾馆里制作黄符。逃出来的那天晚上,在老宅里全用光了,明天是罗刹鬼给我三天的最后期限,我得抓紧补充黄符。
对于这个冒险方案,我已经做足了准备,由于想通了罗刹鬼吸取生气的办法,确定她不会直接杀死我,所以,还是很有信心能够除掉她的。但上次我出其不意在假山贴了黄符,估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让我身上留存任何驱鬼器具。作出的这些黄符,也不知道能否派上用场。
我在一番冥思苦想下,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用蓝色液体在手心上刺出咒符,结煞后或许会起到蓝色符箓的作用。我已经在道法上感觉有了很大的提升,应该能驾驭蓝色符箓了。
符箓共分五种,金、银、紫、蓝、黄。它们的作用和威力按照这个顺序依次排列,使用每一种颜色符箓,那要看施法者的道法 功力,金色符箓就不用去想了,那是道教仙师一类人物才能驾驭的,后面四种颜色倒还是有希望一试身手。但按照我目前的修为,不敢奢望驾驭紫色符箓,估计使用蓝色符箓还是问题不大。
蓝符虽然只是高了一个级别,但在威力上可就远远超出黄符十倍不止。那天在老宅里,我如果拿的是蓝符,估计能把所有人都救出来。
画完一沓黄符后,我拉着小彤跑到大街上找到一个纹身的店铺,让老板按照黄符上面的咒符给我依样葫芦的刺出图案来。老板足足呆看了我三分钟,然后才去干活。太阳的,看他眼神,像是把我当成了怪物里的怪物。
不过也不怨他,这年头刺什么的都有,但绝不会有人在手心上刺张咒符吧?
这位老板的技术真的不错,我两只手上刺出的图案,跟我画出来的符简直一模一样。我真想找个鬼试试,看看这双蓝符手,是否对鬼有巨大的杀手力?
我的家乡距离这座城市并不是很远,尽管有些山路,但现在公路畅通,没有什么阻碍,按说昨天警局派人去接我奶奶,应该早就到了的,可是我等到下午也没听到警局的通知。
给张警官打了电话问了问,他说我老家那边正在下大雨,由于山体滑坡毁坏了公路,不但没接到我奶奶,现在警局派过去的车都被卡在出事路段中间出不去。我勒个去,那我奶奶明天也不接不过来了,我还想在除鬼之前得到她的指点呢。
别看我奶奶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但她肚子里的道法知识只能比我多而并不比我少。因为当年我爷爷是一位出名的天师,虽然居住在山野僻壤,但总会有不远千里的客户开车来接他去解决灵异事件。而爷爷每次做完法事回来,都会讲给我奶奶听,所以她的见识要远远多于我。
如果能够得到她确认我的除鬼方案,我才会信心十足。既然奶奶无法过来,我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小彤见我穿上衣服要出去,诧异的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干吗?”
“我去医院一趟,把那个保姆的鬼魂拘出来,我不相信她是死于失血过多。”
本来不想带小彤过来的,但她执意要跟着,我拗不过只好让她陪着我一块来到医院。这次带她来我发现倒是一个英明的选择,要不是她利用自己强大的魅力,在一位男医生那儿问出关于保姆的一切情况,我自己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位男医生还殷勤的把我们带到保姆住过的病房,今天刚好没有病人入住,这间病房还空着。小彤谎称我们是她的亲人,要在这里为她的亡灵祈祷一下,很快就会走的。男医生被小彤的甜声笑语给迷的七荤八素,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然后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在这个医生那里我们查到了保姆叫倪飞燕,知道她的名字才能把她的魂给拘出来。虽然她的尸体早就被家属认领回去,但一般新死鬼魂在三天之内都会驻留在原地,头七日才会回家看看。
我念了拘魂咒语后,不过片刻,病房内灯光一暗,弥漫起一股阴冷的寒气。小彤都知道鬼魂出来了,双手环抱在身体上,紧张的躲到我背后。
一张惨白的脸孔慢慢在眼前显露出来,目光呆滞,微微闪现着一丝怯意。这是每个新死鬼魂应有的表现,刚死时间不长,胆子都是比较小的。我反正见惯了鬼脸,对她倒是没有半点恐惧感,反而为她的死感到惋惜。
“飞燕姑娘,我们把你叫出来,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可以告诉我们吗?”我尽量用委婉的口气向她说话,否则会吓到她的。
“呜呜……”倪飞燕没说话反倒是先哭了起来,从她的哭声中我能感受到一丝冤屈的味道。
我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开口道出实情。
“我也不知道,呜呜……我醒过来后发现我不在自己身体上,看到有一个人把我输血器给拔掉了,还用枕头在捂着我的嘴巴,呜呜……”
太阳的,还真是被我猜中了,倪飞燕果然不是死于失血过多的原因,而是被人谋杀致死的!
“你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我问。
“他穿着警服,我不敢靠近,也不敢多看他,呜呜……我觉得他跟杀死爷爷那个凶手的背影很相似……”
天哪,穿着警服?难道杀死老人和倪飞燕的是一个警察?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不是苗真干的,他的嫌疑最大,而且警察没理由要杀死他们啊。
再问几句,倪飞燕只是哭泣,什么都答不上来,我只能安慰她几句,和小彤走出病房。刚刚出门,就看到医生护士推着一辆手推车,惶急的向我们这边跑过来,好像有了危重病号,要马上进行抢救。
我和小彤急忙闪到一边,让他们过去,不过当我看到上车上这个病人,不由惊诧不已,竟然是老马!